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看到這一羣修士不下數百人,其中竟然還有五名化神境的大修士,他掃視了那羣和他身後的這些變異迷霧鬼爪對峙的修士,陰陰的一笑。
“起來吧!沒有想到你這次竟然給我帶來了這麼多祭品,而且其中還有五個化神境的修士,這讓我很意外,看在你們煞費苦心的面子上,就不在追究你們姍姍來遲了。”
扈副殿主聽了凌飛的話後,頓時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後又對着站在凌飛身前的兩位合體黑袍人單膝跪地。
“屬下拜見新洲分殿劉殿主,新洲分殿陳副殿主。”
被稱之爲劉殿主和陳副殿主的兩名合體黑袍人見到扈副殿主對他們行禮後,對着扈副殿主微微的一點頭,示意扈副殿主站起身來。
拓跋尚等修士,在剛剛膽顫心驚的走出白霧層的時候,看到地面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怪異六品妖獸,心中着實嚇了一跳,但是當他們在看清這些怪異妖獸竟然十分規矩的待在一個白衣青年的身後時,心中更是無比的震驚。
這羣修士在被迫進入迷霧荒谷後,本能的感到了一陣危機感。拓跋尚等幾個化神境的大修士,感覺到了危機之後就自動的團結到了一起。而那些修爲在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們,自然而然的就以幾名化神境的修士爲首了。
這其中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拓跋尚夫婦都有着無與倫比的話語權,於是,這些以強者爲尊的修士們,就自主的擁戴了拓跋尚爲他們的領導者。
拓跋尚夫婦帶着衆人遠遠的防備着凌飛身後的變異迷霧鬼爪,和凌飛身前的十多名黑袍人,當他們看到一直在後面緊緊盯着他們,和驅趕着他們不斷往下的扈副殿主在飛出白霧層之後,竟然對着身穿白衣的凌飛單膝跪下,臉色一白,心中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身後的那些元嬰期及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們紛紛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起來。
“這個修爲纔剛剛到達元嬰期三層的少年是誰啊?竟然能夠讓那個化神境的扈副殿主如此恭敬的參拜?”
“不知道啊!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此人,而此人好像也從來沒有在新洲出現過。”
“我說你們現在有如此閒心關心別人的身份,還不如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你們看這裡如此陰森恐怖,在看看那少年身後的那些長相詭異的妖獸,它們看我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堆美食一般,讓我一陣心慌意亂,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名修士身邊的幾個修士聽到了後,連忙仔細的看向了凌飛身後的變異迷霧鬼爪,當他們看到那些醜陋噁心的變異迷霧鬼爪,果然再用着那隻沒有眼白的眼睛,十分詭異的看着他們後,他們頓時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當他們想到他們這邊還有五個一拓跋尚爲首的化神境大修士後,有瞬間放鬆了下來。
“那羣妖獸最高不過才六品,而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還有拓跋尚族長等五名化神境的前輩坐鎮,那些古神殿的黑袍人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吧?”
又一名凝重的修士實在聽不下去了,嘲笑的說道:“我說你們是不是傻呀?你們難道沒有看到拓跋尚族長等五名化神境前輩,臉色都有一些發白,眉目中還隱隱的帶着一些驚懼之意,如果真如你們所說,他們對我們會有一些忌憚,五位化神境的前輩也不會如此的忍氣吞聲了。”
所有聽到這話的修士,紛紛轉頭觀看拓跋尚等五名化神期修士的神色,當他們發現果然如這名修士所說,臉色一變,連忙低下了頭,也不再說一句多餘的閒話,生怕惹來凌飛和凌飛身前的那些黑袍人的不滿,而招來殺身之禍。
一炷香之後,衆人頭頂的白霧中又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緊接着,就又有百十來個元嬰期及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從白霧中狼狽的落了下來。
當這些人看清谷底的情況後,臉色紛紛一白,然後默不作聲的直接來到以拓跋尚夫婦爲首的修士羣中,找了一個位子靜靜的站立着。
當所有的修士都從白霧層中落到了谷底後,扈副殿主的本尊和鄔護法兩人也從白霧層中飛了出來。
扈副殿主將分身融爲一體後,帶着鄔護法和林護法向凌飛和以兩位合體期爲首的黑袍人單漆跪地行禮後,對着凌飛說道:“回稟少主殿下,屬下任務均已完成,還請少主殿下發落。”
凌飛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三人站起身來,雖然這一批的修爲普遍偏低,但是好在數量龐大。
“讓這些修士順着變異迷霧鬼爪讓出的路線走,如有反抗,封住修爲丟進這些妖獸羣中。”凌飛話音一落,對着身後的那些變異迷霧鬼爪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那些變異迷霧鬼爪哄得一下散開,將所有修士都包圍了起來,然後讓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
“是”,所有黑袍人齊聲應道。
這些一拓跋尚夫婦爲首的修士們看到密密麻麻的變異迷霧鬼爪向着他們就爲了過來,空氣頓時變得極度緊張了起來,紛紛毫不猶豫的就都祭出了自己的武器。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出手對付這些妖獸,乖乖的沿着這些妖獸給你們讓出到道路行走,否則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
這些修士正要攻擊這些妖獸,突然聽到扈副殿主一句充滿威脅之意的話悠悠傳來,所有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將自己即將發出的招式強行收了回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你們不告知我們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拒絕你們的要求。”拓跋劍實在忍無可忍這種任人宰割的屈辱,厲聲喝道。
“哦?是嗎?我們只是想請諸位幫一個小忙而已,難道諸位都不肯?拓跋尚族長,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記住,只有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夠珍惜這次機會。”
拓跋尚身邊的舞蘭兒聽了扈副殿主的充滿威脅的話語後,擔心自己丈夫的安危,立馬開口說道:“夫君,我們按照他們說的做,看看他們古神殿敢耍什麼花招,我還真不相信他們敢就這樣的將我們統統的都屠殺了。”
“哈哈…還是舞夫人明事理,兩位請吧!”扈副殿主說完之後,對着拓跋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蘭兒,對不起!讓你跟我一起擔驚受怕了。”拓跋劍聽了舞蘭兒的話,將舞蘭兒的手緊緊捏住,憤恨的看了扈副殿主一眼,然後就沿着變異迷霧鬼爪讓出來的彎曲道路走去,而他們身後的那一大羣修士們,也十分無奈的緊跟其後。
一炷香之後,凌飛和衆多的黑袍人押解這大羣修士來到迷霧荒谷谷底的一座宮殿的高塔大門的外面,凌飛用一種像是在看待宰的過年豬一般,看了一眼這羣修士,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陰邪的笑容。
“這座高塔裡面的廣場上有很多寶物,還有很多上古修真界的秘技和功法,你們誰得到就是誰的,而你們需要爲我們做的,就是將廣場最中間的結界幫我們打開,只要結界一打開,你們就自由了,還可以帶着你們在這座高塔中所得到的寶物安全的離開。”凌飛很無恥的編造了一個謊言,對着所有的修士說道。
高塔之中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讓他們都感到一陣靈魂顫抖的心悸氣息,但是修真界的機遇一向都是和危險並存的,而他們現在也必須進入這座高塔之中。如果不進入高塔之中,就很有可能被這些黑袍人直接殺死,與其這樣,還不如進入高塔之中搏一搏。
於是,大部分修士在幾個黑袍人的怒喝之下,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高塔之中。
拓跋尚夫婦和剩下的三名化神境的修士早就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尤其是他們看到凌飛在看着他們的時候,猶如一幅看着待宰過年豬的笑容,讓他們五人渾身都滲出一層密集的冷汗。
正在這時候,一名化神境一層的老頭突然一把抓住他身邊的幾名修士,然後對着凌飛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在這個老頭看來,凌飛不過纔是一個元嬰期三層的修士,而他身後的幾名黑袍人,氣息平平,也不像是修爲有多麼的高深,肯定躲不過他這突然的襲擊。只要這個被這些黑袍人尊敬有加的青年一死,這些古神殿的修士一定會大亂陣腳,到時候肯定能夠博得一線生機。
但是那幾個倒黴的修士被老頭當做武器丟出去的後,還離凌飛又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就突兀的化成了一團血霧。
老頭心中大驚,毫不猶豫的就要逃跑,但正在這個時候,那幾名被他認爲是氣息平平的黑袍人中的陳副殿主對着他只是很隨意的憑空一抓,老頭就像是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般,再也動彈不得。
“合體期強者!”拓跋尚夫婦和剩下的兩名化神境,在看到一身黑袍,氣息平平的陳副殿主出手之後,幾乎同時失聲驚叫,許久之後,他們纔算是真正明白自身的處境,再也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了。
“呵呵!本尊和分身都在一起,看在你修行不易的面子上,本座就饒你一條小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