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消耗巨大,必須先休息一段時間來補充靈氣。”白衣青年帶着衆人來到了第七十二好高塔的頂層,對着衆人說完之後,就盤坐在地上開始補充靈氣。
古琴琴雖然靈氣飽滿,但是她如今元嬰期七層的修爲一直都沒有得到穩固,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她和秦華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雙雙的進入了修煉狀態。
自秦華從當初的那個峽谷裂開的裂縫進入迷霧荒谷後,趕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當他們看到前面跳進裂縫中的人都發出一聲慘叫後,就再也沒有從裂縫中走出來,漸漸的,也沒有在敢輕易的跳進裂縫中了。
但是時間不長,裂縫中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淅淅索索的響聲突然消失了。
所有人心中一陣悸動,但是也沒有人敢做出頭鳥,第一個跳下去,直到一名元嬰期九層的大修士將他身前一名元嬰期一層的兩老頭給踹下去,並沒有人聽到老頭髮出任何慘叫聲,這纔有一些稍微膽大的人試探性的跳進裂縫中。
拓跋尚和舞蘭兒兩人自從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拓跋劍吐血昏迷過去後,心中十分擔憂,一路風馳電掣一般的往峽谷趕來,好在他們在半路上遇見了正被這拓跋劍的精瘦男子,他們見到拓跋劍並無大礙後,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將精瘦男子等人一等臭罵之後,就讓他們護送拓跋劍繼續趕回家族。
而拓跋家族如今大半的元嬰期和煉神期修士葬身於峽谷,拓跋尚和舞蘭兒身爲拓跋家族的實際掌舵人,調查整件事的原因給家族一個交代,是他們必要的責任,他們見到精瘦男子護送着還在昏迷的拓跋劍走遠之後,就轉身繼續向着峽谷飛去。
拓跋尚夫婦來到峽谷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修士進入到了裂縫當中,好在被精瘦男子留下來的幾名家族子弟十分負責和用心,他們見到拓跋劍夫婦來了之後,臉色一喜,但是心中有恐慌不已。
“拜見族長和族長夫人。”幾人一臉恭敬,單膝跪地的齊聲說道。
拓跋尚並不怎麼理會幾人,他見到峽谷中到處都是修士的身影,其中還有好幾個化神境的大修士,臉色一沉,喝問道:“快說,此地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爲何會有這麼多人?”
“這些人都是被峽谷中的巨大動靜引過來的,以爲前面的那條裂縫中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此時已經有不少修士進入裂縫中尋寶了。”
“哼!此地是我拓跋家族用了無數條家族精英性命開發出來的,就算是有寶物也是歸我拓跋家族所有,豈容他人不勞而獲?你們幾人在此地看守,竟然毫不阻攔,當重罰!但是念在家族正是有人之際,先將給你們記下,讓你們戴罪立功。”拓跋尚說完就向家族發佈了一道召集令。
“是…是…”拓跋尚此話一出,嚇得幾人渾身一哆嗦,他們聽見拓跋尚說完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應聲。
“族…族長…屬下有事稟報…”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長相也十分機靈的青年,看到拓跋尚在話音落下之後,就要和舞蘭兒向着裂縫的方向飛去,緊張的結結巴巴的攔住了兩人。
“什麼事?說吧!”拓跋尚本來就十分陰霾的臉上,顯的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看見那個讓我們家族的蒙受巨大損失的罪魁禍首秦華,在白霧消散之後,第一個跳進了裂縫中。”
“什麼?這個區區元嬰期一層的散修竟然還沒有死?還進入了裂縫中?”舞蘭兒聽到這個讓她的寶貝兒子一次次吃虧的名字後,忍不住怒吼了出來,將這名長相機靈的青年嚇得渾身又一哆嗦,冷汗頓時浸透了貼身的衣物。
“蘭兒,算了,不要責怪他們了,這個散修秦華既然能夠讓拓跋劍三番兩次的吃大虧,並且讓我們拓跋家族損失慘重,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說不定他元嬰期一層的修爲也只是此人扮豬吃老虎裝出來。”
舞蘭兒聽了拓跋尚的話後,冷靜了不少,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幾人一眼,然後就和拓跋尚一起向着裂縫中飛去。
那些跳入白霧瀰漫的裂縫中的修士不在少數,但是始終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從裂縫中出來,慢慢的修士們開始有些驚疑不定,也不再有人敢輕易的在進入裂縫中。
拓跋劍夫婦來到裂縫邊緣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裂縫,感受到裂縫中透着一股讓他們都感到心悸和滄桑的氣息,心中又驚又懼。
他們驚的是,這條裂縫中必定有一個遠古遺蹟;懼的是,裂縫中的白霧不僅能夠遮擋視線,還能夠遮擋神識,最重要的是他們這裂縫中透着一股讓他們靈魂都感到一陣顫慄。
拓跋尚強行鎮定了下來,然後向着四周的所有修士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在見到他們來了之後,紛紛閃躲,唯有兩名同樣到了化神境的修士一動不動的盤坐在裂縫的邊緣,他臉色一冷,正要對所有修士宣佈這條裂縫歸屬他們拓跋家族的時候,身邊的舞蘭兒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夫君,我覺得這條裂縫必定有古怪,我好像以前在我們家族珍藏的典籍上看到過類似的記載,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寶地,反而是一個大凶之地。”
“哦?那真是太好,那你快給我細細講來。”拓跋尚立馬回過頭來,驚訝的對着舞蘭兒說道。
“哎!那典籍記載的不是很清楚,而且我當時也只是草草的掃視了一眼,有很多記載都沒有看到,所以其中到底有什麼危險我也是不太清楚,不過這裡又這麼多人甘願當做探路石,我們何不成全他們呢?”
於是拓跋尚夫婦也靜靜的盤坐在裂縫的邊緣處,暗中觀察着裂縫中的動靜,其他修士們見到他們並沒有什麼動作,都稍稍的安了心。
就這樣,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裂縫兩邊陸續的有修士趕來,這些後來者看到所有人都靜靜的盤坐在裂縫兩邊的空地上,不敢貿然進入裂縫中,他們在四周查探一番後,也盤坐在地上,但是其中也有一些膽大的亡命之徒,來到裂縫邊上後,就毫不猶豫的條了進去。
隨着時間的加長,進入裂縫中的修士也不斷的增多,但是始終都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從裂縫中走出來,一些人漸漸的覺得這條裂縫很不簡單,就萌生了退意。
但就在這時候,天空中突然忽的一暗,十多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修士突兀的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這些黑袍人落到地上後,只留下了三人站在原地不動,冷冷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其他的黑袍人竟然毫不猶豫的就跳進了裂縫中,似乎是要去做一件非常急迫的事情一般。
拓跋尚等幾個化神境的大修士,還有那些比較年長的元嬰期修士們,在看到這些黑袍人後,眼神一縮,臉色紛紛變得一陣慘白,失聲驚叫道:“古神殿!”
“桀桀…看來古蘭大陸還是有人認識我們,我以爲我們古神殿在修真界沉寂的太久了,除了那幾個老傢伙,我以爲所有的人都已經將我們完全遺忘了呢!”一個有些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從一個背部有一些佝僂的黑袍人的口中發出,聽得那些不明所以的修士們十分的震驚。
拓跋尚此時感到一陣坎坷不安,將自己心愛的妻子緊緊的護在身後,然後一步步慢慢的向着身後退去,還有一些激靈的修士,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悄悄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峽谷。
“想走?這得問問我們古神殿同不同意!”剛剛說話的那個佝僂黑袍修士一聲冷笑後,對着那幾名已經退了好遠一段距離的修士,直接彈出了幾縷黑煙,黑煙瞬間而至,依附在了那幾名修士的身上。
“啊…”
這幾人其中還有一個元嬰期九層的大修士,但是黑煙只在眨眼間就分別將他們緊緊的包裹起來,竄到了半空中,一聲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頓時從那團黑煙中傳了出來,期間竟然沒有人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而且也包括那名元嬰期九層的修士。
所有人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其中還有幾人竟然忘記身後就是裂縫,一不小心直接掉進了裂縫中。
所有人看着那幾名修士被黑煙帶到半空中之後,開始不斷的飄灑出一層層的黑灰,而那些慘叫聲也隨着黑灰的灑落而慢慢的減弱,就像是一頭垂死掙扎的野獸,最終逃不過被殺死的悲慘命運。
十幾個呼吸後慘叫聲戛然而止,而那幾名修士的肉身和元嬰已經全部都化成了黑灰,但是黑煙中還有這和那幾個修士幾乎一模一樣的透明影子,所有人看了之後都倒吸一口涼氣,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你們古神殿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惡毒,連他們的神魂都不肯放過。”一名一身浩然正氣的元嬰期三層修士看到這三名黑袍修士如此殘忍,竟然不懼三名黑袍人的可怖實力,出聲指責道。
“嘖嘖,不錯,勇氣可嘉,也非常富有正義感,但是在我們古神殿面前顯示勇氣和正義感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佝僂黑袍人說完後,一把抓向了這名唯一一個敢出聲指責的元嬰期三層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