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洲東部的枯寂荒原是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據傳聞,當初枯寂荒原還是一片洪荒的時候,就沒有一頭妖獸敢靠近。
修士們就感到十分好奇,紛紛進入枯寂荒原查看,但不僅沒有發現什麼,反而還有很多修士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修士們感覺很是詭異。
後來也不知道爲何,似乎有人要故意掩藏有關於枯寂荒原的傳聞,很少有修士知道枯寂荒原以前的故事,他們只是感覺枯寂荒原上十分荒涼陰森,而且又沒有任何資源產出,所以枯寂荒原除了生活在附近的修士外,很少有人踏入。
秦華站在一座山峰的一顆大樹上,遠遠的看着遠處的枯寂荒原,對着身邊的司馬婉神識傳音道。
“這枯寂荒原的上空無形當中就散發出一股灰濛濛的霧氣,的確像是古神殿一貫的作風,我現在已經有九成九的把握確定,這枯寂荒原上就有一處古神殿的分殿。”
司馬婉聽了後臉色一喜,然後又冷冷的說道:“最好讓我們碰到幾個單獨的古神殿黑袍修士,好讓我先緩解一下心頭之恨。”
秦華聽了司馬婉的話,連忙神識傳音道:“司馬婉道千萬不要衝動,我們就算是在這裡碰到一個元嬰一層的黑袍修士,也儘量不要動手,我們一旦暴露了,想要在古神殿手中逃得生機,幾乎沒有可能。”
司馬婉聽了秦華的話,有些生氣的說道:“如果道友是害怕古神殿的那些黑袍修士的話,我大不了一個人殺進枯寂荒原中。”
秦華一怔,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司馬婉一眼,繼續神識傳音道:“司馬婉道友,古神殿的厲害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隱忍只是爲了以後更好斬殺古神殿的那些黑袍人。”
“可是就憑我們兩個元嬰期的修爲,對龐大的古神殿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其實這一句話憋在司馬婉的心裡很久了,只是她現在纔對秦華說了出來。
秦華聽了後鄭重的說道:“你要相信我,古神殿的勢力雖然大,但是他們肯定也有他們的敵人,而且還有我的兩位前輩已經來到了古蘭大陸,我現在只是和他們失去了聯繫而已,等我和他們會合後,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和我們站在一起的。”
秦華說完後不再說話,兩人只是靜靜地站在樹上看着遠處的枯寂荒原,過了一會兒後,司馬婉才冷靜下來。
“秦華道友對不起,我剛纔是沒有控制好情緒,還請你不要在意,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夠報仇,我一切都聽道友的”
秦華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
秦華已經基本確定枯寂荒原上就有一個古神殿的分殿,他害怕待會突然看到一個古神殿的黑袍人,說完後又說道:“司馬婉道友,走吧!我們繞過枯寂荒原繼續向着洪荒出發吧!”
聽了秦華的話,司馬婉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和秦華一起從大樹上跳了下來,向着洪荒飛去。
三天後秦華和司馬婉兩人來到了離洪荒不遠處的一個坊市中,秦華見自己身上的回靈丹不多了,而司馬婉身上也缺少一些必備的丹藥,於是兩人就一起進入了一個出售丹藥的店鋪中。
店鋪裡的小二非常會做生意,見到秦華兩人進入店中,連忙上前來熱情的招待秦華和司馬婉兩人,當小二擡頭看到了司馬婉臉上那一條難看的傷疤後,他稍稍一愣,轉瞬臉帶喜色的對着兩人試探性的問道。
“請問…兩位是不是秦華前輩和司馬婉前輩?”
秦華驚訝的說道:“對,就是我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
小二聽了後欣喜之色溢於言表,他連忙對着秦華和司馬婉兩人深深一拜。
“兩位前輩聯合景城的城主,和各大二品門派將我們新洲修士痛恨的暗夜組織完全剿滅,這件事整個新洲都已經人盡皆知了,今天我能夠在此招待兩位前輩,簡直讓我感到榮幸之至。”
秦華聽了後緊鎖眉頭的對着小二問道:“也就是說現在有很多修士都認識我們了?”
小二見到秦華和司馬婉兩人心情實在太高興,平時的察言觀色都已經忘得乾乾淨淨的了,他繼續眉飛色舞的說道:“像兩位前輩這樣的英雄人物,我們這些小修士必須的認識。”
秦華向着身後看了看,發現商鋪門口已經積聚了不少的修士,都對着他們兩人投來恭敬的神色,當他們看到秦華回頭看他們的時候,連忙對着秦華行禮。
秦華對着那些修士皮笑肉不笑的禮節性的回禮後,立馬的購買了丹藥後,就和司馬婉兩人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坊市。
“司馬婉道友,我們現在的面孔已經被修士們熟知,我總覺得這對於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事。”秦華一邊向着洪荒走去,一邊對着司馬婉神識傳音道。
司馬婉到覺得沒什麼,但是秦華既然已經開了口,她也很明白秦華的意思,沒有回答秦華的話,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條可以屏蔽神識的面巾戴在了臉上。
秦華對着司馬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鼓盪靈力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這才放心下來。然後秦華就要和司馬婉繼續向着洪荒前進,但正在這時,一個十分囂張和傲慢的聲音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喂!那個男的,你是不是叫秦華?是的話就快點給我家拓跋劍少爺滾過來。”
秦華一聽就知道來人肯定不懷好意,猛地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個大約二十七八十的青年男子。這個青年男子的眼睛看起來雖然非常小,但是長的還算是眉清目秀。而他元嬰期六層的修爲,和貼身的一件七品靈寶坎肩,還有男子身後的兩個元嬰期的跟班,已經暴露了此人來歷不凡。
司馬婉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新洲人,拓跋家族在新洲的地位她非常清楚,當她聽到來人叫拓跋劍的時候,臉色不由一陣慘白。
“秦華,是三品勢力拓跋家族的人,那個拓跋劍資質非凡,聽說還是拓跋家族下任族長的候選人。他們來着不善,我們是忍還是戰?”
秦華聽了司馬婉的話後,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聽那人的口氣,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但是他纔來古蘭大陸也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而已,除了被他們剿滅的暗夜以外,他還沒有得罪其他任何勢力,尤其是這種老牌的三品家族勢力。
秦華想到這裡,決定先問清楚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其中,但是他的話還沒有出口,那個討厭至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看什麼看?我說叫你給我們拓跋劍少爺滾過來,你沒有聽到嗎?難道你耳朵聾了嗎?”
說話之人正是元嬰二層、一副奴才相的拓跋輝,秦華聽了後頓時就來了火氣,他看都不想看拓跋輝那一副狗仗人勢的醜陋嘴臉,直接對着青年毫不客氣的說道:“這位公子,你的狗好像沒有栓狗繩,麻煩你把它拴好,免得到處狂吠。”
秦華拐彎抹角的罵拓跋輝,拓跋輝不等拓跋劍發話,就氣的面紅耳赤的對着拓跋劍說道:“少爺,就這小子元嬰期一層的修爲,根本就不用您出手,少爺只管在這裡看着,我和劉管事兩人現在就將他們的頭顱取下來給您當球踢。”
站在拓跋劍身後的另一人是一箇中年男子,修爲在元嬰期五層,他也十分不屑的看了秦華一眼,附和道:“拓跋輝公子說的對,像這種螻蟻根本就用不着少爺動手,還是讓我和拓跋輝公子一起將他們的元嬰取給少爺來練功吧!”
拓跋劍冷冷的看了秦華和司馬婉一眼,然後看都不看身後的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拓跋輝見拓跋劍點頭同意,臉色一喜對着劉管事說道:“劉管事你修爲高,那個女的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個男的。”
秦華雖然不想無緣無故的就樹立仇敵,但是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見拓跋劍身後的兩人不由分說的就向着他們殺了過來,心中也燃起了一股邪火,對着身邊的司馬婉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就取出了斬仙劍向着拓跋輝殺了上去。
拓跋輝認爲秦華是一個散修,根本就沒有將秦華放在眼裡,他輕蔑的看了秦華一眼,然後就祭出自己的一把六品靈寶長劍,對着秦華的胸口就刺了過來。在他看來,秦華就算是能夠躲過他這一劍,也必定受到重傷。
秦華卻不避不讓,舉起斬仙劍就對着拓跋輝的長劍狠狠的斬去,拓跋輝的長劍應聲而斷。拓跋輝心中大驚,但是他還沒有來的及多想,突然遭到反噬,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腦袋也是一陣天旋地轉。
秦華絲毫不給拓跋輝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個閃身來到了拓跋輝的身前,對着拓跋輝的脖頸處就狠狠的斬去。
拓跋輝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機,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本能的就要向後閃躲。但是秦華突然反手就是一記隱火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丹田上,直接將拓跋輝丹田中的元嬰小人都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元嬰是元嬰期修士的根本所在,修士的元嬰一旦受到重創,輕則修爲跌落大半,根基盡毀,重則直接神魂破碎,殞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