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絲毫停頓,張子豪立即轉過身體,整個人身上逐漸蔓延出了綠色的光芒,接着輪子開始快速轉動起來。
而他的身後,一名看起來穿着簡單的男人就像是奇行種一樣快速的追向了他。
滑板快速的移動着,接着快速的滑過河邊,在石像之上猛然滑過,而背後的石頭也看起來一動不動,接着張子豪整個人以滑板擋住了面前的石像,整個人縮在了滑板之後。
下一刻,他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背後的一隻強壯的手臂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小子,你剛剛乾了什麼!”
張子豪欲哭無淚的看向了身後。
什麼都沒發生,而陳墨也消失不見了。
“造孽……啊……”
一個砂鍋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陳墨沉默的走到了屋子內部。
這裡一切都很安靜,除了地上還有一些水漬,而屋子中什麼痕跡都沒有,地上甚至沒有褪去的衣物。
他靜悄悄的走到了屋子的中間,拿出滴管取了一下地上遺漏的水漬,放在了試管中,接着隨便放在了衣服中。
“踏……踏……踏……”
周圍傳來了腳步聲,而實際上發出聲音的兩個房間中看起來空無一人,而陳墨感覺到了聲音有些不對。
身邊好像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在接近他的身側,但是根據腳步聲來判斷,這些人的位置離他已經很近了。
“準備出來了嗎?”
他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但是右手一翻,那把手槍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啪——”
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周圍的聲音猛然一下停滯,接着步子突然更快了。
一個留普通頭髮,手中拿着滑板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老頭,那男人基本上就是個普通人啊……你是不是……”
“嘭!”
手槍中出現了一朵火花,而地面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坑洞,在坑洞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掙扎着。
“跑!”
陳墨整個人跳躍了起來,而一道綠光閃過,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半空中。
在半空中並沒有什麼光速,也沒有穿過音障,僅僅是很輕鬆的把滑板開過來,一下子抱住陳墨,下一刻就快速的移動走了。
屋子中幾團黑影在顫抖着,緩緩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頭,你叫我去拉人,我也拉了,人家在做那種事情,我還被白白的打了一拳,結果出來後什麼都沒有,這個人還是個普通人……”
“你進去的時候他們在幹什麼?”陳墨眼神看起來就像是雄鷹一樣子銳利。
“在做繁衍後代的事情……我還……”
“我讓你和他們交涉,結果你趁着人家做那種事情的時間把人家門剁開了?”
陳墨無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覺着你這理由是不是太爛了,普通人能夠生殖交配的時候被打斷,但是還能夠輕易的追沒有開完整模式的狖軛鼯軒跑一條街?”
“這裡的人都已經被強化了啊,而且我的能力也確實不適合在這裡用……”
張子豪感覺有點委屈了。
“更何況,那個男人不是已經被我敲暈了嗎?”
“那麼……既然是生殖交配,那肯定不是一個人吧。”
陳墨眼中無奈的神色更加的顯眼。
“那個女人呢?”
“就在屋子裡面……不對,好像是……”
“那屋子裡面僅僅只有幾個影魔分身,來自地獄的小把戲,不足爲怪,而那個也許是最關鍵的女人,你卻忘了嗎?”
張子豪猛然回想起來。
貌似這個女人在他的記憶中印象確實並不明顯,而且他在不經意之間就開始忘記這個女人,或者說忽略這個女人。
“特異化的神秘就是這樣的,在有些人面前,我們就像是沒有特異性的普通人一樣。”
陳墨在街道上跳了下來,重新看向了那個屋子。
屋子現在裡面並沒有神秘的味道了。
“跑的真快啊,不過也沒有必要了。”
“嗯?怎麼了。”
陳墨看了一眼腳下的男人,把一邊石頭上面的引線隨便扔到了一邊。
“我們也不一定需要和幕後黑手打交道,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所以說僅僅需要一些更多的信息就好了。”
陳墨一隻手把男人提了起來,剛剛張子豪貌似是重擊了面前男人的頭部,想讓男人窒息,而現在的男人也沒有辦法靠一般辦法強行喚醒了。
除非用非常的手段。
一聲女聲卻在身邊響起。
“抓着那個廢物有什麼用處,不如來和本人聊聊,怎麼樣~”
清脆的女聲就像是小女孩一樣,但是他們身後出現的卻不是一個小女孩面龐的女人,整個人身高已經有了一米七多,甚至和張子豪身高已經差不了太多了。
“榮幸至極,而你把這個廢物看的那麼重,看來你還是和他有點感情的?黃辭。”
陳墨緩緩的轉過身子,而張子豪的眼睛也隨着陳墨的移動而移動了起來。
那是個穿着一襲黑衣的女子,臉上蒙着面紗,眼睛好像彎成了月牙形,長長的頭髮在身後被紮成了一團,加上身上古風風韻的衣服,顯得多了一些特殊的韻味。
“這個女人……好像就是剛剛……”
張子豪有些吃驚,而陳墨依舊臉色如常。
女人臉色一變。
“看起來你們知道的比我想象中還要多,作爲你們知道了那麼多的代價,我能夠請你們一起去死嗎?”
陳墨微微一笑。
“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們還沒能完成將你打入地獄的功業,又怎麼能夠那麼輕易地去地獄一日遊呢?”
根本沒有什麼猜測的難度,僅僅是從彼岸花和天天送,加上那些故事,很輕鬆就能夠判斷出面前的女子實際上就是黃蓮的女兒,黃辭。
“我可不是叫黃辭。”
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了起來。
“我的名字是彼岸,來自彼岸的人,只是爲了把你們拉入到地獄中才……”
張子豪輕輕點了一下陳墨的肩膀。
“好中二啊……我聽着都感覺到羞恥了,她就不覺着害臊嗎?”
陳墨苦惱的搖了搖頭。
“特異者裡面這樣自大的神經病也總有不少,不要以概論全,而且支撐着這個傢伙走到這裡的,應該就是那顆中二的心了吧。”
陳墨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那麼,彼岸小姐,你爲什麼不回到你母親身邊呢,即使是已經成爲了神秘側的生物,在不暴露的情況下肯定也能生活的……”
話語還沒說完前的,女子已經憤怒的打斷了陳墨的話語。
“母親!我沒有那種東西!”
陳墨臉上表情瞬間一下子僵硬了。
“如果說你的母親……”
“閉嘴,你知道什麼!”
雖然面前的女人戴着面紗,但是還能再裸露的部分看到寸寸青筋。
“如果你把那個生下我就是爲了爭名奪利,爲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輕易的拋棄自己的親人和骨肉,一切都是自私自利爲基本的女人!叫成我的母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陳墨眼睛皺的更厲害了。
“無論如何,那個女人都是你母親,她生了你,養育了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對這樣偉大的人生氣,或者是發脾氣吧?”
他嘆了一口氣。
“畢竟一個母親,肯定會……”
“那種母親這個世界上存在嗎,即使是存在,也不可能是我的母親!”
女人把臉上的面紗一下子掀開,露出了裡面的臉龐。
看起來很正常的臉龐上有很多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刀子修整容失敗一樣的人一樣。
“我從小開始,記憶就是在鋪上被人抽打,而且所有的埋怨都是發在了我的身上,她遭受的所謂不公,丈夫背叛,都是因爲她佔有慾太強了,而且整個人暴跳如雷,那樣的女人,還能夠隨意的殺死自己的愛人,朋友,家人,瘋瘋癲癲,你覺着那樣的人可能會成爲我的母親嗎!”
“那樣的話,你只能……埋怨一下命運的……”
“死老頭,你找死!”
女人再一次把面紗放在了臉上,擋住了那奇醜無比的面容。
張子豪在一邊慢慢的看着。
女人顯然是古代家暴的代表作品,不顧一切的想要報復,而陳墨卻是老時代的性格,作爲一名老人,卻是顯得相當的死板。
一方建立在現實,而陳墨建立在倫理上。
這種倫理想來是已經觸犯了黑衣女子的底線,正因如此恐怕這一場戰鬥是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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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僅僅是在身爲人父的角度給你講了一下我應該說的事情,既然你不接受,那也沒有辦法。”
陳墨臉上的笑容變得清閒起來。
“這樣的母親確實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必要,或者說作爲母親的必要,這種東西我還是懂的。”
母親爲了發泄自己的氣憤,毆打孩子是很正常的行爲,最少在本國絕對不會少。
面前的黑衣女子看起來臉上的青筋緩和了一些。
“我的母親,絕對不會是那種人,那種人只是我未來將要殺掉的對象!”
“這個我倒是可以確定,你有這個能力。”
陳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但是在你媽日記裡面,已經清楚的提到了你的能力,所以我也可以對抗一下你,如果是殺死那就更好了。”
陳墨手槍指向了黑衣女子,一發子彈爆發而出,發出嘭一下聲音,而黑衣女子看起來在原地一動不動。
“果然啊……”
張子豪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注意過這把槍能有什麼用處,先不說是滑膛槍,威力本來就小,更何況子彈看起來都是很奇怪的。
而在一道閃電一樣的聲音之後,陳墨再次舉起槍,這次是指着自己的背後地下。
“嘭!”
槍聲響起,又是有一個黑影被直接打中,在地上不斷的掙扎着。
“你並不是穿越和穿梭那種超越者的能力,你的能力很簡單,僅僅是製作在靠近這個世界的空間上的身體,接着把本人傳送過去,接着發動攻擊,而這個次元和這個世界唯一能夠接觸的就是部分電磁波,某些頻率的電磁波吧。”
陳墨臉上仍然帶着輕鬆的韻味。
“而我的子彈,特殊加強彈十二型,正是可以干擾到周圍的電磁場,也就是能夠輕易的控制周圍的電磁波。”
“嘭!”
又是一發子彈打在了地上,這次面前的女人的樣子開始變化了,身體看起來就是扭曲的樣子。
“你這傢伙……怎麼可能猜的那麼準!難道說你……”
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而面前的陳墨依舊是帶着恬靜的笑容。
“我並不是猜到的,而是你們這個時代能力基本上是那幾個,我知道幾個隨便說出來對號入座就對了。”
“踏踏踏踏——”
周圍傳來了扭曲的聲音,而張子豪整個人踩着滑板衝了過去,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樣重重的砸向了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僅僅是一錯身就消失在了原地,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再次顯現出來。
“子豪,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女人現在在這個世界上表露出來的僅僅一個投影,或者說鏈接,而你的狖軛鼯軒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陳墨的手槍不斷的擊向四周,而四周連續不斷的出現了扭動而掙扎着的黑影。
“看來打到現在爲止,我們僅僅能夠打到這些了。”
周圍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了,陳墨看着那個女人懷着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緩緩的消失爲烏有,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陳墨……你是怎麼記住的這個時代的能力……”
看着不斷的射殺地上黑色不明物質的陳墨,張子豪好奇的走了過來。
“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時代的事情,我又不是記錄者,特異生物在歷史上的痕跡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這個人能力類似的人我也是見過,所以猜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墨終於把地上最後一團黑色物質崩爲烏有了。
“也就是說,你其實只是在亂說?”
“改編不是亂編,亂說不是瞎說,可以裝一下樣子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陳墨臉上露出了略顯孩子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