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努力的掙脫,還是沒能夠掙脫開來,她沒有想到,青衣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力氣。
不可置信和驚訝的目光看着青衣,冷冷的說道:“放開我。”語氣嚴厲且憤怒,被青衣這樣突然擋下,她不甘心。
“如你所願。”薄薄的嘴脣輕動,吐露出來這樣簡單的四個字,而聲音的冰冷和散發的寒氣卻是無法忽略的。
青衣猛的推了春蘭一下,然後鬆開了緊緊握着的春蘭的手腕。
這樣的衝擊力使春蘭一時間沒有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疼痛的感覺緊緊包裹着春蘭,容不得她反抗。
看着春蘭這樣,青衣仍舊是淡淡的一瞥,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就這樣,還不足以讓她泄憤。
夏竹趕緊跑到摔倒的春蘭身邊,扶起春蘭,連忙詢問着春蘭說道:“你沒事吧?”她沒有想過,青衣會出手。或許不是出手,只是反抗。
單純的反抗就可以讓春蘭倒地,夏竹擡頭看了一眼青衣,覺得青衣的來歷越來越不簡單。
青衣無奈的聳聳肩,要不要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看着她,是春蘭先要動手打她,她只是反抗而已。
“我沒事。”春蘭很輕的說道,她不想青衣的力氣竟然可以這樣大,春蘭明顯的感覺到,青衣並沒有使用內力。
這樣的青衣讓春蘭越來越迷惑,越來越無法看破。
夏竹小心翼翼的扶着春蘭起來,兩人就這樣站在原地,和青衣對持着。
清風感覺到事情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了,沒想到先發出挑戰的春蘭,竟然被青衣推倒在地上,好像青衣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柔弱。
“青衣,你有些太過分了。”清風微微皺起眉頭,忍不住指責着青衣說道,語氣裡有着淡淡的嚴厲。
聽到清風開口,夏竹和春蘭露出了隱隱的笑容,果然還是有人替她們出頭,清風沒有辦法坐視不理。
“我哪裡過分了?”青衣回頭冷冷的看着清風,果真自己是孤立的,可是那又怎樣,就算他們三個聯起手來,也同樣不是她的對手,
看着冷漠的青衣,清風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劃過,回過神,看着青衣說道:“你剛纔怎麼可以那麼用力的推春蘭?”
這樣的話讓青衣看清風的眼神又多了一絲不屑,冷冷的回答說道:“反抗而已。清風,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先用力推我的。指責別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吧。”
那件事,就這樣被青衣輕易的帶了出來,清風一直想要逃避,可奈何逃避不過。
瞬間,清風就被青衣這樣擊垮了。清風清楚的明白了,現在的自己,是沒有什麼資格可以去指責青衣的。
因爲當初自己的行爲比現在的青衣的行爲,要更加可惡。
看着低着頭有些失意的清風,青衣並沒有多在意,反而對着春蘭淡淡的說道:“這只是個教訓而已,怎麼,接受不起?”
語氣裡,有着玩弄的意味。
春蘭詫異的看着樑寒霜,沒想到樑寒霜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給自己一個教訓?可是她又憑什麼教訓她。
就算被推倒了,就算疼痛還在蔓延,春蘭不甘示弱的說道:“青衣,你憑什麼給我一個教訓?你有那個資格嗎?”
“你出言不遜,這樣對你算是輕的了,你應該感謝我對你手下留情。”青衣沒有必要顧及春蘭的顏面,到現在,好不容易撕開的面具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戴回。青衣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春蘭。
春蘭原本漂亮的柳葉眉擰在一起,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可怕,可是青衣冷冷的眼神,和那抹極輕極冷的笑容,看的春蘭有些發虛,不自覺的想要牴觸。
再想要牴觸,也強迫着自己看着青衣,不允許自己絲毫的退縮,“青衣,你未免也太過於狂妄了吧。”
也許現在,只有狂妄才能夠形容青衣,形容那個他們本以爲好欺負的女子。然而這一刻,他們看青衣的眼神,改變了。
因爲現在的青衣,容不得他們小視,而他們也不敢再輕視青衣。
嘴角的笑容並沒有消失,反而多了一絲的嘲弄,在冷若寒霜的面容上顯得詭異,冷冷的說道:“狂妄?”不禁哼的一聲笑出聲來。
可是青衣的話並沒有就此結束,繼續說道:“這就算狂妄嗎?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驚訝的神情在春蘭臉上展現無疑,柳葉眉鬆展開來,沒有了那股傲氣與不屑,取代它們的是膽怯。
夏竹感覺到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就這樣容忍着青衣放肆下去,春蘭身體的顫抖,通過她的指尖毫無保留的傳遞給她,不曾想春蘭可以害怕到這個樣子。
可是夏竹覺得,她是不害怕的。或者不屑,或者不甘,害怕於這樣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夏竹謹記着自己是一個殺手,哪怕面對死亡,也不能夠退縮。
夏竹一步步的嘲青衣的方向走去,一步步的靠近青衣,收起了她所有的情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打敗青衣。
青衣明白,春蘭和夏竹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罷休,嘴角的那抹詭異的笑容消失了,又恢復到了冷冰冰的模樣,然而寒冷又更加的凝重了。
在距離青衣不遠的地方,夏竹停下了腳步,挑戰似的對着青衣說道:“青衣,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我終究都沒有辦法放過你。”
這樣的話聽在青衣的耳朵裡感覺到了可笑,但青衣並沒有表現出來,波瀾不驚的聲音說道:“你不放過我嗎?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不放過我。”
夏竹沒有再繼續和青衣廢話下去,而是直接向青衣發出攻擊,手中的劍就好像要刺入青衣的胸膛那樣。
青衣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樣看着夏竹對她發起了攻擊,千鈞一髮的時刻,青衣用手指夾住了夏竹的劍,在夏竹詫異的目光裡,青衣直徑奪過夏竹的劍,丟在了地上。
夏竹沒有想到自己會敗的這麼快,甚至都沒有看到青衣出招,只是看到她奪過自己的劍然後丟了出去,僅此而已。
很久夏竹纔回過神來,驚訝的看着青衣,從沒有想過青衣可以這樣厲害,“你……”夏竹吃驚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青衣瞥了夏竹一眼,眼神裡的輕蔑和不屑沒有絲毫的隱藏和掩飾,“我又怎麼了?這次是你自己不自量力。”
“青衣,你到底什麼來路?”夏竹撿起被丟在一旁的劍,清楚的感覺到了青衣真的很不簡單,竟然能夠丟掉她手裡的劍,不由得懷疑起青衣的來歷。
夏竹的話一出,清風和春蘭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青衣,夏竹的話提醒了他們。
只是簡單的出手,就能夠讓他們對青衣有所懷疑。
這樣的懷疑,青衣是不害怕的,畢竟她只是用了一點力氣而已,當然有一點內力,根本沒有使用武力,他們再怎樣懷疑也是沒有根據的。
“我不過是一個青樓的丫鬟而已。”青衣的語氣很淡,這是樑寒霜給她定的身份,一開始就這樣說,那現在還是要這樣說。
“不可能。”夏竹連想都沒想就立刻脫口而出,聲音裡有些嚴厲,以青衣剛纔的樣子,她怎麼能夠相信青衣的託詞。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不然你以爲呢?”青衣沒有絲毫的慌亂,就算是謊言被揭穿,那又能怎樣。
夏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應對青衣所說的話,她能以爲什麼呢?只是能夠感覺到青衣的不同,但還是不能夠輕易的去猜測。
“青衣,夏竹和春蘭都是殺手,而你一招就可以將她們解決掉,證明了你的實力。”清風堅定的開口說道,對青衣開始了懷疑。
這樣的話青衣聽了有些無奈,她明明就沒有出招好麼,她要是出招,春蘭和夏竹還能夠有命活嗎?未免太小瞧她了吧。
青衣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有出招嗎?那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她們先出手,難道我連反抗都不可以麼?”瞥了一眼清風,真是太小瞧她了。
“呃……可是你反抗也太……”清風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反駁青衣的話,他也清楚的看到確實只是青衣反抗,可是反抗的有些太過了吧。
“怎麼,難不成我就站在這任她們欺負我,而我不去反抗嗎?你說這話未免也太可笑了吧。”青衣還從來沒有因爲簡單的反抗而解釋這麼多,殺人她從來都沒有過解釋,竟然會在這樣小的事情上費口舌。
青衣的目光劃過清風,春蘭,夏竹三個人的面孔,目光的冷冽就像是瞬間要結束他們的性命,最終,目光停留在微微擡起頭的天花板上,凝視着,有着不一樣的情緒。
“你以爲我會任你們欺負嗎?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容忍只是不想和你們計較,可你們卻不知道收斂,整天在背後嘀咕,再沒完沒了了,要麼閉嘴,要麼就當着我的面說給我聽。”語氣裡,有些嘲弄和諷刺的意味,青衣就是這樣說給他們聽,沒有一絲的委婉,她忍得已經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