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惑把雷野推開之後,目光穿過他的肩膀,投到後面的某個地方,狠下心腸地說:“我可以發誓,阿姨沒有說一句我與你之間的事情。如果你想聽真相的話。那就是我恨你五年前對我所做的一切,讓我失去了清白的身子,讓我失去了聲譽,還失去了學業。所以我恨你!而報復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愛上我,然後恨恨地甩掉。”再也沒有更爛的泡沫劇情了吧?
雷野滿臉的痛苦因這話變得糾結,迭聲說:“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真相!這不是!”
“這就是真相:一切都是爲了報復!”之惑的話冰冷無一絲溫度。
這時,誰也沒注意有輛豪華的車子駛到路邊。另一處還有晨運往回走的藍靜。
“不,之惑,你騙我?!你是騙我的!!”
“我沒騙你。我和才強早在S城的時候就認識了!而且我們都已經談幾年的戀愛了。現在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也就沒必要再欺騙你了。再說,你看看你的樣子,我覺得報復的也差不多了。”之惑說完,拉着才強的手就準備走。
雷野的臉漸起嚴寒,還沒開口說話,旁邊已有人搶先大聲嚷了:“譁……阿強,你這個臭小子。跟人家都談幾年的戀愛了,不回去過年就想偷偷私自結婚嗎?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頭子。”商場的曾經理四平八穩地大步走來,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仨人的怪異氛圍,一下車,耳朵就捕捉到之惑說跟兒子馬上結婚的字眼。
“是啊!阿強!聽說你手骨折了。我和老頭子就趕緊坐最早的航班過來了,怎麼樣?嚴不嚴重?”曾母是個肥胖的女人,和曾父倆個人一擁而上,就把滿臉怒容的雷野擠一邊去了。
“曾經理、伯母,你們好!”之惑展開笑容打招呼,心底卻暗呼不妙。沒想到這戲居然演到連家長都驚動了。曾母顯然很喜歡她,明明是想上前來看兒子傷勢的,最後卻是抓着她的手,就細細打量了。
“爸、媽,這是之惑。”曾才強介紹。
“這位是……。”曾父看着雷野問。
“這是雷科長,正找我談點事。外邊冷,你們先進屋吧!之惑,你也進去吧!”曾才強鬆開之惑的手,讓他們先進家裡!
“我只問你最後一句:你說的結婚是真的嗎?”雷野盯着之惑的臉問。
之惑扯起嘴角道:“當然是真的!”說完,轉身走的時候,朝雷野投去最後一瞥,只見他的眉宇已瞬間陰鷙冷銳得嚇人。
“太好了!我們曾家要辦喜事了。盼了幾年了,終於盼來了這天了!”曾母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轉過頭跟曾父開始討論這婚事怎麼辦理了。
之惑真想咬舌自盡算了!這劇情怎麼越演越離譜了?越來越狗血了?大有不吐血身亡是擺脫不了這場婚事了。
“雷科長,我們走走吧!”曾才強對已恢復了一臉冷峻的雷野說。PtiW。
“你和之惑的事是真的?”來之前,他是絕對不相信!聽了之惑所謂的報復,還有她決絕的結婚宣言,他已不確定了!他都已做到卑躬屈膝的份上了,她都要堅決分手另嫁他人的話,他還有什麼不相信呢?
他希望從曾才強的口中得到另一種答案!
“我和之惑的事,全是她說了算。”曾才強不顯山露水地巧妙回答,把問題又交到之惑的手中。他們倆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傾向哪邊?只好看他們自己處理了。就算知道之惑是在利用自己要擺脫雷野,他也心甘情願地做這個擋箭牌了。
聽到他這樣說,雷野知道不會在他口中得到任何想要的答案了。也是,好不容易有了得到之惑的機會,哪個男人捨得放棄?
他沒有再說什麼,握緊雙拳,轉身大步而去!女人,女人,原來都是一樣的動物。
藍靜望着那個憤懣而去的身影。直到載着那男子的車消失在路的盡處,她才收回沉思的目光。
回到屋子,曾才強的父母正坐在客廳,熱情地問之惑一些事。看到藍靜進來,曾才強趕緊向家裡人介紹她:“這是之惑的姑姑。阿姨,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
曾母趕緊站起來道:“哎,原來是之惑的姑姑啊!來,來,請坐。我們正在商量什麼時候給兩個孩子辦婚禮的事。這春節一過,就有很多良辰吉日。”
“呵呵……你們先談,我剛晨運完,上去換件衣服再下來。”藍靜抱歉地笑笑,然後上樓去客房洗了澡,換了衣服纔下來。
這時,客廳傳來一陣笑聲,基本是曾母的聲音,她本人心寬體胖的,說話又爽,看到兒子不但有女朋友,而且兩人都已到談論婚嫁的地步了。這叫她怎麼不高興?
之惑心頭暗暗叫苦,坐如針氈。好在有曾才強在一旁,時時幫她解圍。
“阿強,就定在年後初六把婚事辦了!這樣,明年的年底家裡就可以多添一個大胖小子了。一起看春晚,一起過春節了。這多熱鬧啊!我們可以把小孫孫帶到美國去,讓他祖爺爺、小叔公他們看看,曾家又添人口了。”曾母實在過於健談,聯想力也夠豐富。一下子就想到抱孫子出國炫耀的事了。道去強後。
“媽……我都說了!我事業還剛起步,還沒那麼就想到結婚的事。”曾才強的話才說完。曾母已板着臉開始數落兒子了:“這事業跟你結婚和曾家添孫有什麼衝突?之惑我一看就是好兒媳,對你的事業會很有幫助,我剛摸過她的手了,很柔軟,她的耳垂,很有肉感,鼻子小巧,鼻頭有肉,這正是旺夫的長相。你不趕緊娶回家,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她都說了你們很就要結婚了。難道她說的話,你就聽不明白?人家都已爲了照顧你,連春節都不回老家過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還想怎麼樣?……。”BALABALABALA地說了一大通。
曾浩然早已習慣了妻子的河東獅吼功,所以見怪不怪了,他只面目慈祥地坐在軟皮沙發上,一邊品着茶,一邊時不時地附和妻子的話說一兩句。身爲一家商場的總經理,路思集團的第一代繼承人,他有着和藹可親的外表,有中等微胖的身材,還有象笑彌佛般的笑容。
等妻子說完一大堆的話,曾浩然見藍靜也下樓來了,便開口道:“小薇(曾母很Q的名字),你也要聽聽之惑姑姑的意見。”
藍靜掃了一眼之惑,她一直低垂着頭,雙手不安地相互握着,看起來是一副害羞的樣子。但她知道這孩子心裡實際難過死了,所以才習慣性地低頭不讓別人看到她眼內無法掩飾的情緒。
“我覺得婚姻大事,應該也聽聽他們年輕人的意見。給他們時間先商量一下。”藍靜坐下來,含笑溫和地說。
“嗯!那阿強你現在就跟之惑商量吧!最好等會吃中飯的時候就能告訴我們答案。沒想到一來A城就聽到了好消息,我真是太高興了。”曾母樂呵呵地說。
“媽,您真是的!就是怕您這樣子,所以我的事纔不敢跟你們說。我還是跟之惑到樓上去商量好了,免得老是受您干擾。”曾才強牽着之惑的手,把她帶離了家長們的包圍圈。
“阿強,我告訴你哦!我可認準這個兒媳婦的了!之惑,你別擔心阿強不負責,他敢這樣對你的話,我就把他的手腳全打斷,扔到街上去乞討過活。”曾母氣勢十足地吼。對之惑的喜愛之心,不言而喻,不惜恐嚇自己的兒子。
之惑真的想一頭栽下樓梯摔死算了。這麼“幸運”的事怎麼擺也擺脫不了了。雷野,原來找藉口把你蹬了之後,把我也縛上枷鎖了。上完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之惑捂着心口,感到那裡疼痛難當,象被撕開了似的,連輕輕的呼吸都覺得痛。
“之惑,你怎麼了?”看到之惑臉色蒼白,彎着腰捂着胸口。
“沒什麼!忽然覺得胸口很痛,很難受,歇會就好了。”
“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你這樣子,我很擔心。”曾才強說。
“不用了!我順順氣就好了!”她知道,有時痛到極致時,心都難以再承受了。
望着眼前這個傾慕的女孩子爲了另一個男子痛得如斯地步,曾才強的心也疼了起來。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孩子,卻一直自尊、自愛、自立地活着。就算遭受到最大的痛苦,也不想周圍人擔心。這樣善良體貼的女孩子如何不令人心疼,想憐惜,想珍惜一輩子?
想到動情處,他用手握住她的,真想對她說:“之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不好?”
但脫口而出的話卻是:“之惑,我扶你進房吧!”
之惑柔弱無力地笑了一下,道:“沒事了!這痛有時也就一陣子的。子強,對不起,我又把你拉下水了。”
“沒關係!我說過,只要能幫到你的忙,我都很高興。”雖然這讓我看起來很二。
“那現在怎麼辦?伯母一個勁地在催結婚的事。”
“要不,我們先訂婚把他們應付過去?”曾才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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