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青衣決定跟這幾個人好好溝通一下!
清風,夏竹,春蘭,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只聽到青衣微微寒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在他們身邊徘徊。
“青衣,你還是這樣目中無人。”春蘭壓制住的憤怒再一次的爆發,她就是挑戰青衣又怎樣,就算青衣將她推倒在地,她仍舊還是不服。
春蘭固執的認爲,那只是自己沒有站穩而已,她不可能再在青衣面前倒下,這對她而言是一種羞辱。
“目中無人?”青衣重複了一遍春蘭的話,將這四個字咬的特別重,淡淡的一瞥,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要是目中無人,還會在這裡和你們費話下去嗎?”你們早就該去地府報道了好麼?
當然,後半句青衣沒有說出口,也不打算說出口,說出口的話就要去做到,可是樑寒霜的存在,不能夠讓青衣亂來。
“你……”春蘭不會想到青衣還會這樣說,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鎮定自若,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青衣,尋常的姑娘能夠一下子就弄飛我手中的劍嗎?未免也太不實際了吧。”夏竹目光盯着青衣看,就好像要看透青衣那般。
青衣瞥了一眼夏竹,無奈的說道:“難道就憑我正當防衛弄掉了你的劍,你就說我不尋常,這個理由會不會有些太過於牽強了。”
“再牽強的理由也終究還是有用的,青衣,你的身份讓我們三個都有懷疑,你就不打算再說點什麼嗎?”清風整理好情緒,再度開口說道。
春蘭和夏竹聯手,對青衣很不利,可青衣也絲毫不甘示弱,眼神裡沒有一點害怕,強大的氣魄所散發寒冷,倒讓別人害怕她。
“我該說什麼呢?我的身份你們是否相信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主子相信就好,所以,我無話可說。”青衣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因爲沒有必要。一開始是他們對青衣的不悅,後來是知道他們身份後,青衣對他們的不屑。
“主子?主子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你以爲她還會相信你嗎?”春蘭帶着一絲自信反駁着,她不相信樑寒霜在知道青衣這樣後還會再繼續相信青衣。
那隻不過是春蘭不知道樑寒霜已經清楚青衣所有的底細,所以纔會這樣,帶有一絲的僥倖心理,以爲能夠成功。
“爲什麼不會?”青衣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其他的情緒,然後反問着春蘭說道,她倒想看看,春蘭又要玩什麼花招。
那一絲其他的情緒,春蘭準確得捕捉到了,嘴角勾勒起一絲自信的微笑,以爲這一次可以贏,不管用什麼手段。
“你想啊,你這麼厲害,可是主子卻不知道。要是主子知道了你對她得隱瞞,她還會相信你嗎?”春蘭有些嘚瑟的說道,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夠輕易得放過青衣。
“你憑什麼就這樣篤定呢?別太自信,反而自負。”看着這樣的春蘭,青衣好心的提醒着春蘭說道,免得她的表情會更加的難看。
青衣覺得自己也真的是夠了,從來沒有因爲這麼一點小事而浪費自己這麼多的時間。
從來都是殺人如麻的青衣,在幾招之內就可以不動聲色解決掉對手的青衣劍劍主,竟然會因爲這點小事而爭吵這麼久,原本一招就可以解決的。要是傳出去,青衣的面子可就真的丟光了。
可偏偏也是春蘭和夏竹膽大,一昧的惹惱青衣,也絲毫不害怕惹怒青衣的後果,只是她們不知道罷了。
若是知道青衣的身份,怕是春蘭和夏竹也不會如此的膽大妄爲了吧。
春蘭“呵呵”的笑出聲來,不顧剛纔被青衣推倒的失態,篤定的說道:“你放心,不會的。青衣,你就等着離開胭脂坊吧。”
春蘭的自信也感染到了夏竹,夏竹盲目的以爲春蘭會是對的,附和着春蘭說道:“青衣,你還是早些做好心理準備吧。”
兩個人沾沾自喜,以爲這一次,青衣一定會被樑寒霜遣離胭脂坊。
“誰給你們這麼大的勇氣讓你們說出這樣的話的?”青衣微微挑眉,看着可以自信到如此地步的春蘭和夏竹說道。
“好了,你們別吵了,都這個時辰了,你們再沒完沒了了嗎?”一旁的清風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在這裡聽着她們三個女子拌嘴也是夠了,本以爲能夠快點結束,可沒想到反而沒完沒了了,是他低估了她們三個。
大廳裡的氣氛再一次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夜的靜謐,反倒增添了寒氣的凝重。
“清風,沒有人強迫你留在這裡。”良久,青衣冷清的聲音劃破了靜謐的包裹,詭異也在一點點的消散不見。
青衣的話讓清風聽起來很不舒服,不禁反駁着青衣說道:“難道你們三個吵架就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未嘗不可。”青衣冷冷的說道,眼眸不禁低垂,片刻後擡眸看着清風時,眼神裡多了一絲嘲弄的意味,青衣繼續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在袖手旁觀麼?這和你當做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這樣話讓清風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的理由,確實,青衣說的對,他一直都在袖手旁觀,看着她們三個爭吵,甚至動手?偶爾開口勸說兩句,並沒有多大的作用,因爲爭吵還在繼續,沒有因爲他一句話而停止。
“青衣,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如此,清風也不可能就這樣承認,自尊心不容許他這樣做,在一個弱女子面前。
可是清風,你只看到青衣是一個弱女子,那是因爲你從未了解過她,也從未真正認識過她。那麼厲害的青衣,是值得你去用真心去佩服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連殺手暗月都不曾是青衣的對手,而你們又何苦要繼續和青衣僵持下去,青衣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一點點被磨光,你們連後悔都會來不及。
這些道理,春蘭,夏竹,清風,是不會懂的,只因他們不瞭解青衣罷了,便用自己的想法來看待青衣。
一個人看一個人,會有一種想法和目光;而一百個人看一個人,就會有一百種想法和目光。
而他們被利益和高傲矇蔽的雙眼,看不到青衣的善良。
善良這種東西會害死人的,你對別人善良,而別人卻把你的善良所踐踏。當善良的人撕下面具,你們連跪下的機會都沒有。
顯然,沒有經歷過的,是不會懂的。
“我還從來沒有過這個樣子呢,容忍到這種程度。”青衣不想再和他們廢話下去了,因爲青衣感覺到了累,倦意在青衣的眉目間展現。
“青衣,不如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夏竹不甘心就這樣輕易敗在青衣手裡,再次想要挑戰青衣,她要贏回自信。
本以爲青衣會答應,然而青衣卻是瞥了她們一眼,不屑的說道:“我不會打架,我只會打人,還要繼續嗎?”
夏竹聽到這種狂妄的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沒有想過青衣會這樣說,回過神來,看着青衣的眼神裡多了些小心翼翼。
打架是指雙方實力相當,來比定輸贏,而打人是指雙方實力懸殊相差太大,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春蘭聽到青衣這樣的話也是有些吃驚,但她和夏竹一樣的不甘心,用試圖商量的口氣問着青衣說道:“那我和夏竹聯手呢?你敢嗎?”
極輕極冷的笑容在青衣嘴角展現,帶着淡淡的鄙夷和嘲諷,冷冷的看着春蘭和夏竹,淡淡的說道:“就算是你們兩個,也未必就是我的對手,你們還是放棄吧。”
春蘭和夏竹相互對望了一眼,不曾想青衣的話越來越狂妄了,青衣到底有多厲害,纔敢說出這樣的話。春蘭和夏竹不禁有些退縮。
“那可不一定。”春蘭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再艱難,還是將話說出了口,不能就此罷休。
呵,青衣輕笑了一聲,是她太低估她們兩個的勇氣了嗎?這樣衝動的勇氣,遲早會給自己惹下禍端,卻還渾然不覺,真是可笑。
“青衣,動手吧。”夏竹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她可以和春蘭聯手打敗青衣的機會,她怎麼可以就這樣錯過。
青衣有些不屑,但並沒有反駁,陪她們玩玩也未嘗不可,畢竟小孩子不懂事還是可以理解的。
但就算是玩,青衣也要給她們一個教訓,一個刻苦銘心的教訓,讓她們不敢輕易的忘記,反而再過於自負。
“別急,你們真的要打架嗎?要是小姐知道了,該怎麼辦?”清風想要阻止她們動手,樑寒霜要是知道她們這樣,一定會很生氣的。
“到了這地步,我們沒有回頭的餘地。”夏竹語氣堅定的說道,這一架,她必須要動手,她纔不會顧忌樑寒霜呢。雖然稱呼樑寒霜爲主子,可她真正的主子是墨炎涼。
而青衣只是淡淡的說道:“她們逼我的。”一句話,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