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殺,她還有話沒說完,金梧她不是自殺。”靈夕聲音不大,顯得格外疲憊,一旁的天啓心疼不已,這事太過突然,金梧死不足惜,大家悲的是鳳羽的神息,衆人都知道,一旦金梧死了,鳳羽的神息也會…
神殿之內,白池悠悠一醒來,一躍而起,睜着雙眼,朝着靈夕便衝了過去,不管不顧,抓着靈夕的手臂,“靈夕,你說過,你有辦法的,鳳羽不會有事的,你說過讓我放心的,靈夕,鳳羽呢,鳳羽呢。”
面對白池的詢問,面對他眼中滿滿的絕望,還有隱隱的責備,靈夕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一時間找不到發泄口,她能理解,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不說話,其實,她此刻心中,不比他好受。
“白池,冷靜點,靈夕盡力了,這事太過突然,誰也沒想到…”西玄抓住白池,阻止他再說下去,他們幾個人,相處了萬萬年,從未有過什麼間隙,彼此是什麼人,比誰都清楚,難道靈夕就不想鳳羽早日回來嗎?他這麼說,靈夕能好受嗎?
白池一把揮開西玄,冷靜,他怎麼冷靜,眼睜睜看着鳳羽的神息在他面前煙消雲散,他如何冷靜,他做不到,“那牢房內,金梧是的命門被封,也使不出神力,動不了神力源,怎麼可能自爆,怎麼可能自殺?怎麼可能…”
白池雖然沒有明口說什麼,可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相信金梧是自殺的,也看得出不像自殺,那牢房內就只有靈夕與金梧靠的最近,而起,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他們說了什麼?靈夕又做了什麼?
神殿之上,因爲白池的話,因爲白池的眼神,氣氛一下就變了,白池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白池!你清醒點!”天啓一聲低吼,就算鳳羽的神息沒了,大家都難過,可也不能將這份委屈加註在靈夕身上,她已經夠自責,夠難受的了,白池他是不是瘋了。
萱凰衝到白池身邊,“白池神君,你的確是要清醒一點,靈夕是什麼人,大家心裡不知道嗎?鳳羽與靈夕的交情,你不清楚嗎?你說這話,你讓靈夕情何以堪?是,鳳羽的事誰不難過?就你難過嗎?我們不是鳳羽的朋友知交嗎?你憑什麼什麼都沒弄明白,就在這發瘋,沒錯,這事事發突然,可一定和靈夕沒有關係。”
自家媳婦這般激動,天昊沒攔着,因爲萱凰要說的,就是大家現在想說的,是該有個人吼醒白池了,白池剛纔的話,的的確確傷人了,靈夕是誰,他應該清楚。
白池怔住了,他知道,他剛纔情緒沒控制住,口不遮攔,可是,鳳羽沒了,鳳羽沒了啊,金梧好端端的,就這麼在他眼皮底下說沒就沒了,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給。
靈夕是什麼人,他知道,可是,他一時間過不去心裡這個坎,他是不應該懷疑靈夕,可是他該懷疑誰?這一切又該怎麼解釋,靈夕自己也說了,金梧不是自殺的,不是自殺,那他孃的到底怎麼死的?
“白池,你要去哪裡?”看着白池晃晃悠悠、恍恍惚惚的轉身離開大殿,西玄滿面憂色,不放心的再背後問着。
“西玄,你去看着他,別讓他一是衝動,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天啓生怕白池此刻情緒不穩,再做出什麼事,以後自己會悔不當初,他能理解白池的疼,可事實已成,現在要緊的是冷靜下來,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夕至始至終,一句話沒說,默默的坐在那裡,撐着頭,不知在想什麼,面無表情的看着大殿終於金梧的屍首,很快,這屍首就要消散了,什麼痕跡也不會留下,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我去牢房看看,萱凰,幫我看住她的屍首,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她羽化消散,實在不行,用金鼎。”說完,留下金鼎,人就不見了。
萱凰懂得運用金鼎,知曉醫藥之術,所以靈夕交給她。
“凌天,與天昊叔叔他們待在這裡,我陪你娘去看看。”天啓也交代一聲,追上靈夕,不管什麼事,他都不想讓靈夕一個人承擔,哪怕他幫不上什麼,至少能陪着,靈夕現在心裡比誰都難受。
落月看着這一切,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主子平日雖然寡淡,可心裡頭其實最是重情重義,剛纔白池神君的話,太過分了,雖然大家都能體諒他的一時口舌之快,理解他的心情,可要是心底真沒什麼成見,能說出那些話嗎?他不瞭解主子嗎?
“小白,我也去看看,你留下來照看小帝君。”
“我和無妄也去,去封天牢附近看看。”既然說人不是自殺的,那就一定是他人所爲,紅天知道,白池神君是一時衝動,但他們不糊塗,是誰都不可能是靈夕神君,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幫着查明白,鳳羽神君的神息,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大家都去忙了,這凝重的氣氛,反而有增無減,天昊拍了拍萱凰的肩膀,“沒想到,剛回神界,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家和睦相處了數萬年,委實有些心中不舒坦。”
“白池神君也是心中悲憤所致,並非有意,但是…天昊,你不覺的,白池神君看靈夕的眼神有些不對嗎?總覺得藏着許多話想說沒說,你們相處的時間比我久,我與鳳羽的交情,也沒你們深,不太瞭解,鳳羽與白池神君到底有什麼樣的糾葛,但是,每每看到鳳羽神君,我就感覺怪怪的,可能如你說的,後來的鳳羽有可能是金梧幻化的。”
揉了揉媳婦的頭,天昊知道,她向來看着不靠譜,稀裡糊塗的,實則內秀,特別敏感,“好了,別想了,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說說鳳羽與白池的事,靈夕讓我們看着金梧的屍身,我們看好就是。”
“恩!說來,這隻鳳凰鳥也真夠折騰的,就因爲她,攪的這天翻地覆,她到好,一死了之,臨死都不安分,留下這一堆麻煩事。你說,鳳羽神君當年也是頂頂厲害的,怎麼就讓這隻鳥給辦了。”這鳥也是夠狡猾,夠壞透的。
“額…這防人之心總有鬆懈的時候,這壞人之心卻是暗中時時算計,難免一個不慎就着了道。”雖說媳婦說的對,可鳳羽也沒有平白無故讓人就這麼要了命去的道理,估摸着,就是讓人給陰了。
別說鳳羽,大傢伙當初遭遇滅世天劫,妻離子散墮入輪迴,這些罪,不都是着了這鳥的道。聽說,還有個什麼滅世大陣,誰能想到,當初父神的語言,會是因這隻鳥引出來,早知道,靈夕當年就不是封印,而是直接解決了,如今,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爹、娘,你們別聊了,看好她。”小白一旁提醒,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要說他主人那女人會暗中動什麼手腳,絕無可能,她要動手,絕對是明着來,手起刀落,誰說也不好使,根本犯不上背後用什麼詭計。
小凌天坐在椅子上,乖的出奇,雙手託着下巴,看着地上的金梧,這隻鳥怎麼在封閉了命門的情況下,還能自爆?這麼厲害,還讓人懷疑上他孃親,真是死了也活該。
不行,他不能讓娘這麼憋屈,還有那白池叔叔也是,應該叫白癡叔叔,娘要殺人,用的上這麼費勁嗎?明顯就是另有其人,不想讓他們救出那沒見過面的鳳羽神君,誰會不想鳳羽神君甦醒?
不過,能在爹和孃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讓這鳳凰鳥自己自爆,的確也是了不起啊,神不知鬼不覺,怎麼做到的?
要是有外力,當時那麼多人在,就算娘和爹同時沒注意到,外面這些叔叔姨姨呢?也是擺設?所以說,還真不一定是外力,想着,小凌天跳下椅子,不再發呆,邁着兩條小腿,在金梧屍體旁停下,娘要留着這鳥的全屍,不讓羽化,是不是和他想到一起了,問題應該很有可能就出在這鳥身上。
“小帝君,莫碰!”晦氣不說,這一個死鳳凰,有什麼好摸…的,靈夕和神帝的娃,怎麼口味這般重,萱凰出聲提醒。
小凌天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萱凰,“漂亮姨姨放心,凌天就是想看看,死鳳凰是什麼樣,她之前老厲害了,看看死了有什麼區別,沒事,你看,死了還這麼有氣色。”說完,指着對方紅嫩的臉頰,說的煞有其事。
“對哦,就算是金梧,死了也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纔對啊,怎還這麼好的氣色,這老天爺,也着實不太講道理。”萱凰看罷,符合的點頭。
小凌天默默低頭,他現在知道,爲什麼聽聞小白的爹孃不靠譜了,果然是有幾分依據的,他都提醒的這麼明顯了,他們還沒發現嗎?這麼遲鈍的反應,怎麼混到神界的。
“娘,你再仔細看看,這鳳凰鳥剛纔的神色不是這樣的。”還好,有個反應算快的兒子,小白之前就看過這死鳥一眼,明明是白的如紙一樣的,怎麼突然間就這麼…詐屍?
想着,手上已有了防備的動作。
“是嗎?我看看。”萱凰的手,剛想要搭上金梧的脈門,只見地上的死鳥突然一躍而起,雙眼一睜,直朝着神殿大門飛去。
太突然了,就如之前她自爆一樣,誰也沒想到,就沒有防備,天昊反應還算快,與小白第一時間追了出去,小凌天也跟了出去。
“我靠,真的詐屍啊,沒死啊?”這不可能啊,怎麼能瞞過靈夕?萱凰想不通,這死鳥是怎麼瞞過去的,這麼厲害?
小凌天可不覺得是金梧瞞過了他娘,而是另有原因,或許就是金梧自爆的原因,一向,更加賣力的去追,天昊已揮出掌去,就在掌力要勾到對方的時候,對方的身體突然急速墜落。
天昊只能急忙收手,去接人,小白比他快一步,可惜,個頭不夠,差點沒被金梧給壓着。
父子兩用神力捆住金梧的身子,剛想湊近罵兩句,這一看,嚇的一個跳開,“怎麼回事啊?”這不就是個屍體嗎?渾身僵硬,慘白慘白的。
那剛纔是怎麼回事,炸屍還魂,還是迴光返照…兩父子心裡都有些毛毛的,到是姍姍來遲的萱凰摩拳擦掌,雙眼發光,對着金梧的屍體,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藏一樣,她沒見過這麼神奇的事,太有研究價值了。
“你們兩個,把她擡回去!”一幅女王姿態命令着。
小凌天則是看向周圍,可惜,沒有發現什麼,這太不尋常,和什麼詐屍根本搭不上,他現在可以肯定,這金梧鳥的死,就與剛纔的怪像有關,而且選擇在這個時候發作,就是因爲娘他們都不在,怎麼感覺,有種被算計的味道。
迫於萱凰的壓力,父子兩極不情願的將人擡回大殿,這次,萱凰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再分身,金鼎也拿出來了,隨時準備着,再來一次,萬一這屍體沒羽化,而是跑了,那就沒法交代了。
“娘,你們看好了,照顧好小帝君,我去告訴主子,不太正常。”到底還是小白比他父母明事理一些啊,知道剛纔的事太過不尋常。
小凌天鬆了口氣,還好有個小白,要不然,他的自己去跑一趟了,姑娘娘他們在牢房,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
果然,小白在路上,就碰到了折身而返的靈夕他們,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天啓眼眸一亮,剛纔他們到牢房不久,靈夕就突然說要回去,可能上當了。
看來,問題的本事,還是在金梧身上,其實,他在來的路上,也有想到這一點,因爲要在他們幾個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動手,這世上,沒這麼厲害的人,而且一定會留下痕跡。
“快點,靈夕,這鳥要羽化了,我快罩不住了。”感受到靈夕他們的氣息,萱凰一邊控制金鼎,一邊大喊,這本來就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事,這死了羽化太正常了,要強行留下屍身,也只能是一時半會,託不了太久,最重要的是,她本是有限啊,神力有限啊,大佬們,快回來。
靈夕飛落到大殿,立刻出手,接過萱凰的活,操控金鼎。
“靈夕,你速速檢查她的屍首,我來。”依着天啓的神力,即便沒有金鼎,也能撐住一會,應該足夠靈夕查看了。
靈夕毫不客氣的收了金鼎,蹲下身子檢查金梧的屍首,用神力探入對方的體內,因爲死了,神力源也跟着滅了,想要依靠神力源去探查,不太可能,只能感應到一絲絲微弱的正在消拭的氣息,與金梧剛死的時候探查的結果一樣,一無所獲。
根本沒有風雨的絲毫神息了,那剛纔是怎麼回事?屍體絕不會無緣無故飛出去,金梧體內,到底隱藏了什麼,連她也探查不到,靈夕放棄用神息探視,收了神力,用手掰開金梧的雙眼查探,然後是身上的每一處,都仔細的探摸,最後,在靈夕的腹部停留了下來。
用手仔細摸索,最後顧不得旁邊還有人,扯開對方的衣襟,只見金梧的肚臍上方一拇指的距離,有一個金色的圓輪,有些凸起,而且正在已肉眼看到的速度慢慢的消散。
“天啓,再堅持了一下,很快就好。”終於有所發現,靈夕喊了一聲,急切的探像那圓輪,果然,還有一息神息,金梧的神力源之外,還有神息,雖然很微弱,可她還是感知到了。
想要收集神息的最後一點殘存,還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那圓輪平復下去,最後那一點技術呢的光芒一閃而逝。
靈夕起身,看向天啓,“讓她去吧。”意思是,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也該消散了。
“發現了什麼?”天啓知道,剛纔肯定是看到了什麼,也就是說,正如他們想的,金梧的自爆問題本身,就在金梧身上,但是,金梧當時的神色,他們兩因爲離的近,所以看的清楚,那分明不是金梧自己所爲,還有誰能操控金梧的身體,而不被他們發現,那就只有金梧自身體內的某種力量。
靈夕有些疲憊,也有些精神恍惚,“神息,在金梧的體內,還有另一個神力源神息,隱藏的很隱秘,威力不大,但是很巧妙的避開了金梧的神力牽制,也就是說,只是安息依附在金梧身上,金梧都發現不了,所以,即便我們封印住了金梧的命門,那神息,依舊可以行動自如。天啓,我想回無極宮洗漱一下。”
神息?天啓眉頭一擡,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靈夕,她話裡的意思是…一個神,不可能有兩個神息,除非,那個神息本來就不是金梧的,而金梧身上,也的確有一個不屬於她的神息,那便是鳳羽,可是,這怎麼可能,靈夕一定也是想到了,所以,纔會這般疲憊。
“既然累了,就別折騰了,在這休息吧,落月,陪她去後院的湯泉泡一泡。”哪裡是他特意準備了,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沒用上,她會喜歡的。
“也好。”靈夕着實是不想動了,所以沒有拒絕,她本來生性也是隨意管了的,這一連串發生的事,她的確需要好好放空一下,好好想想,好好理清一下思路,還有金梧臨走時的那些話,她需要一個點時間,一個空間。
金梧的屍首在衆人眼前,化成一點點金色的塵埃,消散而去,最後,地面上只留下一根金色的鳳羽,這便是金梧的一生了。
“紅天,將這金羽送給凰者。”金梧終歸是鳳族的人。
“神帝,剛纔靈夕說的神息到底怎麼回事啊?”萱凰的確是敏感,雖然靈夕說的含糊不清,可她修習醫藥之術,這不管是多大的神,就是父神,也不可能有兩個神息,那是不是說,因爲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神息作怪,才讓金梧突然間自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一切就好解釋了,可是這個神息又哪裡去了?也消散了?爲什麼這麼做,如果是依附在金梧體內,金梧一死,她不也一樣完蛋?這是另類自殘?同歸於盡?還有,剛纔那一出到底怎麼回事,一連串的問題,在萱凰腦海打架,越想越亂,最後成了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別急,等靈夕休息好再說,神帝,這事恐怕比我們想的要複雜,要不要告訴白池?”天昊雖然不靠譜,可不代表人傻啊,這兩人剛纔的對話,再看他們的表情,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那神息,八成是鳳羽的,如果是鳳羽的,那事情真就不知如何解釋了,一個迷局接一個迷局,哎,他最不喜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
天啓擡手阻止了,“先弄清楚再說,再則,白池現在怕是聽不進去,等他靜靜再說,有西玄在,他應該不會有事,你們剛回神界,這府邸還沒打理過吧,先回去整理下,等靈夕好好休息,稍後再說吧。”
“也好,靈夕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神帝就陪陪她吧,我們先不打擾了。”天昊拉着還要說話的萱凰,給了兒子一個眼色,意思是給這一家子留點空間,咱們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小白這次到是明白的,跟着離開。
大殿上,紅天和無妄互看了一眼,默不作聲,他們是不是也該閃就閃了,對,他們也有事要做,什麼事出去神帝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爹啊,咱們是不是要去陪陪孃親了。”
“你小子,剛纔看到什麼了?”知子莫若父,兒子的小心眼,他一清二楚,別人都拿着小孩子當孩子看,他可沒有,自己的兒子有多通透,他孩子還是個蛋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沒意思,有個這麼精明的爹,沒有童真童趣啊,小凌天眼中抗議。
“不是很確定,因爲太微弱了。”
“是神息?”天啓再次開口確認。
凌天點了點頭,“恩,是神息,不過,爹,真是會是你們要救的那個鳳羽神君的神息嗎?如果沒有消散,知道你們都在想着法的就她,她爲什麼要做這些,還有,爲什麼要在金梧死後,跑了?”
怎麼也說不過去啊,說不通啊。
別說小凌天迷糊,答案天啓也想知道,而最想知道的,估計是靈夕,鳳羽與靈夕的交情,由來已久,當初封印金梧,多半原因,也是因爲鳳羽,因爲鳳羽與金梧雙生,靈夕應該是早就預算到了,金梧是鳳羽的劫,所以封印了金梧。
也因爲這樣,讓金梧恨了靈夕這麼多年,牽扯出後面這諸多的事來,但是,天啓並不知道,金梧的死,不盡關係着鳳羽,還有那個滅世大陣,只是靈夕沒有說。
靈夕泡在湯泉裡,金梧死了,那法陣最重要的一環就沒了,即便她修復法陣,上哪裡再去找一個與金梧命數一樣的鳳凰鳥。
不對,有是有的…可是,那個人,就是鳳羽,鳳羽沒有消散,在看到那個圓輪的時候,靈夕就知曉了,因爲那個圓輪上的神息,雖然刻意掩飾了,可她還是能感知到的,是鳳羽的神息。
鳳羽,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你瞞着我們所有人,到底要做什麼?你究竟隱瞞了什麼秘密,金梧未能說出口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鳳羽,你現在又在哪裡?明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在盼着你的歸來,尤其是白池…
寧可冒着自滅的風險,也不讓金梧說出那最後一句話…。想到這裡,靈夕將頭沉入湯泉,不想再細想。
可由不得她,放開鳳羽的事,又想起金梧的另一句話,她之所以恨她,是因爲她愛紫塢,那麼反過來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紫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