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說會不會是諸曉晨不願意,雷某人霸王硬上弓,然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降至冰點?”習湘湘支着腦袋,任由小妞妞把面前的一塊小蛋糕弄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奶油抹得四處盡處,卻也放縱地不加干涉。舒殢殩獍
“開什麼玩笑?前天早上,我給大哥打電話,是諸曉晨接的呢……”
“那又怎樣?”
“你閨蜜當時處於半夢半醒中……我被嚇得沒敢吱聲……只聽到旁邊大哥的聲音,‘誰的電話’,然後電話便掛斷了……大哥的聲音……那聲音分明還沒有情.欲抽離出身……我這兩天還提心吊膽着呢……總擔心攪了大哥的好事呢……兩年了,兩年來大哥首度開葷被攪……這罪名想想我也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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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曉晨站在九樓,向樓下望去,這一眼望去,剛好能看到底下的停車場,停車場所裡,那輛賓利轎車還杵在那裡,諸曉晨看到雷宇晟靠在車門邊,似乎跟酒店泊車的工作人員在聊着什麼。
思緒飄飄渺渺地回到幾天前,其實那晚……只要一想起那癲狂一晚,她還是不自然的覺得雙頰火辣辣的燙紅。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魔,只是至今她彷彿還能聞見他的氣息、感受他的體溫,以及他佔.有她時,那緊抵在最深處、霸道廝磨的強大力量。
說她矯情也罷,說她自卑也罷,的確,當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過去後,她內心升起的,是無窮無盡的後怕,原來,她已經如此的思念他,她怕,她怕自己再次深陷後會輸得更加的徹底虺。
她刻意地去否認自己的那種感覺,是的,她告誡自己,其實不是那樣的……她將這一切,都歸咎於他太邪惡。
是的,他總是那般的邪惡,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她那僅有的一點技巧,也是從他那裡學了點皮毛……
她只覺得雙腿間有些燥熱,仿若那晚,他的大手,快速而毫不留情的,揉捻着花瓣之中那小小的花.核。靈活的指,挑~弄、彈~逗,一再揉按畫圈,折磨着敏感的花核,反覆榨取她的反應。
她痛恨自己的反應,卻又不得不屈從自己的反應,那細緻的折磨,其實比疼痛更難忍。那神秘的快.感,層層堆棧,愈來愈高、愈來愈高,他邪惡的手指,正如它的主人一般,主掌了她的反應,她曼妙的身子,在他的指間嬌嬈起舞。
他的指腹,從來都帶着粗糲的薄繭,豈不知那種觸感,更令人癲狂,一想起他這些嫺熟的技巧,不知是從多少人身上千錘百鍊來的,她記得當時一發狠便狠狠的咬在他遒勁的手臂上,似乎咬出了血痕……
只是那樣的疼痛,更增加了他的興奮感,她依稀記得,他從那一刻起,便下手更重,她記得,那一刻沒多久,她是暈厥了過去的……
她再度醒來時,他倒是放過了她,一邊使她沉溺在深吻中,一邊挺力而入。他有時不急不緩,有時風馳電掣,但每一下,都要勇猛細緻,力道綿長跟她毫無縫隙的貫穿在一起。
他的額上蒙上細汗,而她髮絲早已溼熱凌亂,粘在她水嫩紅透的臉頰上。他簡直可以稱爲是這件事上的鼻祖,他總是懂得如何完美地穿越一個女人的身與心。
他慢慢的雕琢,細細的烘焙,最終將自己變成她最美好的食物,然後一滴不落地吞噬入腹。
她從不知道,男人在高.潮時可以如此的驚豔……那一刻,他簡直驚豔到令人心悸的地步……那情形,如水晶球破碎,如裸鑽剛剛被打磨成藝術品……目眩神離,所有的光芒在這一刻盡情釋放。
她在想什麼呢?怎麼好端端的會想到這些……她回過神來,卻見停車場內那停車位上的賓利轎車不知何時已經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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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宇晟走進這家西餐廳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寧蒙帶着睿睿坐在餐桌前,撩脣一笑,“大哥呢?”
“本來不樂意來的,這不……剛來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睿睿就想起給你打電話了……沒想到你竟然在西康市……你怎麼?三分熟?五分?”
“睿睿……congratulations!!”
“謝謝三叔!”睿睿像猴子一般吊在雷宇晟的身上,趴在雷宇晟的耳邊咬着耳朵道:“三叔……你把小嬸嬸和妹妹接回來了沒有?”
說是悄悄話,寧蒙卻全然聽在耳中,“諸曉晨回來了?”
雷宇晟點點頭,寧蒙便長舒了口氣,“可是回來了,老爺子今年過年該開心了吧!”
雷宇晟笑着點頭,睿睿便接着打聽具體見小妹妹的時間,雷宇晟只說快了,寧蒙便心知肚明將睿睿往別的話題上繞。
快結束的時候,雷宇澤回來了,睿睿便獻寶似的說起了三叔家妹妹的事情,雷宇澤挑了挑眉,“今年春節帶他們回家!”
與雷宇澤寧蒙一家分別後,雷宇晟開着車毫無目的的上了環繞高速,飈了一圈後索性直接回了雷府。
雷宇晟倒好,回家後一口水也未喝,便在這府中從頭至尾地轉了個遍,引得府裡上上下下在他回來後,都重提起精神來,生怕哪裡惹了主子不高興。
徐叔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一圈下來,雷宇晟半字未提他就更加小心翼翼。
“這地方是不是太大了?不夠溫馨?沒有人情味兒?”
徐叔聞聽這莫名其妙的問話就是一愣,半天琢磨不來雷宇晟問這話的意圖不敢貿然應話,“這……”
“好了,沒什麼,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雷宇晟轉身上了樓,厚厚的手工地毯吸納了一切腳步聲。
他來到了臥房,臥房內安靜極了,他坐在牀邊發了會呆,便向浴室走去。
浴室的熱水一般是在他進門的那一剎那便啓動了的,38度,永遠恆溫的38度。
他隨意地褪下衣衫,向浴池中央走去。
在氤氳的水汽中,他仍是清楚地找到了那張按摩牀緩緩的動作着,泛起一滴滴的水花。
有幾滴滴在他的手臂上,隱隱的有些疼,他舉臂一看,是那個咬痕。
他突然間就笑了……下嘴真狠吶,可見當時是被他逼極了。
她玲瓏身體,在他的身下綻放着猶若活色生香的花,圓潤的肩猶若鬱金香般的輪廓;豐盈的胸猶若着蓮苞般的弧度;纖細的腰猶若楊柳般的線條,他的指尖寸寸地撫過,猶若蝶戀花。
心突然間就變得柔軟起來,那種溫潤緊緻的、被吸附般包裹的感覺至今回味起來,還食髓知味。那種感覺,像吮,像咬,那種興奮令人發狂,以至於他總是在癲狂中提醒自己,生怕自己失控時真的就弄傷了她。
他其實不用猜測,也知道她是愛他的,因爲在那神致不清的時候,她的表情、她的語言、她的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怎麼突然就變臉了呢?明明……
雷宇晟想起,那天早上,她在懷裡醒來時,不勝嬌羞的樣子。
她接錯了電話,她糊里糊塗的錯把他的電話接了起來,大致是那頭沒出聲,她醒過神來看到屏幕上的秦川二字時,“啪”一便將手機拍給他,他問了聲誰的電話,拾起來看到是秦川,二話沒說便將手機給摁斷了,她將自己埋入被中,待她把她捉出來時,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真是沒見過臉皮這麼薄的,他第一次認爲,臉皮薄實在是人的一個致命的缺點。
後來倒也沒事,他竟然在那樣的早晨,還意外地又獲得了一次加餐……
她醒來時,已是正午時分,她不好意思,走路時偶爾還有扶着腰,他心疼到了極致,要求她在這裡休息,可她卻十分的執拗,最終還是去了aci。
似乎,回來後她就不一樣了,臉上的表情冷冷地疏離。他只是提了提回國後她住雷府還是“盛世豪庭”,她便像被踩了尾巴一般,他以爲她介意這兩個地方,便接着問她喜歡哪裡,他可以另外選地方。
事情的導火索,可能是因爲他提到了eric,他以爲,eric也可以得到諸曉晨的憐愛,卻沒想到,她當時一言不發,之後第二天便一言不發地帶了妞妞和兩位阿姨回了國,害他在接到手下的報告時,乘專機與她一前一後也回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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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好好的麼?”習湘湘的發問,代表了所有人的不解。
“我完蛋了……我怎麼樣也跳不出他的手心了……”
“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aci真正的幕後老闆是他?那個‘昔日印象’的老闆也是他!”
“那又怎樣?”
“他無孔不入,他完全操縱了我的生活……其實想起來,才覺得是那樣的可悲……我完全是按照他安排的生活軌跡來的……他說怎樣……我便只能怎樣……妞妞是這樣來到世上的……那個……那個小毛頭……又何嘗不是這樣……我見到那個孩子了,他就在舊金山我居住的小區裡……他爲此專門在哪裡弄了個愛嬰中心……讓那個小毛頭天天跟妞妞在一起……他當我是什麼……我就是被他玩於股掌之上的一個小丑……”
“諸曉晨——,你是不是接受不了小毛頭?!”
“……我……”
“……也是,突然間多出個孩子,怪怪的……不過,我聽說了,那小毛頭是你親兒子……別人代你生下他的……當然,雷宇晟在這件事上,確實當時有些過份,可這不是已經過去了麼,再說,這小毛頭挺無辜的對不對?如若讓他選擇,或許,小毛頭還不願做你們倆的孩子呢……爹不疼娘不愛的……”
“湘湘,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看你現在就是沒事找抽型!你現在的樣子,簡要的說來,就叫持寵而驕……或者叫什麼戀愛中的患得患失綜合症……我告訴你啊,不是我說你,你無非就是怕他爲你準備這隻蜜缸什麼時候沒有了,你一無所有了……晨晨,當他把所有的愛捧到你面前時,你總得勇敢一點兒接住這一切……未來太遠了,誰又能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這一生,能如此烈愛一次,總比你把自己龜縮在硬殼裡要精彩得多吧……”
“……”
“哧……不過,某人的幸福也不能來得太順暢了點兒……誰讓他有劣跡累累的前科呢……不過,你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這裡人多眼雜……也確實有些不妥……我在誠信路有一幢三層小院,一直沒住人,你乾脆搬到那裡去吧……雷某人今天能允許你帶着他女兒住酒店,已經算是夠有氣度了,你試試看,這酒店你若敢住上三天,要麼,他將你們母女直接擄回到別的地方,要麼他會將這酒店清場了專供你們母女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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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湘湘的小洋樓裝修得格外的小資,對於諸曉晨來說,幾乎可以說是拎包入住了。
諸曉晨幾乎沒怎麼費心思,就佈置好了家裡的一切,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雖說,目前她已得知aci的幕後老闆就是她,可她以及她們的團隊在《戰國紅顏》上所注入的心血不能因爲他而有任何的影響。
她幾乎是在回國的第二天,便開始組織開展工作,她幾乎忙到腳打後腦勺了,每天下班的時候怎麼也在晚上八點之後了……
雷宇晟大致是真的被她氣到了,從那天離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她。
她將合作的對像,首先選擇了手機平臺,《戰國紅顏》先是被拆分成許多小遊戲,作爲手機應用,內置於手機中,諸曉晨首先必須選擇國內最有影響力的手機品牌洽談合作項目。當初只所以選擇西康市作爲公司拓展業務的基地,就是看中了西康市集中了國內50%的手機生產製造商,但而這件事情的促成,很多時候還是必須她親力親爲的……
雖說,這是件雙方都受益的事情,可仍是避免不了吃吃喝喝的應酬。
諸曉晨從包廂裡出來時,確實已喝了不少,她狠狠地晃了晃頭腦,想使自己清醒一些……今天她喝得的確不少,以至於她現在看人時,都產生了重影兒。
就比如說現在,她好像看到了兩個雷宇晟……
“晨姐……你沒事兒吧?”從包廂裡走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見諸曉晨扶着牆站着,走過來便關切地虛扶着她,只是,不遠處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裡,爲什麼帶着殺意?!
他下意識的收回了眼神,“晨姐,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諸曉晨嫣然一笑,這笑容落在雷宇晟眼裡,倒覺得她像是在給那小夥子撒嬌,登時間,心裡各種醋意都淋滿了,幾步便走至跟前,不由分說地將她攬進懷裡。
“雷宇晟?!”她嫣然一笑,回頭對着愣在原地的小夥子說,“小何,介紹一下,這位是雷先生……”
小何怯怯地不敢與這位雷先生的噬人的眼神對視,低着頭怯怯地提醒,“晨姐,王局他們催你進去呢……”
雷宇晟皺了皺眉,單臂攬了諸曉晨,右手推開了包廂的門,那力度之大,令包廂的門大力的彈在門吸上,驚得正在餐桌上豪飲的幾位局長都差點灑了酒。
“雷……雷總……”
一進門,諸曉晨便恢復了理智,推開了雷宇晟,重新以東道主的姿態招呼大家盡興。
而這幾位局長,剛纔還大爺一般的人物,此時都無一例外的站起,某個剛剛坐在主位上的局長,此刻說什麼也是願坐在主位上,即使雷宇晟最終沒坐到主位上,他也沒敢回到那個位子上,這桌飯局的下半場,主位的位子就一直是空着的。
一幫人除了諸曉晨外,無不恭恭敬敬與雷宇晟對話,彷彿雷宇晟纔是這局的主人,而她諸曉晨,卻儼然成了一個誤入了大人宴席蹭吃蹭喝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