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遙便是鳳族的等待已久的凰者,鳳族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凰者,可伴隨而來的真相,也讓鳳族備受打擊,他們敬仰並尊崇了這麼多年的天母,原來一直在利用鳳族,隱瞞凰者真相。
回到鳳族的這些日子,思遙一邊整頓鳳族上下,一邊替羲和治療,凰者血脈甦醒,鳳族同胞能感受到血脈天賦的變化,紛紛聚集梧桐山朝拜。
羲和在思遙的努力下,終於醒來,但是根基損傷太大,想要恢復當日的靈力,還的苦修數千年,也算是自己的因果吧。
從羲和口中得知一些真相,思遙立刻前往神界,靈夕派落月來打聽的事,也有個結果了,原來,那令牌真的是人界那位公給羲和的。
“族長,族中的事,你好生打理,有什麼事,派人到神砥之處找我便是,我此次去往神界後,就該到神砥之處任職了。”思遙知道,她在梧桐山停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族中之事,她不能全全處理,還的鳳族子民,自己慢慢緩過來。
金梧的事,讓鳳族在鳥界地位受到一定的衝擊,這是無可避免的。
“凰者放心,鳳族上心,即日起,潛行修行,關閉梧桐山,修養生息。”護住這好不同意甦醒的鳳族之靈,哎!誰能想到,鳳族的凰者,這麼多年,就在他們身邊呢。
交代完,思遙這才放心離去,剛離開梧桐山不遠,就碰到了早已等候着的小巴,或者說鳳羽,思遙感受到血脈同源,很是奇怪對方的身份,對方來者不善,但是金梧不是已經在神界被關封天牢?
金梧死的消息,遠在梧桐山的思遙暫時還不知道。
“何人,爲何當我去路。”雖然自己的凰者之力已經甦醒,可是對方卻隱隱帶着神息,爲何她影響中,沒有這麼個人,但是又有些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她是凰者,能感受到血脈的召喚,對方也是鳳體,可是鳳族中若有如此強者,她不可能不知道。
鳳羽不慌不忙,立在思遙對面,這鳳族皇者如今已經甦醒,天賦血脈也激活了,不生不滅的本體,她要如何阻擋對方?可就是再麻煩,她現在尚且需要這個身份,就不能讓她去神界報信,至於那個什麼羲和,解決完眼前這個,就不是問題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哪也去不了。”鳳羽說完,輕輕擡手,朝着發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許久沒用神力,有些生疏了,不礙事,這些年,她的神息藏身在金梧體內,也並非沒所作爲,她從新築造的神力源,一直在暗暗修煉,神力不減反增,不過是一直僞裝成贏弱的樣子,金梧又過分自信,沒有發現罷了。
好強大的力量,是神力沒錯,思遙的凰者之力雖然覺醒,但還沒有恢復到鼎盛時期,勉強接下對方的攻擊,同時心裡也在盤算衡量,自己如果與對方硬碰硬,她雖是不死之身,可也難以脫身,不行,她的想辦法離開。
她要去神界,這人卻擋她去路,用以不言而喻,或者說,這人的目的已經一目瞭然了。
“你與那人界公主,是什麼關係。”那人界公主的實力,她有所耳聞,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神力,會是誰?爲何她感覺,者神力有些熟悉。
動用神力,鳳羽今天就絕不會讓對方離開了,“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鳳族皇者,正好,今天也讓我領略一下鳳族皇者的實力。”
動靜不能太大,鳳羽早已有了準備,她殺不了對方,她要做的,不過是讓對方沉睡一段時間,等到這個身份無需擔心暴露的時候,他們知道一切也就無所謂了,她現在需要時間,讓本體與神息融合,讓自身神力運用自如,依着靈夕的聰明,這事,本也瞞不了多久。
早有準備的鳳羽,因爲天然優勢,瞭解鳳族所有的缺點,所以攻擊起來,得心應手,其實,她現在的神力並不能發揮到極致,若是思遙能明白這一點,不是沒有機會逃脫的。
可惜,被鳳羽虛張聲勢的幾招給擾了心智,很快就落入了鳳羽預設的軌道,思遙也知道情況不好,暗暗放出了自己的鳳翎,每隻鳳凰,都有自己的鳳翎,即便脫離了身體,也會憑藉本尊的意志,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鳳羽大概也沒想到,者凰者會輕易動用自己的鳳翎,要知道,鳳翎一旦離開本體,者本體的一切力量來源就會大打折扣,等於束手就擒。
“你到是捨得,其實你奮力一搏,未必不是我的對手,鳳翎…哼!”失去鳳翎的思遙很快就被鳳羽禁錮住,並將其暫時封印,自己則快速最尋那鳳翎而去的方向。
想去神界通風報信,鳳羽追逐着思遙的鳳翎,鳳翎的速度很快,又太過輕巧,穿梭雲霧之中,蹤跡本就有些難尋,越靠近神界,鳳羽越是不敢使出全力,她的神息,那幾個人都清楚,神力波動太強,會被他們察覺。
只能暗暗唸了個決,停止追擊,是自己一時大意了,空中,轉身,容貌瞬間發生改變,便是她原本的容貌,屬於鳳羽的容貌。
其實,她也做好了兩手準備,只是這一步,她本想到萬不得已時再說的。
老朋友們,或許該見見了,恢復本來面貌,也就不懼被發現了,動用神息,很快就追上思遙的鳳翎,並將其收入袖中。當然,她釋放神息的瞬間,該感應到的人,也都感應到了,紛紛朝着這個方向而來。
動作最快的便是白池,當看到昔日熟悉的人,就站在神界大門之前,靜靜而立,遙遙相望的時候,腳步有些不穩,揉了揉眼,確定自己不是做夢,那個站在那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了許久的人。
天啓和靈夕他們隨後趕到,停在白池身旁,同樣看向對方,只是,此時他們的目光,多有些複雜。
眼前的人是鳳羽,那之前,那一縷從金梧體力逃跑的神息,就一定是她,殺了金梧的人也是她,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答案,她果然沒死,還已這樣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其實,鳳羽自己也是無奈,本不想這麼早打罩面的,沒辦法,人界那個身份,她還有用,不想這麼快暴露,只能先出來,與他們打個招呼,本來想等人界一切都佈置好了,再上來與他們久別重逢的。
一時大意,只能提前了,提前也好,看到白池的時候,她心中已有了計較。
“許久不見了,你們都回來了。”鳳羽說的淡然,好似什麼也沒發生,只是故人久別重逢。
白池步步向前,想要再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劇烈的顫抖,“鳳羽…”當真是她,她回來了?在白池心中,他始終覺得,鳳羽不管做了什麼,都應該有鳳羽的理由。
現在,人就站在這裡,更說明了一切,回來就好,什麼事,說明白就好。
“白池,是我。”微微一笑,彷彿昨日,擡腳,邁入神界大門,看向人羣中的靈夕,笑容不減,“靈夕,我回來了。”
靈夕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跟着一笑,點頭,“回來就好。”是的,回來就好,不管什麼原因,既然回來了,總會有個說法。
就在剛纔,她還與天啓商量,去尋找鳳羽,既然神息已脫離了金梧的身體,她一動,總會感應到,沒想到,話還沒說,就感應到了,人就出現了。
她能自己回來,說明事情可能真沒他們想的那麼複雜,數萬載相處的情誼,靈夕和衆人一樣,始終還是願意相信她的,相信她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這也是鳳羽賭的一點,“我知道,你們在等我,所以我回來了。一切,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鳳羽的話,透着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往日的爽利。
大家彷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同伴,心中那點疙瘩儘量都甩開,告訴自己,眼前之人,是他們的同伴,他們應該給予足夠的信任,應該相信她,所以,一笑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重逢的喜悅,鳳羽歸來,他們總算是都到齊了。
“我說各位神君,這久別重逢也不用這麼杵着吧,跟擺陣似的,趕緊找個地方,大家好好喝一頓,有話慢慢聊。”萱凰突然開口,大大咧咧的一如既往。
“對對,走,今兒個,就去鳳羽的鳳翔宮吧,有個人,可是早早就將那裡收拾妥帖了。”西玄也跟着插話,意有所指的看向白池。
白池面色潮紅,鳳羽亦是,大家也都跟着迎合,此情此景,好似又回到了當年。
與鳳羽並肩而走,白池身體仍有些僵硬,不過誰都看得出,那眉宇之間的喜悅,萱凰落後一步,若有所思看着前面的鳳羽,依舊是如故的裝扮,淡金色的衣袍,走路還是那樣,帶着幾分率性,可是,萱凰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爹,娘!咦,這位就是鳳羽姨姨嗎?”小凌天突然衝入人羣,後面跟着氣喘吁吁的紅天,一臉無奈的朝天啓攤了攤收,這小祖宗,他們根本招呼不住,只能追着滿神界的跑。
小凌天因爲跑動的太快,小臉紅彤彤的,不知道又到哪裡搗亂去了,自從神界有了它,所到之處,多是一片狼藉,好奇心太重,沒事翻翻人界的丹爐,找找人家的寶貝,最過分的事,自從這兩日知道有所謂的雙修一事,就到處去偷窺,想要看看,雙修爲什麼就會有娃娃。
這弄的神界眷侶忍無可忍,羞的來告狀,一茬接一茬的,天啓也是頭疼不已,這才讓紅天和無妄隨時跟着,盯着,免得在外惹是生非,小孩子,好奇心太重,也不是好事啊。
“好個粉雕玉琢的小帝君,沒想到,我這一回來,靈夕,你連娃兒都有了。”鳳羽若若大方,朝着小凌天就想抱抱,誰知道小凌天側身躲開,抓着靈夕的手,“姨姨,爹爹說,我是男子漢,不能跟女的隨便抱抱。”說完看向自己爹,看,我多聽話的樣子。
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靈夕和天啓不約而同的挑眉,這話騙鬼還可以,這小傢伙,今天這是轉性了?
“哈哈哈,神帝,這般教導小帝君,往後不知多少女神要埋怨了。”鳳羽笑着搖頭,也沒當回事,只是覺得,這小娃娃不但神力了得,也好生的機靈鬼怪,到真像他們兩的孩子。
看來,在這天劫輪迴裡,還有許多精彩,靈夕,如今,你也有了牽掛啊。
大家有說有笑的到了鳳羽的鳳翔宮,宮門推開的一瞬間,大家看到了昔日熟悉的一切,今日,這宮殿的主人也回來了,都說,景物如舊,物是人非,是否真是如此?
靈夕牽着小帝君踏入門檻,低頭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小凌天,這傢伙剛纔胡謅的一番話,還有明顯躲避鳳羽接近的動作,讓她不由心生疑惑,都說,小孩子的反應是最直覺的,這些人中,這孩子從未對任何人展露出這種刻意的防備之舉。
“還是老樣子!”鳳羽站在門口,感嘆一句,隨即與衆人一同入內,每一步,都是熟悉的景色,側身看了白池一眼,意有所指,“多謝。”
這裡的花草看得出來,都是經人打理過了,根本久無人居,到像是主人一直都在,大家心裡也都心知肚明,看來,白池應該是有常常來,而鳳羽那句謝謝,也是飽含深意。
酒入杯,杯入手,大家都知道,他們想要的答案,今天不宜知道,今日只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可鳳羽卻在酒過三巡之後,主動開口了,“來,我最後一個歸來,自罰三杯,先乾爲敬。”隨後,毫不含糊,三大杯已下肚。
“好樣的,鳳羽這酒量,一如既往啊。”西玄笑着舉杯,也跟着喝了一口,到是白池一旁默默看着,今日這所有人中,或許只有他是真的一絲芥蒂也沒有,完完全全的喜悅吧。
“我知道,大家心中有很多疑惑,很感謝你們,還能陪我同醉,卻一個字沒問,但是,有些事,鳳羽還是要與大家交代清楚,金梧是我殺的,我被她吞噬後,神息一直被她封印在神力源,當我感應到靈夕的神息時,我知道,你們應該都回來了。”
鳳羽端着酒杯,突然緩緩道來,氣氛一下便的凝重起來,所有人都望着手中酒杯,不言不語,鳳羽能主動說出來,或許,他們心中都鬆了一口氣吧。
“你們一定奇怪,爲何我不配合靈夕,讓她救我的神息出來,也一定不解,我爲何要殺了金梧,你們都知道,我與金梧本是同源,是雙生,所以,當年金梧封印被解,我其實是有所感應的,但是,她布了一個假體,瞞過了我,可我依然能感受到金梧的神息波動,疑心之下,就去一探究竟,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金梧的本尊,靈夕,你說過,她是邪惡之源所化,卻又與我息息相關,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只能等我修煉出獨立本源,才能將其徹底滅之,在哪之前,只能將其封印。”
“沒錯!”靈夕慢慢飲了一口酒,當年,她的確是這麼說的。等着聽後面的話。
跟着飲了一口,鳳羽笑的有些許無奈,“所以發現她離開,我便去尋,但是,那其實不過是一個圈套,金梧知道,我能感應到她的神力波動,所以設下圈套等我,以她當時的神力,根本動不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竟偷偷習練了法陣,用法陣困住了,我知道,她想做什麼,吞噬,她要吞噬我。”
“難怪,難怪你會被她吞噬,原來是法陣。”白池恍然大悟的嘆了口氣,起初,他也同樣疑惑,以金梧的能力,怎麼可能說吞噬酒吞噬,鳳羽的神力,大家心中有數,原來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陷進,這麼看來,也就不無可能了。法陣的威力,本就古怪的很,有時候,神力也是無能爲力。
無奈點頭,鳳羽繼續道,“是我一時大意,着了道,當時,我也是太過自信,所以自己就追尋了她的神息去了焦漠之地,大家應該都知道那個地方吧,也是到了那裡,我才知道,她的企圖是要滅世,但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或許誰也想不到,是佛徒,你們都知道淨世金蓮,祖佛當年與父神決裂,就是因爲祖佛要淨化世道,滅世重建…。而我,在那個人身上,發現了金蓮蓮瓣,他似乎再收集金蓮蓮瓣,那時候,我才知道,那是佛徒,而祖佛的意念,也一直並未泯滅。”
“你的意思,當年替金梧解開封印的就是那佛徒?也就是說,那場滅世天劫,其實,就是佛徒和金梧所爲?”白池看向鳳羽,顯然已經信了,因爲誰都知道,淨世金蓮的事。
西玄默默聽着,心中更是被刺了一下,沒錯,他見過那焦漠之地的佛像,難道,真是祖佛遺留的意志,是佛徒所謂?可是,那淨世金蓮現在明明就在靈夕身上,看向靈夕,眼神也略有些複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終,他選擇沉默,繼續聽下去,什麼也沒說。
但是,他知道,那滅世天劫,的確應該是與祖佛有些關係,但到底是鳳羽口中的滅世,還是靈夕說的救世大陣,他一時間,也無從做出判斷,因爲,這兩個人,都沒有說謊的必要。
“沒錯,可是,我發現時已經晚了,我什麼也不能做,而去,眼看着他們就要啓動滅世大陣,我被困在陣中,只能眼睜睜看着,金梧當時爲了提升神力,避開滅世大陣,保存神息不入輪迴,就吞噬了我的神息,而我的本體肉身,也在那場滅世大陣中,一起墮入輪迴了。”
“原來,竟是這樣…”天啓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與他知曉的版本,完全不一樣,不知爲何,他覺得眼前的鳳羽,竟是那麼陌生。
鳳羽原本,也沒想着,她說的話,他們都能相信,起碼,她知道,靈夕是不信的,因爲在金梧死前,靈夕與金梧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焦漠之地的那個人,靈夕認識,或者說熟悉吧。
靈夕如何與佛徒有這麼深的牽連,這一點,鳳羽現在也不明白,可這也給了她機會,或許她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分化神界…而白池,就是一個最好的出口。
金梧的可悲之處,是愛上了那個人,而那個人,所做的一切,又是爲了靈夕,她這個旁觀者,坐收了漁翁之利,金梧一直不知道哪個人是誰,她也不知道,最終,她也沒有聽靈夕說出口,頗有些遺憾,但是,那個人的手法,所用的法術來看,是個佛徒,而且絕非一般的佛徒。
“那你爲何要殺金梧,或許,她知道一些那個人的底細。”西玄終於開口了,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且不說他現在相信誰,總要把所有的情況弄明白,才知道該怎麼理清思路。
鳳羽放下酒杯,神色不明,最終清幽開口,“因爲私慾,這些年,被她封印在神力源,即爲己有,我的神息已經很微弱了,我當時雖然能感應到靈夕的神息,可同時,我也感應到一股陌生的力量,那不是神力,是佛法,我害怕,我害怕是金梧隱藏的力量,當年,她跟着那個佛徒,學了不少本事,我雖已修的自己的本源,就算金梧死了,我也不怕,但是,我太瞭解她的心境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絕不可能給我留下生機,她一定會與我同歸於盡,所以,心念一起,我就沒控制住自己,利用最後一點神息…”
說到這,鳳羽的聲音越來越輕,生死關頭,誰不會有惻隱之心,或許當時,鳳羽是感受到了威脅,所以不得已,想要奮力一搏。
“我能感應到靈夕的神息,可是我又不能確定,一旦我回應,那又不是靈夕的神息,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真的感受到了佛法…”
鳳羽的話,有些凌亂,“我不知道,如今的神界到底是什麼樣,或許你們都回來了,或許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我被關在那個黑暗裡太久了,我已經分辨不清了,我承認,我那時候只想逃,我用盡神息,衝出神力源,殺了金梧,避開她的神力源,藏了起來,想要找機會,等出來口,弄明白一切,再做打算,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因爲親眼目睹那場滅世大劫,我…。”
“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白池心疼的看着鳳羽,他甚至能感覺到鳳羽的害怕,神息被封印關押在金梧的神力源這麼多年,能逃出來,已是筋疲力竭了吧,怪不得,鳳羽身上的神息這麼弱。
合情合理,就連人在生死一線時的最除本性都展露的分毫不差,人在絕境,的確是失常的,西玄被鳳羽此刻的懦弱與無助和羞愧弄的也迷糊起來,或許,鳳羽就是出於本能,想要活下來,就如她自己難以啓齒所說的私慾。
還有,她感應到的佛法是什麼意思,是靈夕的?靈夕的金蓮,他親眼所見不會有假,難道靈夕知道鳳羽知道一切,知道焦漠之地和滅世大陣的真相?所以…
不可能,當年,靈夕以身獻世,歷經輪迴劫數,這才歸來,她即便與佛徒一界,與祖佛金蓮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要說,靈夕會對鳳羽不利,不可能。
“我逃出神界,弄清楚滅世後的事知曉是你們歸來,我這才…回來。”鳳羽說着,低下頭去,哪裡還有以往的神采,像個做錯事,又飽受挫折的孩子。
“白池,好好陪陪她,其他的改日再說。”靈夕起身,理了理裙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故事也聽的差不多了,該走了。
鳳羽是回來了沒錯,可回來的,真是從前的鳳羽嗎?或者說,一直以來,就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