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盼望着這一刻,我愉快的挑出雙刀,走上擂臺。
對面站着的是一個光頭大漢,大約三十多歲,那人的頭上鋥亮,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出耀眼的亮光,而他手中用的又是一杆黑色長槍,這造型再配上這武器,顯得也太…性感了!
看到這人的形象也知道,這人絕不是個學生,應該和我一樣,是吞穹家族外請的選手。
大家誰也不認識誰,這樣也好,我們僅僅是相互點頭拱手,無需多禮,聽到裁判喊了聲開始後,那光頭大漢挺起黑色長槍便刺。
這一槍紅光四溢,槍花像火苗一樣四下翻飛,很是炫目。
招式還行,看起來挺嚇人的,但力道不夠穩。
揮起雪亮長刀就剁向黑色長槍,剁了他亂捅的東西!
我在揮刀時已經大概衡量出這人的水平,這人在我以前打拳的拳館中,實力屬於中上水平,我有信心可以贏下他,不過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奇異的功法,所以我打得不急不徐。
一方面是我小心,另一方面是我也希望多見見世面,也希望對方給我小小的製造一點麻煩,用出些特殊功法之類的,那樣的打鬥才刺激。
不過交戰了二十幾招後,光頭大漢把槍法都用了一遍後又開始用第二遍,這時我已經知道這人只是翻來覆去的只有這些招式,再沒了新意,而我試着衝到他身邊後發現,他還有一個護身技能的功法,然後就再沒別的什麼新意了,我覺得無趣,再打下去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但光頭大漢的護身功法也很難纏,想突破他護身功法,只能是砸開,這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這讓人很討厭。
見此,在光頭大漢又一次挺槍衝向我時,我閃身躲過對方的長槍,然後將雙刀交於左手,右手猛的伸出,抓住對方的長槍用力向後一扯,藉着對方的力量一下把他扯到擂臺邊緣。
“下去吧!”
斷喝一聲,我擡腿對着光頭大漢的屁股,猛踹出一腳。
儘管對方已經用出護身功法,但我這一腳之力足以把他直接踹下臺去,這樣省着麻煩,我沒時間和他糾纏,就此獲勝!
這樣,致和家族以二比一獲得首場比賽的勝利。
“不錯,不錯!”
守提督見這一場贏得爽快,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走過來開心的念道,這麼說他們致和家族的三人實力都不弱,也許真的可以走得更遠,說不定真的有希望扮演一回黑馬。
如果能從競爭最激烈的一組中拿到個冠軍,絕對可以一掃致和家族以往頹廢的形象。
致和家族家族的衆人也是喜悅滿滿,大家都重又看到了一絲獲勝的希望。
段利和守義看向我的眼神明顯有了不同,高手間是可以看出些比賽之外一些內容的,武者在打鬥時,身形步法及臨場應變這些實力可以在一招一式間反映出來,雖然對手弱,但這總可以看出,我實力高出對手很多。
每個人心中都有稈秤,段利和守義兩人心中也在權衡着,如果換成是自己與對手打鬥,可否贏得這般從容淡定?所以他們在來祝賀我獲勝時,都對我笑了笑,笑得很真誠,不勉強。
我心中對自己也很滿意,如果能打六場,得到六場的戰鬥歷練,同時每場獲勝能賺300金幣,六場就是…1800金幣,全勝出應該還會有其它獎勵,那樣,我以後幾個月的丹藥費用……
“報告老爺,大事不好了!”
就在衆人臉上剛剛溢滿喜悅之時,突然一個身着守家家丁模樣的人一副尿急的模樣跑到了守提督面前,然後痛苦的說道:“回報老爺,小人已經探知了我們下一輪的對手是誰。”
“講!”
被人打擾了喜悅的興致,守提督立刻把臉上剛剛溢出的喜悅抹去,陰下臉來,氣乎乎的低吼道。
那家丁忙壓低嗓子,小心報告道:
“小人探知,我們下一輪的對手是,冰山社。”
“什麼!冰山社?”
不光是守提督的臉色頓時黑得像鍋底,就連守義和段利兩人的臉色也立刻陰沉了下來。
更吃驚的是我,我更生氣,這冰山社怎麼就甩不掉了?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他們,氣得我狠狠的咬着牙,突然我又覺得不對,想了想,忙上前一步問着衆人道:
“我們這分龍大會不是京城豪門之間的對決嗎?他冰山社又不算是京城原有的豪門,爲什麼他們也會來參加爭奪這次的獵物?”
聽到我的提問,衆人冷着臉一陣的沉默,靜了會兒後,最後還是守義給我解釋道:
“這是總理段瑞前年特批的,他特批給冰山社一個名額,儘管當時有很多家族對此表示反對,可段瑞畢竟是總理,勢力也大,所以最後大家妥協了一步,雖然讓他們來參與分龍大會,但,只允許冰山社在邊緣賽裡爭奪,所以他們也可以來打分龍大會的比賽,他們已經打過了三次,每次都有收穫,極少失手。”
“段瑞總理特批!”
聽到這句話讓我心裡更不是個滋味,這不是說總理段瑞都已經傾向於大郎帝國,段瑞身爲總理,又是一個超大的軍閥,他不可能不知道冰山社和大郎帝國之間的關係,或者說是他已經得了大郎帝國的好處,拿人家手短,他不得不如此。
我的心裡百味雜陳,大郎帝國這麼陰險的一個惡魔,就潛伏在盛華身邊,而且是野心勃勃,可偏偏盛華民權帝國的上上下下的那些大小的軍閥們都還在討好他們,連總理都和大郎帝國與虎謀皮。
這樣下去,盛華民權帝國還能好起來嗎?
我心中又燃起了一團怒火,看樣子,現在整個盛華民權帝國各處的力量都有大郎帝國的勢力在參與,在滲透,這些軍閥們難道不知道接受大郎帝國的好處是在飲鴆止渴嗎?
我真的快要崩潰了,如果這樣下去,相信盛華民權帝國會在大郎帝國佈置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可自己能做什麼呢?就連總理和張井繞那些軍閥都站在大郎帝國那一邊,我還能做什麼呢?重重的嘆口氣,已經無話可說。而且那個冰山社更是無孔不入,自己想躲開這些傢伙都躲不掉,到哪裡都能遇到他們,更是讓人氣憤。
“你們三人,盡力就好,不要傷了自己。”
片刻後,守提督再一次用無力的語氣說道,這一次他還關心了我們三人一句。
顯然他已經預料到了最悲慘的結果,現在他只希望我們不要受傷,在說這話時,守提督的臉上寫着的是心灰意冷,沒想到這一次分龍大會之行,致和家族居然如此不順。
此刻,衆人已經陷入了沉寂的氛圍,大家都很清楚,這個冰山社就算是去到強者賽中都是非常有力的競爭強,只不過規則不讓他們參加強者賽,所以他們纔來邊緣賽爭奪冰瘴獄鱷的尾巴,結果卻讓致和家族第二輪就遇上了。
緊抿了下嘴脣,想了想,我返身來到段利身旁,沉聲堅毅的說道:“和冰山社交手,我來打第一場吧!”
看了看我,此刻段利表情已經沒了之前的那般輕視,想了想後,他沉聲說道:“冰山社的三個人實力很平均,都很強,其實你與哪一個打都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段利又想了下,他應該是立刻想到了,如果前兩場都敗了,那就不一樣了,我就沒機會上場了,他忙又說道:“守義剛纔用了強大的功法,很耗費功力,要麼你和他換一下位置吧。”
是這個道理,我忙看向守義,說道:
“守義,要麼你多休息一會兒吧,我以前和冰山社的人有過一次交手,我對付他們還有些經驗,我來打第二場。”
儘管我以前交手的風影客是五星斗者,而我是在六星斗者時才殺死他的,並且當時是利用斷刀的掩護才偷襲得手,而現在我是八星斗者,我可能面對的是九星斗者的大郎帝國選手,我並沒有什麼把握可以一定能戰勝對方,可我依然還是要爭取和他們大戰一場。
如果我對自己說,這是爲了盛華榮譽而戰,那太扯了!我的心裡也接受不了那麼高的調調,但我練的愚拙刀就是爲了對付他們那種快狠刀法而準備的,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和他們戰個你死我活。
此刻守義的身上的汗還沒有散去,看我如此鄭重的表情,他想了想後輕點了下頭,道:“好的,那你小心些。”
守提督見我們自己定下了比賽順序,他無話可說,立刻填報了下一場的人員出場順序排名。
片刻後,組委會就來通知我們與冰山社對陣的消息。
我們表情默然,但心中燃起了無窮的鬥志。
對於無孔不入的傢伙,對於這些想避都避不開的傢伙,只能把他們迎頭痛擊回去。
來到組委會指定的擂臺處,我們看到擂臺對面已經站着一排目光冰冷身材矮粗的傢伙。
那幾個人好象都是一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無論是身材還是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矮矮的身形,地缸一樣強壯的身體,冷默的臉,對周圍人都是一樣漠視的態度,那種冷淡,可以說是對周圍人的藐視。
我承認他們的確很強,強可以,但他們錯就錯在對周圍那目空一切的傲慢。
當自大到目空一切時,就應該受到懲罰,我咬着牙狠狠的想着。
致和家族vs冰山社,第一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