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喬笙對他們這羣人來說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插曲,不過片刻氣氛又是活絡了起來。
大多數人都對顧西冽保持着敬畏的姿態。
京城四大家,顧靳林陸,尤其以顧家權勢最大,黑白兩道通吃的顧家讓所有人都不敢掠其鋒芒。
顧西冽雖然一直沒有插手顧家的生意,可是名義上卻是顧家的直系大少爺,不可謂不讓人重視。
靳東閣和顧西冽從小一起長大,過往的事情回憶起來倒也憑添幾分趣味,讓氣氛和樂融融。
“自打你去了國外讀書,我們是有多少年沒見了,這次回來是被伯母催得吧!聽說伯母到處給你張羅婚事。”靳東閣揶揄道。
顧西冽微微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一向都這樣。”
“我先去趟衛生間。”他起身對着靳東閣說道。
靳東閣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你可不許給我搞尿遁。”
顧西冽搖了搖頭,“不會。”
酒吧的衛生間外有一條寂靜的走廊,壁燈是幽藍的顏色,帶着幾許憂鬱的味道。
顧西冽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雙手抱胸。
那是等待的姿態。
過了片刻,便有一個女子扶着牆走了出來,可不正是方纔的樑喬笙。
“樑小姐。”顧西冽輕聲喊道。
樑喬笙不爲所動,畢竟,她可不認爲這裡會有什麼人會認識她,姓樑的人多了去了。
“樑喬笙!”顧西冽又是喊了一聲,連名帶姓。
樑喬笙這才停下腳步,有些茫然的擡頭,還真是在叫她嗎?
“是你?”樑喬笙已經有些微微的清醒了,雖然還有些頭重腳輕之感,可是這並不妨礙她辨別人的能力。
“好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她有些嬌憨的笑道。
顧西冽脣角微微抽搐,敢情剛纔在包廂裡是把他忽略了個徹底啊!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她還叫他顧混蛋來着。
“請樑小姐解釋一下爲什麼叫我顧混蛋?”顧西冽看着她,鳳眸裡光華流轉,帶起了一絲妖冶之感。
樑喬笙頭腦有些迷茫,“啊?什麼顧混蛋?”
忽而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靳東閣你也是個混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讓我沒工作,讓我做你的地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嗚嗚嗚……”
說着說着,她便是放聲哭了起來。
一個踉蹌,她又是跌坐到了地上,索性走廊上鋪着柔軟的地毯,倒也沒讓她摔得有多疼。
樑喬笙乾脆捂着臉哭了個痛快,嗚咽的聲音如同一隻受盡委屈的小動物。
顧西冽正想上前,卻看到走廊的另一側靳東閣的身影,他站在不遠處,一雙桃花眼眸幽深的讓人看不出思緒。
顧西冽與靳東閣遙遙相望,彼此四目相對,中間還有個哭得傷心的樑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