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社局長的小舅子見樑小大寶答應了下來,立即擊掌說了一聲好,跟樑大寶一道進了隔壁的洗浴中心。
樑大寶一進入洗浴中心,立即被眼前的風景給吸引住了。
眼前站成一排穿着晚禮服的佳麗個頂個的漂亮,看來人社局長的小舅子說的沒錯,今晚到這裡來,的確是看到西洋景了。
人社局長的小舅子上前挑了個長的有幾分像王祖賢的長臉長髮女孩,樑大寶則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清純可愛些的女孩,兩人各自擁着自己挑好的姑娘進了樓上的包間。
有道是酒後亂來,這句話用到樑大寶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小姐身上穿的一副原本露,一路上樓的時候,再不停的故意把男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往胸前的兩坨肉上撞,一進了房間男人早已被撩撥的有些迫不及待。
樑大寶正跟小姐弄到關鍵時候,原本關門上鎖的包間門竟然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嚇的兩人都渾身一哆嗦。
當光着身子的樑大寶看到有穿着警服的警察站在牀邊拍下一些照片時,早已嚇的早已縮成了一團,竟然連抓件短褲穿在身上遮羞都忘了。
突然衝進來的警察拍了照片後,按照處理此類事情的程序,二話不說當場把所有當事人都帶走了。
......
樑錦成今晚的睡眠感覺有些不好,儘管隨着年齡的增長,現在晚上能睡着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可是像今晚這樣,翻來覆去一直到凌晨兩點還沒睡着的情況卻還是鮮有。
睡在身邊的老太婆被他烙燒餅樣的折騰很有意見,眼睛閉着,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說,“這都幾點了,還給不給人睡覺了?”
樑錦成被老太婆一抱怨,索性從牀上做起來,生氣道,“你個死老太婆整天就知道睡,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怎麼兒子好像還沒回來呢?這樣也太不像話了!”
老太婆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時鐘正好指向了凌晨兩點,她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坐起身來說,“莫不是兒子已經回來了,你睡着了沒聽見動靜罷了。”
樑錦成說:“怎麼可能,我從上牀到現在根本就沒睡着,哪裡會漏掉兒子回來開門的動靜?”
老太婆聽了這話也有些着急起來,兒子樑大寶經常晚歸,但是最遲也不會超過十二點,想想就算是吃過飯後玩一會,十二點也該到家了。
老太婆有些睡不住了,趕緊起身開燈說:“我到兒子的房間去看看。”
樑錦成不出聲,老太婆披衣下牀,開門出去到隔壁兒子的房間看了一眼,裡頭的牀上果然是空的。
這下老太婆有些慌了!她急匆匆的跑回來對老頭子說:“真是奇了怪了,牀上竟然真的沒人吶。”
樑錦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我說沒聽見開門的聲音,你還不信?這下你信了吧!這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上班家就不要了,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他。”
老太婆斜了他一眼說:“拉倒吧,你也就在我面前說點硬氣話,哪回兒子做事讓你不滿意了,你不是這麼說的,可是回回都沒見你狠狠的教訓過,兒子這樣,那都是你寵壞的。”
樑錦成被老太婆揭了老底,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衝着老太婆喊道:“你就知道鬥嘴,還不趕緊打你兒子的電話問問現在在哪兒?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老太婆趕緊摸起牀頭的座機,嘴裡卻還不忘回了老頭子一句說:“要打你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憑什麼要我打電話?”
老太婆嘴裡是這麼說着,手底下卻已經撥通了兒子樑小寶的電話號碼。
電話裡傳了一句好聽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太婆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轉臉對樑錦成說:“老頭子,兒子的手機關機呢,你說會不會兒子在外頭喝醉了......”
樑錦成也嚇了一跳!
兒子樑大寶從來都沒有關機的習慣,他倒不是害怕家裡父母找不着他,只是擔心自己錯過了那幫狐朋狗友的信息,因此手機備足了兩塊電池,從來都沒有關機的現象,可是今天晚上,這麼晚沒回來竟然還關機了?
這讓樑錦成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立馬拿過老太婆手裡的電話,打給了自己大女兒樑小麗。
樑小麗正睡的朦朦朧朧的,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心裡罵了幾句哪個不開眼的半夜三更打電話?看了一眼卻是父親的電話,心知必定是有什麼事情,趕緊按下了電話的接聽鍵。
老父親樑錦成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小麗啊,你弟弟大寶到現在都沒回家,手機也關機了,我這心裡有些不踏實,你認識他的朋友多,能不能幫我打電話問問。”
樑小麗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也感覺樑大寶到此時還沒回去,的確是有些不正常。
她心想,“這個時候,半夜三更的,自己找誰打聽樑大寶到底在哪裡呢?即便是要打聽,也要等到明天上班後,問問他單位的同事才行啊。”
想到這裡,樑小麗便安慰說:“爸,說不定大寶也就是貪玩罷了,明天一早要是他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就到他們單位問問。”
樑錦成聽女兒說這話也有道理,只好怏怏的掛斷電話說:“行了,我知道了,那我等你的電話。”
這一夜,樑錦成一夜無眠,樑小麗夫妻倆也是半宿沒閤眼,從凌晨兩點多接到樑錦成的電話後,夫妻倆就不斷的撥打樑大寶的電話號碼,希望聽到電話裡傳來滴滴的接通聲音。
一直等到天亮,見電話還是處於關機狀態,樑錦成那邊也沒打電話過來,這說明樑大寶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樑小麗也有些着急了。
她心裡最清楚,自己這個弟弟在父母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於是天還沒亮就早早的起牀做飯準備簡單一點趕緊出門打聽一下消息。
樑小麗正吃早餐呢,卻有個自稱是公安局的警察打電話到他的手機上,說是“樑大寶因爲嫖娼現在已經被抓了”,問樑小麗,“樑大寶到底有沒有正式的工作單位,要是有的話,讓單位過來領人。”
樑小麗接到這個電話,嚇的差點沒從椅子上跌落下來,難怪樑大寶一夜未歸,這混蛋竟然嫖娼被抓了,這小子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老公見樑小麗接完電話後臉色大變,趕緊過來問她,“剛纔是誰的電話?怎麼接完電話臉都嚇白了?”
樑小麗一臉無奈道:“公安局打來的,說是樑大寶嫖娼被抓了,問我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單位,有的話,讓單位派領導去把人接回來。”
老公一聽這話急了,一屁股坐在樑小麗旁邊說,“那哪成呢?大寶才上班幾個月,還沒過一年的試用期呢,要是被單位知道了這件事那還得了,那還不開除,趕緊回答說沒工作,找關係把人弄出來再說。”
樑小麗此時也有些沒了主意,她對老公說,“這樣吧,你把孩子送上學後,今天去單位請個假,就別上班了,趕緊去爸媽家裡,把這個消息跟二老說一下,其他的事情,我儘量想想辦法,眼下也只能先這麼辦了。”
樑小麗兩口子把孩子安頓好後立刻回家一趟,當着父母的面把弟弟樑大寶因爲嫖娼被公安局抓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樑錦成氣的在家裡暴跳如雷。
在他樑錦成看來,兒子這是做出了傷風敗俗的事情了,連嫖娼這樣的事情這小子都敢幹,他也實在是太膽大妄爲了。
還好樑小麗比較理智,她見父親只顧着生氣,便輕聲在一邊提醒說:“爸,聽說那看守所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經常有人被關在裡頭捱打呢,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氣也解決不了問題,眼下還是趕緊把人弄出來要緊呢。”
樑錦成聽了這話,才稍微有些冷靜下來,他問女兒,“昨晚公安局的人怎麼說的?”
樑小麗只好把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告訴父親說:“公安局說了,如果有單位的話,要單位去領人。”
樑錦成聽了不覺嘆氣,“好不容易把這小子弄到人社局上班才幾天啊,竟然就出了這檔子事情?要是真讓單位知道了這件事,正好一年的試用期還沒滿,單位能不開除了他?”
樑小麗的老公在一旁說,“也不是開除第一次,把人先弄出來那是關鍵,總把人扔在那拘留所裡頭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趕緊想辦法才行啊。”
樑錦成揹着手站起身來轉了兩圈後終於想起了一個人,對女兒女婿說,“如果你姑姑家的女婿忻州的丁市長出面也許有辦法,可是這個事情還是不給他知道,畢竟是丟人的事情,機關裡的領導我倒是認識幾個,只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幫忙?”
樑小麗兩口子忙說:“爸,這都什麼時候了,只要是有一點希望,那就趕緊打電話試試看啊。”
女兒和女婿充滿希望的注視下,樑錦成拿起電話撥通了幾個電話,絮絮叨叨的跟人說了半天后,卻都搖頭把電話放了下來。
女兒和女婿坐在一邊瞧着樑錦成的那張臉一會擠出笑來,一放下電話又冷若冰霜的模樣,嚇的一句話也不敢多問,只是從樑錦成的表情裡判斷出,估計事情辦的不順利。
樑錦成的老婆聽說兒子出事被抓急的在一旁直掉眼淚,又看見老頭子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什麼結果心裡更急的螞蟻亂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