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潤東哥見我來了立刻對着那個戴軍帽的長官說道: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不要再爭了,在與同明黨合作這個問題上,你不要對界石蔣抱有太多幻想,我們現在雖然與他們合作,但我們自己的原則不能丟,否則我們會吃大虧的。”
“我依然不同意你的看法,既然現在有這麼好的合作機會,我們可以考慮與他們融合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讓兩股力量擰在一起,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那樣盛華纔有望。”
戴軍帽的長官看來還是不想這麼結束談話,還在據理力爭,依舊在大聲的理論着。
“兩股力量擰在一起,不一定會形成一股力量,還可能形成相互拆臺的情況,三個和尚沒水喝的故事你聽說過吧?而且我們兩黨現在分開作戰,同明黨打外線,我們打內線,現在我們各自獨立,這樣會更好,這是各盡所能,就這樣吧!我來了客人,我們改天再聊。”
潤東哥立刻把我拉出來做當箭牌,這才把戴軍帽的先生給送出門。
見他們真的是在說正事兒,我沒有再插嘴,一直在看着。
看到潤東哥和那人吵架,潤東哥居然沒有動怒,甚至都沒教訓那傢伙一頓,很心平氣和的樣子,讓我很是意外,見那傢伙已經走遠,我悄悄的問潤東哥道:
“那個傢伙以前把你創建的根據地給毀了,同時以前他也沒少讓你難堪,你也不想辦法修理他一下?否則太便宜了他吧!”
搖了搖頭,潤東哥笑笑的很是隨和的說道:“這個人不是思想有問題,人品也不壞,只是對兩黨關係認識得太單純了,太幼稚!就如同他以前制定的戰術一樣,不夠靈活,太教條。”
然後,潤東哥就不再說什麼。
見到潤東哥說得如些輕鬆,也不帶有什麼個人感情色彩,給人感覺很高深的模樣。
這給我的感覺是,好象似他吵了架後很爽的樣子,讓我不解!
他這是當上領導後在展現他的大度嗎?這是發自真心的嗎?
現在等於是潤東哥與那個戴軍帽的長官進行了一次,角色互換,以前潤東哥找他吵,現在戴軍帽的長官找潤東哥吵,總之就是吵。
想了想,我都懷疑潤東哥這傢伙是不是喜歡吵架,吵完之後他會很快樂,是的,以前上學時,他與肖升和蔡賀森討論問題時,就是用吵架的方式,每次都吵到臉紅脖子粗,但實質他們關係最好。
之後這些年,再沒人陪他吵,只是在他人生低彌時,偶爾他就會找這位戴軍帽的長官吵一吵。
其實這個直腸子是用吵架在捋清問題,那是他學習的方式,與別人交流的方式。
可當他成爲了主席之後,就沒人和他吵架了,沒人和他進行這種深層次的交流,相信他應該會覺得很寂寞,現在總算是來了個人可以吵架的,所以他現在好象很爽的樣子。
我這種想法好象挺可怕的。
但誰知道呢?人的想法都是複雜的,誰敢保證他真的沒有這愛好,但我敢保證一點,潤東哥這個人在吵過架後他決不會記仇,尤其是那些有條有理,能言善辨的吵架高手,潤東哥一定會像好鬥公雞般的和對方吵到底,直到把問題吵清楚。
但放心,雖然他吵架時像似要生撕掉對方,但吵完後他一定像沒事人似的,說不定還會與對方產生深厚的友誼。(前提是,對方還願意再來找他繼續吵!)
其實不管潤東哥是因爲什麼愛和別人吵架,但其實他現在身爲主席的身份,還能和別人吵,並且事後不給對方處罰,就說明他還沒有迷失自我,沒把自己這個主席官位太當回事兒,他還願意和別人深層次的交流。
之前我擔心的就是,潤東哥會再次出現富盛昌事件那樣的情況,現在看是多慮了。
在權力的誘惑面前,其實很多人都會迷失掉自己,會認爲自己可以一言九鼎,不容置疑,而現在潤東哥已經是一黨的主席,他這次站在權力巔峰上,卻沒有濫用權力來處理與自己意見相反的人,這應該說明,他現在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
最少不會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用刀槍來解決有異議的人。
“行了,今天我來是向你告別的,這幾天在你這裡已經待夠了,我得走了!”
我直接站起來說道。
潤東哥也知道我這人來去自由,說走也不用準備什麼,立刻擡腿就可以走,於是他只是對我說道:“聽說界石蔣派你保衛長盛沙,那裡可是我們的家鄉,你可不要讓我們家鄉淪陷喲,家鄉就拜託你了!”
“知道了,這些話快磨得我耳朵長繭子了,我走了!”
揮揮手,我直接離開了這裡。
離開延盛安,我到了西盛安買了張報紙看到,今天報紙上面有很多文章是對潤東哥《論持久戰》這種觀點的評價,現在潤東哥是盛華帝國境內的名人,是抗戰的主要力量之一,同時他這篇文章又是對當下戰爭的全面評論,當然會引起衆多人的熱評和討論。
抗戰的主要將領有信心打贏抗戰,這對盛華民衆會有很大的鼓舞。
不過要說明一下,現在潤東哥手下只有不到十萬人,還不如一個軍閥的兵多,他現在只是名氣大罷了。
而在這些熱評中,同明黨政府對於共好黨要開展敵後根據地的作法,果然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認爲這是爲反抗大郎侵略開闢的另一個戰場,值得鼓勵。
同明黨果然爲此叫好。
其實這感覺很好,兩黨的合作現在在表面上最少依舊平穩,雖然這期間發生了,張國濤叛逃到同明黨及林三虎被放黑槍的事件,但現在可以說,大家還在各盡其責的對付着大郎人。
而雙方分別負責兩個戰場,一個打外線,一個打內線,相互間減少了磨擦,又可以各盡其責,這當然算是好事。
見此我也很高興,早忘了界石蔣放黃盛河水的事情,現在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保衛長盛沙的防禦戰中。
回來後的幾個月,大郎帝國果然開始了對武盛漢的進攻,又是一場空前的大戰役就此打響了。
這段時間我的傷勢已經全好,每天除了修煉以外,就是指導士兵們演練各種戰術,我們時刻在爲大郎打到我們這裡做着準備。
期間,界石蔣也在陸續向我們這裡調兵,原本只有十二萬的香南省,現在在長盛沙周邊及外圍防線就已經達到了二十萬人,雖然沒有徐盛州60萬人那麼誇張,但這些人現在全是可以被我調動的軍隊,也給了我們更大的指揮空間。
我們在嚴陣以待。
武盛漢是一陣煎熬的拉鋸戰,對參戰的雙方都是如此,我們都在密切的關注着那裡的戰況。
可就在這時,盛華境內再次出現了一個讓盛華人痛恨得咬牙切齒的事件,即共好黨的副主席,張國濤叛變後,同明黨的副總統,汪警衛也叛變了。
不過同明黨的副總統叛變不是跑到了共好黨那一夥,而是跑到了大郎帝國那一方,汪警衛做了賣國賊。
汪警衛跑到了大郎的那一方,到了南盛京,到了那個剛剛被屠殺掉20萬盛華人的城市裡,他做起了傀儡總統。
所有盛華人都無比痛恨,隨之,盛華國內對這場戰爭看衰的論調再次充斥了報端。
連副總統都叛變了,盛華還真的有希望打贏這場戰役嗎?
盛華真的還能將強大的大郎帝國擊退嗎?
所有人都在焦慮。
而在這次武盛漢的保衛戰中,士兵們想用他們頑強的戰鬥給那些人做出回答,他們沒有屈服,他們不會屈服,大郎人再次被拖入到曠日持久的戰役之中,這次的攻防戰更是激烈,同明黨依然是用層層設防的辦法,不停的抵抗和消耗着大郎軍隊。
這次戰役打得更久,直到四個多月後,界石蔣再次下令撤退,這才讓大郎人佔領了武盛漢。
而這也意味着,長盛沙已經變成了前線。
長盛沙將迎來大郎狗的侵略,我們能否捍衛盛華的尊嚴,整個盛華人都在拭目以待的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