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看到靈夕他們,一點都沒覺得驚訝,相反很是鎮定,只是頂着靈夕的目光,帶着濃烈的恨意,與平時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錯,當年的確是靈夕將她封印,可這恨意未免也太過強烈的,強烈到靈夕像忽視都難,這種恨讓靈夕有種錯覺,好像她曾經滅了她祖宗十八代還是搶了她男人似的。
要說,可能還真是,金梧揮動衣袖,那動作也是有幾分帥氣,一人對幾人,對持而站,絲毫沒有怯場,“你們想要殺我,又顧及鳳羽的神息,所以你們下不了手,讓我幾次逃脫,如今,我就在你們面前,你們幾人只要出手,我依舊沒有活路,爲何還不動手?”
要麼說,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欠揍呢?金梧那樣子,洋洋得意又帶着滿滿的嘲諷,着實讓人有些難以忍耐,可是,對面的幾個也不是毛頭青年,都是萬萬年年的‘老人家’了,還不至於被她這麼一激就穩不住了。
“金梧,這法陣,你佔了幾成?”靈夕壓根沒當她一回事吧,在法陣中慢悠悠的轉動,像是與人閒聊,連個眼神都沒給,這種人,你越是在乎,她越是上趕子給自己臉。
這種事,幾個人大男人只暗中站着看就好,要說在嘴皮子上能氣到靈夕的,滿天底下也找不到一個,他們只要留意,別讓金梧使暗手就好,況且下來時,靈夕也佈置了任何,靈夕負責吸引金梧的注意力,而他們負責收集法陣的信息。
果然是知道了這裡的法陣,看他們樣子,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來了,到是讓他們發現了這個地方,不過發現又如何,金梧記得那人說過,這法陣,其實是個死陣,想要破解的唯一法子,就是啓動陣法。
靈夕自視甚高,怕也很難相處這樣的破陣之法,再說,這法陣早就被她動了手腳…靈夕,就算是個殘破的法陣,你依然不敢小視不是嗎?不敢動用神力,這些天她就在爲這法陣的修復做準備,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修復這法陣了。
“怕是隻有兩成是你的手筆,你改的的確巧妙,雖然只有兩成,卻這法陣完全逆轉了,厲害。”這一聲厲害,並沒嘲諷之意,的確是有些手段,一碼歸一碼,靈夕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金梧鼻頭收縮了一下,靈夕對法陣的領悟能力,看來還是讓金梧另眼相看了,靈夕都不用看她神情,就知道自己所言不差,這幾天,她終於吧法陣的大概陣型畫了出來,現在,她不明白的只有幾個細節之處,但是破陣之法,一時間,還真沒着落,因爲這個法陣,實在太巧奪天工了,如果當初那個佈陣之人還在,她到不介意與他探討一番。
“靈夕,不是隻有你精通法陣,沒錯,這就是當初滅世法陣,這法陣就是我開啓的,如何,時至今日,你又能破解?”金梧擡頭,一臉高傲,就算知道又如何,那人也說過,這法陣其實沒有相信的那麼玄妙,只要真的精通法陣之術,不難看出其中關鍵,但是,這法陣難就難在破解。
所以,她當初纔有機會對這法陣動手腳,而她動的手腳,就是那個人發現時,也於事無補了,改變不了事情的結果,滅世天劫還是來了,哈哈,當時天旋地轉,一切都在她眼前點點崩塌。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一樣無能爲力,靈夕也如她所願,自己毀滅,多完美的結果。
“恩,這法陣的威力,的確是可毀天滅地,也確實是個死陣,不瞞你說,我這想破腦袋想了幾天,也想不出給完美的破解之法,這樣吧,我給你時間,你修補法陣,我來破,如何?”靈夕突然收回打量的目光,對上金梧的視線。
臉上依舊一成不變的淡定自若,彷彿她說的不過是一件極普通的事,可那眼中隱隱的自信,很有感染力。
可是這自信卻深深的刺着金梧,憑什麼,憑什麼她永遠是這個樣子,好像全天下的事,在她眼中,不過是舉手一揮的事,“靈夕,爲了你的驕傲自負,你打算用蒼生來做賭注嗎?”
一旦修復,她可啓動陣法,再來一次滅世,到時候,她預備再次以身護靈嗎?不,這一次,她會讓她魂飛魄散,再無生機。
“試試就知道了,我若不跟你賭,你難道就放棄修復這法陣不成?笑話。”靈夕毫不客氣的回擊,壓根沒將對方的誅心之話放在心上。
到時天啓頗有些擔心,不是不相信靈夕,他是害怕,害怕那一幕重演,因爲只有他知道,滅世天劫並未真的結束,而是真的還存在着,父神當初的那個語言,並沒有消失。
“好,靈夕,你給我等着。”
“靈夕,做什麼與她廢話這麼多,就算不能動用神力,我們一樣有辦法對付她。”白池忍耐不住了,就算靈夕說的,就是手撕了對方,他們也人多佔優,真讓她去折騰這什麼大陣,豈不是自找麻煩,萬一到時候…靈夕一向冷靜,今天是被這女的刺到了?
靈夕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安靜,“這世上,沒有我靈夕破不了的陣,金梧,咱們走着瞧,走!”靈夕自負滿滿的樣子,讓西玄不免擡了擡眉頭,拉着就要爆發的白池,追上靈夕。
天啓意味深長的看了法陣一眼,也跟着離開。不管靈夕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他相信,靈夕都絕不會那蒼生作爲賭注,所以他沒有出聲。
在法陣之外,白池忍不住了,“靈夕,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他剛纔收到靈夕的眼神,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配合錯誤。
西玄翻了個白眼,感情剛纔,這兩貨一搭一唱的,是在做戲,連他都糊弄過去了。
“不錯不錯,表現尚可,放心,很快就知道了,金梧在劫難逃。”罔顧蒼生啓動沒事天劫,歷次算計她,又傷及她身邊的人,這筆賬,她靈夕可沒那麼容易就算了。
“可是鳳羽…”如果不是估計鳳羽的神息,還用這麼發費周折嗎?白池擔憂的看向靈夕,生怕靈夕忘了什麼。
哎!要不是因爲鳳羽的神息在哪死鳥身上,她用得着這麼費盡心機演戲嗎?靈夕擡頭擡下巴,“放心,鳳羽的神息不會有事,且看看她如何作繭自縛。”
“到底怎麼回事?”天啓終於開口了,他知道,靈夕不會亂來,可是這裡不用用神力,她到底有什麼法子讓金梧束手就擒。
五彩錦衣隨風清揚,靈夕勾起一抹邪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對這隻有兩成心血的法陣洋洋自得,那就讓她嚐嚐被自己這兩成心血所困的苦楚,這個法陣當初她之所以能得手,不過是因爲有人大意了。”
“有人?你是說佈陣之人?靈夕,從你這口氣,好像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怎麼會走到一起,而且,那人爲何要救金梧,讓她學了這一身本事,爲禍世間,弄出這麼多烏煙瘴氣之事,西玄實在想不通,爲何靈夕對那人的看法會這麼不合邏輯。
就是白池也是一臉求解,在他心裡,那個傢伙纔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能有這些事嗎?
額…不是她要替別人辯解什麼,的確,如果不是那個人,或許沒這麼多事,可是,潛意識裡,靈夕覺得,那人的初衷,並非滅世,當然,現在說這些,有些蒼白無力,她一時間也無力去證明什麼,甚至,現在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
“先不管那個人,眼前金梧解決再說。”或許是察覺到靈夕的想法,天啓拉開話題,經管他也不解,但是,他確認一點,那就是他相信靈夕。
“等着看好戲吧。”靈夕錯開天啓的目光,這傢伙,沒事總這麼看着她,有些…燒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