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要逃跑,千萬不能夠讓他活着逃跑了,快追。”景城主一聲大喝後,連忙和幾名元嬰七層以上的修士追進了地下宮殿之中。
暗夜頭領逃跑後,所有的黑衣人頓時全無鬥志,紛紛就要轉頭向着地下宮殿逃去,但是卻被秦華和文虛真人等門派修士死死咬住,很快就將所有的黑衣人斬殺一空。
當秦華跟隨着衆人來到地下宮殿後,發現宮殿中早就空無一人,就連景城主和追下來的幾位元嬰期修士也不見蹤影,正當秦華他們感到好奇的時候,突然在宮殿的一個角落裡傳來一股空間波動。
衆人立馬就向着傳出空間波動的地方趕了過去,卻只看到景城主和剛剛那幾名元嬰期七層以上的修士,強行從角落裡的一個正在崩塌的傳送陣中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這個狡猾的混蛋,爲了阻止我們追殺他,居然直接將傳送陣給毀了,真讓人氣憤不已。”景城主臉色通紅,憤怒的咒罵道。
其他趕來的修士聽到暗夜頭領竟然逃跑了,臉色同時大變,他們心中十分擔憂暗夜頭領會事後直接殺上他們的門派當中,到時候面對暗夜頭領這樣的一個即將突破到化神境的大修士,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景城主經營景城多年,衆人的心思他一眼就看明白了,爲了讓衆人稍稍安心一點,他立馬對着衆人說道:“回去之後繼續搜查暗夜頭領的下落和暗夜的餘孽,所有門派同時建立一個直接通向景城的傳送陣,一旦發現暗夜頭領找上們來,我會立刻趕過去將之斬殺。”
衆人聽了景城主的話後,心中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還是感到一陣坎坷不安。
暗夜經過這一次的打擊後,除了逃跑的暗夜頭領和少數幾個在外執行任務的黑衣人之外,幾乎是全軍覆沒,從此,新洲大陸上就再也沒有暗夜這個殺手組織存在了。
而這次能夠徹底將暗夜剿滅,司馬婉功不可沒,景城主和文虛真人對司馬婉也是十分的感激,他們看到司馬婉一個元嬰四層的修士,臉上卻始終留有一道十分難看的傷疤,都猜測出司馬婉有一個十分悲痛的過往,於是對司馬婉字裡行間都透着對朋友的之間的關愛。
司馬婉自從全家被殺後,性格就變得十分難以和人交往,但是文虛真人和景城主仍然不在意,這讓司馬婉又體會到了有朋友的快樂,她孤僻暴虐的性情漸漸的也有所改變。但是司馬婉現在除了隱藏在心中的仇恨以外,還有一個讓她感到很是棘手的煩惱一直困擾着她。
當初她和秦華在沼澤之中大戰的時候,不計後果的兩次血祭了元嬰,隨着時間的加長,她元嬰那種嗜血的衝動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有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嗜血慾望,要不是有秦華在一旁及時幫她護法,她恐怕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魔了。
景城主和文虛真人得知了司馬婉的情況後,臉色紛紛變得有一些難看,但是景城主畢竟來自一個三品的家族勢力,他在沉思了一陣子後,對着司馬婉和秦華說道:“司馬婉道友的這種情況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可以解救,只是需要花費一些代價罷了。”
司馬婉聽到這裡,驚喜的問道:“請問景城主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癒我血祭過後的元嬰?還請閣下能夠告訴我,司馬婉感激不盡。”
一旁的秦華也附和道:“司馬婉道友現如今的情況和我也脫不了干係,不管什麼代價,只要我能夠拿的出來的我一定拿出來,還請景城主能夠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辦法?”
“其實向司馬婉道友的這種情況在修真界也並不少見,大部分修士最終也沒有失去神智。因爲在很早的時候,煉藥師公會就研製出了一種叫清心丹的七品丹藥,可以治療被血祭的元嬰,但是價格個非常昂貴,每次成交的價格最低都是四萬顆中品靈石,最高的甚至賣到了六萬顆中品靈石。”
秦華聽到只是需要靈石而已,他空間戒指中雖然沒有多少靈石,但是他空間戒指中的妖獸材料隨便拿出來一小半,就不止六萬中品靈石。
“靈石不是問題,不知道哪裡有這種丹藥賣?”秦華臉色一喜說道。
“我們景家就有兩顆,但是掌握在家族長老的手中,你們在這裡等我幾天,我回沽洲一趟,也許我能夠爲司馬婉道友求得清心丹。”
秦華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大堆妖獸材料交個了景城主說道:“我身上沒有靈石,但是有很多妖獸材料,不知道這麼多夠不夠?”
景城主看都沒有看就直接收進了儲物空間中,然後說道:“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多一點少一點也無所謂,兩位道友只需在這城主府中稍等幾日,我去去就回。”
司馬婉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儲物袋中也有一些靈石,她本來想要自己掏靈石的,但是看到秦華如此的熱情,心中一暖,也就欣然接受了秦華的好意。
七天之後,景城主興高采烈的帶着一顆清心丹回到了城主府中,將丹藥交給司馬婉後,就讓司馬婉進入密室之中驅除她血祭後元嬰中殘餘的血氣,然後又取出了一大堆中品靈石遞給了秦華。
“秦華道友,你上次給我的材料我也沒有看到底有多少,直到我回到了家族之中,才發現道友給的材料竟然相當於七萬顆中品靈石,而我們家族的幾位長老也對小友的極爲感興趣,就收了四萬顆中品靈石,這是剩下三萬多顆的中品靈石。”
秦華微微一笑,將靈石收進了空間戒指中後,對着景城主感激的說道:“多謝景城主和景家幾位前輩擡愛。”
景城主一擺手,表示讓秦華不必客氣,然後又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了一塊玉佩,說道:“這是我們景家的貴賓玉牌,我和我們家族的長老都希望你以後到了沽洲後,能夠去我們景家做客。”
一個三品家族的貴賓玉牌的分量可是不輕,秦華萬萬沒有想到景家會如此禮待自己,他連忙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了玉牌,對景城主也是感激不已。
司馬婉進入密室服下清心丹後,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向着城主府中的後花園走去。
秦華和景城主此刻正在後花園的一個涼亭裡喝茶聊天,他們看到司馬婉的臉色紅潤,神色之中也少了幾分暴虐,秦華就知道司馬婉已經成功的將元嬰之中的血氣給完全驅除了。
司馬婉今天心情不錯,按照血祭的後果,她就算是不失去神智入魔,修爲最少跌落一到兩個小境界,但是自己服用了清心丹後,修爲不僅沒有跌落,而且就連自己心中的戾氣也化解了不少。
“兩位道友今天很有閒情逸致呀!竟然一邊欣賞着花園中的怡人景色,一邊喝着清爽的靈茶。”
“哈哈,難得司馬婉道友有這麼好的心情,不如一起來品嚐一下我城主府的靈茶吧!”景城主指着一個用白玉雕刻而成的凳子,對着司馬婉微笑的說道。
景城主和秦華、司馬婉兩人交往的時間久了,也熟絡了不少,他見司馬婉今天心情不錯,心中一直非常的好奇她美麗的容顏上爲什麼留着那一條難看的傷疤,但又不好直接問出來。
“司馬婉道友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司馬婉是一個十分聰慧的人,知道景城主想要問什麼,她小酌了一口靈茶後,指着自己臉上的傷疤說道:“景城主應該是好奇我爲什麼總讓這一條傷疤留在臉上吧?不過沒關係,我這就告知道友我這一條傷疤的來歷。”
景城主聽了司馬婉的話後,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靜靜的聆聽司馬婉的訴說。但是當司馬婉說到黑袍人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就連手中的杯子都沒有拿穩,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司馬婉吃驚的看着景城主,連忙問道:“難道景城主知道一些關於黑袍人的消息?”
景城主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般,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司馬婉不要再說了,然後又站起來左右環顧了一下,見到四周沒有其他人,他才鬆了一大口氣。
“司馬婉道友,你說的這個黑袍人是我們修真界的一個禁忌,你以後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輕易提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忘記這段仇恨。”景城主臉色十分慎重的低聲說道。
司馬婉聽了景城主的話,性情本身就十分暴虐的她當時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正要發作的時候,秦華一把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景城主。
“古神殿雖然是修真界的禁忌,但是樹欲靜風不止,我敢斷言,古神殿這股邪惡的勢力終究會出現在世人面前,到時候整個古蘭大陸都免不了一場滅頂之災。”
秦華的這一番話,讓景城主十分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秦華居然連修真界的這種隱秘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他頓時覺得秦華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散修這麼簡單,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該不該問這麼簡單的,而是根本就不能問。
話說到了此處,三人都不在言語,只是一個勁兒的喝着杯中的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