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凌默上前一步對呈煥說道:“謝謝陛下的賞賜!只不過……草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請陛下幫忙。”
“何事?”呈煥輕聲問到。
“西街那邊的案子,希望陛下交給我處理。”
草凌默一句話,讓呈煥大爲吃驚。
西街那邊的案子已經鬧的人心惶惶,而直到如今府衙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的有力證據,更沒有抓到逃犯。
不知這草凌默是如何得知這案件的。
難道說……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並非凡人所爲?”呈煥趕忙問到。
若真的是這樣,也可以說明爲何府衙到現在也抓不到兇手了。
西街的案子從發生到現在已經接近兩個月,但至今連兇手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若說是人爲,恐怕此人必然是殺人於無形的絕頂高手。
但若是個絕頂高手,又爲何會選擇一個毫無勢力只能居於貧民區一角的普通人下手呢?並且作案時間還拖的如此之久,數日纔有一人死亡。
“不是什麼凡人,因爲根本不是人!”
草凌默一語驚人。
呈煥的臉上帶上一絲思量之色。
“若我沒有猜錯……恐怕是妖怪的報復行爲。這件事,還請陛下交於我處理。”草凌默面色十分嚴肅,並不像是在說笑。
呈煥略一思索,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朕會派人將案件的進展與蒐集到的情報送與平碩王府。這件事情還請草姑娘儘快解決,時間拖的越久,民心越難穩定。”
草凌默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連聲應下。
悄無聲息的在同一個地方連殺七人,這在歷史上也算是極爲恐怖的連環殺人案。
並且西街的那些人都是貧困的民衆,他們除了西街哪裡都去不了,逃無可逃。
雖說那狐仙是報復老徐家,但已經吸了生魂的妖怪性情已是大變,誰知道它還會做出些什麼……
即便草凌默不想管這其中的是非,她也難逃其中的糾纏。
“草姑娘心繫黎民百姓,這讓朕十分欣喜。”呈煥微微點頭,面上滿是讚許。
也正是如此,呈熙之前所提的那件事……呈煥心裡如今已答應了一多半。
若是草凌默此次真能破了西街的殺人案,那麼即便呈熙不說,呈煥也願意做這個成人之美。
呈熙自然是看出了他父皇的心思,微微低下頭,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笑意。
他所求的一切,都是爲了草凌默好。而今草凌默竟然如此爭氣,看來他的所思所想想要達成也並非難事……
草凌默自然沒有看懂呈煥與呈熙父子倆之間的不言而喻,全身心都被最後一名侍女捧上來的一塊圓形乳白色美玉吸引了過去。
那上面,竟然有絲絲靈力波動,之前她忙於和呈煥說話並未注意到,剛剛眼神一掃,正巧被那縷波動勾了去……
不知這美玉到底是何神物。
只是這賞賜的東西恐怕都要先送去平碩王府,自己到了王府內,才能真正接觸。
想到此處,草凌默心裡已經有些急不可待。
“至於你與白昭國公主的比試……”
呈煥的話將草凌默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呈煥話說了一半並未繼續,那神情竟是在打量着草凌默,像是要看她如何回答。
草凌默輕輕笑了一下,傾城的面容上帶出了一絲爽快與坦然:“陛下,既然已有了比試的約定,那麼草民必當盡力而爲。”
草凌默話說的十分中肯,如同是在向呈煥彙報任務。
這種不急不躁的表現並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所爲。
“若你輸了……“
“陛下,我草凌默絕不會輸。”
事關陰梵君,草凌默絕對不會輸!
而且,經過與白昭國公主的接觸,草凌默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會輸在她的手下!
呈煥並未因爲草凌默打斷他的話而不悅,他自然知道這個看起來嬌柔絕豔的少女不同於平常女子。
“那麼,對於比試的內容,你有何想法?”
呈煥的這句話反而讓草凌默不由擡頭看向座上的呈煥。
只見他面容沉靜,目光很是平靜。
呈煥的意思,難道是要挑她拿手的來比嗎?
她草凌默拿手的,好像就只有符咒之類怪力亂神的東西了吧……
比如說請個神啊,捉個妖啊,畫個符啊……之類的。
不過,若這招親的比試比這些東西……恐怕也是曠世奇談了。
除此之外,草凌默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十分出衆的……
草凌默瞬間明白了……
或許呈煥正是看草凌默除了符咒之類身無長物,纔會問她比試的內容有何想法……
思索再三,草凌默笑着搖了搖頭:“對此,還是陛下看着辦吧。畢竟此事關乎白昭國與大呈之間的友誼,草凌默不應插手。”
“那麼,自明日起就住在皇宮吧。朕會親自派人教你一些比試或許會用到的東西。”
草凌默未想到呈煥竟然會親自派人來教自己。
但想到這比試中涉及到的利害,她並不感到新奇。
“謝陛下。”草凌默躬身行禮。
“卿將軍的事情,不知如何?”
呃……
呈煥若不提,草凌默早就忘記了卿將軍的事情。
她在夜九黯設計的陣法裡呆了數日,原本保護卿將軍肉體不壞的陣法待她出來時早就失了效,若不是雪川歌在府中加固了陣法,恐怕現在那卿將軍的肉體早就腐爛的不成樣子。
但即便如此,卿將軍也再也醒不過來了……
卿將軍的魂魄在三生石內,因夜九黯的幻境猛然介入,已經魂飛魄散。
如今的卿將軍,只剩下一副軀殼。只有陣法不斷加固,才能保住他的肉體不腐。
對此,草凌默還煩惱了一陣,不知自己這算不算間接殺了人……
但想到這卿將軍生前的所作所爲,再想這一切的因果說到底還要算到夜九黯的頭上,和她的關係並不大,也就寬了心。
如今呈煥這一問,草凌默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了。
原因無他,這夜九黯的計策還有太子呈宇的把柄事關重大,如今又沒有足夠的證據,即使說出來,恐怕這多疑的皇帝也不會信上幾分,反而會增加對草凌默和呈熙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