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迷惑手段瞬間疊加在一起用,一環扣一環的,的確很難對付。”
我在一旁暗歎道,如果自己第一次面對這麼奇怪的戰術,自己恐怕都要吃些虧的,這個段利果然不簡單!
其實剛纔這一過程,是非常快的,那荷葉飄得速度雖然沒有鬥氣飛刀快,但比人的速度要快很多,而且段利藉着荷葉用出障眼法,也只是一恍間的事情。
其實對面那個北盛京大學的學生也很警惕,片刻間他就已經發現對手不見了,也意識到了危險,只不過這一過程太快,尤其是還有半片的荷葉還在迅速飄向自己,向自己疾速裹來,這半片荷葉已經就在眼前,他別無選擇,只得揮刀再去砍那半片荷葉。
“譁~~”
他再次輕鬆的將這半片薄薄的荷葉劈斷。
可就在他剛剛劈斷那荷葉之時,猛然從那斷掉的荷葉之間突然閃出一柄明晃晃的寶劍,直向他的胸前疾速刺來,快如閃電。
“啊!不好。”
驚吼了一聲,那個北盛京大學學生已經來不及去擋開對方的劍,他只得拼命來了個後滾翻,那樣子極爲狼狽,這一刻的他再沒了天之驕子的氣度,但這也僅僅是權宜之計,依然無法讓他擺脫困境。
段利一招不中,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況且他腳下靈活,一蹬地面,他迅速追上去,再次補劍。
在地下翻滾着的對手已經無逃過段利的追擊,還沒等那個北盛京大學學生的跟頭翻完,他肩上已經被重重的壓上了一柄厚劍。
“第一場,致和家族獲勝!”
臺上裁判立刻宣佈了比賽結果。
“噢!勝利嘍!”
致和家族立刻歡聲一片,大家沸騰起來,儘管能得到獄鱷尾的希望很渺茫,但眼下致和家族衆人是勝一場就開心一場,這也是爲致和家族爭了光,豪門之間還是很在意臉面的。
在衆人的簇擁下,段利自豪的走下了擂臺,那腰板挺得筆直筆直,估計他更開心的是勝了一個北盛京大學的學生,這樣的獲勝纔有含金量。
守提督這時的臉色也稍稍好看些,他微微的點着頭,但也沒有表現得太過開心,因爲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如果想獲得獄鱷尾,他們需要最少要打敗六個家族纔有可能讓他真正的開心起來,現在獲勝的只是一場中的一陣,什麼也代表不了。
“該我了!”
守義悶喝了一聲,此刻他的臉色漲得有些微紅,這應該是受到段利獲勝的影響,他現在是既興奮又緊張,因爲他下的一個對手將是自己的校友,他的心緒也應該是非常複雜的,早早的就走上了擂臺,在擂臺上站定,等着對方。
片刻後,從擂臺對面走上來一個體形瘦瘦,滿面笑盈盈的人,那人身材不高,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尖嘴猴腮,但眼中的精光卻閃閃奪人。
守義看到對面那人出場後,神情明顯一蹙,隨之他糾結了一下後,立刻向對面人躬身一拱手,沉聲道:
“大江師兄,沒想到你是在吞穹家族。”
對面那個叫大江的人搖頭哈哈一笑,道:
“我聽說了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是致和家族後,我就猜着,你一定會出場,我就怕遇到你,所以我有意把第一個出場的名額讓給了學弟,可沒想到陰錯陽差,我們還是碰上了,這真是想躲都躲不開呀,哈哈!這個……,我們之間,還用再打嗎?”
“大江師兄知道,我這是爲家族而戰,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再向大江師兄討叫幾招。”
守義拱手悶聲道,但那聲音中已經帶出了無奈和一絲沮喪。
至此衆人已經明白,這兩人認識,並且交過手,看樣子守義是明顯處在下風,所以纔會有這般尷尬的表情。
“好!我也想練練,否則吞穹家族會以爲我不賣力氣。”
對面的大江師兄微笑着道。
於是這兩人各自拿上兵器,守義用的是一柄厚刀,這武器有點像似雙手武器,很是粗重,不過守義是單手輕鬆握着,可以看出守義的力量很大。
而那個大江用的武器是一雙明亮的,扁形雙鉤。
見到這武器,周圍衆人心中更是明瞭,因爲衆人都知道雙鉤恰恰是剋制單刀或單劍的最好武器,守義在武器上已經是處於下風,再加上他們二人剛纔的對話,衆人已經清楚,這場戰鬥已經沒了懸念。
“師兄,得罪了!”
“師弟,有禮。”
兩人相互抱拳用盡了禮數,然後守義擺低身段,拉開架式。
“師兄,接招!”守義先打聲招呼,急踏兩步揮刀就向對方砍去。
“師弟,只管來吧!”那個看似矮小的大江,身法卻異常靈活,如花間飛蝶般就繞開了對方這看似迅猛的攻擊。
守義的鬥氣顏色是官宦家族傳統的金色鬥氣,而那個大江是水藍色的鬥氣,在鬥氣上大家平分秋色。
站在臺下,我可以看出,大江的修爲應該已經是鬥者九星的巔峰狀態,估計很快就要突破成爲鬥師級了,而他的身法甚至比段利的身法還要靈活而穩健。
反觀守義,雖然我可以看出,守義的身形步法上暫時在打鬥中還算是無懈可擊,但他每招每式中似乎隱隱的都能讓人感受到一絲焦燥的氣息,這不能說是他懼怕大江,其實這應該是屬於是戰鬥心境上的修煉,一個心境沉穩的人無論在面對什麼樣的強手時,最少不能先把自己的心境攪得焦燥不穩,這是戰鬥的大忌。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守義依然還缺少生死戰上的磨練。
當然,大戶人家的孩子多半都是少受波折,他們從小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也沒有更多的機會去接觸生死戰,因此他們往往修爲看起來很高,但一擔面臨強手時,那種焦燥就會在每招每式中很自然的暴露出來。
“看來我們致和家族三人中,最弱的是這個守義。”
我心中暗道,雖然我沒和守義交過手,也沒看到他的功法如何,但面對一個焦燥的對手,我認爲自己總是有機會能戰勝他的,這種自信是來源於,我對自己長期戰鬥所積累下來經驗。
就算對手實力比我稍高,但我相信,在戰場上最後犯錯的一定是那個急燥的人。
場上兩人打得你來我往,傾刻間已經戰上了幾十個回合。
看似熱鬧,看似激烈,但明眼人可以瞧出,只不過是那個大江不想讓守義脆敗,周旋着在給守義留着顏面。因爲兩人誰也沒有用出自己的功法。
大約過了五十幾個回合後,那個大江喊了聲:
“師弟,用出你的真本領吧!”
“師兄得罪!”
“放心,你傷不到我的。”
這兩人打得像似教學賽一樣,彼此還在相互知會着對方,就差告訴對方自己出哪一招了。
打過招呼後,守義猛然停下腳步在擂臺上站定,隨後他凝神,突然暴喝一聲:
“八方斬!”
隨着這聲暴喝響起,擂臺上以守義爲中心的區域忽的頓時金光大盛,陣陣金光炫目閃耀,金雲滾動,一股強大的金色鬥氣從守義身上強悍涌出。
衆人可以看出,這八方斬必是十分強大的功法!
遠處的大江沒有趁這機會來進攻,只是靜靜的看着,等着對方將功法全部用出。
這一刻,守義的身旁澎湃的還在涌出層層金浪,那金浪耀得人眼花繚亂,這功法的磅礴氣勢讓人心悸,隨之金浪過後,在守義的身體兩側閃現出兩尊巨大的金色鍘刀,每一柄都是有五米多長,幾乎佔居了半個擂臺,那刀刃上的金光,熠熠生輝,奪人心魄。
“八方斬,啓!”
再次暴喝一聲,守義操控着那兩柄巨大的鍘刀,像兩片鱷魚快速咬合的大嘴般,轟的一下向對方,合斬而去。
“難怪守義提前打聲招呼,否則以這功法強大的威力,可能隨時會要了人的性命。”
我心裡暗道,比賽規則雖然說不得傷人性命,但有些功法用出,想不傷人都難,所以這樣的比賽偶有傷亡也是常有的事兒。
看到守義這項強大的功法,我暗暗心驚,豪門不是白叫的,大戶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人家還是底蘊豐厚,就憑這強大的功法也足已在擂臺上掃倒一片的。
不過他的對手大江對此應該早已清楚,他也應該知道對方的這手段,面對兩扇金色鍘刀,他直接騰空躍起,身法如電,躲開這一擊。
八方斬的功法很是霸道,雙側鍘刀在一斬結束後並沒有就此結束,那兩扇鍘刀合來合去的,就像似一把金色巨大的長剪刀,依然在追着大江唰唰的剪來剪去,速度很快,犀利無比,擂臺上只能看到兩片金光在不停的來回掃蕩,氣勢極爲強悍。
不過這個功法雖然強大,顯然十分耗費守義的功力,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衆人看到守義的鼻尖和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而那個大江的身法依然靈活得就像只小猴子,跳來跳去。
但面對如同收割性命的收割機般的功法,大江不敢怠慢,拼命的竄蹦跳躍,樣子已顯侷促,幾個騰挪間他看到守義氣喘分神之機,猛的一縱,飛速躍到了守義的身邊,這一刻他顯然不想再給對方留手了,他揮鉤向守義襲來。
對手已經到了自己身邊,守義的強大功法已經派不上用場,否則那巨長的鍘刀就有傷到自己的危險,他忙出刀相迎。
估計是守義剛纔這個功法耗費了他太多的功力,這一次他綿軟的出刀直接被對方的鋼鉤死死的咬住,他奮力的掙了幾次也無法掙脫。
大江的武器是雙鉤,卻只用單鉤鎖住對方單刀,大江的另一隻鉤只是背在身後,沒有去進攻守義。
見此,守義已經知道自己無需再掙扎,他只得鬆力一低首:
“我還是無法勝過師兄,守義認輸。”
就此,致和家族與吞穹家族戰成了一勝一負,現在終於輪到了第三人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