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祁淵不解的看向她。www
夏喬安聳聳肩道:“這有什麼奇怪,苗小姐傾慕你,盧桉是你明媒正娶的郡王妃,若是苗小姐用什麼把柄要挾盧桉,或者利益誘惑,讓盧桉做主將她安排進郡王府也並非不可能啊,盧桉不願意或者兩人條件沒談攏,一怒之下才動了手…”
宋祁淵皺眉,若是這樣,盧桉爲什麼不肯說?
要說利益,他相信沒有什麼利益是可以讓盧桉心動的,至少苗雪蓮有的,盧桉想要會很容易就擁有,不會被她利誘。
若是把柄,什麼樣的把柄,會讓盧桉如此害怕,不惜殺人,甚至如今諱莫如深。
他皺眉思索,夏喬安看看他,搖搖頭低吟一句:“男色誤人。”
兩人進了宮,夏喬安身爲女子,是不能參加朝會的,只能等朝會散了,或是國家大事都說完了,纔會召見她。
夏喬安在大殿外的廊下站着,陽光正好可以照到她,她倒也很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一旁方公公在打量着她,越看越覺得,不愧是皇上看中的女子,那般隨性的仰頭望着陽光,靈動和貞靜同時在一個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並且沒有一絲違和感,後宮那麼多娘娘,沒見過一個像安捷縣主這樣的。
夏喬安感覺到的視線,朝他看過來,剛好看到他眼中的欣賞,微微一笑問道:“方公公今日怎麼沒有隨侍殿上,不當值嗎?”
方公公忙回道:“回縣主的話,奴才今兒當值,是皇上派奴才出來服侍縣主的。”
夏喬安不解道:“這是爲何,我這裡不需要人伺候呀?”
方公公道:“縣主怎的還不明白,皇上這是看中縣主,依奴才看,縣主只怕快要晉升了,到時候奴才還盼着縣主能給奴才一個大賞呢!”
“晉升?什麼晉升?”夏喬安越發的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方公公見她確實不懂的樣子,手中的拂塵甩了甩,搭在臂彎,雙手拱了拱,低聲道:“自然是入宮了,依皇上對縣主的看中,只怕一宮主位是沒跑了,縣主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奴才一把…”
“什麼…?!”不等他說完,夏喬安就打斷了他的話,她簡直不可置信,他是說,皇上要納她入宮?!
不不不,不行,不是這樣的,她雖不願被人踐踏,但更不願被禁錮宮中,做一隻金絲鳥。
方公公是皇上的近侍,他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是皇上透露過這樣的意思,或者已經在籌備了?
不不不,不行,她不要入宮,絕對不行!
夏喬安此刻又開始陷入了懊惱,懊惱自己怎麼早沒想到這事兒,只想着靠着自己所知的知識,往上爬,做人上人,不被人隨意欺辱,怎麼就忘了,她越是出色優秀,越會引來上位者的覬覦。www
現在怎麼辦?
她腦子裡一團亂,她爬的再高,都高不過皇上去,只要他開口,自己便是爲了夏正慎喬氏以及所有和自己有關聯的人,也要乖乖的就範。
她強迫自己冷靜,看看一旁明顯不明白她爲什麼忽然如此慌亂的方公公,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一邊朝方公公靠近,一邊將銀票不着痕跡的塞給方公公道:“公公每日服侍皇上,自然最是懂皇上的心思,也知道皇上的打算,喬安在宮中也沒什麼認識的人,還請公公有什麼消息,提前告知喬安說一聲,喬安必然厚謝公公。”
方公公將銀票收回袖中,拱拱手道:“縣主客氣了,奴才哪裡懂什麼聖心聖意,不過是偶爾聽皇上說了一嘴罷了,縣主福澤深厚,哪裡需要奴才照拂。”
夏喬安道:“公公自謙了,若說懂皇上,這宮裡只怕沒人比的上公公,喬安一介民女,無權無勢,且並不懂禮,並不願入宮服侍。喬安也不爲難公公去改變聖意,只求公公告知,皇上如今是何打算?”
方公公見她確實無心入宮,在一想她這樣的女子,若是入了宮,成了後宮那萬千女子中的一個,也不知是福是禍。
他正欲和她再說什麼就聽殿上傳來召夏喬安覲見的聲音,當下兩人不再言語,整理衣衫儀容,往殿上去了。
宋祁淵已經基本將這幾個月出去“考察”的結果和皇上彙報了,也將淮安縣應對雪災的事例一併彙報了,皇上對於這次淮安縣雪災“零死亡”,而且最快速度的重建都十分的滿意,知道這件事又是夏喬安主導安排的,自然更加滿意,對夏正慎也是大加讚揚。
吏部每年春季會對各地官職有個考覈,綜合各地的人口,稅收,案件的處理等等做一個綜合評判,夏正慎這一年來將淮安縣治理的井井有條,在百姓中的口碑極好,這次雪災又表現得如此出色,皇上更是滿意,很多人就心思活絡了,知道以夏正慎如今的表現只怕今年考覈結束,往上調一調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夏正慎能往上調,自然和他有個出色的女兒脫不開干係,所以夏喬安一進來,衆人的目光自然的就看了過來。
宋祁淵敏銳的發現,夏喬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進來就擡頭看了好幾次皇上,眼神中滿是探究和不可置信。
夏喬安越來越覺得,方公公的話不是空穴來風,自她進來,皇上就一臉欣慰的看她,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還有一絲與有榮焉的自豪。
他這是,已經將自己視爲囊中之物?
夏喬安心中一驚,一邊跪下行禮,一邊快速的思考,該怎麼應對。
不過她腦子裡一團亂,根本想不出辦法,不過想到方公公說是日後,那想必應該不會馬上就提這件事。
夏喬安定定心神,打起精神,先將今日的事辦完再說。
皇上吩咐她起身,夏喬安直起身子往後退幾步,剛好和宋祁淵並肩。
接着將這幾個月的事回覆了一遍,和宋祁淵說的大同小異。
皇上點頭叫她起身,又是一陣誇獎,賞金賞銀賞寶貝,還有將如今的夏府賜名“安捷縣主府”。
夏喬安接賞謝恩,心中惦記着方公公說的事,一直心不在焉。
宋祁淵見此,心中越加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進宮時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爲何短短一陣子,她就如此失魂落魄?
可是礙於在殿上,也不好交流什麼,他只好忍着心中的疑惑,打算等散朝了再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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