元政桓輕笑着搖頭,道:“本王不勝酒力,飲了幾杯也就罷了,不湊這個熱鬧。”
莫尋俯下身問:“主子可是先回府休息?”
他卻道:“宴席尚未過半,本王先行回府,不成樣子。”
正說着,便瞧見靈闕遠遠地走來,尚妝纔回了頭,便見莫尋突然擡步上前,叫住她道:“我家主子喝多了酒,不知靈闕姑娘可否幫忙準備些醒酒的。”
尚妝吃了一驚,她的記憶中,莫尋,除了與元政桓說話外,是幾乎不會與別的人說話的。更別說,還是主動上前。
她不免看了一眼元政桓,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其他。唯有那雙頰因酒精的原因染起的不自然的紅。
靈闕亦是有些驚訝地看了這邊一眼,瞧見尚妝也在,她的神色似乎好些。上前來,朝元政桓行了禮,才道:“這裡風大,王爺不如移步前邊亭子稍後片刻,奴婢去給您取了醒酒湯來。”語畢,朝尚妝看了一眼,淺淺一笑,方離去。
見着她的心情好一些,尚妝也微微放心。
四人過了前面的亭子,尚妝瞧見亭子周圍居然是佈滿了常青藤,歪歪斜斜地垂掛下來,將整個亭子籠罩在內。在這裡,果然風小了很多,且,亭子上掛了燈籠,將裡頭的一切照得明亮之極。
石桌上,還擺着茶壺。壺口還冒着熱氣,看來是專門有人隔段時間便來換了熱的在這裡。
今日的一切,成王府的人,是考慮得極爲周到的。
莫尋皺眉問他:“難受麼?”
他卻是搖頭,開了口,問的卻是尚妝:“聖上身子不適?”來的是尚妝,他便知道了。
尚妝點了頭,忽而又想起他看不見,忙道:“是,所以遣了奴婢來。”
他頓了下,笑道:“燁兒終是立了王妃了。”
尚妝並不說話,只瞧着他,他可曾想過,那成了成王妃的女子,原本,卻是要做他的王妃的。心底嘆一聲,慕容雲姜拒婚,他卻不生氣啊。
擡眸的時候,瞧見不遠處的長廊之上走過一人。隔得有些遠,不過尚妝還是認出來了,便是那日慕容雲楚口中,稱作“易之”的男子。
對了,今日,慕容相併不曾來。慕容雲姜成親,孫易之卻來了,他,又究竟是什麼人?
正想着,便見靈闕回來了。茯苓忙接過她手中的醒酒湯,伺候他喝了。
靈闕問道:“王爺是在這裡歇息片刻,還是奴婢讓人收拾了廂房,您去歇一歇?”
“不必了,本王在這裡便好。”他突然擡眸,笑道,“聽聞你自小便跟了燁兒?那關係自然是不尋常了。”
靈闕怔了下,連着尚妝卻是驚訝了,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何意。
“原來皇叔竟在這裡。”元聿燁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尚妝回眸的時候,瞧見他獨自一人上前來,笑道:“方纔一轉身便不見了您,侄兒還怕是府上招待不週,您提前回了。”
元政桓亦是笑:“今日你大婚,本王怎會如此?不過正好你來了,本王確有一要事想與你說。”他頓了下,接着開口,“今日已有一樁喜事,不如再添一樁。本王,想與你提個親。”
作者題外話:哇咔咔,政桓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