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實有降頭術這種邪門法術。其實降頭術在t國處於一種比較尷尬的境地,國家法律明文禁止,各國也對t國施加壓力,認爲這種邪門法術是不正當的,是對國際和平法律的一種蔑視,是讓人聞之便心生恐懼的邪門歪道之術,具有十分大的社會危害性!”莫然扭頭看秦楊,卻見安懿軒側身擋着秦楊,不讓他看自己,便對着這個男人斜睨了一眼,接着扭頭跟安鐵軍說道:“但是,一百多年前,t國的領導人卻開始放鬆對降頭術的控制,甚至有傳聞這領導人還暗地裡組織了一批人修煉降頭術,更有傳說,這領導人修煉降頭術是爲了擴張自己國家的地域領土,是爲了用降頭術達到讓世界都聞風喪膽的地步,以此來達到控制全地球的目的。”
“呵,這可真是異想天開啊!”安鐵軍嗤鼻道。
“是的,現在在我們看來是異想天開,但是假如整個t國上百萬人都修煉的,如果他們真的大肆行動的話,那麼很多國家必將受其迫害,必定引起世界大亂!”莫然接着說道。
“那難道真的是我的武警士兵們都中了這種邪術?”安鐵軍還是有些不相信,子虛烏有的東西,邪門歪道的東西,他從不感興趣,自然也從不關注,他絕對崇尚科學。
“對,如果不是中降頭的話,那這三百士兵爲何要吞玻璃?”莫然反問。
“真是可怕,這麼說來,這降頭術還真的是很可怕啊!”秦楊在一側憂心忡忡的說道。
“嗯,直到我回來,還有一百三十人沒進行手術,附近的大小醫院的手術室都用上了,卻還是不夠,他們肚子痛的很,一直在病牀上打滾!”安鐵軍咬着牙,手下意識的狠狠抓了一下大腿。
莫然看着這動作,已然猜測到安鐵軍的心中定然是想着他親眼看見的那些官兵滿牀打滾卻束手無策的疼痛,他心痛不已,他的腦海中肯定都是哀嚎!
“降頭術毀一羣人的身體,同時也會間接的毀另一羣人的意志!這正是降頭術的高深之處!司令,如果當時有三千人在場,他們若是看見了這三百人的模樣,就算是再堅強的勇士也會心底顫抖,也會害怕!鬥志便會慢慢的被消磨掉!”莫然深呼吸一口氣,想着三百人腸穿肚爛,她的心底也有絲絲顫抖跡象!想着前世她面對很多被施了降頭術,而她卻無動於衷,認爲那不是自己的任務,那和自己無關而無視掉那些痛,無視掉那些驚恐,那時候的黑鷹,心堅硬如磐石啊!如果放在現在,她覺得她會毫不猶豫的去救這些人,這便是殺人機器和人類的區別,也是黑鷹和莫然的區別!
嘴角不經意的一抹自嘲的笑落入了安鐵軍的眼底,他這才驚覺,這個丫頭貌似知道很多很多,千古以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彷彿沒有她不知道的似的!
這丫頭,真如他審訊耿如雪的時候,耿如雪說的:太恐怖了,莫然太恐怖了!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過之後,何伯手裡拿着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安鐵軍看見何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前些天和何伯聊天的時候說,他很奇怪,雖然莫然這丫頭才二十三歲,比他的兒子還小了那麼多,可是他每次和莫然面對面交流的時候,都要全神貫注,都要分外集中精力,和莫然商談事情半個小時比他在軍中訓練半天都累,他有種以前上學的時候面對老師的感覺!
莫然自然是不知道安鐵軍的這種感覺,她不知道她天生的強大氣場,哪怕是一顰一笑都能引起驚濤駭浪!她剛穿越來的時候想過低調,還想過把鷹集團秘密做起來,她只做背後老大就行!而結果呢,她一跺腳,整個地球都在晃盪,這也就逼的她不得不高調出場了。
“何伯!”莫然很是乖巧的喊了一聲。
“嗯!”然而,最近混的十分熟又十分喜愛莫然的何伯今天竟然只是對着莫然點頭,嘴角只是扯了扯,給了一個不算笑的笑,之後便將文件都放在了安鐵軍的面前。
莫然的眉頭微微的擰了擰,她知道,何伯如此表情,定然是事情不樂觀,而且已經超出控制範圍了!
“嘶~情況不太樂觀!”何伯抽了一口冷氣在側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沉思了幾秒鐘之後,接着把資料從文件裡面一一取出來遞給安鐵軍,接着說道:“司令,這是國監委經濟重案組和我們同去的幾位監察給我的調查資料,資料上顯示,夫人……耿如雪並沒有任何的經濟問題,z國範圍內,她就像是一個十分守規矩的市民一樣,連信用卡都是提前還款絕對不拖延一天信譽十分好!這是耿如雪三家銀行的信用卡記錄,這一年內的都在這兒!”
安鐵軍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資料,他看了很久很久,一個字一個字,一條一條的看過去……
“一年之內的?!那一年前呢?一年前的查了嗎?”良久之後,安鐵軍將資料放在茶几上,看向何伯,問道。
“查了,都查了,沒有任何漏洞!”何伯看着資料,臉上的神情和安鐵軍一樣,都是不可思議和憂鬱!
“她難道真的是將兩百億現鈔都放在z國的某個地方?可是她名下的房子都已經被封了?”安鐵軍愁眉不展。
“莫然丫頭,你……”何伯轉頭看向莫然,但是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其他的話便都又咽了回去,莫然曾經說過,她絕對不參與耿如雪的案子,對於莫然這個丫頭的脾氣,何伯是很清楚的,她若是說不參與,那你就是用刀子架着她,或者跪地上求她那也是白搭的!
但看此時這丫頭的神情就知道了,你們看你們的資料卷宗,她呢悠閒的品着茶,時而給安懿軒整理一下衣服摸一把安懿軒的後背看他有沒有出汗,出汗了,立刻給他用隨身攜帶的毛巾擦乾,因爲安懿軒的傷口不能沾染汗水,不然會發炎,而且他更不能感冒,一旦感冒,細菌侵襲大腦,那就真的會傻的徹底的!所以莫然隨時預防安懿軒因爲身上出汗不及時擦乾而受涼感冒。
“要不我帶懿軒出去玩玩?看宋姨給咱們做什麼好吃的了?”莫然說着還真是站起來領着安懿軒走了出去。
何伯看着被莫然帶上的房門苦笑一聲扭頭:“司令,這丫頭倔的時候還真是……”
“是呀,如果她參與,事情會輕鬆很多啊!哎!”安鐵軍突然感覺好累,這一次的案子牽扯到他和他的家人,牽扯到了老爺子,這便是老爺子親自去監督,一定要讓經濟重案組嚴辦的原因。
老爺子丟不起這個臉啊!就連安家這個別墅,都差點兒被牽連到,還好耿如雪一再申明,這個安氏別墅和她無關,安家的人,安氏的財產她從不參與,沒有任何的參與記錄,而z國中央經濟重案調查組也是考慮到了這別墅是安老爺子的,便也就不把這別墅給列在耿如雪的財產卷宗裡面了,但是安氏旗下的產業,他們還是要例行調查的。
“安叔,何叔,我也出去跟莫然他們一起走走。”秦楊說着準備站起身。
“哎呀,秦楊你小子這個時候還添亂!你說懿軒他……身體這樣了,這個時候你還矯情什麼啊!”何伯斜睨了一眼秦楊,沒好氣的說道。
“何叔!我不是覺得……這是耿主席的,不太好嘛!”秦楊,總是那一如既往的溫潤的笑,笑的讓安鐵軍都搖頭苦笑。
“秦楊啊,你呀!”安鐵軍搖頭,眼眸裡和神色中卻是帶着些許寵溺。這十多年來,秦楊一直和安懿軒在一起,他們一起從國外回來之後,秦楊便融入了這個安家,就連一向對安懿軒和安懿軒身邊的朋友總是挑三揀四的耿如雪都有些喜歡這個溫柔又明事理的男孩了。
然而,十幾年了,這秦楊雖然一直進出安家,也幫着他的軍隊做事情,也幫着安懿軒,甚至已經是安懿軒的一個很好的搭檔了!但是他卻一直和安家的所有人保持着一種……
安鐵軍沒法形容這種感覺,彷彿秦楊不願意完全融進安家,他總是很有禮貌,他總是很溫順,也很體貼,卻總是在安家給他回報的時候,他又躲開、後退、不接受!他總是這麼客客氣氣的,笑容滿面的,便拒絕了你對他的所有的好!而他卻在轉身之後,依舊是那麼的體貼和細緻,還是那麼的幫忙和熱心!
搞不懂!安鐵軍決定自己老了,完全搞不懂年輕人的心思了!
“行,那我就坐在這裡!”秦楊溫順一笑,接着從何伯手裡接過卷宗看了起來。
而此時,安懿軒和莫然卻在樓上安懿軒的房間裡,剛纔他們一出書房的門,安懿軒就吵着要睡覺,連中飯都不肯吃就要去睡覺,莫然無奈,只得帶着他上樓去了。
可是上了樓,安懿軒卻不睡覺,他只是坐在地毯上玩倉鼠。
“懿軒,你不是要睡覺的嗎?”莫然歪着腦袋抱着胳膊看着男人,說道。
“我不要你和那個壞男人玩,他很壞!”安懿軒撅着嘴,繼續玩他的倉鼠。
“那懿軒啊,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壞男人玩?那行,我明天出遠門,我躲開這個壞男人,好不好?”莫然蹲下,看着安懿軒俊俏的臉,嘟着的嘴,說道。
“我要跟着你,躲開壞男人。”安懿軒擡頭,眼眸閃爍。
“不行,懿軒啊!這纔是你的家,這是你的房間!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你要是跟我走,我就會生氣。你要是不跟我走呢,我天天給你打電話,而且啊,我回來還給你帶好東西!”莫然記得前些天看動畫片裡面,爸爸媽媽出差的時候孩子鬧,就是這麼哄孩子的,她便現學現用,雖然她的聲音聽着不像是哄孩子,倒像是下達命令似的。
“不行!”安懿軒歪着腦袋,撅嘴,不同意。
“必須!”莫然眯着眼睛盯着男人。
“哼!我說不行,你要是走了,我就……”男人咬着牙,後半句又噎在了嗓子眼裡面。
“你就幹嘛?說呀!”莫然蹲下身子,盯着男人。
“我就,我就離家出走!”安懿軒咬着牙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你……”莫然無奈了,這安家最近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安氏如今岌岌可危,因爲耿如雪的事情而受到牽連被調查,安氏旗下幾隻股票全部在下跌,很多人都在觀望,雖然保密嚴格,但是這世上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賭石城的劫持那麼明目張膽,耿如雪的形象一毀到底,安氏的股票比雷氏跌的更厲害,這也是爲什麼莫然極力主張打開蕾米亞護膚品牌的市場,她是想在接下來用蕾米亞拯救整個安氏……
自然,莫然有她的一套拯救方式,不過這也是後話,目前她要做的是,解決掉這個跟屁蟲!
站在窗口,莫然看着下面翠綠的草坪,外面陽光明媚,她卻愁眉緊鎖,她要走,而安懿軒卻不同意留在這個別墅,她不能帶他走,但是她又捨不得他,她不知道他沒有她的日子,會怎樣?晚上會不會睡不好?白天會不會不開心?他的恢復會不會變慢?
“莫然!”身後,雙手溫柔的穿過腰間,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磁性,男人的呼吸在脖頸之間。
“懿軒!”女人閉上眼睛,想着這定然是做夢,是臆想,這個聲音,是曾經的他的,低沉,磁性,帶着些許天生的冷冽,卻又像是極力要將莫然兩個字喊得溫柔而使得他的聲調都變了……
“莫然,你走吧,我不要我的莫然不高興,你不高興我會難過!”身後的聲音傳來,告訴莫然剛纔確實是他……
“懿軒!你……”莫然回頭,她的眼眸審視着男人,她的眉頭緊緊的擰着,她深深的,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眸……
然而,片刻之後,莫然的神情便從驚喜轉爲淡淡的失落,她以爲他好了!可是他還是那樣,眼眸裡沒有靈氣,沒有之前那個安懿軒的樣子,他剛纔的一聲喊,只是他的嗓音一貫如此而已,是她想多了!
“莫然走吧,但是你只可以走兩天!”安懿軒伸出手指,在莫然面前晃。
“爲什麼不是三天?”莫然抓着安懿軒的手指,臉上有意思苦笑。
“因爲我只能數到二……所以莫然你要我數幾個二,纔回來?”安懿軒撅着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樣,莫然找不到一絲昔日冷峻的臉上那種神韻,她不得不狠狠的告誡自己:莫然,懿軒是真的傷了,他是真的!你不要抱着有意外發生,有奇蹟發生的想法了,懿軒他……真的只有十歲的智商了!
“我會盡早回來的,我在這裡的這些天,你要保護好自己,跟着爺爺奶奶和爸爸還有宋姨一起去醫院做康復治療,知道嗎?”莫然擡手摸着男人的臉,眼眸裡盡是寵溺神色。
“我要親親。”男人說完,還未等女人答應,便俯下腦袋……
笨拙嗎?不
熟練嗎?是的
靈舌巧弄,戲水人間,纏繞歡脫,美不勝收!
良久良久,直到窒息將至,舌尖麻木,倆人才分開。
“懿軒,多希望你是好好的,而不是受傷了!”趴在男人的胸口,女人的眼眶有些溼潤。
“我好好的。”男人的聲音低沉,男人的眼眸閃亮,男人的臉色剛毅冷冽,男人微眯着眼眸看着窗外,那裡,秦楊陪着廖政委走在草地上,倆人在聊着什麼,安奶奶在點頭,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中午飯在半小時後做好,安鐵軍親自上來喊兒子和莫然吃飯。
席間,安懿軒依舊是對秦楊虎視眈眈,一頓飯吃下來,他都不知道瞪了秦楊多少回。
“行了,別哼哼了,再哼哼啊,就成豬了。”廖政委輕聲嗔怪安懿軒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孫子對人家秦楊那態度,秦楊還在那兒吃喝笑,她真是覺得秦楊這孩子不錯,大度,有氣量。
“懿軒啊!明天莫然走了,回頭這些日子,要不要我帶你去玩啊?”秦楊對安懿軒的敵視不但不惱火,反而還笑着和他說話。
“不要,我就在家裡等莫然。”安懿軒撅嘴。
“我帶你去我的農莊吃烤魚,很好吃的烤魚啊!回頭讓安叔和安爺爺安奶奶一起去,你去不去?”秦楊故意饞安懿軒。
“咕嘟!”這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可真大,在座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不去,我不吃,不吃魚。”
這句話,安懿軒說的一點兒底氣都沒有,聲音都是弱弱的,他說完,就趕緊埋頭吃飯,彷彿怕別人知道他沒有底氣似的。
安老爺子從莫然來之後一直沒有出現,據宋姨說是在房間裡面生氣,宋姨說老爺子回來的時候那張臉啊,看了都害怕,臉色黑沉的他們都差點兒氣都不敢喘。
吃飯期間,安老爺子被廖政委從房間裡拖出來,但是卻也只是隨意的在扒飯吃,他從頭到尾保持一個臉色:黑沉!從頭到尾保持一個眼神:面前三寸!其餘人彷彿在他眼裡都是隱形的,莫然和他打招呼他當沒看見,沒搭理!秦楊喊他,他也沒反應!
一桌人都在沉悶的吃着飯,一個個的都沒有話題可說,安懿軒突然這麼一鬧騰,桌上的人彷彿才藉着他的鬧騰喘息了幾口似的。
“莫然去迪拜,需要帶多少人?”突然說話的安老爺子嚇了大家一跳。
“人不宜多!多了也沒用!”莫然想了一下,接着說道:“三十個吧,最好是武略都精良一點兒的,我本來想帶雄獅戰隊,但是他們都是小孩子,沒有經歷過世面,看樣子不行!”
“嗯,差不多。”安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又不吭聲了。這一桌人吃的這一頓飯,估計一個個的都不容易消化。
下午,莫然在安懿軒十分不捨的情況下,又把他帶在身邊了,第二天才走,她也想晚上好好的和這個男人溫存一下,在他的懷裡,她發現自己睡的格外香甜,沒有他的那些日子,她從未睡的那麼舒坦過!
“莫然。”在莫然準備開車走的時候,安鐵軍突然叫住了莫然,他遞給莫然一疊資料。
莫然皺眉,伸手接過資料,一捏,資料中間有些棱角硌手,她擡頭看着安鐵軍。
“飛鷹戰隊,十一個都是精英,老爺子讓的,身份秘密,見牌就行,我會安排。”安鐵軍悄悄湊近莫然,小聲說道。
“呃……”莫然扭頭,看着遠處太陽傘低下雙手揹負着站着的老頭,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幫我謝謝老爺子!”
莫然帶着安懿軒,將意外“摔傷了胳膊,打着石膏”的張嫂送到了莫然鄉下的家裡,一番叮囑和安排,莫爸爸和莫媽媽欣然接受下了受傷的張嫂。
“老大,你有沒有絕對最近有什麼不對勁?”回城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鐘,六點十八分,酒吧街就要開業了,莫然雖然只是一個幕後老闆,不出面剪綵和超乎客人,但是遠遠的圍觀一下自己旗下的生意開張還是有必要的,她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人鬧場子!
“哪裡不對勁?”亞瑪開車,安懿軒躺在莫然的腿上,莫然溫柔的按摩着那顆腦袋,男人的神情告訴莫然,他可舒坦了!
“醬油專業戶最近不見了!”亞瑪笑着說道。
“人家總在你面前晃,你嫌煩,人家不見了,怎麼,你還想人家了?”莫然這也才發現,確實好幾天沒見邱家偉了,回了兩次老家也沒有見到他,媽媽說幼兒園聘請的園長很負責任,幼兒園辦的不錯,莫然聽着莫媽媽還在說邱家偉如何好如何體貼的時候,只是嘴角挑了挑,微微一笑。
“我好奇,好奇!”亞瑪抽搐了一下嘴角,笑着又說道:“老大,你說着邱家偉也還行啊,他竟然沒有把咱們的事情告訴阿姨叔叔,你說他若是說了,阿姨叔叔會相信嗎?我看你家裡那麼多獎狀,阿姨叔叔又都是本分老實的人,估計你以前在家是乖乖女吧?”
莫爸爸和莫媽媽這一個下午其實有些懵!他們看着一個腦袋上帶着鴨舌帽的男人跟在莫然身邊,一刻也不離開,這男人怎麼看怎麼像那個安氏集團和自己的女兒最近緋聞傳的滿天飛的安少,他們倒是沒有聽說安少受傷的消息,邱家偉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z國,k省以及康城對於安氏和雷氏的事情幾乎沒有報道,單是挑了好的說,什麼賭石盛宴舉辦很成功啊,人們很歡樂之類的而已!
女兒突然就帶着一個受傷的男人,又帶着一個受傷的女人來家裡,他們一下午真的是發懵!
“邱家偉這一點做的很好,他若是說了,我就弄死他!”莫然咬牙切齒:“我的事情,如果讓媽媽沒有任何準備的一下子全知道了,我都擔心她的心臟受不了!嗯,對了亞瑪,你晚上幫我聯繫一下羅伯茨先生,我讓他給我找心臟病的專業醫生給媽媽動手術的,如果找好了,回頭我這次回來就陪媽媽過去動手術!”
“嗯,好,我晚上和羅伯茨先生聯繫。”亞瑪點頭。
莫然看着窗外閃過的景色,心底還是有些擔憂,她倒不是怕雷氏對莫爸爸和莫媽媽怎樣,她是怕還有一隻比雷氏更恐怖的隱形的手,這隻手,之前一直是張開的,如今正在慢慢的握起來,彷彿是要把她和她周圍的人全部握在掌心似的……
但願張嫂能夠保護好他們!莫然默默的祈禱,爲了爸爸媽媽的安全,她撒了謊!一向不善於撒謊的莫然,差點兒就說不下去。
莫然說張嫂是在賭石城救過自己的命,是爲了救自己而受傷的,她說自己要出差,沒時間照顧恩人,便把恩人託給莫爸爸和莫媽媽照顧了,這莫爸爸和莫媽媽本就是心善之人,再加上張嫂救自己女兒這麼大的事兒,真的讓他們分外感激張嫂,莫然相信,張嫂會和他們過的很愉快的。
車子開到酒吧街的時候,酒吧街上已經聚集了很多很多人。
酒吧街是康城的娛樂聖地,在這裡,有三教九流,也有商界政界高端人士,酒吧,一向是被人們妖魔化的地方,彷彿進了酒吧就是進了一個魔鬼地域似的,家長們教育那未成年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總是說,你若是長大了去酒吧那些地方,我就打斷你的腿……
正因爲這樣,今天來的,也分了三六九等。
莫然下車拉着安懿軒,給安懿軒把鴨舌帽扣低,慢慢的走過去,酒吧街在康城的後海,面朝着後海建造的房屋,經過裝修便成了各種形狀,長長的一竄各色酒吧,走過去得差不多一公里多地了!
入眼,最外圍的,便是那些小時候被父母嚇唬過的孩子,一個個幾乎沒有黑毛,腦袋上都是藍毛、黃毛、紅毛各色,那穿着也是,鮮紅豔綠的奇裝異服看的亞瑪直搖頭!
“呦呵,美妞哦!”幾個少年對着亞瑪和莫然吹口哨。
安懿軒的手微微的動了動,莫然趕緊抓住他,輕聲說道:“懿軒,別搭理他們,這些都是不良少年,你不生氣啊!”
安懿軒深呼吸一口氣,放鬆了身體!
莫然一邊走一邊在想着一個問題:她什麼時候要問問醫生,這智商倒退到十歲左右了,那情商呢?怎麼今天中午的那一吻,還有每次遇到剛纔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都會有反應想要出手,這是什麼表現?他不是十歲麼,這表現是成熟?
走過一大羣不良少年,接着又是一大堆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是康城各處的無業遊民,平日裡就在酒吧街這一帶混着,想跟大哥,又想好吃懶做,又怕守規矩壓制,而且還沒什麼膽子的一堆人,俗稱混混,這幫人總是徘徊在進還是不進黑社會之間徘徊!
接着前面是各家聯盟酒吧的私人保鏢和豢養的打手門童等等!裡層便是各家酒吧的老闆,而最裡層呢,888酒吧的門口,則是站着市長郝大年,還有老闆尚志軍以及那個長的“人神共憤”的王二麻子!他們的面前是無數的相機和話筒。
“老大,我覺得這一次酒吧街開業之後啊,咱們王二哥會成爲大明星!”亞瑪湊近莫然小聲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我想咱們可以投資影視行業,讓二哥演一出!”莫然的心情也非常好,她的手裡抓着男人,緊緊的抓着,倆人的手掌重合在一起暖暖的。
“十七點三十五分了,親愛的來賓們,今天我們關張近兩個月的酒吧街重新開張,我們很榮幸的邀請到了本市的郝市長來給我們剪綵,這是我們酒吧街莫大的榮傲,我們歡迎郝市長!”尚志軍拿着話筒,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傳出好遠,連最外圍的那些藍毛們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們紛紛聚攏了過來,一個個神情激昂。
“有請郝市長講話!”雖然大家的目光更多的是投在尚志軍身旁穿着一身花色唐裝立領西服套裝的王二麻子臉上,但是對於郝市長這麼重要的人物在場剪綵,但是還是興奮又激動的,都紛紛鼓掌起來。
“感謝大家的掌聲,大家是不是都在想,酒吧街開張,我郝大年怎麼來湊熱鬧了?以往都沒有過是吧?今天,我郝大年過來給酒吧街剪綵,想說什麼呢?就是酒吧是我們一個城市繁榮的標誌,是我們工作生活之餘享受的一個地方,這裡,我們可以喝酒,可以歡快的唱歌,在這裡,我們可以認識很多哥們,在這裡我們也可以宣泄心中苦悶,曾經我也年輕過,遇到苦悶的事情發泄不出來,喝酒,大聲的唱歌,是最好的宣泄手段,當然,我不是鼓勵大家喝酒,也不是鼓勵大家以後沒事天天上酒吧,我是想說,大家可以在空餘時間,到酒吧坐坐!一個城市,必須要有酒吧街!這是我的意思!”郝大年的話說的鏗鏘有力,這完全出乎了莫然和亞瑪的意料,也出乎了酒吧街衆人的意料。
郝大年說完這一段話話,整個酒吧街都沉默了,大家貌似有點兒懵了!
“好!”尚志軍一聲吶喊,接着帶頭鼓掌。
“啪啪啪啪!”酒吧街的上空,掌聲雷動!
“老大,這市長真牛叉!”亞瑪都忍不住要誇郝大年了,莫然也聽見了周圍很多人都在議論郝大年此舉的目的。
“他,是要效仿國外領導人的政策,親民!”莫然微眯着眼眸看着郝大年,微微一笑道,突然的,她眼眸一閃,便見郝大年的胸口有一細微的紫色光點……
驚訝回頭,莫然的眉頭一擰,接着她輕輕的砰了砰亞瑪,亞瑪轉頭盯着莫然,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轉身,亞瑪悄悄的離開了莫然身邊,消失在人羣中。
莫然慢慢的靠近剪綵的會場,時間已經臨近十八點十八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在一百五十米開外,有一把德國進口的遠程狙擊槍,正對着郝大年,而他們定的時間,也應該在十八點十八分!
尚志軍一直笑着指揮現場拉條幅,郝大年還在說着話,看樣子他也是算着時間的,講話已經接近尾聲,人們興奮不已,再怎麼着,人家市長來撐腰了啊,那些酒吧的老闆們也都喜笑顏開的。
王二麻子全程就是協助尚志軍做事,但是他此時卻臉色突然變了——話說,其實王二哥的臉色到底是怎麼變的,一時也形容不出來,總之是他一轉頭便看見了莫然,更看見了莫然做的手勢,他的手往腰間摸了摸,接着市長講完話給市長拿話筒,便站到了擋住那個紫色光點的地方。
莫然眉頭略微一擰:這不是她的意思,她絕對不會讓王二麻子爲了一個郝大年而用命來換的,不行!如果實在要選擇,她會選擇讓對方直接殺了郝大年,接下來的事情再說!
而且,假如對方是高端殺手,而且用的是威力巨大的狙擊彈的話,很有可能是能夠穿過一個人的身體射中第二個人的。這種狙擊彈早1990年的時候在f國被製造生產出來,是專門爲了對付重大犯罪嫌疑團夥的,子彈需要的精準度和材料十分昂貴,一般情況下,這種子彈和槍支的製造是十分稀少的,整個f國貌似當時也都只是製造了兩千把,而後來其他國效仿也都因爲成本高而生產了很少的量。
前世黑鷹就有一把這樣的槍!這種槍的遠紅外線是紫色的,是爲了更隱蔽不讓目標發現,尤其善於夜間刺殺行動。
莫然盯着尚志軍,尚志軍感覺到了莫然看着他,趕緊轉頭,在莫然的手勢和脣語中,他也明白了什麼意思。
尚志軍靠近王二麻子,藉故要把他支開!
然而,王二麻子卻在郝市長身邊這樣那樣的給他安排,彷彿就是在巴結着這位偉大的市長似的。
“嘶~”莫然真想上去把王二麻子這傢伙給拎起來扔出去,這是康城,不是賭石城,賭石城的人們其實是很淳樸的,哪怕是黑社會也是很有人性的!就像白璐,如果白璐像雷氏的黑社會這樣,估計啊,早被她莫然弄死八百回了!王二麻子不懂z國黑社會的內裡是多麼險惡,他講的豪氣和仗義,而他現在身處的這個環境裡有一個黑社會,雷氏黑社會,那用的奸詐和計謀啊!
“十八點十七分了,尚總,快!”尚志軍一邊安排剪綵,還一邊在催着王二麻子離開,這時候身邊他請來的禮儀小姐提醒道。
“嗯,郝市長,來,請拿好金剪刀。”尚志軍將之前特地請人精心鍛造的一把金剪刀交到郝大年的手裡,微笑着說道。
這裡除了莫然,興許沒有人能夠了解尚志軍了,他此時微笑着,然而那眼眸深處卻是一片焦慮,他的全身僵直,他已然進入全神戒備狀態,等着隨時出擊。
“吉時到!”尚志軍喊。
“剪”尚志軍也拿着剪刀,王二麻子也拿着剪刀,王二麻子是酒吧街888酒吧的副總,還有郝市長在中間,一剪子下去……
“咔擦!”紅色綢緞斷開。
“啪啪啪啪”人們的掌聲再一次響起。
“咔擦,咔擦!”無數的記者端着照相機紛紛對着臺上拍照。
“哎呀,謝謝,謝謝!”尚志軍和莫然對眼,倆人一歪腦袋,尚志軍藉故走到一邊去了,而莫然也拉着安懿軒穿過人羣,趕緊走到一側。
“快,讓人去對面茶樓上面!亞瑪危險!這裡也趕緊保護好他。”莫然說完,自己便拖着安懿軒快步跑了出去。
這酒吧街是臨海而建,按道理說着對面就是大海,除非是海龍王,誰也不能從海里跳上來槍殺郝市長啊!但是呢,就是有那聰明的人,他從岸堤上伸出去,造了一個九曲橋,彎彎曲曲的走過去,走到橋的盡頭,是一座樓,古典風格的樓,這是一座茶樓,據說茶樓的主人是個女人,長的蠻好看的,人家都叫她去曲娘娘!
這曲娘娘花了這麼多錢造了這個茶樓在這兒也有近十五年了,她不參加任何活動,也不和什麼人來往,誰去她茶樓喝茶能看見她,她卻不搭理人,那意思,你們愛喝不喝!
於是,這茶樓的聲音便也不怎麼好!請的服務員們工資高,卻據說天天就在裡面打瞌睡、看電視,這曲娘娘也不管,她就這麼呆在還上面,吃住用都在海上面。
如果不是這裡有個熱鬧的酒吧街,大家估計都會忘了那樓裡面還有這麼一個性格怪異的女人吧!
莫然拖着安懿軒快步的跑到了橋的盡頭,茶樓門口,兩個姑娘面帶微笑看着倆人,卻也不說話,只是站着。
微微蹙眉,莫然仔細凝眸看了一眼,看出兩個姑娘都是不會功夫的,她便領着安懿軒往茶樓裡面走了去。
茶樓裡面靜悄悄的,大廳裡面巨大的擺鐘的“滴答”聲,在這空蕩蕩的茶樓裡面顯得格外的詭異。莫然的眼眸掃過茶樓的四壁,裝修考究,牆上和屏風都是各種古字畫的臨摹版,看這架勢,莫然能夠猜出這個老闆娘長的不賴!
一樓沒有人,也不見亞瑪,莫然拉着安懿軒慢慢的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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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茶樓的女人是誰呢?其實她算是一個醬油,但是卻也不能說是醬油,她是敵是友,這個回頭無極告訴大家!她在後來莫然的鷹集團創始中,也是有作用的哦!
第152 自斷腳筋的女人,等的誰?
木製的樓梯,因爲海水的鹹溼霧氣腐蝕已經有些微的損毀,人走上去便有些“嘎吱”作響,不過這茶樓建成好多年了,這些木樓梯還能保持如此完好的狀態實屬不易了,看來這茶樓的主人在建造的時候也沒有少花費精力和金錢在這上面,烏木是世界上最結實的木頭,但是也是世界上價格數一數二的木頭,黃花梨木在烏木面前也是要退讓三分的。
莫然的嘴角一挑,心說:早就有印象這海上茶樓建造的時候請的都是外地的工人,而且一個個的建造技術都是數一數二的,據說都是z國的橋樑專家!這些人給這個女人造了這麼一個茶樓,而這個女人卻沒有使這個茶樓興旺起來,這讓康城很多人都是覺得惋惜的,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辜負了這些專家的一番心血……
二人走上樓!樓上都是包間,分左右兩邊,中間是空的,上了樓梯便分左右兩邊,兩道走廊,走廊用木製雕花鏤空欄杆做成,樓梯口,兩個身穿古式服裝的女子擡手微笑着向右邊引導,卻也並不說話!
跟着那穿着古裝的女子,莫然緊緊的抓着安懿軒的手,她本想把這個男人給留下的,但是她又怕萬一這是那夥藏在暗中的人的詭計的話,如果他們是衝着安懿軒來的話,那麼安懿軒便很危險,留下他,她不放心。於是,莫然認爲,只有把安懿軒帶在身邊,她纔會安心,不管她能不能保護得了他!
靠近欄杆,莫然看了一眼樓下,這感覺,讓她的腦海裡翻出一個印象來,貌似是看過哪個電視劇還是電影:樓下人聲鼎沸,樓上花舞妖嬈,樓下豪擲千金,樓上鶯聲燕語……
這,真真的是一個青樓的模式!
心中微微的一凜,莫然有些鄙夷這茶樓的建造了,心說怪不得沒有什麼人來,走進一樓像鬼屋,走上二樓像青樓,這樣誰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聊天啊!
莫然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研究過康城的大街小巷的分佈圖,也侵入過市政府的建設網站,她當時留心過這個茶樓。這茶樓當初建造的時候據說是經過市政府的批准,得到這海上開發建造使用權一百年,這茶樓一直生意清淡,卻也一直沒有廢棄,茶樓主人該交的稅收照樣交,該上報的材料每年都會差人去工商局和稅務局上報,而平時這茶樓來的客人,有人招呼,該吃吃,該喝喝,他們不招惹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無故的也找不到招惹他們的理由,所以這麼多年,雖然茶樓的傳聞很多,卻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找到什麼理由來刁難。
這茶樓的主人,平日裡難得一見,據說出門必定是穿戴十分嚴密,好多人都是剛開始的時候見過她兩次,據說長的很清純很漂亮,於是很多人都傳說這個女人是一個黑社會老大的情婦,捲了黑社會老大的錢跑到這裡來的,也有人說着女人不是人,是個妖怪,說她是晝伏夜出的,是害人精!
可是,這個女人在康城這麼多年,誰也沒有被她害過,她也沒有搭理過誰,剛開始人們妒忌她,說她是狐狸精,再後來,人們唾棄她,說她一不會經商,二不會社交,不愛搭理人,於是,人們便也採取和她處事方法相同的手法來對待她,人們也無視她,不理睬她,更不上她的茶樓去!
今天,莫然來了,爲一個紫色的小光點來的。
莫然拉着安懿軒,放慢了腳步順着走廊跟着引導他們的女人往前面走去,她扭頭看那些包間。
一個個包間都是古典樣式,門口的門牌號碼也是古風古韻的,什麼芙蓉香婉閣,什麼清風明月殿,什麼九殤傾心閨……等等等等!
“啪”前面引領者他們的姑娘停下了腳步,她擡手輕輕的推開半掩的門。
莫然拉着安懿軒慢慢的走過去,她看着女人臉上溫婉的笑容,她想用讀心術看出這個女子心中所想……
“莫然,咱們來這裡幹嘛?”安懿軒這一路過來都沒說話,只是跟着莫然,只是到處看,此時卻突然拉住她,問道。
“來找亞瑪。”莫然把安懿軒拽緊了些,爲了防止屋內的狀況變化,她必須要讓安懿軒在她身邊最近的位置。
“哦,亞瑪跑這裡來幹嘛?”安懿軒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被莫然給拖了進去。
屋內燃着薰香,很好聞的保加利亞玫瑰香薰,淡雅而充滿着浪漫的氣息。
“此情此景可真不適合點保加利亞玫瑰薰香!”莫然嗤鼻,眼眸微眯看向屋內窗口,這個窗口就該是剛纔紫色光點的原發地點,那裡,亞瑪站着,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而亞瑪的手中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跡還未乾,在亞瑪的腳邊,一具黑色衣服的男性屍體……應該說是看上去像屍體,實則還是有些氣息的。
“爲了掩蓋血腥味兒!”房間一側的長方形黃花梨木桌子前面,一身穿唐裝,膚色白皙,柳眉杏眼,雙脣殷紅,鎖骨弧度優美,胸口事業線十分深凹,手指纖長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這聲音,如鶯歌一般,婉轉悅耳,只是淡淡的幾個字,便讓人聽着喜歡。
女人的面前,一個玻璃壺,玻璃壺裡面是玫瑰和山楂茶,玻璃壺架在一個三角形的透明玻璃盅上面,一盞小小的紅燭燃燒着,壺內便有嫋嫋水氣升騰。
“玫瑰?”莫然的心頭突然一顫,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這女人,這長相,這神情,顧盼之間妖媚無比,她……她是玫瑰?妖嬈特工玫瑰?她的搭檔玫瑰?
“怎麼?這位小姐也喜歡玫瑰?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女人擡眸,忽閃着長長睫毛的大眼睛,對莫然嫣然一笑,說道。
不,她不是玫瑰!嗓音不對,倆人的神色也不一樣!
玫瑰的妖嬈,是骨子裡面透出來的,彷彿是自身天生就攜帶的,玫瑰的眸子比她更爲妖嬈,顧盼之間,更是風情萬種,相處十三年,哪怕是一個眼神,她都懂!
而面前這個女人的妖嬈是裝出來的,她的心底有些微的顫抖,這使得她的睫毛在擡起來的時候也是略微有些顫抖的,這個女人盯着她看的時候,眼神會遊移,雖然看着是淡定自若,但是在這十五秒鐘的時間內,她的眼眸還是略微的往別處遊移了一下,也就是0。01秒的樣子,但是這也足以證明她不夠淡定,她心虛!
在看了這個女人一分三十秒之後,莫然斷定,這個女人不是玫瑰,她只是有着和玫瑰一樣長相的人而已,大千世界,長的相像的人比比皆是,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血腥面前,我沒有你那麼好雅興!”莫然走到窗口,看着地上的男人對亞瑪說道:“來的很及時,很好!”
“老大,她……”亞瑪扭頭看了一眼喝茶的女子,眼眸裡有些許異樣神色。
莫然順着亞瑪的眼眸看過去,隨即便笑着對亞瑪說道:“放心,老闆娘不會對你開槍的,她只是想讓我過來而已。”那把黑色迷你型手槍就在玫瑰花茶水壺邊上,而且女人的一個手還在摩挲着槍,莫然不是瞎子,自然是看的真真切切,不過她並沒有將這女人的這些動作放在眼裡,若是把她和玫瑰比起來,那差遠了,玫瑰的笑都能殺人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開槍殺她?她在我的茶樓殺了我的客人,我這是自衛!”喝茶的女人微微一扯嘴角,眼角往上一擡,媚笑道。
“我猜的。”莫然淡淡一笑,回答,她其實想說,你這樣虛張聲勢的人我見得多了,就你,現在開槍都未必能傷的了我!
什麼叫自信?這個詞在我們莫然身上用的是十分貼切。
“這個人在這裡喝茶,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剛纔這位姑娘上來,就把他給殺了,我這茶樓可是清淨之地,我一向喜歡清淨,這回我這裡可要被人給踏破了,小姐你會賠償我嗎?”女人擡起眸子,盯着莫然,聲音輕柔,還有些甜的發膩。
“他是來刺殺我們酒吧街重要的嘉賓的,他的槍已經扔進海里面了吧?如果要打撈也是未嘗不可的,茶樓本就是開了讓人來喝茶的,怎麼老闆娘建造這茶樓是用來開尼姑庵的嗎?”莫然嗤鼻,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倒是有些不好了,看來這個女人也是十分貪慕錢財之輩!
“呵呵,呵呵”女人乾笑兩聲。
這笑聲更是讓莫然皺眉了,她最討厭的就是人家用“呵呵”來回應她,笑的假的人,證明內心亦是很假的,這樣的人不足以交往。不過咱們莫然也沒有想過要和這樣的人交往,只是目前這局面,她倒是要好好處理的。
“這個人我們帶走,交給警局審訊,如果老闆娘怕麻煩的話,我想我不會讓警察知道他在你這裡的,我想你這裡也不會有人多事出去亂說的。”莫然看着女人,說道。
“人,帶走可以,只是我這清淨的茶樓被血腥味兒給污染了,這賠償怎麼算?”女人抱着胳膊,妖媚的眨着眼眸,盯着莫然說道。
亞瑪站在一邊,她倒是奇怪了,這個是女人嗎?這麼風騷妖嬈的女人,前凸後翹的,看着確實是女兒身,可是她如果是女人的話,怎麼從莫然和安懿軒進來之後,她只盯着莫然看,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安懿軒一眼,彷彿這個男人不存在似的。
不管安懿軒如今是否不再是那個冷酷的翩翩公子,不再是那個冷峻桀驁的王子,但是他俊秀的容貌和挺拔俊逸的身材那還是能夠風靡萬千少女少婦的!
“老闆娘該不會是要我給你這裡驅驅邪,找人念念經超度一下吧?”莫然冷笑一聲,擡手摸了一把地上男人的頸動脈,接着擡頭對着亞瑪看了一眼。
亞瑪點頭,擡手便對着對面招了一下。
“踏踏踏……”不到三分鐘,樓上快速衝過來三個人,這三個人進來的速度,嚇了門口一直站着的兩個姑娘。
“老大!”王二麻子帶着雄大和熊二站在了莫然面前。
“把他帶走,交給郝市長處理。”莫然說完,看了一眼喝茶的女人,笑着說道:“老闆娘若是要賠償,怕是也要很久以後了,這個人是在你這裡出的事兒,警察要是追究起來,老闆娘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同謀。”
“你胡說!無憑無據的……”女人顯然有些微的激動。
莫然這下可是真的不再相信這個是玫瑰了,徹底的不再抱着幻想了,若是玫瑰面對此情此景,肯定是不屑被威脅的,她相信自己,從來沒有她擺不平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後來故作鎮靜的坐着,但是莫然從那一分鐘眨動三十六次的眼皮還有那跳動顫抖的睫毛來看,她此時心臟肯定是跳動的十分劇烈的,莫然都不用凝神去使用讀心術,只是這麼微微一眯眼睛,便能夠看見女人的面前警局審訊室內的情景,她還看見女人的面前有一個衣衫襤褸手腳帶着鐐銬的人……
“咳咳……”莫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着,心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古裝片看多了,不但這個茶樓裝修古典古韻,就連她腦海裡出來的也都是古代情景,這準是一個穿越宮廷劇的影迷。
“行了,你們把人帶走,用這個茶巾給他把出血口紮起來止住。”莫然從一旁的木架上取下放在盒子裡的茶巾交給王二麻子,王二麻子很麻利的給地上的那個黑色衣服的男人止血,然後他擡頭看了一眼莫然道:“我們得包一下他,酒吧街的燈光太亮了!”
說完,王二麻子從木架上取下大大的桌布,和雄大雄二把地上的男人一裹,雄大雄二扛着這個還未斷氣的男人走了出去。
“老大,我說一句話!”王二麻子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莫然,接着說道:“老大,這個女人真醜!”
說完,也不待莫然回話,他便一溜煙的跟着雄大和雄二跑了。
“打擾老闆娘了。”莫然想笑,但是想想,這是在人家地盤上,想着也就忍了,她轉身拉着一旁由亞瑪近身保護着的安懿軒就準備走。
“莫然小姐不喝點兒我精心炮製的玫瑰花茶?養顏美容的。”女人聽着王二麻子說她醜,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但是隨即她又換回笑臉,對莫然說道。
“不喝,怕你下毒。”莫然說完,便要走。
“莫然。”女人着急,站起身。
“嗯?!”莫然這才知道女人爲什麼一直坐着,感情她是瘸子,她的右腿是殘廢的。
“陪我一會兒,行嗎?算是你對我的賠償!”女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腳,接着眼眸裡閃爍着微微的淚光,說道。
“不行,莫然要陪我去吃好吃的。”安懿軒拉着女人要走。
“莫然小姐,我知道你明天要走,我知道你要去迪拜……”老闆娘的眼眸裡滿是希冀的光芒。
“行,那就當做賠償!”莫然擡頭看着安懿軒:“不過,我們要吃好吃的。”
“行,你們倆個去準備點心。”老闆娘坐下,吩咐門口的兩個女人道。
“不用了,亞瑪,你回去對面取一些來,茶樓這裡人來的少,我真怕點心時間長了,我們吃了不舒服。”莫然回頭對亞瑪微微一點頭,亞瑪領命,看了一眼老闆娘和門口的女人,將匕首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插進腰間的匕首套子裡面,接着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莫然小姐還真是小心啊!”直到此刻,這個女人才看了安懿軒一眼,淡然若水的一眼,眼眸裡絲毫沒有任何的波瀾。
莫然心下倒是有些詫異,不管是多麼心思淡定的女子,無不是愛美之人,這女人自己打扮的如此妖媚,應該來說,對男人該是十分喜愛的,尤其是像安懿軒這般,長的人神共憤禍國殃民之輩,至少也得多看兩眼的,怎麼這個女人看安懿軒的眼神會如此淡然,這倒是讓莫然好奇的很。
不過也不多想其他,莫然坐下,不喝茶,不碰女人推過來的茶杯!最近t國的降頭術總是在她的腦海裡縈繞,看面前女人的模樣,讓她不得不多提防些。
“放心,莫然小姐,這茶裡面沒有毒,我也不是那喜歡下毒害人之人。”女人的眼眸裡有些許失落神色,她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說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莫然覺得自己今天特別毒舌,往日裡她好像不這樣的。
思前想後,莫然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她潛意識裡面還是把面前的這個女人當做了玫瑰,前世她和玫瑰總是鬥嘴,倆人都非常毒舌,而且倆人見面相處方式要麼是互相掐,要麼是打,就沒有正兒八經過!
但是倆人卻都知道互相對對方是真心的愛護真心的好,一旦一個受傷,另一個那邊罵邊心疼的模樣讓莫然現在想起來都心中暖暖的。
這也許是前世冰冷的生活下唯一的一點兒溫暖吧!
“莫然小姐很坦率!不過曲兒不害人!”女人微笑着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半分鐘內跳動了二十五下,她傷心了?
莫然的貝齒輕輕的扣住嘴脣,擡手端起茶杯聞了聞,接着輕輕的抿了一口,笑道:“酸酸甜甜的!不錯。”
“這是保加利亞玫瑰加上西北野生山楂和純天然純蔗糖炮製的,美容養顏。”女人始終把美容養顏放在首位,如果推算不錯的話,莫然猜面前的這個女人應該有四十歲出頭了,她來康城十五年了,據說她來的時候就是一個面容俊秀的成年女子,那也得有至少二十多了,這十五年來,看樣子這女人真的是把自己保養到青春永駐容顏不老了,現在看她的樣子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曲娘娘在這裡十五年了,不寂寞嗎?”莫然的毒舌繼續,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想抽自己,怎麼見了和玫瑰一模一樣長相的就不淡定,真是的!
“寂寞……”曲娘娘的眼神有些許閃爍,彷彿莫然是戳着她的痛處了!
莫然微眯着眼眸看了曲娘娘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心中瞭然:這個女人,果然是寂寞的很!誰說她清高淡然的,她那只是裝的,裝給不懂她心思的人看的。
“莫然,我也要喝水!”安懿軒看莫然喝茶,他便也扭着頭問莫然要。
“這個茶是女人喝的,安少要喝,我讓人另外煮一壺冰雪菊花茶!”曲娘娘說完,對着門口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去煮一壺冰雪菊花茶來,三朵菊花,四顆蔗糖,甜一點兒。”
門口的兩個服務員沒有吭聲,只是點頭,走了!
“很好!冰雪菊花性子太寒,只能三朵足夠,四顆蔗糖,茶水甘甜,很適合我們安少喝,滋陰去火。”莫然笑着說道。
“莫然小姐對茶道和養生也有研究?這真好,我還真怕找不到話題和莫然小姐聊!”曲娘娘一下子找到共同話題,眼眸也變得閃亮起來。
莫然微微皺眉,這下,這個曲娘娘的心思和爲人以及一些底細倒是都讓她知道了!
亞瑪取來點心,安懿軒喝着菊花茶,吃着蛋糕,玩着倉鼠,完全無視掉莫然和曲娘娘之間的對話。
約莫四十分鐘之後,莫然起身告辭:“多謝曲娘娘的玫瑰茶。”
這個房間經過茶樓服務員的擦洗又經過玫瑰的薰香,已經沒有血腥味兒了,對面酒吧街上人頭攢動,已經到了人們的夜生活時間,酒吧街便分外熱鬧了!那邊的熱鬧,這邊的詭異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莫然倒是覺得康城人們心態很好,而且都十分友善,不然的話,就這個茶樓如此冷清卻還是日日開張,這茶樓的建造材料如此昂貴,若是一般人怕是會打上主意來“尋寶”的,而結果卻是,從未有人來偷盜過,也從未有人來搗亂過,如今,這個地方差點兒被大家給忘記了!
“曲娘娘每天看着對面的熱鬧,心底很酸吧?”毒舌繼續!
“心酸會有!”曲娘娘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失落:“但是,我卻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我沒有融入那邊的熱鬧,而熱鬧卻每日讓我感受到,很好,很好!至少我不會太寂寞。”
“曲娘娘心地很善良啊!只是,別等不該等的人!出去走走,世界很美好!”莫然說完,站起身,拉着安懿軒,給他整理好衣服,說完,便走了,也不和曲娘娘說道別的話。如果可以,她倒是但願這個女人不要和她將來有任何的來往和衝突,不然的話,她想她該是不會願意對長的如此和玫瑰一般的人下手的。
生死與共!這一句誓言在莫然的耳邊迴盪又迴盪。
莫然沒有看見,當她走出茶樓的時候,曲娘娘還歪着腦袋看着她剛纔離去的門口,眼眸裡盡是驚訝神色,她的嘴脣微微顫抖,好半天,她才喃喃吐出一句話:“別等不該等的人!我做不到啊!”
“老大,她那些服務員都不說話,這個樓真詭異!”亞瑪跟在莫然身後,三個人走在九曲橋上,亞瑪說道。
“那些服務員都是啞巴。”莫然淡淡的說道。
“老大,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亞瑪繼續追問。
“突然從天而降在這個地方花這麼多錢蓋了這麼一個不賺錢的茶樓,你以爲她是吃多了撐着了?”莫然回頭笑道:“平日裡亞瑪可是聰明的很,怎麼來了康城,這就變笨了?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才智商是零,你這是什麼情況?”
“哎呀,老大!”亞瑪對着莫然嘟嘴。
“老大,你去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吧?”尚志軍匆匆跑來,他的身後雄獅們也趕緊跑了過來,一個個神色緊張。
“你們不看着酒吧,都盯着我幹嘛?”莫然斜睨了衆人一眼,笑着嗔怪道,她嘴裡這麼說着,心底卻暖的很,這個世界真好,真的很好,有這麼多人關心着自己!
玫瑰,你有沒有重生?你若是重生,一定要幸福啊!
“酒吧裡面有大塊頭他們呢,老大啊,你知道軍哥就這一段路來回多少趟了麼?都差不過二十趟了!”雄三笑着說道。
“你們呀!做正經事兒!回頭那個茶樓,你們關注點兒,我不在的時候,照顧着點。”莫然回頭看了一眼茶樓,說道。
“好!”尚志軍不問緣由,只是點頭。其實要說起來,尚志軍對這個茶樓是最瞭解的,這個茶樓十五年前建造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人物,是在酒吧端盤子的服務員,他見過那個女人一面,長的很好看!曾經,他去喝過茶,也見了那個女的,但是人家不搭理他,連最起碼的招呼都不打,於是,他便再也不去了,這些年,他偶爾會關注一下茶樓,但是那死氣沉沉的茶樓怎麼看也就是那樣,時間久了,他便也沒了關注的心思,也就不在意了。而如今莫然突然說起來,他便應承了下來,突然的,他也對那茶樓又感興趣了。
這一夜,莫然睡的並不好!她的眉頭輕輕的蹙着,她的手更是緊緊的抓着男人的手臂,指甲幾乎是要掐進男人的肉裡面去似的。
她總是做夢,夢中,前世的一些彷彿被製作成了一部電影,重複又重複的在播放着,玫瑰妖嬈的挑眉,銀翼犀利的眼眸,艱險的任務,他們三個人手拉手一起衝出火海,他們互相鼓勵一起攀上懸崖……最後,他們一起在巨大的爆炸聲中……
生死與共!
“呼~”驀地睜開眼眸,四周漆黑一片,莫然回頭,男人摟着她睡得香甜,她擡頭,呼吸近在咫尺,男人溫熱的氣息讓她回到現實,回到這個世界……
溫柔的一個笑,女人在男人的懷裡拱了拱,隨即不一會兒便又沉沉睡去!
聽着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男人的眼眸睜開,一抹不捨,一抹溫柔,更有一抹心疼,複雜神色在男人眼眸裡流轉~
第二日,莫然把安懿軒送回了安氏別墅,中午的飛機,莫然利用早餐時間,用半個小時和尚志軍商量了一下鷹集團的建設和彙報了酒吧街開業第一天的營業額,整個上午安懿軒都是膩着莫然,一刻都不鬆手,現在莫然倒是習慣了她在解決腸道排毒大事的時候有他在門口把守的情景,只是這個男人今天的粘人程度更是讓尚志軍等人在和莫然商量事情的時候無數次都停頓了下來的。
男人緊緊的摟着女人,一刻都不鬆手,女人很多時候動都不能動,只能哄着他,他才微微的鬆手讓女人騰出手來取東西,尤其是在安氏吃中飯,他也不好好的吃,就是摟着女人,黏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喂一口,他吃一口……
“懿軒,這像什麼話,趕緊自己吃飯。”安老爺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算是他的孫子此刻是失憶狀態,是病人,是一個傷員,他也受不了,老爺子當初都領兵打過好幾場戰役,那些傷員缺胳膊少腿的見得多了,從沒有見過像他孫子這樣的,粘着女人粘的他都氣不順了。
“我不,我就要莫然餵我!你再說,再說我就不在這裡住,我要跟莫然走,不然你會欺負我,莫然會不放心的。”安懿軒此時倒是伶牙俐齒的,完全和昨天晚上去茶樓的時候相反,莫然記得這傢伙在茶樓總共就說了三句話,就是要吃的。
“你……臭小子!真沒出息!”安老爺子瞪大眼睛氣鼓鼓的,結果還是被一旁的廖政委踢了一腳,這才低頭氣呼呼的把飯吃了,扔下碗筷,走了。
“哼!”安懿軒還不滿的回頭對着爺爺哼了一聲,這惹得廖政委又斜睨他一眼道:“懿軒,不能對爺爺那樣,你看看你,好好吃飯,莫然走了,誰餵你?”
“莫然走了我會很乖,我自己吃,不要你們喂。”安懿軒歪着腦袋,一副傲嬌小模樣。
“行了,安奶奶,這也快吃完了,就讓他撒撒嬌吧。”莫然說完,斜睨了一眼在一邊只顧低頭吃飯的秦楊,接着說道:“秦楊,聽說你在t國有朋友,是嗎?”
“嗯,我在t國呆過兩年,認識幾個當地的商人,不過最近很少來往。”秦楊點頭。
“這一次迪拜的事情如果能夠順利的話,我想辦完了直接從迪拜飛t國,去了解一下降頭術的事情。這個事情,安司令和軍隊都不能參與,z國政府也不能參與,我好奇,順便去看看。”莫然說完看了一眼桌上的安鐵軍。
她說過,她絕對不和政府以及軍隊合作,她說到做到,如果這個事情安鐵軍的軍隊參與,z國政府參與,她就絕對不會多管,而如今,降頭術是不被人接受和相信的東西,軍隊和政府都不能參與,那麼她才願意動手去。
不是她非得要做什麼英雄人物,幫着z國政府破案,而是她隱隱的覺得,自己有危險,很危險,有一股力量一直在牽扯着她,彷彿是要通過她來打擊別人,打擊她身邊的人!
“行,那我回頭跟我的朋友們打個招呼,到時候我看看,如果你迪拜事情做完了,去t國的話,給我說一聲,我可能也去。”秦楊看着莫然,說道。
“迪拜的事情之前你幫懿軒做過,一會兒你跟我說一下之前的一些情況。”莫然和秦楊聊的不錯,這頓中飯也已經接近尾聲。
“哼!”突然的,某個男人發飆了,他“嘭”的一聲,把手裡的勺子給扔在了地上,勺子的碎瓷片飛出了好遠。
“懿軒!”廖政委氣鼓鼓的。
“臭小子,又幹嘛?”客廳沙發上,傳來吼聲,安老爺子扭頭,惡狠狠的盯着孫子。
“你們爲什麼這麼好?我不要你們這麼好,我不許你和他好,他會搶了你。”安懿軒抱着莫然,指着秦楊咬牙切齒的嚷道。
“行了,秦楊在和莫然說正經事兒呢!別撒瘋!”廖政委放下碗筷走過來:“走,懿軒,跟奶奶去看電視,動畫片,你最喜歡的蠟筆小新。”
“不要!我要莫然!”安懿軒咬着牙,抱緊莫然,推開了廖政委的手臂。
“行了,我啊,就不給你們添亂了,莫然,這是我之前處理的迪拜的一些資料,我把過程在昨晚都詳細的寫在這裡了,你到時候看看,我想對你會有幫助。”秦楊從身後的一個架子上取下吃飯之前放上去的一個袋子遞給莫然,說道。
“嗯,好!謝謝!”莫然在安懿軒的虎視眈眈中接過檔案袋。
“秦楊總是這麼細緻。”廖政委看安懿軒用仇視的眼眸盯着秦楊,便打岔道。
“哪裡,這些事兒都是之前我做的,做的不夠好,現在我的身體也恢復不過來,懿軒又……哎!只能是這樣了,讓莫然受累!”秦楊的眼眸裡滿滿的是憐惜看向莫然。
廖政委在莫然身邊,看着秦楊的眼眸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裴總來了!”宋姨打開客廳的大門,裴麗走了進來。
“莫然。”裴麗喊道。
“裴總,不好意思,讓你親自跑來找我。”莫然趕緊起身,拉着身邊的狗皮膏藥一起迎向裴麗。
шωш▪тTk дn▪C○ “說的什麼話啊,你也是爲了我的公司,我跑一趟還嫌累啊!”裴麗嗔怪莫然,但是眼眸裡卻是滿滿的笑意和感激,她知道,莫然當着安老爺子和廖政委的面打電話讓她過來,說是趁着中午的一個小時商量一下蕾米亞的廣告推廣方案,她說她要去迪拜也會順便將這廣告的推廣和迪拜的護膚品協會進行溝通,如果迪拜的市場能夠打開的話,那麼財源滾滾便不只是一句祝福的話了,但是,莫然的意圖除了要商量廣告的事情,其實是讓裴麗過來看看安懿軒,沒有她在,裴麗要見安懿軒便難了,首先那沙發上看見裴麗就臉色陰沉的安老爺子肯定是不會讓裴麗輕易進家門的,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曾經在醫院沒日沒夜的照顧他的孫子,也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他孫子的親孃,他的面子大過天,如今耿如雪的事情已經讓他的脾氣猶如被雪山下的火山,隨時都會噴薄而出,更不要說再讓裴麗總在他面前晃盪了。
莫然想着,她這一趟出門,怎麼也要一個月以上,這一個月,興許裴麗見安懿軒就難了,這才安排的這一出。
“我們去書房談吧。”莫然看向廖政委。
“嗯,你們去書房吧。”廖政委點頭,她對裴麗只是淡然的扯了扯嘴角,情緒複雜的看了一眼,便不多說話。
莫然領着安懿軒和裴麗進了書房,三個人,更多的是聊一些工作以外的事情,裴麗相信莫然,蕾米亞的推廣方案她不用多說,只要是莫然做的,她想她都不會有任何第二想法,她更多的是擔心莫然此去的安全和安懿軒在康城的安危。
“放心,秦楊會陪着懿軒。”莫然看着裴麗,說道。
“可是懿軒對秦楊這段時間一點兒都不喜歡啊!”裴麗皺眉看着安懿軒,眼眸裡盡是擔憂神色。
“放心裴總,秦楊會保護好懿軒的。”莫然的笑很自信,自信的裴麗都看不懂她的意思。裴麗腹誹:按道理這莫然是聰明人,不會看不出秦楊喜歡她,情敵相處,若是一般人,肯定巴不得安懿軒出事,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在感情面前也會亂了方寸的,莫然怎麼就這兒自信秦楊會保護懿軒?
“裴總,你知道酒吧街那家清鳶茶樓嗎?”莫然突然問裴麗道。
“知道,那個女人我也見過一面,感覺她是不是腿有問題?當時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是正好上車,應該是……右腿,她是穿着裙子,正好無意中她的腿後跟處露出來一截,我看到有傷疤,是這樣的斜的傷疤……”裴麗思索着說道,同時她比劃着自己腳後跟上面這一截位置。
“哦!”莫然心理更敞亮了,看來這個女人不但是在這個地方等人,她還自殘,這樣向內側45度角斜着的傷口,必定是自己用刀子切下的……
她,自己切斷了腳筋?
莫然的眼眸驀地睜大!這個女人,是要等的什麼人?竟然會自己切斷腳筋在這裡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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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看到夜夜寶貝說不怎麼喜歡秦楊了,是的,無極筆下的這個角色,心思縝密的很,這讓無極想到了無極的舊文《極品女獸師》中的軒轅宇昊,軒轅王爺,在一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裡,他一邊愛一邊恨,卻不知道自己慢慢的在走向罪惡之路,卻不知道自己最終將會失去所有……一個讓人心疼又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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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一個女人像玫瑰,既然她出現了,便不會只是一個醬油,莫然的成功之路上,她是絆腳石還是墊腳石,後面咱們接着看,(*^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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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 迪拜之行,知曉秦楊秘密
莫然走了,她帶着亞瑪和何伯帶着十幾個手下一起上了飛機,安懿軒沒有去送,莫然讓他乖乖的在房間睡覺,他這一次出奇的聽話,莫然還沒走,他便去了房間。莫然臨走的時候悄悄的上樓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這個男人安安穩穩的睡在牀上背對着門口,她便沒有再去打擾他,而是輕輕的關上房門,走了!
車子開出門口的時候,莫然擡頭,彷彿二樓安懿軒房間的窗口有人影站着,待她凝眸細看,卻沒有人。
“怎麼,不捨?”秦楊在一側微笑着說道。
“交給你了!少了一根毫毛我可都會回來跟你身上討回來的。”莫然半是認真半是調侃道。
“那我責任重大啊!”秦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但是那眼眸裡的神色卻讓莫然的心底狠狠的一顫!
“莫然,一路小心。”裴麗站在秦楊身邊,她抱着資料袋,莫然走,她也會走,安氏別墅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她也不願意在這個別墅呆着,很多的心酸往事在她每次一看見這個別墅的時候便會自然而然的躍入腦海,揮之不去。
車子遠去,莫然還在回頭,別墅二樓的那個窗口,沒有男人的身影,莫然的心裡突然有些酸!這個男人這幾日的粘人讓她真的有些不捨了,莫然想着,他必定剛纔是在難過,現在也是偷偷的躲在房間裡難過吧,一個十歲的男孩思維中,自己最親的人離開,是該有多麼的不捨?
莫然曾經不能體會那種感覺,前世,十幾年刀口舔血的日子,看慣了生離死別,上一刻,那人還在和家人團聚笑聲連連,下一刻,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喉嚨割斷,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任務!
但是現在,莫然發現她能明白這種心酸和不捨,她發現,儘管安懿軒失憶了,但是那種無時無刻不牽掛的感覺卻要比在賭石城的時候強烈,比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任何時刻都強烈。
機場候機大廳,莫然一行在貴賓樓待機,期間尚志軍來電話,說對面茶樓的女人來找他了,沒說什麼,只是過來坐了坐,尚志軍說她是個瘸子,以前沒發覺,原來瘸的厲害着呢……
“軍哥,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挑重要的說,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的。”莫然輕聲嗔怪道,她自然是知道尚志軍輕易不會爲了報告另一個女人的行蹤而給她打電話的。
“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麼啦,老大啊,你這一走,要最少一個多月呢,我這不是心裡總是不放心,覺得沒有了主心骨了麼!”尚志軍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似的,說話吞吞吐吐,莫然通過他噴在手機上的氣息聲音來推測,都能感覺出他此刻是微微有些臉紅的。
“我說軍哥啊,你這……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吧?沒事的,你纔是要緊,昨天我們抓到的那個人怎樣了?郝市長怎麼說?估計審訊不出什麼來,暫時先養着他,他的後臺會想辦法弄死他的,但願弄死他的時候能留下線索。”莫然說道。
“嗯,我明白,郝市長十分震驚,他這一次絕對會徹查這個事情的,他已經和康城刑偵隊李隊長說過了,就是扒了他一層皮也要給審訊出東西來,老大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插人進去看守的……”尚志軍說道。
“嗯?!軍哥,忘了我說的了?”莫然皺眉,有些不悅,聲音亦是突然清冷,惹的旁邊的何伯側目看了她一眼。
“記得,我記得,咱們不和政府以及軍隊來往,可是老大,我們如果派人會比那些警察要精明和厲害的多,這樣我們說不定就可以擒獲來殺人滅口的那個傢伙了麼?”尚志軍趕緊解釋自己的想法。尚志軍的旁邊是王二麻子,這兩個人的辦公室在一起,兩人現在也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他此時看尚志軍那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一樣,好像向來處事老練的他,面對一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女孩子的時候,竟然還會小聲解釋自己的錯誤,奇蹟,簡直是奇蹟!
王二麻子昂着腦袋,用左右兩邊的眼睛聚焦在尚志軍的臉上,直看得尚志軍斜睨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該死的人終究要死的,我不想看到咱們的兄弟被傷害!登機了,留心曲娘娘!”莫然說完掛上了電話。
尚志軍拿着手機,半響之後才轉身看着王二麻子道:“這丫頭,想的真是周到!”
“呦呵,私底下就不叫莫老大了,就變成這丫頭了。”王二麻子歪着一側腦袋“正視”尚志軍,調侃道。
“是呀,若是我尚志軍有這麼一個妹子,你說我會有多幸福?”尚志軍說完,便出去處理酒吧的事情了,只留下王二麻子在屋內反覆回味着尚志軍的話,他小聲嘟囔:“就怕你不單單是想她是你妹子這麼簡單。”
從z國康城國際機場飛往迪拜的飛機中途加上轉機的時間一共需要四十多個小時,莫然一上飛機便開始睡覺,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把覺給補回來,興許到了迪拜就是將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
“小姐,需要飲料嗎?”飛機上,莫然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正當她睡眼朦朧的伸懶腰的時候,空姐走過來,在她身邊和亞瑪說話。
“兩杯咖啡,一杯放在這裡等這位小姐醒了再喝!謝謝!”亞瑪小聲說道。
“給我溫水就好!”莫然微微睜開眼眸,坐直了身子,微笑着說道。
“老大,不需要咖啡提神嗎?”亞瑪扭頭問道。
“從今天開始,我不喝咖啡酒水之類,也不許在我i面前有抽菸的,知道嗎?”莫然扭頭看着亞瑪,喝着水說道。
她們的後面坐着何伯和保鏢,她們的前面也坐着同行的幾個人,一上飛機,何伯就安排好了,莫然和亞瑪被安排在了中間的位置。莫然說話的時候,何伯微眯着眼眸看了一眼前面。
“老大,最近你好像腰身變圓潤了哎!”亞瑪扭頭看着莫然,說道。
“以後還會更圓潤。”莫然微微一扯嘴角,笑道。
“爲什麼?”亞瑪很好奇。
“因爲啊……你不懂!”莫然調侃了亞瑪一下,直氣的亞瑪嘟着嘴,忽閃着兩隻大眼睛轉頭看何伯。
賭石城醫院的化驗室是小白操控病毒侵入的,莫然的化驗報告單上面是什麼,沒有人比何伯和安鐵軍還有小白三個人更清楚的了,何伯在賭石城就一直偷偷的派人保護着莫然,他甚至一直在安老爺子面前給莫然不停的說好話,這都是因爲他知道,莫然懷孕了,懷了安家的後代,但是他又不能明說,他也怕,怕莫然會成爲第二個裴麗!
不過何伯倒是覺得有句古話說的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甩都甩不掉!
莫然爲了救羅伯茨而跳飛機,何伯當時知道消息的時候臉都嚇綠了,他怕啊!他怕即使莫然能夠安全,這肚子裡面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從三萬多英尺的空中跳下,這個孩子除非他……他是神童,除非他真的強大到極致,否則的話,必定不保!而一旦孩子不保,安懿軒和莫然之間的感情也許就真的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幸好,回來之後當莫然告訴張嫂一切都好的時候,當張嫂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何伯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他的安少和這個莫然,真的就是上天恩賜的緣分,這輩子怕是沒有任何外力能夠拆散得開了!
莫然喝着水,從胸口的口袋裡面掏出安鐵軍交給她的銀灰色鷹型章,通體透亮的銀白色有掌心那麼大,上面澆鑄着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雄鷹的胸口刻着幾枚字:飛鷹特戰隊。
莫然對飛鷹特戰隊有些瞭解,這是前些日子在賭石城的時候,晚上安懿軒給她說的,那時候她已經拿下雄獅戰隊,七隻小獅子已經到了莫苑別墅,那天晚上,聽着樓下莫老四忽悠小獅子,莫然問安懿軒:“你父親還有厲害的戰隊嗎?”
“有,他最厲害的其實是飛鷹戰隊!”安懿軒點頭,毫不隱瞞:“飛鷹戰隊一共有十一個人,如今在訓練的有十個,一個已經外調,這十一個飛鷹,以一敵百絕對不是說着玩的,他們的體魄非常特異,他們的耐受力非常好,他們每一個都是經過嚴格篩選進來的,完成任務堪比國際特工,而且最主要的是,飛鷹戰隊的十一個人,都是有些特異功能的,有能夠耳聽八方的,有視力超越凡的,有能夠七天七夜不吃不喝還能完成萬米長跑的,他們都是體格迥異之人,我爸把這三支戰隊看做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爸爸一共培訓了三支戰隊,雄獅戰隊是最年輕的,但是他也十分喜歡,沒想到還真願意送給你,你真厲害,莫然!”
這是那天,安懿軒將他老子的底都透露給莫然的時候所說的話,對於莫然,他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什麼,軍中的保密紀律也是沒有用的了,而且他喜歡讓莫然知道他爹的事兒,安懿軒後來還告訴莫然,其實他告訴她這些,就是想着有一日她能夠從他父親手裡把飛鷹也給搞到手!他相信莫然肯定會喜歡這一羣飛鷹,他甚至想看莫然和他爹,這倆個他最愛的人,最後誰會贏!
這腹黑的安懿軒!骨子裡原來還是如此調皮的!
莫然看着飛鷹令牌,但是腦海裡卻想着某個男人:這傢伙有沒有乖乖的吃藥?他和秦楊還鬧嗎?秦楊會怎樣調節他們之間的關係……
秦楊?!
莫然的腦海裡,又想起了這個男人!
中毒之前的秦楊,中毒之後的秦楊,賭石城一戰,他便消失,再回來,整個人彷彿變了!
但是,到底是哪裡變了?莫然一時卻也說不上來,她只是感覺秦楊的眼底更多了幾許深沉,還多了幾許怨恨神色,秦楊偶爾看向安懿軒的眼眸,並不友善,反而略帶着譏諷……
難道真的因愛生恨?!
不,不可能,秦楊此人心思老成,他不可能如毛頭小夥子一般如感情用事,他和安懿軒那可是十幾年的感情……“莫然丫頭,想什麼呢?”轉機的時候,他們在y國要停留四個小時,莫然坐在茶餐廳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飛機起起落落,思緒萬千,何伯坐在莫然的對面,他看着莫然發呆,便問道。
“何伯,跟我說說秦楊!”莫然扭頭看着何伯說道。
“秦楊?”何伯略微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眸裡閃爍了一下,接着他笑着對莫然說道:“丫頭爲什麼要問秦楊?”
“關心一下懿軒身邊的人。”莫然淡淡一笑道。
“秦楊啊!他就是一個農莊飯店的老闆,和安少認識挺早的,後來成了朋友,他就一直幫着少爺了!”何伯學着莫然,也淡淡的一笑,說道。
“何伯,你覺得一個農莊老闆會功夫超羣?一個農莊老闆還能參與懿軒的工作?秦楊對安氏企業管理根本不插手,但是他卻一直幫着懿軒處理類似迪拜這樣的重大事件,他的農莊有槍支彈藥庫,你覺得,這只是一個農莊老闆?”莫然斜睨了何伯一眼,直接用話將他嗆住。
“莫然,不管秦楊是什麼,他……他就是少爺的朋友而已!”何伯的臉色有些尷尬,說話的時候聲音更是微弱了下去。
“秦楊身份特殊?”莫然追問,她的眼眸犀利,幾欲看穿何伯,讀心術此時很管用,何伯在她面前壓根就不設防,她看到了何伯腦海裡翻出的影像,在她和何伯面前,彷彿有一個銀幕,上面正在上演着一齣戲,一出特工出任務殺人的戲!
“莫然,你幫司令好好保護少爺就行,少爺是好人,他……”何伯想岔開話題,然而他的腦海裡,近二十年前的事情卻歷歷在目,不受控制的開始翻騰。
“秦楊父母是特工?”莫然齒縫裡漏出幾個字。
“嗯!秦楊的父母以前都是特工!”何伯神色一凜,他擡眼掃了一圈周圍,見都是自己手下的人,便挑了挑眉,小聲說道。
“果然是特工!”莫然心下一驚。安老爺子是國家安全局的局長,特工是他手下的人,如果這樣的話,那這秦楊的父母都是他手下的人?秦楊不是說自己父母早亡了麼?這和安老爺子有聯繫嗎?
“秦楊的父母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但是上面不讓曝光,只是給了他和弟弟一筆賠償,不過那時候我記得秦楊也就十一二吧,小飛也不到十歲,當時出事的之後,他們兄弟突然失蹤了,我們也找過,找了好久,但是卻一直是找不到,我們動用了各種力量秘密尋找都沒有找到,後來也就沒有再繼續了,沒想到過了約莫八年的樣子,他們兄弟又回來了,他們說是被人販子一起給拐走賣到深山裡面去的,他們是逃回來的,後來我們再追問,他們便什麼也不說,我派人調查過,他們應該是從t國回來的,出入境有他們的錄像資料,不過人回來就好,我和老爺子便商量着給他們兄弟一筆錢,讓他們上學也好,幹什麼都好!結果,這兩個傢伙卻硬說要繼承父母的遺願,幫助z國的安全事業,他們承諾只在外圍做事,不滲入軍中!所以這些年,秦楊也就是少爺在外面的一個聯絡站而已!”何伯這些話,說的比較慢,但是卻很碎,有些東西涉及到政治性的,他並沒有說,他說的更多的是關於秦楊兄弟失蹤的事情,他邊回憶邊說,話語組織便有些凌亂了。
“秦楊回來腿就壞了?”莫然微眯着眼眸問道。
“嗯,回來就壞了!但是雖然他腿壞了,卻練就了一身的功夫,當時給我們演練的時候,我們都驚訝了,沒想到他能夠把司令手下的兩個得力保鏢都打倒,這真的是讓我們對他都刮目相看了!”何伯說道激動處,眼眸閃爍,看得出其實他對秦楊還是比較喜歡的。
“你們不懷疑他這八年的經歷?沒問他的腿是怎麼壞的?”莫然繼續追問。
“他說是在練武的時候受傷,腿上筋脈斷了,沒有及時給接上,就萎縮了。”何伯很是惋惜的神色。
“都是他說?何伯,你們是安全局的人哦!”莫然嗤鼻,斜睨着何伯,說道。
“對呀,那小丫頭,我老頭子在這裡給你講故事,你就這麼聽聽就好了,還要我講的那麼詳細嗎?當然會調查了,但是都是正常的。”何伯斜睨莫然,對着莫然嗤鼻,彷彿是在報復剛纔莫然對他的不屑。
“特工,生了兩個孩子還在做任務,z國安全局真是政策寬大啊!”莫然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水果茶,不屑的說道。
“丫頭,你到底什麼來路?”突然,何伯很嚴肅的盯着莫然,問道,這丫頭竟然知道特工政策!
“小河邊長大,正常來路。”莫然說完,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要登機了,我們準備一下!”
亞瑪從一側走過來,幫莫然整理了行李,接着一行人又登機繼續飛往迪拜去了。
這一次從y國飛往迪拜的飛機上莫然沒有睡覺,她只是閉着眼睛假寐,她的腦海裡都是何伯的給她講的秦楊的故事,她更好奇的是,秦楊消失的那八年在t國經歷了什麼?而他八年後又回國,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繼承父母遺願報效國家?看樣子不像啊!
一路想着心事,一路和亞瑪聊一些蕾米亞的廣告策劃方案,又和何伯交換了一下資料研究迪拜的金礦處理問題,莫然這一路下來,倒是覺得時間過得是很快,十幾個小時一晃就過去了,待她稍微眯了一下,還沒有進入深睡階段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了迪拜國際機場。
“莫然姐!”聲音輕柔乾脆,卻不失男性的陽剛之氣。
莫然擡頭,便看見了白子文站在接站口對着他們在揮手,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何伯,心說:你們夠神秘的啊,怪不得自從賭石城分手之後就沒有見到小白,原來是給安排在這兒了啊!
“小白?!不是讓你和邱家偉還有斯蒂芬研究測能儀的麼?怎麼跑這裡來了?”莫然對白子文這個男生也是十分喜歡的,白白淨淨的俊逸青年,身材健碩,但是穿着西裝的時候讓人看着就像是一個白面書生,有些弱不禁風似的,但是莫然是見過這傢伙的功夫,確實了得。
“他們那個儀器不是早就研究差不多了麼?我只是添加了我的程序系統,也就是忽悠他們的,莫然姐你最清楚了啊,還問我。”小白從亞瑪手裡接過莫然的包包,和莫然並肩走着說着。
“咳咳……”身後,咳嗽聲傳來。
“哎呀,何叔!嗓子怎麼了?”白子文扭頭看着後面。
“沒事!有痰,要吐。”何伯歪着腦袋,不看白子文。
“嘿嘿,我知道何叔來,特地在東邊的一家酒店要了一條大黃花魚,可好吃了,魚一吃,痰就下去了。”白子文諂媚的一笑,討好何伯。
“哼!重色輕友的東西,眼裡只有美女,沒有我這個老頭子?”白子文是安鐵軍很得意的助手,安鐵軍挑選出來之後一直交給何伯培養,倆人算得上是師徒關係,但是這白子文比較調皮,跟這師傅向來沒大沒小的,不過何伯卻喜歡這小子的沒大沒小,倆人在一起十分交好!
“何伯,您這還吃醋啊!”亞瑪笑着說道。
“我纔沒吃醋,我和你們小丫頭有什麼醋好吃的。”何伯昂着腦袋,一副不屑神情。
一行人邊走邊聊,這模樣看着都不像是來工作,來處理讓人十分頭疼的問題的,倒像是特地來遊玩一樣。
白子文把何伯和莫然接到了一個酒店放下行李之後便帶着他們去了出事的金礦。
“就知道你們坐不住,前面就到了,不算遠。”白子文開車,何伯坐在副駕駛上,他扭頭對何伯說道。
“這一次飛機餐很不錯啊!有牛扒啊,我們都不餓,現在才十點鐘,還沒到吃中飯時間,先去工地看看。”何伯看着手裡白子文給的報表說道,他分了一半給莫然,倆人都在研究着。
“負責這一片的經理被當場殺了的,工頭被子彈打穿了鎖骨和一條腿,礦場裡面當時一共有四十五人在,傷了二十個,都是腿被打穿了的,全部在醫院住着,住了快兩個月了,我去醫院了,醫生說,對方手法很精妙,都打穿的是他們的大腿膝蓋骨,膝蓋骨全碎裂了,而且穿過膝蓋骨還傷了筋,腿是沒法好了,以後就都殘疾了!”白子文滿臉憂慮繼續說道:“如果算下來,按照他們的平均工時和工資情況,我們這一次要賠償大約六千萬!”
“六千萬?!”何伯抽了一口冷氣!
“是的,勞動局給出的數據,不過我們這些工人都是有買了保險的,保險公司這一次虧大發了,我去談過了,保險公司這一次是賠償五千二百萬,我們只需要出一千萬,就行了!”白子文繼續說道。
“錢多錢少是一回事,這事情是怎麼引起的,我們損失的金子呢?”何伯將資料裝回袋子裡面,神色憂慮的向後面看了一眼。
“如果金子追回來,估計能賺多少?”莫然問道。
“被搶了五百公斤提煉出來的純黃金,這批黃金當時已經準備好了的,都包裝好裝在盒子裡面,如果追回來,能賺五千多萬,當時對方買家都已經驗貨還付了百分之十的定金,結果當天晚上就被搶了!”小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方買家是什麼人?”莫然皺眉,繼續問道。
“是當地有名的商人,他是清白的,我們派人調查過,出了事兒,秦楊過來過一次,他派人徹底調查了對方買家,那是本地的一個大戶,這批金子買過去,他是要造一個酒店,內堂準備都用黃金鑲嵌的,結果我們出了事兒,他就和雷氏那邊的金礦合作了,所以我說,這沒有雷氏的參合,纔怪了呢!”白子文拍着方向盤,繼續咬牙切齒。
“雷氏明目張膽和安氏作對?一個多月前,這不太可能!”莫然沒有擡頭,只是看受傷人員的照片,她淡淡的搖頭說道。
“那歹徒爲什麼不搶劫雷氏呢?”白子文對雷氏分外不滿。
“因爲他們想製造假象,讓安氏和雷氏對抗,讓安氏和雷氏打架!”莫然繼續說道。
“嗯!莫然丫頭說的有道理!”何伯點頭。
“到了,那邊是工人居住區,因爲安少一直沒吭聲,所以這邊就一直養着這些工人,他們還在周圍略微的挖一些金沙,更多的時候他們是不做事兒的,就這麼呆着。”白子文指了指遠處的幾個男人,那些人光着膀子在一個被封住的山洞門口晃盪。
“安少的意思,是要他們在這裡,這樣當地政府就不會把這個沙陀給別人,而且也沒有外人想過來佔有,這應該是一個出金子比較多的山礦吧?安氏的工人在這裡一天,別人就會虎視眈眈一天。”莫然看向遠處,綿延的山脈綠色甚少,她知道,再走約莫三百公里,翻過幾座山,外面就是一片沙漠,而那批搶劫的便是逃往那裡的。
莫然不知道,正是這一次的逃亡追捕,讓她意外的發現了一件稀世珍寶,這稀世珍寶,是曠古至今唯一的,這稀世珍寶和她家裡的那副金水字,有很深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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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鳶雪寶貝的月票和88朵花花,感謝liu53041309寶貝的兩張月票,謝謝你們,你們的支持,是無極最大的動力,也同時謝謝默默支持無極的親們,明天,迪拜的工地將會有人來搗亂,雷氏的人被挑撥了過來,一場惡鬥免不了,咱們女主懷孕了哇,有沒有人幫他呢?
親愛的們,週末快樂!
羣麼麼,╭(╯3╰)╮
第154 輪椅上的男人很陰
“何伯,咱們去看一下工人吧!”莫然扭頭看了何伯一眼,說道。
“嗯,小白啊,你集合一下工人。”何伯扭頭對身邊的白子文說道。
“行!”白子文轉身,接着又回身對莫然說道:“莫然姐,他們都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人,是外省市的一些農民招聘過來的,他們對英語也只能是聽懂而已,我們這裡以前的經理和工頭倒是會翻譯……”
“沒事!他們講的是阿拉伯語還是波斯語,還是馬來語?這些都沒問題。”莫然笑着說道。
“行,那何叔,你和莫然姐到那邊陰涼的地方呆着吧,我去找人集合他們。”白子文說完,便快步跑去山洞那邊。
五六月份的迪拜,熱浪滔天,據說往沙漠裡面去可能中午的最高溫度能夠達到45攝氏度,迪拜也只有每年的十二月份和一月份這短時間是非常溫暖適宜的,而尤其是莫然他們過來的這個時間,真的是可以在太陽下蒸雞蛋的。
“莫然丫頭,咱們到房子裡面去,這是專門爲工地租用的臨時活動房,裡面有空調,很涼快!”何伯看着莫然淡青色襯衫的後背都有些溼了,便指着身後不遠處的一處活動房說道。
“嗯,好!”莫然點頭,轉身便跟着何伯一起朝着活動房走去。這活動房是專門租過來給工人住的,由於需要冶煉,活動房便必須要輕便而且還不容易燃燒,這也只有鋁合金比較適合,所以這些活動房都是鋁合金製成,而由於冶煉需要大量的場地,故而安氏的活動房所在地有八個活動房,每個活動房的大小不一,八個活動房圍城一圈,中間便是大家的歇息地。
“嗯?”莫然眼眸一眯。
“老大!”亞瑪也發現了對面第一個活動房二樓窗口有人影晃動了一下,她便趕緊走在了莫然的前面。
剛纔那個黑影看樣子不是一般的人,他們距離活動房不算遠,也許一般人看過去,只是以爲那裡就是站着一個工人而已,其實不然,莫然和亞瑪都是功夫不弱之輩,她們的視力亦是超羣的,她們都看見了那個人手上貌似有黑色的東西,很像是槍支類的,那個人在她們擡頭的瞬間,彷彿愣了一下,隨即便一閃就不見了。
“你們,去。”何伯應該也是看見了上面的動靜,他對着身邊跟着的幾個保鏢頭微微一擡,保鏢們便快速的朝着活動房跑了過去。
“砰”何伯和莫然、亞瑪三個人還沒走到活動房底下,便聽見了一聲槍響。
“快,莫然,往一邊去。”何伯擡手輕推了一把莫然,他自己則是從腰間掏出微型手槍,便貓着腰快步的朝着活動房的樓梯口走去。
亞瑪護着莫然朝着一側有大樹的地方跑過去,她的意圖是要讓莫然利用大樹做掩體。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槍響,隨着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和男人巨大的嚎叫聲,應該是有人受傷了。
“亞瑪,咱們過去。”莫然從懷裡掏出手槍,跟亞瑪說完,她便貓着腰自己慢慢的靠近樓梯口。
“咻咻咻”
“鏜鏜鏜”幾枚子彈都射在了莫然面前的樓梯鐵欄杆上,金屬的碰撞聲和火花一併在莫然面前,距離很近很近,如果不是莫然躲閃及時,興許真的有被打中的可能。
“老大,看樣子是衝着你來的!”亞瑪對着上面窗口打出一槍,接着靠近莫然,說道。
“嗯。”莫然點頭:“這幫人,動作倒是快,看來是在這裡專門等我的。”她自然知道這些人是衝着她過來的,剛纔何伯衝過去的時候,沒有人衝着他開槍,而自己的速度也是夠快的,盡然會差點兒躲避不了子彈,莫然感覺到此次的敵人之強大。
“老大,讓我去做了他。”亞瑪說着就要衝上去。
“給我回來!”莫然眼眸一瞪盯着亞瑪道:“你以爲自己是邱少雲啊?用身體去擋子彈嗎?想做烈士?”
“可是,老大啊,何伯他們都進去了,裡面到底什麼情況啊?”亞瑪着急了,她探頭往樓梯上面只看了一眼。要進去後面的活動房,必須經過這個樓梯,以前這個樓梯門口是由好幾個人看守的,挖沙的工人,冶煉的工人還有安氏的保鏢們都必須從這個樓梯上去,再從後面下去進入後面的冶煉場所或者其他的房間。
如今這個樓梯口沒有人把守,但是樓上卻有了對方端着槍的人在把守了。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槍擊聲,子彈出膛的聲音清晰的在耳邊,莫然一把抓住亞瑪,大步後退躲開了這幾枚子彈。
“莫然姐!”白子文在遠處聽見槍聲,帶着幾個人過來,他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麼,那幾個人一下子便散開了去,只是白子文一個人朝着莫然跑過來,他邊跑邊從腰間掏出手槍。
“小心。”幾枚子彈在白子文的腳下,他加快步伐跑來。
“看來人很多啊?怎麼上樓的,是不是工人被控制了?”亞瑪着急的問白子文。
“暫時不清楚這幫人怎麼混到上面去的,除了那邊山邊挖沙的六個人之外,這樓上應該還有二十二個,估計是被控制了,莫然姐,他們會被當做人質。”白子文看着莫然,手中的槍緊緊捏着,他微微擰着眉頭說道。
“嗯,就怕他們手裡有人質。剛纔何伯和幾個手下上去了,裡面估計有人受傷,這些人,這一次是什麼意圖?這麼快動手……”莫然咂嘴,她倒是沒有料到,對方這麼快就開始準備動手了。
這裡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迪拜市和烏拉庫市的交界處,這裡盛產黃金,很多礦山中的石頭都是夾雜着金子慢慢的經過地殼和板塊的升降等陸地板塊的遷移活動,金子和沙子混合而形成了高山或者被高山掩埋,在山底下有巨大的金沙池,裡面的石頭和沙子經過特質的鐵砂網篩洗,便會出原始的金顆粒,這些金顆粒剛開始表面是被氧化了的,或者說是有岩漿包裹着的,只有技術老到的工人才會一眼就看出兩堆沙子,哪一堆是白沙,哪一堆是金沙,不然的話,幾乎都差不多的。
這些沙子再由工人們搬到冶煉加工爐子裡面經過煅燒,之後通過特製的工具,利用最原始的方法提煉成金疙瘩,之後便可以賣這半成品了。
這裡盛產金子,按道理該是政府最先把這裡給壟斷的,這要是在z國準是這樣的。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是金子高產地,所以便會有很多人眼紅,便有很多人打這些金礦的主意了,自然這樣就會產生爭奪和廝殺,百十年來,此地的血雨腥風早就讓政府頭疼到極致了。
一邊是迪拜繁華的世界,萬人矚目,有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有全世界最大的購物廣場,有全世界最富有城市的名聲,而一邊這邊遠的角落裡,沙漠邊上,卻又上演着血雨腥風,這真真的兩個極端!
於是,在迪拜人民個個生活富足到全世界人民都羨慕的情況下,政府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們爲了全市人民的生活穩定,爲了人民的安居樂業,金礦就採取對外承包模式,打就讓他們打去,誰厲害誰佔有,只要每年給交錢就行。
接着,一手承包商轉讓給二手,二手承包商轉讓給三手,安懿軒承包下這個金礦,不知道是第幾手了!
而也正因爲這樣,這個政府對淘金場這一邊的槍聲也都已經見怪不怪,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更多的是願意聽到事件過後上報的數據,而不會願意被人催着帶着人馬上金礦來處理事情,一般他們也不會願意在這種熱浪滔天裡往沙漠邊上趕……
“砰砰砰”只要莫然他們想上樓去,那邊便會有子彈射來,彷彿上面那杆槍是固定在某一個地方,只爲了對着樓梯口射擊似的。
“這個人是個殘疾人。”莫然的嘴角一抹陰測測的笑。
“老大你怎麼知道?”亞瑪深呼吸一口,穩定心神,問道。
“哼!他下不來,卻擋在門口,樓上一共十四間房間,他在中間大廳,距離我們有八間的距離,但是他卻一直沒有移動過,你覺得要是想殺我,是不是距離越近越好?”莫然微眯着眼眸盤算着:“亞瑪,小白,我上去,你們跟在我身後,想辦法射穿他的手臂。”
“那不行,你剛纔還說我想當烈士呢?是你想當烈士吧?”亞瑪搖頭,她絕對不會允許莫然受傷的。
“莫然姐,這不行,我在前面,你們斷後!”白子文趕緊搖頭。
“聽我的。”莫然說完,便慢慢的靠近樓梯口“砰砰砰”槍擊聲依舊不斷,那些子彈擦過莫然的身邊,有兩顆子彈已經打着莫然的胳膊,但是卻被彈開了,莫然的身上,襯衣被打穿了兩個洞。
不過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擡腳快步衝上,手中的槍更是瞄準了那伸出房間的黑色槍管:“砰”
“砰砰砰”對方又連續打出數槍之後,接着便停了。
莫然躲閃之下,趁着這個空檔和亞瑪以及白子文快速竄了上去。
“站住,別動!”活動房二樓大廳內,站着五個人,其餘四個是端着槍站着的,其中一個則是雙腿盤成蓮花坐,坐在輪椅上,他的腿上放着一把ak47。
“你們是什麼人?”莫然眼眸一眯,先發制人。
“不管我們是什麼人,只要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就好了。”輪椅上的男人陰測測的一笑。
莫然盯着男人審視着,十秒鐘之後,這個男人的一些基本情況莫然已然掌握:皮膚白皙,髮色烏黑,是亞洲人,年齡約莫在四十五歲左右,雙腿殘疾,他不是島國人,他的手虎口上沒有老繭。島國人不管大人小孩,只要習武,便一定要從武士刀開始,這是島國人的“優良傳統”,武士刀更是可以切腹自殺的最佳武器!對方這個輪椅上的男人沒有聯繫過武士刀,足以證明他不是島國人,而他的食指和中指左側有明顯的老繭,這也足以說明,他慣常使用槍支,而且老繭的厚度還可以說明,他拿槍的年份該是相當之久的……
“看夠了,說說看,我的底細!”男人微微晃了晃腦袋,微微一笑道。
“嘶~”亞瑪和白子文同時抽了一口冷氣,這笑……怎麼和某一個人如此相似!
“你的底細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日準備怎麼收尾?”莫然的手慢慢的整理着襯衫袖口,那裡剛纔被打了兩個洞,她當時已經快速躲閃,但是彷彿那子彈是長了眼睛的,壓根就躲閃不了,這說明此人的射擊技術不是一般的強悍,而當時她上樓的時候,左手是在後面的,她是側身上來的,上面打下來的子彈,若是真心想取她性命,該是很容易打腦袋或者心口的,怎麼此人專門打左手呢?難道是想試探什麼?
“也是,這我倒是忘記了,怎麼收尾?”輪椅上的男人擡頭看向四周四個自己人,溫潤的笑着問道。
四個高大的男人猶如石雕的一般,只是端着槍對着莫然三人,他們的臉上表情漠然,他們的眼神甚至都是空洞的,他們對男人說的話彷彿沒有絲毫反應似的。
莫然眼眸掃過四個男人,頓時她的心下一驚,她的眉宇在不經意間微微的蹙了蹙。
“他們不說話,那就是也不知道怎麼辦!哎呀,這可難了,我最後要怎麼收尾啊!”輪椅上的男人彷彿還真是爲難,只見他擰着眉頭看向莫然,彷彿想把決策權交給莫然似的。
“砰砰砰”
“啪啪啪”
“怎麼回事?”樓下傳來喊聲。
“嗷~”又是一聲沉悶的嚎叫,彷彿又有人中槍,但是莫然和白子文同時聽出了,這應該是何伯身邊帶着的人的聲音,他很想壓抑住自己的痛苦,但是卻不由自主的發出聲音來。
“哎呦,中槍了!”輪椅上的男人微微側頭聽了一下,接着便轉過頭對莫然笑着說道。
“果然是很變態,都說殘廢的人都是變態,還真沒錯。”亞瑪撇嘴罵道。
“小姑娘伶牙俐齒的不好。”男人聞聽亞瑪罵她變態,突然眼眸一閃,兇芒便瞬間閃現,這整個屋內的氣壓彷彿也瞬間變低了似的。
“好強大的氣場!不過,你再強大,今天也讓你有來無回!”白子文咬牙切齒,他剛說完話,屋內的光線便突然暗了下來,前後門口突然站立了一邊三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莫然眼眸閃爍:這不是剛纔白子文帶着的那幾個男人麼!
“人還挺多!”輪椅上的男人眼眸略微有些閃爍,不過他依舊鎮定的笑着繼續說道:“看來我的寶貝們也該動動手腳了,不然會僵硬的,都上吧!”
男人說完,手下一摁,輪椅退到一邊牆壁旁邊去了。
“呼呼!”站着的四個人也不說話,也不吭聲,直接舉着手裡的槍便對着莫然他們幾個砸過來。
於是,這個上午,外面皎陽似火,這個活動房內亦是熱火朝天,後面樓下打鬥聲,東西掉到地上的碎裂聲,沉悶的喊聲還有偶爾的槍擊聲混雜在一起……
“砰”一個黑衣服的大塊頭衝着莫然舉拳打過來,莫然一個閃身躲向一旁,而他的手臂直接打進了牆壁裡面,這房子是高強度的鋁合金製成,有一定的韌性,但是堅硬度也是十分高的,但是對方這一拳毫不費力的便穿過了牆壁,莫然的眉頭擰了起來,她橫踢一腳對方卻只是後退幾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反而又是舉拳衝着她而來……
“這些都不是正常人,你們小心。”莫然快速閃到亞瑪和白子文等人的身邊,說道。
“是,我也看出來了。”白子文說道。
“怎麼辦?”亞瑪的拳頭都已經青紫,她的功夫亦是不弱的,但是此時卻感覺兩個拳頭猶如都已經骨頭碎裂似的,疼痛難忍了:“老大,這些人都是鋼鐵做的嗎?”
“歪門邪道之術!”莫然眼眸一閃,接着快速旋轉衝着那輪椅上的男人而去。
“嘭,嘭”可是,不管怎樣,莫然就是靠近不了這輪椅,這四個人力大無窮而且還出手迅猛,他們輪番保護着輪椅上的男人,而這男人自己也是操控輪椅比走路還快,他能夠帶着輪椅飛起來,亞瑪的一把飛刀甩出,原本看着他是無處躲閃的,但是他卻硬是雙手一提,便帶着輪椅高空飛躍,飛刀便擦着輪椅的底盤斜插到了一側的牆壁上去了。
“你們幾個,下去,幫着下面的人,這裡人少爲好!”莫然眯着眼睛,對白子文喊來的六個人說道。
“是,老大!”六個人異口同聲。
“嗯?!”莫然和亞瑪同時一愣,不過此時情況危急,他們也不容多想,便又和那五個人打在了一起。
“啊~”亞瑪的一聲驚呼聲傳來,她的整個人便被騰空舉起,活動房本就不高,亞瑪被這麼一舉便頂到了天花板上,這一下她倒是動彈不得了。
“亞瑪!”莫然一驚,趕緊想上前,卻被對方的動作給制止了。
“哼!既然今天不想殺人,就痛快的說明來意!”莫然轉頭狠狠的盯着輪椅上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我要你們去把雷氏那邊的兩個山頭給端了!”輪椅上的男人嘴角一挑,笑的很是邪魅。
說實話,這個男人雖然眼角帶着深深的魚尾紋,但是卻不顯老,長的更不難看,濃眉,狹長鷹眼,鼻樑挺括,脣紅齒白的,若是他雙腿不盤在輪椅上,這必定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逸男人。
“莫然!”何伯衝到門口,卻被對方那如鋼鐵戰士般的男人給攔住了。
“怎樣?”輪椅上的男人看着莫然,微眯着眼眸問道。
“我不認識你!我也沒有興趣和你合作,我憑什麼給你去端掉雷氏,那樣我們就和雷氏結下深仇,回頭雷氏找過來算賬,不也還是免不了一場你死我活!”莫然對着男人嗤鼻,她的手指略微的動了動。
“嗯?!”輪椅上的男人眼眸一眯,接着他對舉着亞瑪的男人擡了一下頭。
“咔擦”那男人狠狠用力,亞瑪被死死的摁在天花板上。
“唔~”亞瑪痛的沒忍住喊出聲來,但是她卻隨即趕緊將聲音給壓住。
“住手!有事求我還如此手段,這樣是不是過分了!”莫然看向亞瑪,閉眼三秒,深呼吸一口,隨即說道。
“呵呵,莫老大這話說的,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威脅你!雷氏本來就已經和你結下了血海深仇,你殺了他們的副總胡嘯天,你傷了雷雅靜,你讓雷雅靜的海外資產全部虧空轉入你的腰包,你奪了酒吧街,將來你便會吞了雷氏,雷氏不來跟你拼命是雷雅靜在做手術,需要調養身體,若是她好了,你就完蛋了,所以,應該是我在幫你啊!”輪椅上的男人陰測測的對着莫然一笑。
莫然心下一凜,這男人從未在賭石城出現,也未在康城出現,但是對一切都清楚的很,尤其臉雷雅靜的海外資產都一清二楚,看來真是不簡單。
“那好,就請好人做到底,幫我去做了雷雅靜,也省的將來她出院了找我麻煩。”莫然的嘴角一挑,冷笑道。
“別給他打手勢了,你們特工的那些手勢,我都研究過了,別妄想救了她,嗯~”這男人又對着那舉着亞瑪的人擡頭。
“慢着,我答應你!”莫然擡手,趕緊阻止對方,如果此時亞瑪再被摁一下,說不定就骨頭碎裂了……
“莫然!”何伯一驚。
“莫然姐,不能答應他!”白子文也不同意:“他是變態!”
“莫然會答應的,她在乎手下人的生命比自己還重!”輪椅上的男人微微一笑,接着說道:“我們走,帶着這位小姐走,放心,莫老大,我們會好好的對待這位小姐的。”
“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我便要你們千倍償還!”莫然咬牙切齒盯着男人。
“好,走了!”男人點頭,對着衆人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叫下面的也收手,走人。”
於是,一羣人夾帶着亞瑪,從莫然和白子文他們面前走過去。
“該死!”白子文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站在活動房樓下門口咬牙跺腳。
“何伯,後面傷勢怎樣?”莫然扭頭問何伯。
“工人傷了五個,都是腿被打斷了。我們手下傷了兩個,也是被打中腿了!”何伯對着白子文又說道:“小白,趕緊讓人送他們上醫院。”
“好!我帶他們去醫院。”白子文將槍插好,對着已經看不見的車子狠狠的一咬牙,轉身走上了樓。
“莫然丫頭,你讓亞瑪這次去,太危險了!”何伯深深瞭解剛纔莫然和他打手勢的意思。這是莫然在來的時候和何伯以及亞瑪特別創建的手勢。通過她幾次在打鬥活動中和何伯對手勢,她明白了,國際特工組織的弊端在於手勢的傳承,十七年後黑鷹的手勢,十七年前的何伯竟然會懂,這也就是說,特工組織中只要有一個人背叛,那麼後果便會不堪設想,當然特工本來就稀少,一般背叛了組織也會立刻被消滅,他們確實是不怕手勢會泄露的!
可是,自從莫然穿越之後,她真的明白,人心絕對是不可測的,手勢意思的相同,絕對不是好事!
尤其是這一次迪拜之行,莫然一直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一直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舉一動對方瞭如指掌,而還有一雙看不見的手一直在攤開掌心等着他們,特工特有的敏感讓莫然在飛機上臨時和亞瑪莫然傳遞了消息,他們三人設置了獨特的手勢。
剛纔在樓上的時候,莫然故意做了幾個手勢,對方立刻便有反應,這果然如莫然猜測的一樣,這個男人對特工內部的事情不說全瞭解,至少是知道的,所以他們用了自己設置的手勢,亞瑪也堅持要去龍潭虎穴走一遭,把對方的底細摸清楚!
“亞瑪她也知道危險,但是非她不可!”莫然也是無奈,如果讓她選擇,她自然寧可自己去也不會讓亞瑪冒如此大的風險的,但是對方絕對不可能抓她,人家還要她做事呢!
“剛來就不讓人消停!”何伯惡狠狠的對着遠處啐了一口。
“對了,白子文帶的那些是什麼人?”莫然微眯着眉頭,問何伯。
“老大。”正說着,樓上下來一羣人,有擡着一直哀嚎的傷員的,有揹着槍的,還有精神利索威風凜凜的走下來的。
“哎呦,疼死我了~”工人們說的是馬來語,這一批工人裡面據說有十來個是靠近馬來西亞交接國的,他們不停的哀嚎着,鮮紅的血順着他們的褲管流下來。
傷員們都被擡上大依維柯送走了,白子文帶着幾個保鏢跟了過去,他剛纔帶過來的幾個人站在莫然身邊看着她。
“飛鷹報道!”十個男人,挺直了身子對着莫然敬禮。
“飛鷹戰隊?”莫然歪着腦袋一眼掃過去。
“對,白子文是飛鷹戰隊一號!”何伯點頭:“也是飛鷹隊長!”
------題外話------
2013的最後一個月,親愛的們記得快樂哦!
沒有什麼比每天快快樂樂的重要!這一年已經開始倒數,所有的煩惱哀愁,都已經成爲過去,讓我們用美好的心情迎接2014吧!
第155 蠱毒
“好,很好!”莫然點頭,微眯着眼眸掃過十個人,突然說道:“可是,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話還沒說完,莫然一擡胳膊衝着其中一個人的臉上便揮過去一拳。
“呼!”被襲擊者快速往後一倒,腳跟蹬地,整個人瞬間躥出去好遠,接着他站定:“列陣”口號一出,十個男人快速圍攏,形成一個半包圍圈,把莫然給圍住了。
“丫頭,小心點,這些傢伙是蠻牛!”何伯一看這陣勢便往後退了幾步,他無奈的搖頭對莫然說道。
“蠻牛不可怕,若要接下來跟着我血雨腥風必須得先過了我這一關,不然的話,早晚也是個死!”莫然說完,拳頭一捏,整個人快速衝進了陣列中。
“品!”對方其中一人口中只念了一個字,卻見十個人都已然散開呈品字形圍在莫然左右,莫然左踢右打,他們不停的換着陣型,不過不管怎麼換,你從遠處看過去,那就是一個品字形,裡面一圈打完了,外面還有一圈,這邊打完了,人又躥到了那邊,來來回回,不一會兒莫然的腦門上已經掛下汗珠。
何伯在一旁捏着拳頭,他可真爲莫然擔心,他都擔心的一直在不停的抽冷氣,大熱天的,何伯緊張的都雙手冰涼,自然,他不是緊張莫然真的會被這十隻蠻牛給打傷了,他是真的擔心莫然肚子裡面的那團肉啊!那是安家的種啊,那是安懿軒的寶貝啊!若是少爺知道了這團肉的存在,興許他就好了,老爺子肯定也會高興壞了的!
莫然的腦門上汗水直流,飛鷹戰隊的十個男人還真不是蓋的,他們的拳腳砸下來之間虎虎生風但是卻沒有殺傷力,而是點到偶然的身上爲止,他們的腿砸在地上便是一個坑,但是他們和莫然兩腿相撞的時候,莫然卻猶如碰在了彈簧上一樣,她感覺她的腿是被彈開的。
就這麼打着,驕陽烈日下,莫然真是越打越興奮了,她主要的是試一下他們的身手和他們對攻擊的反應速度,結果讓她太滿意了,簡直滿意的她的眼眸都開始帶着笑意了!
“日!”還是剛纔發出陣型口號的那個人,突然又說了一個字。
“唰”十個男人快速列隊,在莫然面前,莫然被夾在中間,面前有兩隊,身後有兩隊,她回身也是要打,往前也是要打,這陣型還真是不錯,不過……
“噗嗤~”莫然突然笑了!
這一笑,那些捏着拳頭的男人也都傻愣愣的放鬆了下來,他們紛紛轉頭看向何伯。
“咳咳……”只見站在一側屋檐下的何伯,臉早就已經憋紅了,不過這沒笑出來是不好,他把自己給憋的嗆到了,重重的咳嗽起來了。
“真厲害!”樓上有些房間的窗戶後面,剛纔躲在房間裡面被嚇破膽的工人們紛紛鑽出腦袋看着前面樓下的打鬥,一個個都忘了剛纔的血腥味兒,都開始打開窗戶鼓掌起來了。
“老大,我們過關了沒?”那喊日的飛鷹隊員一臉期待的看着莫然,那神情,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儘管莫然和何伯已經笑的都花枝亂顫了,他們一個個的還是一臉嚴肅的神情,彷彿一個個缺少某些神經不會笑似的。
“過關,過關了,就衝你們這個日,就過關了!”莫然笑着走到屋檐下擡手抹了一把汗,終於停止了笑,她轉頭對飛鷹們說道:“過來,別在太陽底下曬着了!”
“是!”飛鷹們步伐一致的朝着屋檐下走來,之後一個個站成排讓莫然繼續審視。
“上樓,找個大的房間,你們一個個給我彙報一下自己的特長和技能,我好知道接下來怎麼做。”莫然說完,自己先上樓去了,打了半天她纔想起來自己是懷孕的女人,是個孕婦啊!這要是一般人的姑娘懷孕了,是不是得小心翼翼的扶着腰,慢慢的走,一步一步的,就怕摔着碰着,她倒好,整天上躥下跳的,指不定哪天就把那團肉給蹦下來了,那可不得了的,得趕緊找個椅子坐着歇會兒。
何伯笑着搖頭,他跟在安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安家一直沒有太多的人丁,耿如雪又沒有在他面前挺着過大肚子,所以對於怎麼照顧孕婦,他還真是一竅不通的。
“莫然丫頭,我有些後悔讓你過來了。”何伯走到樓上的屋內,給莫然倒了一杯水,自己也接了一杯水,邊喝邊說道。
那些工人都被何伯帶來的安氏保鏢給安排在另一個活動房的房間裡面,那裡有兩個保鏢在看着,以防這十多人再受到傷害!莫然他們依舊在剛纔打鬥的房間裡找了椅子坐下,這是一個前面樓通往後面加工車間和經理居住室等等的通道,也是平日裡開會商量事情的地方,所以空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大的!
飛鷹隊員們一個個的揹着手站在莫然和何伯面前,一個個昂着腦袋,眼睛平視前方,眼眸篤定,臉上都是那剛毅的神情,這模樣,一看就是絕對正直的人。
莫然看着飛鷹們,暗自思索:這周易八卦上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人生一張臉,看面相確實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善與惡來,飛鷹們一個個臉上的正氣讓人說他們是惡人都沒有人會相信。
十個人,十個模樣,但是個兒倒是都差不多,目測在一米八三到一米八五之間,髮型一樣,都是一律的板寸,腦袋上頭髮剛硬仿若鐵刷子一般豎着,他們臉型各有不同,但是卻都生的眉清目秀的,看着分外養眼,這些人要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應該也是百分之百的!
“何伯,您放心,我沒事的。”莫然自然是知道何伯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乖巧的笑着說道。
“不過也是啊,這個攤子,若是你不來,還真是沒法解決啊!”何伯走到一側門口,眼眸深邃的看向遠處的山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狠得,就怕不要命的。”莫然微眯着眼眸,說道。
“丫頭,你說那批黃金被轉移去了沙漠深處,之後呢?”何伯轉身回來,坐到椅子上,說道。
“那就要找個時間深入沙漠一趟了!”莫然看了一眼飛鷹,見他們還是一動不動的站着,她倒是覺得有意思起來了,只見她站起身,在十個飛鷹的面前走了一圈,接着問第一個圓臉的:“姓名,年齡,職位,最擅長?”
“飛鷹二號安春,二十二,中尉軍銜,擅長近身搏擊、百步穿楊,射擊全戰隊第一!最擅長千里觀敵情,外號千里眼!”
“你?”莫然點頭,走到第二個面前,問道。
“飛鷹三號安夏,二十二,中尉軍銜,擅長近身搏擊,攀巖和百步穿楊,射擊拳戰隊第二!最擅長聽聲音,一里地之內的聲音,只要想聽,都能聽見!”
“嗯,很好,你?”
莫然一路問,一個個的回答都很認真,她也終於知道,安鐵軍爲了好記,給這些自小就收在軍營裡面秘密訓練的飛鷹們都取了十分簡便的名字,春、夏、秋、冬、西、南、北、上、左、右,他們各有十分特殊的特長,應該算是異能兒童被安鐵軍給收羅訓練起來的。莫然一個個聽下來,連眼眸裡都是滿滿的笑意。
“飛鷹九號,安上,二十一,上尉軍銜,擅長觀天文地理排兵佈陣,擅長研製毒藥,還擅長……”一個膚色略微有些黝黑,但是卻濃眉大眼,讓人看着格外健康活潑的小夥子忽閃着兩隻大大的眼睛給莫然彙報,但是彙報到這裡,他卻略微有些停頓。
“怎麼?”莫然盯着他,眼眸犀利。
“報告老大,這個不是擅長,是我自己偷偷研究的,還沒有和司令彙報,我有失職行爲。”安上挺直腰桿,很是認真的說道。
“哦?失職?”莫然盯着這個有着長長睫毛的大男孩,直盯的他黝黑的膚色下都能看出臉已經紅彤彤一片來。
“報告老大,我私自研究了t國的降頭術和蠱毒之術!”安上想了一下,眼睫毛在一分鐘內忽閃了四十五下之後,終於將自己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嗯?”莫然眼眸一亮,一旁的何伯也擡頭盯着安上,神情有些異樣。
“爲何不上報?”莫然不動聲色,問道。
“因爲我跟司令提過,但是司令說我是發燒燒傻了,沒搭理我。”安上的聲音略微有些弱了下去,彷彿很委屈似的。
“發燒?”莫然看向其他人。
“報告老大,安上曾經發燒四十二度,燒了三天三夜,之後醒來就總是鑽研奇怪的事情,所以……”安秋回答莫然的疑惑。
“哦!那之前安上是對毒藥十分有研究是吧?你是怎麼被司令給找到的。”莫然盯着安上黝黑的臉,問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傢伙肯定平日裡自己還吃了不少的草藥,自己用自己試毒,他的膚色黑的有些異樣,他不是南非人,但是他的膚色卻黑的發亮,剛纔在太陽下莫然就有些奇怪,這個傢伙的膚色是黑色中還透着藍光的,當時莫然就特別留意,心說:這絕非一般人!
“是的,我出生在贛南雲霧山區,我是苗家人,我們族在苗嶺的最盡頭,四周都是大山,山中蛇蟲鼠蟻很多,我自小就用眼鏡蛇和竹葉青煉藥,我們家也是世代煉藥來賣的,我八歲的時候,爺爺煉藥的時候,我貪玩,把他的白色藥丸換成了糖豆,爺爺自己試藥之後想解毒,結果卻……”安上說到這裡,眼眸有些許發紅。
“嗯,用自己試毒,這後果確實十分嚴重。”何伯點頭。
“我們族人都是用自己試藥的,誰也不會忍心讓動物或者別人來試藥啊!動物也是生命,我們族人都是十分善良的,他們哪怕對螞蟻都是十分仁慈的。”安上很是驕傲的說道。
“那他們還把你綁起來要祭天?”安冬對安上斜了一眼,不屑的說道。
莫然發現,這個時候這羣飛鷹倒是緩和了不少,剛纔那陣勢,有點兒太僵硬了,她其實還是喜歡輕鬆一點兒的氛圍,前世黑鷹的生涯太過於壓抑和緊繃,而今世,她沒有那麼緊張的生活,沒有一天到晚的任務,沒有暗殺目標,也沒有保護目標,短短兩月,她彷彿已經完全喜歡上了這個世界的這種生活方式,開心就笑,不開心就鬧,多好!
“都放鬆一下,別這麼緊繃着,坐吧。”莫然指着牆邊的一圈椅子,說道。
“是!”十個人緊繃的身體瞬間都放鬆了下來,一個個的趕緊找了椅子筆直的排成排坐在了莫然面前。
軍中訓練的殘酷只有在特種兵部隊訓練過的人才知道,他們長時間的高全度訓練,累,但是卻已然成爲習慣,若是莫然讓他們今天開始站48小時,估計他們也絕對不會說不!
能坐着,多舒坦!飛鷹們一個個神情有些許激盪起來,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天天挺着腰桿,都快挺成雕塑了!
“這綁起來祭天是怎麼回事?”莫然看着十個直挺挺的飛鷹,眼眸橫掃一圈,問道。
“那是我八歲,因爲貪玩害死了爺爺,之後沒過半個月,我的爹和我媽都上山採藥的時候掉下山崖死了,後來二叔收養了我,可是結果沒出三個月,我爹孃剛斷七沒多久,我二叔也死了……”安上說着說着,聲音便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了。
“之後你們族就認爲你是妖魔化身?”莫然微眯着眼眸盯着安上,她確實看出來這個大男孩的五官長的和漢族人有些不一樣,眼眶比漢族人更凹,他的耳朵上還有一側有一個很大的耳洞,按道理說,這種街頭嬉皮的耳洞不應該會出現在從小在軍營天天苦練功夫的人身上,這必定是他自小便穿了的耳洞。
“是,村裡人都說我是妖魔,還有人說我是七煞,會剋死家裡所有的人,還會剋死整個村莊的人,這樣越傳越野,沒出一個星期,我就成了地煞孤星!”安上深呼吸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悲切切的,他該是回憶起了那段遭人唾棄被人綁起來要點了天燈的日子吧。
“嗯,然後安司令救了你,於是你就成了飛鷹的一員?”莫然繼續追問。
“是的,當時安司令正好帶兵到那一帶去,我也不知道安司令爲什麼要去那裡,但是就在火把幾乎都要點着我身下的柴火的時候,安司令救了我,帶走了我,後來我就一直在司令部呆着,但是我一定要研究出我爺爺當時不管吃了什麼毒都可以立刻解了的解藥,那顆解藥,每次爺爺只煉製一顆,配方也絕對保密,後來我二叔的死,我也看出來了,他也是和我爺爺一樣的,沒有及時吃解藥,但是那次不是我害死的他!”安上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比剛開始講經歷故事的時候好多了。
“嗯!不是你害死的二叔,你沒有必要害死他!可是你研究蠱毒是怎麼回事?”莫然盯着安上問道。
“去年,我和安春、安秋安冬去了贛南執行任務,我帶着他們去了我在的那個村子,沒想到,短短十幾年之後,那個村子竟然荒廢了,那原本就是一個與世隔絕一般的村子,我們每半年只出山一次,去賣草藥和我們捕捉的野獸等等,我們會換回半年的用品,我們出山一趟,得走半個月呢!”安上歪着腦袋,說道。
“嗯,在z國,確實還有很多偏遠山區的交通存在問題,也有很多未開發的資源,確實有世外桃源。”莫然點頭,她身後的何伯也點附和:“確實啊,安上就是那年司令帶着一個連去那邊山裡保護珍稀動物的時候給救下來的,當時我聽司令提起過,說這孩子年紀很小,但是我們的士兵集體中了瘴氣還有被毒蛇咬傷了,他輕而易舉便給解了,而且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否生病。”
“哦,安上這能力不錯!”莫然微笑着盯着安上,確實,她之前看他那雙大大的有這漂亮的捲翹的長長睫毛的眼睛的時候,就覺得那眼神比其他的飛鷹都犀利,果然是有玄機的。
“我們再去的時候,那個村子已經沒有了,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像是人爲的,我們走去了好幾家,屋子裡一樣東西都沒有動過,雞窩裡還有餓死的母雞的骨架,有些人家,還有草藥曬在門前,雖然早就已經滿是泥土和灰燼,但是,我能看出當時他們是十分細緻的把這些草藥給碼好了的,他們連收都沒有收,屋內還有泡着蠍子和毒蛇的藥酒,可是他們都沒有要,這絕對不科學!”安上很認真的說着。
“你是什麼時候回去的?”莫然皺眉問道。
“我是去年回去的,要說搬遷也可以,可是爲什麼啥都沒帶,哦,整個村子只有一具屍體,但是也是一具變形的骨骸,那是我的鄰居噠噠老爹,他是唯一一個曾經對我好的人!他是村裡最厲害的用毒高手,他若是走過,手一揮,能夠毀掉一片花海,能夠讓花朵瞬間變成灰燼,他有一種毒藥,我出生之前他就在煉製了,他用了十七重毒蟲毒蟻研製的,那是他最驕傲的,一滴就能放倒一頭大笨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身體扭曲,好像死前很痛苦,他的毒藥水瓶子就扔在家裡的炕上面,藥水都揮發掉了,他不可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用十幾年生命研製出來的東西的,肯定是死前發生了什麼,讓他都來不及蓋上被他看的比命還重要的毒藥水!我在他家炕上的毒藥水瓶子旁邊看見了一點兒黑色的粉末,那應該是被毒藥水毒死的蟲子,這蟲子的味道十分怪異,儘管過了很多年,已經化成灰燼,我也聞得到異樣的氣味,因爲這蟲子絕對不是我們山裡的,這蟲子太小了,一般肉眼是看不見的,但是應該是成堆的從一個地方爬過來聚集在一起,再被老爹的毒藥給殺了的,這就會用肉眼看的見了!”安上說這些話的時候,使勁吞嚥了幾下口水,彷彿他說的是一件真的十分讓他受不了的事情似的。
也確實,這個村子不管曾經怎樣對他,但是在村子裡總是有他的回憶,總也有些美好存在的!如今全部毀了,一個曾經對他好的人又那麼痛苦的扭曲着死去,這讓安上這個大男孩的心裡肯定是受不了的。
“所以你就研究了?結果發現那是蠱毒對不對?而你不敢報告給司令?”莫然盯着安上問道。
“是!”安上點頭,隨即他又微微的低頭:“這是歪門邪術,我們是正直的軍人!”
“狗屁!”莫然抱着胳膊淡淡的說了一句,接着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微笑着說道:“那你幹嘛不拿你們司令練習一下,回頭再給他解蠱,讓他知道滋味,他不就信了?”
“莫……莫老大……”所有人都轉頭盯着莫然,一個個眼眸圓瞪。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軍中人士,軍人,向來是要聽話,服從命令,絕對服從命令,他們的腦海裡已經被深深的烙印下:服從命令這四個字了的!此刻莫然的話,讓他們的腦袋裡猶如突然一道驚雷劈下“嘩啦”一聲,他們一個個的傻眼了!
“莫然丫頭……”何伯也神色一凜。
“哈哈,一個個嚇的!你們問問安上,他敢輕易給人下蠱毒嗎?”莫然斜睨了一眼衆人,笑道。
“不能,毒蠱是不能輕易下的,如果對方身上有抗體,還有如果對方愛抽菸,愛吃洋蔥之類的,會被反噬的,一不小心,自己就會中毒,會死的很難看的。”安上趕緊搖頭。
“用一下你們聰明的腦袋,分析一下,安上的老家那個村子裡面的人都去了哪裡?我的想法是:他們都中了蠱毒,被人利用了,全部被人帶出了村子,只有噠噠老爹,因爲自己識毒用毒的本領高,他無意中發現自己中了毒蠱,最後關頭,他自己喝了自己研製的毒藥,把蠱蟲逼出體內之後,他在臨死前把蠱蟲都聚攏到一堆,下毒毒死了它們,之後他纔在中毒的痛苦中去世的。”莫然看着大家,緩緩的說道。
“嗯!唯有這個解釋,很符合當時情況!”安春點頭,眼眸突然圓瞪:“那,那麼多人呢?那整個村子幾百人啊!”
聽安春這麼一說,在場的包括何伯在內,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蒼白,接着又泛青!
第156 以尿解蠱
莫然看着面前的十個飛鷹,又扭頭眼神複雜的看着何伯。
何伯的臉上,呈現莫然自打穿越到這個世界,那日在海邊的車內見到他之後的第一次愁雲,曾經的狼村,曾經的賭石城,曾經的賭石加工場……何伯向來都是淡定的,都是雲淡風輕,或者更確切的說是老謀深算的!
然而,此時,他同樣眼神複雜的看着莫然,眼眸中帶着一絲驚恐!
“你們安司令知道你那個贛南的村子的情況,而且他這一次還給你們指示,讓你們過來找我,把事情告訴我,讓我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是嗎?”莫然咬着嘴脣一側,微眯着眼眸掃過面前的十人,齒縫裡吐字問道。
“呃……”十個人互相對眼,全都沒了先前的那種氣概和淡定,一個個的腦袋漸漸的往下低啊,低啊……
“腦袋再往下就塞褲襠裡面了!”莫然斜睨十人,咬牙切齒道:“我說呢,一個司令帶出來的兵,七隻雄獅那麼調皮,你們竟然會如此正兒八經,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呢,給我下套子,可以啊!”
“不,莫老大,您別誤會!我們沒有給您下套子!”其中幾個安氏飛鷹趕緊擡起頭,解釋。
“那是安司令給我下的套子?!所以你們一到這裡就直接認我這個莫老大,你們看過我的照片,瞭解過我的資料,而且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是吧?”莫然扭頭看何伯,見後者也是有些迷茫的,她便知道,這一次安鐵軍這套子下的,是連他何耀生也一起給懵了的:“好一個腹黑的安鐵軍啊!”
“嘶~”何伯歪着腦袋抽冷氣,半響之後,他搖晃着腦袋:“好傢伙,這司令夠腹黑的啊!知道我和莫然丫頭一夥了,竟然連我也一起瞞着了,哼!”
說完,何伯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便給安氏別墅撥了一個電話。
“我找老爺!”何伯的口氣有些生硬,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能夠讓何伯生氣,這可不簡單,他這個人有個原則,和自己無關的,自己不關心的,你哪怕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動一下眼皮子,而如果是和他有關或者是他真心關心,那若是做的和他想法有出入,那完了,他可不會管你是誰,直接能跟你槓上的。
聽說,這個世上,敢於跟安老爺子叫板吵架的,第一人是何耀生!而如今出了個第二人,莫然!
“老爺子,司令這一次派了飛鷹戰隊出動來處理迪拜金礦的事情,您知道嗎?這是違反了軍規的!迪拜濤金礦雖然是軍民合營的安氏在負責,但是飛鷹戰隊是培養了來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爲了金子的!”何伯振振有詞,這些話讓幾個飛鷹戰隊的年輕人們紛紛吐了吐舌頭。
“還有,這一次司令他就不該給莫然下套子,您知道莫然她……”何伯的聲音有些激動。
“何伯!”莫然趕緊扭頭喊了一聲。
“莫然怎麼了?”電話那頭老頭子的聲音洪亮,莫然和飛鷹戰隊的十個傢伙都聽見了。
“莫然她……要照顧少爺的,就這麼讓她過來,少爺沒鬧吧?”何伯扭頭看了一眼莫然,肚子裡面的氣慢慢的消了些,他便改口說道。
“你關心小子幹嘛?給我把迪拜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鐵軍安排飛鷹戰隊出動,這個是違反了軍規,但是他現在是司令,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計劃,我說老何,你是老了還是怎麼了?我可是第一次聽到你打小報告啊!四五十年了,你怎麼反而……”安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的鼻子靈着呢,雖然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能夠讓他何耀生打小報告,還能夠讓他如此激動的,證明此刻他遇到的事情不簡單,還不單單是慰問少爺這麼簡單!
前國家安全局局長,戎馬半身,又親自培養過大批特工的安老爺子,如果連自己身邊一直跟着的人口氣不對都不聽不出來,那他這幾十年也白活了:“老何,迪拜那邊出事兒?還是你們發現了什麼?”
“是出了點兒事兒,我們剛到,就有人過來搗亂,傷了幾個工人,我們傷了兩個手下!”何伯順便報告情況,他忍下了那口氣不再提及。
然而,安老爺子卻是有些着急了,他的嗓門越來越高:“怎麼回事啊?怎麼又傷了工人?”
“沒事,一些小毛賊而已,估計是想趁着人少來打劫的,幸好我們來了,現在處理了,沒事!”何伯趕緊改口。
“幫我轉告莫然那丫頭,讓她……小心點兒。”說完,安老爺子掛上了電話。
何伯對着手機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剛要開口,莫然卻擡頭制止:“我聽見了!不過這事兒我和安司令沒完!還有你們,一個個裝模作樣的騙我……”
“我也很生氣!”何伯轉身走到一邊,盯着牆上的洞看着。
“對,這一次,我跟安司令沒完,還有你們!”莫然也站起身,走到何伯身邊盯着那個洞:“這鋁合金是加厚的,一般人的力量在八百磅的話已經算是大力士了,但是這鋁合金是加厚又是雙重的,能被這麼輕易又快速的打穿,只能證明一點……”
“非人類!”何伯扭頭看着莫然,他猜到莫然要說什麼。
“不,除了非人類,還有一種。”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後面一個個神色尷尬的飛鷹戰士。
“莫老大,就是因爲有這些體格異常的人出現,我們收到情報後才被司令派過來的。”安春現在很是乖巧的腆着臉說道。
“哼!被給我嬉皮笑臉的,給我裝啊,一個個裝一本正經的,繼續裝!都給我把胸膛挺好了!”莫然突然厲聲一嗓子,頓時那些飛鷹一個個的胸膛全都挺起來,一個個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異樣的神色來。
“你們,是安司令培養的有異能的戰士,那好,從今日開始,既然你們歸我管了,就要一切聽從我的命令,那怕是我讓你們去死,也得給我服從命令,做得到嗎?”莫然揹着手,一步步的走過十個飛鷹的面前,她微眯着眼眸陰測測的說道。
何伯微微側首,臉上帶着些許驚訝,雖然他這一次也是被下了套子的,但是他多少也是安老爺子身邊跟隨了幾十年的人,所以生氣歸生氣,倒是沒有想過怎麼報復回去,可是咱們莫然不同,有仇不報那是傻子!這是莫然的信念。
“做得到!”這一次,飛鷹們沒有絲毫的遲疑:“作爲軍人,時刻準備着爲家國天下犧牲自己的生命!”
“呵,安司令這口號教的不錯啊!”莫然嘴脣一挑,接着又一個陰測測笑,這笑讓幾個飛鷹戰士瞬間感覺後背有些涼颼颼的,彷彿是有一股陰風從門口吹來,吹過每個人的後背似的,飛鷹們的眼皮直跳,果然,莫然瞬間收斂笑容,一臉正色道:“飛鷹戰隊,聽令!”
說着,莫然從褲子口袋掏出飛鷹令牌舉在衆人面前:“不管用什麼方法,三日內把雷氏的兩個礦給我毀了!毀的越徹底越好!”
“……”何伯是直接無語,雷氏在這裡有三四百號人啊,而且他們的武器精良,礦區的防守更是猶如納粹集中營,甚至連鐵絲網都用上的,三天,這時間,太緊迫了!
“是!”飛鷹戰士別無選擇,一個個互相一對眼,心一橫,點頭給接下來了:“保證完成任務!”
“好,如果這一次任務完成的漂亮,我就放過你們!”莫然昂着腦袋,走到門口,回身一瞪眼:“還愣着?從現在開始倒計時,七十二小時之後,我要看到戰果!”
“是!”飛鷹們擡腳,一個個的瞬間閃移,一些放在牆邊桌子上的紙張被飛鷹們快如風的身影帶起飛起來又落到地上,飛鷹們甚至都來不得思考剛纔他們的莫老大說的什麼意思:完成任務就放過你們?好像,彷彿,也許,他們其實,並沒有直接得罪她,他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丫頭啊,三天,時間太緊迫了,一個礦還差不多,兩個的話,太爲難他們了!”何伯也猜着,這個事情難度係數很高,他根據這幾十年的經驗推算,難度係數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人的潛能是無窮的,沒試過逼到絕路,怎麼知道就不行呢!”莫然笑着轉身從後面走了下去,去另一個大的房間看一下剩下的十多個工人。
“這丫頭!”何伯搖頭,卻也無奈,司令這一招走的是險棋,把辛苦培養了十幾年的飛鷹給了莫然,讓她參與這一次的事情,他可真是大膽啊!莫然這丫頭,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若要說手段啊……
何伯感覺,安鐵軍回頭死定了,莫然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而少爺若是哪天醒了知道這個事情,不跟他爹鬧翻了纔怪!
既來之則安之!都已經這樣了,被下了套來這裡了,接下來是死路也好,是鬼門關也罷,就這麼走一遭吧!何伯自我開解完,淡定了,便也跟着去看那幾個工人了。
“我問你們,這一個月身體狀況如何?”莫然用阿拉伯語言問話。
“就是渾身有些發冷!別的感覺倒是沒有,吃喝照常。老闆娘,我們想回家,這裡都嚇死了,嚇死人了,我們要回家,求求您了,求您看在我主的份上,放了我們回家吧!”這些都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人,都是偏遠地區,經濟條件相對落後的地方跑過來做工的,很多人都是爲了養家餬口纔不得已出來做工的,此時看他們的模樣,一個個都被接二連三的血腥廝殺給嚇破了膽兒,一個個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給莫然磕頭,稱呼她爲老闆娘,讓她放了他們。
“這……這是做什麼?”何伯走進屋內,指着地上的人,聽着他們不停求饒,他皺眉對着幾個保鏢使眼色:“都給我扶起來,回去坐好!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若是回去,都回不到家,半路就會被殺,你們的家人會更危險。”何伯也用阿拉伯語言和工人們交談起來。
對於何伯精通多少國語言,莫然一點兒都不驚訝,這安老爺子是前國家安全局的局長,他的手下必定也是得會上十八般武藝的,若不是有兩下子,就安老爺子手下這碗飯,估計都不好吃!
特工們第一年學習的就是記憶和語言,他們必須要在一年內,將全世界的語言都學一遍,都能聽懂,最起碼能夠說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國家的語言,當然,能夠會說全部是更好的!
“可是,我們在這裡也是死啊,不死也是殘廢啊!”那些工人在顫抖,他們是親眼看着同伴的腿被打斷的,他們剛纔在那個房間裡,滿鼻腔的都是血腥味兒,他們真的受不了了。
“嗯?!”莫然蹲下,擡手,便抓住了一個年紀略微有些大的工人,舉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後背。
“啊~”這個工人一聲嚎叫,傳出了好遠好遠!
“莫然!”何伯想上前問個緣由,卻被莫然給制止了,她微眯着眼眸,在其他的十來個工人不滿和驚恐的眼眸中慢慢的看着面前的這個老年工人。
“啊~哎呦~”突然間,這個老年工人抱着一條腿哼哼唧唧起來,只是瞬間功夫,這個工人便滿地打滾,嘴眼都歪斜了。
“這這這……”十來個工人紛紛用雙膝爬着滾着閃到一邊去了,他們再一次深深的驚恐,這比之剛纔的血腥現場,更讓他們驚恐,因爲這個老年工人的抽搐和臉部扭曲狀況,真的不是用語言能形容的。
“莫老大!”幾個保鏢趕緊上來站在莫然身側兩邊,隨時準備保護莫然,何伯也捏緊了拳頭準備隨時應對突變狀況……
痛苦的工人滾到莫然腳下,莫然對着他的脖頸後面一個手刀下去,那工人便不再滿地打滾痛苦萬端,他不吭聲了!莫然擡手“嘶啦”一下子,撕開了那個工人的褲腿。
“嘶~”何伯和幾個保鏢看過來,隨即便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互相對眼,一個個大氣不敢透的看向莫然,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挑紫色的腿,腿裡面青筋鼓脹時而有東西在裡面涌動,像是螞蝗一樣,拱來拱去,他的腿,慢慢的,慢慢的在變,一會兒細,一會兒粗,細的時候蒼白蒼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粗的時候漲的紅紫紅紫的,就像要馬上爆血管似的,讓人看着便覺得脊樑惡寒,好多工人不自覺也抱緊了自己的腿,他們的牙齒都在打顫!
“趕緊的,你們誰還是處男?”莫然擡頭對着包括何伯在內的幾個男人喊道。
“呃……”一時間,衆人立刻風中凌亂了,他們的眼角無不抽搐着,保鏢們看向何伯,而何伯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幹啥,那表情極其怪異。
“利索點兒!童子尿解了這蠱毒!我出去,十五分鐘內若是他喝不到童子尿,必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莫然沒有說,如果十五分鐘內得不到控制的話,不但這個人會死的很難看,他身上的蠱蟲就會被培養成熟,蠱蟲就會出來,那樣的話,除了所有人逃跑,沒有別的辦法,而目前莫然還不知道這蠱蟲是什麼類型,若是會鑽地的話,那麼這方圓幾百裡,完蛋了,若是控制不好,還不止方圓幾百裡……
莫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約莫五分鐘後,何伯出來了,他慢慢的走到莫然身邊,神情有些訕訕的,他抽搐了好幾次嘴角,都沒有把話說出口。
此時的莫然,站在安氏金礦臨時居住點的這個院子裡,院子的頂端有無數的鐵絲網,鐵絲網上覆蓋着一層防紫外線的紗網,迪拜氣溫高,尤其這沙漠地帶,夏天的時候中午的溫度能夠蒸熟一碗雞蛋羹!
莫然在這五分鐘裡面已經把這個居住點和臨時加工場的四周給粗略的看了一遍,在看的過程中,莫然發現了一個秘密。
莫然發現的這個秘密來自她自己,她發現自己的視力一到這些鋁合金的房子裡面便不行了,在來迪拜之前,她能夠凝聚心神穿過磚瓦的牆面看到另一個房間的情況,雖然時間不長,不能長時間使用這能力,但是十多秒的時間也足夠了,足夠她使用的了!而在這裡,她的眼眸只能看到所有人看到的情景,甚至來說,她發現,她凝聚心神看出去的目光,竟然會在遇到鋁合金的時候會反彈回來似的,這反彈讓她很不舒服,甚至有短暫性的失明,雖然只是一秒多鍾,但是若是在遇敵情況下,也是很危險的。
距離上一次從那塊巨大的隕石身上吸取能量已經有一個月了,莫然覺得,這能量貌似還要隨時補充似的,就說之前剛吸完能量的時候,被美洲豹的子彈打在手臂上,那是什麼感覺都沒有,自己都詫異的要死,而這一次,她被那個輪椅上的男人打中了手臂,貌似很疼,她撩開袖子,看着上面的兩個紅點,確實差點兒都打破了皮肉……
“不行!”莫然自言自語轉身。
“怎麼了,莫然丫頭?”何伯的臉上笑容依舊有些怪異。
“哦,沒什麼,在想些事情!何伯,裡面情況怎樣?”莫然看着何伯臉上的神色,笑着問道。
“我……我正好尿急,所以就……”何伯,一個身材壯碩,雖然說不上多高大,但是絕對純爺們的男人,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竟然此刻說話這結結巴巴的……
“咳咳……”莫然一聲清咳,啥都沒說,轉身朝着另一邊走去,她走到門上用阿拉伯文字寫着:加工坊的門前,擡手推開了門。
何伯抽搐了一下嘴角,跟了過去。
“丫頭是要查案?”何伯歪着腦袋看着莫然問道。
“不,我要作案!”莫然回頭,淡淡一笑道。
“呃……”何伯無語,心說:得了,這丫頭,要猜她心思,那比登天還難,還是淡定的看她動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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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走過路過的親們和默默支持無極的親們,╭(╯3╰)╮
你們的支持,是無極最大的碼字動力
不煽情了,無極還是說個事情吧,無極正在籌劃新文,大綱已經有了初步的一個構架,是和這個文有關聯的姐妹文,主角是我們的玫瑰,妖嬈的大膽又潑辣的女特工穿越到一個紈絝小姐身上勾二叔的故事!
劇情走輕鬆路線,不會像這個文如此糾結,這個文的女主性格就是冷傲的,所以她註定愛的會糾結些,那我們的玫瑰姑娘的性格又是另一種樣子的哦!
到時候還希望親們繼續支持無極,謝謝大家!
第157 不能憋太長時間,口味太沖
這個加工車間相對來說還是有些值錢的東西的,這也是爲什麼礦都封了安懿軒還不讓這邊撤,一直呆在這兒,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這裡的這些機器,價值三百多萬的機器在廠房裡面的放着,也是需要看守的。
莫然知道,還有一個原因應該是來自安鐵軍的主意,有人彙報了這些工人的特異狀況,安鐵軍需要不動聲色的查清楚原因,看飛鷹們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他們應該是時常出入這裡的!
安上已經把這些工人的情況同自己村子裡麪人的消失聯繫在了一起,這纔有他去年回去村子的事情,按正常分析,飛鷹戰隊是安鐵軍培養出來的特殊人才,他們的身世也是特殊的,若是沒有特殊情況,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隨意和親人有任何聯繫的,更何況像安上這樣,差點兒被點了天燈的主,讓他回到村裡去,無疑是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這絕對是違反飛鷹戰隊的軍規的!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安上沒有敢將蠱毒的事情報告給安鐵軍,他正在研究這些毒蠱,以求有足夠的證據呈現給司令!
蠱毒是中在他們的腿上的,那下這些蠱毒就必須要從下面給人中上……
莫然蹲在地上看着,何伯歪着腦袋看了莫然一會兒,他也蹲下身子研究地面,突然,何伯有發現:“丫頭,這地面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鹽。”何伯從磚縫裡面用手指沾了一點兒擡手捻了一下,又聞了聞,說道。
“鹽?!”莫然剛纔一邊在思索一邊在尋找,還真是沒有發現磚縫裡面的這細微到肉眼幾乎都看不見的白色顆粒。或者說,莫然仔細看了,但是彷彿經過剛纔被鋁合金的反彈,視力明顯下降了下來,她真的沒有發現。
“對,這絕對是鹽,可能是食鹽,也可能是工業用鹽。”何伯將手指又捻了捻往嘴裡送。
“慢着!不可以嘗!”莫然趕緊擡手將何伯的胳膊擋住,對着他丫頭。
何伯這才恍然一驚:“嘶~差點兒就自殺了啊!”
“自殺倒是不至於,只是會自己喝自己的尿!”莫然想到剛纔何伯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行了丫頭,別笑話我老頭子了,趕緊查案吧,我都羞死了啊!趕緊的,我的福爾摩斯大小姐。”何伯的臉“噌”的一下紅的跟熟透了似的,曾幾何時,他宣言這輩子纔不結婚,女人是最可怕的動物,看看安家的那個司令夫人,看看裴麗的遭遇,愛情這東西,何伯是想都不帶想的,麻煩!曾經,人家說他是老處男的時候,他還不屑的看着人家道:“我老處男怎麼了?我樂意,我長壽,我不會腎虧!”
而現在,何伯自己都納悶了,這怎麼就動不動的,一提到這個,自己就臉紅脖子粗的,就心跳加快的,就……
都說老處男就是純情,他真的不知道,這其實是愛了!他愛上了那個女人,那個手腳勤快,還會獅子吼,功夫了得的女人……
“有辦法對付他們了!何伯,咱們過去那邊房間!”莫然信心滿滿的樣子讓何伯眼眸頓時一亮,他就喜歡看這個丫頭這模樣,看來這一次還真是有了莫然丫頭,事兒就成了。
莫然和何伯來到前面的房間,地上的那個老年工人正好剛醒過來,保鏢剛要過來彙報,莫然和何伯就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輕鬆點兒?”莫然問道。
“嗯,好多了,剛纔真的疼死我了,我以爲我會死掉。”工人看着自己的腿上被撕破的褲腳上溼漉漉的,他嗅了嗅鼻子,又擡手對着掌心哈了一口氣之後皺眉,擡頭盯着莫然:“老闆娘,怎麼有股味道,鹹鹹的,澀澀的……”
“咳咳……”莫然身後的何伯咳嗽了一聲。
“解藥的味道。”莫然看向旁邊幾個瑟瑟發抖的工人,見他們都看着自己的腿一臉的擔憂,便對幾個保鏢說道:“去,查看一下他們的腿,如果也是這種情況,必定都中了招。”
“是!”幾個保鏢轉身便蹲下一一查看那幾個工人的腿,那些工人也很配合的將腿往前伸了伸,此時的他們耳朵裡,還滿滿的都是剛纔這老年工人的痛苦聲在迴盪。
“老大,都一樣,有你說的那種斑點,他們的腿肚子確實有些發脹!”保鏢起身報告。
“你們知道怎麼配置解藥了吧?這事兒,何伯,交給你了,還有,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你們必須大量的喝水,不停的喝水,然後用桶把尿給我接上,回頭有用,工人裡面我看有幾個年輕人,問清楚了是不是童男子,如果是,一起!現在開始,不允許這些工人吃鹹的,飯菜不允許有一點兒鹽分!必須如此!”莫然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二樓的會議室,莫然坐在桌前想着接下來的計劃和步驟,她製作了一張草圖,裡面有各種機關佈置,這些機關,是用在樓下那間廠房裡面的,莫然知道,那些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安氏的這些工人們下毒蠱,毒蠱不是誰說下就下的,必須要有一定的控制能力,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必定會被反噬,對方給工人們下毒蠱,都下在腿上,而每次他們襲擊,都是朝着工人的腿上開槍,這個是爲了要將蠱蟲給放出來?還是要將蠱蟲給消滅?不管怎樣,必須要把剩下的工人給保護好,必要的時候,要鼓動他們,讓他們一起對抗對方,沒有什麼比讓他們自己站起來對抗敵人更能有效的保護他們了!
莫然歪着腦袋盯着面前的白紙,她的腦袋裡也有些亂,前世都是接到任務,出任務,半途中可以無所顧忌,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這麼多要在乎的人,黑鷹的眼眸裡,只有任務!
而莫然的腦海裡卻都是顧慮!她必須時刻小心,暗中的那隻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她一定要把他給釣出來,還不能傷及無辜!
黑鷹也學會有顧慮了!也學會照顧別人的感受了!黑鷹也有了深深的牽掛!
這感覺,雖然糾結,但是卻很美好!至少讓她覺得,全身的血液是熱的,熱乎乎的!
莫然記得,迪拜,她曾經來過,亦是爲了完成任務,將對方殺死在一個賭場裡面!那時候,迪拜的八月份,空氣是熱的,熱的人喘不過氣來,但是黑鷹的感覺卻是冷的,那時候,她都懷疑她的血是不是也冰冷如霜的……
“莫然姐!”門口,白子文在太陽底下跑的汗流浹背的,他衝進門,便看見莫然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面發呆。
“小白!那些工人怎麼樣了?”莫然站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拿着杯子邊倒水給白子文邊問道。
“醫院都見怪不怪了,上個月就送去好多,這一次他們一看到我們的車,都不用多說,立刻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的趕緊跟着推車上手術間去了,正好今天醫生夠,都及時給開刀取子彈去了,我看着在那兒呆着也沒什麼事兒,手術估計得三個多小時,我就安排人看着,我回來帶你們吃飯去。”白子文坐下,接過果然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完,之後說道。
“嗯,生命危險估計沒有了!但還是殘廢了!”莫然的眉頭深深的擰起來。
“何叔呢?那個他們都跟您彙報了吧?他們在哪裡?後面嗎?”白子文歪着腦袋問道。
“嗯!彙報了!他們不在這裡,走了!”莫然想到那十個飛鷹聯合安鐵軍來欺騙她就有些不爽,她眼眸微微的眯着盯着白子文咬着牙說道。
“呃……”白子文微微一愣,隨即他趕緊站起來,一個立正,舉起手,五指併攏,掌心向下:“z國空軍總政治部,飛鷹戰隊一號隊長白子文向莫老大報道!”
“呵,上尉啊!年紀輕輕的,不錯啊!”莫然說話的口氣讓白子文的渾身都忍不住一個激靈,他預感有些不妙。
“那個啥,莫然姐,我尿急,我去方便方便。”白子文說完,就想溜,他要找何伯問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咱們莫老大給人的感覺陰測測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是兩把錐子“唰唰唰”的一直在搗他的心窩子,嚇得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這太讓人害怕了!
“想方便?”莫然眼眸突然閃亮,臉上更是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莫……莫然……莫然姐,我去……方便!”白子文吞嚥了數次口水,終於把一句話給說完整了,此時的他感覺腿腳有些發軟,他的手已經摁着桌子邊並且已經變掌爲抓,他是想着若是莫然突然襲擊過來,他一定要第一時間把桌子拎起來擋着,接着他要轉身跑出去,接着……
白子文在心裡給自己算了一條逃跑的路線,他可是親眼看見過莫然的功夫的,這傢伙刀槍不入,功夫決定,她要是對自己下手,除了逃命沒別的路可走!
之所以白子文有這個想法,是因爲此時他看見莫然的眼眸裡是閃亮亮的邪惡的光芒,彷彿莫然就是那獵豹,而自己是一隻孱弱的小綿羊……
“白子文!”莫然斜睨了一眼白子文的手,嘴角一挑鄙夷道:“怎麼,想打架啊!憋着尿打架,不怕尿褲子?”
“姐,我的莫然姐,您這演哪出啊!我……我沒得罪您,要殺要剮的您得有個說法,我真的憋不住了,您再這樣嚇我,我就真該尿褲子了。”白子文很是狡黠,他這是跟莫然示弱賣萌呢,這是他最新研究出來的專門對付女漢子類型的女孩子的手段。
“別,別尿褲子,浪費了!”莫然笑的陰測測的。
“啊!”白子文感覺自己的頭頂有烏鴉飛過……
“趕緊把尿留着去後面那邊找何伯他們去。”莫然對着後面一努嘴,說道。
“找何叔?爲什麼?”白子文更是糊塗了。
“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趕緊的!我告訴你啊,去找何伯撒尿,從現在開始,不允許私自撒尿!給我把尿留着。”莫然很是認真的神情卻把白子文給慌的一愣一愣的。
“莫然姐,你沒問題吧?是中暑了?我讓人給你弄點兒解暑的豆子湯,這兒的工人經常弄來喝,還是我教他們的呢!”白子文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了,莫然給他的感覺已經糊塗的不行了。
“你才中暑了呢!我好的很!趕緊的,不然一會兒尿憋時間長了,口味太沖了,他們喝不下去。”莫然自己一本正經的說完,突然也放聲大笑起來。
“莫……莫然姐……您……”白子文徹底慌亂了。
“快去!”莫然笑着擡手便要來推白子文。
“哎,我去,我去……”白子文一邊後退一邊訕訕的抽着嘴角歪着腦袋看着莫然。
“趕緊,我餓了,一會兒這兒的廚子做點兒吃的,中午就在這兒了,晚上再回城裡去。”莫然說完,自己也去倒了一杯邊喝邊研究牆壁上被上午那個高大的男人打出的洞。
輪椅上的男人是z國人,他是真的和雷氏有仇,還是想以此次的事情讓雷天賦直接惱怒,直接進攻安氏?最怪異的是他身邊的四個手下,這四個人看着都是z國血統的人,一個個是黃皮膚深褐色眼睛黑頭髮,只是這些人真的讓人感覺哪裡不對勁?
上午交手的時候,她感覺這些男人的胳膊和她交接上的時候,是十分硬邦邦的並且還透着一股陰涼涼的氣息,仿若那是鋼鐵!當那幾個人穿過她的身邊的時候,她能夠很明顯的聞到這些人的身上有淡淡的松木的香味兒……
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眸,沒有表情的臉,僵硬的手臂和打不動的身體,還有巨大的力量……
這些人,爲何這麼怪異?是毒蠱的作用?
也不對,沒有聽說過降頭術有哪一個階層是練習到類似階段的,降頭術修煉的內在,只會以體液和血液等等爲媒介,說到底,還是下毒和用毒藥養一些微小的蟲子或者微生物,他們根據這些微小的蟲子的生活習性和毒性藥理作用達到他們預期的傷害結果的一種邪術,而沒有說哪種降頭術是能夠讓人練成鋼鐵戰士的。
嘶~
莫然突然抽了一口冷氣,她的眼眸微微一閃,便拔腳就跑去了何伯他們在的那間房子門口:“何伯,小白,你們在嗎?”還好衝到門口的她耳朵極爲靈敏的聽見了房間內一側的的牆角有幾個稀里嘩啦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在門外喊道。
“來了!”白子文衝出屋子,他的臉上有了笑容:“莫然姐,你在前面樓上是嚇唬我的吧,你差點兒沒把我真的嚇尿褲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挺好的,正好多喝水,多排毒,我們都是童男子,嘿嘿!”
“沒羞沒臊的!”莫然斜睨了白子文一眼,接着對後面出來的何伯說道:“何伯,你們跟我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們兩個。”
“什麼?不可能!小白,你說是怎麼回事?你一直伺候司令的起居飲食的,司令有沒有提過關於隕石的問題?”何伯轉頭問白子文。
“沒有啊,司令是去中央開過會,但是那也是去賭石城之前的事情了,那不是要去聽一些報告和日常事務的會議嗎?順便司令跟中央情報局的林局長和安全局的陳局長都提了這個隕石能量的事情,當時兩位局長表示一定要權利支持軍方,必須拿下這塊石頭!沒啥問題啊!”白子文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說道。
“莫然丫頭,你不會懷疑……”何伯的神色有些許的緊張,他擰着眉頭看着莫然,說道。
“我在邊境賭石加工場發過誓,不會和政府合作,也不參與政府和軍隊的任何事情。”莫然沒有跟何伯解釋什麼,也沒有承認自己的懷疑,她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白子文繼續說道:“小白,麻煩你跟安鐵軍說一聲,他們軍方和政界的糾紛,我不參與,讓他自己小心就是,我這一次做事,爲的是懿軒。”
“好,我會轉達的,可是莫然姐,假如司令有難,難道您不管啊?司令他……可是安少的親爹啊!”白子文皺眉盯着莫然。
“不管!這本就該是他自己的事情,爾虞我詐,他連我都騙過來了,相信安司令有自己的主張。”莫然對被下套子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這讓何伯和白子文都抽了抽嘴角,互相對視一眼,不吭聲了。
這個中午,莫然他們就在工棚裡面由何伯親自下廚做了幾個簡單的飯菜,吃完了之後莫然去休息了,何伯他們繼續存尿。
這個下午,莫然淺淺的睡了一覺,她需要好好休息,爲了肚子裡面的那團肉好好休息,之後晚上她還要行動呢!
天色將黑的時候,莫然去了何伯他們在的那個房間外面。
“何伯,你讓大家都喝,每人喝一大碗,之後準備一個水桶,把腳浸泡進去至少一個小時以上,記住了,看到桶裡面的水變成藍色再拿起來,尿不夠多,你們可以三五個人用一桶尿,然後帶着大家,把桶裡面的尿倒滿整個廠房裡面,之後再用水壺存一些放在牆根,工人們在廠房正中間搭牀鋪,這幾天就睡在上面,不要嫌臭,這是你們活命的最後機會!”莫然其實也嫌棄這味道,但是目前來說,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指揮保鏢和工人們將廠房裡面的機關也佈置了一通。
“水……藍了……”有工人瞪大眼睛盯着水桶,滿眼的驚訝。
“好,這就可以了,你們的命應該暫時都保住了。接下來,估計那些人還會再來,你們從現在開始必須團結,相處一切辦法對抗敵人,誰也不要想着逃跑,逃跑的後果只會死路一條!我這裡有一張草圖,淺顯易懂,這幾天,你們沒事給我多作一些這樣的機關,還有用竹籤磨尖,越多越好!”莫然留下了草圖,又留下五六個保鏢和工人們一起,之後她和白子文以及何伯去了城裡。
三個人帶着兩個保鏢先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一下剛動完手術的工人。
“作孽呀,作孽啊,怎麼會這樣啊,我這後半輩子還能幹嘛呀!”病牀上,工人們無不是哭哭啼啼的在哀嚎,他們的神情除了痛苦還有絕望,腿都廢了,一輩子都得拄着柺杖了,還能做什麼體力活?怎麼養家餬口?
“放心,安氏會管你們的!”何伯神色凝重的對幾個工人說道。
莫然凝眸看着那幾條架着的腿,子彈都是打在他們的膝蓋上面,直接把膝蓋打了個粉碎,所有人無一例額外都是膝蓋。人的膝蓋可以支撐整個腿部,哪怕是跪着也可以支撐身體前行,膝蓋是整條腿的筋脈和韌帶的重要保護者,對方這麼做,是徹底的讓這些工人殘廢了。
另一個病房裡面,坐着幾個年輕的工人,他們腿上的傷口基本已經復原,傷口是長滿了,但是這條腿也算是廢了,所以的工人都愁眉苦臉的,莫然走進病房,工人們看見她,微微一愣……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口嗎?”莫然走到一個工人面前,微笑着說道。
“唔……”工人點頭。
白子文幫忙,掀開被子的一角,莫然對着白子文微微擡了擡頭,白子文手下微微一用力“啊~”疼痛的嚎叫聲立刻傳遍了醫院的這一層樓,好多醫生護士聞聲紛紛趕來……
“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摸了一下他的傷口,對不起對不起!”白子文一疊聲的道歉。
“你想弄死我嗎?”那個工人痛的在牀上眼淚鼻涕都橫流,其他的工人都抓緊了被子,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看着莫然和白子文,他們這幾天見過白子文,而且已經對他相當信任,沒想到他會這樣,一個個的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的傷口外面是縫合好了,剛拆了固定支架的螺絲,裡面的骨頭雖然被磨圓了但是還是會觸碰到肌肉的,會疼的,你們小心點兒。”值班醫生皺眉對着白子文就是一通訓斥。
“是是,我知道,我是想看看他傷口的癒合程度,下手重了,對不起對不起。”白子文陪着笑臉,一疊聲的道歉之後,那幾個醫生和護士才瞪着眼離開了。
“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吃完了,今晚有的忙了!”莫然拍了拍白子文的手臂,說完便走了出去。
第158 生擒活捉
看望了醫院的工人們,瞭解了大概的情況之後,莫然給剛動完手術的工人病房裡面安排了幾個保鏢,之後便跟着白子文和何伯出去吃飯了。
“何叔,莫然姐,我的那些鳥兒們呢?”點完菜,白子文歪着腦袋,雙手撐着下巴,問莫然和何伯。白子文,此時一身輕便的休閒裝,咖啡色的短袖t恤,寬鬆休閒牛仔褲,襯托着白皙的臉頰,濃眉鳳眼鼻樑挺直嘴脣薄薄,這個大男孩,走在街頭,定然也是回頭率百分百的。
何伯低着腦袋玩着手裡的珠串裝作沒聽見。
莫然則是優雅的端着茶杯,喝着清心潤肺的菊花茶,眼神微眯,眼角帶着笑,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子文,淡淡的說道:“我讓你的鳥兒們做事去了。”
“哦,那就好!我還怕他們到處跑,不聽指揮呢!”白子文這是沒話找話,飛鷹戰隊,那是軍中驕傲,無數次完成任務,都是團結協力,合作的十分好的,怎麼可能會不聽指揮!但是看着何伯的神色不對,他有些不淡定,今天中午被莫然那麼一嚇唬,到現在他還沒緩過勁來呢!白子文總覺得他的莫然姐貌似這一次陰測測的,他一根她對眼,就會產生一種危機感。
“他們很聽話。”莫然笑着說道。
“他們去做什麼了啊?莫然姐。”白子文不放心他的鳥兒,給莫然倒了一杯水,繼續問道。
“秘密!”莫然斜睨着白子文,說道。
“那……那要我一起去嗎?莫然姐。”白子文更加不淡定了。
“不用。”莫然看着端上來的菜,自顧自的吃起來,也不管一旁的白子文是如何的食不下咽。她知道,白子文緊張了,這飛鷹戰隊當時任命他當隊長的時候,他發過誓的,一定要帶領飛鷹好好的爲國盡忠職守,他一定會和飛鷹時刻在一起!飛鷹在,他在!
如今,他在,飛鷹不在!
何伯全程只顧着吃飯,啥話也不說,像是餓極了似的,這讓白子文自然是更不淡定了。莫然的手段他見過,莫然殺人的時候的手法他也見過,莫然的智商他更是領教過,邪的正的,黑的白的,她無不精通,連白子文一向十分敬重又害怕的安司令都對莫然分外忌憚,他白子文就更別說什麼了,他何止忌憚啊!
但是,在軍中成長的白子文自然是聰明的很,他知道,到此爲止,莫然不說,他絕對不能再問了,即使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了!
“晚上,白子文易容,混進護士值班室!”莫然扭頭對白子文說道。
“護士值班室,那都是女人……”白子文一驚,剛吃到嘴裡的飯差點兒給噴出來。
“就是易容女人。”莫然瞪了白子文一眼,咬着牙說道。
“可是……好!”白子文還想說什麼,卻在看見莫然的眼神之後委屈的撇了撇嘴,點頭,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何伯,你光明正大的進去,陪着幾個新來的工人說說話,聊一些他們平時的事情。”莫然扭頭對何伯說道。
“好!”何伯知道,這丫頭定然又有詭計了,他在出來的時候說過,此行一切聽從莫然指揮,他絕對服從,所以,哪怕此時莫然說讓他去跳樓,他也得聽着,男子漢一言九鼎。
白子文哀哀怨怨的吃晚飯提前一個人先走了,他得去準備準備了,雖然莫然沒有說晚上會發生什麼,但是他知道,肯定這一次的事情是不小的,不然她莫然不會如此細緻的安排他們。
是夜,莫然和何伯分手,何伯一個人去了醫院,莫然由兩個保鏢保護着回了酒店的房間,兩個保鏢在對門房間,門是微微敞着的,他們要隨時注意保護好莫然。
醫院裡,半夜時分,除了幾個腳步輕快的護士之外,靜悄悄的,彷彿還透着陰森森的氣氛,這興許是醫院白色的牆壁白色的一切導致,總之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哪一家醫院,這種陰森感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身材高大,前凸後翹的護士翻看了一下值班牌,嘴裡嘟囔一句:“該死的,今晚又是輪值骨二病房,真不願意。”
“誰讓你運氣好,抽中了唄!”這護士後面的另一個女護士頭都沒擡得意的說道。
“哎!愛麗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本來應該是她值班呢!”這高大的女護士幽怨的說道。
“我估計愛麗絲是害怕才把你給調過來的,哎,對了,你是二院的護士長?我去二院開會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你啊?”那護士擡頭看了一眼脣紅齒白,臉上抹了一大堆脂粉的女護士,眼神略帶着妒忌的看了一眼她胸口都快撐破白大褂釦子的兩堆,說道。
“我上個月才升任護士長的,是神經科的護士長,不是骨科的,但是以前我一直在骨科呆着的,這兒不是人手不夠麼,說又有好多開刀的,怕你們忙不過來,借調的!借調也輪不到我值班啊,輪到愛麗絲纔對啊!”這護士唉聲嘆氣的,還不是用手託胸口那兩團累贅。
“哦,也是,我都休產假呢,剛休完,就讓上夜班,哎!”那護士無奈的抱着病歷本邊看邊幽怨的說道。
“嗯,那我去病房了!哎,真不願意。”女護士說完,又託了託胸口,轉身,看見那護士看着她,便笑道:“你說,這太大了也不好,今天帶的文胸貌似小了一個碼,明天要去買大碼的了。”
說完,她一扭腰肢,踩着平跟的女鞋快步走去了病房。
“呸!嘚瑟,大胸就了不起嗎?累死你!”那護士看着扭啊扭,扭的快成水蛇的腰肢和那翹翹的屁股,鄙夷的嘟囔了一句。
推開門,走進病房,一字排開的六張病牀上,每個人都在哼哼,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卻都在痛苦的哼哼着。
女護士看着六個留下來的保鏢,看他們都咬着牙關在忍受着這種聲音的折磨,便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接着走到每一張病牀前查看輸液瓶和檢查傷口情況。
入眼,是鮮紅色的紗布和軟趴趴的膝蓋,據說骨頭碎渣子已經被一一清理出來,但是骨頭碎裂的疼痛,肌肉和神經的畏縮,麻藥過後的這種疼痛折磨,再堅強的男人想必都會哼哼出來!
“護士,有沒有止痛藥,我受不了了。”一個年輕的工人抓着護士的裙子,顫抖着問道。
“不行,你必須忍住,止痛藥用了會上癮的。”護士輕聲安慰着。
“我寧願上癮,也不要這麼難受,安氏,得賠償我,我家裡還有父母和弟弟妹妹,他們還指望我回去養活他們呢!”那年輕的工人看來是沒有結婚的。
護士彎下腰,把這個工人牀邊已經蓄滿了的尿袋子給拆下來,換了一個新的,接着他把尿袋子拿去了衛生間……
“護士,這個藥水快掛完了。”保鏢看着一個牀頭的藥水瓶子,說道。
“嗯,好的。”女護士點頭拎着尿袋子走去衛生間,靠近衛生間一側的牆壁根上,有幾張簡易摺疊牀,上面坐着六個精神抖擻的保鏢。
保鏢們面面相覷,他們看到現在,怎麼總覺得這個女護士怪怪的,身材高大倒是沒問題,這是阿拉伯國家,很多女人都是一米八的個子,但是這個女人怎麼抹那麼多脂粉的,他們領導也不說她,作爲一個護士,不要素雅一點兒的麼,臉白的像殭屍,嘴脣紅的像吸血鬼,眼睛倒是挺大的,睫毛也挺長的,按道理長的不算難看,但是他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長的這麼怪異啊!讓人看着這不舒服似的。
這女人的身材也太好了,一件長長的寬寬大大的白大褂,愣是被她穿成了s型!幾個保鏢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女護士,不過,這幾個保鏢對這樣長的怪異的女人那是絕對沒興趣,他們只是想着她可別使壞,不然的話,他們可是對她不客氣的!
女護士去衛生間扔尿袋子,有兩個保鏢站起來跟着。
“幹什麼呀,人家要上廁所,你們也看着嗎?真流氓。”女護士橫眉瞪着兩個保鏢,張開紅脣罵道。
“咳咳……”兩個保鏢臉色鐵青的往後退了兩步。
“哼!”女護士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半響之後,她又出來,懷裡卻多了幾個葡萄糖水瓶子。
保鏢們皺眉,面面相覷,兩個保鏢趕緊衝進衛生間:哦,這衛生間是連着病房值班室的,中間有道門隔着的,這護士真奇怪,明明可以從值班室出來的,她還非得要從廁所出來,神經病!
女護士把水瓶子一個個的掛在牀頭,不管那些瓶子裡還有沒有水,她把一個個的都換了。
“哎!護士,這幾個水還有半瓶呢?”有個保鏢跟在她的身後,盯着她說道。
“我累了,我一會兒要休息一下,值夜班很辛苦的,還會毀容,我要睡美容覺,現在換了,我能休息兩個小時呢!哼!”女護士扭頭瞪了保鏢一眼,尖着嗓門說道。
“嘶~”這個保鏢全身忍不住一抖,他扭頭往後面看了看,後面的保鏢亦是,齜了齜牙。
換了葡萄糖水瓶子,女護士又呆了一會兒,確保一個個的水都流的挺正常的,都掛進了這些人的身體裡面,她才雙手託了託胸口,扭啊扭,扭着腰肢走去了病房內值班室休息去了。
保鏢們互相對眼,有一個保鏢站起身,走到幾張牀前慢慢的巡視了一圈,接着他眉頭略微的擰了擰,走到值班室門口,敲了敲半敞着房門,道:“護士,爲什麼那些水都有些發黃?”
“加了藥水啊!走開,我要睡美容覺,你是想進來和我一起睡嗎?”當這個安氏的保鏢走過去的時候,這個女護士正在低頭研究自己的胸口,她的一個手還伸在衣服裡面,擡頭看見那高大的保鏢,她瞬間轉身,背對着保鏢,尖聲怪氣的說道。
“哦,你請便!”保鏢沒好氣的沉着嗓子說了一句,之後便皺眉回到摺疊牀上坐着去了。
約莫半小時左右,何伯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幾個保鏢一躍而起,看見是何伯便都要站起來,何伯對着他們擡手示意了一下,讓他們繼續坐了回去。
“何總。”保鏢們喊了一聲,隨即讓開了一個地方讓他坐下。
“怎麼樣,一直這樣叫着嗎?”何伯小聲問道。
“是呀,這一下午加一晚上了,醫生說,得疼三天左右才能慢慢的不疼了。”其中一個叫做二虎的保鏢說道。
“哎!這幫兔崽子,下次抓到他們也給他們把膝蓋骨敲碎了,讓他們常常滋味。”保鏢們都憤憤不平起來,這一下午和一晚上他們可真是在痛苦的呻吟聲中度過的。
“是呀,這一次的事情,傷了這麼多的工人,真是讓人可氣!”何伯也是心頭難受,金礦如今損失幾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啊:“對了,咱們的兩個自己人怎樣?”
“在隔壁病房,由小黃看着呢,傷的沒有他們重,一個是被打折了肋骨,一個是手臂骨折,還好。”保鏢跟何伯彙報。
何伯站起身,在那些工人的病牀前走了一圈,一個個慰問了幾句,又表示會給他們做主,會照顧好他們家裡,會給他們家裡及時匯錢過去的,之後他慢悠悠的走到值班室門口看了一眼,詭異的笑了笑,又走到牆邊坐下了。
“何總,您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沒事。”保鏢們看何伯坐着半天也不動,便說道。
“我去隔壁看看。”何伯說完,站起身走去了胳膊病房。
他剛打開門,走廊的一端便走來一箇中年男醫生和兩個身材窈窕的女護士,他們慢慢的走進……
何伯微眯着眼眸看着他們,待到他們走近,走到他身邊,他才讓開門,看着這三個人走進了病房。
“噌”一下,牆邊的幾個安氏保鏢第一時間跳了起來,他們快速走到三個人面前盯着他們,一個個的眼眸犀利,彷彿要從對方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你們……我是骨科的桑醫生,聽護士說這些病人都還在呻吟,我過來看看。”桑醫生把胸口的醫生工作證牌子放正了,讓幾個人看。
“半夜了,看什麼?”安氏保鏢警惕性很高,他們依舊盯着三個人,問道。
“我是今晚的值班醫生,我剛做完手術,趕過來值班的。”桑醫生一臉的笑容,看着倒是蠻順眼的。
“桑醫生,您來了。”值班室裡面,那個前凸後翹脂粉滿滿的女護士跑出來,跑到桑醫生面前,嬌滴滴的喊了一嗓子。
“莎麗?你不是二院的嗎?什麼時候調過來的?”顯然這個桑醫生是認識這個護士的,他皺眉問道。
“桑醫生,我是今天來頂替愛麗絲的,她身體不舒服,我正好今天調休,就過來了,這不是這邊骨科缺人手麼,主任同意的,愛麗絲確實沒辦法上班,她高燒41。5度呢!”女護士扭着腰肢說道。
“嗯,莎麗,你最近又豐滿了啊?”桑醫生盯着女護士豐滿到要撐破護士服的胸口,挑眉說道。
“討厭。”女護士嬌滴滴的一聲輕嗔,幾個保鏢忍不住渾身一抖。
“我看一下病人的傷口。”中年桑醫生眼眸含笑,滿臉慈祥仁愛,他轉身走到第一個工人病牀前,聽着受傷的工人的痛苦呻吟,他微笑着說道:“很疼是嗎?我看看你的傷口,堅持住,會越來越……”
衆人扭頭看着桑醫生,他的話語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他的眼眸微眯着盯着輸液瓶子……
“哎呦,疼死我了,醫生啊,醫生,有沒有止疼藥啊!”一個工人哼哼唧唧,其他的工人也便都跟着呻吟起來,這證明疼痛確實是可以傳染的。
“這藥水是誰換的?”桑醫生回頭問女護士。
“我,剛纔都沒有了,我就給換了。”女護士趕緊上前,笑着說道。
“是你換的?加進去的是什麼藥?”桑醫生眯着眼眸看向這女護士,眼眸裡閃過一絲兇芒。
“都是抗菌類的藥物,青黴素和先鋒等等,我給您去拿配藥單。”被叫做莎麗的女護士說完轉身欲走。
“不用了。”桑醫生擡手阻止了莎麗,接着,他掀開病人的被角,慢慢的查看着傷口。
他們的身邊不遠站着六個保鏢和莎麗護士,病房裡面,靜的有些詭異,詭異到大家突然都不呼吸似的,此時如果有一根針掉落到地上,肯定也會聽見。
“給我藥水和棉花。”桑醫生擡手,對着身後的兩個護士說道。
“是。”其中一個女護士將拎着的一個小醫療箱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瓶子,接着用鑷子從裡面夾出一塊大大的沾着水的棉籤連着鑷子一起遞給桑醫生。
慢慢的將面前沾在病人的傷口上,病人忍不住全身禁臠了一下“嗷~”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叫到一半的時候被桑醫生身後的女護士給用一塊毛巾堵住了嘴。
這一下子,嚇得其他牀上的幾個受傷的工人紛紛用棉被捂住了腦袋,一個個在被窩裡面顫抖,抖的牀都“吱嘎吱嘎”的亂響。
“嗯?”桑醫生的表情有些怪異,他舉起手中滴着水的棉球看了一眼,接着皺眉又下手狠狠的往那病人的傷口上準備摁下去。
“啪”半空中一隻手捏住了桑醫生的手臂,力量之大,出手只迅猛讓桑醫生都是始料不及的。
“你是誰?”桑醫生眼眸一瞪,另一隻手的衣袖下面掉下一把閃亮亮的匕首,他話剛說完,擡手便是一揮,寒光閃過,哀嚎聲響徹醫院住院部大樓:“啊~”
下一刻,桑醫生後面的兩個護士亦是快速的丟掉手裡的箱子和本子,她們擡起拳頭便衝着那已經掉了髮套的“女護士”而去。
шшш тtκan C 〇 “上!”六個保鏢互相一對眼,隨即便擡手就衝着三人而去。
一時間,這個病房裡面打鬥聲,水瓶子掉到地上的稀里嘩啦聲,還有各種哀嚎聲此起彼伏,嚇得這個醫院住院部的人們紛紛都用全身顫抖,個個都用被子把自己緊緊的捂住。
何伯站在門口,看着遠處走過來的一隊保安和幾個醫生護士,他擡手對着他們打了一個手勢,接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證件本對着帶頭的保安晃了晃,那保安滿眼狐疑的跑過來接過本子看了一眼,隨即皺眉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我們在執行抓捕任務,請你們配合安撫好各樓層的病人,千萬不要讓這些歹徒抓了病人當人質,若是那樣,你們醫院賠不起的。”何伯從對方手裡拿回證件,很嚴肅的對保安隊長說道。
“是!”沉默的思索十幾秒鐘後,這保安隊長一個立正,給何伯敬了一個禮之後走去吩咐自己的手下了。
那兒醫生和護士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兒,這種時候,保安隊長都說了,這是咱們阿拉伯聯合酋長國最高警察局的分支警督派人來抓這一次金礦襲擊案的兇手的,他們只是醫生,可不想給人民警察添亂,這個金礦發生好幾次事件了,每一次都是工人的腿被打斷,他們早就猜測,這安氏金礦的老闆肯定是得罪了誰,人家來報復了!
而每次一出事,那些工人被送過來做手術,他們醫院就熱鬧的要死,今天中午,那警察是一批又一批的,荷槍實彈的,上一次也是,警察來來去去能忙活大半天呢!
他們作爲一個正義的公民,自然也是希望這些便衣警察真的能夠將壞人抓住,然後再也不要爲非作歹了!
何伯在門口站着,屋內的打鬥聲依舊很激烈,隔壁的兩個保鏢也已經跑出來,卻被何伯給揮手趕了回去。
驀地,何伯眼眸一眯,他的嘴角一絲不經意的陰險微笑,看着慢慢走過來的白大褂,他擡手,微笑:“醫生同志,我們在辦案!”
“哦?請問是哪個警察局的?”白大褂陰測測的問道,他的眼眸裡閃過寒光。
“嘭”門裡面,有人倒地的聲音,彷彿是被人給拎起來又摔下去的,聲音分外響亮,而門外面,也是這樣的一聲響,是拳頭打在牆上的聲音,亦是十分的震撼!
“呼”何伯一個後仰,躲過飛來的一拳,同時她又一個旋轉手中一竄青綠色飛出。
“啪啪”兩聲脆響,冰翠玉的珠子直接在對方的臉上留下兩道黑色的印痕!
“嗯?!”何伯微微一愣:這冰翠珠子打出來的該是烏青,怎麼會是烏黑的顏色,貌似空氣中還有燒焦的味道,難不成自己練成了絕世神功冰火掌,能夠藉着冰翠珠子把對方燒灼了?
當然,這也只是何伯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他的手腳不停,躲閃進攻之間,他在感嘆:莫然丫頭說的對,這些壓根就不是人,和他們對上的拳頭胳膊,直接是冰冷剛硬的,壓根就不像是活人似的。
“嘭”一股力量的衝進,何伯快速躲開,原本站在遠處的那些醫生護士還有一些留下來的保安都紛紛尖叫着衝進旁邊的病房裡面去了,其他病房的病人則是一個個的都聚集在一起,躲在一個角落裡,他們剛纔就是那麼一露臉,便被對方那打鬥的氣勢給嚇得趕緊跑了回去,而此時,病房的門已經被打爛,裡面滾出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還不能說是屍體,因爲這個穿着粉色護士服的女人還在地上不停的蠕動着。
“啊~”病房裡又傳來尖叫聲,還是女人的聲音。
“砰”醫生沉悶的響聲之後,便聽見白子文的聲音:“我靠,這蘋果真是咯死人了!”
“嘩啦~”玻璃粉碎的聲音,接着何伯眉頭一擰:“不好!”
果然,待他轉身躲開門外的那個男人的一拳之後衝進屋子內,便看見窗口人影一閃,有人跳了下去。
“呼,嘭”何伯這一分神,身後重拳揮擊而來,他躲閃不及,白子文和幾個保鏢也來不及救援,待他們衝上來,何伯已經被打中,他一個踉蹌,衝到一個病人的牀上,腦袋正好壓在對方的傷腿上。
“嗷~”那工人一聲慘叫,頓時疼的暈了過去。
“滴嗚滴嗚~”警車聲在樓下響起的時候,何伯“噗”的一下,一口血噴出,病牀上純白色的被子被那疼痛的男人滾來滾去,印染的更多了。
“警察來了!”濃妝豔抹的“美女護士”白子文扭頭對身側的幾個保鏢說道,他們此時圍着那打何伯的男人,正欲下手,卻聽見了警車聲。
“嘭”這個男人擡起一腳狠狠的對着安氏其中的一個保鏢踹了過去,那保鏢躲閃不及,一下子被踹出好遠,重重的砸在牆邊上的摺疊牀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白子文等人看着便惱火了,他們舉拳擡腿便對着中間的這個人打了過去。
“砰砰砰”一連竄的腿腳撞擊聲和拳頭的擊打聲中,白子文的胳膊對上對方的腿,力量的慣衝使得他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
“什麼人在這裡鬧事?”外面衝進來一隊警察。
“哼哼!”打鬥中的男人回眸對着白子文和何伯微微一笑,接着快步衝去窗口,一個翻越跳了下去。
白子文和幾個保鏢衝到窗口,樓下漆黑一片,啥都沒有,十二層,他們就這樣跳了下去……
警察自然是明白怎麼回事的,因爲在這之前白子文就打點好了這裡的一切,迪拜城就算是再不管那礦區的事兒,他們也不想天天有打打殺殺的啊,這是一個著名的旅遊城市,紙醉金迷名滿天下,市長先生自然也不會願意自己管轄的名下天天有人被攻擊,醫院天天做的手術是取子彈……
“把他們帶走!”本城區刑警隊長指着地上的兩個已經半死的女人對身後的人說道。
“是!”幾個警察從地上拖起兩個軟綿綿的身體往外面走了。
“謝謝隊長!”白子文轉身,柔着疼痛的胸口對那高大的眼窩深凹,滿臉絡腮鬍子的刑警隊長說道。
“你是……”刑警隊長凝眸盯着面前的“人妖”,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人妖可醜了,臉上兩道深深的黑印,估計是睫毛液遇上汗水掛下來的,半邊臉的脂粉被擦了去,另外半邊還是白白的一片,看着分外讓人覺得怪異,那脣膏倒是很好,不脫色,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紅豔豔的……尤其是他的胸口,一個胸高高的挺起,另一外一個則是癟癟的,他的屁股呢,怎麼那麼鼓鼓的屁股也歪斜了的……他的假髮帽子已經脫掉,所以這身打扮,看着真是怪異的很。
“哎呀,我把這個給掏出來!”白子文擡手,用粉色護士服的衣袖擦了一把臉,接着便將手直接伸到了胸口裡面:“諾,一個蘋果,這個蘋果太大了,還重,八兩重一個呢!咯的我這胸口都烏青了!”
“呃……”幾個保鏢風中凌亂了,警察們也風中凌亂了。
“白哥,你的屁股……”有保鏢指着白子文的屁股。
“嗨,是那種成人尿不溼,五張疊在一起,然後橫着貼在屁股上,結果剛纔打鬥的時候掉了!”白子文撩起白大褂,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衝進衛生間……
“花內褲……”衆人再一次風中凌亂!
“咳咳……”一旁,何伯撫着胸口走到刑警隊長面前,微笑着說道:“多謝你們,保住了這些工人,謝謝!”
“對方是什麼來路,你們心裡有數嗎?”這刑警隊長倒是蠻厲害,他眼眸犀利的看向面前的衆人,橫掃一圈之後,問出這話來。
“奧威爾隊長,這……這個人剛纔不是說他是警察麼……”剛纔那保安走進滿是血腥味兒的門裡面,指着何伯說道。
“呃……”何伯看向刑警隊長。
“是,他是我手下,我派來的。”奧威爾隊長倒是個好人,他對着何伯和衆人眨了眨眼睛,說道。
“哦,剛纔那夥人太厲害了,竟然會假扮醫護人員。”保安隊長絕對信任刑警隊長,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在這一片區域,他可是名聲顯赫的。
“你們需要讓醫生給看一下嗎?”奧威爾隊長問安氏的衆人道。
“沒事,我們沒事。”何伯看了一眼剛纔被踹飛的保鏢,搖頭說道。
“那行,你的手破了,讓人給消消毒,然後沒事的話,早點兒回去休息,這裡我會派人加強看守的,當然,首先我去請求醫院給他們換一個病房。”奧威爾看了一眼破爛的窗戶,說道。
“多謝隊長!”何伯和白子文等人再一次致謝,他們和警察一同出了醫院的大門,何伯留下了幾個沒受傷的保鏢幫着一起把那些工人給轉移到別的房間去,他和白子文準備回去找莫然。
“那咱們就這樣,如果警局有召喚,我們隨時會聽命。”白子文對着奧威爾隊長很是恭敬的點頭說道。
“警民配合,我相信歹徒定會無處遁形。”奧威爾隊長說完話,坐進他的豪華蘭博基尼警車,走了。
“這就是迪拜,一個太有錢的地方。”何伯看着遠去的警車,略微有些咳嗽:“咳咳……”
“何叔,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白子文走上前,問道。
“你認爲呢?醫生能給我看出什麼來?我是被踹到肺了,氣虛,身體沒事兒,但是內臟受到震盪了,這就是所謂的內傷!”何伯自嘲的一笑,接着說道:“真是老了,竟然會失手!”
“滴滴~”就在何伯和白子文準備走去車庫的時候,有汽車喇叭聲傳來。
“莫然姐……”白子文詫異的喊了一聲,接着站在那邊半天沒有動靜,他倒是不明白此番莫然的舉動了,按道理說,今天這個是莫然安排的,她應該早就猜到對方會過來,而她自己竟然不參與,這不科學!
“丫頭,來了!”何伯雖然眼眸裡亦是閃過詫異,不過他倒是沒有像白子文那樣站着不動,他慢慢的撫着胸口走去莫然的車前,何伯回頭,見白子文還在原地站着,便喊道:“白子文,你不走?那小富,我們走。”
“是。”剛纔被踹飛的安氏保鏢小富很是聽話的走到莫然開的奔馳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走,我當然走!”白子文揉着被打疼的肩膀,走到車邊鑽進去。
一路上,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小富其實和白子文是一樣的想法:平日裡這莫老大處處都出現,她就是安氏的御用活雷鋒!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莫老大,可是這一次,如此兇險狀況下,她竟然不在場,奇怪!
莫然開着車,通過後視鏡,後面坐着的兩個男人的心思透過神色和眼眸她完全明白,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自顧自的開着車。
深夜裡,路上還有不少車輛和行人,這是一個不夜城,無數的酒吧和ktv在閃爍着霓虹燈,還有那賭場的聲音彷彿透過那七十二層的摩天大樓傳到地面,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人們都是快樂的,興奮的,大晚上的,一個個即使是走着的,而是歡快的。
醫院就在七十二層摩天大賭場的不遠處,莫然開車過來,只拐了一個路口便到了,她將車子停在了賭場的地下室裡面。
“嗯?!”何伯不懂了,這大晚上的,大家都受傷了,她帶着他們來這裡幹嘛?
“莫然姐,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我們都要回去換衣服,休息一下的。”白子文更是不解了,他現在胸口很痛,手臂很痛,全身都痛,剛纔那幾個人真的不好對付,太厲害了。
誰說高手打架不會疼啊!那是裝逼的,又不是鋼鐵之軀,是實實在在的肉身,打上去能不疼麼!
“跟我來就行了,帶你們去治療。”莫然說完,下車。
幾個保安趕緊過來給何伯和白子文等人打開車門,莫然擡手給了一人一把票子,白子文斜睨了那兩個人的手心抽了抽嘴角:“莫然姐,你好……好大方。”
“英鎊在這裡是最好的貨幣,一人兩千英鎊,他們會很開心的。”莫然笑着說完,便走在前頭領路了。
白子文看一眼何伯,後者對着他搖了搖頭,接着便跟着莫然走了過去。
一行四人上了電梯,莫然摁下五十二層,她抱着胳膊轉身看着何伯,說道:“後來的那個,你們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假如我讓你們畫,你們能夠畫出這個人的具體面貌嗎?”
“可以!”何伯點頭,一旁的白子文和保鏢小富都點頭。
“咦,莫然姐,你怎麼知道後來還有一個?”白子文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眨巴着眼睛盯着莫然說道:“你不是剛趕過來?”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莫然姐是在一旁看着他們和人家打的你死我活的?這……
當然,白子文他猜錯了!
走過長長的走廊,房間很多個!據說來這裡賭博的都是全世界有錢的人,這裡的房間,是專門給那些vip客戶用的,只要是賭場的vip客戶,就可以免費入住。
賭場的規矩何伯和白子文他們都懂,只是他們不懂莫然這一個晚上搞了什麼鬼,竟然會在這裡有房間了,而且她對這裡貌似熟門熟路的……
自然,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猜到,這還有賴於莫然前世的記憶,前世,黑鷹來過這個城市執行任務,雖然迪拜日新月異,每天都在發展,蓋高樓,建造帆船酒店,建造世界一流的購物廣場……迪拜的發展就跟坐火箭似的,一日千里!但是,莫然推算了一下,前世她是2020年,而這賭場在迪拜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這七十二層的高樓是二十一年前建造的,也就是1999年建造的,如今正好是三年整,黑鷹曾經入住過這裡,她當然十分清楚這裡的格局。
“滴滴”特殊指紋防盜門,莫然伸出中指摁上去,半秒鐘之後,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白子文擡頭瞄了一眼:5218房間!
“唔唔~”剛走進房間,白子文便被面前的景象嚇的一愣,隨即他和保鏢小富直挺挺的站在玄關處不動腳了。
“莫然丫頭,高。”何伯剛開始亦是微微一愣,不過他到底是見多識廣老謀深算一類的,不管怎麼說,他的年齡在這兒呢,在驚訝之餘,他走到一邊沙發坐下,對莫然豎起了大拇指。
“莫然姐,你太厲害了!”白子文和小富一對眼,倆人的眼眸立刻充滿崇拜,小富也是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大男孩,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似的說道:“莫老大,我太崇拜你了。”
莫然微微一笑,嘴角一挑看着房間客廳正中央的地上,那個自稱是桑醫生的男人全身都被透明封帶給纏繞着,從頭到腳纏着,纏了厚厚的幾十層,現在看過去,他就跟一個大大的蠶繭似的,在地上拱啊拱,但是拱了半天也還是沒用,他的嘴巴被封條勒的緊緊的,他只能哼哼唧唧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逃了一個,我推算錯誤,第一次犯了錯誤!沒想到他們後面還有一個。”莫然坐在沙發上,咬着嘴脣,臉色頗爲難看。
也確實是,黑鷹是誰?惡魔的化身,任務完成率是百分之百的,從未有過閃失!但是這一次,竟然會推算錯誤,對方後面還放了一枚棋子!
“莫然姐,你是怎麼抓住他的?又是怎麼帶他來這裡的?你爲什麼要帶他來這種地方?”白子文就像是十萬個爲什麼,一連竄的對着莫然發問。
何伯這下總算安心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何伯,怎麼樣?這大廈有醫生,需要我喊過來嗎?”莫然趕緊上前,給何伯拍後背,說道。
“沒事,我就是受了內傷,不礙事,這下放心了,這傢伙抓到,是大好事。”何伯笑着對莫然說道:“莫然丫頭真是聰明,我一直以爲小白是智多星呢,沒想到,在我們家丫頭面前啊,就是一個大蠢蛋!”
“何叔,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這明顯的是偏袒!”白子文撅着嘴,不高興的說道。
“行了,小白,別跟何伯鬥嘴了。我告訴你們,我之前看過那些近兩個月前受傷的工人,我發現他們腿上縫傷口針眼都特別凹陷,這絕對不是醫生的原因……”莫然在說話,但是白子文卻插嘴道:“凹陷?那是傷口發炎了嗎?”
“小白,閉嘴。”何伯沒好氣的斜睨了白子文一眼:“這傢伙,沒規矩!”
“不,如果只有一兩個,還說的過去,但是每個人這樣,就不對了,這絕對是人爲的。是什麼導致傷口會如此呢?”莫然看了一眼三個人,又看了一眼地上依舊穿着白大褂,但是被包裹成蟬蛹一樣的“桑醫生”,接着說道:“他們在這些人傷口剛縫合上去還沒有拆線的時候,用鹽水清洗了傷口。”
“哦,怪不得……看來今天這傢伙用的也是沾了鹽水的棉花球,怪不得那工人疼的嚎叫起來!”白子文和保鏢都點頭,終於弄明白了。
“對,鹽水會導致肌肉層收縮,這樣一來,縫合的傷口便會發生變化,所以所有工人的針眼都是凹陷下去的。這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搶劫金礦,而搶劫過程中還只打這些工人的腿,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他們需要這些工人腿上養着的東西!”莫然說完,眼眸犀利的盯着地上的男人。
“奶奶的,真想給這傢伙也中上這什麼蠱毒。”白子文咬牙切齒的盯着地上的男人罵道。
“可以啊!”莫然的嘴角一挑,接着她從一側的茶几上取了一個玻璃瓶子,褐色的玻璃瓶子一拿出來,地上的男人瞬間瞪大眼睛不停地搖頭:“嗚嗚,嗚嗚~”
“莫然姐,這真是蠱毒?”小白的身子往後讓了讓,這東西,他可害怕。
何伯眼眸犀利的盯着莫然,他對這個丫頭的所作所爲真的是太欣賞了,他活了五十來年,真的從來沒有如此欣賞過一個人,安老爺子也算不上!
“對,就是。”莫然笑的邪魅。
得了!白子文看見了他莫然姐的笑,他知道,完蛋了!地上的這個傢伙完蛋了!
白子文眼眸略帶着惋惜的看了地上這個男人一眼,他就差說一句:你要不就咬舌自盡吧!被咱們莫然姐虐待,那可是必死還恐怖的!
“我再回答小白的問題,我知道他們有此安排,肯定會在今夜去取養在這些工人腿上的蠱蟲,於是我便讓你們不動聲色的混進去,而我呢,在後窗口等着他們,我相信有何伯和小白和他們六個,這些人必定跑不了,除非他們跳窗戶!我在醫院門口看見了兩個女人進去的,我看她們找了桑醫生,於是,待桑醫生準備好東西走了的時候,我從他的辦公室拿了一瓶這個!”莫然笑着把褐色的瓶子在桑醫生的面前晃了晃,接着說道:“蠱蟲是見不得光的,他們被從工人腿上取下來之後,如果不盡快得到裝在深顏色的瓶子裡面是會死的。而且,蠱蟲有一個特性,放蠱蟲的人,一般一種蠱蟲永遠只裝一個瓶子,如果這個瓶子碎了或者丟了,他們只能再培養別的蠱蟲,他們怕被反噬!咱們桑醫生應該就是這蠱蟲的培養者,所以他必須隨身攜帶者這蠱蟲的瓶子!”
“莫然姐,那這樣的話,這種蠱蟲如果被消滅以後就沒有了?”小富提出疑問。
“這正是這些人的變態之處,他們不是一個人在煉製這種蠱蟲,他們其實早就被控制了,他們被分開煉製蠱蟲,然後他們不得違反蠱蟲培養的這個原始詛咒,他們無論怎樣都不會背叛,若是有誰背叛,必定會被反噬!其他人可以通過他們手中的蠱毒來讓他反噬自己!”莫然慢慢的擰開那褐色的瓶子,眼眸犀利的盯着地上的男人,微挑着嘴脣。
“嗚嗚……”地上的男人哀嚎起來,眼淚鼻涕一大把,但是因爲嘴巴被封住,也只能不停的搖頭。
“小富,用牙籤把他的腳底扎七個洞!”莫然扭頭對小富說道。
“是!”小富撩起袖子,從茶几上拿着牙籤便將那醫生的鞋子脫了,腳擡起……
“嗷~”淒厲的慘叫化作穿不出房間的“嗚嗚~”聲!
莫然捏着瓶子,看着白子文道:“小白啊,姐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們司令怎麼培養你們的?不知道這種地方是最安全的嗎?”
說完,莫然擡手,用茶几上的紙巾沾取了少量的黃色的跟果凍似的東西點在了“桑醫生”的腳心,點完之後,她擡手將紙巾和瓶子一起交給小富和白子文,讓他們倆一起去衛生間,將這瓶子打開口扔進馬桶,又讓他們對着馬桶撒了一泡尿之後再衝掉!
“莫然姐,接下來呢?”白子文和小富從衛生間出來,白子文問道。
“接下來!”莫然微笑着看着地上神情漠然的“桑醫生”,說道:“接下來,好戲開場!”
------題外話------
有親愛的問,安懿軒爲什麼裝失憶啊!於是,有這麼一個小片段
安懿軒扭頭斜睨無極一眼道:看看,你這賣關子的,我裝失憶被看出來了吧?
可憐無極:哇,好聰明的讀者寶貝啊,這就看出來了啊!可是,你不裝不行啊!你要是不裝的話,有些戲就唱不下去了啊!有些人他就不會現形了啊!
安懿軒撅嘴:那好吧,我再失憶一陣子,但是以後我要你賠償我一輩子!
無極:肉償?哧溜~(口水掉下來了)
第159 坦白從寬
何伯和白子文對眼,倆人的眉頭紛紛挑了挑:這女人,千萬別得罪她啊!
然而,白子文還是感覺不對,怎麼對面何伯的眼眸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彷彿是帶着些許譏諷的笑意,何伯這神情讓白子文的小心肝突然的一抖,有些寒顫顫的感覺從他的較低慢慢的往上竄,他突然想到他的十隻鳥兒,全部失去聯繫,而且不留下任何線索,他又不方便多問,這……
地上,“桑醫生”臉色呈現死灰色,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再也不如剛纔似的不停的拱來拱去,不聽的“唔唔”叫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略微有些起伏,小富他們都以爲他死了呢!
“接下來什麼好戲?莫然姐,說來分享分享。”白子文決定從現在起唯一要做的就是跟着莫然,然後討她歡心,不然的話,自己的那些鳥兒的下落……
“讓他幫助我們。”莫然的嘴角一挑笑道。
“就他……我可以立馬把他交給警事廳,讓他把牢底坐穿的。”白子文惡狠狠的盯着地上的男人說道。
“行了,讓他坐牢還不簡單。我們要充分利用,讓他成爲自己人。”莫然說完,起身走到地上被包裹成蟬蛹的男人身邊,陰測測的一笑,紅脣輕啓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地上的男人沒有半絲動靜。
“不說?”莫然微微一笑,擡手一掌拍在男人的後背上。
“唔唔……”隨着男人的腿不停的收縮和臌脹,男人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成紅色,接着又變成了紫色,再接着:“唔~”嚎叫聲生生的被堵在了封帶裡面。
“無藥可救了!”莫然聳肩站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悠閒的翹着二郎腿看着地上的男人痛苦的扭動着身體。
一旁,何伯強壯鎮定,而白子文和小富則是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看那痛苦的模樣,地上男人的眼珠子都快鼓突出來了,這得多痛啊!
“這種蠱毒,最喜歡的是人的膝蓋骨,你們知道他們爲什麼只打碎人的膝蓋骨嗎?因爲他們一定要藉助人的身體來培養蠱毒,而正好有人要多付安氏,便給出謀劃策讓人給安氏的工人們中下了蠱毒,你們也都知道,迪拜常年高溫,很多工人都不喜歡穿鞋的,他們常年喜歡光着腳到處走,而這幫人就會在地上放置了蠱蟲,再利用些微稀玻璃粉倒置在地上,使得工人們的腳底都被玻璃小碎渣子扎出細微的傷口,正好這些蠱毒就趁機而入在人的腿內呆着,專門吸取人的腿內骨髓,他們是一種比較聰明的蠱蟲,最喜歡的是人的膝蓋骨,等到他們長到大約有0。5釐米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生育很多小的蠱蟲,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把他們產的卵都寄存在膝蓋骨上面,這樣,到一定的時候,這些蠱蟲產卵了,他們就過來取,直接打碎工人們的膝蓋骨,再到醫院取蟲卵!”莫然扭頭給白子文他們解釋。
在沉悶的嚎叫聲中,莫然淡定的給白子文幾人解釋蠱毒的培養和提取,這讓白子文對莫然偷過來的目光是佩服又有些異樣!
“昨天他沒有取到蟲卵,那其他的人會不會找他?”白子文湊近莫然問道。
“會!而且他們還會用蟲引子找他。”莫然盯着痛苦的幾乎要咬舌自盡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後,她站起身:“小白,多喝點兒水,給他解了!”
“啊……好咧。”白子文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趕緊去抱着櫥櫃裡面的幾大桶礦泉水“咕嘟咕嘟”的往肚子裡面猛灌。
“唔唔……”地上的男人微微一愣,嚎叫聲停止了兩秒鐘,眼眸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着莫然。
“小富,你也來喝,一會兒多尿點兒。”白子文拎給小富一罐礦泉水,說道。
“行,我喝。”小富從中午就一直在醫院看着幾個受傷的工人,所以對於礦區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明白,此時他只知道一切聽莫老大的,沒錯。
“何叔,你也來喝,你的可能解毒效果更好,成年老酒啊!”白子文調侃何伯。
“你個兔崽子,調侃我,找抽。”何伯擡手一個菸灰缸扔過去。
“砰”菸灰缸被白子文躲過去,砸在牆壁上掉到了地上,沒有碎,但是牆上去砸出了一個印痕。
地上的男人一邊痛苦的嚎叫,一邊看着這幾個人的動靜,在再一次痛苦來襲的時候,他朝着莫然不停的點頭,嘴裡亦是不停的“唔唔……”
“小富,你有尿了嗎?”白子文問小富。
“好像憋不出來!”小富爲難的抱着礦泉水瓶子打嗝。
“那怎麼辦?還得等等!”白子文無奈的看着地上已經痛苦的臉都變形,已經把封帶都快盡數咬碎的男人說道。
“唔唔……”地上的男人切切實實的嘗試到了什麼叫做比死還難受,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曾經是多麼的作孽,他涕淚交加的看着莫然,眼眸裡的戾氣一點點的被痛苦消磨……
又約莫過了三分鐘,莫然對着白子文昂了昂腦袋,白子文走過去,拖着地上的“蟬蛹”,給拖去了衛生間,隨着“嘭”的一聲,衛生間的門關上,接着裡面發出各種砰砰啪啪的聲音,莫然終於呼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丫頭,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何伯看着莫然,笑着說道。
“再有個五分鐘不妥協,他就必死無疑了!他一死,其他的兩個培養這種蠱毒的人說不定就會瘋狂,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危險不可控制。”莫然從茶几上拽了紙巾將手心裡的汗擦了擦,幽幽的說道。
“這蠱毒真是厲害,以前只是聽說過,一直以爲就是一個傳說。”何伯撫着胸口,皺着眉頭說道。
“何伯,你的肺傷的厲害,近期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明天開始,看着廠房就行了。”莫然擡眸,眼神滿是擔憂之色,出師不利,剛一交手,便傷了大將,看來對方真是不一般的厲害。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行了。丫頭,你說那個傢伙他是人嗎?怎麼感覺怪異的很,這一晚上我都在想,他是修煉的什麼功夫,如此厲害!”何伯把玩着手心裡的念珠皺着眉頭想着。
“何伯,你念珠上的黑色是什麼?”莫然盯着何伯手裡的念珠,看到其中有兩三顆珠子竟然會是灰色的,而不是和其他的冰翠玉珠子一樣呈現冰綠色。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沒心思注意這個,我記得珠子都是綠色的……”何伯盯着手心裡的珠子,眼眸深邃。
“莫然姐,行了。”白子文擦着手從衛生間和小富走了出來。
“給他把封帶都拆了嗎?”莫然問道。
“拆了,你不怕他跑了啊?”白子文趕緊反對,這人要是跑了,他們可就是更糟糕了。
“不會跑。小富,你去給拆了。”莫然對小富說道。
小富看了一眼白子文和何伯,接着點頭轉身回了衛生間……
“我知道了,丫頭,我用這珠子打在那個人的臉上了,當時他臉上就出現了一塊黑斑,像是被這珠子燒灼了似的,我當時還奇怪呢,現在想來,這珠子難道是對他們有殺傷力?”何伯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他們的臉被珠子燒灼出黑色?”莫然瞪大眼眸看着何伯。
“嗯。”何伯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些鳥人是什麼做的?不是血肉之軀嗎?這冰翠珠子只是玉石,縱然是咱們何叔功夫高強出手迅猛,也不至於會造成燒灼的後果啊!”白子文拿起何伯的冰翠珠子看着上面三顆顏色變成灰色的,有些不可思議的搖頭。
“不,玉石是含有高能礦物質的石頭,他們經過自然界的常年累積,資深含有的放射性礦物能量是不可估量的,這冰翠珠子當初是王漢卿爺爺用來避毒的,當時那一條玉毒茶碗就是t國生產的,而其他人都中了毒,只有他沒有中毒,他的這冰翠玉做的煙桿就能很好的解毒,如今,這煙桿被摔碎了,莫老七做成了珠子給何伯,而何伯用它能夠把對方的臉給燒壞,這隻說明一點……”莫然的眼眸微眯掃過面前的三個人。
“他不是人。”他們的身後,低沉又無力的聲音,隨着這聲音,慢慢的走過來一個衣衫溼透,滿臉滿腦袋的水珠未擦乾的男人。
“桑醫生!”莫然扭頭看了一眼走出來的男人,她的嘴角微微一挑,招呼了一聲,接着對何伯身邊的位置點了點頭,讓這個男人坐在了何伯身邊。
“哼!說說看,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對我們安氏下手,你們的目的何在?”白子文忍不住了,他對着剛坐下的男人厲聲質問,說話的語氣格外的衝,完全和平日裡斯文的形象不同。他原本在把玩着一把薄薄的小飛刀的,這會兒他把飛刀狠狠的一甩,那飛刀直直的便插進了桑醫生身邊的木製沙發扶手上,差點兒連着刀柄都沒進去。
對於白子文的質問和飛刀莫然都沒有說什麼,她絕對允許白子文發飆,哪怕是現在白子文的飛刀飛到他的喉嚨裡面去,她都不會阻攔。有時候,莫然是十分護短的。
“我聽命於年哥,年哥是個殘疾人,他是在十五年前找到的我們,十五年前,我和桑巴、桑金在贛南苗嶺的一個小村莊裡面,我們是世代以採藥爲生,我們也煉藥……”這個叫做桑多的桑醫生剛開始講述便惹的莫然和何伯倆人互相對眼,倆人紛紛雙眼一亮,兜兜轉轉,一切事情的起因總是有他們的根源的。
“贛南?村莊?”白子文轉頭看了一眼莫然,卻見後者突然眼眸閃亮。
“對,我們那個村莊交通閉塞,就跟世外桃源似的,十五年前,我們三兄弟出來賣草藥的時候,認識了年哥,當時他已經殘疾,當時他是拄着柺杖去的,他說他聽說有桑家村這麼一個村子,村子裡面有各種草藥,他還知道我們都是苗嶺家族,會製毒,當時他就找到了我們,之後……之後……”桑多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之後怎麼了?”莫然斜睨了桑多一眼,問道。
“他找了我們之後,說要我們幫他找一種毒蟲子,說要給我們很多錢,他帶了我們去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還帶着我們去……去了按摩店,我們那時候,村規森嚴,不允許外族人進村子的,也不允許和外面的人有過多來往,我們村子裡面的人,都是嫁給同村人,幾百年來都是這樣的,所以,他帶着我們三個去做那些事情,儘管我們不敢,但是卻覺得刺激,第一次,他什麼都沒說,就說是要和我們交朋友,就讓我們走了,之後的第二次,是在半年後,我們賣了草藥準備回家的時候,他喊住了我們,這一次,他帶我們去按摩院還給我們找了女人,一人一個,也就是這一次,他以錄像要挾,讓我們開始做事了。我們在山上佈置陷阱,還在人們上山採藥的必經地段放下蠱蟲,但是,我們還沒有佈置完,就被當時的桑全和他老婆上山採藥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夫妻質問我們三個在幹嘛,我們三個沒有辦法,就……”桑多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如蚊子似的。
“你們就把夫婦二人給推下了山崖摔死了,是不是?”莫然皺眉,神色冷冽起來。
白子文坐在莫然身邊,他的手掌慢慢的捏成了拳頭,他的腳下用力,已經準備站起來撲過去了,但是,莫然一腳便踩住了他,對着雙眼微微發紅的白子文搖了搖頭。
“莫然姐,他……”白子文的手有些顫抖的指着桑多。
“小白,聽他講完。”何伯也神色冷冽,但是他還是出言制止了白子文的行動。
“是的,我們把桑全和他的老婆都推下了山崖,造成他們採藥摔死的情景。”桑多點頭。
“那桑全的弟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他也發現了你們的事情?”莫然繼續問道。
桑多擡眸看了一眼白子文,見他不停的在摩挲手裡的另一把飛刀,他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才喃喃的說道:“桑全的弟弟桑二寶,他在給桑全下葬之前看了屍體,發現他手裡抓着一塊布條,當時我們回村裡的時候,我撞上過桑二寶,他還問了我衣服怎麼破了,是不是在山上遇到黑狗子了,黑狗子是黑熊,體型很大,我們那邊都叫黑狗子。”
“所以你們三兄弟又把桑二寶給殺了,對不?”何伯把冰翠珠子往茶几上一拍,沉聲問道。
“是!”桑多點頭。
“姥姥的,你殺了安上的一家子……我現在弄死你!”白子文火冒三丈,直接拿着飛刀便衝了上去,他身後的小富趕緊一把抱住了他:“文哥,文哥,你忍忍,忍忍,文哥……”
“我知道我有罪,我罪該萬死!”桑多嚇的直往後躲,他涕淚交加的跪在地上,看着白子文便磕頭。
“我扒了你的皮。”白子文一改往日的斯文模樣,眼眸通紅,怒火沖天,如果不是小富抱着他,估計他真的會上把桑多的皮給扒下來的。
“我知道我有罪,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不該鬼迷心竅,我……”桑多突然扭頭用膝蓋挪到莫然跟前,磕頭說道:“老大,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死無所謂,我只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行了,小白,你冷靜點兒。”莫然擡頭對着白子文眨了眨眼睛,說道。
白子文罵罵咧咧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氣呼呼的坐到一邊沙發上去了。
“你也有家人,這就好!”莫然的嘴角一挑,微笑着說道:“你當初給村莊裡面所有的人下毒,還導致一個八歲的孩子差點兒被當成惡魔點了天燈,這惡魔的傳說也是你蠱惑的吧!”
“是,是我!”桑多的情緒幾近奔潰:“村裡人都發現桑家死的蹊蹺,都要查了,所以……”
“你們村裡一共中了蠱毒出來多少人?現在你們還掌控了多少人?闖醫院的那個你說他不是人的,那是什麼?”莫然微眯着眼眸盯着桑多已經蒼白一片的臉,問道。
“我們村……一共有三百多人,全部中蠱,用了十年時間,我們三兄弟把村裡的人一個個的都騙出了山,只有噠噠爺爺不肯走,我們正要拖着他走的時候,他的後心撞到了水缸上蠱毒發作,他……當然被疼死的。”桑多越說越小聲,最後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嗯,醫院的那個,是不是村裡的人?”莫然繼續問道。
“是,但是他已經不是人了。”桑多的渾身忍不住一陣顫抖,這是人想起曾經經歷的恐怖事件的一種本能的自然反應,莫然皺眉盯着他說道:“他中了降頭術,對不?你們把人騙出來,去了t國,對不對?”
“是的,去的t國。”桑多驚訝的擡頭看了莫然一眼,卻在看見莫然犀利的眼眸之後又訕訕的低下頭:“老大,你什麼都知道了。”
“嗯,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你再給我出什麼幺蛾子,我就讓你的孩子也嚐嚐中了蠱毒的痛苦!”莫然微眯着眼眸盯着桑多說道。
“不,不要,我都告訴你們!”桑多嚇的一激靈,他趕緊伏在地上求饒:“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說,我都說,那個是我的兄弟,桑巴!他中的是屍蠱!”
“啊……”在座的衆人一驚。
第160 三天三夜挖山
“屍蠱~”白子文手裡的匕首“啪”一聲掉到了地上,就算他再沒見過什麼降頭術,沒見過什麼蠱毒,單單隻聽着兩個字,便也已經毛孔都透着惡寒了,屍蠱,顧名思義,就是和屍體有關唄!
“這個年哥一共養了多少屍蠱?”莫然也爲之一怔,心下突然一驚,心說,這下可完了!
“一共四個,屍蠱的培養太難了,之前被帶出山的那些,都被弄死了沒活過來。”桑多說完,擡頭盯着莫然,隨即他再次磕頭,涕淚交加的說道:“老大,老大,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和我的家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是年哥他……”
“哼!還好意思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如果你們不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你們整個桑家村能滅亡?”何伯抖了抖手裡的珠子,說道。
“我們……我們真的對不起村子裡面的人,我們有錯,我們……”桑多在地上轉身又朝着何伯和白子文磕頭。
“行了,不想你的孩子和家人有事兒的話,就聽我的。”莫然眼眸微眯,盯着桑多:“過會兒天亮了你就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那你們有什麼交換條件嗎?”桑多也是聰明人,他自然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莫然放了他,沒有要求才怪。
“我們能解了你的蠱毒,你也看見了!我還會下蠱和降頭術,這個不稀奇吧!我們知道你的家人和孩子的住處,你也別給我轉移了,如果一旦我們發現你有把家人送走或者藏起來的動靜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讓他們常常蠱毒和降頭術的滋味。”莫然身子往前傾了傾,眼神微眯的看着地上的桑多,嘴角一抹陰冷的笑:“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時出現,回去之後,該幹嘛幹嘛,兩天內,將年哥的所有計劃和他的人手以及還有沒有類似你和桑巴的其他人,都一併給我報上來。”
“可是,年哥爲人狡猾,他不會讓我們知道的。”桑多一聽,整個身子都軟了,他顫顫巍巍的擡頭:“我如果貿然問,他肯定會懷疑的,他很厲害的,會讀心術。”
“哦?!”莫然眼眸一閃,擡頭看向何伯,見後者亦是表情訝異。
“我們心裡想的什麼他都知道,而且他還有透視,他能夠看到隔壁房間裡面的東西。”桑多搖頭:“老大,我不敢,我不敢不聽他的,我不敢問他事兒,他會知道的,他的手段……”
桑多沒說,但是白子文和何伯還有小富都看向莫然,桑多後面的那句話應該是:年哥的手段比會比你莫老大差!惡魔級別的。
“我相信,爲了你的孩子和你自己的有限生命,你會做到的。既然他有透視,那我教你怎麼對付透視。”莫然說完,陰險一笑。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72層的賭坊已經慢慢的歸於沉寂,賭坊的作息時間和正常人是相反的,人們上班的時候,他們是休息的,而當人們下班之後,他們便開始活躍起來了,而此刻,天已經大亮,賭坊每一層的走廊裡面,除了巡邏的保鏢和打掃衛生的阿姨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
五十二樓的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動靜不大,卻引得走廊一頭巡邏的保鏢側頭看了好幾眼。
從5208房間走出來的男人看了一眼房間盡頭的保鏢一眼,正了正神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快步的朝着電梯走去了。
保鏢慢慢踱步過來,也未察覺異常,便也不多管閒事兒,又慢慢的走遠了去。
而此時,520房間內,白子文抽搐着嘴角看着某個女人,女人正在給他胳膊上揉紅花油,女人下手很重,他疼的齜牙咧嘴的:“莫然姐,姐啊,疼,真疼,嘶……姐,你說剛纔你讓我演戲演的真不真?”
“真。”莫然手下加重力量,這白子文的肩膀幾乎被對方給打脫臼了,腫了好大一個包,如果不及時的揉散了預計的血液的話,估計回頭行動都要受阻礙!
而何伯是內傷,此時經過休息和自己調整,再加上進行一些吐納的反覆練習,倒是看上去比小白好多了。
“莫然姐,你晚上那麼短的時間就調查好了他的家人情況了嗎?”
“沒有。”莫然微笑,手下用力。
“哎呦……輕點兒!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有家人要擔憂,怎麼知道他會妥協?”
“你十萬個爲什麼啊?”莫然拍了白子文一巴掌,接着說道:“我猜的!他的鑰匙扣上面有一個陳舊但是卻乾淨的平安扣,十分粗糙簡陋,應該是小孩子親手做的,一個男人,整天提着腦袋過日子的,他會有心思去給鑰匙扣上面掛平安扣?給他下蠱,沒有把握,他若是死撐着,那隻能死了,我們也不會用的上他。”
“嘶~”白子文牙縫裡抽冷氣,嘟囔道:“都說莫然姐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變態,果然!”
“都誰說的,誰是變態?”儘管白子文幾乎是呢喃的一帶而過,但是還是聽出了最爲關鍵的那兩個字,她手下用力一捏。
“咳咳……”何伯在一旁提醒白子文。
“哎呦,哎呦,莫然姐,你這是謀殺啊!哎對了,莫然姐,你真會下蠱毒嗎?”
“不會!”
“那你會降頭術嗎?”
“不會!”
“那你會什麼?”
“殺人!”
“呃……”白子文扭頭看着莫然:“那你剛纔那麼騙桑多,他要是回去告訴那個什麼變態年哥的話,他們要來和你鬥法,怎麼辦?”
“啪”莫然一巴掌拍在白子文的後腦勺上面:“還要不要來一場華山論劍啊?!”
“嘿嘿,嘿嘿!要是那樣,也可以!”白子文齜牙咧嘴的笑道。
“降頭術修習者有他們自己的行規,他們屬於陰暗系列的,帶着點兒神秘意味,所以他們斷然不會那麼光明正大的找人鬥,誰都會愛惜自己的生命的。”莫然邊給白子文揉肩膀邊說道。
“怪不得你讓他保護亞瑪,靠譜不?”白子文又問道。
“他會好好保護的,等小富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裡!”莫然的手此時變得溫柔起來,淤血基本已經散開,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了。
“姐,再揉揉,哎呦,還疼!”白子文齜牙咧嘴,繼續對着莫然撒嬌,這傢伙,濃眉大眼,膚色白俊,真真的是一個小美男,此時一撒嬌,更是讓人覺得喜愛!
“臭小子還撒嬌,讓安少看見了,不弄死你!”何伯斜睨了白子文一眼,笑道。
“這是我姐,安少該不會吃醋吧。”白子文訕訕的說道。
“不一定。”何伯可是最清楚自家少爺的脾氣性格,他是要麼冷眼天下,美人千萬眼前過視若無睹,要麼是熱情如火,眼裡心裡都是她。
“說正經的,咱們怎麼對付那所謂的蠱屍啊,莫然丫頭,你也沒有辦法,是嗎?”何伯把玩着冰翠玉珠子,一臉焦急神色:“這一次丫頭你說要出來個把月,看來還真是啊!這蠱屍我看着真不好對付。”
“是呀,我也不知道如何去消滅了這些蠱屍,這個應該只有那個叫年哥的知道!得讓他告訴我們。”莫然站起身走去衛生間把手心裡的紅花油洗掉。
“咚咚咚!”有規律的敲門聲,每一聲間隔兩秒,小富回來了。
“怎麼樣?”莫然走出衛生間,看着一臉自信的小富,問道。
“莫老大說的對,這個桑多從這裡出去之後就上了計程車,直接去了一個小區,他進去之後,呆了約莫一個多小時纔出門的,我以煤氣公司上門安全檢查爲由,敲開了那家的門,裡面有一個老太太,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他們在吃早餐,大的孩子應該有五歲左右了,小的還抱在手裡。”小富把偵查到的情況一一細說。
“嗯,小富,桑多家的所有情況,就交給你了,給我看着他們家的人,有必要的話,需要保護好他們,一旦桑多不小心暴露了,他們很危險。”何伯點頭,看了莫然一眼,接着對小富說道。
“是!”小富應承下這個任務。安家的保鏢,都是從部隊退役下來的,或者說,有時候出任務的大多數都是在職軍人,就像白子文,就像他的鳥兒們。
說到鳥兒們,白子文一直想問,但是他不是一個八卦的爺們,而且軍紀在這兒,他不能多問,可是他着急啊,司令可是說過,鳥兒交給他帶,閃失了任何一隻,那都是要唯他是問的啊!
“我們回酒店。小富,去幹活。”莫然和何伯一行四人慢悠悠的離開了賭場大樓,沒有一個保鏢對他們表示懷疑,而且他們在離開之後,突然發現監控室的錄像有些特別,五十二層的監控上,永遠都是空的,而且永遠都是那個保鏢在走來走去都走了一夜了,鍵控制負責人被喊來之後,快速派人檢查了五十二層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特殊事件,他們初步估計是中央監控系統失靈,爲了不讓老闆責罵,這負責人便壓下了這件事情。
回到酒店,三個人分開,莫然回了自己的房間衝了澡狠狠的睡了一覺,這一覺便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半,整整三個半小時,她睡的很沉,很沉!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莫然,秦楊欺負我!”電話裡,低沉沙啞的魅惑聲音傳來,莫然睡意朦朧中突然一個激靈,醒了!對於這個男人的聲音,不管他是失憶了,還是曾經分外清醒的時刻,總能那麼的魅惑人心。
“他怎麼欺負你了啊?!”莫然一聽,就知道這傢伙又在耍賴了,便微笑了一下問道。
“他就是欺負我了,他剛纔帶我上楊爺爺家了,楊爺爺家不好玩,他還帶我來,我說要走,他還不肯,和楊爺爺一起合夥欺負我。”安懿軒在電話裡告狀的時候,莫然在想着這傢伙的神色,越想,她就越覺得可愛,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對這個男人是滿心的愛上了。
也許,當她穿越異世以來便被男人給睡了之後心有不甘而始終想把安懿軒佔爲己有,她和雷雅靜爭,那是多少帶着些許不甘心的,畢竟這是她睡了的男人,必須是她的!曾經,她一度也糾結過,她始終覺得,安懿軒真正愛的其實是前世的莫然,那個溫文爾雅很懂他的很在乎他的莫然,而她,他對她的所有作爲只是一種溺寵,她要上天入地,他都贊同還陪着她一起,他寵她,因爲她是莫然!
而如今,當安懿軒受傷之後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是她,他膩着她,粘着她,時刻想着她,這才讓她感覺到,安懿軒終於真正屬於她莫然的了!
“怎麼會呢?你乖乖的,秦楊是帶着你去楊爺爺家散散心的吧,爺爺奶奶呢?”莫然像哄小孩一般的哄着他,聽聲音,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孤單和失落。
“爺爺奶奶在家裡,爺爺生病了,奶奶照顧,秦楊就帶我出來玩了,可是誰知道他到楊爺爺家裡來啊,又不好玩。”安懿軒在電話裡可着勁撒嬌。
“行了,讓秦楊接電話。”莫然微微一笑,斜睨了面前一眼,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對着電話的,電話那頭的傢伙壓根不會看到她的這嬌嗔嫵媚的一眼,心底突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不給,纔不讓他聽我的莫然的聲音,哼!他來了,我掛了,拜拜!”安懿軒沒等莫然說拜拜便將電話掛斷。
莫然拿着手機啞然失笑:這傢伙,吃醋還吃的像模像樣的,什麼都忘記了,但是卻沒有忘記吃醋!
坐在牀上,莫然輕輕的撫着略微有些隆起的腹部,眼眸裡有些許柔情:“但願你能平平安安的出生,將來,媽媽會給你最好的照顧,會給你最好的一切!”即將爲人母的莫然想起了康城鄉下小鎮的莫家爸媽,便又拿起手機給莫家打了個電話,得知一切都好,張嫂也挺好的,她便放心的起牀洗漱,之後穿戴整齊,想了想,又從旅行箱裡面取出一個簡易子彈夾,掏出幾枚子彈裝在口袋裡面,之後才走了出去。
這個白天,莫然和何伯還有白子文在迪拜的大街小巷中逛着,他們去了世界上最大的商貿廣場,莫然買了無數無數的衣服和鞋包,白子文的雙手都差點兒給拎廢了,何伯還幫着拎了很多很多,他們吃吃喝喝,玩玩……
第二天,這一行三人還是照舊,買衣服,逛街,吃吃、喝喝、玩玩……
第三天,依舊吃吃、喝喝、玩玩……
“何伯,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第三天的晚上,莫然坐在一家足療店裡面,看着小魚在腳下游來游去的咬着腳上的死皮,她扭頭笑着對旁邊一個玻璃樽裡面泡腳的何伯說道。
“怎麼,以前丫頭還不喜歡我老何?有成見?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朋友了的,我一見到你啊,就後悔了,我怎麼沒有早點兒結婚呢,那時候結婚,我估計也有你這麼大的閨女了,哎!”何伯斜躺在靠椅上面,一臉的愜意。
今天一行三人都穿着休閒裝,迪拜的夏天真的很熱,熱的人都喘不過起來,這纔剛進入六月份,外面的陽光就烤的人都要化了似的,莫然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碎花長裙襯着她高挑的身材,鍛發簡單的在腦後綁了一個髻用一枚銀色的簪子斜斜的別在腦後,簪子上面一顆血紅寶石,不用研究,只一眼就知道是上等貨色;莫然此時歪着腦袋看着玻璃缸裡面的小魚,饒有興致。
而何伯則是一身夏威夷風格的短袖短褲,黃色的椰子花紋,板寸頭,古銅色的肌膚,脖子上莫然給買的粗的他自己都說像栓狗一樣手指粗細的金珠子竄成的鏈子,他的手上,一竄永不離手的冰翠玉珠子,這行頭,怎麼看怎麼像那黑社會的大哥大!
倆人聽着一邊沒動靜,互相對眼,一起歪着腦袋看過去,去看見那白子文一臉疲憊的在躺椅上假寐,他沒睡着,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扇闔着,白子文的臉上除了疲憊,還有些許不悅!
這兩天,他有意無意的提起他的鳥兒,但是莫然沉默不語,當做沒聽見,何伯岔開話題,他們就是不告訴他鳥兒上哪裡去了,而越是這樣,他便越是着急。
就說這兩天,莫然她也不說去礦區看看,研究研究怎麼對付敵人,也不說觀察一下雷氏的動靜,更不說找一下那兒桑多問問情況,她就天天買東西,天天刷卡,都快把一張三百萬的金卡給刷爆了,讓他拎東西也快拎到他兩手都要廢了,這要是擱在兩個多月前,他指定是十分鄙視這樣的拜金女的,但是如今不同,這是他一直很仰慕的莫然姐,他有氣,但是又氣不起來,只好自己憋悶自己。
“小白,一會兒去哪裡吃宵夜?”何伯盯着白子文半天,見他還是安安穩穩的不睜眼,便微笑着問道。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白子文沒睜眼,只是自己跟自己慪氣。
“也行,走,何伯,我們逗鳥兒去。”莫然說完,擦乾腳穿上鞋便要走。
“什麼?”白子文驀地睜開眼,他把腳趕緊從水缸裡面撈起來,也不管他今天是穿的運動鞋而不是如何伯和莫然一樣是沙灘拖鞋,便把溼漉漉的腳給塞了進去,之後趕緊站起來:“莫然姐,我也要去。”
“那行,今晚你請客吃宵夜。”莫然很是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嘿嘿!”何伯對着白子文齜牙咧嘴一笑,也跟着走了。
白子文跟在何伯的後面,撇嘴不滿的說道:“哼!都說是黑麪閻羅,整日沉穩不苟言笑的,現在跟小年輕人一樣,真沒節操!”
“嘭”白子文一不留神撞在了前面突然停下腳步的何伯身上,這一撞,他的鼻子正好撞在了對方的後腦勺上,痠痛的感覺襲遍全身的時候,何伯轉身,盯着捂着鼻子半天緩不過勁來的白子文,問道:“說誰呢?”
“你……”白子文甕聲甕氣的指着何伯半天,卻又把手指放下,帶着滿臉的委屈繞過何伯,氣鼓鼓的走了。
“呵,小子,還來脾氣了。”何伯轉身,慢悠悠的看着白子文的背影,笑着搖頭。
這幾天,他怎麼看出這小子看莫然的眼神不對勁啊!哎!不過也是,就莫然這丫頭,太招人喜歡了,她連壞都壞的那麼讓你無可挑剔!在何伯眼裡,莫然就是那百變魔女,時刻都可以變,而且變什麼像什麼!
而此時,在這個豪華的大都市的另一個地方,呈品字形的別墅裡面開進來一輛黑色瑪莎拉蒂,開車人的技術堪稱一絕,車子還未停穩,車上便下來一休閒裝的男人,他快步跑上樓去,別墅裡面人不少,有修建草坪的,有洗衣服做飯的,有站崗的,有放哨的,還有坐在沙發上研究東西的,但是一個個都對這個人視若無睹,彷彿這些人都沒有看見他似的。
“咚咚!”這男人腳步輕快的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擡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進來!”房間內,溫潤的聲音響起,門口的男人快速的打開門,輕巧的跨進去,接着反手把門關上,他走到窗口,微笑着說道:“年哥,好消息,雷氏兩個礦,一個大面積塌方,另一個除了塌方之外還灌了慢慢的一山洞的水和煤渣子,雷氏的一個工地工棚着火,另一個工地的工棚也着火了……”
“你的啓蒙老師是魯迅?”被換做年哥的男人擡頭盯着那喜氣洋洋的男人,眸光一閃,淡淡的說道。
“呃……”這男人一臉的喜慶模樣被年哥那淡淡的一瞥給化解了,剩下的便是訕訕的不知所措的神色了:“年哥,啥意思?”
“我家的院子裡,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年哥將手裡的報紙放到一邊的窗臺上,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工人呢?有死傷嗎?”
“有!”這個男人剛說完,立馬又改口:“沒有。”
“嗯?我說桑十三,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地?連話都不會說了嗎?”年哥眼眸一瞪,冷冷的說道。
“年……年哥,我不是,我沒有吃錯藥,年哥,你聽我說……”桑十三嚇得一個激靈,給跪下了。什麼叫做不怒自威?這就是!
這年哥叫年小陶,看這長相絕對是z國人無疑,至於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是一個專門和莫然他們作對的大奸大惡之輩,這就要問他自己了,目前來說,單看他表面,倒是除了長着一個殘廢的身體和一張不算英俊,但是卻棱角分明,有着陰鶩的雙眸的的臉,沒有其他,自然,壞人也不會在自己腦門上貼上:壞人!兩個字的。
只是,這年哥的氣場亦是很強大,他就只是這麼淡淡的一瞪,冷冷的一句話,那剛纔還蹦蹦跳跳喜氣洋洋的桑十三一下子便跪倒在地,渾身都緊緊的繃着,看這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害怕!
“那就好好說。”年哥也不讓桑十三站起來,只是微眯着眼眸盯着他。
“我這兩天派了兩撥人監視,我們在雷氏礦區安插了人,本來是想着只要一亂,我們就立刻殺他幾個人,製造混亂,到時候讓這整個阿拉伯聯合國都抖一抖!誰知道,我們的人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第一個礦,它就塌了,但是工人都在棚子裡面睡覺,礦裡面沒人,等工人們都起來去礦上了,工棚又着火了,這些工人都在一起,我們沒好下手,只能眼睜睜的就這麼看着,第二個礦也是這麼就沒了的,有幾個工人受傷了,他們不是被這事故弄傷的,他們是想趁着大火,去偷一些金子跑路的時候,不小心被掉下了的橫樑給砸傷的,警察和消防隊都趕過去了,警察是親眼看着那些工人受傷的,所以……”桑十三經過剛纔那一嚇,此時說話這叫做一個利索,嘚啵嘚啵一下子,便將兩邊礦上的事情給說的明明白白了。
“我還真是小瞧了這丫頭了!哼!她人呢?”年哥年小陶咬着牙,微眯着眼眸,眼神閃爍着說不清的詭異的光芒,他低頭盯着桑十三,說道:“她這兩天干什麼了?”
“她……天天購物,玩,吃喝,買了好多衣服鞋子和包,我調查了她的刷卡記錄,都有兩百二十三萬八千五百塊!她什麼都沒做。”桑十三回答的時候歪着頭,他想盡量想清楚這三天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異常之處,但是想半天,他也沒有想出什麼來:“真的沒有異樣。”
“哦?怪不得兔子說她是百年不遇的對手,看來,這一次真的要好好玩玩了,你給我回復兔子,告訴他,這一次失敗了!沒能爲難到她,讓兔子再給我詳細的把她的所有資料都弄過來,我再研究一下。”年哥扭頭看着窗外烏黑的夜色,幽幽的說道:“我要夜探安氏礦區。”
“年哥,安氏礦區那邊,他們會不會有埋伏?”桑十三神色擔憂!聽年哥剛纔那麼一說,他對那個女人突然有些恐懼了,年哥都說自己失敗了,這麼聰明的年哥都拿她沒辦法,看來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啊!
“不怕,這個女人,還有個手下在咱們手裡,她敢怎麼樣?兔子不是說了,她最重情義,最在乎友情!”年哥笑的邪魅:“所以說,要想做這個世界的霸主,就要無情無義!”
“是,是!”地上,桑十三的臉色有些許黯淡,年哥毫不避忌的話,讓他預見了自己未來的下場。
“推我下去,準備一下,晚上去會會那個丫頭。”年哥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桑十三,他不用多看,只一眼,便在桑十三和他之間出現了桑十三不久將來橫躺着,滿身是血的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一挑,淡淡的說道:“放心,你對我來說,是一輩子可以依靠的,我至少需要一個推我上下樓的人。”
“對不起,年哥,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桑十三趕緊回神,他的腦袋在地上磕的砰砰響。
“行了,別廢話了,從這裡過去怎麼也得半個小時,早點兒去,別讓那丫頭等太長時間。”年哥的脾氣貌似有些變化,聲音亦是有些尖利起來。
“是是,年哥,我推您!”桑十三趕緊站起身推着年哥往樓下走去。
這邊準備去礦區會莫然,而那邊沙灘宵夜大排檔的一側,帳篷內,陸陸續續的走進幾個身材健美,體格壯碩的男人,不管他們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一個個的都有着八塊腹肌,胸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那麼臌脹着,給人分外有力的感覺。
這一行人過來是分開走的,當他們走過沙灘的時候,頓時引起了各路美女的關注,這些美女甚至都對着他們吹口哨,各種挑逗。
這是沙灘酒吧特製的帳篷,有人喜歡在露天喝酒,而有人不喜歡被人看着吃吃喝喝,就比如這些鳥兒們,他們吃飯喝水的速度極其快速,而且他們平時基本是不出軍營的,所以此次莫然十分細心的在這裡租了一個帳篷下來迎接他們。
“莫老大!隊長!”鳥兒們陸續走進來,待到最後一個安右走進來之後,這些人齊刷刷的站定了身子給莫然和白子文報道的時候,白子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快速舉起拳頭一人一拳,打過去,他打的是這些鳥兒的胸口,力量不輕,但是鳥兒們一個都沒有躲避,都直挺挺的挺着胸讓他們隊長撒氣。
“你們還記得回來?!三天啊!整整三天,跟從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擔心死我了!”白子文指着一個個看着他,眼眸閃閃發亮的鳥兒說道。
“隊長,我們這一次可是勝利完成任務了哦!”安春笑着跟白子文報道。
“你們……”白子文指着十隻鳥兒,一個個的指過去,又指過來,最後深呼吸一口氣,跑回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的冰啤酒。
“隊長訓話完了?”莫然放下手裡的羊肉竄,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接着站起來,她也學着白子文的模樣,在十隻鳥兒們面前走了一圈:“嗯,不錯,除了沒有洗澡,其他的都過關了!沒有掉隊,沒有負傷,很好!”
“報告老大,報告隊長,報告何總,我們出色的完成了莫老大指派的任務,雷氏一號金礦坍塌,二號金礦坍塌進水,兩個工棚燒燬,但是工人沒有死傷!”安春是這個飛鷹戰隊的副隊長,此時他上前一步,敬了個禮,報告道。
“咕嚕嚕~”何伯和白子文擡頭,聽着這肚子叫的聲音,他倆互相對眼。
“餓了?”莫然笑着看着十足鳥兒。
“回老大,不餓。”都吞嚥口水了,鳥兒們還嘴硬。
“老闆,上菜!”莫然撩開帳篷對着沙灘上面一聲喊。
“來咧!”沙灘上面,阿拉伯語一聲清脆的回覆,很快的,一大堆的羊肉竄和各種燒烤,還有很多主食和調料便都被端了過來。
“能看着你們隊長一個人坐着嗎?準備,開吃。”莫然一聲令下,鳥兒們瞬間以最快的速度搶佔位置,接着一個個擡手拿起東西就吃,也就五分鐘,桌上一掃而空,何伯都沒吃着兩根羊肉竄再伸手便沒了,他輕笑一聲罵道:“餓狼!”
“何總,我們真的是餓狼,三天,每天只吃兩個饅頭。”安上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來,爲我們的勝利乾杯,今天好好喝,喝了回去睡覺,三天都沒睡覺了吧?”莫然舉起酒杯,敬十隻鳥兒。
“是,三天沒睡了,不過沒事。”鳥兒們齊刷刷的興奮的不得了。
“果然是安司令培養的手下!安春,你們搗毀雷氏礦區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線索?”莫然淡淡的抿了一口果汁,問道,她酒量很好很好,千杯不醉,但是她爲了肚子裡面的那團肉,決定要借酒,這是必須的!
“絕對沒有!我們知道那天來的那個變態男人肯定會派人盯着我們,而且他們會在雷氏工人內部作亂,我們提前報了警,等他們要作亂,警察和消防隊來了一大堆,現場照的亮堂堂的,誰都不敢動!”安秋很是自豪和驕傲!他說話的時候都是昂着腦袋的。這個大男孩長着一雙大大的眼睛,那雙眼皮雙的真是好看,眼眸炯炯有神的,他是千里眼!
莫然不得不佩服這些鳥兒們,也不得不佩服安鐵軍,從這件事情上,他對安鐵軍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安鐵軍培養的這些個孤兒,不單單是他們有異能,更培養了他們的仁愛之心,他們聰明,顧全大局,而且一個個還心地善良,更主要的是,他們高效率的完成任務……
“鳥兒們,你們是怎麼把那兩座山給弄塌了的?”何伯邊喝酒邊問道。
“挖啊!挖山,山就塌了唄!”安夏歪着腦袋看着何伯,那神情,好像何伯是個不懂事的人似的,問這麼簡單幼稚的問題。
“噗~咳咳……”白子文正在吃第二次送上來的烤肉,這一不小心,羊肉便卡在嗓子眼裡了,他憋紅了臉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安川端上一杯水,安夏給他拍後背,安秋趕緊給他遞紙巾,衆人安撫半天,他纔好。
莫然微笑着看着這一幕,心中對白子文也是喜愛程度又加深一層:這個傢伙,看來領導能力還是不錯,人也不錯!
莫然對所有身邊的人的看法都在慢慢改變,也開始慢慢的加深了喜歡這些人。
穿越來異世,她依舊帶着特工的性子,即使是安懿軒,她也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的,是慢慢的,慢慢的接觸和無數的摩擦中,她才深深的愛上的!
而對於何伯和白子文他們,她更是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遞進式的喜愛!如果說一個月前白子文受傷了,她興許都不會給他揉一下,頂多是問候一句,更說不定連問候都不會有!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悍導致的,前世的孤兒身世,前世的冷血特工,都造就了她的防範性格,而如今,這些人慢慢的讓她的防線開始鬆懈下來了!
“莫然姐,你……你這三天,把我的鳥兒派出去,讓他們三天不吃不喝去挖山?”白子文這說氣也不是,說惱也不是,看他那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一會兒像是要下雨的,鳥兒們也都互相對眼,一起解釋:“不是莫老大安排挖山的,莫老大讓我們三天搗毀,我們沒辦法!”
“叮鈴鈴~”白子文正要繼續對着低頭喝水吃東西一聲不吭的莫然生氣,但是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什麼情況?”白子文接了手機問道,隨即他臉色一沉,走到莫然的身邊彎腰小聲說道:“那個殘廢去礦區了,我們要不要趕回去!”
“讓手下不要動,不要亂,他今天是去找我的,不理他!”莫然說完看了一眼鳥兒們說道:“三天沒洗澡,還光出汗了,都去海水裡泡泡吧!”
“好喂!”鳥兒們一聲呼號,一個個也不避着莫然就把褲子一脫,上身短袖一脫,集體快速的“唰唰”衝出帳篷去了。
“這些傢伙!”何伯搖頭,笑着說道:“小白,你是隊長,你怎麼和他們不一樣啊!司令是怎麼單獨培養你的?你看看他們這速度,真爺們!”
“何叔,我不爺們嗎?”白子文斜睨了何伯一眼,嘟着嘴說道。
“小白,一會兒給司令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讓司令多關注雷氏在康城的動靜,這一次礦區出事,我怕雷天賦按捺不住,要找安氏的麻煩。”莫然在帳篷裡走了兩圈停下來對白子文說道:“讓他找秦楊商量,這個事情交給秦楊!”
“交給秦楊?能行嗎?安少現在可不喜歡秦楊了。”白子文皺眉說道。
“爲了安氏,現在只有秦楊能夠穩住雷氏了!”莫然深呼吸一口氣,接着說道:“不知道亞瑪怎樣了!真擔心她。”
“莫然,相信亞瑪也是個聰明的丫頭。”何伯安慰莫然道。
“哎!今晚我讓這姓年的等半夜,他定會暴跳如雷,他也許會找亞瑪出氣,但願亞瑪聰明,能夠應付過去。”莫然咬着牙,看着面前的桌面:“亞瑪,堅持住!”
“放心,莫然姐,亞瑪姐會堅持的。”白子文也跟着安撫莫然。
“嗯。”莫然點頭,她的心跳的厲害,對於這個姓年的,她沒有接觸太多,她真的擔心亞瑪不能和桑多碰頭,將姓年的別墅裡面的一切掌握!這個橫空裡出現的人,而且看樣子還會各種異能,她會的,他都會,透視,讀心術,他都會,這個人制造這一起事件難道是針對的她莫然?
不太可能啊!這個金礦在她穿越之前就被搶劫了的!
第161 原來此人是變態
莫然帶着些許淡淡的憂慮在海邊和何伯還有白子文以及鳥兒們一直待到半夜纔回去,鳥兒們經過海水的浸泡,一個個都已經筋疲力盡,莫然讓白子文帶着他們回了賓館,讓他們好好的休息,接下來的任務,將會更累,更加的超負荷!
而莫然自己卻和何伯開車去了礦區。安懿軒在這邊有幾輛車,都是比較高檔次的瑪莎拉蒂、法拉利和奔馳等等,莫然開着黃色的瑪莎拉蒂跑車,疾馳在暗黑的夜裡,黃色的車身穿越過夜色中的無人區域,莫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何伯,說道:“何伯,在想什麼?”
“丫頭啊!我總覺得,這一次咱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對手,他讓咱們毀了雷氏的礦區,他是要安氏和雷氏打架呢,還是有別的意圖?”何伯憂心忡忡,對於這個姓年的,他思前想後都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會是誰,或者是誰的兒子孫子。
確實,過去的某些年月裡,國家安全局培養過大量的特工進行暗殺活動,但是基本那些犯了不可饒茹的罪名的暗殺都是斬草除根的,他們是聰明人,絕對不會留下後患的,在曾經那麼多起案件中,他回憶不起來是否有一個姓年的高官或者重犯!
“也許吧,我們目前能做的,只能等!等他出手,我們纔好還擊。”莫然也點頭,贊同了何伯的看法。
“亞瑪那丫頭……但願她機靈點兒。”何伯撇嘴,他手裡的冰翠珠子被捏的“咯咯”的響,低頭看了一眼冰翠珠子,接着拎起來它來,說道:“丫頭,既然這珠子能夠把那個什麼蠱屍的臉給燒灼了,那是不是這個能滅了他?”
“能!”莫然點頭,她沉默半響又接着說道:“那天你用冰翠珠子傷了對方,這姓年的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這珠子的厲害了,所以我們能用上的機會不多!他們會特別防範你的珠子,除非……”
“除非,這珠子用特殊的方法,最好能夠被那些蠱屍吞進去最好。”何伯看着手裡的珠子,擰眉說道。
“對!這珠子應該是能夠徹底的燒燬那些蠱屍的。”莫然點頭,接着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可能,最終我們要滅了的是整個桑家村,這對於安上來說,他……”
“這孩子,心地很善良的!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出過很多次的任務,手法快,下毒狠,但是原則性強,他說過,毒的危害大,他不會涉及無辜,所以他每次下毒之後,都要看着目標中毒身亡,之後他再把所有的證據都收走消滅乾淨!”何伯笑着搖頭。
“心狠是好事,能夠讓自己活命!但是,原則性太強卻不是好事,會被對方攻擊弱點的。桑家村當時有三百多人出來,還有很多小孩子,即使是死了一大半,也還有百十人的,我看這姓年的身邊應該沒有那麼多人,那麼其他人呢?是分散在全世界各地?還是在z國?如果再z國,危害可就大了!”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何伯,說道。
“丫頭,你這是在套我老何的話?那我就實話告訴你,這桑家村是有三百多人,司令在這之前就派人調查過了,而剩下的大約有一百二十人,應該有一部分在z國,還有一部分在t國,他們是以煉藥爲生,世界上,只有t國是最適合他們待的地方,能夠讓他們發揮一技之長,他們能夠依靠自身的技術混飯吃,即使是被姓年的掌控,依我看,這姓年的也不是什麼太大方的人,他還是要那些人自力更生的!依我看啊!這幫人和雷氏是有勾搭,至於雷天賦知道不知道這幫人的最真實底細,那就不清楚了。”何伯轉頭盯着莫然看了一眼,帶着笑意說道。
“雷氏和安氏之間的事情,我會管,因爲我踩了雷家父女倆的尾巴,雷天賦和雷雅靜都不會放過我,但是z國的事情,就不用把我算計進去了吧,我說過,我不參與軍政之內的事兒。”莫然說完,車子已經停在了安氏礦區的大鐵門外面。
礦區裡面靜悄悄的,爲了安全,這裡所以的礦區都由各自承包者拉起一道道的警戒網,安氏也不例外,四周圍都是帶着釘刺的鐵絲,密密麻麻的,中間有道大鐵門,鐵門由專人看守,曾經是四個人一班,自從出事之後,秦楊在安懿軒的指示下,又調了幾個人過來,現在是六個人一班,一天三班倒,但是若對方有算計而來,就是這裡有六十個人,估計也是沒有用的。
值班的幾個人看見了車內的莫然和何伯趕緊都跑了出來打開大門讓車子進來。
“何總,莫老大!”保鏢們恭敬有禮,一個個直挺挺的站着,看那模樣,又是軍中退役下來的。對於這個,莫然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她知道,2003年的時候,z國求職市場已經開始飽和,很多退役軍人找不到工作,安鐵軍此舉倒是給很多退役老兵安排了工作,只是這工作貌似有些危險啊!
“今天有人來過?”莫然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是的,有兩輛車來,在門口呆了差不多兩小時,後來走了。”保鏢們說道。
“哦,有沒有留下什麼話?”莫然看了一眼幾個保鏢,問道。
“沒有,就是兩輛車,有人過來問莫老大在不在,我們說不在,問他有什麼事情,他說沒事。然後我們看着兩輛車也不走,就給白總打了電話,白總說不要管,我們就沒管了。”保鏢們都是曾經老老實實的軍中戰士,一個個沒有太多的彎彎腸子,所以彙報工作也是跟流水賬似的,沒有半點兒油花。
“嗯,他們應該進去過了。”何伯看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
“呃……”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何總,我們在四周巡邏了,沒有發現院內有人,而且五分鐘前我們還去看過工人,都挺好的。”
“他們能夠進去,自然能夠讓你們看不見。”何伯沿着鐵絲網走,走了約莫有四五分鐘的樣子,來到一處活動廠房的側面,他擡手拎了一下鐵絲,果然,那鐵絲輕鬆的就被何伯給拎斷了。
“真厲害啊!我們一直都盯着他們的車,竟然還能讓他們鑽了空子。”幾個保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家沒受到影響就好!你們都去休息吧,今晚我和何伯值班,你們好好休息一下!”莫然說完,便轉身走去了值班室。
“那怎麼行,莫老大,何總,這值班是我們的工作,怎麼能……”幾個保鏢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們說話的時候,莫然壓根就不停下腳步,她自顧自的走去了值班室。
“行了,莫老大讓你們去休息就去休息,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任務艱鉅。”何伯揮了揮手,也朝着值班室走去了。
這一老一少的,在值班室聊了會兒便各自微眯着眼眸打盹了。莫然斜靠在一張躺椅上面,何伯則是躺在木沙發上面,值班室有空調,倆人的身上都蓋着毯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安靜的詭異,這樣的夜晚,特別像那些電視劇裡面將要發生什麼重大事件的夜晚!
然而,這個夜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這話一點兒都不錯,凌晨四點多鐘,正是黎明之前的這段時間,四周圍黑沉沉的一片,月亮已經下去,太陽還未上班,黑暗籠罩着迪拜這個靠近沙漠的荒原半山城……
“沙沙……”有細微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該是一般人都聽不見的。
屋內的一老一少依舊和衣蓋着毯子躺着,彷彿絲毫沒有聽見這沙沙聲似的,都說人最疲憊也最放鬆警惕的不是前半夜,而是接近黎明的時候,這話果然是不錯的。
“沙沙……”聲音越來越大,已經是人耳可聞了。
“嘶~”猩紅色的信子一吐一吐的,兩隻金黃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眸裡是貪婪的光芒……
沒錯,這是一條身上七彩斑紋,腦袋三角形,前半段身子扁扁的毒物中的王中王——眼鏡蛇王!而且,它伸長越有兩米二左右,這絕對是一條眼鏡蛇中的王中王!
此時,這條王中王吐着猩紅的信子,眼神貪婪的看着躺椅上睡着的女人,若是他有口水的話,相信早就流了一地了。
黎明前的黑暗裡,寂靜無聲,這眼鏡蛇王上半身挺直,在地上就這麼呆着,彷彿是在等一個命令,又彷彿是在看對方有何動靜,更或者是想要確認對方的生死!
人,和蛇的僵持,使得這間門衛室內的空氣都冷冽了許多!人未動,蛇亦是未動!
“嗚嗚~”突然的,半空中響起一聲悠揚的簫聲。
“嘶~”大眼鏡蛇王一甩腦袋對着躺椅上的人便是一口。
“咻”銀色一閃,莫然手中指環中一枚銀針射出,正中眼鏡蛇王的一隻眼睛。
“啪”冰綠色一晃。
大大的眼鏡蛇王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慢慢的癱軟在地,它的一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另一隻眼睛留着腥味十足的血液,看着尤爲恐怖,它的喉嚨口一鼓一鼓的,它的尾巴有一小半在門外,因爲劇烈的疼痛,此時那尾巴捲起來敲打着門衛室的房門,力量巨大,發出“咚咚”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清晨,這聲音傳出好遠。
“什麼聲音?”很快,從旁邊的一套小活動房裡面衝出幾個人來,這幾個都是這個礦區的保鏢,他們晚上被莫然和何伯叫回去之後並沒有敢真正的睡死了,一個個也都是和衣躺在牀上的,此時一聽見外面的動靜,便都拿着槍就衝了過來。
“哎呦~”幾個保鏢快衝到門衛室的時候,頓時停住了腳步:“好大的蛇尾巴!”
“快,射死它!”後面有人對着蛇尾巴開了兩槍。
“嗚嗚~”屋內的眼睛蛇王受不了這劇痛,張嘴便叫了起來,這聲音像極了嬰兒的哭聲,不大,卻讓人瘮的慌!
“丫頭,沒事兒吧?”何伯問道,他剛纔也早就聽到有動靜了,他剛要起來,卻看見莫然的手從毯子低下伸出來給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別動,所以他便一直屏着呼吸等着,剛纔就在那大蛇對着莫然下口的時候,他甩出冰翠珠子,一下子打中了那蛇的七寸。
“沒事,養這兒大的蛇王也敢送過來,看來這一次,對方要下大手筆了啊!”莫然盯着地上的毒蛇,腦海裡突然翻出了兩個月前在賭石城的山洞裡面,秦飛受到驚嚇的那次,當時秦楊的父母出事,秦楊帶着秦飛一起逃去了t國,秦楊貌似說,他們被人迫害,秦飛被一條大蟒蛇差點兒吃掉,是他自己用刀子將大蟒蛇的喉嚨割開的,所以秦飛一直對蛇有陰影,這中間,有聯繫嗎?
“你們過來,用蛇皮袋把這條蛇裝起來放在大門口!”何伯讓外面的人進來把蛇弄走。剛纔這蛇是從門衛室的門上狗洞裡面爬進來的,在這迪拜家家戶戶在修建房屋的時候都會在門上面留下一個比較大的洞,方便狗狗貓貓進出,阿拉伯人民信奉莫斯林教,他們多喜歡行善,對於小動物都是十分保護的,他們留下門洞,就是方便小動物進出,這裡幾乎家家都會養一些小動物,有些人還喜歡養大的兇猛動物,比如老虎,豹子等等,這自然要視生活水平和個人愛好而定。
幾個保鏢雖然也是軍中訓練過來的,有幾個都已經三四十歲了,曾經也參加過一些野外生存訓練的,但是讓他們搬動那麼大的一條蛇,還真是讓他們的心尖兒顫抖了好幾下。
“嗯,找個大的蛇皮袋裝起來,放在門口。”莫然走出門衛室,裡面的血腥味兒太濃,她有些受不了。
工人們三三兩兩的都起來了,大家都看到了那蛇皮袋上露在外面的腦袋,一個個嚇得都不敢上前,只是遠遠的看着,竊竊私語。
“這麼大的蛇,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這蛇怎麼是七彩色的,聽說越漂亮的蛇越毒的厲害,這蛇本身就是眼鏡王蛇,我估計毒性比眼鏡王蛇還厲害!”
莫然看了一眼天空,嘆了一口氣道:“大家這兩天都在廠房裡面呆着,不管怎樣都必須呆着!你們如果還想好好活着回去見家人的話。”
“是,是!”所有工人一聽莫然這麼一說,紛紛點頭之後便趕緊跑了回去。
“丫頭,對方這是要來大的招數啊!”何伯憂心忡忡,他倒是不怕對方有多少人,他是真怕對方出這些陰招,工人們已經所剩無幾,他們的人手算起來也就三四十個,雷氏的人手多,若是雷氏來找麻煩,那就更不好了。
“雷氏今天會來,你們幾個,今天都值白班,不要搭理雷氏來的人,不管他們怎麼挑釁,我們都不要搭理,我一會兒和白子文找一下這個地方的警察,看能不能動用警力在這裡設防。”莫然也是沒有把握,這畢竟不是前世了,前世她只要拿着黑鷹令牌,全世界的警局任她遊走,這個世界,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人家能鳥她,已經算她運氣好碰上好人了。
莫然憂心忡忡,何伯亦是憂心忡忡,一場大的洶涌波濤即將來襲,關鍵的時候,誰贏誰輸,未定!
半個小時後,距離此地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個連體別墅內,一樓的客廳裡坐着一個臉色蒼白卻滿臉憤怒的男人,他的臉上甚至還有淚痕,看樣子,有什麼傷心事讓他哭泣了,他眼窩深陷,鷹鉤鼻,小麥膚色,看這樣子,有些想是t國人或者印度人,他花色的襯衫釦子都解開了,他的手上,橫着一隻玉簫,彷彿這玉簫是他死去的愛人一般,他細緻的摩挲的這玉簫。
客廳裡此時站着另外幾個人,兩個年齡稍大的中年男子穿着樸素的衣裳走來走去的端茶倒水,看樣子是這別墅的傭人,摸着玉簫的男人不說話,其他人也不見說話,彷彿是怕吵了這別墅裡面的人睡覺似的,一個個身子繃直了,只是看着那男人對着玉簫抽抽噎噎。
“年哥!”樓上有動靜,撫玉簫的男人趕緊站起來,未語淚先流,說的就是他這般的,剛一開口輕喊一聲,那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這是怎麼了?”年哥微眯這眼眸慢慢的從升降梯上面下來,這別墅的裝修很考究,一律的中式風格,古典古香的設計,只是這樓梯卻用的是現代化的高端設計,一樓到二樓之間有一個升降梯,這年哥的輪椅一上去,摁下摁鈕,升降梯便慢慢的放下到達一樓來了。
“我的菜花死了!”男人說完,便擡手要將玉簫砸碎。
“啪”年哥一擡手臂,一道銀光飛射。
“呼”年哥身旁推着他的一個男人伸手便從他手下接過掉落的玉簫,之後快步走到年哥身邊將玉簫雙手遞上。
而此時那花襯衫男人卻捂着手臂面部表情抽搐,他的手腕上什麼都沒有,但是那種鑽心的疼告訴他,剛纔有東西從他的手腕上穿過,飛向了別處!男人擡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年哥,看着他手指上的一枚花色指環:“年哥,我的菜花死了,我還要這玉簫有何用啊!”
自然,他知道是年哥用手中指環裡面的銀針穿過他的手腕,封住了他手腕的筋脈,他此時才如此疼痛的。年哥的這枚指環,是一枚魔力指環,不算大,但是卻能夠飛射銀針,還可以射出細絲,那細絲十分厲害,能夠瞬間將厚達十五釐米的鋼板都射穿,這指環……據年哥說,全世界就一枚……
“菜花怎麼死的?”年哥看着玉簫,淡淡的問道。
“被安氏那邊的那個什麼莫然的和他們的人給殺死的。”男人說着,又要坐下來痛哭,但是卻看見所有人都站着,他便也沒敢做下去。
“你私自去了安氏礦區?”年哥擡頭,眼眸猶如利刃,嚇得那站着的花襯衫男人一個激靈,“啪”跪在了地上:“年哥,我是想着晚上陪您在那兒等了兩三個小時,那小丫頭就是不露面,她這是故意給你下馬威呢,我是看着年哥您當時那麼生氣,又想着這丫頭真他媽不是東西,竟然敢駁了年哥您的面子,我想讓菜花把她給生吞了帶回來給你瞧瞧,可是……”
“可是,菜花卻死了?!”年哥對着地上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道。
“是,菜花眼看着就要得手,但是……嗚嗚……”男人幾乎說不下去,傷心加上害怕,使得他又開始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誰讓你去的?誰要你去給我報復?誰要你去撈麪子?”突然的,年哥咆哮起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那氣勢卻猶如山洪崩裂一般,席捲着驚濤駭浪直接迎面衝向那地上的男人。
“年……年哥……饒命,饒命啊,我也是想幫着年哥您……”男人嚇得立刻停止了哭聲,他趕緊從地上爬着到免個褪下,抱着他的腿哭號。
“拖下去,獎勵桑家四傑,他們好久沒有吃到生肉了,吃了生肉力量會大增。”年哥一揮手,將玉簫橫空拋起,接着在玉簫落地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啪”清脆的聲音。
接着,這個別墅內,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一大早的,懶覺都沒的睡。行了,給我弄點兒早餐,我去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吃早餐去,吃完了送她回去。”年哥說完,便讓人推他回去換衣服了。
此時,在這個別墅的側面樓內的一個窗戶上全部都是橫豎裡三層外三層的不鏽鋼防盜網的房間內,亞瑪在牀上打坐,她一個多小時前聽見了院子裡的動靜,看見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開車進來,又看見這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從車裡下來,她便知道,肯定有事兒發生,而就在半個小時前,他聽到了慘叫聲,這慘叫聲一直從前面傳到後面,又好像傳到了地下,最後變成了悶聲悶氣的慘叫聲……
“嘶~”亞瑪微眯着眼眸思索着:這叫聲該是這個變態的殘疾男人把什麼人給拖下去動私刑了,若是說動私刑的話可以當場斃了或者拖到前面院子裡,爲什麼要拖到一個沉悶的地方?難道他們怕別人知道?也不會,這男人看着長的斯斯文文的,其實變態的很,他殺人應該是不會怕什麼的,那這沉悶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亞瑪思索着這三日來自己探查的情況,兩天前,她在吃中飯的時候,突然從飯中間吃出了一張紙條,是一個叫做桑多的人寫給她的,說會在晚上把這邊的人引開,給她一個小時時間讓她把這棟別墅走一圈瞭解一下,他說這是莫老大的意思。
起初,亞瑪不太相信,她自然是怕這是一個圈套,如果是對方故意引誘她去,一次來達到什麼目的來爲難莫然,那可就不太好了!但是,對方在紙上畫了一隻鳥,她就真的相信了,雖然這隻鳥兒和之前莫然在飛機上畫給她的鳥兒比起來要難看的多,但是那確實是她和莫然還有何伯的暗號!
亞瑪這兩天,每天都有兩次兩個小時時間在別墅裡面走動,對方給了她線路圖,還標記了哪裡什麼時間會有傭人和巡邏的,她一一避開了,這兩天來倒是把這個別墅給摸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這別墅的後面有一個門,她去不了那裡,那裡就在廚房後面不遠,兩個中年傭人總是一天到晚在廚房呆着,她絕對沒有機會去那裡的!
“難道這廚房後面有一個地下室?後面是專門用來殺人越貨的?”亞瑪坐在牀上繼續思考。
“啪”門上的鎖動了一下,亞瑪的心也“咯噔”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動,而是微微睜開眼看了一下。
“亞瑪小姐!讓你受委屈了!”進來的是年哥,年哥的後面站着兩個中年男人,這是這個別墅的廚師,亞瑪在出去的時候繞開過他們,看到過幾次他們的側面。
“哼!抓我來威脅我們家老大,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和我們老大單打獨鬥啊!哦,量你也是不行,回頭該有人說我們老大欺負殘疾人了!”亞瑪伶牙俐齒的斜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鄙夷道。
“啪”橫空裡一個巴掌!
“呸!有本事弄死我!”亞瑪杏眼一瞪,捂着一邊火辣辣的臉,罵道。但是同時她心下又是一驚:這廚師果然不是一般的廚師,看來還是十分了得的,他手裡端着飯菜呢,而且距離離得還挺遠的,她亞瑪也不是一般人,功夫怎麼說也是不錯的,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出手便被打了一巴掌,而再看他,面色依舊是那般不死不活的,最主要的,他手裡的湯湯水水絲毫沒有灑出一點,這倆廚師,真不是一般人!
遭了!亞瑪突然心下一驚,她出去過幾次,好幾次這兩個廚師就在主樓的廚房裡面,她走過他們後面不遠處,他們肯定會知道的,這樣的話,那個桑多豈不是危險!
“嗯!”年哥擡手,瞪了廚師一眼,訓斥道:“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別墅第一次有女人來,你怎麼能出手這麼重?自己剁了那隻手!”
“是!”那廚師竟然還是沒有多餘表情,放下飯菜轉身就要走出去。
“慢着!”亞瑪是那種心善之人,雖然她討厭這個男人和他身邊的所有人,但是她還沒練到冷血的地步,所以她攔下了那個要走出的廚師:“這個手,先給我留着,算我的。”
“嗯,既然亞瑪小姐說了,那就算亞瑪小姐的,她什麼時候要,你什麼時候給她。”年哥淡淡的說道。他的神情之淡然,就好像不是在說一隻手臂的事情,而是在說一棵白菜,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給。
“今天已經是三天了,你們莫老大果然很厲害,我要她辦的事情,她辦好了,所以吃了這頓早餐,你可以回去了,在臨走之前,我年某人想和小姐吃一頓早餐,作爲對小姐這些天的一個道歉,在我年某的別墅裡面,我都沒有好好招待小姐,真是過意不去。”年哥擡手,讓廚師把早餐都放到一邊的餐桌上去。
亞瑪在這個別墅被關押的這個房間其實很漂亮,這個房間的面積也很大,房間裡的東西一應俱全,房間面積又很大,完全不像是拿來禁錮別人的。
“行了,看到你我就飽了!”亞瑪嗤鼻,她扭頭看了一眼滿桌的好吃的東西,回頭對年哥說道:“我不吃,怕你下毒害死我。”
“哈哈哈哈……”年哥突然放聲大笑,他笑的讓亞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笑是那種聽聲音是在笑,你再看他的眼睛卻是如死灰一般,而他的臉也沒有多大變化,但是他的聲音卻告訴你,他很高興!
真是變態!亞瑪今天第n次的咒罵這個男人!
“我年某人不至於這麼下三濫。”年哥停止了笑,盯着亞瑪,陰測測的說道。
“抓我來,就是下三濫。”亞瑪的嘴角一挑,譏諷道。
“是嗎?”年哥突然身子往前一傾,他擡手便一把抓住亞瑪的手臂,接着他伸出另外一隻手,伸向亞瑪的臉上:“嘖嘖,這細皮嫩肉的,哈林雅,你下手太重了,姑娘都被你打腫了臉。”
“滾!”亞瑪臉往一邊扭,但是下巴卻被對方抓在了手心裡,她只得對着對方吐口水,罵他。
“別這麼粗魯。”年哥使勁捏着亞瑪,使得她罵也罵不出來,吐口水也沒用:“我看出來了,你知道你爲什麼做不了老大麼?因爲你沒有莫然的氣場,也沒有莫然的狡詐,更沒有她的淡定,看看你多粗魯!這三天,你都有時間跑出去了,怎麼不跑遠點兒啊?”
“我高興!我想在你這裡享享福!”亞瑪知道了,這傢伙在這兒等着她呢,看來自己這幾天跑出去,他都知道啊!
“說,這裡面有沒有被你或者被莫然買通的人?”年哥捏着亞瑪的下巴,陰測測的問道。
“嗚嗚……”亞瑪搖頭,待年哥鬆開手心,她鄙夷道:“就你這小小的門也想關住我?也太小看我了吧!知道我們老大爲什麼不救我讓我被你們抓過來麼?你真以爲我們老大沒本事救我啊?切!這個世上,沒有她莫然做不到的事兒!她就是讓我來查查你的底細的,怎麼樣?輸了吧,敗了吧?”
亞瑪說完,斜睨着年哥,一臉的不屑!亞瑪之所以說出這番話,這都是桑多透露給她的,桑多這些天沒有和亞瑪正面接觸過,但是卻通過各種手法讓她知道莫然給她傳遞的信息,莫然告訴亞瑪,這年哥不是和安氏或者和她有什麼血海深仇,而是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個變態,是和她有很多共同之處的變態,他通過一些人或者一些渠道,知道莫然的特異之處,他這種人,應該是曾經受過什麼刺激的,他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和他一模一樣能力的人存在,所以他纔會被人利用出手!
亞瑪明白了,她的莫老大的意思是,這個年哥背後肯定還有一隻手,在誘導着年哥,其實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變態!自己只有激怒他,纔會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追查內部奸細,保護好桑多,桑多有用!這是亞瑪猜測莫然的心思!
“我敗了?哈哈哈,哈哈哈……”年哥又放聲大笑,彷彿他真的有多開心似的。
“切!”亞瑪甩開腦袋,擡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下巴,鄙夷的看着男人。
“換了早餐。”年哥突然一聲令下,停頓了下他又說道:“到大餐廳,把家裡的人都喊過來吃早餐。”
說完,年哥擡手對着亞瑪:“能否請小姐和我和我別墅的一大家子,共進早餐?”
“呼~”亞瑪心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桑多猜的沒錯,這個男人想要在她吃的飯菜中下毒,之後再把她給送回莫然身邊,這樣她就死定了,而莫然必定也會着急!這貨,真不是東西!
不過,亞瑪也知道,這頓早餐,她必須吃,只有吃完了,這男人才會送她走!
想到這裡,亞瑪站起身,點頭答應了。年哥略微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個廚師趕緊又去做早餐了,而亞瑪則是跟在年哥身邊,由前後的四五個人押着一起走去了主樓。
這頓早餐,吃的安靜,安靜的詭異,亞瑪真的很確定,這些人都是有受虐傾向,這年哥一動筷子,他們才動筷子,年哥吃,他們也才吃,一舉一動都要看着他的動作,而且一個個都安安靜靜的,哪裡像莫然家裡,那七隻小獅子鬧騰的能翻天,還有莫家兄弟,那一個個的,咋咋呼呼的,莫老七調皮,莫老四大嗓門,還有他們的莫老大,她高興的時候跟大家都能滾一個被窩,她生氣的時候……
嗯,莫老大生氣的時候也是蠻恐怖的,最生氣的應該是初次見面的山洞裡面,她看見向晚晴被綁在哪裡的時候,她那時候的眼眸如刀子,只是淡淡的一瞥,便讓人不寒而慄,直到現在都是她心底的陰影!
亞瑪埋頭吃着飯,剛纔她已經看見桑多了,但是她是用餘光看到的,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桑多,也沒有看任何一個年家別墅的人,她就是這麼埋頭吃飯。
“咳咳……”年哥清了清嗓子。
亞瑪放下碗筷,擡頭看着他,她怎麼覺得這個變態的神色有些熟悉似的,但是她絕對肯定,而且十分確定,她從未見過他,不然就這麼一個變態,她記性再不好,也得記住他八輩子!
“亞瑪姑娘,在這裡三天,你出來六次,從我們家冰箱裡拿走了火腿腸,麪包還有牛奶,這個我是不是該跟莫老大算算,讓她賠錢?”年哥說話的時候,眼眸掃過全場人。
“你也太小氣了吧?行,我想我們老大肯定會賠給你的,只要你別讓我少了一根毫毛,不然的話,老大不會讓你好過。”亞瑪嘴角一挑,說道。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你剛纔說這些鎖,對於你小菜一碟,我們家這麼多人,你看看,有三十多人呢,你教一下我們,等我們哪天沒飯吃了,也好去人家家裡順點兒。”年哥擡手抓起桌上的餐巾擦了一下手,微笑着說道。
“這也只能怪你手下無能,看我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亞瑪眼眸掃過全場,鄙夷道。
“哦,昨天晚上誰看的?”年哥突然扭頭問道。
“回年哥,昨晚是我!”有一個瘦高哥的年輕人站了起來。
“咻”一臺手之間,亞瑪還沒回神,一把鋒利的叉子便飛過她的眼前,接着她便聽到一聲慘叫:“啊~”
之後,便再沒有聲音了!
“還有前天……”年哥擡手,讓人把那被叉子叉中頸動脈死了的拖走之後,又幽幽的說道。
“年哥饒命,年哥饒命……”兩個人突然從一旁的另一張桌子的座椅上滑下地面,他們趴在地面不停的磕頭,聲音顫顫巍巍的,他們的膝蓋下面,有溫熱的液體流出,整個若大的餐廳,充滿了尿騷味兒。
“哼!噁心!”亞瑪扭頭看了一眼年哥:“和我們老大比,你真是差勁,我們老大可不是這麼對我們的,犯了錯誤,可以將功補過。”
亞瑪說完,起身繞過年哥,接着她走到一邊,扭頭笑道:“年哥,你褲子皮帶鬆了!”
“呃……”衆人微微抽搐嘴角。
“哈哈……”年哥低頭三秒,接着他仰頭大笑:“好,好身手,這看來開鎖也是一件技術活,手法夠快!好!”
原來,亞瑪剛纔走過他身邊的時候,順便把他的皮帶扣子給解開了!讓他釋疑了爲什麼亞瑪能夠數次從房間裡出來拿東西回去吃,生性多疑的年哥自然不會相信,這亞瑪偷偷出來就是爲了偷東西吃……
而這解皮帶扣的技術,真的是靠的手快,要是讓年哥知道亞瑪從小是幹什麼長大的,他也許就不會這麼相信她的話了,咱們亞瑪從小就是個孤兒,她五歲便被逼着學習扒竊,那手指在滾燙的開水中夾肥皂,黑暗中徒手抓蚊子,徒手抓蒼蠅等等,這手法之快,估計莫然也要感嘆的!
“行了,我們走!送亞瑪小姐回去!”年哥說完,把皮帶扣扣好,跟着年哥一起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輛保姆車內……
安氏礦區,熱鬧非凡,一大早的,就有很多人在門口鬧事,他們吵吵嚷嚷,非得要安氏負責人出來說話,但是何伯出去了,他們卻又不說要找負責人幹嘛,就是吵鬧!
黑色的賓利保姆車開到安氏礦區門口不遠,年哥放被手下扶下車,便聽見身後一聲清亮的聲音:“你來了!”
第162 留下防暴隊,何伯得罪莫然
背後一聲清脆的“你來了!”讓年哥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還能如此淡然的在後面抱着胳膊圍觀。
年小桃回頭,便看見莫然抱着胳膊微笑着看着他,面對前面上百人舉着鐵鍬在大門口高聲嚷嚷,她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這倒是讓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又增添了些許。
“莫老大!怎麼這門口這麼亂,需要我幫忙嗎?這邊警局我有幾個老相識!”年小桃看着莫然,臉上笑的真誠無比。
“年哥客氣了!這些人有火,就讓他們鬧鬧吧,我們安氏胸懷寬廣,不怕的!不然的話,他們找年哥您算賬就不好了,莫然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幫不了了!”莫然的眼眸看着年小桃的賓利保姆車,車後座上,亞瑪在看着她,倆人四目相對,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丫頭,沒事!
“哦?!他們幹嘛要找我算賬?我也只是一個圍觀者!我還真怕他們把安氏的這個鐵門給砸了,要是他們再衝進去,那可不好了!”年小桃看着人羣。
“這個倒是不怕,年哥你看,他們距離大門口還有幾米的距離不往前去,您知道爲什麼嗎?”莫然說完,一擡手臂。
人羣中,有幾個人的手舉了起來,年小桃微眯眼神看過去,隨即嘴角一挑:“莫老大果然是莫老大!哦,差點兒忘了,我是來給莫老大送人的,既然莫老大做事幹脆利索,我年某人也不是能食言啊!”年小桃說完,一擡手臂,賓利保姆車旁,一個手下打開車門,亞瑪快速的跑下車,衝到莫然面前:“老大!”
“我看看,少了頭髮絲沒?”莫然拉着亞瑪左看看右看看。
“沒有,我挺好的。”亞瑪微笑着對莫然說道。
“嗯”莫然的眼眸微眯盯着亞瑪的臉,擡手從她的腦門上取下發夾,接着手一揚,只聽得賓利車旁邊的男人一聲嚎叫:“啊~”下一刻,那男人便跪倒在地,賓利車旁,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那些原本圍在安氏礦區門口的人紛紛回頭,他們一時忘記了吶喊,看着賓利車旁的男人抽搐着抱着自己的一條腿滿地打滾,他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有幾個人認出了輪椅上的年小桃,他們的眼眸裡紛紛有恐懼之色,又有幾個人看見了那輛賓利車,那車子分明就是年小桃的,怎麼他的人會受傷他都不管……
“老大!”亞瑪回頭看了一眼,抽搐了一下嘴角,輕輕的喊了一嗓子。
“我說過,若是你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會讓人千倍償還!一個巴掌,該剁了那隻手的,你剁了嗎?”莫然斜睨着亞瑪,問道。
“我,沒忍心!”亞瑪訕訕的回答。
“那隻手臂,暫時寄存在我的廚師身上,亞瑪小姐若是想要,隨時可以取。”年小桃咬了咬牙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知道,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年小桃淡淡的說道。
“很好!”莫然點頭:“這還差不多。”
“滴嗚滴嗚~”不遠處,數輛警車呼嘯而來,停下了賓利車的後面,一隊警察荷槍實彈走上前來。
“年先生,您也在這裡?”一中年警察說道。
“是呀,我來看看,順便想看看是否能幫上忙。”年小桃微微一笑,陽光下,他的笑看上去幹淨的很,彷彿這是一個心靈多麼純淨的男人似的,這倒是讓亞瑪有些驚訝的,心說:這個男人如果去拍電影,一準年年蟬聯奧斯卡影帝大獎!
“你們,把這些人都控制了,這安氏最近夠亂的了,怎麼還有來搗亂的。”這批警察是市區防暴隊的,他們的真正身份,應該是類似於z國的城管,專門負責城市內的打砸搶的,莫然看着這些人,倒是對白子文的辦事能力有了一絲賞析!
“是!”一羣防暴隊成員拿着長槍和警棍紛紛走進人羣裡面,他們的到來,確實讓這批工人都停下了吵鬧聲。
“有什麼事情回警局再說,都給我押走!聚衆鬧事就是大罪,是破壞城市公共次序的大罪!”這防暴隊隊長站在年小桃身邊對着前面一干人等喊道。
莫然微微凝眉,但是卻也沒有吭聲,沒有阻止,她知道,接下來興許會有一些不太好的狀況,於是她拉着亞瑪,準備了隨時走開。
“押走我們?你們做警察的就不講理?我們都是被這安氏派人給搗毀了,我們沒有工錢,沒有工作,沒有回家的路費,怎麼成了我們搗亂了?”工人中有人煽風點火。
“是呀,我們都被安氏給害了,你們不能抓我們。”有工人開始互相拉手準備起鬨。
“各位,我想知道,我們安氏怎麼就派人搗毀了你們,你們沒有工作,怎麼就賴上我們安氏了?誰告訴你們,安氏毀了你們的?”亞瑪沒忍住,站上前說道。
“我們……誰告訴我們的你不用管,總之就是你們安氏,各位,看來這是安氏的人,是個女人,咱們給弄走得了!”工人中有人一聲喊,接着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這種時候只要一點兒火苗,興許就能成就燎原之勢!
“反了你們了,你們動手試試?”防暴隊隊長舉着警棍對着面前的一羣人嚷道。
莫然擡手揉了揉眉心,對這個防暴隊長的勇猛和茹莽表示哀悼,此時這樣,更容易激起民憤,莫然看出來,這個隊長倒不是故意的,他是一貫的處事風格便是如此,他的骨子裡只有四個字:以暴制暴!
“我們動手又怎樣?都給我上!警察了不起啊?警察還能不讓人工作,不讓人吃飯的?”工人們的情緒被激怒,好幾個工人都開始率先撩起袖子衝了上來。
“呼!啪”只是淡紫色一閃,瞬間的,那幾個工人便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接着又感覺腳下一陣生疼,他們便都重重的摔倒在地了。
“哼!”淡紫色衣裳的女子站定,冷眉冷眼掃過面前的衆多工人,隨即眼眸微眯,紅脣輕啓:“這裡是z國安氏集團旗下的礦產區,在礦區門口發生械鬥,我想死傷了都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是不是,隊長?”
“呃……”防爆隊長微微一愣,接着點頭,胸口挺,說道:“是的,礦區這裡,你們都踏入了人家地盤,還誣陷人家,若是安氏派人把你們圍住了打死你們,我們頂多就是把你們的屍體給冰凍了送到焚屍爐,不讓你們在荒山野嶺的暴屍罷了,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現在開始,我數到三,若是你們還呆在這裡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莫然眼眸微眯,接着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若是抓到了搗毀你們的人再來安氏興師問罪,若是無憑無據,來一個我們安氏便讓他躺一個,來兩個躺一雙!”
“一”
人羣微微有些動靜!但是沒有人走。
“二”
人羣有些許的騷亂,不過大家還只是微微的後退了兩步,還是沒有調轉方向。
“三”字剛一出口,地上的幾個男人爬起來便往遠處瘋狂的跑了過去,而人羣一看有人帶頭跑,也跟着一起嘩啦啦的全跑掉了。
“哼!這幫烏合之衆!”防暴隊隊長挺了挺肚子,意思好像告訴衆人,這是他的功勞,因爲他夠威風似的。
“防暴隊果然厲害,這幫人估計不敢再來了,謝謝你們,請裡面坐坐,喝杯茶再走,一大早的,辛苦衆位了。”莫然很是恭敬的微微頷首,接着她跟亞瑪示意了一下,亞瑪便很聰明的點了點頭,把二十幾個防暴隊的警察都帶去了裡面和何伯一起招呼他們去了。
而莫然則是留了下來站在原地,待到防暴隊的都進了大門之後,莫然一擡手臂,招呼安氏的幾個保鏢把門口的大袋子給從裡面託了出來。
“年哥,看你膚色蒼白全身無力,而且脣色略微有些暗紫,印堂又有些發黑,眉毛豎起,這模樣八成是體質虛弱腰腎不好,這是一點兒心意,您回去燉湯喝也好,紅燒了也好,清蒸了更好,隨意!我去處理一下安氏的事情,就不奉陪了!哦,不過還要謝謝您,把亞瑪送回來!很講信用。”說完,莫然也不待着年小桃有什麼反應,便轉身走回了大門裡面。
安氏的保鏢毫不含糊的將大鐵門關上,之後跟着莫然一起走去了活動房裡面的大會議室。
“年哥,這是……”有人走上前來問道。
“給我放到車裡面,運回去燉湯、紅燒、清蒸了給大家補補身子!”年小桃從齒縫裡吐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惡狠狠的說道。
“年哥,這是……蛇……這是菜花?”有手下跑過去只看了一眼袋子,立馬就退後幾步喊叫起來,他們都是早晨從各自的房間裡面被喊起來吃早餐之後陪着年小桃過來的,對於凌晨發生的事情,他們倒是真的不太清楚,而且這年哥年小桃有個規矩,不允許手下們互相之間打聽太多的事情,他要手下一個個的都互不相干,因爲只有這樣,纔不會讓這些人私下抱團有外心!
“趕緊的,給弄車後備箱裡面去。”年小桃旁邊的男人看他們年哥臉色十分不好,便趕緊對着那過去搬口袋的兩個罵道。
“是是。”倆人一看副總都發火了,便知道這事兒很嚴重,便趕緊搬着袋子給弄後備箱去了。
“年哥,這個女人太囂張了,要不要……”年小桃最信任的得力手下,一個身材高挑健碩,膚色呈小麥色,濃眉大眼的男人彎腰說道。
“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年小桃打斷了他的話:“回去。”
“年哥……”這手下有些憤憤不平,他的年哥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冷遇,這女人,竟然讓他在那些防暴隊的面前丟臉,這口氣他好像比當事人還要咽不下去似的。
“我說回去,沒聽見?”年小桃有些惱怒,聲音低沉的很,猶如狂風驟雨之前的那種低壓,讓人都不能深呼吸似的。
“是!”手下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彎腰推着年小桃的輪椅回了賓利車裡面。
車子絕塵而去,門口的幾個保鏢則面面相覷:“你說,這年哥他這是怕我們莫老大還是怎麼的,竟然不發飆!我可是聽說,在這一片,他想要誰的腦袋,誰就得把脖子洗乾淨了乖乖的送過去。”
“那證明咱們莫老大厲害唄!”另一個保鏢得意地說道。
“不一定,這傢伙看到蛇的時候,你沒看那眼神,都快吃人了,我估計沒啥好事!這種人,變態的很,我怕他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咱們有莫老大,不怕!”其餘保鏢都點頭,一致同意此人說道:有莫老大,我們不怕!
此時,活動房的二樓大辦公室裡面,防暴隊的成員們都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着茶吃這糕點,這是莫然讓人早晨從外面買回來的,一大清早的就出勤,這些人果然都是沒有吃早飯的。
“隊長,我想和您談的就是這個事兒,我們想用警力保護一下這邊的地界,您今天也看見了,我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您說我們都這麼慘了,礦被封了,工人都受傷了,我們賠償的事兒還頭疼的很,您說他們還來鬧……哎!”何伯搖頭,他表現的無可奈何。
“嗯,這個事情,早晨白總和我說了,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們的警力是不可以擅自做主的,我讓白總去總局申請了,待會兒估計就能有消息了吧,總局也該上班了。”防爆隊長可是巴不得在這裡呆着呢。
別人不知道何伯還不知道,這個防暴隊負責的就是這一帶,他們的吃穿住用可都仰仗着這一帶的供給呢,他們也就相當於黑道一樣,迪拜官方給他們的要求,別讓這一帶出太大的事情,就按時給他們發工資,給他們很好的福利!要知道,這一帶搶劫犯土匪橫行,能接下這個活兒的,也自然是了不起的一個幫派!平時這安氏和雷氏還有其他的七八個礦上可沒少給他們好處,尤其是最近,因爲這邊出事,需要他們隨時都出來保護一下子,虛張一下聲勢,白子文可是大把大把的票子給他這個隊長送啊,而那白子文,也是整天就泡在他們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感情倒是混的不錯的!
這些傢伙願意呆在安氏這裡“保護”他們,自然也是想着,安氏都如此慘淡了,他們若是都住進來,還不是天天混吃混喝還能混不少的財物,工資還不少一分,這是個人都願意的啊!
“那行,等白總回來,我們就安排各位的房間和伙食問題,大家都辛苦了,這一大早的就出來,要不要我讓人把隔壁的房間清理一下,你們各位休息一下?”何伯微笑着站起身,說道。
“不用不用,我們等一下白總吧,萬一上面不同意,我們還得走。”這防爆隊長邊說邊看向亞瑪,眼眸裡閃爍着晶亮的神采。
“諸位願意參觀一下我們的煉製車間嗎?我們的廠房,諸位都沒有好好見識過吧?”莫然從門外走來,淡淡的掃了一圈屋內的人,說道。
“也好!吃了這麼多,活動一下也好!”防暴隊長站起身,看着亞瑪和莫然,眼眸裡依舊是那淫邪的光芒。這羣人,整天在這一帶活動,礦區幾乎都是男性工人,少有女人過來,而面前這兩個何止是女人,簡直是女人中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何伯看了一眼這個不知死活的防暴隊長,微微的挑了挑眉,站起來和這一羣人一起走去了後面的廠房。
“唔~”剛一邁進廠房,防暴隊的衆人一個個便捂着鼻子連連後退。
“這是什麼味道,這些人都是在屋裡上廁所的嗎?”屋內臭氣熏天,衆人受不了這味道,都退了出來。
“這是將來咱們最好的避難所。”莫然挑脣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防爆隊長在外面是見識過這個姑娘的功夫的,在他的印象裡,這女人挺多也就是一個功夫可以的女人而已,至於她的身份,他倒是沒有過多的瞭解。
“我的意思,這是一個機關重重的躲藏之處,這裡隨時被被人來進攻,你們在這裡很危險,一旦有人進攻,你們就可以躲在這裡,確保安全。”莫然指着偌大的廠房,說道。
“放屁!”那中年謝頂又大肚子的防暴隊長張嘴便罵了一句。
“嗯?!”亞瑪擡手,袖中飛刀已然掉落。
“亞瑪!”莫然斜睨了她一眼,接着對衆人說道:“知道爲什麼有人專門打我們安氏工人的腿嗎?因爲他們的腿裡面有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
“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是什麼?”防暴隊的警察們捂着鼻子問道。
“骨髓!膝蓋骨!”莫然再一次淡淡的掃了一圈衆人,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安氏的工人每次都是被打傷了腿的嗎?”
“呃……”防暴隊的二三十人瞬間表情一致:張嘴,驚訝,眼眸裡恐懼之色明顯……
“你們在這裡啊!莫然姐,何叔,康隊長也來了啊!謝謝您,聽說您給我們擺平了剛纔的鬧事,我回頭一定好好的謝謝您。”白子文抱着一個文件夾走了過來。
“白子文,你小子坑我啊!”這被白子文稱作康大隊長的中年男人指着小白說道。
“怎麼了?這是什麼話啊!我今天一上午都在跑這個申請……”白子文抖了抖文件夾,說道。
“靠,你們這裡太危險了,我不幹了,我們撤。”康大隊長一擡手,便吆喝着衆人跟着他走。
“別啊!康大隊長,這回您可是要走也走不了了,我申請批下來了,從今天開始,這三個月內,您諸位的工資暫時不用上面給發了,都由我們安氏集團出,而且還是平時工資的雙倍!但是這雙倍工資也有個條件,就是在這裡盡忠職守!”白子文抖開申請協議書和一系列的扣章的文件在康隊長等人的面前晃了晃!
頓時,這一羣人的臉色開始了變化:青色,白色,青白色,紅色……
“老子不幹了還不行?”康隊長一聲怒吼,看他樣子,氣的肚子都一鼓一鼓的了。
“行!康隊長若是不幹了,我們會告訴雷氏礦區的人,康隊長有參與破壞他們的礦區嫌疑,目的嘛……自然是因爲我們安氏看不慣雷氏,這個藉口可以吧,我們把自己也拉下水了!”莫然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呃……”防暴隊的衆人頓時都歇菜了,一個個都耷拉着腦袋,瞬間蔫了!
“行了,咱們今天中午吃頓好的,歡迎我們的康大隊長和防暴隊的兄弟入駐!”白子文轉身吩咐工人們。
“好喂!”工人們因爲有了這麼多的防暴隊保護,興致便又好了許多,一個個趕緊跑去準備中午飯了。
“莫然姐,你說非得要把他們給留下,是什麼意思啊!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這些,這樣留下他們,他們要是整天搗亂怎麼辦?我們還要伺候他們啊!”白子文跟在莫然身後離開了康隊長和他的一羣防暴隊員之後,問莫然道。
“他們都是阿拉伯聯合國迪拜本地公民,對不?”莫然回頭看了一眼白子文,問道。
“是,一個個都是遊手好閒之輩!”白子文點頭。
“你們知道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是誰不?”莫然又問。
“雷氏?姓年的那個半路冒出來的變態?”亞瑪回答。
“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姓年的!這姓年的最初是雷氏蠱惑起來的,雷天賦應該不知道這姓年的後續會做這麼多事,雷氏最初派人搶黃金只是爲了逼迫安氏停工,然後擾亂安氏!而沒想到他找的這個人在很早之前就打了安氏這邊的主意,安氏的工人都中了蠱毒……這其中,有一根線,我目前還沒有整理清楚,總之,有一隻手在牽着我們所有人包括雷氏在內,他的目的是什麼,不得而知!康隊長和他的手下都是本地公民,本地公民的團結和自我民族保護意識十分強悍,儘管他們是黑幫混混一樣的角色,但是你們想,他們最終還是錄屬於政府的,有人動了他們,就等於和政府作對!我想,這姓年的不會這麼傻!你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這姓年的在外人眼中總是喜歡做一個謙謙君子,人越多他就越表現的沉穩,這是他心理有陰影的表現,他的自尊心會是他的一個坎!”莫然說完扭頭看着身後的亞瑪和小白問道:“明白沒?”
“貌似,明白了!”亞瑪點頭。
“好吧,我囉嗦了,長話短說,這個姓年的,他在本地政府眼中,需要永遠保持一個上流社會好公民的形象!”莫然斜睨了亞瑪一眼,說道。
“嗨!莫然姐,你長話短說多好,這下我明白了。”白子文笑着說道。
“莫然丫頭的意思是,這裡就交給康隊長他們,我們可以出去行動了?!”何伯的眼眸裡閃爍着光芒。
“嗯哼!”莫然點頭:“還是何伯最聰明!”
“丫頭,你該給少爺打個電話問問安氏的情況了!”何伯微微一笑,說道。
“我倒是想問問雷氏的情況!”白子文撇着嘴:“這麼大的兩座礦山給端了,雷天賦能不急死?”
“雷天賦興許會很快趕過來!我們要做好準備!”何伯揹着手看着幾個防暴隊員開始收拾分配給自己的房間,他接着扭頭看了一眼莫然說道:“還是丫頭厲害,早算到雷天賦會過來,早早的把人安排在這裡,就憑着雷天賦,他興許在康城吃的開,但是在這裡,估計夠嗆了!這些防暴隊都是本地人,他多少也是會忌憚的。”
“哦,我全明白了,莫然姐這是防賊又防狼!”白子文彷彿一下子腦袋開竅似的,一拍大腿說道。
果然,當莫然打電話回康城的時候,秦楊接了電話,說雷氏的人到處放出話,說安氏在他們家迪拜的金礦搗亂,弄毀了雷氏的兩座金礦,還說誓要討個說法,雷天賦已經將金礦被安氏毀了的事情告到了z國商會,雖然z國的商會在政府面前也只能算是一個民間組織,但是商會的存在也是有他的重要性的,雷天賦如此一告,必定會有倒戈向他的其他商會成員一起來鄙視安氏。
而安氏目前羣龍無首,安懿軒又失憶完全不能處理事情,這個對於安氏來說,內憂外患,岌岌可危啊!
“秦楊,幫幫懿軒,幫幫安氏!”莫然無奈,前世她只是一個特工,殺人是她的職業,但是做生意卻不是,她不懂那一套,聽着秦楊把事情說的多麼嚴重,莫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溫婉而帶着些許祈求的意味:“幫幫我!”
“呃……”電話那頭,秦楊微微一愣,隨即依舊是那溫婉的聲音傳來:“好,我盡力而爲,幫你,幫懿軒,試試看。”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莫然對着電話微微一笑,秦楊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能夠讓人心裡安靜、安然!
電話掛斷,莫然不放心,又給尚志軍他們打了電話過去,但是,卻在尚志軍說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他的聲音停止了,彷彿是有什麼事情讓他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軍哥,怎麼了?”莫然在電話這頭等了約莫五秒鐘,見電話那頭還是沒有動靜,她便問道。
“曲娘娘來了。”尚志軍對着電話小聲說道:“那我先掛了,老大!”
“不要掛,我找的就是莫老大!”莫然清晰的聽見了一個慢悠悠又溫柔的聲音,這果真是曲娘娘,一面之緣,她的聲音很特別,深深的印刻在了莫然的腦海裡。
“莫老大!”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哦,曲娘娘!”莫然點頭,回了一句。
“我們開門見山,安氏的股票在今天上午受到重創,從一百十二塊跌到了六十,如果你那邊的事情短時間內不能處理好的話,我估計安氏危險啊!”曲娘娘在電話那頭說話分外乾脆。
“那麼曲娘娘找我,是什麼意思呢?”莫然好像猜到了,這個女人是個富婆,非常非常富有,她的茶樓裝修不下千萬,她有錢,此時該不是想着大量收購安氏的股票吧!如果這樣,貌似有麻煩,這個女人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甚至好像都沒有康城的戶口,到時候她若是責難於安氏,那就麻煩了。
“我想幫莫老大一把,度過這個難關。”果然如莫然所猜,這曲娘娘開門見山直接把心思說了:“我準備入手百分之三十的安氏股權。”
“不可以!”莫然眉頭深擰:“哦,我是說,不用,謝謝曲娘娘,百分之三十是個不小的數字,莫然回頭欠了,真不好還,而且說不定還沒錢還呢!”
“我不要你還,我的股權也不要,我就送給莫老大了,當做我們認識的一個見面禮!”電話那頭,曲娘娘說出的話讓莫然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恐怕不太好吧,讓曲娘娘破費,莫然無以爲報啊!”莫然隱隱的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不會是單單爲了給她見面禮這麼簡單。
“我都說了,不要你回報,我已經讓人去了,安氏的股票,我會讓人再操作一次時常,在你回來之前,我會讓它一直保持在一百二十塊,但是你回來之後我就不幫你了,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還未等莫然再說話,曲娘娘便掛上了電話。
“丫頭,怎麼回事?”何伯站在莫然身邊,略微有聽到電話裡的事兒,他盯着莫然緊鎖的眉頭問道。
“出現了一個救世主。”莫然撅嘴,有些事情,彷彿不受控制,總有那麼一些不在算計中心的人或者事情出現。
“今天一早上,我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安氏的股票一直在爹,以每小時十塊的速度在跌啊,我都擔心撐不到晚上,安氏就……”何伯的臉上亦是滿滿的憂慮。
“是那些元老來給何伯施加壓力的嗎?”莫然扭頭看着何伯,她的手機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響過,看來安氏這些元老果然還是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他們都直接找何伯責難了。
“也不能說是施加壓力,他們也着急啊!”何伯帶着淡淡的憂傷轉身看着遠處的金礦:“安氏,原本風調雨順的,卻就這麼毀了!”
“何伯……”莫然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丫頭,別多心,我不是說的你,我是說……”何伯突然發現自己貌似說錯話了,他這話的意思,自從莫然出現,安氏便被人算計上了,雷氏的一切都因爲雷雅靜,都因爲雷氏和安氏聯不了姻,如今的事情更是不可控制,這一切,彷彿都牽扯着一個人——莫然!
“我先回酒店一趟。”莫然看了一眼金礦,也不和何伯多說什麼,何伯的解釋她也不想再聽,轉身便走去了停車場,開着那輛黃色的瑪莎拉蒂便回了酒店。
看着遠去的滾滾煙塵,何伯後悔的在地上使勁跺腳,他擡手抽了自己兩個巴掌:“何耀生啊何耀生,你這一着急說的什麼話啊?你真是混蛋啊!丫頭這麼辛苦,這麼維護着安氏,你……混蛋啊!”
不遠處樓上整理房間的防暴隊員和安氏的工人們以及保鏢們一個個的驚訝的看着樓下的何伯,看着他一個人在下面沙地上,又是跺腳,又是轉圈,又是扇自己巴掌,接着又是抱着腦袋蹲在地上!
當莫然剛纔打電話的時候,白子文去跟防暴隊長商量事情去了,而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何伯一個人在原地抱着腦袋蹲着。
“何叔,你幹嘛呢?莫然姐呢?”白子文好奇的看着一臉惆悵,眼眶都有些潮紅的何伯,問道。
“哎,哎,哎!”何伯不說話,蹲着又用拳頭打了幾次地面。
“幹嘛啊!”白子文盯着何伯半天,接着恍然大悟:“慘了!你是不是和莫然姐吵架了?”
白子文也是第一次看到何伯這神情,他跟在安鐵軍身邊也有好幾年了,他也見過何伯和安老爺子爲了公務吵架,也看見過何伯和安鐵軍爲了軍政的事情鬧彆扭耍脾氣,可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這模樣像是在自責,看樣子這老傢伙惹了他莫然姐生氣走了。
“哎呀呀!”何伯還在地上砸拳頭。
“你怎麼着我莫然姐了?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許傷害我莫然姐,我莫然姐是一個很大氣很大度的女人,你……你做了什麼事情,我莫然姐竟然會走了?”白子文感覺事情蠻大。
“我……我說,安氏原本好好的,現在竟然成這樣了!”何伯擡頭看着白子文,眼眸裡全是自責的神情。
“呃……”白子文微微一愣,隨即站了起來:“何叔啊何叔,雖然今天一大早開始你就被那些元老施加壓力,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說莫然姐啊,她願意這樣嗎?而且很多事情是她不對嗎?雷雅靜要莫然姐死,難道莫然姐就真的等着讓人弄死?夫人要弄死莫然姐,難道莫然姐也要送上去讓她弄死?如今這礦區,就是雷氏在搗亂,而那個什麼年哥看着就不是好人,他們又不是剛剛纔出現,他們是早就在盤算了,雷氏要把女兒嫁給少爺,就是要奪安氏的財產,就雷雅靜那德行,誰看誰討厭!”
白子文跟放鞭炮似的,一陣霹靂啪來的,差點兒沒把何伯給罵死,不過何伯倒是也聽着,白子文說的對,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即使沒有莫然,他們也會照樣上躥下跳,如果沒有莫然,說不定事情更糟糕。
“何叔,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你想想莫然姐這兩三個月來的辛苦,哎呀,你呀,行了,我去找莫然姐!”白子文也在地上跺腳,跺完了他便跑去停車場開車回了城裡的酒店。
這個城市的南邊,那棟品字形的別墅內,客廳裡坐着的是年小桃,站着的自然是他的三十個手下,安靜,詭異的氣氛讓三十個人都顫顫巍巍的。廚房裡飄着香味,大蛇燉的湯果真是香,據說廚子用的是野山雞和珍稀的松茸菇一起和那條菜花燉的湯。
“味道聞着很不錯。”年小桃開口,聲音不陰不陽的,讓人不知道該附和還是該沉默。
“年哥……”還是那個在安氏金礦門口站在他身邊的男人:“這個女人一出現,就不給年哥臉,我們是不是要給她點厲害看看?”
“厲害?怎麼給?”年小桃擡頭盯着男人看了半響,接着嘴角微微一扯:“你以爲她是曲赫爾?給她厲害……我還真怕她什麼時候給我點厲害瞧瞧!”
“年哥,您的計謀是舉世無雙的,我相信這個女人就憑她,肯定不是年哥您的對手。”還是那個男人,長着一身好腱子肉,但是卻聲音妖嬈的男人,他彎腰對年小桃說道,那神情崇拜中帶着些許曖昧。
“你年哥我有對手嘍!這麼多年都沒有碰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你年哥我稀罕她了,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你們都給我精神着點,這個女人不是好對付的,你們若是誰擅自行動,不聽我的,菜花她爹,就是你們的下場。”年哥說完,一擡手,他身邊的男人便摁下手裡的遙控器。
這個別墅的地下二層,裝修亦是十分考究的房間內,四個男人被綁着脖子拴在四根粗大的石柱子上,他們的手裡在撕扯着一些東西往嘴裡塞……
“呃~”有幾個站着的人深深的吞嚥了好幾個口水,或者說他們吞嚥的是自己的胃酸,寬大的電視屏幕上,四個被拴着的男人手裡拿着的赫然是胳膊和腿,他們啃得津津有味!
“記住了,這是你們背叛的下場!好了,我要去休息了,睡午覺,睡醒了喝湯。”年小桃說完,擡頭邪魅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男人,嘴角一抹淫邪的笑。
“嗯,你們都散了吧,我陪年哥睡午覺去了。”男人推着年小桃進了電梯。客廳站着的衆人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內,白子文正坐在莫然的面前看着一直在調配東西的莫然,莫然不吭聲,他也不敢說話。
第163 兩個亞瑪,計中計的實行
白子文坐在莫然面前不敢吭聲,而莫然也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倆個人就這麼坐着,白子文在慶幸至少他敲門的時候的時候,他的莫然姐還是給他開了門的,這說明莫然姐沒有和他生氣。
“咕嘟嘟”莫然不停的晃動着瓶子裡面的液體,一會兒拿起來看一下,一會兒又皺眉放下,這些動作,惹的白子文的嘴角不停的抽搐,但是他卻只能對她乾瞪眼,白子文猜想,這是不是毒藥,莫然調製了給何伯去喝的……
無限意淫中的白子文擡頭便對上了一雙帶着些許邪魅的眸子,白子文的耳邊響着一種聲音:快逃,不好!快逃啊!
然而,白子文的雙腿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釘在沙發前面的地上,不可動,不能動!危險感讓他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小白,來。”莫然微笑着揚起手裡的瓶子,對白子文招手。
“姐,不要!”白子文的身子往後三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來嘛,就是試一口。”莫然站起身。
“不,絕對不,莫然姐,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沒有做錯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白子文的身子緊緊的貼在沙發靠背上,他的手已經撐着身下的沙發墊子,看樣子是隨時準備逃脫走掉的。
“就一口,放心,這個喝了沒事的。”莫然依舊笑的邪魅,她轉過茶几走了過來。
“噌”白子文瞬間彈跳而起,快速的跑到沙發後面去了。
“來!就一口。”莫然舉着瓶子追上去。
“不,姐,莫然姐,莫老大,您放過我吧!”白子文在原地跺腳,那神色絕對的超級萌,超級可愛。
莫然微眯着眼眸盯着他,隨即說道:“真不喝?這可不是毒藥,這是好東西。”
“那也不喝,看着就噁心。”白子文雖然之前進來的時候莫然已經調配完畢,但是讓他喝不明物體,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再說了,誰知道這莫然姐剛纔受了氣會不會拿他來發泄呢。
“喝不喝?”莫然步步緊逼。
“不,打死也不。”白子文感覺自己此時有種慷慨就義之勢。
“那行,那就打死你。”莫然說完,單腳一踩沙發墊子,隨即整個人騰空而起飛身便撲向白子文。
“呼”此時的白子文只覺得頭皮發麻、心尖兒顫抖,他不自覺的往後躥出數尺遠,邊躲避邊嚷嚷:“殺人了,殺人了,莫然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好人,我是最喜歡莫然姐的。”
“閉嘴,最喜歡我的,連我配置的東西都不喝,還算什麼最喜歡我。”莫然繼續追趕。
“那是要人命的,你是要謀殺!”白子文在房間上躥下跳,但是他忘了對方追他的人是誰,那是咱們不折不扣的莫老大的真身啊!
“呼”淡紫色的影子一晃,白子文心下便涼了一截,心說:完了!
果然,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了,腿腳想挪開也挪開不了了,只能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地上:“莫……莫然姐,不可,不可以亂來!”
“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莫然的嘴角挑的弧度很好看,她手裡的瓶子湊近,白子文聞到了一股很香濃的味道,那是酒精混合着別的東西的味道,很香,很清透的感覺。
“砰”沉重的響聲,莫然房間的門倒下。
“莫……莫老大,隊長!對,對不起,我們聽了好久,以爲你們遭遇壞人了,我們……”幾個飛鷹戰士都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說調皮,那還真是時候呢!
“你們……”莫然看着門口捏着拳頭的一幫子高壯的男人,深呼吸的幾口氣,接着說道:“十分鐘內,把門給我修好了!”
“是!”飛鷹戰士一個個都有些傻眼,這莫老大舉着一個瓶子,看樣子是要灌他們的隊長喝下,看隊長那模樣,八成被點了穴道,救,還是不救?飛鷹戰士們互相對眼,接着便點頭,開始準備修門。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沒看我快要被謀殺了麼?快救我,唔~”白子文斜着眼睛剛說了沒兩句話,突然便感覺喉嚨口一緊,原來莫然的手臂已經捏住了他的喉嚨,接着他便感覺有涼颼颼的冰涼的液體從喉嚨間滑下……
“莫……莫然姐……”白子文想哭,自己這二十二年的青春,還是個處男,就要這麼在總目睽睽之下站着死去了麼!
飛鷹戰隊的幾個男子漢們扭頭看着白子文,眼眸裡帶着些許同情:“隊長,不是我們不救你,我們出來的時候,司令跟我們說,一切聽從莫老大的指揮!現在莫老大要你死,我們只能在明年的今日,給你多燒點兒紙錢,絕對讓你在下面有大把的小妞泡,有大把的錢花!”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混蛋!”白子文想動,但是卻真的動不了,他略微的扭了一下頭,看着一旁抱着胳膊欣賞他就像是欣賞一具殭屍似的神情,他撇着嘴說道:“莫然姐,你還會什麼?這點穴的功夫太厲害了,下次教我啊!你現在先給我解毒啊!”
“點穴,是摁住了你身上的骨骼鏈接處的肌肉感覺組織,通過肌肉麻痹來讓人的身體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僅此而已!想學?不過你今天就要沒命了,就算是想學也學不了了。”莫然說完,看着被安裝好的門,對幾個飛鷹戰士說道:“下次再如此茹莽,我可以重罰你們了!”
“是!”飛鷹戰士們全部集中在莫然的房間裡,一起站在白子文面前,搞的就跟在像豎着的白子文的遺體告別似的。
“一,二……倒!”莫然站在距離白子文的不遠處看着他,接着嘴裡數着數……
“呃……”白子文搖搖晃晃,晃了幾下,接着便倒了下去。
“呼”鳥兒們出手扶住了白子文,他們剛想着是不是要默哀幾秒鐘的時候,卻發現手上的那個傢伙響起了呼嚕聲:“呼呼~”
“睡着了!”鳥兒們面面相覷,接着互相暗暗使眼色,隨即一起鬆手:“啪”白子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即便是被如此重的摔在地上,這白子文還是在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要醒來喊疼的樣子,這倒是讓幾隻鳥兒都驚訝的:“莫老大,你給我們隊長喝的啥?他竟然睡得跟昏迷了似的。”
“神奇的藥水,你們要不要試試?”莫然晃着手心裡的瓶子,微笑着說道。
“不不不,我們不用了,接下來我們還要認真、絕對、服從莫老大,聽候莫老大的差遣呢!”安春這傢伙嘴皮子十分厲害,而且還狠善於察言觀色,他們一看自己的隊長被莫然給放到了,便直接諂媚的看着莫然,笑嘻嘻的說道。
“嗯?!”莫然挑眉,掃了一圈衆鳥兒們道:“若是讓你們的安司令知道你們這幅德行,會不會斃了你們?”
“司令捨不得!”安秋也笑嘻嘻的湊上來道:“莫老大,放到了我們隊長,是不是要用隊長來做什麼啊?”
莫然的嘴角一挑,看向面前的十個大男孩,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這些傢伙,明着像是在賣他們隊長似的,但是他們卻一個也不離開白子文的身邊,他們呈半圓形將白子文圍住,這明着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別忘了咱們莫然前世是誰?這招式,是準備隨時保護他們隊長的,怕她對他們隊長動手,而他們爲了不讓她看出他們的意圖,還嬉皮笑臉的來套她的話,這幫傢伙,和七隻雄獅果然是不一樣的,雄獅們天真善良,只知道執行任務,沒有太多的彎彎腸子,是一支很好的勇士隊伍,而這十隻鳥兒,哦,加上白子文這能文能武能雄霸能賣萌的傢伙,十一隻鳥兒卻不同,他們聰慧,見多識廣,安鐵軍應該是把他們按照特工的模式培養的……
集狡黠與奸詐爲一身的鳥兒們在等着莫然接下來的說法,這樣他們纔好決定是把隊長直接抗走還是怎麼處理!
“你們司令有沒有說過,我可以隨便怎麼指揮你們,一切聽從我的?”莫然抱着胳膊問道。
“……是,司令吩咐,飛鷹戰隊,一切聽從莫老大指示,見令牌如見他本人。”安夏趕緊回答,這也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他的雙眸炯炯有神,盯着莫然的眼睛。
呵,這傢伙會讀心術,在研究她眼眸的轉動和睫毛的跳動次數,好傢伙,這鳥兒們還真是一個個的都有看家本領啊!看來接下來單獨撒出去也是未嘗不可的啊!
“那好,現在開始,聽我指揮。”莫然再掃一圈衆人:“把你們隊長給我擡到牀上去。”
“呃……”鳥兒們面面相覷。
莫然眼眸一掃,接着深呼吸一口氣,斜睨衆鳥兒:“我說你們腦子裡整天想些什麼?是不是黃色小說看多了?”
“沒,沒。”安春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下驚愕之餘,趕緊把白子文給搬到了牀上去了。
白子文還在睡覺,睡的很香甜,他真的不知道,此時某個女人站在牀邊,看着他熟睡的臉,笑的多麼的陰險。
“接下來聽我指揮,你們給我打下手!”莫然說完,走去衛生間,從裡面取出好多瓶瓶罐罐來堆在茶几上便開始動手製作了起來。
鳥兒們一個個圍上來:“莫老大,您這是在幹嘛?”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莫然的笑讓衆鳥兒心裡“咯噔”一下,一個個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好邪惡的笑!接着鳥兒們回頭看着在牀上睡得香甜的白子文,一個個的眼眸裡都是憐惜之情:隊長,我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六月的迪拜,熱浪滔天,十隻鳥兒全部都飛了出去,他們在走之前知道了一個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他們會一直保存在心底,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鳥兒們開始了他們迪拜的一個月之行,有找工作的,有旅遊的,有去賭場日日笙歌的,還有那在街頭賣藝的……
這一天的下午,天還未黑,白子文先是伸了一個懶腰,接着是伸了伸腿,再接着是搖晃了一下腦袋:“這一覺睡得,真香啊!哇,枕頭好香……咦,這味道……是……”
白子文邊自言自語邊轉頭,不過瞬間,他便“噌”的一下下了地:“這,這是莫然姐你的牀?我怎麼,我怎麼睡着了還是我死了?還是在做夢?”
白子文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拍了拍腦袋,又晃了晃腦袋:“哎呀,我怎麼忘記發生什麼事情了?莫然姐,你別這樣看着我,趕緊告訴我,我做了什麼?”
從白子文睜開眼到跳下牀四處看,莫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她只是遠遠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他,眼眸閃爍,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很專注。
“你沒有做什麼,而是我對你做了些什麼。”莫然微笑着站起身。
“啊~”白子文眼眸瞬間瞪大,隨即他上下一看自己的衣服褲子,臉色和嘴脣瞬間蒼白:“莫……莫然……姐……”
“想到哪裡去了?我說呢,那一羣鳥兒怎麼一個個的腦子裡盡是淫邪思想,原來是有你這個隊長領頭的啊!”莫然走上前來,擡手便敲了一下白子文的腦袋,罵道。
“那那那,您沒那啥我,那您對我做了什麼?”白子文訕訕的笑道,心中卻奔騰過一羣草泥馬:我白子文倒是想被你怎麼着啊,但是有賊心可沒賊膽,這輩子也別想了!
“自己去衛生間,不過我可警告你,不許尖叫!”莫然說完,坐回沙發上去了。
“不許尖叫……”白子文歪着腦袋沒明白莫然的意思,不過既然莫然讓他去衛生間,他自然也就要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然而他自己嘴裡剛唸叨完莫然說的這四個字,卻在此時,衛生間內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啊~”
“我說了不許尖叫的!”莫然對着衛生間喊道。
“莫然姐,莫然姐,你對我……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我我,我怎麼變成,變成亞瑪了,我……”白子文趕緊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全身上下,接着舒了一口氣:“莫然姐,你把我易容了?”
“對,你現在開始,是亞瑪!”莫然點頭。
“爲什麼呀!莫然姐,你別嚇我啊,我上次裝那個護士都快彆扭死我了,你還讓我裝亞瑪幹什麼啊?”白子文幾乎就要哭出來了,他在衛生間用手摸過試過,這易容術是滲透進毛孔的,他壓根就沒有找到這易容膜的邊緣,他也洗了臉,但是一點兒用都沒有,貌似莫然都給他修過美貌了,這事兒,真如晴天霹靂,他白子文在軍中長大,大風大浪都見過,也是刀尖上跳舞的人,可是這二十二年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
“我準備讓亞瑪潛回國,亞瑪以另一個身份,幫我調查事情,在暗中做事,而你,以後就是亞瑪。”莫然對白子文毫不掩飾。
“莫然姐,您到底是演的哪一齣啊!我不明白了,讓亞瑪回去,我呢,我上哪裡去了?不對,我怎麼就開始適應了!我是問,那真正的我呢?白子文呢?”白子文恨不得扇自已一個大嘴巴子,這還沒開始,他倒是真適應做女人了。
“你被派出去做任務了!鳥兒中間有個人很像你,我會讓他偶爾假扮一下你,遠遠的露個面,然後就消失。”莫然抱着胳膊,笑的很是得意,面前這張臉皮,是她前世今生以來,最成功的一次,以前她幫玫瑰易容過,把玫瑰易容成銀翼,又把銀翼易容成玫瑰,她的易容術在特工總部裡面,是數一數二的,連教官都很難辨認出來。
“莫然姐,我還是不懂,幹嘛要這麼繞圈子啊!我頭都暈了。”白子文有些氣餒了,他知道,既然莫然已經把事情做了,他再要她收回,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認命!這樣才能保證他不再受到更大的折磨!
“這叫做亦假亦真假假真真,真作假時假亦真!我們現在的每一步都在別人的監控中,我們所有的行動在在明處,所以我們很危險,不但我們危險,安氏也危險,所以咱們要讓對方的眼睛出問題!”莫然看着自己的傑作,越來越欣賞了,她喜歡的恨不得上去摸兩把,不過因爲對方始終是白子文,她便將癢癢的手掌給收了回來。
“可是,光我易容了有什麼用啊!”白子文還是不解。
“等亞瑪來,我會告訴你的。”莫然抱着胳膊,給白子文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他的手裡說道:“從現在起,二十四小時之內,你必須熟記亞瑪的所有日常行爲,包括亞瑪的聲音你也要模仿,還有最重要的,你這一個月,都必須上女廁所,明白?”
“莫然姐~”白子文拉長聲調,他覺得自己其實可以被眼前這個女人的剛纔那杯什麼東西給毒死更來得好!此時,他真的是想哭,他真的不知道,這個變態的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哦,對,以後她若是再折騰他,他就背地裡叫她莫變態!如果說年小桃那個男人是變態的話,這莫然已然是變態中的變態!
在心底裡畫圈圈詛咒莫然晚上睡覺尿牀n回之後,白子文稍微安定了些許,有些事情,剛纔莫然說得對:“有些事情你無力反抗,那麼就愉快的接受吧!”
這邊白子文剛接受了自己變成亞瑪的事實,而當莫然打開門,亞瑪走進來之後,沙發上的某個“亞瑪”一擡頭的霎那!
“啪”亞瑪手裡的揹包瞬間掉落到地上,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聲尖叫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啊~”
“閉嘴!”莫然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許叫!”
“老……老大……”亞瑪顫聲喊道。
“我有那麼老嗎?需要喊兩老字?”莫然斜睨了一眼亞瑪,接着點頭:“嗯,不錯,看來連原主都如此驚訝,這事兒,成了。”
“老大,你這是……她是誰?”亞瑪拍着胸口,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卻還是不淡定。
“讓她自己說唄!”莫然挑眉看向白子文。
“我叫亞瑪,二十四歲,來自緬甸賭石城的威娜山村,我是白璐的手下,後來白璐跟着莫老大了,我也跟着莫老大了!”沙發上的“亞瑪”站起來,沙啞着嗓子說道。
“什麼?”亞瑪一愣,隨即她擡手便去抓假亞瑪的脖子:“竟然敢冒充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老大,這貨冒充我,我纔是真的亞瑪!”
“你冒充我,我纔是真的亞瑪!”那假亞瑪也回嘴,雖然脖子在對方手裡,但是他依舊梗着腦袋說話。
“我掐死你!說,是誰派你冒充我接近我們老大的,今天不說清楚,我就宰了你。”說完,亞瑪的手便捏的用力起來。
“咳咳……莫然姐,救命……有人要謀殺我!”白子文的脖子真的被亞瑪給捏到快要窒息了,他只得斜着眼睛看向一旁的莫然,求助。
“行了,亞瑪,鬆手吧。”莫然笑着坐下。
“你聲音怎麼這麼像白子文的?”亞瑪皺眉盯着面前的假亞瑪,手上只是微微的鬆了一下,但是她的全身依舊呈現戰備狀態,準備隨時攻擊對方,也準備隨時保護自己。
“什麼叫像啊,我就是白子文。”白子文想擡手把臉上的易容膜給擦了,但是擦了兩下,他發現壓根就沒有用,乾脆也不管了,直接氣呼呼的又喝水去了。
“老大,這是什麼個情況?”亞瑪的普通話還是不太標準的,儘管跟在莫老三他們一起學習的十分認真,但是很多時候由於人的自然生成,很多語言的發音便很難糾正了。
“小白,記住了,亞瑪說話的時候,個別發音是這樣的!”莫然對白子文說道。
“嗯!”白子文點頭,服從了!
“老大,小白,你們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啊!”亞瑪這下可不淡定了,要是對面的白子文易容成別人她還能接受,哪怕是易容成莫然她都能猜到爲什麼,可是人家易容成她,這……
“亞瑪,我問你,你在姓年的別墅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情況?”莫然扭頭問亞瑪。
“特殊情況……幾乎沒有,就是那個養大蛇的應該是被拖到什麼地方給處決了,他們的後面不是靠山麼?應該有一個私立的刑場之類的東西,那天我聽到慘叫聲,好久呢,估計得有一個多小時,一聲一聲的,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在切肉似的。”亞瑪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是說,年小桃有沒有看特別照顧過你?”莫然挑眉問道。
“老大,你什麼意思?”亞瑪不解的看着莫然。
“傻瓜,你沒發覺年小桃對你很上心?”莫然嘴角微微一扯,笑道。
“不對,不對,我不幹了,莫然姐,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發現那個那個年小桃喜歡上了亞瑪了,你要我去色誘他,我的天哪,莫然姐,你不會真的是這麼想的,我不要,我堅決不要……”白子文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嚷嚷道。
“你嚷嚷什麼,怕外面人聽不見?”莫然斜睨了一眼白子文,責怪道。
“莫然姐,你行行好吧,好不好!”白子文差點兒就要跪下求莫然了。
“對呀,老大,如果真的是那樣,還不如我去呢,你讓小白去,這不是等着露餡麼,多危險啊!”亞瑪也替白子文說話。
“行了,亞瑪,你去才危險!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讓姓年的最終知道,他鐘情的亞瑪是個男人,這樣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年小桃這些年,在迪拜也好他是德高望重的商界奇才,一個翩翩公子!而在t國,我調查過,他的名字應該叫做秦若秋,是赫赫有名的餐飲界霸主,而他的真身到底是年小桃還是秦若秋,這個就要問他自己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是名聲顯赫,都是一等一的人,他自尊心太過於強悍!這樣的人,若是當衆讓人奚落,打擊他,必定會亂了他的心智!那麼我就好出手了!還有,小白,你以爲我會讓你去送死?放心,我會全程和你在一起的!姓年的手裡有蠱屍,我們必須滅了他的蠱屍!蠱屍對女人有天然的排斥力,你們知道自古z國的苗人最喜歡用毒用蠱嗎?但是你們有沒有發覺,用毒的有男有女,但是用蠱的幾乎都是女人?亞瑪如果接近姓年的,若是他對亞瑪下蠱毒,那麼亞瑪必定中招,而若是換成小白就不同,很多毒蠱如果對女人有作用,相對的對男人就沒有作用!而且,蠱屍對男人也不排斥,白子文可以接近蠱屍,而不被發覺!小白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危險,但是卻非得是你去做!”莫然將自己把白子文易容成亞瑪的意圖說明白了。
至於她怎麼會在短時間內知道秦若秋是誰,這就要歸功於她是前世的黑鷹了!憑着記憶,她搜索着十七年前自己在t國的所有遭遇和經歷,終於,年小桃的這張臉讓她想起了前世出任務的時候,在一個監獄裡面看到過他,當時他是被鎖在鐵鏈子上的,據說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降頭術高人,因爲殺了t國高官被抓,t國通過國際條約和z國達成協議,由t國進行獨立審判,z國不參與!t國最高法院對這個秦若秋提出上訴而最終判下死刑立即執行,但是屢次殺他的人都被他蠱惑而沒法對他動手,沒有辦法,t國政府只能請來降頭術高手用鐵釘鎮住他,他們當時是準備在莫然見過他的三日後對他行刑的……
對於這個秦若秋,前世黑鷹所知不多,因爲他不是自己的任務目標,所以一向冷清冷性的莫然便不會多在意這個人,只是有些信息還是不自覺的關注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老大,這個任務,我接了!”白子文是個爽快的人,聽莫然把事情一說,頓時就明白了前前後後的所有,他立馬站起來表態。
“老大,這小白太危險了,其實我去最合適。”亞瑪還是有些擔憂的看着白子文說道。
“行了,亞瑪姐,你就教我吧,把你知道的都教我,放心,我會是一個很好的亞瑪,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白子文信誓旦旦,他的話讓亞瑪失聲笑起來。
“我怎麼感覺這麼彆扭,自己看着自己的臉在跟自己說話!”亞瑪笑着站起來把自己和白子文比劃了一下:“嗯,還別說,我幸好是這一米七八的個子,小白,你有一米八吧?不過男人看着顯矮,你若是扮我,也差不多。”
“行了,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了,我叫了外賣,一會兒咱們就在這裡吃,我先睡一覺,你們若是不累,互相學習。”莫然擡手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嗯。”白子文和亞瑪點頭。
待到第二天,白子文已然是一個真正的亞瑪了,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讓亞瑪給他講了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包括什麼時候從樹上摔下來,什麼時候做的小偷,又是什麼時候跟的白璐,還有……很多很多!
“老大!”第二天的下午,當兩個人走出另一個套件的時候,莫然正斜躺在牀上邊看電視邊想事情。
“嗯?!”莫然回頭看了一眼:“很好!”
“老大能分的出我們不?”其中一個亞瑪說道。
“你說呢?”莫然斜睨了一眼這個問話的人。
“爲什麼啊?”假亞瑪不解的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穿的和亞瑪一樣,身高也和亞瑪差不多,而且她也用莫然前些天買的胸貼給貼了假胸,怎麼這莫老大還是能夠認出自己啊!
原來,前些天莫然便有打算,她逛街不停的買東西,買了很多很多衣服,還買了胸貼,買了很多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和她易容需要用的東西,這些東西如果單獨買,肯定會遭人懷疑,尤其是年小桃那種多疑的變態,而假如一起買,那就不起眼了!她頂多就是一個購物狂的樣子而已!
“你必須受傷才行!”莫然皺眉:“小白,稍微受點兒皮肉之苦,怎樣?”
“沒事,我皮糙肉厚!”白子文眨巴着眼睛看着莫然又問道:“莫然姐,是不是我哪裡還不對勁啊!”
“你們倆一起去衛生間,就知道了。”莫然擡手指着衛生間說道。
倆人互相對眼,帶着一肚子疑惑走去了衛生間,不過半分鐘之後便出來了:“老大,這脖子上沒辦法啊,我不能把喉結給割了啊!那就死翹翹了。”
“所以,今天一會兒天黑之後出去,我跟鳥兒們說好了,讓你受傷一下!”莫然看了看外面,說道:“小白,你去睡一覺,晚上我們出去,亞瑪,你準備一下,回國。”
“好!”亞瑪點頭。
“諾,這是假身份證,帶磁條的,哪怕是安檢系統都檢測不出來,你用這個身份光明正大的坐飛機回去,回到康城之後,密切關注曲娘娘的動靜,還有給我查出曲娘娘每天的活動情況,還有……幫我照顧好安少,注意一下秦楊!哦,還有,注意裴總的情況,我總感覺耿如雪被秘密劫走,不是件好事。”莫然憂心忡忡,這事情太多了,讓她這個曾經一貫冷清冷性的人,都開始有些焦躁了。
“老大,我會認真完成任務的。”亞瑪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接着說道:“老大,你前天買的眼鏡和假髮帽這些都是給我的啊!”
“嗯!我最初是不放心懿軒,我總感覺,他很危險,我想讓你回去照顧一下他,但是我又怕暗中有人使壞,所以,你秘密回國,給我一定要保護好他,順便可以做別的事情,但是,懿軒和裴總的事情是第一位的,晚上我帶亞瑪走,你就走。”莫然很是嚴肅的叮囑亞瑪。
“是。”亞瑪點頭,接着她便坐下來,開始依照身份證上的模樣給自己化妝去了。
當天晚上,莫然帶着“亞瑪”去了當地的一家酒吧,莫然的脾氣看着有些不好!臉色很是陰沉,亞瑪跟在旁邊,都不怎麼說話,只是看着她。
“老大,別喝了!再喝就醉了!我們回去吧。”亞瑪勸着莫然。
“我沒事!”莫然繼續喝着酒,她的面前已經擺滿了杯子,酒保的抽搐嘴角:這還沒醉,難道是自己的調酒技術變差了?這藍色妖姬一般喝下三杯會醉的,這個女人都喝了八杯了。
“老大,其實何伯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亞瑪勸說道。
“我不生氣,真的,我只是不開心,想喝酒。”莫然回頭,斜睨了一眼亞瑪身後的幾個人,說道。
“那也早點兒回去啊!”亞瑪繼續勸說。
“哎呦,兩個小妞在這裡喝酒啊!倆人是蕾絲嗎?需要人陪嗎?”身後,有男人湊上來,痞裡痞氣的話,惹得亞瑪惡狠狠的瞪眼。
“滾開。”莫然頭都沒回,罵道。
“別生氣啊,什麼事情不開心啊,這麼漂亮的姑娘不開心,我們哥兒幾個心裡也會不開心的!來,跟哥哥喝一個就開心了。”對方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看樣子是南美洲人,身上紋刻着左青龍右白虎的,裝模作樣的。
“你走開!”亞瑪轉身,站在了對面這個男人的面前,她的莫老大喝多了,此時她必須保護。
“呦,這小妞也不錯,好,來,你先跟哥哥喝一個,一會兒哥哥再搞定她。”黑人青年一擡手臂就朝着亞瑪的胸口蹭了過來。
“啪”一巴掌,狠狠的將那隻手臂給拍了回去,亞瑪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識相的就給我滾,不然的話,老孃給你好看。”
“我靠,臭婊子!”那黑人青年一咬牙,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接着他身後幾個和他長得差不多的高大黑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轉身過來。
“啪”一聲脆響,整個酒吧的人都看了過來,原來是剛剛一直坐着沒動不停喝酒的莫然用桌子上面的酒瓶子砸了對方的腦袋……
於是,一個偌大的酒吧,這個夜晚,鬼哭狼嚎打成一片……
待到何伯聽到消息趕到,卻看見莫然醉的東倒西歪,亞瑪捂着脖子不停的在流血,幾個黑人都躺在地上哼哼爬都爬不起來。
“莫然丫頭……亞瑪,你們這是……”何伯其實一直跟着他們的,剛開始一直是在外面轉悠,他昨天得罪了莫然,這兩天莫然也沒找他,更沒有回工地,這讓他有些擔憂,他正在外面車裡呆着呢,便看見酒吧裡面很多人尖叫着往外面跑,他便趕緊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滴嗚滴嗚……”警車聲由遠及近。
“快跑!”何伯一手拉着莫然,一手扶着亞瑪快速的從幾個黑人的邊上跑了出去。
“我靠,警察來了,快閃。”地上的黑人儘管已經爬不起來,但是卻十分忌憚警察,他們站起身就要跑,但是卻還是被警察抓住了兩個。
“莫然丫頭,你呀……亞瑪你怎樣?”何伯想責怪莫然,但是卻又想着莫然喝酒定是爲了昨天的事兒,他便又不好太責備她,他扭頭看了一眼亞瑪,問道。
“沒事,脖子被對方用玻璃劃了!”亞瑪回答。
“一會兒帶你去醫院縫針。”何伯邊開車邊說道。
“不,不用,我回去自己消毒一下就行。”亞瑪趕緊回絕。
“那怎麼行,傷口深不深,來,給我看看。”何伯將車停下,便要下車去後座看亞瑪。
“不用,何伯,你開車,趕緊送老大回去,我自己會處理,我最怕縫針了,小時候我的膝蓋受傷了,被那個醫生用鑷子夾着皮縫針,那是個很大的陰影,怕。”亞瑪的藉口很好。
“那行,不過要是傷口深,咱們還是要去醫院的啊!我先送你們回酒店,哎,這鬧的。”何伯開車不再說話,將莫然和亞瑪送去了酒店。
而此時,年小桃的別墅內,寬大的席夢思牀上,年小桃斜靠在牀頭,他的身邊是爲他的兩條已經沒有知覺的腿紋刻牡丹花的他身邊的那個俊雅的男人,男人手上拿着紋身器,慢慢的,細心的雕刻着妖嬈的牡丹,這個男人的身上就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那浴巾看樣子隨時會掉下去似的。
“她喝了九杯藍色妖姬?你確實看着她喝下肚子的?會不會中途吐了?”年小桃淡淡的問道。
“沒有,酒是我調製的,肯定沒問題,我是親眼看着她喝下的,好像這個莫然心情不好,她身邊的那個亞瑪說什麼何伯說的不是她,貌似安氏的那個何耀天得罪她了!好像說是因爲她的出現,安氏纔會這樣的。”手下看了一眼認真刻紋身的男人,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你說亞瑪受傷了?”年小桃捏着紅酒杯子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第164 砸賭場,計中更有計
“你說亞瑪受傷了?”年小桃端着紅酒杯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
“年……年哥,對不起!”牀邊,體格壯碩的男人雙膝着地,顫聲說道,他的手裡紋身器被丟在一邊,他的健碩的肌肉在柔和的光芒下,微微的顫抖着……
“嗯?!”年小桃擰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上,那多妖嬈的牡丹花中間多了一絲劃痕,花蕊殘破!
“年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男人低頭,不停的道歉。
“擡起頭來!”年小桃伸手,白皙狹長的手臂柔若無骨。
“年哥……”身高一米八五,提醒壯碩,胸肌健美,腹肌八塊的男人擡頭,濃眉大眼方正無比的臉上梨花帶雨。
“行了,哭什麼啊!不就弄破了一支花麼!一會兒你好好賠償我就行了!”年小桃看着男人的臉,擡手輕輕的給他拭去臉上的淚痕,接着他一揮手對進來彙報的手下說道:“行了,下去吧,給我好好盯着那兩個女人的動靜。”
“是!”手下低頭,眼眸略微斜了一眼那健碩的男人,隨即轉身走了。
“來,告訴我,把我這花弄殘了,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年小桃的手臂微微一用力,男人順勢便被拉上了牀……
“汗努祖要雙倍,不加倍償還對年哥造成的傷害!”男人的聲音變得妖嬈起來……
變態年小桃在做這一些十足變態的勾當,而此時某酒店的房間內,莫然拿着藥用棉籤沾着消毒水在一遍遍的給“亞瑪”擦拭着傷口,她們身後沙發上的何伯坐下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看他的樣子,莫然淺笑:“亞瑪,知道什麼叫做坐立不安嗎?”
“知道,就是何伯此時的情景!”亞瑪昂着腦袋,任由莫然給她擦拭傷口,她的臉上有些許紅暈,他俯視的時候,面前女人姣好的面容,清秀脫俗的氣質,讓他白子文的心跳的十分不規律。
“丫頭……那個,昨天的事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何伯在這裡給丫頭道歉,好不好?”終於鼓足勇氣,何伯深呼吸幾口氣之後,坐到“亞瑪”旁邊,看着莫然說道。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莫然手裡撕扯着膠帶給“亞瑪”貼在傷口上的紗布上,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丫頭啊,何伯多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何伯還想解釋,他又略微湊近了些許,他的眼眸看向莫然撕扯膠布的手,這是無意的一個眼神,卻讓他的眉頭微微一擰:“嗯?!”
莫然擡頭,便看見何伯盯着“亞瑪”的手在看,隨即她便用力一扯膠帶,重重的給“亞瑪”貼上,說道:“也確實,您說的對,自從我出現了,安懿軒就沒有過好的,不是公事出事,就是他本人出事,估計我是一個災星。”
“丫頭!”何伯被莫然這麼一說,一時分了神,他忘了剛纔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又開始糾結莫然生氣的事兒了。
“叮鈴鈴~”電話鈴聲在何伯抓耳撓腮的時候響起,這倒是救了他一回,因爲此時的他已經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哄一個女孩了,他五十多年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過女兒,這怎麼哄,他不知道……
“喂……什麼……”電話抓在何伯的手裡,他的臉瞬間變成了蒼白色,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怎麼了?”莫然正在給亞瑪的脖子上設計一條絲巾,這樣能夠很好的掩蓋她脖子上的傷口,扭頭便看到何伯的臉色蒼白,他的手拿着手機,但是手機快掉了,手顫抖的很。
“少爺……出事了!”何伯顫聲說道。
“什麼?”莫然“噌”的一下站起來,也不管他是否撞疼了“亞瑪”,衝過去拿着何伯的手機,電話那頭還未掛斷:“安司令,懿軒怎麼了?”
“懿軒他……今天中午非得要吵着出去喝湯,結果在小巷子裡面被撞了……”電話那頭,安鐵軍的聲音低沉,悲痛被他壓抑着。
“你們怎麼看着他的?秦楊呢?”莫然對着電話吼道。
“秦楊也受傷了,當時的情況,秦楊說那輛車是剎車失靈,車速十分快,他已經很努力的保護懿軒了,但是……他也摔傷了胳膊,胳膊骨折了……”安鐵軍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自嘲的一笑:“屋漏偏逢連夜雨,莫然,我不知道怎麼辦了?懿軒剛出急診室,現在被送往重症監護室,家屬不讓進去,醫生說,他現在完全失去知覺了,到底什麼時候能醒,已經成爲未知數了……”
突然而來的消息,讓莫然的眼前有些發黑,她晃晃悠悠的被何伯和亞瑪扶着坐下,她聽得見電話那頭安鐵軍壓抑的嗓音,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安鐵軍的眼淚,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這個在軍中馳騁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此時該是肝膽俱裂了吧!
“老爺子知道消息了嗎?他……怎樣?廖政委呢?裴總呢?”莫然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之後,才低沉着嗓音問道。
“老爺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了!老太太……在醫院裡,她有心悸的病,這次更嚴重了,裴麗……裴總下午在醫院,現在回去了,我暫時找不到她,她的手機也關機了!”安鐵軍抑制住自己的眼淚,把安家目前的狀況都一一告訴了莫然。
“我回去看懿軒。”莫然的眼淚不自覺的滑落進了嘴裡,她添了一下,苦澀苦澀的。第一次,莫然知道,原來眼淚也有冰涼的,都說眼淚是熱騰騰的,她也以爲是這樣,前世二十三年,她未曾掉過一滴淚,今生的這一次,她就這麼坐着,冰涼的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一種前所未有的傷痛綿延全身。
“不,莫然,懿軒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那裡,誰都不能進去!我們每天只有一個小時遠遠的看着他,但是因爲他的全身都包着紗布,所以我們也看不清他的樣貌了的,你回來,只會塗添傷痛。莫然,我想假如懿軒醒着,他會要你在那邊,幫他!幫他把迪拜的事情處理完,幫他守好他的一切。莫然,我也請求你,幫我,幫安氏,撐住!我相信,懿軒會醒來的!”安鐵軍的語氣充滿了深深的悲涼和無奈。
“嗯!”莫然點頭,一旁的“亞瑪”用紙巾給她和自己輕輕的拭着眼淚。
“莫然,即使懿軒不會醒來,若是你幫我們安家度過這一劫,以後安氏的股份,我也會以懿軒的名義,給你一半以上!”安鐵軍讓自己冷靜了會兒,接着說道。
“嗯。”莫然此時,不想再多說話,股份,金錢,對於她來說,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安懿軒,纔是她這一輩子最重要的。
“莫然,我知道你會派你的手下調查此時,我也會調查的,你告訴你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剛在康城站住腳,以後的日子還長着,有什麼事情,希望他們及時和我聯繫。我知道,你說過,不參與軍政的事情,你放心莫然,我如果過問,絕對不動用軍政力量。”安鐵軍抑制着怒火,他的猜測自然是安懿軒的事故定然和雷氏有關,這個事兒除了雷氏,就沒有別人會做。
“嗯。”莫然繼續點頭,不說話。
“好好的幫懿軒處理事情。”安鐵軍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電話掛上了。
“老大,安少到底怎麼了?”“亞瑪”在一旁邊抹眼淚邊着急。
“出了事故,被飛馳的車子撞了,目前在康城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也許,會成爲植物人。”莫然說完,看了一眼何伯:“何伯,你和亞瑪先出去吧,去工地看看,我冷靜一下。”
“行,亞瑪的傷,要緊嗎?”何伯看向亞瑪的脖子,問道。
“沒事,就是擦破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老大,那你不要想不開。”亞瑪站起身叮囑莫然,她的神情有些憂慮,如果莫然願意,她會留在她身邊,一直陪着她,到永遠永遠,他不要看到她傷心的默默流淚。
“亞瑪,走吧,讓莫然丫頭一個人靜靜。”何伯帶着亞瑪出去了,這兩個人又何嘗會心情好,倆人出了房間,便是一路的沉默,一直到礦區工地,倆人依舊是冷着一張臉,誰打招呼也不說話,默默的走去值班室坐着了。何伯把幾個值班的保鏢給趕回了宿舍,他和亞瑪一如前天他和莫然一樣在值班室坐着,斜躺着。
只是,這一次,他們誰都沒有閉上眼睛睡覺,倆人一直睜着眼到天亮,不經意間,“亞瑪”發現何伯用毯子捂着了腦袋,毯子下面,微微的抖動,何伯他——哭了!
莫然在酒店的房間裡把自己關了整整兩天一夜,這兩天一夜裡,何伯和亞瑪輪流着送吃的過來,但是所有的食物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餐桌上,何伯想勸,但是他知道莫然的脾氣,她除自己願意出來,否則的話,任何人勸說都是沒有用的。
這兩天,已經完全像極了亞瑪的白子文也在着急着,他時時刻刻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但是他回頭,卻什麼都沒有。他更擔心莫然,自從初遇莫然,他便將自己將來的另一半定位,除非遇上一個和莫然相似的女子,否則,他必將用終身來尋覓!
第三天的傍晚,當何伯和亞瑪再一次送來吃的東西的時候,房間的門“吧嗒”一聲打開,黑色荷葉領襯衫,白色長褲的莫然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精神看上去好多了。
“丫頭,你終於出來了,你不吃可不行,你忘了你懷了身孕的,不吃的話孩子不長。”何伯小聲勸說。
“嗯,老大,你好歹要吃點兒,就算是爲了安小少!”亞瑪亦是隨着何伯勸說莫然。
“行,我沒事。”莫然點頭,走到餐桌邊,看着一桌子的各色菜餚,她的嘴角一抹苦澀的笑,曾經某個男人知道她愛吃油燜蝦和獅子頭,聲稱一定要學會這兩道菜,將來天天做給她吃。
看着莫然已經情緒好轉,何伯和“亞瑪”也終於舒了一口氣,他們坐下,也拿起筷子,和莫然一起吃了起來。莫然微微擡眸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吭聲。她知道,這兩天,她沒有吃什麼,這倆人東跑西跑的也沒有吃飯,倆人在這兩天都感覺瘦了一圈似的。
“何伯,工地有什麼情況嗎?”莫然邊吃邊問。
“有!”何伯點頭。
“嗯?”莫然知道,康城出事,這邊的某些人肯定會收到消息,趁火打劫的事情,不管是誰都願意做。
“雷天賦來了,帶着人來工地轉了一圈,沒說什麼就走了,但是看他們的樣子,確實很高興。”亞瑪搶着說話。
“這個我估計到了,雷天賦是帶着人來準備找事兒的,結果看到了防暴隊在,便沒敢動手。不過他不動手,不代表他不會動手。”莫然皺眉盯着面前的蝦,說道。
“怎麼了,丫頭?味道不對?”何伯歪着腦袋問道。
“沒什麼,味道很好!”莫然微笑。興許是餓了,一盤子的油燜蝦都進了她的肚子,這讓一旁的“亞瑪”驚訝不已:“老大……蝦都吃了……”
“哦,忘了給你留一個。”莫然說完,站起身:“亞瑪,這幾天有人盯着你吧?”
“我感覺有,但是又找不到盯着我的人。”亞瑪看着空空的盤子,說道。
“嗯,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幹活。”莫然說完,便坐在沙發上將隨身帶着的電腦打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她和潛入z國康城的亞瑪取得了聯繫,亞瑪發來匿名郵件:曲娘娘果然收購了大量的安氏股票,安氏的股票昨天中午跌停,如今正有上升趨勢,安鐵軍找了尚志軍和王二麻子聊了兩個小時,至於聊什麼亞瑪不清楚,但是莫然知道,安鐵軍是去和尚志軍等人聯合準備調查安懿軒被撞的事情……
莫然拿着手機,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接着撥通了一個號碼!
“曲娘娘,謝謝你!”待電話接通,莫然開口便說道。
“不用謝,我這麼做,也是對莫老大有所求的!”曲娘娘聲音妖嬈,但是說出的話,倒是讓人不生厭,莫然始終覺得,興許是這個女人與世隔絕的太長時間了,導致她的心性變得清冷了許多的緣故,聽她說話,總是能感覺出一股分外冷清的味道。
不過,莫然覺得,這樣很好,非常好,她對曲娘娘不算不喜歡,但是也說不上喜歡,這樣的女人,她不願意交朋友,最好一輩子不相往來便是最好的。
“嗯,我就猜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樣很好!”莫然點頭,心裡鬆快了些許。
“以後我呼告訴莫老大的!現在先容我做這些小事,也算是給莫老大的定金吧。”曲娘娘淡淡的說道。
“呵呵,看來這買賣來頭不小啊!莫然先受領了,曲娘娘幫安氏度過這一關,他日若是沒有超出莫然承受能力的要求,莫然定會義無返顧的答應。”莫然對着電話點頭,她不喜歡欠人情,他日,若是這曲娘娘要求的太離譜,她可以殺了她!誰說殺人越貨不是特工做的事情?!
“今晚我們去賭場逛逛!”莫然對亞瑪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何伯趕緊扭頭附和。
“不,何伯,你回工地,我估計這雷天賦明的來不行,他會來暗的。”莫然繼續盯着電腦,她在思索着接下來將要面臨的風暴,這年小桃對亞瑪看樣子有點兒意思,怎麼能夠讓他上勾,而雷天賦也來了,他會有怎麼的手段,他會怎麼做?迪拜這邊礦區,他佔據的時間比較久,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那行,你們小心點兒,姓年的和雷天賦估計有勾搭。”何伯說完,帶着桌上的廢棄餐具走掉了。
莫然和亞瑪略微的打扮了一下,也隨後出了門。
七十二層的賭場大樓燈火通明,財色的霓虹燈閃爍的格外絢麗,這個不夜城紫醉金迷,走進賭場,莫然和亞瑪看到的便是那一個個滿臉神采的人們。
“亞瑪,我們賭一把大小。”莫然微笑着轉頭對身後的亞瑪說道。
“好啊!”亞瑪雙眸放光,長這麼大,他還真是從來沒有到過賭場呢!z國也有著名的都城奧城,他一直聽人說,卻也是沒有去過,這一次,他倒是要開開眼,看看這哥賭場裡面有沒有周潤髮二代。
“小!”莫然把一摞代金幣放在賭盤上面“小”字上。
“好,兩位美女押小,那我就押和,先讓美女三局。”莊家是一個迪拜人,滿臉絡腮鬍子,五大三粗的,說話做事卻很有紳士風度。
“多謝了!”莫然微微一笑。
三局,亞瑪的面前便堆了一堆的代金幣,她雙眼放光,湊在莫然耳邊小聲說道:“老大,接下來他不讓我們了,讓我來第一局碰碰運氣唄!”
“好!”莫然點頭。
“嗯……我押小!”亞瑪將代金幣的一半給推到了賭盤上面的“小”字上。
“好,下定離手!”莊家擡手摁下盅鍾,隨着骰子在蠱鍾內轉動,很多圍在臺子旁邊的人紛紛開始捉摸着買大和買小了,聽聲辨形,好多人把代金幣推向了大字上面。
“切!”亞瑪表現出不屑來。
“買定離手!”莊家再一次高喊:“開!小!”
“哦呵呵呵,我們贏了!老大,我們贏了!再來再來。”亞瑪高興的很,接着推出大把大把的代金幣……
這一個晚上,亞瑪和莫然就盯着這一個賭盤了,他們從頭到尾就是買小,但是從頭到尾就是他們贏,這讓絡腮鬍子都有些不淡定了,很多人也開始唧唧歪歪說絡腮鬍子和這兩個女人一夥的,肯定是有串聯,是坑錢的。
別小看這賭大小,能進的來這賭場的,手上沒有個三五十萬是敲不開這裡的門的,就這麼一個半小時,莫然和亞瑪面前的代金幣如果去兌換成英鎊的話,估計他們已經是小富翁了,亞瑪粗略估計一下,接着興奮的在莫然耳邊說道:“我們賺的這些如果換成人民幣的話,都有一千三百多萬了,這賺錢,來的真是快。”
“就怕我們拿不出去。”莫然擡手揉了揉眉心,這兩天總是皺着眉頭,眉心都有些疼了。
“呃……”亞瑪扭頭,便看見四周圍很多人的臉色不對,這些人的眼眸裡有些許異樣的光芒,有淫邪的,有兇殘的,還有陰險的……
“開盤!”絡腮鬍子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一晚上連着開小,這是要砸了自己飯碗的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人是老手了,聽骰子的聲音終於點頭:“嗯,這回肯定是大!我就不信邪了!”
可是,有時候這事兒就是這麼邪,這些人瞪大眼睛看着絡腮鬍子的手,再瞪大眼睛看着賭盤裡面的骰子:“三點,小!”絡腮鬍子孔武有力的身子有些綿軟,他的嗓門不再高亢,而是軟綿綿的喊了一聲:“小”
“他媽的,這肯定是一夥的,故意竄通了的,這兩個女人是託。”賭場裡面,幾個看模樣是z國人的年輕人喊了起來。
“對,她們肯定是託。”旁邊有人附和。
於是乎,所有人頓時都雙眸如利劍一般紛紛射向莫然和亞瑪兩個姑娘,什麼叫激起羣憤,這就是!
什麼叫羣毆,這也是!
當然,是莫然和亞瑪毆打一羣人。
“咻”銀光一閃。
莫然略微斜了一下身子,程亮的飛刀一下子飛插在他們身後的一箇中年人的左肩上,深入骨髓的飛刀喂着毒藥,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啊~”接着,那男人便倒地,只是抽搐了幾下,便不省人事全身發紫了。
“快,她們殺人。”人羣裡有人指着莫然和亞瑪喊叫。
“真尼瑪睜着眼睛說瞎話,這飛刀從前面過來,還能指正我們殺人,我看是你們想殺人。”亞瑪一聲咒罵,隨即便對着那喊叫的人而去。
於是,一羣人正愁找不到出氣口,這會兒見兩個姑娘竟然會功夫,他們自然也是,一招手,讓四周圍跟在身邊的手下都衝入了打鬥的陣營。
絡腮鬍子站在臺面上大喊:“住手,都給我住手。”但是,這個時候若是誰聽他的,誰估計就是傻瓜了,這些人,恨不得把這騙錢竄通的絡腮鬍子一起揪下來暴揍一頓呢,哪裡還會聽他的,絡腮鬍子趕緊摁下警鈴。
這絡腮鬍子本以爲保安隊過來,這些人肯定會住手的,哪裡知道,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他們的暴力因子平時是被隱藏或者被壓抑的,而一旦有一個引子,那麼便會一發不可收拾,這一羣人看到保安隊的十多個人過來了不但沒有住手,反而把這十多個人一起圍在中間,又是凳子又是椅子的,能用的傢伙全部用上,這個大廳裡,不是一般的熱鬧。
絡腮鬍子也沒有能倖免,就算是他爬的再高,這賭盤都被人給砸了,他在上面也站不穩了,只好下來,也被拽到了打鬥場子中間,那一羣人,莫名的就把絡腮鬍子和莫然他們算在一夥的了。
“兩位姑奶奶,你們是哪裡來的?這下可亂了。”莫然原本以爲絡腮鬍子能夠在這樣的場子裡面撐着,應該是有兩下子的,這下倒好,他還沒來得急擡手,便已經被一羣人圍着,腦袋在瞬間便變成了豬頭,幸好莫然出手將他拖住,不然的話,估計他早就被別人的凳子給把腦袋砸開了花。
“少廢話,想活命的就給我拿着傢伙上,照着那些板寸頭上。”亞瑪交給絡腮鬍子一個凳子腿,說道。
“爲……爲什麼啊?他們看着比這些人壯啊!”絡腮鬍子身材高大,但是那小心小膽的樣子,瞬間讓亞瑪真想一腳踹死他,亞瑪拽着絡腮鬍子的脖子說道:“你們報警了沒?”
“報了,估計快來了,我們這裡有警鈴,可以直接和警局聯絡的。”絡腮鬍子顫聲說道。
“那他媽的怎麼還不來?”亞瑪着急了。
“亞瑪,警察被人拖住了,這幫傢伙是故意的。小心他們的暗器。”莫然將身邊的一個板寸頭打開,說道,剛說完,她又轉身去對付另外的幾個人去了。
“好!”亞瑪一把把絡腮鬍子推在了一個板寸頭穿着灰色t恤的人身上,她則是用手裡的板凳對上了後面上來的拳頭。
“呼哧,呼哧~”亞瑪和莫然都打的有些累,不過就這三五十人還不能怎麼他們,二十分鐘後,當外面警車剛響起的時候,這幫人互相一對眼,半分鐘內,所有人都離開了賭場……
“我打死你們,讓你們砸老子的場子,讓你們砸老子的場子,我打死你們……”絡腮鬍子輪着板凳腿閉着眼睛還在到處打,卻突然的被一聲大喝給止住了:“住手,放下武器!”
“呃……”絡腮鬍子站定,睜開眼,看着面前滿滿一屋子警察,瞬間的他癱軟在地:“哎呦我的媽呀,我還活着啊,我還活着!”
“把他們都帶走!”警察不由分說,看了一眼四周被砸的七零八落的現場,皺了皺眉,對莫然和亞瑪說道。
“等等!警察先生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要把我們帶走?”亞瑪不答應了,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嘛!他們沒抓到那些人,反而倒是把她們倆當軟柿子了。
“賭場報案,有人砸場子,你們手裡拿着武器,現場一片混亂,難道不該帶走你們?”警察中,竟然有人帶着相機,“咔擦,咔擦”兩下子,莫然和亞瑪的光輝形象便就這麼誕生了。
這相機是一次成像的,那拍照的警察瞬間從相機低下取出照片用手指夾着舉到莫然和亞瑪面前:“倆位小姐,這可是最有效的證據。”
照片拍的真好,莫然想,若是這張照片去參加年度最轟動照片展的話,估計能拿個世界大獎回來,照片上,倆個女人頭髮凌亂,衣裳也有些許的凌亂,兩個女人的手上都拿着摺疊椅子,就是曾經電影裡,某個叫做周星馳的著名影星展示過的,打開可以坐着歇息,摺疊起來可以當武器的摺疊椅子,倆人的神情甚爲冷冽,這照片很好,抓拍到了兩個女人的眼眸,都是那種冷冽到不正常的光芒,她們的身後,是賭場廢墟……是的,現在只能稱之爲廢墟。
“怎麼回事?”警察們身後傳來一聲冷喝,隨即走進來一個身穿灰色長袖襯衫的男人,他的五官是典型的阿拉伯人長相,有略微深陷的眼窩,有長長的睫毛,還有性感的雙脣和一個高挺的鼻樑,一頭濃密的黑髮被他梳理的分外順溜,他的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種貴族的氣息,乾淨又讓人仰慕,他深邃的眼眸格外閃亮,猶如掛在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閃爍的光芒叫人都不想挪開眼。
莫然欣賞着這美男,而亞瑪歪着腦袋看着莫然,嘴角略微有些撅起!
“米洛爾先生。”警察們聞聽聲音,一轉身之後,一個個的神情便恭敬起來了。
“怎麼砸成這個樣子,怎麼回事?”這米洛爾是這個賭場的老闆,也是橫行迪拜的一個人物!只是他對賭場沒有太過於在意,聽說他最近在研究建築,想要在迪拜外面的一個島嶼上的海上面造一座空中酒店,讓人入住只有腳下是蔚藍海水,上面是清朗藍天,這酒樓一旦落成,定然能夠趕上最近剛風靡的帆船酒店,據說他是這幾天正好回來看看賭場的情況,順便見一個遠方的好朋友,這纔來的賭場,結果剛回家還沒喝上一口熱茶,
“米洛爾先生,是這兩個女人,她們……”帶隊的警察說話的時候那阿諛奉承的模樣讓亞瑪真想狠狠的上去踹他一腳,再看他擡手就指着她和莫然,她更是不爽:“指着我們幹什麼?又不是我們砸的。”
亞瑪說完,將手裡的摺疊椅子扔了,接着她回頭看莫然還拿在手臂,便搶過莫然手裡的椅子也扔了,說道:“警察就要秉公執法,別抓不到真正的鬧事者讓我們倆個弱女子頂罪。”
“噗!”那被警察十分尊重的米洛爾先生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弱女子……有沒有人告訴兩位小姐,弱女子不適合你們。”米洛爾盯着莫然,眼眸閃閃的,彷彿都能發光似的。
一旁的“亞瑪”咬了咬牙齒,心中詛咒:這個男人沒有小鳥,沒有小鳥,不然他肯定要拐跑莫然姐的!
“哦,那我們適合什麼?難道米洛爾先生也像這幫沒用的警察一樣,給我們倆冠上女強盜的頭銜?”莫然的嘴角一挑,說道。
“女強盜?!”米洛爾盯着莫然,眼眸裡有些許異樣神色,他慢慢走上前,帶隊的警察想攔住他,結果被他一個眼神,退到一邊去了:“這個名詞,若是印在這張照片的上面,很不錯。”他從另一個警察手裡接過照片,走到莫然面前,微笑着說道。
“你們有監控嗎?”莫然擡頭看了一眼四周,接着笑道:“哦,忘了,你們的監控可能壞了。”
“是嗎?去問問。”木洛爾回頭對身後跟着的保鏢說道。
“回先生,監控壞了。”保鏢很認真的回答。
“哦!”米洛爾的眉頭略微挑了挑,接着說道:“那你們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贏了錢,結果被人打了,就這樣。”莫然微笑着,很簡單的就把事情說明了。
“哈哈哈哈,就這麼簡單?”米洛爾顯然不相信,他左手抱着右手的胳膊,右手撐着下巴盯着莫然看了足足有兩分多鐘,在這兩分多鐘的時間裡,莫然身後的“亞瑪”也畫圈圈詛咒了這個男人兩分多鐘。
“他是主要人物,可以問他啊!”莫然一手指着地上已經變成豬頭的絡腮鬍子說道。
“嗯,這個倒是。來人。”木洛爾微微擡頭,門口立即過來兩個手下將地上的豬頭絡腮鬍子拽起來:“是她們贏了錢,然後有人打她們?”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絡腮鬍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人打傷了腦袋,只見他盯着莫然和亞瑪看了一會兒,趕緊搖頭,嘴裡含糊不清。
“呃……”亞瑪要發火了,這鳥人,早知道剛纔不救他了,直接讓他被亂棍打死得了:“你個豬頭,我們贏了三百多萬呢,他們就打我們了,你不是清清楚楚的嗎?早知道剛纔不救你,讓你被他們打死得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絡腮鬍子低垂着眼眸,不停的唸叨着這句話。
“靠,老大,我們這下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亞瑪無奈的對莫然說道。
“那請問,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就要去警局了?”莫然看着米洛爾,問道。
“這個,我也無能爲力,你們砸了東西,我看你們也不一定陪得了我這些東西,只能請了,雖然我米洛爾向來不欺負女人,可是二位真的不是弱女子,相信我,你們應該給自己好好定位。”米洛爾的笑分外邪魅,他的聲音是那種猶如大提琴一般的低沉而穩重,就算是這話是在調侃莫然和亞瑪,但是還是顯出沉穩來。
“倆位小姐,請吧。”警察們因爲有米洛爾在場,對莫然和亞瑪的口氣也算是柔和了許多,不似剛纔的粗暴和鄙視了。
警車呼嘯而去,米洛爾回頭看着賭場的三樓,對身後的保鏢說道:“發出告示,整頓裝修,停一星期,你們給我一個星期把這裡弄好,我去找個人,你們別跟着了。”
“是,米洛爾先生。”米洛爾的手下點頭。待米洛爾的賓利跑車開出好遠之後,保鏢們面面相覷:這老闆是去見什麼重要客人?還得他親自去!老闆可是王室貴族啊,而且脾氣怪異的很,表面上看着隨和,其實是個冷情的人,向來只有別人來找他,他願意就見一下,他不願意,不管你是哪國的總統,他說不見就不見的,今天竟然會自己親自開車去見一個人,難道是個女人?
也不對,米洛爾先生不近女色,但是他也不好男色!奇怪了!
米洛爾的車子沒開出多遠,在一個餐館的門口,有人快步走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這傢伙,三年沒見了吧?怎麼想到過來的!還以爲你不會過來,還以爲你不管這邊的爛攤子了呢!”米洛爾嗔怪着剛坐進車子的人,眼眸柔順的很。
“爛攤子不管了,有人管就行,我就是過來找你玩!”副駕駛座上的人淡淡的說道。
“得了吧,你呀,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過三十歲生日請你,你都不來,現在來,說吧,是不是追姑娘來了!”米洛爾略微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副駕駛座,說道。
“對!”
“不錯,沒想到你先找到意中人了!看來我也要加油!可是,我真看不中那些姑娘,沒一個入眼的,哎!你說我也都三十多了吧,這三十幾年沒碰過女人吧,其實也想女人,但是就是沒入眼的!哎!”米洛爾搖頭,微微的嘆息。
“你賭場那麼多女人,找一個不就行了。”副駕駛座上的人淡淡的說道。
“我說你別總是這麼陰森森的,整天像我欠你幾千萬似的,就那些女人,真不行啊!我沒感覺!你說我這麼一個親王,又是多金男,還是個處男,多丟臉啊!哦,對了,我告訴你啊,我剛纔在我的賭場裡面看到兩個女人,他們真的,長的漂亮不說,那氣質,真的是很脫俗……”米洛爾搖頭晃腦起來。
估計他的手下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不怎麼說話一本正經的米洛爾親王,竟然會在別人面前喋喋不休,一點兒都不像他們高高在上的親王了。
“嗯?!”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可惜啊,那是兩個女強盜,砸了我的賭場,她們的事兒很快會傳到我的王宮裡面,姨母和我的親王父親都會知道,我想和她們怎樣都不行了!真是可惜,哎!”米洛爾搖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嗯。”
“你這什麼表情,一會兒對我兇,一會兒對我笑的?不過,我告訴你啊,我還是決定試試看,如果我和他們其中的一個有緣呢?”米洛爾想到這裡便心花怒放起來,他笑着轉頭,卻看見了一雙吃人的眸子……
------題外話------
最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無極準備開始每天萬更嘍,當然偶爾犯懶也是需要諒解的,不過儘量不會低於五千字的!
最近到處霧霾,寶貝們少出門,早晨出門記得戴口罩,還有多吃銀耳哦,很不錯的!麼麼噠支持無極的親們,╭(╯3╰)╮
第165 打砸女強盜
兩個女人被帶上警車,警車一路響着警鈴絕塵而去,但是,關於這兩個女人被抓了之後的後事,卻出現了很多的版本。
話說此時,米洛爾正在憧憬着再次與女強盜們相遇,他想着,等明天天亮了,警察上班的時候是不是該去警察局把兩位女強盜給撈出來……
此刻還有,距離賭場不遠的某個街頭拐角處,幾個穿着休閒裝的板寸頭互相對眼:“回去,跟老闆報告,警察來礙事兒了!又沒能把這個女人給弄死。”
在這街角的拐角的後面一個拐角,站着幾個滿臉得意之色的大男孩:“老大這是設計把自己送進籠子裡面去了?賭場被砸了,這可是要陪不少錢的!”
“你沒聽老大說啊,有人會願意幫她們出錢的,老大的算計不會錯的。”
“看前面幾個二百五,真是的,豬頭一樣,三十個人還打不過老大一個人,雷氏培養的這幫人是有多飯桶。”
“你出手了沒?安夏,我可是看到你手癢癢了,是不是暗地裡撂倒了兩個?”
“我……我就是好久沒見這麼痛快的場面了,再說了,當時不是亞瑪那邊挺危險的麼……”
“老大都說了,我們只負責起鬨和鬧事,不許插手的呢!不過我和安小北也動手了,看前面那個牙齒都掉了的,那是他磕在安小北的銅頭鐵臂上的,嘿嘿!”一羣無良的大男孩,在商量着砸賭場的樂趣和打人的歡暢……而此刻某個警局內,剛被帶到警局還沒有一個小時,關押他們的一個單間的門便被打開,身材高大的警察對着他們招手:“你們倆個,出來!”
“什麼意思?抓了我們還要連夜審訊還是怎麼地?不讓人睡一覺?”亞瑪剛纔在車上和莫然說了,既然說他們是女強盜,那咱們就做女強盜好了。
“別廢話了,趕緊出來吧,有人來領你們走了。”那警察對着亞瑪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
“這麼快?不會的吧!”亞瑪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牀上微眯着眼眸一聲不吭的莫然。
“嗯,就是這麼快,趕緊的,怎麼,還想留在這裡啊?”警察顯然不耐煩了,此時已經是凌晨,這些警察雖然是值班,但是若沒有什麼緊急事情,他們會在辦公室裡面把椅子併攏了睡一覺的。
莫然下牀,走到亞瑪身邊,淡淡的說道:“看來,咱們真有貴人相助啊!”
亞瑪看了一眼莫然,倆人的眼眸一閃,隨即便走出了看押室!
警局辦公室的門口站着一個身材魁梧長相俊雅的男人,他穿着咖啡色的短袖緊身體恤,下身是深藍色的牛仔褲,腰身均勻,他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太樂意的擠出來的笑容:“莫老大,亞瑪小姐,兩位受委屈了。”
“呃……”對於這個人,亞瑪比莫然熟悉,他是年小桃身邊形影不離的那個男人,據亞瑪推測,他們應該形影不離到一張牀的感情。
“是年哥讓你來的?”莫然眼神微眯,問道。
“是呀,正好我們有兄弟在賭場,看你們二位姑娘被抓了,年哥很着急,趕緊派我過來了,這幫人沒有爲難兩位姑娘吧?”這男人說話斯斯文文的,就這麼看着外表,倒也是蠻賞心悅目的。
“幫我們謝謝年哥。”莫然說完,轉身便往一旁的大門口走去。
“哎!莫老大……”男人喊了一聲。
“嗯?”莫然停住腳,轉身,亞瑪在未轉身之前對着莫然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都是凌晨一點多了,兩位就這麼回去,年哥說怕不安全,不如兩位跟我回去,你們也好當面向年哥道謝啊!”男人說完,便擡手指着旁邊的賓利保姆車,說道。
“這……”莫然故作爲難的沉思了半響,隨後才扭頭看了亞瑪一眼:“也行,總是要謝謝年哥的。”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莫然和亞瑪被帶到了年小桃的品字型別墅裡面,燈火通明的別墅內,飄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年小桃一身豹紋斑點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年哥,莫老大和亞瑪小姐來了。”把莫然和亞瑪從警局贖出來的男人走到年小桃身邊,低頭彎腰輕聲說道。
“哦,來了!”年小桃轉頭看了一眼,隨即關上電視:“莫老大能夠來我的別墅真是我年某的莫大榮幸啊!兩位姑娘都受驚了,初來迪拜吧,這裡的警察辦事太認真了,嚇到兩位姑娘了,來人,給兩位姑娘弄點兒宵夜。”
“多謝年哥搭救,若不是年哥,這迪拜城內,恐怕還真是沒有人能夠將我們倆給弄出來。”莫然對年小桃道謝,語氣大方,完全沒有阿諛奉承之意。她說的對,單是要賠償賭場大樓裡面的裝修恐怕都要上千萬都不夠,再加上他們在迪拜真的是沒有太多的路子,這得罪的又是米洛爾親王的賭場,估計整個城裡面,除了王室家族,也就年小桃能夠搭救她們了。
“請坐!”年小桃對莫然的致謝沒有拒絕,而是擡手讓莫然和亞瑪坐在了他的對面。倆人坐下,莫然注意到年小桃的眼眸不經意間在亞瑪的身上多停留了兩秒鐘。
“莫老大怎麼會想到跑去賭場玩的呢?”年小桃喝着傭人送上來的茶,說道。
這是傭人剛剛泡好的茶,他看莫然和亞瑪都不喝,而且亞瑪還警惕的盯着茶水,他便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先喝了。
“心中略微有些鬱悶,所以就想着帶亞瑪出去走走,正好走到賭場,便進去了,哪知道就出事了。”莫然無奈的說道,說完,她也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你們也真是夠大膽的,那賭場也隨便敢去。”年小桃放下杯子,看了亞瑪一眼,接着說道:“這可是米洛爾親王的地盤,這米洛爾親王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爲人處事更是犀利,王室都寵着他,他若是耍了脾氣,那整棟大樓他都敢用推土機給推平了的。”
“哦?!這米洛爾親王倒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莫然的嘴角微微一挑,她低垂着眼眸,但是年小桃還是從她淡淡的語氣裡面聽出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鄙夷!
沒錯,莫然還真不喜歡這樣再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的男人,不管他是否救了自己,更不管她是否設下一個計讓他來救她和亞瑪,總之,她對米洛爾親王的印象倒是要對這個變態的男人好多了。
“很晚了,兩位累了吧,不妨在我這裡歇一晚上,明天再走?”年小桃的眼眸在莫然和亞瑪身上淡淡的掃了一下,接着微垂着眼眸說道。
“那就打擾了,有年哥保護,還是很有安全感的。”莫然立刻答應,這惹得一旁的亞瑪多看了她幾眼。
“好,我就是喜歡莫老大的爽快!”年小桃笑着擡頭指揮手下給莫然和亞瑪安排房間,更讓廚師做了宵夜燉血燕,送到倆人房間裡面去。
莫然也沒有說什麼,便拉着亞瑪去了年小桃手下給安排的房間。
“老大,你不問問他幫咱們賠償了多少錢?”房間裡,亞瑪坐在牀邊捶打着胳膊和腿,剛纔一場混戰累得她腰痠腿疼的,對方來勢洶洶,太厲害了。
“他自願的,若是告訴我多少錢,我也不會還的。”莫然擡眸掃了一圈房間內,隨即嘴角一挑,微微一笑,扭頭說道:“亞瑪,泡個澡,睡覺吧,在這裡應該可以睡一個安穩覺。”
“老大……”亞瑪抽搐了一下嘴角,擡頭看着莫然。
“要不,我先去洗?”莫然站起身,扭了一下腰,真是累,三十多個人,功夫都不錯,看着亂打一通,其實一個個都是對着他們的要害來的,這批人,除了雷氏的,就沒有別人!雷天賦,你還沒見面就給我下黑手,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了你!
“也行,我給你找找這裡有沒有睡衣!”亞瑪起身拉開櫃子,隨即她便驚訝的叫起來:“哇哦,老大,這姓年的真是變態啊!”
“怎麼了?”莫然轉身去看櫃子,入眼便是長長的一排睡衣,各種款式,各種料子,各種花色,各種顏色,還有最重要的,都是女士的!
“他變態吧,據我知道,這姓年的別墅裡就從來沒有女人過,從他到廚師和傭人,都是男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睡衣?他不會自己穿的吧?真變態!”亞瑪嫌惡的準備關上衣櫃的門。
“拿一套合適的給我!這是他剛買的,你沒看標籤都在呢嗎?還有這款,是今年上個月新出的品牌,前兩天我去大賣場的時候,還沒有呢,這睡衣啊,說不定是最近三天內買的。”莫然取下一套休閒的粉色睡衣套裝,拍了拍亞瑪的肩膀,說道:“從這些睡衣看,這人還不是變態,睡衣都是非常舒適的家居服款式,哪怕是最薄的也是不透明的冰蟬絲質地,這說明,他沒有戀睡衣癖。”
“那他買這麼多睡衣幹嘛?開睡衣店?”亞瑪瞪眼眼睛看着面前五顏六色的睡衣問道。
“除了睡衣,你沒看看房間裡還有什麼?我先洗澡去,你慢慢研究。”莫然說完,便去了衛生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莫然的眼眸環顧四周一圈,接着她微微的擡手,手指微微一動,天花板上漂亮的吸頂上的一個黑色小點便是一聲輕微的響“啵”,接着莫然便大大方方的開始脫衣服,放水,洗澡了。
待到莫然走出衛生間,便看見亞瑪在研究化妝臺前的一堆護膚品,各種各樣,都是整套整套的,有些是本月才生產投入市場的,各種國際大品牌應有盡有,這化妝臺本來是比較寬敞的,但是此時這些化妝品已然堆得滿滿當當的……
“這人什麼意思啊!”亞瑪回頭見莫然洗完澡出來,指着化妝臺問道。
“興許,這些都是買給你的!”莫然從衣櫃裡面挑出一挑粉紫色的長袖睡衣套裝扔給亞瑪,之後挑眉說道:“趕緊去洗澡,再磨蹭就天亮了。”
亞瑪無奈的看了莫然一眼,眼眸閃爍,莫然對着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亞瑪會意,拿着睡衣去衛生間了。
走進衛生間,“亞瑪”先是看了一眼浴缸邊上莫然用紫色的香氛沐浴露寫下的幾個簡單的字:牀頂攝像,低頭含胸。
接着,她慢慢的脫去衣服,低頭看了一眼幾乎快被捂出痱子的胸口,委屈的撇了撇嘴,小聲嘟囔:“女人整天戴着文胸,怎麼就不怕捂出痱子呢?難受不難受啊!”
不過隨即她又慶幸,當時打鬥的時候,對方好幾個男的襲擊他的時候由於他本就是男兒生和女人的自我防護意識不同,他很多次都是挺着胸口迎上去的,根本不知道女人在面對如此打鬥的時候幾乎都是含着胸口的,對方的幾拳狠狠的打在了他胸口的軟墊子上,他倒是沒有太受傷!
“這樣也好,如果有人要對着我的胸口一刀,興許都扎不到肉!”假亞瑪真白子文同志很會自我安慰,他知道,這一次,他必定要完成任務,最終把這個年小桃給他再弄殘一次,讓他徹底的腿殘加腦殘,這樣才能替安少報仇!
假亞瑪歡快的在衛生間洗刷刷,而此時這棟別墅的某個寬敞的房間內,圓牀,紅色帳幔,男人靠在牀頭,擰眉看着對面的電視屏幕,他的身邊,自然是那個叫做媧哈祖努的男人,年小桃看屏幕看的入神,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他的身邊給他按摩肩膀和胳膊的男人雙眼裡燃燒的是妒忌的火焰和嗜殺的寒光,這一火一冰的集合在這個男人的眼眸裡竟然能夠同時出現,這隻能說明一點:這個男人,夠強悍啊!
“祖努,你看,亞瑪穿這身紫色的睡衣最好看!真漂亮啊!”年小桃指着屏幕,說道。
“那個莫然也很漂亮啊!”媧哈祖努有些不悅的說道。
“行了,這個醋也吃!她又不是男人!”年小桃擡手捏了一把身後男人的胸口,嗔怪了一句,接着他微微嘆氣:“莫然這個女人是漂亮啊,不過,她身上的刺太尖利,靠近不得啊!這樣的女人,也只有那小子會動心,哎!紅顏禍水!這小子啊!我知道他爲什麼栽了。”
“爲什麼?”媧哈祖努轉身趴在年小桃肩膀上,柔聲問道。
“他愛上不該愛的人。”年小桃搖頭,媧哈祖努撅嘴生悶氣生了一會兒,接着又看了一眼屏幕上兩個女人說道:“莫然這女人,太厲害了,衛生間的攝像頭被她給發覺了,你說她們牀頂上的攝像頭會不會被發覺?”
“不會!這樣的女人,就是太孤傲,這種女孩我知道,根據那小子傳來的資料顯示,她才二十三歲,我就算她從出生就是個神童,她也只在這個世上活了二十三年,她自以爲很聰明呢!你看她們,面對漂亮的衣服和昂貴的化妝品,不也是很動容麼!這個莫然,自大了,她知道衛生間會有攝像頭,因爲這個別墅裡面都是男人,她以爲在我的地盤上,我不會如此卑鄙到讓人在她們睡覺的房間裡安裝上攝像頭的!不過,她估計錯了,你說是嗎?”年小桃盯着屏幕裡面的女人,擡頭,眼眸妖嬈……
亞瑪穿着睡衣,坐在化妝臺前面不上牀,她打開一個又一個瓶子,聞了聞又擰上蓋子,接着又從頭到尾再打開,再蓋上……
莫然坐在牀頭看書,她斜睨了一眼神色不淡定的“亞瑪”,嘴角一抹不經意的淺笑,接着她放下書抱着胳膊說道:“聽說女人看見昂貴的護膚品和香水就會着迷,果然啊!亞瑪,你是準備着一晚上都聞這些呢,還是準備抱着他們上被窩?”
“我……”“亞瑪”轉頭看了莫然一眼,接着她咬了咬牙說道:“老大,你說這姓年的也真是的,安排房間還給咱們安排在一起睡,這就一張牀,他不知道我從小就一個人睡覺習慣了麼?”
“在人家地盤上,人家今天已經搭救了咱們,你還挑剔?”莫然抱着胳膊,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假亞瑪”,她可是知道,這傢伙那不是從小沒習慣和別人睡一張牀,他是不能和她睡一張牀啊,那會要人命的!
“可是老大……你都知道我從來都是一個人睡的,璐姐以前帶我出去,都是給我單獨開房間的……”亞瑪撅着嘴坐在梳妝檯前,就是不起來。
“這裡是別人的家,我還單獨給你開一個單間不成?亞瑪,你今天情緒不對啊?!”莫然的聲音提高了些許。
“亞瑪的情緒不對!”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裡,某個男人也說出這句話,他和莫然幾乎是同時說出口的。
氣氛有些凝重,這兒房間裡的兩個男人靜靜的盯着屏幕,年小桃的眼眸暗沉下去,他的眼睛微眯,原本捏着媧哈祖努臉蛋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捏成了拳頭!
“老大,我有懷疑!”“亞瑪”在莫然的逼視下,轉身,正襟危坐,很是認真的說道。
“哦?說來聽聽!”莫然轉身,盤腿坐在牀上,和亞瑪面對面坐着。
“今天這個事情,是一個陰謀!爲什麼我們會那麼幸運,一直贏?肯定有人暗中搞鬼!然後在那羣跟我們打的人中,也有他的人,故意煽風點火,然後就導致這場事故,而最後你想起來沒,老大!那些人呢?怎麼在警察到來之後都閃了,就留下咱們倆傻乎乎的?最後我們被抓,他又很好心的來救我們,我就不相信了,老大你兩次三番讓他下不了臺,就他那樣的變態,能夠這麼好的去救咱們?”亞瑪說的頭頭是道,莫然不吭聲,一直盯着她,看着她說話。
“你是說,今天這個事兒是年小桃故意做的?他目的呢?”莫然等亞瑪說完,歪着腦袋問道。
“目的……目的就是……就是討好我們。”亞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
“他爲什麼要討好我們?”莫然繼續問道。
“誰知道,他變態!”亞瑪很生氣的罵道,接着她又扭頭看了一眼滿桌的護膚品,撇了撇嘴:“也真難爲他了,這些都是f國的進口大牌,據說能夠永葆青春的哦!這男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做這麼多,我只是想……我想要你!”男人回答了亞瑪的話,他的嘴角一抹邪笑,笑的旁邊的媧哈祖努心尖兒生疼生疼的,媧哈祖努離開牀邊,淡淡的說道:“年哥是不需要我了,那小的先去休息了。”
“啪”一聲脆響。
下一刻,媧哈祖努便跪在地上了,他的左側胳膊在流血,殷紅殷紅的血順着胳膊不停的往下流着,他的身邊是一隻被捏碎了的紅酒杯,紅酒杯細細的杯託插在媧哈祖努的胳膊上,細長的玻璃杆子全部沒入,只剩下了一個圓圓的底盤,那些血便從這底盤邊上往外滲着、流着……
“年哥……我錯了!”媧哈祖努咬着牙,忍着劇痛,顫抖着聲音說道。
“媧哈祖努,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到我身邊來的,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些人當成蠱體在你身上培養劇毒屍蠱了!”年小桃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冷冽異常,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深色調的裝修,年小桃的強大氣場一出,房間內瞬間如凝結了冰霜一般,媧哈祖努全身一顫,完全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年哥,我錯了,我沒有忘記,我是一時……一時……”媧哈祖努的聲音繼續顫抖着。
“你是吃醋了?我剛纔就說過,他是女人,你犯得着和她吃醋?我愛女人,我更愛男人,我女人男人都愛!”年小桃扭頭盯着屏幕裡氣的胸口一股一股的亞瑪,雙眸瞬間又變回溫柔似水,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招手說道:“來,起來,我看看傷口。”
“年哥……”地上的媧哈祖努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嘴角委屈的下垂着,他從一旁的椅子上取過大浴巾走到牀邊,將胳膊擡給年小桃看。
“嘖嘖……我下手太重了!”年小桃貌似從頭到尾都沒說對不起,他看着媧哈祖努手臂上的玻璃,說道:“你不許叫,我給你拔出來。”
“唔~”說了不許叫,但是媧哈祖努還是沒有忍住,劇烈的疼痛讓他喊出了聲。
這個別墅的其他房間裡,瞬間亮起了好多燈,但是在他們清楚這聲音是出自哪個房間,又是誰發出的喊聲之後,這些人都抽搐着嘴角,帶着些許曖昧不清的神色,睡覺去了。
而此時,莫然和亞瑪自然也聽見了這聲音,亞瑪微微一愣,她看着莫然,而莫然只是對着她微笑:“關燈,睡覺時間!”
莫然推算的沒錯,當她們關上燈之後,年小桃也不再有興趣繼續欣賞她們黑暗中的睡姿了,此時媧哈祖努的胳膊血流不止,那玻璃都插在他的骨頭裡面去了,他覺得有必要送他上醫院去了,但是媧哈祖努卻不要去醫院,他知道,年小桃喜歡看他哭,更喜歡看他柔弱的模樣,此時他傷了,心痛加上胳膊的痛,想哭就真的哭了,淚水止不住的流啊流~
莫然約莫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她在天亮之前醒來,下了牀。
莫然輕手輕腳的走過地上挨着牀邊躺着的“亞瑪”,這傢伙,剛開始躺下去的時候,怎麼也睡不着,一直在地上翻來覆去,倒是牀上的莫然,一躺下去便睡着了,對於特工黑鷹來說,這樣的環境多安逸啊!前世她在滿是虎豹的叢林裡面都能睡着,更何況她知道目前情況下,這個姓年的壓根還沒想取她性命呢!
而躺在地上的“亞瑪”則怎麼也睡不着了,儘管莫然睡在牀上面,但是有些香香的味道還是透過空氣傳播到他的身邊,他在黑暗裡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莫然是姐,是他的莫然姐,是他的安少的女人,永遠是!想着想着,在莫然快要起牀的時候,他才慢慢的睡去。
莫然起牀,在黑暗裡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之後便走到牀邊,她輕輕把沉睡的“亞瑪”弄上牀,給他蓋好被子,接着她便打開房間的門,悄悄的走了出去。
“莫小姐!早!”正走到樓梯拐角準備下樓,樓下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他擡頭看了一眼莫然,打招呼道。
“早!”莫然微微一笑,這媧哈祖努的胳膊上纏着紗布,昨晚的叫聲該是因爲這個吧,看來是吃醋惹下的禍。
“這麼早,莫小姐不多睡會兒嗎?”一旦面對外人,媧哈祖努便會表現那種陰冷和犀利來,他說過,他的溫柔和淚水這一生只給一個人。
“習慣早起鍛鍊身體,祖努先生願意一起出去走走嗎?”莫然慢慢的走下樓,慢慢的往客廳大門走去。
“莫小姐還不知道這別墅的規矩吧?天亮之前,這個別墅裡面的所有人是不允許走出大廳大門的!”媧哈祖努的臉上始終是一個表情,只是他的眼神微眯着看向莫然,那眼眸裡是一抹冷冽到極致的光芒,不但冷冽,還恨,對,莫然感覺那眼神裡面還帶着恨意。
點了點頭,莫然挑眉:“哦?還有這樣的規矩!看來我還得回去睡一覺再說。”
“嗯。”媧哈祖努點頭,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
莫然轉身上樓,在上樓的時候她扭頭盯着媧哈祖努看了一眼,接着嘴角一挑,加快了腳步。
走回房間,莫然打開燈,在房間裡面伸展身體,牀上的“亞瑪”依舊睡得香甜。
終於看到屏幕上有亮光了,年小桃一個激靈撐着坐了起來,隔着屏幕,牀上的女人側躺着,睡姿是那麼的恬靜,他抱着一個枕頭,把臉埋在枕頭裡面,他真怕她這樣會缺氧,他想,如果他在她面前,她肯定會幫她把枕頭拿開的……
“莫然難道不管嗎?”年小桃看着在一旁做着簡單的伸展運動的莫然,皺眉嘟囔,他覺得莫然應該幫亞瑪把枕頭拿開,不然她會透不過氣的。
可是,莫然一直沒有管過牀上的“亞瑪”,她自顧自的做運動,自顧自的坐在寫字檯前看書,她一點兒都不管亞瑪,年小桃真的想自己此時就在亞瑪的身邊,一直呵護着她,一直看着她睡覺,多可愛的姿勢啊!
而此時,莫然坐在桌前捧着書,但是腦海裡卻在邊觀察亞瑪的睡姿邊想着媧哈祖努剛纔被她讀心術看到的情況:蠱屍出來了。
果然那天在礦區工地和她打鬥的四個人是蠱屍,怪不得那力量不一樣,而且怎麼打他們,他們也是沒有絲毫反應的,莫然記得那天自己用了九成力,而對方被打到之後,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果然當初猜測是對的,這四個人,本來就不是人了!早晨四點到五點,是蠱屍出來放風吸收甘露的時候,這個時候年小桃的別墅是不允許有除了馴養蠱屍之外的人出現的,不然的話,估計下場就是被當做早餐吃了……
翻過一頁書,牀上的亞瑪動了一下,她正準備翻過身去四仰八叉的躺着,突然感覺眉心一陣刺痛,亞瑪擰眉,隨即她睜開眼看着面前的莫然,嘟囔了一句:“老大,你起牀太早了,我再睡會兒。”
終於上了牀,還是被窩裡面溫暖啊!地上冷硬冷硬的,年小桃這個變態,還在這個房間裡面灑了好多香水,尤其是地上,亞瑪都估計他是讓人用香水拖地的,他躺了半夜,地上這香味真濃,這會兒纔好,被窩裡面溫暖舒適,還帶着淡淡的香味,真溫暖……
“可以起牀了,今天我們要趕回工地去看看,雷天賦來了,我怕接下來他會來破壞我們的工地,康城在安鐵軍的層層防護下,他還能讓人對付懿軒,如今到迪拜了,安氏在迪拜就是金礦,他除了對付工地,沒有別的……”莫然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怎麼了?老大。”亞瑪翻身坐起來,盯着神情嚴峻的莫然,問道。
“你說,之前那五百斤黃金,和雷天賦有沒有關係?黃金被搶劫之後是朝着沙漠方向而去的,那一帶是荒漠,沒有水,沒有食物,這些人一直沒有回來,那黃金呢?他們搶了黃金是去送死嗎?”莫然站起身,在屋內踱步,邊走邊說道。
“五百斤啊!會不會這一次雷天賦過來趁亂取走黃金?老大,今天我們回去,再把黃金被劫的事兒讓工人們重新再講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細節漏掉了,還有,我們再看看被封了的礦裡面去,看看對方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如果有,我們就追過去,找到黃金,順便在沙漠裡,把雷天賦給幹掉!”亞瑪說到最後,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這讓莫然都斜睨了她一眼,打趣道:“亞瑪,你是睡覺沒睡好吧?一大早的殺氣很濃郁啊!”
“老大,我是恨死雷天賦了,他給安氏搗了多少亂子啊,還想謀殺安少,如果當初劫黃金的真是他的話,那他就更該死了,打傷了那麼多的工人,他可以死八百回了。”亞瑪繼續惡狠狠的說道。
莫然對着亞瑪搖頭淡笑!
“這性格,我喜歡!雷天賦太討厭了,就像一隻蒼蠅,是該弄死他纔好!兇狠的女人最有味道。”年小桃是越看亞瑪越喜歡!他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喂,天還沒亮,打擾你了,雷老闆!有一個消息,估計你會喜歡!我查到莫然那女人要去沙漠追查被搶劫的黃金啊!哎,雷老闆,你別急啊!他們還沒走呢,你就準備動身,是去攔截啊,還是怎麼的啊?需要我幫忙嗎?”
掛上電話,年小桃的嘴角,一抹邪笑:“莫然,這一次我就叫你有去無回,那死小子不同意也不行,有你,我便坐立不安,你盡然有和我一樣的指環,你還有和我一樣的讀心術,你還……有你,我便得不到我的亞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該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回頭我送小子十個八個女人,讓他徹底忘掉你!”
亞瑪下牀,洗漱完畢,她拿着衣服跑去衛生間換上,這又讓年小桃捶着牀上的墊子咬牙切齒:“亞瑪啊亞瑪,你就不能在房間裡面換衣服嗎?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換個衣服嗎?幹嘛要跑到衛生間去換啊!”
“阿嚏~”亞瑪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這噴嚏讓年小桃突然一愣:“嗯?有男人的聲音?”
“亞瑪!你說你,就不能斯文點兒,打噴嚏這麼大動靜!”莫然也是一愣,這聲音和形態可以模仿,但是有些東西是骨子裡面的,沒法改變啊!就比如這傢伙用胸口去迎人家的拳頭,就比如他的一個噴嚏,都出了男聲。
“吸吸~”亞瑪回神,趕緊嗅了嗅鼻子:“我靠,這姓年的,不知道我有鼻炎啊,還用香水拖地,真是的,這一晚上,害我鼻子都不通氣,聲音都變了,老大你聽聽,沙啞了吧?”
“行了,你就是對這姓年的一肚子意見。”莫然嗔怪了一句,接着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回工地,跟何伯聯繫一下,我們帶上幾個人,去沙漠!” щщщ ◆тt kΛn ◆¢〇
“是!”亞瑪點頭。
此時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太陽紅彤彤的露出了半個臉,莫然關上房間的燈,和亞瑪一起走了出去。
此時的別墅大廳比之剛纔熱鬧了很多,別墅裡面的人大多數起來準備鍛鍊了,他們一個個的穿着運動背心,脖子上掛着毛巾,互相之間都不怎麼說話,但是卻行動配合的十分默契。
他們的領隊便是媧哈祖努,他此時的精神狀態不佳,大約是一晚上沒睡的原因,或許是胳膊痛,或許是妒忌之火燃燒的原因,總之,他的臉色有些蠟黃,他準備帶着一羣人到外面訓練,在臨離開客廳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亞瑪,眼眸裡便是妒忌和恨!
亞瑪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接着便和莫然走下客廳,走到沙發邊莫然坐下,亞瑪則是站在莫然的後面,沙發上,正在看早新聞的年小桃對着倆人微微一笑:“二位睡得可好?這麼早起牀了?不多睡兒?”
“謝謝年哥的款待,睡的很好!我們準備走了。”莫然說道。
“嗯?這麼早!”年小桃看着倆人:“吃過早餐吧,廚房快做好了,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們。”
“那行,先謝謝年哥了。”莫然扭頭,和年小桃一起看起了新聞。
“亞瑪小姐,請坐!”年小桃看亞瑪站在一旁,便擡手指了指莫然身邊的沙發,說道。
“不用,謝謝。”亞瑪微微扯了扯嘴角,冷冷的說道。她是莫老大的手下,自然應該站着的。
莫然對於這一出,置若罔聞,她專心致志的看着早新聞,新聞一轉,畫面上,赫然是昨晚賭場被砸的稀巴爛的情景:“昨晚,在米洛爾親王殿下經營的萬事達娛樂城內,有兩名女子對賭場進行了打砸,造成賭場直接經濟損失約兩千五百萬,該兩面女子打砸之後並沒有逃走,而是被警察抓捕歸案,案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老大……”亞瑪微微有些皺眉。
“很人道,還好沒有放上我和亞瑪的照片,不然的話,我們都不能出門了。”莫然微微一扯嘴角,笑道。
“這些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啊!”年小桃看了亞瑪一眼,接着對莫然說道:“估計這個事情民衆反應會很大,需要我去警局給你們二位銷案嗎?我認識木洛爾親王……的助手!”
“不用了,迪拜對於我們來說,只是路過,就不多勞煩年哥了,我們還有很多要緊事要做。”莫然淡淡的回絕了年小桃。
早餐的時候,亞瑪吃了不少,因爲她看着莫然吃了,便知道這早餐沒給下東西,也就放心的吃了。如今這年小桃對於一個從未接觸過蠱毒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
倆人吃過早餐,被年小桃安排媧哈祖努給送回了酒店。
“換上衣服,立刻去工地。”在酒店裡,莫然從牀下拖出皮箱,將皮箱裡面的裝備都塞進一個大的揹包裡面,接着在房間的門上做了個記號,接着和亞瑪快速的開車去了工地,如果有線索,她們準備下午就往沙漠去了。
第166 入沙漠,遭遇黑手
果然如莫然所料,當他們到工地的時候,何伯告訴她們,有人再次來工地搗亂,幸好有警察和當地的武警官兵及時趕到,阻止了一羣人的偷襲和縱火,但是何伯告訴莫然和亞瑪,貌似這羣警察很面生,不是負責這一帶的,住在基地的防暴隊的人說,這些警察應該是另一個區的,那個區都是高級官員和王室子弟住着的,所以這些警察的身份也要高貴一些,而據說那些武警官兵應該也是親王的兵,至於是哪個親王他們不知道,但是防暴隊長認識其中一個帶隊的士官,據說那個士官是專門保護王室的,這一次能過來這裡,必然是接受了某位親王的調令了。
莫然聽完所有的事兒,點頭微笑:“這事情,倒是越來越好玩了,看來這金礦只是一個引子,用這個金礦來打開一個局面,而最終要隨了某些人的心願,導致這個事件的圓滿完結,這應該是一件不小的政治鬥爭!”
“又是政治鬥爭?我們在z國說了不參與政治鬥爭的,結果跑到這阿拉伯酋長國,卻還是被捲入到政治鬥爭中了?我靠。”亞瑪在一旁非常氣憤,她忍不住都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亞瑪,你……”何伯一愣,他仔細的盯着亞瑪,說不出的驚愕。
“亞瑪,別把你女漢子的痞裡痞氣的形象抖在何伯面前,一點兒女人樣都沒有了。”莫然趕緊嗔怪了一聲亞瑪。
“呃……”假亞瑪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是因爲面前的是自小就認識的何伯,所以自然是放鬆了身心,沒有考慮太多,卻不小心被何伯給懷疑上了,她趕緊吐了吐舌頭說道:“我還不是氣的,老大,你說自從我跟着你以來,你經歷了多少事情了,這兩三個月啊!人家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你經歷的這麼多。”
“這是命!認了!”莫然微微扯了扯嘴角,她其實還想說,這是她對這一個生命的珍惜,如果不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的人,她是不會如此拼命的,她知道,有些東西,你不去爭取,就沒有了,比如男人,比如財富和地位。這爭取的過程中,自然會有波折,不過,因爲有波折,她才更高興,她相信,老天既然讓她再活一次,必定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掛了的!她不相信所謂的重生之後看破紅塵之類的事情,莫然認爲,那都是老夫子用來矇騙無知少年的,她是黑鷹,重生之後,便是利鷹,有鋒利尖爪的鷹!紅塵多美好!
“老大,你……認命?!”“亞瑪”呆呆的看着莫然,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認命和你的認命不是同一個概念,而是相反的概念。亞瑪,我們分開行事,你去再詢問工人們一些問題,讓他們儘量詳細的把當時遭遇劫匪的經過講一遍,何伯陪我去一趟礦裡面吧,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莫然吩咐道。
“行!我也想去看看,來了之後一直忙着這樣那樣,礦裡面到底什麼樣子了,還不知道呢!”何伯也點頭,隨即便站起身喊了幾個手下,一起跟着莫然去準備下礦了。
這金礦和煤礦還是有區別的,金礦低下多爲細沙,褐色的細沙,很多很多,彷彿怎麼也挖不完似的。據說在這一片廣袤的山丘連綿地域,很多很多相似的山脈,但是真正能夠出金子的卻少之又少!而來承包山脈的很多,血本無歸的也很多,阿拉伯酋長國的人,是不願意承包這樣的山脈的,這一帶所有的山脈幾乎都是被外國人承包了去的,據說,這山脈的承包金額巨大,到底大到什麼程度,這個業界暫時沒有統一的說法,反正剛開始承包的一批人中,就剩下三四個還堅挺着,其中兩個,就是雷氏和安氏,投資金礦就和買玉石一樣,一鏟子下去,有金子,你贏了,沒有,你便可以自己愛怎麼死怎麼死去了!
迪拜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一個城市,這個城市如今舉世聞名,全世界都把這個城市奉爲學習膜拜的對象,這個城市有豐富到讓人瞠目結舌的石油,是石油高產城市,這個城市還有金礦,連綿的山脈中,有人說走路都能撿到金子,這個城市還有漂亮的王室貴族,據說這個城市的很多親王,哪怕是七十歲的老親王,那都是能迷死一羣少女少婦的……
於是,這個讓人着迷的繁華城市裡,便隱藏了各種各樣的角色人物!
莫然和何伯帶着人揭開封存的金礦地下進入口,手下先用一隻鵝,拴住腳給扔進入口很遠去,等過了五分鐘之後,再給拖回來一看,那鵝活蹦亂跳的,於是,幾個人便將礦洞的門打開的大一點,前面由兩個工人帶路,莫然和何伯隨後,後面是幾個手下,一起進了礦洞裡面。
這礦洞和煤礦的礦洞不一樣,因爲大陸板塊的形成的特殊性,再加上這是沙漠中的山體,所以這山體和z國的山體是不一樣的,它簡單的說,其實是一個山的形狀固定在沙漠的上面,它的下面是可以繼續往下不停的深挖的,一般一個金礦的山體有大約五十平方公里,如果誰能有幸承包到一座高出產量的礦山的話,那一輩子光指着這山,都能養活一個縣城的人了。
而且,煤礦的礦山都爲黑色的煤灰,骯髒而讓人呼吸困難,多吸入的話必定會造成人的身體出現異常狀況,多半會造成肺部問題,而金礦則是不同的,金礦的礦洞裡面乾淨的很,通風口也很多,尤其是這個礦洞的支撐架子都是胳膊粗的實心鐵柱子往下埋了好幾十米深的,所以安全度又很高,工人們拉亮了掛在四周的礦燈,莫然看了四周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對安懿軒的良心她始終是肯定的,這礦的結實程度,就算是你在礦山裡面埋上一個3公斤的tnt炸藥,估計這山也不會被嚴重毀損,所以,這金礦承包幾年來,安氏的礦裡面,除了兩個月之前被人偷襲,其他時間,從未發生過工傷事故,而雷氏則是不同,他們每年都要給迪拜市政府上交罰款,懲罰安全事故超名額,而也正是因爲雷氏的偷工減料,才使得十隻鳥兒用了三天時間,就能穿牆打洞把他的兩個礦山給搗毀了的!
莫然和何伯在工人的帶領下,邊走邊看,光滑的山壁上,還貼着阿拉伯國家各種語言的標語,大致都是鼓勵和慰問的話,還有一些漂亮的風景畫,都是綠色背景,這應該是安懿軒讓人貼上的,有助於工人們長期對着礦沙之後養目用的,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何伯歪着腦袋看着莫然,他發現這丫頭自從進來看了一圈之後,這嘴角竟然掛着的都是欣慰的笑,多少,何伯也猜到了莫然這丫頭的心思,他的眼眸裡都帶着笑,心中更是舒坦了好多!
“嗯?”莫然微微皺眉看着一側牆壁上一根用來固定電線的釘子上有一塊布條,順着莫然的目光,何伯也看見了,他擡頭示意手下給取下來。
手下取來布條,有個工人嘟囔道:“這不是我們的衣服布料啊!”
“哦?”莫然扭頭盯着這個工人,微眯着眼眸。
“我們平時都是穿淡藍色工作服的,不穿工作服是不允許下來的,這布條不是我們的。”工人接過布條看了一眼,接着遞給身邊的另一個同伴,那個人左看看右看看,半響之後也搖頭:“確實不是我們的,這布條的質地和我們的工作服兩樣的,這質地好像……”
“像什麼?”何伯看着那個工人問道。
“我覺得像z國的或者t國的人穿着,我有認識t國的人,我妹妹就在t國做事,她的丈夫就經常穿這樣質地的衣服,我們這裡很少有人穿這個的,那天來礦裡搶劫的人,好像穿的就是這種布料的衣服,衣服用好幾種顏色做成,看上去像麻布。”先前驗證布條的工人歪着腦袋思索了一會兒,接着說道。
“嗯,這夥人後來是往沙漠深處去了嗎?”莫然回頭問何伯和他身後的保鏢們。
“是的,我們當時派人在唯一的出入口蹲守的,不能追過去,我們對沙漠裡面不熟悉,聽說那是一片荒漠,以前還聽說有一個旅行團進去就沒有出來過呢,都二十幾年了,這邊的人都說那荒漠裡面鬧鬼,還是會吃人的鬼呢!安少也吩咐我們輕易不要過去,所以我們只在外面蹲守,可是他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他們搶了金子是開着吉普越野車走的,當時我們沒攔住,但是我們都能夠看見,車裡除了裝金子意外還坐了最少六個人,我們追過去,他們把越野車給扔在了路邊,騎着放在那裡的駱駝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何伯身邊一個在這邊金礦工作了好多年的安氏派駐迪拜金礦的管理說道。
“也就是你們沒有看見過駱駝身上有沒有揹着東西,只是到了的時候看到駱駝的腳印,還有金子沒了?對不對?”莫然追問。
“會不會,他們朝着其他方向走了,沒有進沙漠?”何伯皺着眉頭思索。
“應該不會!”還是剛纔那個工人,他長得黑乎乎的,板寸頭,臉上油光光的感覺,他的嘴脣寬厚,看着就像是愛說話的:“老闆娘……”
“咳咳……”莫然輕輕咳嗽。不過何伯對這個稱呼倒是滿意的笑了笑。
“老闆娘,我跟你說,這裡本來就已經夠荒涼了吧?這裡方圓百里之外才有人家的,而這裡往荒漠去,更是沒有人會弄出多餘的路來,所以進入沙漠,只有一條路可走,當時我也依波也跟着一起去追了,我們都拿着鐵鍬坐着管理開的車追過去的,我們只在進口那裡看見了吉普車,四周圍只有通往沙漠裡面的駱駝腳印和原地有駱駝屎尿之外,別的啥都沒有了。”那工人一看何伯笑眯眯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喊莫然老闆娘,是一個絕對聰明的事兒,便更是興高采烈的講述,好像他不是經歷一場搶劫和追殺,而是經歷了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似的。
“嗯!看來這駱駝在那兒等很久了!屎尿都在現場了。那吉普車呢?”莫然點頭,繼續問道。
“那車子被警局拖回去了,結果聽說啥都沒有查到,現在好像還扔在警局呢,警局派人騎駱駝往裡面追了大半天,結果啥都沒追着,就回來了,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不過老闆娘,我倒是聽說的,裡面貌似有一座宮殿,聽說是曾經上上代的一個親王聚斂財物的地方,裡面稀世珍寶很多很多,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親王被人殺死在宮殿裡面,他的所有的隨從和家人都被殺了,皇宮被洗劫一空,後來就沒有人過去了,聽說裡面鬧鬼呢!再後來,過了幾十年,一場百年不遇的漫天黃沙把宮殿給掩埋了,就很少有人再提起了,不過我聽我外祖母說,其實當時還有一件稀世珍寶在裡面,這老親王被殺也是因爲這稀世珍寶,他曾經給人看過那東西,後來他死了的時候,有很多撥強盜去抄過,但是誰都沒有找到啥稀世珍寶,而且也沒有人知道那稀世珍寶是什麼!”這工人一來勁就不得了了,他這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就好像他親自經歷了這麼多似的。
“老大,您別見怪,這達波爾是我們這礦上面有名的名嘴,每天礦裡的工人都靠着他的嘴皮子過日子的,大家淘金子,然後聽他講故事,嘻嘻哈哈的!”何伯身邊那個保鏢說道。
“嘿嘿,陳總誇我了!”達波爾撓着後腦勺笑了笑,他又轉頭對莫然說道:“我的外外祖母,曾經就是這個親王的外甥女,當時她正好在別的姐妹家裡玩逃過了一劫,後來她就遠走到鄉村,就嫁給了我的外外祖父,生下了我的外祖母,這故事是真實的,莫老大,我真的是有親王血統的。”
“又吹牛!整天說你有親王血統,也不怕這裡的親王聽見了拉你去砍頭。”另一個工人依波在旁邊不屑的說道。
相比達波爾,依波就要顯得沉穩的多,他身上穿着比較樸素,短袖短褲和涼拖鞋,這幾日來,莫然對他略微有些印象,這個四十左右的男人,總是話語不多,讓幹嘛他就跟着,也不出頭,也不落後,這一次把他和達波爾一起帶過來,還正是一正一負對比很明顯。
“我說的是真的,我還有我外外祖母的畫像呢,我那天在博物館都看到我外外祖母的畫像了,和我家裡相框裡面的一模一樣呢!”達波爾不滿的嘟嘴。
“行了!這裡做正經事兒呢!別吹牛了。”姓陳的總管責怪了倆人一句,接着轉身對莫然說道:“莫老大,您看我們接下來……”
“再看看。”莫然環顧四周,慢慢的朝着裡面走去。
一衆人都四處看着,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看的十分仔細,只是除了地上有些許暗色的痕跡之外,內部比較凌亂,有很多東西都倒下來之外,便再沒有別的可疑跡象了。
莫然和何伯領着一干人等,出了金礦。
“何伯,你留在這裡,雷天賦必定還會再來,你找人放出風去,就說我進沙漠了,最好是引誘他跟過來,他走了之後,你儘快的處理礦裡面的事情,工人們該給撫卹金的就給,那些已經殘廢的,目前看樣子是沒有辦法繼續在礦裡面做事了,聯合一下保險公司,儘快把事情做了,賠償一定要到位,至於健康的工人,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來,告訴他們,金礦還會繼續開,而且,我們還會擴大規模,透露消息給那些受傷的工人,是雷氏和一些人勾結對他們下手的。”莫然和何伯還有亞瑪站在遠處的一顆樹蔭下,商量着事情。
“可是丫頭,你這樣很危險啊!沙漠裡面的兇險雖然只是個傳說,但是裡面真的是有旅行團失蹤過啊,你……”何伯眼眸深邃,臉上的表情盡是擔憂之色。
“沒事,何伯,這沙漠我必須去,雷天賦,我也要讓他有去無回!”莫然的眼眸兇芒畢露。
亞瑪在一旁微微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莫然姐,兇狠的時候,簡直不是人類啊,這眼神,兇芒畢露的時候猶如那天上盤旋的利鷹,兇殘而篤定。
“丫頭,放心,我會把這裡做好的。但是你要好好的,要小心,少爺他……一定會醒來,也一定會好的。”何伯的神色有些動容,他捨不得莫然進沙漠,那裡的兇險沒有人能夠知道,可是,他也知道,這是幹掉雷天賦的唯一途徑,雷天賦平素太多防護,想要輕易幹掉他,那是絕對有難度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但是距離他的死期,醫生估計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若是不除了他,他必定會攪亂一個大好的天下,他會在死前,讓這天下烏煙瘴氣的。
“放心,我會好好活着的,這輩子,我還沒活夠呢!”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亞瑪:“亞瑪,願意陪我去闖一闖嗎?”
“老大,你說的是廢話吧?這話還用問?你太傷人了!”亞瑪說着轉過身去,貌似生氣的樣子。
“丫頭,亞瑪,見到小白那小子了嗎?這兩天他跟失蹤了似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何伯看着亞瑪,突然想到了白子文,便問道。
“呃……”莫然微微一愣,隨即看了一眼亞瑪,說道:“不是昨天我和亞瑪在賭場被人設計了麼?飛鷹戰隊的鳥兒們在距離賭場的不遠處看到了雷天賦的手下,而且當時是雷天賦讓人在路上故意阻攔了警察過來,導致而來賭場如今凌亂不堪!小白處理這些事情去了,他最近可能會不怎麼回礦裡來,我帶着鳥兒們走,他要處理很多別的事情,所以……”
“那行,我知道了,小白在這一塊比較熟,以前他和懿軒來過好幾次,他忙他的吧!還有啊,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昨晚我趕去警局的時候,聽說你們被人接走了,是姓年的接走你們的,我讓鳥兒們在姓年的別墅一公里外守着的,近了怕你們有事,可是這距離又感覺有些遠,這姓年的變態,別墅前面一望無際一點兒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後面又是懸崖高山,他真會選地方。”何伯對那年小桃也是分外討厭的,這傢伙三番兩次的和他們作對,這礦裡的工人估計都是他設計傷了的,雖然苦於目前沒有能拿得上臺面的證據,但是何伯相信早晚有一日,要叫這姓年的嚐嚐他何耀天的冰翠珠子!
“嗯,我們準備一點兒乾糧和水,我讓鳥兒們準備的駱駝估計也差不多了,何伯,你開車送我們過去吧。”莫然雖然覺得何伯這麼爽快的就不追究白子文的去向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不再追問,她便也不多說了,她要保留精力,不知道沙漠之行,會有怎樣的事端,會不會如某個名網絡作家筆下的沙漠一樣,有機關有殺戮,有暗潮洶涌……
飽飽的吃了一頓中飯,莫然和亞瑪由何伯開車送到三百里以外的沙漠進入口,在那裡,還真有很多的駱駝,十隻鳥兒一隻不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牽着駱駝在等着莫然和亞瑪了。
“好好保護好這兩個丫頭,若是出了岔子,我就燉了你們這幾隻鳥兒!”何伯在莫然他們臨走之前又狠狠的叮囑了一番鳥兒們。
“何總,您得相信我們!我們必須用生命來保護莫老大和亞瑪小姐。”安春信誓旦旦。
“嗯,這還像話!去吧,莫然丫頭,亞瑪丫頭,平安回來!”何伯咬着牙,說完就轉身坐進車裡,開車走了。這個一輩子性情秉直的漢子,最近總是容易動容,動不動就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彷彿這壓抑了幾十年的感情,最近來的特別洶涌似的。
看着何伯的舉動,看着車子快速的絕塵而去,莫然搖了搖腦袋,她知道那個老小孩心底此時是多麼的不捨,但是沒有辦法,她這一趟勢在必行,她要去沙漠,彷彿有一股力量吸引着她,讓她去瞧個究竟,她更是要讓狡猾又兇殘的雷天賦死在沙漠,永遠都回不來!
沒有再多想,莫然整理了一下行裝,帶着“亞瑪”和以及兩個信誓旦旦的工人和鳥兒們騎着駱駝便朝着沙漠而去。
這兩個工人便是上午帶着莫然他們進礦洞的達波爾和依波,他們主動申請跟着莫然他們,爲他們帶路,還說要一起爲了安氏而尋找匪徒,達波爾動用他的巧舌如簧,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終於把莫然給說服,讓他和依波跟着一起來了。
依波是屬於那種,你說讓他跟着,他就跟着,你說讓他在工地,他也許就會點頭在工地呆着的人,但是這一次,他在達波爾說要他一起幫着受傷的工人和死去的經理報仇,一起深入沙漠的時候,他重重的點了頭,表示一定要跟着去。
於是,莫然在告知他們可能會有危險,因爲他們是真的要去沙漠深處那個鬼門關的,他們還是願意的情況下,達波爾和依波也跟着一起上路了。
沙漠中的行走是最爲枯燥的,莫然他們是要去尋找劫匪,他們還要吸引雷天賦等人過去,所以他們走的不算快,而且他們沒有帶任何嚮導,以免殺戮之後殃及無辜。
其實雖然這沙漠一直有惡魔的傳說,沙漠深處更是死亡之地,但是一些好奇者和探險家還是樂此不疲的願意過來,願意用生命來探究沙漠深處的秘密,自然,這裡也是有嚮導的,但是嚮導一般只是把探險家們帶到距離那死亡之地好遠的地方,在一塊寫着“鬼沙堆危險”的牌子面前指着遠處告訴他們:哪裡不能去,死了很多人,如何如何兇險,等等等等!
於是,很多所謂的探險家便會回去發表一份熱情洋溢的文章,並且上傳很多照片來訴說自己的偉大壯舉,訴說自己如何死裡逃生,如何用生命在給讀者們展示那死亡之美……
有嚮導在賣給十隻鳥兒駱駝的時候表示只要出高價,他們願意給鳥兒們做嚮導,他們運用自己的巧舌各種推銷自己,然而鳥兒們還是笑笑,走了!
爲了接下來的未知,莫然他們很少喝水,也很少吃食物,他們更是很少動用體力說話,沙漠深處究竟怎樣,又有些什麼,他們一概不知,莫然和亞瑪對那些“探險者”放上網絡的照片壓根就不相信,他們只是知道,就這樣走下去,總會等來該等的人。
沙漠裡面,熱浪滔天,“亞瑪”太佩服莫然了,莫然在她臉上用的易容膏不管是風吹日曬還是揮汗如雨,都不會融掉,更不會脫落,她走了半天之後,在一處沙堆後面集體歇息的時候取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接着便是對莫然無比的崇拜之情。
“老大,你這技術,太棒了。”亞瑪對着鏡子看了看,說道。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鳥兒們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不然能做你老大麼?”莫然也不多說,扯着嘴角微笑道。
“那……那我回去怎麼洗掉?”既然風吹日曬和水洗都不能脫去妝容,那用什麼東西能夠洗掉,這倒是個問題了,白子文可怕到時候這是永遠都洗不掉的,那豈不是要完蛋了,這事件便會再也沒有白子文,而有一公一母兩個亞瑪了……
“硫酸。”莫然斜睨了亞瑪一眼,說道。
“啊~”亞瑪差點從沙堆的陰影低下一躍而起,她扭頭看着莫然,訕訕的說道:“不,不,老大,你開玩笑吧!”
“你說呢?”莫然就喜歡看白子文受驚嚇的小模樣,這種表情,也只有白子文有,亞瑪不會,若是告訴她,要用硫酸洗掉臉上的妝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鳥兒們看着亞瑪,一個個互相對眼,他們的眼神裡有詫異神色。
“行了,休息完了嗎?我們繼續往前走,要在體力最好的時候多走路,得最少要三天時間才能走到鬼谷堆!”莫然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說道。
“好,繼續。”鳥兒們也起身上駱駝。
“三天能走到不錯了!”這是達波爾一路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很奇怪的是,這個一向聒噪不已的男人,自從進了沙漠沒走多遠就一聲不吭神情嚴肅的很,一向最愛說話的人不說話了,這倒是個奇蹟。亞瑪略微側目看了一眼達波爾,不過也沒有太在意,她隨後也站起來上了駱駝。
前世莫然騎過馬,而且是拿過一級騎手證書的,但是貌似前世還真沒有到沙漠出過任務,前世沒有傳說中的沙漠盜墓賊,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墳墓給建設到沙漠裡面去,工程浩大不說,沙漠是自然界的一個永遠不受人力控制的地域,風沙隨時能夠將整個城池都吞沒,又會掘地三尺將地上的沙子卷的一粒不剩。
沙漠風暴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他高興起來就會把沙子從這一塊搬到那一塊,讓原本的綠洲變成一毛不拔的荒沙之地,他又會把原本沙海漫天的沙漠給卷的一粒沙子都不剩,讓地上露出光禿禿的岩石層來!
前世黑鷹沒有騎過駱駝,今生坐在駱駝的兩個駝峰之間,癲啊癲的,再加上太陽的照射,沙漠裡面的太陽,都下午四五點鐘的時間了,還在腦袋頂上掛着,好像永遠不落下去似的,灼燙灼燙的,幸好莫然他們都蒙着面紗又帶着遮陽的斗笠,不然的話,估計幾天下來會被烤焦了。
“不急,我們慢慢走,保存體力很重要。”莫然回頭對達波爾說道,順帶的,她的眼眸掃了一眼依波。
“嗯嗯,沙漠深處,體力最重要。我一定要找到我外外祖母的老家,到時候我就可以回去和大家說,我真的是王室子弟。”達波爾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像是在暗下決心一定要勇闖鬼谷堆似的。
莫然笑了笑,沒有吭聲,一行人繼續前行,路上黃沙漫漫,駝鈴叮噹,駱駝們一步一個腳印,朝着沙漠深處而去。
沙漠的天,說黑又黑的很快似的,兩個小時前太陽還在頭頂晃得人眼睛都火辣辣的,兩個小時之後,這太陽便突然沒了,大家好像都沒有在意,這太陽便一下子躲藏了起來似的。
沙漠的夜裡,寒冷無比,興許是白天太暖和了,晚上寒涼,所以便更顯得冷了,幸好莫然他們都有帶着棉衣的,他們將帳篷搭好,接着將吃的東西分給大家。有壓縮餅乾,還有牛肉乾等補充體力的東西。
“沙漠裡面不能做飯,不然的話讓你們嘗試一下我的手藝,這玩意兒太難吃了。”達波爾邊啃着壓縮餅乾邊笑着說道。
“你又吹!”依波還是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又不是沒嘗過我的手藝,比那個廚子老默汗好多了吧?”達波爾這會兒又開始啓動他的嘴皮子功能了。
幾個人圍坐在一個帳篷的外面,吃着東西聊着天,達波爾告訴莫然,這沙漠和別處不同,這裡不能生火,這沙漠裡面有一種蟲子,用他們的土話來說的話,叫做曬不死蟲,這蟲子最喜歡暖和的地方,他們在白天有太陽的時候會到處走動,他們好像就是吃沙子還有一些動物的腐屍的,至於吃不吃人就不知道了,這蟲子在晚上就會鑽到沙漠底下睡覺,若是你晚上生火的話,那完了,這些蟲子會漫天蓋地的找着你這火源而來,到時候就算他們不吃人肉,你被嚇也都嚇死了,就跟那個第三世界大戰似的!電影人類危機上就有這麼一出!
一隊人說了會兒話,吃飽之後便都鑽回自己的帳篷歇息去了,大家爲了節省資源,也都只是亮了一會兒手電筒,便都熄滅了睡覺了。
莫然和亞瑪分開兩個帳篷,但是兩個帳篷挨在一起,雖然鳥兒們十分詫異,這一個帳篷是可以兩個人睡的,他們就兩個人住一個呢,爲什麼亞瑪要和莫然分開睡,這讓他們有些不解,不過亞瑪說她從小就喜歡一個人睡,誰也不能讓她睡一起,達波爾和鳥兒們打趣的說將來她老公肯定很鬱悶,這惹來亞瑪一腳將沙子給揚起來灑他們臉上。
第一天,安然無恙,雖然莫然也沒有睡得太好,但是前世黑鷹的生活習慣讓她練就了只要睡一個小時便能抵十個小時用,好歹這一個晚上睡睡醒醒,她睡了起碼四五個小時,每次她總被一種聲音弄醒,但是待她扭頭聽的時候,又沒有什麼聲音,這聲音很細微很細微,彷彿是隊伍中的誰在翻身坐起又躺下似的。
不過,第二天的一大早,莫然檢查了一下裝備,清點了一下人數,一樣沒少,便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人又吃了些東西,頂着烈日上路了。
“老大,你說,這沙漠裡咱們要是呆上三五年之後再回去,是不是會變成長毛怪物,或者會變成鎧甲人?身上的汗水會一層層結成鹽霜,變成鎧甲人的。”安夏騎着駱駝邊走邊說道。
“你不知道沙漠裡面怎麼洗澡嗎?”莫然扭頭說道。
“沙漠沒有水,怎麼洗澡?”安夏看了一眼亞瑪,又看了一眼亞瑪,這鳥兒們從進了沙漠,閒着沒事就開始研究亞瑪。
“讓達波爾和依波告訴你。”莫然笑着,腳下微微一用力,駱駝便小跑了起來:“趁着早晨沒那麼曬,咱們稍微多跑些路,到了中午,咱們前進就會慢一點兒的,駱駝太熱了也會吃不消。”
“小子,沙漠洗澡啊,你要脫光了在沙子上滾,滾幾下,就沒事了。”達波爾笑着說道。
“是,今晚你可以試試浴足,沙浴。”依波也微笑了一下。
接着衆人便都騎着駱駝小跑了起來,這一路,都不再說話,莫然發現,這沙漠的烈日真是厲害,就一天多,這一羣人的精神和氣色就明顯和昨天不同了,她想着得儘量找到鬼谷堆,聽說那裡面還是有綠洲的,只是不知道那綠洲的水能不能用!
水!
想到沙漠裡最寶貴的水,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隊伍,心底有一絲微微的顫動!
又是一天的行程,一行人剛入夜,就昏昏欲睡了,太陽毒辣,就算是體力十分好的飛鷹戰隊都不免支撐不了了,莫然更是想着,回頭要告訴安鐵軍,他訓練這些特種兵戰隊有不足之處:他只是按照z國的水土養成方式來訓練他們,而沒有讓他們經受更大的生死考驗,沙漠裡面的挑戰,安鐵軍貌似疏忽了!
看着鳥兒們都累了,莫然便讓他們早早的吃完睡了,鳥兒們倒也十分體貼乖巧,一個個都把駱駝身上的物件搬下來,擺放好,然後讓駱駝圍成圈在外圍呆着,物件放在駱駝裡面,他們就睡在最中間的位置,八九個帳篷擠在一起,這樣一來防止沙漠裡隨時竄出的一些不明生物,比如沙漠野狼,還有毒蛇等等,而來也防止有臨時的風沙,把誰給吹走了,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雖然這沙漠百年一遇的風沙已經過去上百年還沒有來過……
這一夜,彷彿誰都睡得很沉似的,就連莫然也睡的分外香甜,一夜好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聲尖叫打破了這沙漠清晨的安靜!
“啊~”粗獷而綿長,更有絕望!
“怎麼了?”所有的鳥兒都翻身而起,大家都鑽出帳篷,莫然隨後也打開帳篷看向外面。
一圈駱駝,都躺在沙地上,一隻只的,都是橫躺着的,一隻不少,但是卻又一隻都不醒,不管鳥兒們和達波爾、依波怎麼抽打和拉拽,他們就是不起!
“老大,有人搗亂!”亞瑪看着一眼,說道。
“老大,是我們自己人嘛?”達波爾上前問道:“我們這裡就這麼多人,後面也沒有人,前面更沒有人,肯定是我們內部的人,故意的!”
“你說什麼呢?”安冬歪着腦袋,皺眉盯着達波爾:“我看這裡面,最值得懷疑的是你們倆吧?”
“你,你這是胡說,我這一夜都沒有醒,睡的十分死,剛纔被尿憋醒了,起來就看到駱駝都倒下了,還口吐白沫,你們……”達波爾瞪着雙眼,黝黑的臉龐因爲激動肉都在顫抖。
第167 劍拔弩張,沙漠狼出沒
確實,剛纔第一個喊叫的便是達波爾,他喊了之後,大家才鑽出帳篷的!
莫然走出帳篷,蹲在駱駝跟前,看着駱駝們不停的翻着的白眼,還有他們故脹的肚子,她的眉頭緊鎖,而她身後,大家還在吵鬧着。
“哼!我們上沙漠,你們也跟着來,還請願非要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十隻鳥兒中,脾氣最火爆的大力士安左走到達波爾和依波面前,瞪着眼看着他們倆,惡狠狠的說道。
“請不要隨便懷疑人!”依波顯然有點兒惱怒,他的臉色有些漲紅,他的牙關緊咬着。
“隨便懷疑人?那這駱駝之前好好的,這一夜過來了怎麼回事?”安左指着滿地躺着的駱駝說道。
“你們就不懷疑賣駱駝的?他們賣的是有病的駱駝,或者是被下了毒的?你們不是說,我們當時都是中了蠱毒嗎?有人早就知道對我們工人下手,難道他們就不會對駱駝下手?”依波指着駱駝,顯然是有些激動,聲音都高亢了很多。
“呵,我問你,知道我們這一趟要去的是哪裡嗎?半路中可能會遇上給你們下毒的人,到時候可是沒有人會救你們的,你們要自保的,這老大在走之前都跟你們說了,但是你們還跟過來,膽子也忒大了點吧?”安右也參與吵鬧中,他們十隻鳥兒自然是互相幫助絕對相信互相的忠心,這裡不管怎麼分析,最值得懷疑的還真是達波爾和依波倆人。
“我告訴你們,那些躺在醫院裡的工人都是我的同鄉,還有好幾個家裡經濟條件十分貧困,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拋家棄子跑這麼遠來打工,他們無緣無故就被人打傷了,也許一輩子就殘廢了,我要幫他們找到兇手,如果可能,我還要殺了兇手!”依波很激動。
“對,這就是我和依波商量的,我們已經商量好幾天了,那天那幫子人過來,我們就打傷了其中的一個,我和依波說了,我們肯定會有辦法幫助同鄉們的,我們發現了老闆娘真的很厲害,那個輪椅上的男人好像對老闆娘有所忌憚,所以我們商量準備幫助老闆娘早日把這夥變態殺人狂給滅了!”達波爾原本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看依波說了,他也便跟着一起說道。
莫然扭頭看了一眼依波,這個男人大約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五官輪廓被常年的熱帶氣候給炙烤的皺紋橫生,如果不是他的資料裡面顯示他是四十五歲的話,一般人都以爲他定然是六十開外了,滿臉的滄桑,彷彿此人經歷了很多似的。
中午莫然從工人資料上了解了一下這兩個人,尤其注意了一下依波,她發現此人的自述經歷太簡單,出生,學習,畢業,成爲工人。自然,金礦需要的工人只要稍微懂得一點兒技術操作便可,不需要什麼學歷和高端人才,所以只要簡歷上的基本資料屬實,那麼便可錄用,但是莫然卻奇怪,此人的生活經歷就這麼平凡?但看他雖然衣着樸素,但是他的眼眸卻十分深邃。
前世的黑鷹,整日遊走於各色人中間,見的人多了,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總結經驗,她認爲,一個人不管如何僞裝,始終是僞裝不了眼眸的。經歷越是尋常,眼眸便越是清亮,而經歷越是複雜,眼眸裡的東西便越是多,依波就是屬於後者。
“既然駱駝已經不能用了,那咱們只有步行了!檢查一下儲備水和食物,這些駱駝看樣子都只是中毒,目前來看,並不是烈性毒藥,下毒之人還是有憐憫之心的,也許過兩天它們好了,會自己走回去的,你們都準備準備,走路前進。”莫然說完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帳篷。
“老大,水和食物沒有問題。”亞瑪檢查了一遍說道。
“那就好,如果我們再沒有了水,估計就得趕緊撤退,不然的話,再前進必定死路一條。”莫然收拾好東西裝進一個大大的旅行包裡面,接着把旅行包背在背上。
“老大,我來,你不能!”亞瑪趕緊從莫然的背上搶過旅行包,她哪裡能讓莫然背東西,這隊伍裡面可只有她知道,咱們莫老大如今已經三個月身孕了。
“亞瑪姐,我來。”鳥兒們都搶着揹包。
莫然看着大家搶來搶去的,只好笑笑說道:“行了,你們輪換着背吧,現在都體力很好,就怕是今天不到晚上,你們就會叫苦了。”
“老大,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吃的?”安春對着莫然撇嘴,意思是莫老大小瞧他們了。
“行,知道你們厲害!走吧!”莫然也不和他們搶着揹包了,她知道,更多的時候,她的中心作用更重要,這個時候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再加上,她還真怕把自己給累着了,這肚子裡面越來越明顯的這團肉可是要吃苦的。
說走就走,達波爾和依波雖然因爲被懷疑心中有氣,但是大家都不說什麼了,最主要是的莫然沒有指責他們,而是喊上他們收拾了一起走,他們也就不糾結了,也整理好行裝,上路了。這兩個人長期做的是體力活,而且身體狀況還真是不錯的,最主要的是他們長期在熱帶生活,身體對日曬和熱浪的抵抗力可能還會更強一些,所以,他們跟着飛鷹戰隊的鳥兒們一起走沙漠,倒也不會落下多少。
烈日當空,已經在沙漠裡面兩天兩夜的十多個人,明顯的出現了輕微的脫水狀況,莫然的嘴角有些脫皮了,當他們坐在一個沙丘的陰影下休息的時候,亞瑪突然轉身在揹包裡面掏啊掏,掏了一會兒,他的手心裡託着一個蘋果在莫然面前。
“亞瑪,你……”莫然啞然,這傢伙,什麼時候準備的蘋果。
“老大,吃吧,你最重要,你絕對不能缺少營養!”亞瑪笑着將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突然又想起自己好像沒洗過澡,笑了笑:“老大,別嫌棄髒了,我這蘋果帶出來的時候洗過的,比我這衣服乾淨。”
鳥兒們都看着亞瑪,一個個的都吞了一口口水,不過所有人的眼眸裡絕對沒有羨慕妒忌恨,只有隨性的溫柔,這些傢伙,一個個的都知道保護女人:“老大,快吃吧,你若是回頭缺少營養,我們可罪過大了!還有,我們回去和何伯他們可是沒法交代。”
“亞瑪,你帶了幾個蘋果?”莫然扭頭看着亞瑪的揹包,這種情況下,揹包裡面哪怕多一塊小小的毛巾也是一種累贅,溫度最起碼在六十五度左右,漫天的荒沙,還有滾燙的熱浪,這種條件下,人的身體素質必須十分好,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中途暈倒而導致身體虛脫,最危險的自然是因爲虛脫而死!
“兩個。”亞瑪老實回答。
“在沙漠裡,一口水都是可以救命的,把另一個拿來。”莫然說完,從綁腿上抽出飛刀快速的把蘋果分成了十幾份,接着她掌心微微一抖,擡手舉在衆人面前:“來,都補充一下體力!相信這是神奇之果,能夠助我們順利到達鬼谷堆,也能夠順利找到劫匪,找到黃金。”
“不,老大,你吃,我們不能吃。”鳥兒們拒絕。
“老大,你吃,你是女人,而且你還……你必須吃。”亞瑪着急了,她拿另一個蘋果的手在包裡面不伸出來了,她必須要讓莫然多多的補充營養。
“呃……”安秋上下看了一眼亞瑪,說道:“亞瑪,你不是女人?”
“我……姐當然是女人,沒看着兩個啊!你們的胸肌有我這兩個大嗎?”亞瑪指了指胸口,不屑的說道。
“噗嗤……”幾隻鳥兒先是抽搐了一下嘴角,隨即便笑開了。
“沒羞沒臊的,行了,都吃吧,我有自己的營養。”莫然嘴角一挑,打開了她自己揹着的一個小揹包遞到亞瑪面前,亞瑪探頭一看:葡萄糖酸鈣,葡萄糖酸性,多種微量元素等等營養補充劑!
“那好,都吃吧,都吃。”亞瑪會心一笑,雖然白子文這大老爺們沒有戀愛過,更沒有接觸過懷孕的女人,他不知道孕婦要補充什麼,但是這些都是身體必須的營養素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他的莫然姐會營養不良影響安少的骨肉了。想到這裡,他先伸手從莫然的手裡取過一小片蘋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哇,真是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水果了。”鳥兒們喊叫起來,這種時候,能夠吃上香嫩的蘋果,真是幸福,幸福的鳥兒們都含着蘋果不下嚥了。
“達波爾,依波,你們也吃兩片,這個時候,吃點兒鮮嫩的東西,能夠增加人的激情。”莫然將手裡的蘋果遞過去。
“不用了,老闆娘,我們皮糙肉厚的,沒事。”達波爾顯然還是有些氣的,爲之前大家對他們的懷疑,此時他淡淡的對莫然說道。
“不吃就不吃,老大,你自己吃。”安左嚷嚷道。
“你給我閉嘴。”莫然回頭瞪了安左一眼,隨即扭頭繼續把蘋果遞到達波爾和依波面前:“此時不是置氣的時候,一切都未查明,咱們誰都不能懷疑誰,以後都機靈點兒就行,越是危險的關頭,越要團結纔好!吃吧。”
莫然沒有太過於責怪鳥兒們,但是也沒有爲了鳥兒對達波爾和依波的懷疑而道歉,此時,如果道歉,就說明鳥兒們懷疑錯了,他們是對的,這不行!對這兩個人,她確實不夠了解,她還需要後續觀察,如今只能不懂聲色,能夠一起對抗外來敵人的,以後便是同伴,不能的話,也許就要讓他們把命留在這沙海里面了。
“那行,我們吃。”達波爾拿起兩片蘋果,一片遞給依波,一片自己含在了嘴裡,然後他起身揹着揹包,對着大夥說道:“不是我倚老賣老,我是你們這裡年紀最大的,我比依波還大了一歲零三個月,而且我還是在熱帶長大的,如果不是家裡貧困,我想我不會淪落到淘金做工人的地步,如今你們如果還對我有一點兒相信的話,那麼就聽我的,咱們現在要趕緊走,走到一個平一點兒的地方,然後差不多也晚了,我們就可以一起休息了。”
“爲什麼要到平一點兒的地方?”安北是鳥兒當中最年輕的,據說其實他是這十隻鳥兒中體質最差的,他之所以在飛鷹戰隊,是因爲他很特殊。
安北帶着眼鏡,一副輕型板材黑框眼鏡,眼鏡後面是一雙有着很長很長的睫毛的雙眼皮,他臉色本來就白俊,而且頭髮還是微微帶着點兒自來卷的,他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這是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高中生一樣,不過,這只是外表,莫然看見過他穿背心的樣子,肱二頭肌和肱三頭肌還有那被背心勒出的腹肌更安春他們比起來,絕對不會差的。
這安北就是屬於穿上衣服顯斯文,脫了衣服顯身材的主!最主要的還是這安北有特異功能,他能夠將破的東西複合,舉個列子說,他是能夠將被劃破的玻璃運用他的特殊能力給複合成一塊完整的沒有一絲裂痕的玻璃,他的複合範圍很廣:有玻璃,鐵和鋁合金等等!但是不包括人類!不然的話,他應該就是神棍一類的了!
而安北身邊的身材瘦長,身高有一米八二的安南則是一個真正的蜘蛛俠,他的手掌和別人長得不同,略微呈鷹抓型,若是讓他徒手攀援在絕壁上,他也不會掉下去……
但是,據說這安北和安南兩個傢伙屬於智力未開發一類的,他們的行動完全聽從白子文,如果白子文不在,安春和安秋就必須時刻帶着他們!所以前些天莫然把他們放出去做事兒的時候,安春便是帶着安北,而安秋是帶着安南的,他們從迪拜的各處蒐集了很多有用的東西,莫然都交給何伯處理了,這些天,莫然將礦區完全交給何伯,她相信,何伯的能力和魄力,絕對會把事情擺平!
而莫然之所以將礦區的事兒交給何伯還有一個原因,她發現這老頭子自從她出現在安懿軒身邊,幫着安氏做了不少事情之後,他反而是沉默了也總是在往後閃,每次有什麼事情,他貌似都把她推在前面,他則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助手一般。
這可不好,何伯還是一個讓莫然很尊重的人!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無意中在衆人面前搶了何伯用五十年贏來的信任和風頭!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娃娃,我告訴你們啊!我們現在躲藏的這個沙丘,是怎麼形成的,你們知道嗎?”達波爾看了一圈衆人,賣關子。
“不知道。”安南搖頭。
“我告訴你們啊,這沙丘啊很高,很大,當初應該是有一股颶風,捲起了漫天黃沙,一路前行又一路旋轉回來,你們知道不,這沙漠風暴是有靈性的,他們從哪裡出去,還是會回到哪裡的,這裡應該是一股不算小的風暴從這裡開始把黃沙捲起有天那麼高,然後它還是走啊走,走了這整個沙漠一圈,它走累了,又回來了,最後就落成了這沙丘!”達波爾說的時候爲了渲染真實性,邊說還邊做着動作。
“你親眼見了?”安夏問道,聲音冷冷的,沒有絲毫問題,他還是對這倆人保持懷疑。
“我要是親眼見了,我早該變成白骨一堆了。”達波爾不屑的看着安夏,接着說道:“這沙丘低下說不定就埋着白骨呢!”
“沒有親眼見,吹什麼牛?”安夏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背上包,往前走了去。
“這小子,吃了炸藥似的,這是我之前聽老人們講的,他們說這颶風真的是有靈性呢!”達波爾對着安夏的背影喊道。
“行了,他都不相信,還嚷嚷什麼!走吧。”依波看了一眼安夏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隨即這精光便被掩藏了起來,接着一行人便一起又出發開始朝着鬼谷堆的方向走去。
這一天,天依舊很快就黑了下來!十幾個人真的聽從了達波爾的主意,都休息在了比較平坦的地方,這自然也是莫然的意思,她點頭了,大家才願意坐下的。
“你們沒有覺得奇怪嗎?”亞瑪看了一圈衆人說道:“我們進來這麼長時間,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他們即使逃進來,也該一路上吃點兒東西,扔點兒東西,或者拉一坨屎啊!”
“亞瑪……”安秋扯了扯嘴角:“你還是女人嘛?”
“我……是女漢子,不行啊?現在流行女漢子!”亞瑪挺了挺胸胸脯說道,他胸口可癢癢了,被那透明的軟趴趴的東西捂的已經生痱子了,好癢好癢,但是他也不敢當衆人面撓,這一撓,可真沒有亞瑪的形象了。
“這是因爲偶爾會有風,颶風百年不遇,但是隔三差五的小風還是有的,沙子本來就輕,被風一吹,就會覆蓋原來的痕跡。”依波說着一口流利的馬來語,這語言鳥兒們都熟悉,之前大家就商量好了,用大家都熟悉的語言來交流的,而馬來語鳥兒們也有學習過,所以一致同意通過的。
“也對!”安春點頭。
“除了沒有痕跡,你們沒發現,這沙漠太安靜嗎?”莫然便吃牛肉乾邊說道。
“這是因爲這裡距離鬼谷堆不遠了,這沙漠又沒有太多的景點,就沒有人願意來了吧?”依波看了一眼四周說道。
“沙漠深處有鬼谷堆,鬼谷堆有宮殿,有奇珍異寶,雖然只是個傳說,但是據我瞭解,還是會有私人團隊過來的,不然的話,那些賣駱駝的嚮導拿什麼吃飯?他們興許會帶着這些人到沙漠深處走一圈,然後一路恐嚇他們一番,再把這些人給帶出去,更有膽大的就帶着人到鬼谷堆面前拍個照,然後裝神弄鬼恐嚇一番,再走出去。”莫然也隨着依波的方向看了一圈四周,說道。
“有是有,但是少,也許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不熱鬧唄!不過也是,要是都幾個隊伍的話,興許就能有個伴,說不定還能借一兩匹駱駝幫我們駝東西,這樣我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的體力。”達波爾也舉目四望,只是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沒有駱駝慣常會佩戴的駝鈴聲。
“爲了防止意外,大家來行動一下,把帳篷都拆開,然後穿起來,做一個大的帳篷,所有人都呆在一個帳篷裡面。”莫然說完,從一旁取出帳篷,接着抽出腿上的刀子,把帳篷的線割開。
“老大,這合適嗎?”亞瑪擔心的不是安全,是莫然是一個女人,這裡只有她一個女人……
“在這裡,沒有性別之分,只有能不能留住性命回去!”莫然看了一眼亞瑪,知道他的想法。
“行,一起動手。”安春一聲令下,所有的鳥兒都把帳篷撕了,然後一個個的用刀子在帳篷邊緣扎洞,扎完了之後用包裡帶着的備用繩索穿起來。
“你們倆什麼意思?”亞瑪看向達波爾和依波,眉頭輕擰。
“這麼多人住一個帳篷,會不會太擠了?”達波爾訕訕的說道。
“是呀,住一個帳篷貌似不太方便吧?”依波看了一眼莫然和亞瑪,說道。
“老大說了,在這裡沒有性別,只有命!快!”安秋對着倆人吼道:“我說早知道不讓你們一起來了,非得要死要活的跟着,來了又不服從指揮,還這麼多唧唧歪歪的事兒!事兒媽似的!”
莫然眉頭挑了挑,低頭沒有吭聲,心說:這鳥兒們可真是像極了安家的人,一個個都是火爆的很!
“你們爲什麼總是對我們這麼橫眉冷眼的?是不是還在懷疑駱駝的事兒是我們做的?我他媽的今天就要弄清楚了,我包裡帶着的這些東西,來之前你們都看見了的,現在你們再看看,我少了什麼?還是多了什麼?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們好不好,這一路,老闆娘都說了,大家都是同伴,你們呢,橫眉冷眼的,粗暴的很!都說我達波爾是長的粗魯,說話也粗魯,沒想到你們比我還粗暴。”達波爾的牛脾氣上來了,他把大旅行包裡的東西都稀里嘩啦的倒在地上,對着鳥兒們嚷嚷。
“你幹什麼呀?心虛啊!知道這裡誰說了算不?莫老大!莫老大都說了趕緊弄帳篷,你們唧唧歪歪成這樣,你們不是有鬼是什麼?”安夏也不幹了,他們在軍中少說也十幾年了,脾氣是火爆,但是還是十分有素質和紀律的,安秋是看倆人不動還唧唧歪歪的,才發火的,他的骨子裡,就是紀律,莫老大說了算的紀律!抱團和維護長官利益,一直是他們的宗旨!
鳥兒你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一個個的眼神微眯,看樣子就要動手似的。
“達波爾!”依波輕輕的拉了拉達波爾。而達波爾卻貌似也火冒三丈了,他狠狠的推了一把依波說道:“他們就是在懷疑我們,一路上陰陽怪氣的,我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了,怎麼就想到要給老鄉們報仇呢,我……”
達波爾說完,在沙地上使勁砸拳頭!
“吵什麼?”莫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幾個人,她拍了拍手站起身看着衆人,接着說道:“是不是有人下了毒,是不是咱們裡面有鬼,現在都不是下結論的時候,在沒有定論之前,就算我,也是可懷疑對象!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我會查清楚的,我說過,大家既然都一起進來了,就給我好好的團結一點兒!今晚都住一個帳篷,可以坐着睡的就別給我躺着!輪流值班,三個人一班,一小時制!”
說完,莫然盯着大家,眼眸一個個掃過!她看着大家心裡的火焰貌似慢慢的消散了去,這才坐下,繼續說:“現在,達波爾和依波的帳篷也給拆了,正好可以補上這一邊。”
“好!”依波趕緊將身後的帳篷拿了出來,他又碰了碰達波爾,後者拿出了帳篷給他,他一起遞給了亞瑪。
這個晚上,一羣人圍坐在一個帳篷內,剛開始誰都沒有睡,爲了緩和氣氛,依波給大家講了一些沙漠裡面的故事,而鳥兒們本身是暴脾氣,但是不記仇,吵過了鬧過了也就算了,安左也給大家講了z國某知名作家的沙漠盜墓小說故事,結果,幾個人又差點兒因爲這個故事鬧了起來。
“沙漠裡面沒有那種吃人的大樹!但是卻有吃人的大蛇,可能還有修煉成精的鬼怪!”達波爾不屑的說道。
“你都說了有鬼怪了,就不許有能夠把人捲進去的樹啊!”安左還嘴。
結果,這一場鬧劇在安春的制止中才結束下來,這個過程中,莫然沒有吭聲,只是看着大家,偶爾微微一笑,或者插嘴一兩句,她很平和的態度,倒是讓鳥兒們對她十分的親近起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恭敬了,一個個也開始和莫然開起了玩笑,甚至安秋還把自己喝過的水壺遞給莫然,等到他發現莫然已經喝了的時候才發現他原本是遞給安夏的,安夏坐在莫然身旁,莫然喝了安秋的水壺,安秋卻不好意思起來:“嘿嘿,莫老大,我……”
“行了,都沙漠裡面了,沒那麼多的規矩。”莫然將水壺遞給了安夏,安夏笑着便喝了一大口,嚥下去了還美滋滋的砸砸嘴,一副十足的流氓樣,惹來亞瑪一腳踹過去。
於是,這個帳篷裡,在這個前半夜,熱鬧非凡,大家的興致也好了很多很多。
“第一個值班的我和亞瑪還有安秋!”莫然說完,看了一眼衆人:“你們自己組合,三個人一組,達波爾和依波開,你們倆人帶一個。”
“老闆娘,這晚上的沒事!我和依波都能給你們看着。”達波爾大大咧咧的笑着說道。經過這個晚上,他的情緒終於好多了。
莫然今晚也是故意讓大家緩和一下氣氛的,人的情緒在做事情的時候是最重要的,安鐵軍訓練十隻鳥兒的時候,便總是依着他們的情緒來,時常在很有利的條件下,將鳥兒們的情緒發揮到極致,而他們也在這些年爲安鐵軍爲國家安全局立下過不少戰功!莫然看得出,這兩天鳥兒們因爲情緒壓抑,一個個的身體又缺水狀態,這樣下去,必定到最後他們的意志更會潰散,如果能讓他們高興一下,興奮一下,興許還能夠將他們的情緒拉回來!
這一次,莫然的計劃貌似很成功!
“雖然你們倆對沙漠的狀況熟悉,但是我們的這十個兄弟是軍營裡面訓練過的,他們的偵察能力十分不錯,就這樣吧!”莫然說完,不容達波爾和依波多說什麼,便擡手製止了他們,之後站起身和亞瑪以及安秋走了出去。
“老大,多穿點兒。”亞瑪把手臂上的一件風衣給莫然披上,沙漠的晚上,竟然會冷的人直哆嗦。
“嗯。謝謝你!”莫然回頭看了一眼亞瑪,笑着說道。
“莫老大!”安秋走到莫然身邊,此時他們距離帳篷已經有一定距離了,他偷偷湊近莫然小聲問道:“這個是我們隊長還是真的亞瑪姑娘?”
“你知道?”亞瑪扭頭問安秋,他一醒來便看見的是莫然,他依稀記得在被莫然弄倒之前,鳥兒們貌似在房間裡面的,但是等他醒來的時候,鳥兒們不見了,只有亞瑪和他,他以爲鳥兒們不知道,所以這兩天還是以亞瑪的身份,儘管鳥兒們對他的很多舉動都很懷疑,但是他一直不透露給他們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知道了!嘿嘿!”不用說,安秋是個聰明人,自然很明白他們隊長的話了:“那天莫老大說要做出另一個亞瑪來,說要做事,老大不說,我們也沒問。從那天起,我們只知道這個世上有兩個亞瑪,但是不知道你是真的亞瑪,還是我們隊長……但是隊長啊!你太厲害了,我們儘管懷疑,可是卻真的不能確定你是隊長哎!我們以爲回去的是隊長呢!以爲你用亞瑪的身份好辦事呢!”
“傻瓜!”假亞瑪敲了一下安秋的腦門,說道:“z國人多的很,一個白子文回去,稍微一打扮,誰能知道,再說了,亞瑪回去纔會被發覺呢!人家盯着亞瑪是莫然姐的人,亞瑪又長相不是z國人的樣子,多容易被發覺啊!”
“安秋,你知道就行了,其他人還是不要告訴!”莫然轉頭對安秋說道。
“是!我絕對從今天起,嘴巴只用來吃飯和走路。”安秋敬了一個軍禮。
“行了,別耍貧了。你用嘴走路的啊!”亞瑪白了安秋一眼,接着回頭看了一眼帳篷說道:“老大,你真的覺得這兩個人沒問題?咱們帶着他們是不是累贅啊?”
“帶着他們,才能引來豺狼啊!”莫然的嘴角一挑,眼眸裡一抹精光。
“我貌似明白了!老大,你知道他們是有問題的,對不對?”安秋點頭,表示自己很聰明似的。
“我只知道有人一路做了記號過來,我們的行蹤一直被人盯着,所以這夥人其實已經進了沙漠,但是他們卻沒有走我們後面的路,他們有駱駝,繞着一個半圓形在走,也許,我們明天或者後天,在到達鬼谷堆之前,就能和他們相遇,到時候是你死我活,還是結伴而行,這個真不知道。”莫然看着天上的繁星,這一天是初一,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個彎彎的形狀,幾乎看不出來,四周裡一片黑暗。
“那就好!讓他們有來無回!”安秋咬牙切齒。
“怎麼搞得像殺人狂似的。”亞瑪嗔怪了安秋一句,接着調侃道:“要不在這沙漠深處開一個人肉包子鋪,肯定生意好!”
“我查閱了近兩百年的歷史,這沙漠剛開始是有幾家飯館的,他們本來還是想弄成旅遊景區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都倒閉了,近幾十年這裡才成爲荒漠的,最主要的還是那個鬼谷堆的傳說。”莫然深呼吸一口,微微了皺了皺眉頭,說道。
“老大,你也聞到味道了嗎?”亞瑪看了莫然一眼,問道。
“嗯!”莫然點頭。空氣中有一股味道,臭臭的,彷彿是……
“我去,不會這麼巧吧!”安秋仔細嗅了嗅鼻子之後,他快步跑回帳篷外面,然後喊來安冬。
“老大,這裡有屎!”安冬只是靠近,便指着一處說道。
“要挖出來嗎?”安秋問道。
“挖你個頭啊!噁心不啊!”亞瑪拍了一下安秋的腦袋,說道。
“不用了!這是狼糞!安冬,你是靈犬鼻子,你聞聞,這裡都哪裡有,咱們找找去。聽說沙漠狼很兇殘的,他們都是成羣結隊行動的,他們的牙齒比叢林狼更尖利!”莫然咬着牙,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好!”安冬慢慢的往前走去,走出約莫五十米,又走回來,說道:“老大,這裡一共有十三堆狼糞,找這樣的話,它們是不是有十三隻?”
“對!沙漠狼十分團結,它們有一個首領是專門指揮所有行動的,它們集體吃,集體喝,集體排泄!這樣才能讓他們整個團體內,一個都不會因爲要排泄而和團隊脫離。”莫然點頭說道。
“那我叫兄弟們起來防備。”安秋說完,便轉身要走。
“不,暫時不要驚動大家,狼的眼睛是綠色的,你們看一下四周,這裡是平原,綠色的眼睛黑夜裡是能夠看見的,但是沒有,這證明狼羣被人趕走了!”莫然點頭。
“啊?!”這下安秋和安冬倒是都不明白了,就連亞瑪也不明白了。
“而且還是在我們來之前大約半天之內趕走的,不信你們挖開狼糞看看,是不是還沒有乾透!這麼酷熱的沙漠,狼糞的味道還能透出來,這證明是不久之前的事兒。這是幫了我們?”莫然這話,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其他人。
“不會吧,那什麼雷天賦,還有姓年的都巴不得我們死呢,怎麼會幫我們?難道他們另有陰謀,要活捉我們?”亞瑪皺眉,想不明白。
“是不是姓年的要煉製蠱毒啊,我記得安上說了,他不會煉製蠱毒,他只研究,他說煉製蠱毒是要活體人類的,就算是動物,他都不願意在它們身上煉製!”安秋說道。
“一切都是未知數,不過我們要好好謝謝幫我們的人。”莫然轉身對着帳篷說道:“你們知道沙漠最兇殘的動物是什麼?沙漠飛鷹,吃人肉,活人死人都吃,一旦遇上他們,如果一隻兩隻還好,如果是很多的話,必死無疑,當然,飛鷹行動,一般都是頂多三隻,但是飛鷹的俯衝力量不壓抑一架殲十戰機的俯衝力量,人根本是不能和它對抗這力量的!一旦被它擊倒,那麼便是已經輸了一半,若是再有一隻,必定成爲飛鷹的盤中餐!而還有一種兇殘的動物,不是沙漠毒蛇!蛇類視覺神經不發達,若是有槍,是很容易解決的,而且蛇只要是咬過一次人,它的毒腺要三天後才能重新生成,真正可怕的是沙漠狼啊!沙漠狼有些像是變異的品種,他們是飛鷹的剋星,他們會躺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飛鷹也聰明,會俯衝好幾次,每次都會貼着狼的身體再掠上半空,有時候他們的利爪還會扯破狼的身體皮肉,但是他們還是不會動,連番幾次,飛鷹覺得這狼肯定是死了,便降落地面,然後慢慢的靠近,最後……”
“最後下場很悲劇!”亞瑪咂嘴:“動物界真是兇殘。”
“人類更兇殘。”莫然的心口略微有些痛,她突然想到了玫瑰,想到了銀翼,人類,都會自己殘殺自己的同伴!她到現在都不明白,銀翼爲什麼要殺了她和玫瑰,這對於他有什麼好處嗎?她穿越了,重生了,玫瑰和銀翼有她這麼好的運氣嗎?
“老大,時間到了,換我們了!”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安春和安上走了過來。
“行,先休息,一切都等天亮再說。”莫然點頭,幾個人回了帳篷,休息去了。
果然,這一夜什麼都沒有,沙漠狼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待到第二天天亮,莫然他們正收拾行裝準備繼續前行了,突然而來的駝鈴聲讓衆人停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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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無極看看,也給妞兒們發紅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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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 沙漠風暴,幫你斷一臂
沙漠的清晨,萬里無雲,廣袤的荒沙,沒有一絲風,能見度十分高,衆人舉目望去,卻也只能看到一羣小小的移動着的黑點。
“老大……”鳥兒們都全神戒備起來,亞瑪走到莫然身邊,蹲下,看了一眼莫然。
“該來的終於還是會來的。”莫然的嘴角微微一挑,看向遠處的眼眸微眯,分外犀利。
“大家收拾,之後吃早餐,吃完了上路,來的如果是熟人,正好說不定可以幫忙借匹駱駝一起走,來的如果是陌生人,他們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兩不相干。”莫然回頭對着衆人說道。
“是!”鳥兒們都開始忙着收拾帳篷,有的開始準備分食物,還有的在一邊挖很深的沙坑。這沙坑挖了是幹嘛的呢?一般人都應該知道,在這麼廣袤的沙海中,排泄是個問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總不能一路上不吃不喝不拉撒啊!於是,大家便會挖深坑,沙地上,深坑很容易挖出來的!等坑挖好了,人便跳下去,解決人生中最大的事件,等解決完了,把沙子一埋,這樣便什麼也沒有了!
“老大!”安春將一個大大的沙坑挖好了以後,走到莫然身邊,喊了一聲。雖然莫然一直強調,在這裡沒有男女之分,但是對於莫然這個再怎麼老練也才二十三歲的女人來說,也是件蠻尷尬的事兒,她微微的扭頭,對着安春微微一笑,說道:“辛苦了。”
“爲老大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安春和安秋調皮的說道。倆人都是二十二歲的小夥子,他們雖然是在和莫然調侃,但是那臉也早就已經紅了!
莫然也不多猶豫,走去一側沙坑,解決人生大事去了!
“亞瑪姐,那邊我們也幫你挖好了。”安夏指着另一側,說道。
“行,謝謝你們了,哎呦,我還真是憋了兩天了。”亞瑪說完,捂着肚子就跑了過去。
“這亞瑪姐,長的蠻標緻的,可是怎麼這麼……”安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安春和安夏說道,說完他又搖頭:“哎,莫老大就是莫老大,兇狠的時候,那是太厲害了,那天我看見她在賭場的時候,一個回眸一拳,那一瞬間,如果誰能給拍下來,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傑作!可是你說老大沉穩起來吧,那又是那麼的端莊,我覺得老大在安少面前肯定能夠非常溫柔小女人……哎……老大真是厲害啊!”
“咳咳……”安夏自言自語似的搖頭晃腦的感嘆,卻不知道莫然已經走到身後,安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提醒他,他還不知道,依舊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黑影說道:“你們說,莫老大是不是惡魔和天使的結合,想初次見面,她讓咱們挖大山,咱們三天三夜沒睡,就光挖山了,真是腹黑,惡魔一樣……”
“安夏,你拉屎嗎?”安春實在受不了了,莫老大都站在這小子身後抱着胳膊半天了,他就光顧着聽遠處的駝鈴聲,還說人家莫老大是惡魔……
“我昨天晚上拉過了,不拉……拉……我去拉屎。”安夏剛想回頭說他不用解決,一回頭,頓時咬了自己的舌頭,他的臉“噌”的一紅,飛快的跑了。
“哈哈哈哈……”安秋和安春看着安夏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模樣,笑的前俯後仰。
“你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聽說飛鷹戰隊的戰士都能夠心靈互通,所以永遠團結一心,是不是?”莫然挑眉,看着安春和安秋說道。
“沒,絕對沒有,老大你要相信,你在我們心裡,就是天使一樣。”安春和安秋站的筆直筆直的,跟莫然發誓。
“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吧!”莫然說完,也隨着安春他們剛纔看的方向看過去,遠處的駱駝隊伍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清楚大約有十多個人了,莫然凝眸細看了一會兒,問安秋:“什麼情況?”
“一共十三個人,帶頭的是年小桃,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其餘的應該是他的手下,都騎着駱駝。”安秋微微一眯眼眸,看了約莫十秒鐘之後,對莫然說道。
“嗯!”莫然點頭,什麼都不說。
“老大,要準備一下嗎?”安春盯着莫然,等候他發佈命令。
“隨時準備,傳密令!時刻警惕,但是不要主動出擊。”莫然小聲和安春說道。
“是!”安春走了,亞瑪在埋坑,他用腳不停的往後踹着被挖上來的沙堆,一側的安左和安右看着她粗魯的動作,一個個的在抽搐嘴角。
待到衆人都準備好了之後,莫然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揹着包開始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達波爾和依波也不吭聲,只是偶爾回頭看看,莫然和鳥兒們則是當做沒看見後面已經近在咫尺的駱駝隊伍了。
“叮噹當,叮噹當”有駝鈴快速而來,看樣子是駱駝被驅使着跑步過來的。
“莫然小姐!我們年哥讓您幾位稍等一下。”有人騎着駱駝攔在了莫然他們的前面,對衆人說道。
“哦?”莫然沒有吭聲,而是轉身看着越來越近的駱駝隊伍。
一羣人都不說話,達波爾幾次想要張嘴,但是看着大家沉默,他便也沉默了下來。
“能趕上你們真是不容易啊!莫老大,你們這一路走上去,也太辛苦了!”年小桃坐在駱駝上,他邊說,眼眸邊掃過一旁帶着面紗和裹着遮陽斗篷的亞瑪。
“年哥怎麼會有興致來沙漠的?這可是六月啊,沙漠裡面溫度很高,年哥來不是想着保護莫然和我的手下吧?”莫然挑眉說道。
“算是吧!你們走了一天之後,我就渾身不對勁,總感覺,這沙漠啊!和我有緣,我其實曾經來過這裡面,但是說實話,裡面還真沒有看見過什麼皇宮!這不不死心啊!這一次想着,有莫老大您這智多星在這裡,我也來開開眼!順便啊,我也想着,真心和莫老大交個朋友!我知道,之前咱們有些誤會,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可是我一看見莫老大,我就知道了,那錢,哪裡夠啊!莫老大這麼聰慧又犀利的女子,給多少錢,我也不幫人家去迫害啊!所以呢,我退了錢,我總覺得吧,這沙漠兇險,有飛鷹,有禿鷲,還有沙漠狼,尤其是那沙漠狼,那可是大傢伙,你看,我們帶了這些傢伙過來,一路追趕,就想着來幫一下你們!就想着你們千萬別出事兒,別遇上沙漠狼!”年小桃說完,一擡手,他身後的幾個男人便將隊伍後面的兩匹駱駝給拖了出來。
“這是我們的駱駝!”安春一下子看出來了,這是那幾匹中毒暈倒的駱駝中的兩匹,雖然駱駝都長得差不多,但是安春等人畢竟是特種兵精訓過來的,經過他們手的東西,那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莫然眼眸微眯不吭聲,年小桃張口閉口沙漠狼,看樣子,他是不知道昨晚這裡有沙漠狼出沒過,那這沙漠狼是怎麼回事?那又是誰給弄走的?有意思,看來這沙漠也還是很熱鬧的啊!
“好眼力啊!這是你們的駱駝,我們進來之後啊!走了大約一天多,就看到這兩匹駱駝在獨自行走,還有幾匹卻怎麼也起不來,我就估計是有人使壞,心說這下得趕緊追上你們,可是那幾匹駱駝死活不能起來走,但是還沒死,我們沒辦法,就只能帶着這兩匹了,估計是有人下手重了,這些駱駝緩不過來了,但願不要被禿鷲那些傢伙發現。”年小桃說的好像他是一個大聖人似的,就差雙手合十膜拜了。
“哦,那就多謝年哥了!”莫然說完,回頭對着衆人道:“把東西放上去,咱們還是走路。”
“不不,不用,莫老大,我手下買的這駱駝是沙漠駱駝中最好的品種,他們的承受能力很強,八百公斤以下是沒有問題的,我想咱們這裡就算是我的四大護衛,這麼大塊頭,也不至於一個人超過四百斤的。”年小桃一揮手,他身後的手下全都跳下駱駝,之後兩個兩個一個駱駝坐在了一起,這樣加上莫然他們的兩匹,一共就有七匹駱駝多了出來。
“那,就多謝年哥了!”莫然也不多推辭,便讓手下們開始兩兩組合乘坐駱駝了。
“老大,你一個人一個駱駝吧!”亞瑪扭捏道,雖然駱駝不是馬,這是雙峰駝,前面後面有兩個鞍子,他們可以分開坐,但是白子文這傢伙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那你怎麼?”莫然皺眉。
“我……”亞瑪扭頭一看,得了,他們一共十四個人,正好多出了七匹駱駝,二七十四,必須是兩個兩個坐的。達波爾和依波自然是倆人選擇了一匹。
“亞瑪小姐要不和我年某坐一個?”年小桃微微一笑道。
“不要!”亞瑪回頭看了一眼,渾身不自覺的微微一抖,小聲說道。
莫然看見,年小桃身邊的那個男人媧哈祖努眼眸裡是兇殘的光芒,這光芒猶如兩把利劍,狠狠的要將亞瑪擊穿了似的,而亞瑪正好也轉了一下眼眸,剛好對上,接着下一刻,在衆人的驚訝中,她做了一個決定:“也好,我就和年哥坐一個駱駝,我看年哥的駱駝就比老大的駱駝來的漂亮!”
聽亞瑪這麼一說,鳥兒們的嘴角紛紛抽搐了又抽搐,一個個的跟面癱了似的。
亞瑪拎着長長的褲腿走去年小桃的駱駝身邊,年小桃伸手下來,亞瑪猶豫了一下,接着她扭頭看着一側的媧哈祖努嘴角掛上一抹挑釁似的笑,伸出塗着大紅指甲油的手指,放到年小桃的掌心,接着微微一用力便上了年小桃的駱駝,坐在了他的後面。
“亞瑪小姐身上好香!完全可以掩蓋住這駱駝身上的羶味兒!”年小桃微微側頭,說道。
“我只說和你坐一個駱駝,可沒說給你聞香味,哼!”亞瑪撇嘴,把腦袋扭向一邊,略顯不屑的說道。
莫然斜睨了亞瑪一眼:“女大不中留!”她閃開眼眸去看別的人,她知道年小桃在看着她,年小桃和她有一樣的讀心術,她不想讓自己的眼眸出賣了自己,把內心想法被這個變態給看穿。
莫然看到了安上的眼睛一直盯着年小桃的四大護衛,眼眸裡有些許異樣的神情的在閃爍,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沒有多餘辦法,她只得扭頭對着年小桃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ok了,可以上路了。
年小桃看了一眼衆人,接着點頭:“走,咱們向着鬼谷堆,前進。”
“叮噹當~”一路駝鈴聲,一路走着!清晨很快過去,烈日總是當空照耀,一行人走的慢,駱駝本就是個慢性子,這一路又熱的讓人跟在火爐裡面烤似的,這便顯得更慢了。
“老大,咱們這半天走了多少路了?前面有一個沙丘,很高,咱們去陰影裡歇會兒吧。”亞瑪有些受不了了,據他後來說,是前面的年小桃身上的藥味兒讓她頭暈,她估計這個變態男人是整天把自己浸泡在藥罐子裡的,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兒,你說平常的情況下,這中藥味兒也沒什麼,可這裡是熱浪滔天的沙漠,再加上咱們“亞瑪”十分十分憎恨年小桃,卻又暫時不能直接殺了他,她對他是厭惡至極的!也就是說,即使年小桃抹的是名貴香水,她也肯定會覺得噁心!臭不可聞的!
“現在是早晨的九點四十分!距離咱們昨晚休息的地方走了四公里!”莫然看了一眼前面的沙丘,說道。
“才……四公里!”亞瑪都快受不了了:“那行,繼續,繼續前進。”她深呼吸一口氣,接着開始默默的閉上眼睛告誡自己:我忍,我忍忍忍!
“既然亞瑪小姐覺得難受了,那就下來歇歇吧!”年小桃分外體貼的說道。
“不,不用,趕緊趕路!”亞瑪就差跟他說:“趕緊給我趕到目的地,只要能離你遠遠的,有多遠我就有多高興。”
“行,聽亞瑪的!”不知不覺,這年小桃把小姐兩個字給省略了,彷彿無意中跟亞瑪就親近了些許。這簡單的變化,只有三個人發覺了,一個是亞瑪自己,還有一個是走在年小桃左邊的莫然,另一個是右邊的媧哈祖努,此時那媧哈祖努的眼眸裡,兇芒再也遏制不住,唰唰的射向亞瑪。
亞瑪感覺到有異樣,扭頭看看見了媧哈祖努的雙眸如利刃,就差直接用眼神殺死她了。突然的,亞瑪原本萎靡的精神好了,她直起身子,滿目含笑的盯着媧哈祖努。
“年哥,我特別困,估計是昨晚沒睡好!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不然我犯困。”亞瑪主動出擊,聲音比之剛纔輕柔了些許,她邊說,眼眸邊一下一下的掃着旁邊的媧哈祖努直氣的媧哈祖努就差把手裡的柳葉鏢直接甩她臉上來。
“我?我有什麼故事啊!我沒什麼故事好講的啊!”年小桃對亞瑪的主動倒是顯得有些微的意外,不過他並沒有一般的那些小年輕人那樣一遇到這樣的情況就亂了分寸,他只是淡淡一笑,微微側頭,瞪了媧哈祖努一眼,溫柔的說道。
“年哥你當然有故事了!比如你那麼大的別墅,迪拜寸土寸金,我小時候聽人說,這迪拜的地上都是鋪的黃金啊!你竟然有那麼大的別墅,還那麼有錢?”亞瑪撤去一點兒的面紗,也不怕太陽曬的厲害,微微露出一側嘴角,對着媧哈祖努擠眉弄眼的,笑的沒鼻子眉眼的感覺。
莫然斜眼觀察着這情景,微微斜了一眼亞瑪,隨即搖頭微微的腿下用力,將駱駝往前面趕了過去,身後的那些鳥兒們也快速的往前趕路,年小桃帶着他的手下倒是不着急,慢慢的和莫然他們拉開了一點兒距離。
不過,莫然自然不會走遠的,她肯定不放心把亞瑪一個人留在年小桃的身邊的,走了一段裡,她總要回頭轉一下,再接着走。
“老大,今天實在是太熱了,我們先在前面歇會兒吧。”安夏一抹後背,有些許白花花的東西,他皺眉嚷道:“靠,老子這水分都被蒸發成鹽分了,到時候可以讓駱駝把咱們當鹽醃肉條舔了!”
“就你,那也是臭肉條!”安左笑着打趣,他也伸手一抹,果然也是一手的鹽花。
“行了,咱們就在陰涼地歇會兒,等亞瑪他們到了,吃點兒東西,喝點兒水,我看他們貌似帶了很多水!安春,你們買駱駝的時候沒有發現這種駱駝嗎?看樣子,他們的駱駝確實比咱們的要好!”莫然看着慢慢跟上來的年小桃的隊伍,說道。
“這個不是市場的貨,這是外國品種!應該是年老闆自己養的。”依波看了一眼說道。
“哦?你們認識年老闆?”莫然扭頭看着達波爾和依波。
“哼!他後面那個不是那天打傷了我們同鄉腿的傢伙麼?我真想宰了他!老闆娘,這些人是壞人,你們可得小心。”達波爾指着年小桃身後的隊伍裡的一個男人說道。
“行了,個人恩怨回頭再算,現在先去了鬼谷堆再說。”莫然看了一眼依波和達波爾,又說道:“我告訴你們,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絕對不許自己行動,不許跟人家動手,知道嗎?不然你們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們打不過他們的,所以,我回頭還要請求老闆娘幫我們!”達波爾瞪着跟上來的隊伍,說道。
“嗯。”莫然點頭,不管怎樣,她幫也好不幫也好,工人的事兒就是安懿軒的事兒,安懿軒的事兒,就是她莫然的事兒,誰敢動她的男人,她就讓他知道死是什麼滋味。
年小桃一行人趕上來,這夥人也是一個個的汗流浹背,他們也是伸手抹了一把後背,後背也都是鹽霜了,一羣人亦是紛紛往陰影裡面靠攏來!
媧哈祖努把年小桃從駱駝上抱了下來,他用的是公主抱,抱下年小桃,將他放在年小桃手下鋪的一個墊子上面坐好。
亞瑪自然是自己跳下來的,她這會兒是神清氣爽,自從她知道自己已經把那個變態男人給氣的七竅生煙還不能發作的時候,她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身體也輕鬆多了,神清氣爽的很!
“別光喝水了,我這裡有羊奶和牛奶,沙漠裡必須要補足營養了纔好!”年小桃讓身後的手下們將一個個包裝好的袋子拿過來扔給他們。
“不喝!”莫然搖頭。
“莫老大是怕高溫牛奶會壞了?”年小桃微微一笑說道:“不會的,我這裡太空膜,隔熱性能十分強,裡面還放了冰塊的,喝了透心涼。”
說完,年小桃將袋子遞給莫然和亞瑪,鳥兒們自然也是連看都不看,這年小桃的東西他們可不要,聽說這人是養蠱毒的,他們可不想回頭自己肚子裡面長蟲子。
“我聞不慣羊奶的味道,我吃牛肉乾就行。”莫然說完,便將吃的東西都分給自己的手下,她也不問年小桃的手下要不要,她不喜歡跟年小桃這樣的人假惺惺的客氣什麼。
“那也行!”年小桃讓手下將牛奶和羊奶袋子一一遞過去,莫然手下包括達波爾和依波都沒有一個人願意要喝的,他便自己苦笑了一下,擺手讓他們收了回去。
“這沙漠這麼熱,不太正常啊!”年小桃看向天邊。萬里無雲,太陽火辣辣的像是要刺瞎人的眼睛,晴朗的天際裡,遠處有一絲紅色的雲彩!
達波爾嗤鼻一笑:“不太正常?!沙漠又不是北極,會下雪!”他顧忌是心底一直有恨,年小桃的人傷了他的工人,所以他恨這個殘廢!
“年哥,不太對勁!”年小桃的身後,他帶來的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看了一眼天空說道。這個人莫然和亞瑪都認識,是年小桃別墅裡面的廚師,也是用一天時間燉菜花的人,據說,年小桃逼着所有人吃了一大碗的蛇肉,喝了兩大碗的蛇湯,之後告訴大家,這一次來的是勁敵,大家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會像菜花一樣,被吃到肚子裡面去。
感情這年小桃用的實際例子來給手下打氣的!殊不知,他的這些手下在面對莫然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氣場給釋放出來,一個個神情有些恍惚:這女人很兇悍嗎?她只是不太說話而已,說話冷淡而已!這女人可怕嗎?好像那個牙尖嘴利的亞瑪更可怕,她已經把媧哈祖努給氣的七竅生煙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莫然將自己的鋒芒藏起來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年小桃要幹嘛,她更要看看這沙漠裡面到底有多少的隊伍來湊熱鬧!所以,此刻,她低調爲上!
也只有如莫然這樣的人才會有如此的本事,能夠將自己的鋒芒收放自如,一如她的功夫,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嗯?怎麼不對勁!”年小桃淡淡的問道,他之所以帶着這個廚師,莫然估計大多數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廚師精通沙漠上行走之道。
“這天上的是火燒雲!”那廚師皺眉說道。
“火燒雲?!”莫然亦是眉頭擰了起來。這火燒雲在平素陸地上倒是沒多大事兒,頂多就是狂風暴雨的前揍,只要躲在家裡呆着,等風雨過後便又是晴天了,可是這在沙漠便可怕了,火燒雲帶來的若是一般的風沙倒還好,要是帶來狂風驟雨,這可不得了!
陸地上有樹木有高樓大廈阻擋着,狂風會被這些阻擋物給削弱很多很多,有些等到了陸地上,幾乎已經只是給陸地來一場小雨淅淅瀝瀝而已了。
但是沙漠中可不同,一望無際的荒沙,沒有一顆樹木,高高的沙堆被風一吹便會四處散開了去,若是狂風,那必定是比陸地要強勁上千百倍的。
“怎麼辦?”年小桃回頭看了一眼莫然,四目相對,倆人都同時一愣,這兩雙眼睛中,竟然是相同的神色!
這神色……淡然,淡薄,淺淺的審視!
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這沙漠的天,說變就變,彷彿一直暗藏着殺機,彷彿它一直餓着,餓到極致,就等着這一羣人來,然後要將這羣人吞沒。
只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火辣辣的太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紅,紅彤彤的像是被燒着了一樣,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沉悶,氣壓好低,低的人喘不過起來!
“大家不要亂!將駱駝都拴在一起,圍城一圈,讓駱駝在外面,咱們人都在裡面,一會兒手拉手,誰也不要放手,興許還能挺過去。”年小桃的廚師趕緊站起來,說道。
“你們趕緊的,把駱駝身上的東西卸下來,然後分開一點兒堆着,對,弄成堆頭的樣子,然後人都挨着咱們的包裹蹲着,包裹是固體,沙子堆上來容易滑落,我們有呼吸的空間。”莫然也開始指揮手下。
“全部都行動。”年小桃坐在地上,也開始指揮。
於是,這個時候,莫然手下的所有人也都相信,這是天災,絕對不是年小桃這個變態能夠左右的了的,大家也就都齊心協力開始,忙着把駱駝栓好,又忙着把包裹堆好,接着一羣人手拉着手一起蹲着。
莫然左手拉着安秋,右手伸過去拉亞瑪,亞瑪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他便緊緊的握住了莫然的手,緊緊的,彷彿此時風沙已經來襲,他不能鬆開似的!
一旁地上,年小桃的一隻手拉着媧哈祖努,他的另一隻手伸過來遞到亞瑪面前。
亞瑪擡眸看了一眼媧哈祖努,見後者臉色突然發青,她便微微一笑,擡手將細長的手指放在了年小桃的手心裡。
“呼呼~”說來就來,這天上的雲層由紅色轉變爲灰色,濃厚的雲層鋪天蓋地,彷彿是一條又大又寬的破舊棉被,馬上就要蓋下來似的,隨着這雲層的集聚,四周圍開始響起呼呼風聲,接着無數的沙粒開始往大家的腦門上打下來。
劈頭蓋臉的沙子越來越多,四周圍迷茫一片,衆人的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還好莫然他們之前有準備口罩,此時分給了衆人,也給了年小桃的人,大家也還能呼吸,至少不會被灌上滿肺的沙子。
“大家不要睜眼,儘量把腦袋埋在雙腿間。”年小桃喊道。
衆人也都一一照着做了。
“啊~”巨大的風沙,很快便將人都幾欲埋沒,大家齊心一致,按照之前商量的對策,一個個待沙子堆積到快被埋沒的時候,一起抖身體,這樣沙子就會往外面滑落下去,這樣,他們被直接埋掉的可能性就會小一點兒。但是,就在抖動的時候,安北估計是腿麻了,他一不小心,整個人便坐在了地上,手也下意識的鬆了一下,結果,這巨大的風力便將他吹了出去,他的身體撞開駱駝的縫隙,直接飛了出去。
“快!”莫然距離安北很遠,她嘴裡喊着便要過去,卻被亞瑪和安秋緊緊抓住,安南在安北身邊,他跟着撲了出去。
“快,抓住他們!”莫然擡手將安春的胳膊甩開,她一把抓住安左的褲腰,一伸手,霎那間抓住了安南的一條腿。
“呼呼~”巨大的風沙,巨大的力量,已經不是人力可爲的,因爲安北和安南的事故,又因爲莫然撒手,這個隊伍出現了空擋,大家便都要被吹走的樣子,一個個的都趴在沙堆上,有些伸手抓住沙子,卻怎麼也抓不了。
“啪”安左的皮帶被莫然拽斷了,莫然一個踉蹌,身後同時伸出幾隻手臂,安春們也都破開原來的陣容,直接伸手去抓莫然。
然而,這沙漠風暴確實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那麼多人同時抓着莫然的腿,但是這風還是把大家扯的直往前面去,一點點的挪,一點點的在消耗着體力。彷彿這風有靈力似的,就專門吹他們,好像就是在跟他們抗衡,試着到底誰輸誰贏似的。
“老大,你放手吧!這樣我們都沒命的!”安南扭頭,喊道。
“不,不放手!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我要你們都好好的活着回去。”莫然回道,她一手抓着駱駝,扭頭看了一眼年小桃,她竟然看見所有人都護着年小桃,而他雖然被風沙吹的也緊緊的和手下拉着,但是他的眼神裡的篤定,讓莫然有種錯覺:這風沙好像是他故意爲之似的。
“老大,快放手!”安南哭了,安北的胳膊已經脫臼,這風力太大了,彷彿是十億萬福特的巨大發電機的風力,能夠吹毀一切似的。
“不!”莫然還在堅持。
“年小桃,你就見死不救?”亞瑪發火了,他邊拉着莫然邊怒吼道。
“這麼大的風,莫老大隻有放手才能保住大家!”年小桃喊道。
“去你媽的!”亞瑪回頭罵了一句,接着她咬着牙使出渾身的力氣將莫然往後拉着,但是沒用,駱駝們已經被衝散,搖搖晃晃的在地上打轉,隊伍已經不成型,若不是這些駱駝栓在一起,怕是也早就被吹走了,駱駝隊伍的一頭被年小桃他們拉着,他們正好可以借用駱駝的高大身材來躲避沙子,此時他們還只是自顧自和風沙抗衡着。
“老大,你給我放手!”安南迴頭看了一眼莫然和衆人,接着他喊道:“安北已經昏死過去了,你們不要拉着了,兄弟們,咱們來生還做好兄弟,還在一起!”
說完,安南狠狠的對着莫然的手剁了一腳,第一腳莫然沒有放開,但是她的手背瞬間青紫一片,莫然喊道:“不,安南,堅持一下,我們堅持!”
“不要,亞瑪小心!”安南迴頭,正好看見年小桃身邊的媧哈祖努那個賤男人手中一個東西朝着亞瑪飛過來,他便將身子狠狠一扭,接着又是一腳。
“噗!”亞瑪的胳膊被東西劃破,那些血珠子也順着風飛了出去,而那個飛過來的東西正好打在了安南的胸口,他借力狠狠的一跺腳,莫然手掌一麻,安南和安北在風中翻了幾個跟斗,不見了!
“安南!安北!”莫然大喊一聲。
“快,收駱駝,你們拖住駱駝!”年小桃狠狠的瞪了他身邊的男人一眼,接着對他後面的四大護衛說道:“拉住駱駝,拉住他們。”
那四個本就應該是莫然他們查到的蠱屍,力大無窮,在這種狀況下,只要他們定住,所有人都必定不會被吹走!
果然,四個人拉住了栓駱駝的繩子,莫然他們慢慢的順着駱駝往回爬過去,最後莫然這邊的人都手拉着手,一個個都眼眸通紅的瞪着年小桃的那幫人。
駱駝的身上被勒出了絲絲血痕,他們悽慘的鳴叫着!
待到莫然他們都略微穩定下來,都能自己把自己定住的時候,那四個人才鬆開手,駱駝們一個踉蹌,全都倒在了地上。
“呼呼~”狂風又肆虐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慢慢平息下來。
一羣人都癱軟在地上,莫然這邊,更多的是傷心,安南和安北就這麼被吹遠了,而且這麼大的風沙,鋪天蓋地,安北已經昏迷,安南也受傷了,生還的希望,幾乎接近零了!
滿身的沙子,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大家都成了不折不扣的沙人,一抖,渾身的沙子往下掉。
“快,扒開沙子救駱駝!”年小桃待風沙平息,待天上的雲層散去又露出清朗來,便吩咐手下。
“嘭,乓,啵”亞瑪走到年小桃的面前,將他身前的包裹一腳一腳的跺,一腳一腳的踢,一腳一腳的踹,她一邊踹還一邊罵道:“去你孃的,姓年的,見死不救啊你!現在你救駱駝,剛纔你不救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若是存心的話,那好,我們現在就動手,省的總遭了你們暗算!”
“放肆!”年小桃身邊的男人媧哈祖努站起身便要去打亞瑪。
“站住。”年小桃喝止住了他,接着說道:“讓她發脾氣,這樣會好過些!莫老大啊!剛纔真不是見死不救,那一陣子若是我們的人都去救,那我們也危險,大家都危險,我想叫你放手的,這種情況下,你們其實只能放手的,不然就全軍覆沒!”
年小桃解釋的有板有眼,但是莫然和她的手下的眼眸裡卻都是慢慢的恨和鄙夷!
“去你媽的,姓年的,我弄死你!”亞瑪的火已經冒到腦袋頂,他比任何人都心疼,那是他的鳥兒啊,那是他帶着的鳥兒啊!他是白子文,是他們的隊長啊!他舉拳便對着年小桃而去。
“啪”年小桃身邊的四大護衛上前,其中一個擡手便將亞瑪的胳膊擋住,接着對着她的胸口便是一拳。
“呼!”莫然飛身而至,一把將亞瑪來開往後一推,接着她一個就地旋轉從地上揚起沙子,直接擊打在那幾個人的臉上。
“啪啪啪!”力量巨大,不亞於剛纔的颶風吹打的沙子力道,四大護衛疼的捂着臉嗷嗷叫着要衝上來和莫然蛢命。
一時間,雙方擺出陣勢,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就在眼前。
“助手!”年小桃喝止住了他的手下,接着擡頭看着莫然。
“年哥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莫然知道,此時鳥兒們已經憤恨無比,但是卻還沒有到最終動手的時候,而且年小桃的四大護衛力量出奇的大,他們還是不死之身,哪怕扎他們十幾二十刀,估計就跟給他們撓癢癢似的,這蠱屍的最大解決辦法,她還在慢慢研究中,她要讓蠱屍留在沙漠,永遠不出去害人,但是卻不是目前!
“是要給一個交代!媧哈祖努你過來!”年小桃沒有擡頭,而是淡淡的喊了一聲。
他身後,媧哈祖努慢慢的走上前,他依舊盯着亞瑪,一臉的恨意!或者說這不是恨意,是一臉的醋意!
“自斷一臂!給亞瑪小姐賠罪!”年小桃一點都不含糊,他對身邊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年哥……”媧哈祖努微微一愣,隨即他低頭看着坐在沙地上的年小桃。因爲剛纔亞瑪撒手,年小桃也差點兒被風給吹起來,幸好是四大護衛牢牢的把他抱住圍在中間,他纔沒有被吹走的,不過那張墊子,自然早就飛出去了。
“快點,包裡有止疼藥!”年小桃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年哥,我……爲什麼?”媧哈祖努還想狡辯。
“哼!既然年哥管教無方,那就莫然幫忙了。”莫然說完,還沒等反應過來還手,便衝過去抓住媧哈祖努,在他擡手阻擋她的時候,狠狠的一擊,只聽見:“嗷~”的一聲。
“啪啦”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徹在衆人的耳朵裡,也響徹在年小桃的心裡!
第169 食人蟻,年哥之殤
“啪啦”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徹在衆人的耳朵裡,也響徹在年小桃的心裡!
“啊~”媧哈祖努一聲慘叫,響徹了這偌大個的沙漠,直傳出好遠好遠。他的另一隻手微微一動,衣袖裡程亮的匕首閃着微藍色的寒光朝着莫然而去。
“老大,小心。”亞瑪叫着準備撲上去。
“呼”莫然拽着媧哈祖努,身子借力往後一仰,接着單腿擡起,狠狠的一腳揣在了媧哈祖努的右手肩關節處,接着,她手腕用力又是一扭,隨着“啪啪”兩聲,媧哈祖努的左胳膊瞬間斷更了四節,肉眼都能看得見骨頭已然斷裂的痕跡。
“啪”一拳打出,媧哈祖努的身子瞬間朝着身後的年小桃四大護衛身上飛去,四大護衛接住了媧哈祖努,但是他卻疼痛的一下子撲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他哭喊着爬向年小桃。
“莫老大,這出手太重了吧!”年小桃手下的廚師咬着牙瞪着莫然說道。
“年哥……年哥,好疼,啊……好疼……”媧哈祖努爬向年小桃,他身邊幾個年小桃的手下想幫他,卻都被他推開了去,這些手下是親眼看着他被莫然給掰斷了胳膊的,但是之前年小桃就讓他自斷一臂,是他自己不聽,纔要人家動手的,所以在媧哈祖努和莫然的這交手的幾分鐘裡,年小桃的手下沒有收到年小桃發出的任何命令,他們是斷然不敢主動去攻擊莫然和她的手下的。
“一枚柳葉鏢,傷了亞瑪,殺了我的人。如今我看在年哥的面子上,只斷他一臂,怎麼,這還嫌過了?可別欺人太甚。”莫然眼眸微眯看向年小桃的廚師,她要給手下降火,不能讓他們帶着情緒上路,如果一直帶着情緒上路,很容易中了年小桃的套,人在憤怒的時候判斷力會下降很多,她不希望她的手下被年小桃一個個的算計掉。
“你……”那廚師看着莫然,眼眸裡是兇殘的光芒。
“行了!好!多謝莫老大手下留情!這媧哈祖努,我回頭肯定還要好好管教的,不懂事!”年小桃看了一眼已經爬到他身邊的媧哈祖努,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來人,把止疼藥都給他喂上,帶他上路!這事情,本就是媧哈祖努先出手的錯,你們誰也不許多嘴,我代手下向莫老大賠罪!也爲兩位已經不知所蹤的同伴默哀!”
說完,年小桃閉上眼睛,果真是默哀去了!
莫然微微一笑,轉身朝着自己的隊伍走去,之後她也對着自己的手下高聲說道:“安南和安北已經找不到了,我想他們也不希望我們在這裡浪費時間,這兩位朋友,我們銘記在心,我們帶着他們一起上路,亞瑪受傷的事情,年哥已經給解決了,接下來,咱們依舊一起,方向,鬼谷堆!”
莫然說的帶着安南和安北一起上路,是說的安南和安北的包裹,一人一身備用衣服和一些十分簡單的沙漠日常用品!莫然讓安春將這些東西都帶上,讓大家帶着安南和安北繼續前進。
“是!”鳥兒們也不再糾結太多,出任務總會有傷亡,這種事情作爲一個特種兵早就應該瞭然於心的,再多動怒,那就真是意氣用事,將會壞了大事了,所以大家也不再多說什麼,也開始準備收拾包裹上路了。
“亞瑪,你沒事吧?傷口深嗎?我這裡有包紮的紗布……”年小桃看着亞瑪胳膊上的傷口,眼眸裡帶着些許疼惜,說道。
“不用,柳葉鏢有毒,我已經把胳膊紮起來了,一會兒給放了毒就好,我可不想再被你給下毒!”亞瑪斜睨了一眼疼的臉色嘴脣全部慘白的媧哈祖努,眼眸裡一抹鄙視神情,讓媧哈祖努的傷口又疼痛了幾分。
“哎!”年小桃微微一愣,隨即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笑了笑!
莫然將亞瑪拖到一邊,撩開她的衣袖看了一眼,果然這傷口周圍一片黑色。莫然湊近聞了聞,這動作,其實是在聞毒藥的氣味,好判斷是什麼毒藥,但是亞瑪卻略微有些臉紅,她看着莫然,訕訕的說道:“老大,割開!”
“嗯!”莫然點頭,她們身後,安上跑了過來,他本就是製毒高手,這會兒自然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安上將亞瑪的胳膊拿起,看了看,摁了摁,又對着亮光看了兩眼,隨即說道:“就是眼鏡蛇的毒!應該是從他們那條大蛇嘴裡取的毒,沒事!把血放開,我帶了蛇藥。”
安上說完,走到自己的揹包旁,取來蛇藥給亞瑪吃下,又將一粒蛇藥給碾碎了,之後將亞瑪的胳膊微微割開一個口子,將毒血擠了一些出去,接着講藥粉抹上,再用安夏幫忙取來的紗布將傷口包紮好了之後,他扭頭看了一眼莫然:“老大,你在想什麼?”
“安上,你還聞到什麼了嗎?”莫然小聲問道,此時他們距離年小桃有些遠,年小桃正在被廚師給抱上駱駝,這廚師到底是不如媧哈祖努的,他沒有用公主抱,他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年小桃的哪個地方,他只能是憑着一股子蠻勁,將年小桃就這麼給弄上駱駝去的,此時年小桃關顧着忍住想生氣的脾氣,沒有怎麼注意他們。
“老大,亞瑪的胳膊會沒事的!”安上倒是有信心:“有我呢!他們在飛鏢裡也餵了蠱毒,不過現在這蠱蟲還未甦醒,是不會活過來的,我們先走,回頭我給亞瑪姐解毒!這蠱毒,我懂!他們太小看我們的實力了!亞瑪姐,你接下來要裝,見機行事!他們給你下的這蠱毒是一種叫做信任蟲!是爲了讓你聽從於他們的。我估計啊!他們的那些人身上都有這個!”
“什麼?”亞瑪一聲驚呼,嚇的一個激靈坐在了地上。
年小桃和他的手下紛紛看向他們這邊,一個個的神情戒備!
“你的傷口不能自己牽繩子?”莫然對着亞瑪眨眼。
“我纔不和他繼續坐一個駱駝,現在多出一批駱駝,我自己坐。”“亞瑪”也是聰慧之人,她沒有回頭,卻也知道自己剛纔反應過激,被那姓年的變態給盯着呢,她只能大聲說道。
“亞瑪小姐,這駱駝多是多了一匹,可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傷,要不,你還是和我坐一隻吧。”年小桃坐在駱駝上,溫婉的說道。
“我自己能行,至少還沒有被人弄死!”亞瑪走到一邊,自己牽了一頭駱駝,她扭頭看了一眼趴在駱駝背上臉色鐵青的媧哈祖努咬牙切齒的說道:“哼!別落單,落單了,我把你大卸八塊!”
“亞瑪!”莫然假意嗔怪了一聲!
“哈哈哈,亞瑪小姐果然是真性情!”年小桃的心情格外的好,因爲從亞瑪的話語裡面,他聽出亞瑪不願意和他坐一個駱駝是因爲媧哈祖努,而不是因爲討厭嫌棄他,一時間,他倒是有些自信的認爲,他早晚能把這個女人給弄到手。
一行人不再說話,而是互相吆喝着繼續前進了,莫然看了地圖,距離鬼谷堆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了,如果直線下去,再加上沒有外力干擾的話,兩天之後,他們應該會趕到那兒。
這一天,待颶風過了,上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沒走多遠,天就黑了下來,一行人商量着在哪裡扎帳篷。
“我們就一個大帳篷。”安春和年小桃身邊的廚師說道,這廚師建議倆邊的帳篷都圍成圈,把莫老大和亞瑪以及年小桃給圍在中間,這樣避免有外來的襲擊,自從媧哈祖努受傷,他就很少再說話,現在,年小桃的身邊,t國人長相,五官端正,名字叫做巍巍的廚師在幫着年小桃指揮全場,當他說完這個建議的時候,安春提出反對意見。
莫然這邊的鳥兒們都不願意和年小桃的人一夥,鳥兒們可真怕回頭對方的蠱毒要是具有傳染性,那還不得完蛋!當然,這是鳥兒們私下對那些屍蠱的鄙視和嫌棄,他們自然知道,這蠱毒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給你下,那是不會中了的。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住一個帳篷?這多不好!”年小桃看了看亞瑪,說道。
“挺好的,人多,熱鬧。”安春接着說道。
“是呀,我們在一個帳篷裡面,挺好的!”達波爾和依波也點頭,他們表示,昨晚都過的挺開心的。
“哦?!那倒是不錯。”年小桃又看了一眼亞瑪。
“你們還是保護你們的老闆,我們自有保護我們老大的辦法。”安夏恨恨的看了一眼年小桃的人,莫然估計,鳥兒們遲早要跟年小桃算一筆賬的,工人的蠱毒,安南和安北的死,他們都會算在年小桃頭上。
“那也行!咱們畢竟還只是結伴而行嘛!”年小桃顯得很是大度的點頭,接着他就讓那廚師把他給抱下駱駝,說道:“大家就在這兒扎帳篷休息吧,我以前來過這一帶,好像這裡附近有兩棵樹的,不過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有樹?那就是這裡附近有水源?”莫然眉頭輕輕一挑,他們的水所剩不多,雖然聽說鬼谷堆裡面的那個皇宮裡有水源,但是莫然想着,這多幾百年過去了,那水源,指不定早就乾涸了,所以他們把出來的水都算上了,喝的便很少了,尤其亞瑪,他知道莫然懷孕,便更是捨不得多喝一口,總是省下水給她!
“我也不太確定,明天早上再找找吧,興許是有。”年小桃歪着腦袋,像是真的在沉思。
“嗯,行,大家就在這裡扎帳篷吧。”莫然也一揮手,帶着手下都下了駱駝,開始準備動手扎帳篷了,兩邊的人都各自點了一盞燈,年小桃他們是點在外面,他們的帳篷果然是圍城了一個圓,中間是年小桃的帳篷,那盞燈就點在年小桃的帳篷前面,是太陽能聚光鎂燈,白天可以吸收太陽的能量,晚上能夠連續照亮十二小時,這燈,莫然也有一盞,就是點在帳篷裡面的那盞。
年小桃看了一眼莫然的帳篷,眼眸裡閃過一絲光芒,在暗夜裡,這光芒甚是讓人覺得寒顫顫,這光芒,被莫然捕捉到了,她隱隱的覺得,今夜,興許,或者,不太好!
晚上,一羣人分成兩邊坐着,年小桃他們喝着羊奶,吃着熱騰騰的麪條,他們帶着鍋子,帶着方便麪,還帶着壓縮的素菜,看樣子,準備的十分充足,空氣中飄着的香味,饞着了莫然身邊的鳥兒們。
莫然一眼掃過身邊喝水吃牛肉乾和壓縮餅乾的鳥兒們,她看他們都十分堅強的忍住了口水流出來,儘量也不去看那邊的“美食”,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吞嚥了好幾口口水!一個個的喉結上下動了幾下,達波爾和依波也不例外。
“莫老大,你真要跟我年某人客氣嗎?我看你的兄弟們真的是餓了啊!這沙漠本來就乾燥,吃點兒這東西,能夠讓人補充些能量啊!”年小桃扭頭,再一次招呼莫然。
之前,他就一直邀請莫然和衆人過去一起吃,但是被莫然拒絕了,乘坐他們的駱駝,莫然是認爲,她的駱駝就是這鳥人給弄殘了的,現在等於他還回來了,至於他的飯,她還真不會帶着鳥兒們去吃的。
“不用!我們這個挺好!”莫然舉了舉手裡的牛肉乾,笑着說道。
“哎!莫老大,雖然我年某曾經做過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那不也是受人之託嘛!現在,我年某人真的想交你這個朋友啊!”年小桃讓人把煮東西的鍋子又端近了些許,他們這準備充分的,不但帶着鍋,還帶着那種自燃煤塊,就是那種輕型的煤塊,燃燒的時候,一塊2公斤的煤塊,據說能夠做五十人吃的麪條,還能燒一鍋開水呢!
“呵呵,不用!”莫然還是拒絕,她看到就連亞瑪都吞嚥了一口口水,鳥兒們真的是都饞了!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軍人的堅強的忍耐力就要發揮出來!沙漠裡面的行動是枯燥的,他們連續四五天都是光吃餅乾和牛肉乾還有喝水,這種滋味也是常人難以明白的!如今,飄向美味在眼前,他們不饞,是假的!但是,能夠忍住,確是必須的!
達波爾有點兒想吃,他走到那口鍋面前看了一眼,回頭對莫然說道:“老闆娘,我胃有問題,我就少吃一點兒!再吃餅乾,我會胃出血的。”
“嗯。”莫然點頭,之後轉頭看向依波:“你也吃點兒吧。”
“我,吃過餅乾了,我胃沒有問題。”依波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躺在帳篷邊上的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不說話了。
“莫老大,你也吃點兒吧,沙漠裡面缺水,對女人很不好啊!亞瑪,來,我這還有紙碗。”年小桃讓人取出紙碗遞給亞瑪。
“髒!噁心!”亞瑪斜眼看了一下,接着嚼着牛肉乾說道:“我的牛肉乾,很好吃,我們專門買的犛牛肉,五香的,再說了,你們總吃這麼多,又是湯湯水水的,這一路吃一路拉的,多破壞環境啊!”
“咳咳……”正在端着碗吃的達波爾生生的被嘴裡的菠菜給噎到了,他使勁咳了好幾聲,纔將菠菜給咳出來,之後達波爾放下碗,訕訕的走到依波身邊去了。
“不吃給端過來!我吃。”媧哈祖努因爲胳膊痛,剛纔一直躺在帳篷裡面,年小桃一直沒有搭理他,他也一直在等年小桃去安慰他,結果人家就關心莫然和亞瑪了,他給氣的,拉開帳篷,一下子鑽出來,對廚師巍巍喊道。
“嗯。”廚師巍巍扭頭看了一眼年小桃,見後者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將鍋子又端到了媧哈祖努的面前,媧哈祖努推開正在給他裝麪條和菜的廚師,拿起筷子便就着鍋子大吃特吃起來。
“吃這麼多,又殘廢了,不知道一會兒想拉屎怎麼辦?”亞瑪說完,眼眸微微的掃過年小桃。
“亞瑪,吃你的,話真多。”莫然看見了年小桃因爲亞瑪的話而臉色發青,她便嗔怪了亞瑪一句,她還不想年小桃因爲憤恨而出手,她需要釣出年小桃身後隱藏在黑暗裡的那個人,那個纔是真正可怕的!到如今都躲在暗處,但是卻能夠讓她所處的環境一團亂麻,這足以說明,他的足智多謀!
“咳咳……”也許是因爲聽了亞瑪的話,或者是想着自己真的可能會拉屎嫌麻煩,媧哈祖努也被嗆到了,一大根的麪條從他的鼻子裡面被噴出來了。
媧哈祖努的這情景,讓鳥兒們頓時歡樂了,鳥兒們全體做噁心要嘔吐狀,而年小桃則是滿臉的惱怒,他瞪着媧哈祖努,這個男人,他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了,怎麼看都怎麼想弄死他得了!
不要說年小桃想弄死媧哈祖努,就連媧哈祖努他自己都想弄死自己得了,這真不是一般的丟臉,現在是鼻涕,麪條和咳嗽的口水都在鍋裡呢,這……
“行了,都收拾了休息,把這些吃的都埋起來!不要暴露的沙漠面上,不好,影響環境。”年小桃忍無可忍,轉身讓人把他給抱進了帳篷裡面。
鳥兒們剛纔也只是一時的饞,在看過媧哈祖努的表演之後,卻都寬心了,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鑽到帳篷裡面,還是按照原來的規定,三個人一輪,值班,只是,安南和安北不在了,衆人在分配的時候便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一番,最後還是莫然安排,她和亞瑪以及安春值後半夜大約四點左右一直到天亮,其餘人從此刻開始值班。
最先的,是安秋和達波爾以及安左,他們出去在帳篷四周慢慢的巡邏着,走着。
“老大,剛纔那個廚師把麪條剩下的湯水都埋在咱們帳篷外面的五十米處,我看着他回來是把鏟子拖回來的,好像在地上劃了一條橫線似的,他不至於懶的抗一把鏟子吧!”亞瑪通過昨晚之後,已經稍微有些習慣靠近莫然,和莫然頭對着頭躺着了,聽着鳥兒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她悄聲對莫然說道。
這個帳篷裡面,所有人都是兩兩頭對頭睡覺的,這也是莫然讓這麼做的,她這是爲了防止有人或者狼之類的偷襲,這樣的話,他們翻身而起,不會互相撞倒,秩序會很井然,鳥兒們本身就據說是有互通心靈的本領,而且這種姿勢更有助於互相之間的照應。
“現在估計沒什麼太大事兒,有安春秋他們呢,抓緊時間睡覺,補足睡眠比什麼都重要。”莫然說完,便開始自我放鬆身體,從腳趾開始,強迫自己快速進入睡眠。
前世的黑鷹,在熱帶叢林裡面追殺任務目標,在虎豹的虎視眈眈下,她還能讓自己在樹上舒舒服服的睡覺呢!這種技能,是特工們必須要具備的!當然,訓練起來也是十分殘酷的。
黑鷹記得小時候,被教官強迫着精心高強度的訓練,聯繫三天三夜不許閤眼,而當第四天的晚上,教官淡淡的說道:你們睡吧!幾個孩子便倒頭就睡!然而,他們睡下還不到三分鐘,卻突然感覺身體劇痛,卻原來是他們被教官拎起來摔在了地上,接着當他們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教官便衝了上來,拳打腳踢的,這樣連續三個月以後,他們就算是再怎麼愚鈍,也被練就了一個好的睡眠本領和一有危險靠近,就能夠立刻彈跳而起豆乳戰鬥的超級本領。
鳥兒們是飛鷹戰隊,也是一支十分出色的特種兵隊伍,他們的訓練和特工的訓練不相上下,自然,在不遠處就有變態的年小桃和他的蠱屍護衛們,他們還能睡得呼嚕聲四起,真是不簡單。
莫然睡着了,亞瑪也睡着了!帳篷裡面的人,除了依波,都睡着了。
這個晚上,連接換了好幾班崗哨,年小桃的那邊也是有安排的,四大護衛們也被年小桃給吩咐了輪換在值崗。兩撥人,就在自己的所述帳篷外面走動,互相走到近處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對瞪一眼,再接着轉頭走掉……
待到凌晨四點左右,天色其實已經開始微微有了一絲亮光,沙漠的天亮的總是特別的早。莫然和亞瑪在凌晨四點還差五分鐘的時候快速翻起,莫然掃了一圈帳篷裡面的人,大家都安好,她便和亞瑪以及安春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出帳篷。
“你們之前休息過了嗎?你們進去把所有的包裹都歸攏到一堆,準備準備,一會兒好撤。”莫然悄聲在之前值班的安夏耳邊說道。
“是!”儘管有些許的疑惑,但是安夏絕對還是遵從莫然的命令的,他微微點頭,領着安右走進了帳篷。
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對面,她發現此時值班的是那個廚師巍巍,還有一個竟然是胳膊斷了被他用帶子綁在身上的媧哈祖努!彷彿經過這一夜,媧哈祖努變得強大了似的,他不再因爲疼痛而哭哭啼啼,也不再暴躁,只是他對亞瑪看過來的眼神中,充滿……
“這男人……變化蠻大啊!”亞瑪也發現了媧哈祖努的精神狀態和臨睡覺之前不一樣,她皺着眉頭盯着這個男人看了會兒,便跟着莫然走稍微遠了一些去。
莫然似無意的走動着,她的視線卻落在了晚上巍巍埋吃剩的食物之後回來用鏟子劃下的線,沙子本就是分外乾燥的,再加上經過了一夜,這一道痕跡就不算明顯了,若不是亞瑪昨晚說過,莫然覺得,就算是她再精明小心,也不容易發現這個痕跡的。
“他到底要幹什麼呢?”莫然順着線,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帳篷,又看了一眼年小桃他們的帳篷……
“老大,他們會不會有鬼?我怎麼都能感受到媧哈祖努那個變態男人的得意呢?”亞瑪皺着眉頭靠近莫然說道。
“他們昨晚吃的是什麼?”莫然問道。
“他們昨晚吃的是麪條,還有菠菜,好像還有肉,是壓縮的肉,至於具體是什麼肉,倒是不知道,我看着像是駱駝肉,因爲沙漠外面的鎮子上,我們去買駱駝的時候,有人給我們說過!不過當時很奇怪的,老大,這個我忘了報告了,有一個身高這麼高,白鬍子,還帶着眼鏡的,年紀很大的老人走進店裡面買東西,看我們要買風乾駱駝肉,他說不要買,駱駝肉招螞蟻!招食人蟻!”安秋筆畫着那個老頭耳朵身高,看樣子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的模樣。
莫然皺眉,突然眼眸一閃:“我知道了,快,叫大家起來,牽上駱駝,然後我們趕緊走。亞瑪,拿上槍。”說完,她轉身便去拿了靠在年小桃他們帳篷外面的鏟子。
“呼”媧哈祖努揮着匕首衝了上來。
“砰”莫然身後,亞瑪開槍,莫然卻一把推開了媧哈祖努,看樣子像是救了他,媧哈祖努的肩膀中槍,皮開肉綻,鮮紅的血,順着他的肩膀直泄而下。
“啊~”媧哈祖努發出在這一天一夜中的第二次嚎叫,這嚎叫聲傳出好遠好遠。
“什麼事?”年小桃和他的手下快速鑽出帳篷,亞瑪發現,年小桃其實自己會用雙手撐着走路,他是雙腿殘廢被切了的,好像是齊着膝蓋切了的,他可以用膝蓋支撐着走路,也可以用雙手支撐,可是他爲了彰顯他的尊貴,非得要人抱着!
“又偷襲我們老大!”亞瑪端着槍依舊對着媧哈祖努。
“不,年哥,是這個女人來偷襲我們!”媧哈祖努躺在地上,他中槍的肩膀是右側,他的右手不能捂到肩膀上面,他只好在地上躺着痛苦的嚎叫。
“莫老大,這太過分了吧?”年小桃畢竟對媧哈祖努應該還是有點兒感情的,此時見他如此痛苦,他便再也忍不住了,眼眸犀利的對着莫然說道。
“是嗎?”莫然盯着年小桃:“年哥不知道,咱們大難臨頭了嗎?這貨不知道是要毀了我們還是毀了你。”
“嗯?!”年小桃的眼眸一閃。
“很快,你們就知道,什麼是死的滋味。”莫然話剛說完,大家便感覺地上有動靜,整個沙漠都好像在震動似的,大有地震的感覺。
“快!收拾!”莫然一聲令下,鳥兒們在三秒鐘內將原本早就已經拔了樁子的帳篷收起,而且一個個都早就在帳篷裡面背上了揹包。
“這是什麼?”年小桃盯着地面,問道。
“年哥這也不知道?這是食人蟻!沙漠中的螞蟻,很大,能吃人。咱們得趕緊走!”莫然說完,便讓鳥兒們騎上駱駝,趁着微微的一些亮光,莫然看見了依波坐在駱駝上面,而達波爾卻站在地上神情極爲不尋常。
“達波爾,你怎麼不上駱駝,趕緊的。”亞瑪盯着達波爾,眼眸犀利。
“不!不~”達波爾還沒有來得及多吶喊,有一團黑色衝出沙漠,頃刻間便將達波爾團團圍住。
“快走!拉上依波!”莫然對着鳥兒們一聲令下,鳥兒們領命,安春和安秋一把將傻了的依波從駱駝身上拉下來轉到他們的駱駝上,他們轉身騎着駱駝便走了,而莫然則是和亞瑪也飛身上了一匹駱駝,她雙腿一夾,衝到幾個傻呼呼的人面前,一伸手,莫然將年小桃給抓了起來。
“住手!”年小桃的四大護衛衝上來。
“滾開!”莫然一腳踹翻一個:“都給我上駱駝,趕緊走,什麼都不要了,命要緊!”
“快,都趕緊上駱駝走!”年小桃亦是對着他的手下們喊道,喊完了他又在駱駝的顛簸中喊了一嗓子:“不要關媧哈祖努了!你們趕緊跟上來。”
這一聲,他喊得聲嘶力竭,這一聲,他喊得撕心裂肺,亞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腹誹:這真的是真愛!
駱駝畢竟不是馬,雖然在沙漠中它也算是十分矯健的了,但是跑的速度畢竟還是有限的,莫然能夠感覺到駱駝的害怕,這駱駝也是十分有靈性的,它估計也是知道這是沙漠的食人蟻,都已經跑的張大嘴巴喉嚨裡發出怪聲了,嘴角都留着白沫了也不停下來。
莫然抱着駱駝的脖子,伸手暗暗的摸了摸它,她相信,這愛和感激的力量,牲畜也是懂的。
再往前走,地面的震動便不明顯了,安春他們已經在前面不遠處等着了,他們轉身朝着莫然這邊走來,從她的駱駝上面將年小桃扶下來放在地上之後便不再搭理他!安夏其實還嘟囔了一句:老大真是善良,就讓他被螞蟻吃了纔好!
年小桃的四大護衛和廚師巍巍還有幾個手下也快速的跑了過來,他們的身後,地面震動小了,地上也不再鼓起包了,估計那羣食人蟻也是體力有限!
“這些食人蟻真可怕!”巍巍翻身下了駱駝走到年小桃面前,顫抖着牙齒說道:“年哥,你沒事吧?!”
“沒事!”年小桃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他心中的悲痛,大家都懂!
“他們有一定的活動範圍,這裡應該是他們不得過來的一個結界,說不定,我們再往前,就是進入另一種生物的領地。”莫然淡淡的說道。
“還好他們有一定的活動範圍,要不然的話,我們會被全吃了的。我可以有一千種死法,但是絕對不想被螞蟻吃成一對白骨暴屍荒漠!”亞瑪撇嘴,對着來時的方向說道。
“達波爾死了!”依波喃喃的說道,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依波,你怎麼了?是被嚇的嗎?”安夏扭頭看了依波一眼,拍了拍他,說道。
“達波爾被吃了。”依波還是在自言自語。
“估計嚇的不輕。”安夏無奈的聳肩。年小桃的幾個護衛們都紛紛看了一眼依波,眼眸裡有些許鄙夷神色。
“年哥,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巍巍走到年小桃的身邊,蹲下,低聲說道。
“滾!”年小桃第一次當衆對着自己的手下發火。發完火,他狠狠的用拳頭錘擊了一下地面,又擡頭看向遠處,彷彿在等媧哈祖努似的。
莫然挑眉,嘴角微微一挑,對年小桃說道:“年哥這什麼都沒有了,那要不就和我們一起吧,我們都節省一點兒,興許能夠撐回來!要是真沒吃的喝的了,咱們也就只有……”
“殺駱駝!”安夏搶着說道。
“你不說話別人不會當你是啞巴!”亞瑪回頭嗔怪了一句安夏。
“不,到時候再想辦法。”莫然說完,又對年小桃說道:“年哥,祖努先生已經……咱們繼續上路,還是我們分出一部分的食物和水給你們,你們回去呢?”
“繼—續—上—路!”年小桃在半響之後,從牙縫裡面擠出四個字,接着他便被巍巍抱上駱駝,他和巍巍一起坐一匹駱駝,一羣人又繼續朝前走去了。
這一天,大家一大早就經歷了生死一刻,所以大家誰也不喊累,只想着快點兒到達目的地,就算是鬼谷堆是大家的最終墳墓,那也比死在荒漠裡面好!安夏還打趣的說道:要死就死在鬼谷堆裡面的皇宮裡,那樣還有很多鬼可以做伴呢!
這一天的中午,太陽一如既往的火辣辣,六月裡的沙漠,都不用多渲染,肯定是太陽似火球,尤其是中午的時候,能夠把人給烤成肉乾。
“看,前面是樹!”安秋凝眸一眼,隨即喊道。
“哪裡有啊!你出現幻覺了吧!海市蜃樓?”安夏舉目看了看,嚷道。
這一路,大家都不怎麼吭聲,鳥兒這裡失去了兩個兄弟,心底本就難過,達波爾雖然是外人,但是至少也屬於他們一撥的,這次被螞蟻吃掉,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蠻傷感的,畢竟一個之前還和你不停嚷嚷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而且是那麼恐怖的死法,螞蟻從腳底鑽進去,然後快速的在全身走動,待到達波爾開口,有很多黑色的螞蟻已經從嘴裡在往外爬,他的眼睛裡,耳朵裡面,也都是螞蟻爬進爬出了,這情景,真的不是一句恐怖就能形容的過來的。
年小桃那邊,媧哈祖努到底在年小桃心裡佔了多大的位置,這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一路上的沉默,興許是給大家的答案吧!
在安夏說出前面有樹的時候,莫然的眉頭微微的擰了擰,心說:這傢伙,估計是曬暈了,他是有特異功能的人,他能看到不代表大家都能看到,若是讓年小桃這樣的居心叵測的人算計上,怕是不好啊!
果然,當莫然的眼眸略微一斜,便看見年小桃剛剛從安秋的身上收回眼神,他的臉上神色未變,但是莫然卻發現年小桃的牙關微微的咬了咬!莫然的心微微一沉,心說:貌似不好啊!
“我!真是幻覺啊!哎!”安秋側頭看了一眼莫然,見後者右手食指動了動,心下也是一驚,他確實是這半天被太陽給曬暈了,他很渴,特別渴,剛纔他只是一擡頭便看見前面有樹,還是綠色的,他便知道那附近有湖泊,心裡一激動,忘了旁邊那些魔鬼了!於是,聰慧的安秋趕緊拍着腦袋說道。
“往前走,真的有樹,我曾經來過!但願那個湖泊也在,我們說不定還可以洗澡。”年小桃破天荒地的這半天來說一句話,聲音淡淡的,倒是看不出他的悲傷來。
一羣人聽說前面真的有沙漠中的湖泊,心底也都開始欣喜,一個個腳下用力,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都說望山跑死馬,果然是這樣的,當一羣人看到兩棵樹的時候,已經一個個都渴的嗓子眼都冒煙了,亞瑪把水都省給了亞瑪喝,她自己一口都沒有喝,此時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莫然鼓勵大家,隨即她帶頭雙腿一夾駱駝,跑了過去。
這駱駝真的是靈性的,它們估計也知道前面就有水源,所以跑起來也快多了,沒有用半個小時,大約二十多分鐘,一羣人就到了湖邊!這湖泊應該是常年積累雨水所形成的深坑,它的四周都是高高的沙丘,可能也是它不會被蒸發幹又有水蓄積過來,最後形成的一汪深潭的原因。它的邊是斜斜的往下的。
湖泊裡面的水,清澈見底,水裡面竟然還有魚在遊,湖泊底下,水草微微擺動,看着就讓人歡呼雀躍。鳥兒們迫不及待的跳下駱駝,之後回頭等莫然下命令。
“安上,去看一下。”莫然扭頭對安上說道。
“嗯。”安上快步走去順着斜坡跑到湖泊邊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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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 湖底秘密,安右失蹤
“嗯。”安上快步走去順着斜坡跑到湖泊邊上,蹲下……
“這裡的水,但願沒有問題,不然的話,我們接下來會更難熬!不知道鬼谷堆裡面還會有什麼?”年小桃的話語裡沒有了之前的篤定,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成竹於胸的淡然,這句話,讓他在莫然的面前徹底暴露了膽怯的本性。
莫然沒有回覆年小桃的話,而是看着安上,如果水源有問題,正如年小桃說的,事情就會變得更糟糕!
“年先生怕了就回去唄!”亞瑪嗤鼻,啞着嗓子淡淡的說道。
“亞瑪,我不是怕,我是擔心,擔心你們,也擔心我們,擔心大家都撐不住啊!未來兇險,我們不能和天鬥。”年小桃興許是因爲剛失去媧哈祖努的原因,導致他格外的悲觀似的。
“年哥,你早上吃了啥東西啊?”亞瑪鄙夷的看了一眼年小桃說道。
“早上?沒吃。”年小桃眼眸一閃,淡淡的一笑,說道。
“哦,還以爲你吃錯東西了,變了性子了。”亞瑪說完,快步跑去湖邊找安上去了。
“呃……”年小桃一愣,隨即便呆呆的看着亞瑪跑遠了的身影,眼眸裡是複雜的神色。
“亞瑪調皮,年哥別見怪!”莫然微微一笑,心說:這小子,也是個毒舌的主!
莫然說完,回頭吩咐手下都原地休息待命,不要輕舉妄動,她也下去跑到湖邊去了。
經過剛纔的一系列變故和激烈的場面,不但鳥兒們對莫然從原來的只是作爲一個軍人對出任務的指揮者的服從,到現在現在是已然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就是年小桃的手下也對莫然更是刮目相看了,他們原本還奇怪,爲什麼他們威武的年哥會那麼重視一個小姑娘,把她當做勁敵,現在他們絕對相信,這年哥的判斷力十分正確,危機感也是十分敏銳的,這個小姑娘,真的很可怕。
“老大,那食人蟻太他媽兇殘了,真嚇人,一下子兩個人和一批駱駝都變成白骨了。”亞瑪回頭看見莫然走來蹲下,便對她說道。
“是呀,這些食人蟻長期在這沙漠中活動,他們的氣味辨別,只能是駱駝或者是偶爾來沙漠中誤闖他們的地盤的人類的血!如果人沒有出血點,是不會被輕易蠶食的。所以,我就奇怪,怎麼會有人在安春他們買駱駝肉的時候,阻止安春買呢?這是誰?”莫然皺眉,盯着平靜如鏡面的湖面深思起來。
“安春說阻止他們買駱駝肉的是一個老頭,我們也不認識老頭啊!老大,你說,咱們被引入食人蟻的地盤,是不是那個變態故意的?”亞瑪看着安上不停的用各種隨身攜帶的塑料瓶子檢測湖水,便幫他把幾個瓶子扶好,防止墜入湖裡面去,邊問莫然道。
“不確定是不是姓年的故意引我們去食人蟻的地盤的,我是想,當時爲了引食人蟻往他們的帳篷去,讓媧哈祖努做了祭品,那達波爾應該是沒有傷口的,他怎麼也會被食人蟻給吞噬了呢?”莫然也幫安上的幫,扶着另外兩個瓶子。
“老大,這湖水,目前來看,是真的沒有問題。”安上檢測完後,說道。
“那行,讓大家來喝水,順便用桶多裝點兒水給駱駝去喝!”莫然站起身,對着上面一招手,接着,亞瑪便驚呆了:這幫人其實早就如餓狼一般了,他們盯着這湖面已經早就蠢蠢欲動了,只是怕這湖水有毒而沒有過來,如今一看莫然的手勢,那不管是鳥兒還是年小桃的人,都跟瘋了一般飛奔而來,那氣勢,大有直接滾到湖裡的節奏,莫然和亞瑪就是想攔都攔不住!
“噗通,噗通”一聲聲響,濺起了一朵朵巨大的水花,此刻,誰也不再管對方是誰的人,都性高彩烈的跳進湖裡,先是猛的一通灌,把肚子灌的圓鼓鼓的,接着是互相潑水,高興的就跟過年似的!
“你們……你們都跳進去,想讓我們喝你們的洗澡水嗎?”亞瑪氣的在湖邊上直跺腳,如果他不是被易容成亞瑪了,他也早就跳下去了,不過罵歸罵,此刻,如此清澈的湖水,就算是這些臭男人的洗澡水,乾渴的嗓子冒煙的亞瑪,自然也是會把它當做甘露,用手捧起來又是喝又是洗臉,又是往身上到處潑的。
年小桃也被廚師巍巍給抱到了湖邊,在年小桃點頭之後,巍巍給他灌了一大壺的水,巍巍自己也跳進了湖裡面,年小桃的四大護衛也早就在年小桃的點頭同意下跳進了湖裡面,他們來的時候都穿着白色的寬大t恤,這t恤一下水便貼在了他們的身上,安上就在這四大護衛身後不遠,莫然看見,安上無意中轉頭看了一眼年小桃的四大護衛,突然臉色有些發青。
“老大,要不你也下來泡一下吧,太爽了!”安夏扯着嗓門喊道。
“對呀,還有亞瑪姐,你也過來吧,爽的啊!”安秋知道亞瑪是白子文,但是其他鳥兒還真是不知道,他們看一向不怎麼愛開玩笑的安秋竟然都跟女人開起了玩笑,便一個個的都開始逗安秋。
“安秋,你是不是看上咱們亞瑪姐了啊?”
“安秋,什麼意思啊,喜歡上亞瑪姐了?”
鳥兒們一個個在水裡歡騰啊歡騰,惹的年小桃的人也是歡樂無比!
而莫然和亞瑪對眼,倆人卻齊唰唰的看了年小桃一眼,後者果然是面色有些許冷硬,假裝的淡然不復存在,他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之後又慢慢的鬆開,他的心裡會是怎樣的情景,莫然和亞瑪都不想知道,他們只是想這人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纔好!
“行了,太陽已經偏西了,你們上來吧,把水灌上,然後咱們走人了!”莫然招呼着大家上岸。
“再泡五分鐘唄!”安右笑着對莫然揮手:“老大,再給五分鐘,太爽了。”
“對呀,老大,再給五分鐘,我們保證上來。”其他鳥兒也附和,而年小桃沒有讓他的手下上來,那些人便也在水裡泡着,他們顯然沒有莫然的這些人這麼活潑,一個個就算是打水戰也是僵硬的很,彷彿是被年小桃壓抑久了的受氣包似的。
莫然斜睨了湖水裡的安右,默認許可了鳥兒們的請求,她和亞瑪倆人拎着水桶打了好多水送到駱駝們的面前,給每一隻駱駝身上也拍了好多水,莫然還用毛巾給駱駝們挨個兒沾水擦了一遍。
“老大,看你殺人的時候那兇殘勁兒,再看你現在對動物的這種溫柔寵愛,你真是……”亞瑪邊整理駱駝上的東西,邊說道。
“你記住了,脾氣壞的不一定是壞人,脾氣好的也不一定是好人!最要防的,就是陰柔之人,他們的心思縝密,他們讓你捕捉不到他們的情緒,這樣的人,最恐怖!人心最主要的還是善良,至於殺人……”莫然說道這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前世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來了這異世她以爲真的可以做一個小小的職員,然後過一生風平浪靜的生活,但是,她還是在殺人,在深入危險境地!想到這裡,莫然苦笑回頭看了一眼滿湖水裡面的人說道:“也許,這是劫!”
“什麼劫?殺人也是劫?老大,你不會是上天派來的伏魔大神吧?專門誅殺惡人!”亞瑪微笑着打趣。
“嗯?”莫然沒有笑,她的臉色突然一變,眼眸也隨即變化了。
“老大,怎麼了?我說錯了?”亞瑪見莫然臉色突然陰沉,便微微一愣,接着她也順着莫然的眼眸看過去……
“快,讓大家上來!”莫然說完,快步走下去,之後對着湖水裡面的鳥兒們喊道:“快上來,都給我上來!”
鳥兒們一愣,隨即連帶着年小桃的人也都紛紛往湖邊過來,一個個溼漉漉的走上沙灘,年小桃擡頭看了一眼莫然,眼神分外淡然!
“安右呢?”莫然一個個看着鳥兒們走過,卻沒有看見安右,她問衆人,聲音透着焦急和冷冽。
“對呀,安右那小子呢?”安春他們也回頭一看,隨即都緊張起來,一個個的開始對着湖水裡面大喊:“安右,安右,快上來,五分鐘過了!”
“安右……”
“安右,安右……”
一聲聲呼喊,響徹在酷熱的沙漠上空,有幾隻鳥兒又紛紛跳下水,去水底尋找。
這湖泊本就不算寬闊,鳥兒們來來回回尋找,來來回回的呼喊,但是聽不到安右的迴應,也看不見他的人,大家都焦急的拍打着水面。
“老大,肯定是這夥變態做的,咱們跟他們拼了!”安夏脾氣最火爆,只見他衝過去舉着拳頭就要對着年小桃打過去。
“呼”年小桃單手一撐沙地面,身子往後斜着飛躍出去數尺遠,接着他身後的四大護衛們便也欺身而上。
一時間,場面不可控制,這湖泊本就距離上面比較遠,而且還是斜面的,一羣人打着打着便又一個個掉到了湖泊裡面。不過這倒是給了鳥兒們便利了,水對力量的作用是反的,也就是你越是用力,可能越是打不出力量來,而年小桃的四大護衛本就是蠱屍,他們的記憶裡,打架的時候只有用蠻力,所以他們一拳拳的打出去,卻威力並不大,而鳥兒們聰明的很,都在水中打起了太極。
沒過多久,年小桃的那幫人便處於下風了,四大護衛不停的被打翻在水底又冒出來,接着又被打中,他們雖然不知道疼痛,但是這一次次的被打翻,倒是讓年小桃的臉上有些糾結的表情出現了。
這打鬥剛開始,莫然能阻止卻沒有阻止,她自然知道鳥兒們是軍人,她一個命令,就算是對方用刀子刺過來,他們也不會動一下的!但是莫然卻沒有,她反而退到了一邊,冷冷的觀察這一切。
“莫老大,叫你的手下別太過分了!”年小桃的聲音冷冽而充滿着憤怒。
“那就請年哥解釋一下這一路來的狀況吧!”莫然亦是回過去冷冽的眼眸和冷冷的聲音。
“這一切,怎麼就怪罪到年某頭上了,年某的人也有傷亡!”想起媧哈祖努,那個昔日溫柔如水的男人,年小桃的心口就如被撕裂般的疼痛,他擡頭看着莫然,冷冷的說道:“莫老大也一直在看着,這人突然消失了,就怪罪到我年某頭上,也太讓年某對莫老大失望了。”
“呵呵”莫然嘴脣微微一挑:“莫然從來沒有想讓年哥有好感,有希望過啊!”
“姓年的,看來不宰了你,這接下來還有禍害。”亞瑪說完,舉起手中匕首便衝了上去。
“亞瑪!”莫然上前數步,擡手把拉住亞瑪,亞瑪的刀子此時已然刺到了年小桃的脖頸上,刀尖分外鋒利,有絲絲紅色血液順着年小桃的脖子往下流了下來。
“老大,殺了他,世界太平。”亞瑪回頭,還是要掙扎着讓莫然鬆開手。
“亞瑪,殺了他,不值得!他的人,不止這些,他的背後還有一隻手,殺了他,咱們麻煩更大。”莫然把亞瑪生生的給拉到身邊,她眼眸犀利的盯着年小桃,淡淡的說道。
“好!莫老大果然是莫老大,聰明!”年小桃擡手,修長白皙到沒有血色猶如殭屍枯骨一般的手指將亞瑪的匕首輕輕推到一邊,他的嘴角一抹陰邪的笑。
“我話還沒有說完!爲了他,讓人海角天涯追殺,不值得!”莫然說完,嘴角一挑,接着轉身對着湖泊喊道:“鳥兒們,上來!”
年小桃原本有些得意有些陰險的臉上肌肉僵硬,莫然的話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來,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挫敗感,他把這個比他年紀小了將近一半的女人當做了勁敵,而對方卻並未把他放在眼裡,她只是怕以後更麻煩,不然的話,她早就會想辦法殺了他!
這是多麼可怕的挑釁,又是多麼不屑的諷刺!年小桃感覺自己的肺已經充滿空氣,彷彿下一刻就要爆炸似的。
“老大,還是沒有安右啊!”鳥兒們回頭又找了一小圈,才慢慢的一個個爬上來:“這湖可以看見低下的,底下除了遊動的一些小魚還有一些水草之外,什麼都沒有,安右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你們沒有發現,還少了一個人麼?”莫然伸手,將鳥兒們一個個拉上來,他們的胳膊上也有淤青,是和年小桃的人打鬥的時候留下的,不過幸好都是在水裡,對方的蠱屍發不出威力,這些烏青就顯得淡淡的,這對於在部隊整日訓練,整日摔打的飛鷹戰隊來說,那簡直就和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
“對,還少了個依波!那個傢伙去哪裡了?”安春突然大叫一聲:“是依波!他去哪裡了?”
“他和我一起下水的,我看見他跳下去的,但是後來就不見了,剛開始下水的時候我好像還被他絆了一下,他的水性貌似不太好!”安左皺眉想了想說道。
“是,我也知道他跳下水的,好像當時跳下去的時候浪花很大!”安夏也點頭。
“下水了,倆個人卻都消失了,只能說明這湖裡面還是有問題。”莫然盯着依舊平靜的湖面看了又看,最後她扭頭看了一眼亞瑪,說道:“亞瑪,你和我下去,你們在這兒待命,年哥若是要走的話,自便吧,我們可能要在這裡紮營待一晚上了。”
“你確定這水下有問題?”年小桃擡頭看着亞瑪。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有沒有問題?”莫然說完,將衣服紮在褲腰裡面,接着看了一眼鳥兒們,對着他們點了點頭,她轉身“噗通”一下子跳進了湖水裡面,隨後亞瑪也跟着跳了下去。
清澈見底的湖水,有小魚在水草中穿來穿去,莫然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些小魚,這些不是食人魚,那便不是這些魚讓兩個人失蹤的!莫然繼續在湖底遊弋。曾經的黑鷹練習的水下憋氣能夠憋三分半鐘,她這次在快三分鐘的時候已然憋不住了,便趕緊竄出水面呼吸了之後再潛入水底去,她這樣,是擔心腹中的那團肉,那是她最在乎的。
亞瑪也是,在水底憋了兩分多鐘,上去透口氣,回頭看一眼岸邊的鳥兒們,接着再潛下去。
這湖底說深也不深,有些地方可能有將近二十米,但是很多地方一隻有五六米的樣子,那最深處可能是剛開始沙堆形成的時候被雨水給衝擊才導致的!
莫然和亞瑪捱得很近,倆人在湖底遊了一圈,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麼,再加上天色已經黑了,湖底也越來越看不清了,他們做了個手勢,準備打道回府去!
而就在此時,莫然的腳下突然被水草一拌,她的整個人瞬間便失去平衡往下翻了兩圈。
亞瑪原本是挨着莫然的,見此情景,立刻鑽到海草邊上拉扯着那些裹着莫然腳的水草,然而,莫然越是掙扎,這水草便越是裹得緊,而亞瑪過來扯水草的時候,旁邊的水草也將她給裹了起來。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彷彿明白了什麼,隨即倆人都不再掙扎放鬆身體,任由水草拖走!
只是瞬間,莫然只感覺一陣憋悶,她趕緊調整自己的肺,讓肺進行自我復甦呼吸,隨着腹腔的鼓動,莫然意識立刻恢復,而此時,她竟然發現自己和亞瑪雙雙站在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方,亞瑪還在懵懂中,莫然伸手拍了拍亞瑪。
“唔~”亞瑪一個激靈,甩了甩腦袋,她看着四周:“哇,老大,這是什麼地方?海底龍宮嗎?怎麼這裡還會有空氣的?”
“我也不太清楚,這裡按道理應該一直就是有這個湖泊的,年小桃也說了,他曾經來過沙漠,這裡是有湖泊的,難道這湖泊也是人工後天一直養着的?”莫然皺眉,擡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黑洞洞的牆壁,泛着些許的瑩綠色光芒,這應該是青苔,這更說明了這裡長期都有水源的。
“老大,我們剛纔被拖進來經過了多長時間?我都快憋成腦癱了。”亞瑪揉了揉腦袋,這裡面倒是氧氣充足呼吸暢通的,但是四周黑乎乎的,別說還蠻瘮的慌!
“我們往前走走看!能夠有青苔,就證明這裡不是一個地獄,應該在某個地方有機關或者出口。”莫然一把拉着亞瑪的手,這時候這假亞瑪真白子文倒是沒有別扭,而是順從的緊緊抓着莫然的手,倆人一路摸索着前進。
“亞瑪,你的匕首還在嗎?用匕首觸碰牆壁探路,不要用手觸摸,萬一這青苔有毒就不好了。”莫然說完,也從自己的腿側抽出匕首,開始往前慢慢的走着。
“老大,難不成安右和那個依波也是被弄到這裡來了?”亞瑪邊走邊問。
“很有可能是!我們被拖下來的地方正好是有一堆水草,這水草周圍的沙子其實是不一樣的,咱們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所以經過了幾次也沒有注意,應該是在我們被拖下來之後,那些沙子又會翻上去,恢復原來的樣子,那樣,一般人是肯定發覺不了的。”莫然一邊走一邊說道。
“可是,爲什麼這裡面沒有水呢?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一個古墓?我看過有個作家寫的盜墓類的小說,貌似就是這樣,不小心就被弄進來了,然後裡面有各種機關,還有千年乾屍,還有那種能誘惑人的屍花……”莫然回頭瞪了一眼亞瑪,他也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有些打顫,這一方面是因爲剛從水裡到這個陰冷的地方,有些冷,不自覺的便牙齒打顫之外還有一個方面原因是他剛纔在說的這些話:“嘿嘿,老大,沒事,有我保護你。”
“你給我閉嘴就行了!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都沒有弄明白,你就在這兒烏鴉嘴!要是一會兒真的跳出一隻什麼紅毛來,你來對付,我閃!”莫然嗔怪亞瑪道。
“啊!那可不行!咱們一定要同生死,共患難!生死與共!”
“啪”一個巴掌,脆生生的響。
“莫然姐……”白子文被打懵了,他的莫然姐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給人這麼狠的一巴掌,她再生氣,頂多是揍他,也不會這樣就一巴掌甩的他眼冒金星的。
“閉上你的嘴。”莫然打出一巴掌之後,突然也有些愣住了,她有些後悔,但是卻又有些生氣,心中那永遠的痛,前世的誓言,震耳欲聾的炸彈,一直響徹在她的耳邊,讓她的心隨着白子文口中的那四個字也都抽痛起來,莫然冷冷的說了一句,接着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去。
“莫然姐,你爲什麼打我?”白子文也是個倔驢,莫名其妙的被打,他自認爲自己沒有說錯什麼也沒有做錯什麼,莫然的突然發脾氣,讓他措手不及,但是他還是要追究個爲什麼來。
“讓你閉嘴,趕緊找人,找出口。”莫然也不解釋,她也沒法解釋,這就跟白子文和她說的盜墓的事情一樣,那就跟寫在小說裡一樣,壓根就不會讓人覺得是現實世界的事兒。
“哦!”白子文委屈的很,但是莫然不解釋,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說不定還會捱打,還不如乖乖聽話好了。
第一次,白子文感覺到心口有種痛,彷彿被插上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慢慢的在挪動着,匕首每挪動一寸,他就疼痛深一分!他跟着莫然依舊慢慢的前行,因爲洞裡面實在是太黑了,所以莫然依舊是牽着白子文的手的,白子文的手略微有些抗拒的往後縮了縮,莫然微微側頭,雖然在黑暗裡看不清白子文的臉,但是她估摸了一下剛纔的力道,想着這小子的臉上應該會有五個深深的手印的!
“行了,以後我會給你講一個故事,關於背叛的故事!”莫然淡淡的呼了一口氣,聲音便輕柔了些許。
“哦!”白子文也猜到了他剛纔說的話,肯定是對莫然有什麼刺激的成分在裡面而讓她失控的,但是無辜被打,而且是被他那麼喜歡的莫然姐打,他還是感覺分外委屈的,此刻,黑暗中,他是一直撅着嘴在走路的。
“啪”白子文一路撅着嘴,一路想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彷彿這條隧道很長很長,這不是一個洞,而是一條永不見盡頭的魔鬼之路似的,而白子文正在暗暗咒罵這魔鬼洞穴的時候,不小心就撞在了莫然的身上:“莫然姐……不,老大,怎麼了?停……沒路了?”
“嘶~”莫然也抽了一口冷氣;到這裡沒路了,而那兩個人卻真的是失蹤了,難不成他們在裡面發現了什麼機關?
按照推測,他們從湖裡面消失的時間應該是下水之後不久,鳥兒們在水裡撲騰了那麼久,後來又和年小桃的人打架,又下水尋找,這整個過程算下來,得有三個多小時了,難不成他們進入這裡之後,找到另一個出口,走了?
“亞瑪,我劃這裡的石頭,你趁着亮光看一下四周的情景。”莫然說完,便用匕首狠狠的紮在了洞裡面邊上的牆壁裡去了,看着青苔,莫然知道這牆壁應該是有人用石頭修建而成的,因爲只有石頭和磚塊類的物體,才能長青苔,一般的其他東西是不會有的。
“鑽木取火,好咧!”亞瑪一愣,心說:莫然姐啊,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啊!連這古人的方法都會用嗎?
果然,莫然是會用古人的方法的,只見她將刀子插在石頭上面,接着運足力氣狠狠的一劃,接着又是一劃,她一下一下的在石頭上用力划着,石頭被劃熱,刀子也被劃出熱度,一刀下去,能夠讓人快速的看一遍眼前的景象。
“我知道了!”亞瑪突然喊道。
“嗯?!”莫然回頭,皺眉!
“老大,在這裡,有一塊地方的青苔的顏色有些淡,彷彿是被光照了一樣的!這裡應該是出口。”亞瑪比劃了一下大概的位置。
“青苔有點兒淡?那這裡鐵定是通往另一個地方的通道!”莫然點頭認可了白子文的看法,白子文亦是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學人才,而且認識能夠當z國空軍總政治部的最強勁戰隊飛鷹戰隊的隊長,那也不是蓋的!特工的基本技能,他還是十分熟絡的。
“那我們是推?還是拉?”白子文不敢輕易動手,這個雖然盜墓的小說看過很多,但是用到實際上面來,那還是不行的,這還是需要有經驗,或者說更聰慧的人來決定的,比如他的莫然姐。
“拉!”莫然伸手,在青苔上摸索了一陣,缺什麼把手也沒有摸出來,她用刀插進了那塊青苔顏色淡的地方撬,自然也是徒勞的,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弄了。
“莫然姐,我們要不要找一下這附近有沒有機關之類的,我看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有機關才能打開這石門。”白子文挨近青苔四處看了起來。
“你可以念一下咒語,芝麻開門!”莫然因爲剛纔打了白子文一巴掌,還是有些內疚,她便打趣逗他道。
哪知道,這白子文還真是相信了,只見他轉過身,真的靠近那石門,嘴裡念着:“媽咪媽咪哄,芝麻開門!”
“噗嗤!”莫然笑了起來;“傻瓜,行了!趕緊找機關!不知道鳥兒們在上面會不會着急,哎!”
“哦,莫然姐,你說我的鳥兒們要是着急了,再被那姓年的變態給算計了,怎麼辦?”白子文有些凌亂了,他倒不是不相信鳥兒們的本領,但是他知道對方是變態,會下蠱毒啊!而且那裡還有四隻蠱屍!這蠱屍就跟殭屍似的,打不死啊!
“我已經和安春交代過了,如果我們兩個小時之內不出現,就說明水底有問題,讓他們也跳下來找入口!”莫然淡淡的說道。
“咦,你什麼時候和安春說的。”白子文記得他一直站在莫然的身邊,他怎麼就沒有發現莫然說這些話呢!
“特工暗語,你不會?”莫然斜眼看了一眼白子文,接着突然叫道:“小白,你看上面!”
“機關?!”白子文擡頭,上面兩個黑色的東西!不,應該說比黑色更黑的東西懸掛着,在這黑洞洞的地方,若不是莫然無意中看了一眼白子文的眼眸,瞬間眼眸清亮了些許,她真的是不會發現那兩個鐵環的,白子文擡頭,伸手摸了一下,正好是他手臂伸出去的高度,他一下子拉到了兩個鐵環。
“拉!”莫然對着白子文點頭。
“莫然姐,你抓着我,若是拉開了之後有猛獸,你趕緊飛身躍起,這樣他們就衝撞不到你的身上。”白子文將莫然往身後拉,他這個姿勢,就在門口,如果門打開,外面都是飛劍或者暴雨梨花針之類的東西的話,那就算他是神仙,也斷然逃脫不了的,而縱使逃脫不了,他也願意爲莫然擋下這一切。
“傻瓜!”莫然將白子文的手緊緊的一捏,隨即笑着說道:“行了,就算外面是洪水猛獸,有姐姐我呢,別忘了,我是金剛不壞之身!”
“那我就拉了!”白子文說完,鼓足一口氣“轟隆”一聲,鐵環拉下,那石門果然打開了。
“果真是出口,快!”莫然一把拉着白子文趕緊從那打開的石門跑了出去!外面雖然是烏黑的天,但是莫然絕對確定,這裡肯定是出口外面,天上的繁星可以證明,腳下的沙漠也可以證明。
“轟隆!”沒過一會兒,他們身後的石門再一次關了上去。倆人回頭,卻發現那石門一關上,四周的沙子便都涌過來,立刻把這裡又給埋沒,如果不是剛纔經歷的一切是那麼真實,他們絕對不相信,自己是從那沙丘裡面出來的。
“莫然姐,這沙子怎麼開門的時候不會倒灌?”白子文好奇的盯着流動的黃沙,說道。
“你忘了咱們從湖裡面掉下這洞裡面,下面雖然潮溼,但是卻也沒有水滴落進來?!”莫然說道。
“是哦!哦,我明白了,這兩天當亞瑪當傻了!這是一種迴流設置,咱們掉下去的地方,其實那口裡是一個回形的設計,人被弄掉下來,但是水卻從那個地方被引流走了!這些水草也是特殊生長的,專門勾人下來,不過,安春他們在湖底那麼長時間,怎麼會沒有碰到水草呢?”白子文一拍大腿,嚷嚷道。
“這水草的恢復能力可能也是有時間差的!所以我讓鳥兒們兩個小時候之後下來,因爲我們和安右失蹤的時間差是兩個多小時。”莫然看了一眼白子文,接着說道:“你剛纔說的話,若是被亞瑪聽到了,她肯定要撕了你的嘴。”
“嘿嘿,我就是那麼一說!其實亞瑪姐也蠻好的!真的,這幾天我都做她做上癮了,可以隨便罵人,還可以……勾引那個變態!要是那個變態還跟過來,我就……哎呀!忘了做記號了!莫然姐,你說鳥兒們進來,要是找不到這個機關,那還不困死他們啊!你看看,這黏滋滋的東西,真噁心!就跟那個變態一樣噁心。”白子將腳底在沙子上蹭了蹭,蹭掉上面的厚厚的一層青苔。
“記號!這必須讓他們自己找!能夠進來,證明他們夠聰明!不能!那他們也不能做我莫然的兵!我相信他們,會知道出口的!我在牆上劃了那麼多刀,如果他們照着做,或者年小桃的人跟着進來,他們有冷光火焰,便更好了,但是,只怕這青苔不受光照,哪怕是冷光也不行,不過不知道鳥兒們會不會被年小桃拖累。”莫然略微有些擔憂,她擡頭看向四周,還是荒漠一片,什麼都沒有,這暗黑的夜裡,他們看不清地上的鞋印,更不知道安右和依波到底去了哪個方向。
“莫然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有點兒冷!”白子文抱着胳膊抖索了一下,他們的衣服因爲是夏天的棉質地薄薄的,所以在經過長長的隧道的時候,已經有些半乾了,但是,沙漠裡的晚風吹在身上,還是刺骨的寒涼,最主要的是,莫然剛纔說了一句話,讓白子文也禁不住全身一抖,莫然說,如果他們不能進剛纔那個洞,便不能做她的兵!他們在一起經歷過食人蟻口下逃生,更是一個戰壕裡面的夥伴,莫然的這個話,卻如此決絕!比他們司令還絕!白子文有些怕怕的!
“我們往前走走,這個沙丘不能依靠,我怕一不小心還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莫然回頭看了一眼沙丘,接着領着白子文往前走去。
一望無際的沙漠,有些許高矮錯落的陰影,那大概是一些小型的沙丘堆!
“前面有一個小沙丘,我們到那個沙丘低下避一避風,等天亮之後再找安右他們,若是找不到,我們再研究。”莫然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沙丘說道。
“嗯,也好。”白子文點頭,接着他拉着莫然:“莫然姐,咱們跑步吧,這樣暖和一點兒。”
“行!”莫然也同意了白子文的建議。
“不過,你要慢慢跑,我們家安小少爺……”白子文在黑暗中斜眼看了一下莫然的肚子,突然才意識到自己是男人,而不是亞瑪,他趕緊調開腦袋,嘴裡不停的說着:“莫然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把自己當亞瑪了!”
“傻瓜啊!你本來就是亞瑪!”莫然笑着牽着白子文的手,這個沙漠裡,有兩個小小的影子在慢慢的跑着,他們跑的很慢,很慢……
倆人在沙丘堆後面坐着,慢慢的,莫然的腦袋靠在白子文的肩膀上睡着了,懷孕的女人,到底體力不如男人,莫然再怎麼支撐,最後還是睡着了!
“哎!小白……亞瑪,天亮了?”莫然腦袋輕輕的從白子文的肩膀上一滑,隨即她趕緊往後彈開數尺遠,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是呀,莫然姐,天亮了。”白子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突然的,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原來一夜被壓着一邊肩膀,他壓根就沒有動過,此時這胳膊麻的跟觸電一樣。
“小白,謝謝你啊!”莫然笑着站起身。
“你是我的莫然姐啊!”白子文微微一笑,依舊是亞瑪的臉,但是眼眸卻是滿滿的柔情。
莫然舉目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她看到了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深深的箭頭!這箭頭指向西方!
第171 找到鬼谷堆,依波出現
“嘩啦啦”
是沙子流動的聲音,是從莫然他們昨夜鑽出來的那個沙丘那邊傳來的,莫然和白子文飛速閃開,躲在一邊。
那些沙子以極快的速度往兩邊散開了去,接着那石門便被打開,從裡面先是探出一個腦袋,接着走出一個人,隨即這個人的後面又跟着走出一個個的人……
“安夏~”亞瑪激動的趕緊從一側出來,喊道。
“亞瑪姐!老大!”安夏和他身後跟着出來的鳥兒們都激動跑到莫然身邊,安秋一把抱着莫然的雙肩,把她從上看到下,接着又甩了甩腦袋之後才激動的說道:“活的,是活的!真的是老大!”
“說什麼話呢?”亞瑪斜睨了安秋一眼,接着他扭頭看了一眼八隻鳥兒,嘴角一挑:“呦呵,聰明啊!都出來了!”
“你們果然沒事!嚇死我們了,我們在裡面差點兒就出不來,我們以爲要永遠在那個黑洞裡面慢慢化成青苔了。”安左說道。
“你說黑洞裡面的青苔是人肉化成的?”莫然扭頭看着安左,她這纔想起來,當時看資料的時候,安左的資料上顯示他是有智能眼的,莫然那時候想着,智能眼是什麼?難道不是和安秋一樣千里眼一樣的能力?
如今看來,他的眼睛更有特殊性!
“這裡沒有外人了,我告訴你啊,老大!安左的眼睛在晚上就跟白天看東西是一樣的,他是不分黑夜白晝的!其實,說白了,他完全得跟着我們的作息時間,不然的話,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白天。”安秋放開莫然,笑着說道。
“是呀,老大,你沒看着小子的眼珠子是紅色的嗎?暗紅色!”安夏對着安左努嘴。
“哦,我還說呢,以爲這安左是稀有動物一類的,我一直想着,怎麼安左的眼睛是紅寶石的顏色,還以爲這小子戴着美瞳呢!哈哈!”看到鳥兒們都從洞裡面出來,莫然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
“美瞳是什麼?”安左好奇的問道。
“就是一種能讓眼珠變色的彩色隱形眼睛。”莫然無奈,這些傢伙有時候什麼都知道,他們十分聰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卻有時候很是木訥,很多新鮮的東西,他們又完全不懂,就比如,那天在迪拜市區裡面的酒吧裡面,有個姑娘穿了一條純白色的超短裙,結果估計是玩的太high了,結果大姨媽來了也不知道,還在酒吧中央跳啊跳,隨着音樂甩腦袋,那時候,安左和安右還有安秋就盯着人家的褲子看了半天,害的人家小姑娘無地自容!
“哦!那不是,咱們安左那是純天然的。”安秋笑着說道。
“你看到牆壁上的不是青苔都是人肉?”莫然記得,那是青綠色,有些還泛着熒光……哦對了,是這樣的,人死了之後,是會有磷光出現的,怪不得呢,她就覺得奇怪,怎麼這些青苔時而閃爍一點兒磷火的顏色!
“上面架着的都是屍體,就好像是被淹死的一樣,有人,也有駱駝,都架在上面,但是他們被一層什麼東西阻擋了,所以沒有掉下來,但是因爲他們會慢慢腐化,所以上面和四周就會有潮溼,就形成了青苔,其實那還是青苔,我……老大,我說不下去了……”安左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蹲到一邊直想吐。
“哎!我們看不見,就啥都不知道,就不會難受!你說他啥都看見,還能在那樣的空間裡待幾個小時,這真的是會逼瘋人的。”安夏和安秋走過去,拍了拍安左的後背,給予鼓勵。
“嘶~是呀,這種事兒,想想確實恐怖!”莫然也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青天白日的,陰測測的感覺,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安右呢?”
“右鯊~”安夏剛說完,衆人身後一聲響!大家紛紛回頭,看着快速合上的石門,又看着沙子飛速的將石門掩蓋,一個個的嘆了一口氣:“呼!這感覺,比盜墓小說驚險多了!”
“安右是長了魚鰓的,對不對?”莫然看向亞瑪。
“嗯,是呀,右鯊能夠在水裡面自主呼吸,他出任務,都是和水有關的!你要是把他扔大海里面,鯊魚都不吃他的,他有靈性!”安春很是驕傲的說道。
“都是稀有動物啊!”莫然挑眉,安鐵軍給的飛鷹戰士的資料上面,對他們的特異功能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模棱兩口的意思,她估計,這些鳥兒的特異功能,安鐵軍對上面也是有所隱瞞的,畢竟這些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極爲稀有的一羣,如果被某些喪心病狂的人知道了,回頭一個個送上解剖臺,給剖了研究一下,那可就完蛋了!
“我們還有很多本領啊!司令說不讓我們輕易展示的!我們還沒出手呢!”安夏扭着腦袋,彷彿很得意似的。
“那你呢?”莫然挑眉,問安夏。
“我?嘿嘿!”安夏微微一笑,接着擡起兩個手臂:“來吧,夥伴們。”
“來咧!”鳥兒們歡快的上前,一個個的吊着他的胳膊,左邊三個右邊四個,一個個雙手抱着安夏的胳膊,然後雙腳離地,而安夏竟然還笑眯眯的拎着兩邊的胳膊在原地轉圈:“老大,我這樣能拎着他們走三公里!”
“啪啪啪”莫然鼓掌,對安夏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們知道安右長了魚鰓的,爲什麼當時那麼着急?”莫然收住笑,盯着鳥兒們說道。
“安右……他,真的失蹤了嘛!所以我們着急!”安夏直性子,不會撒謊,這一下子眼神就開始飄忽。
“老大,我們失去了安南和安北,安右雖然能在水裡呼吸,但是他是真的失蹤了,所以我們才着急的。”安春最穩重,他走到莫然身邊,小聲說道。
“還有,你們當時沒有告訴過我安右的特殊性!”莫然眼眸犀利的盯着安春:“你們這幫傢伙,是想看看我對安右到底上心不上心,從安南和安北的事情,你考驗了我一次,這一次又是一場考驗,對不?”
安冬和安左在曬他們從隧洞那邊背過來的旅行包裡面的東西,這些傢伙,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三個大包裡面下水之後背過來了,而把一些衣服啊什麼的都留在了湖邊,給掛在了樹上!他們說,要是還能回去,就取下來,要是不能回去,後面肯定還有人來沙漠,就把那些東西留給他們!此時他們聽莫然這麼一說,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兒。
一時間,衆人都默然,鳥兒們互相對眼。
“老大……”亞瑪輕輕的拉了一下莫然的衣服。
“老大,我們,其實……”安春齜牙,不知道如何說。
“老大,從今日起,我們絕對是你最忠實的鳥兒!你就是我們的老母雞。”安左走上前一步,站的筆直,這話便脫口而出。
“呃……”衆人抽搐嘴角,紛紛看向安左。
“不是老母雞,是永遠年輕漂亮的老母雞……不對……”安左語無倫次了。
“行了,爲毛總是老母雞,我們老大多年輕,被你這麼說的……”安夏拍了一巴掌安左的後腦勺,罵道。
“老大,不管怎樣,我們是誓死保護老大,絕對聽從指揮!這是我們的宗旨,也是我們接下來必須遵守的!我們沒有要懷疑老大,我們的宗旨,老大在,我們在,我們不在,老大在!生死與共!”安春走到莫然面前,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春!”亞瑪一驚,他想起了在洞裡面,莫然爲什麼打他一巴掌了,就是因爲這一句:生死與共!亞瑪轉頭,便看見了莫然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他無法判斷,他不知道,莫然會不會也伸手給安春一巴掌。
“哈哈哈,行了!你們這些傢伙,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做的對!雖然你們是兵,但是考驗領導也是必須的,畢竟,這一趟出來,我們會經歷很多,生死之間,命只有一條,互相之間必須有絕對的信任和忠誠!我,莫然,現在在這裡起誓,這一次入沙漠深處,和飛鷹戰隊的鳥兒們,同生死,共存亡!”莫然舉起手,神情嚴肅,最後深呼吸一口氣:“生死與共!”
說出這話,莫然的心裡彷彿卸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這石頭一直壓着她,這三個多月來,讓她時時刻刻不在想着曾經被生死與共的同伴一枚炸藥送上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老天有眼,她,也許早就不知道魂歸何處了!
“好!”鳥兒們不知道,他們聽莫然那麼一句鏗鏘有力的話,頓時歡呼起來,一個個的都在原地蹦啊蹦,那模樣,又活脫脫十多歲的少年一般。
莫然回頭,看了一眼亞瑪,看着她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臉頰,她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擡手,亞瑪矯情的往後躲了一下,還不忘囔囔道:“不要碰我,疼!”
“行了,對不起!”莫然抓着亞瑪的手,擡手給她揉了揉,接着說道:“等回頭出了沙漠,我欠你一個故事!”
“好!”亞瑪撅嘴點頭,那表情,萌萌的,好可愛的樣子,安秋歪着腦袋看着他們倆,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不過隨即他又自顧自的笑着搖了搖頭。
“行了,鳥兒們,告訴我,年小桃和他的手下什麼情況?”莫然待大家的情緒都穩定下來,舉目望了望四周,烈日已經當空,他們必須趕緊往前走去了,如今沒有駱駝,除了幾隻鳥兒揹着行囊,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了,帳篷也沒有:“我們快點兒跟着那個箭頭走,不管是安右還是依波留下的,就算是一條死路,我們也要走一遭,如果有希望,一定要救出安右。”
“是!”衆鳥兒昂着腦袋,站直了身子,一個個軍禮敬的鏗鏘有力。
“老大,其實你們在水底年小桃他們在休息的時候,我們一看時間差不多都過去兩個小時了,然後我們就都說要找你們,一定要找你們,我們演的可真了!然後我們一個個的在水裡遊啊遊,天上月牙很小,整個沙漠黑洞洞的,年小桃他們到上面去了,我們就開始一個個的找到你們消失的地方,從那裡下來了!”安春跟莫然彙報道。
“我和亞瑪在水底的時候,安左一直是盯着的是吧,你們在我和亞瑪下來之後,過了兩個小時,又下水,接着一個個的下來!很好!果然是安司令極爲讚賞的飛鷹戰士!”莫然點頭,心說:這些傢伙,比那那些小獅子男對付多了啊!果然成年人就是不一樣!
“那是!”鳥兒們有時候十分自信。
“可是……”莫然皺眉,盯着安左整理的揹包:“我的飛鷹令牌沒有了!”
“呃……”衆鳥兒們一驚。
“沒事,老大!大家都在這兒呢!咱們都知道令牌丟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再出現令牌號令,大家不相信就是了!”亞瑪立刻上來說道。
“對,老大,你人都跟我們在一起,再說了,大家都知道丟了,不會去相信的。”安春和安秋以及鳥兒們都點頭贊同。
“那行,走吧,上路!”莫然打手一揮,便領着衆人往箭頭的方向走去。
“你們怎麼能把這麼大的揹包給背下水的?水草把你們脫下去的時候,這包沒掉?不會卡住嗎?”莫然盯着安冬揹着的包,說道。
“不會,很輕鬆就下來了!”安冬少言寡語,屬於整個隊伍裡面最低調的一個,他的五官應該用漂亮來形容,圓眼睛,長睫毛,高鼻樑,臉上膚色均勻,頭髮還有些自然捲,這整個一個鄰家男孩的感覺,如果不是他有一身的肌肉,莫然覺得,他肯定是那種帶着黑框眼鏡,在街邊的咖啡館裡面,讀書品咖啡的那種芊芊少年,這男孩,身上也有故事吧!
莫然回想,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在礦區的辦公室內,鳥兒們都自報家門,一個個的雖然沒有全交代,但是對於自己的一些異能力還是比安鐵軍給的資料要詳細,這安冬那天好像最後吭哧半天,沒有說出什麼來,後來就沒有再多問了,如今莫然看鳥兒們都一個個的開始將自己最真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她倒是對安冬的異能感興趣了。
“老大,你一直盯着安冬在看,是不是想知道咱們安冬是有什麼特殊異能啊?”安春笑着上前打趣道。
“聰明!”莫然點頭。
“但是安冬現在是發揮不了的!”安春笑着說道:“等回頭,天時地利,他自然會讓老大刮目相看的。”
“哦!”莫然點頭,點安冬又多看了幾眼,只看得安冬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不停的走路。
很快,太陽便火辣辣的炙烤起來,大家之前喝的水都儲存在身體裡面,所以這個上午也便不覺得有多渴,他們一直沿着一些稀疏的,依稀可辨的腳印往前走着,有些地方還畫着一些箭頭,指引着他們的方向。
“歇會兒吧,大家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莫然看着大家都被曬的有些暈乎乎的,便讓大家找個沙丘低下歇會兒再走。
“這裡有水!”待到大家都坐下,安冬從他揹着的有他大半個人高的包裡面取出幾個牛皮革囊,這是沙漠裡面專門裝水用的,方便攜帶,而且輕便,裝上水塞在包裡面怎麼塞都可以,不佔地方。
“安冬,你真厲害,還灌了這麼多水下來!”亞瑪擡手拍了一下安冬的頭,誇讚了一句。
“嗯?!”衆人,除了安秋,一個個都抽搐着嘴角。
“莫然姐,我受不了了,你看看這一個個的表情,這裡沒有外人,你讓我做自己吧!”亞瑪看着鳥兒們驚愕的大眼睛,看着安夏把一大片的牛肉乾都忘了嚼直接嚥下去被噎的模樣,他是在是受不了了。
“做你自己可以!但是你只能聲音做你自己,你這幅臉啊!”莫然盯着亞瑪的臉,說道:“我現在沒有藥水,就是咱們用毒高手安上估計也無能爲力吧?你只能用這張臉一直到出沙漠,要是咱們真的命絕於此的話……”
“那我不是慘了,臨死連自己的臉都換不回來!”亞瑪瞪大眼睛,聲音已然變成了白子文,但是那神態和臉卻依舊如亞瑪,鳥兒們被噎住的還真是不少。
“我會在你的臉上和額頭上刻三個字:白,字,文!”莫然說完,很是淡然的吃着牛肉乾,安冬竟然很體貼的遞上來一瓶鈣片和一瓶葉酸以及多種維生素片,莫然微笑着對安冬點了點頭,這個打扮還又是趕緊低頭去吃自己的牛肉乾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白子文趕緊捂着臉喊道。
“老大,這真是你那天變的亞瑪啊!”安春終於也才發現了端倪,他不如安秋,安秋之前根據亞瑪的點點滴滴,早就看出那是白子文了。
“對,這是你們的白隊長!”莫然現在隆重介紹一直跟着他們的亞瑪真實身份。
“咳咳……”這個,應該早就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實,那天他們親眼看着隊長被這個莫老大給易容成亞瑪的,而且他們還幫了一下忙,可是,他們以爲也就是易容一下子,爲了回國,他們和安秋那天說的一樣,都以爲莫然是讓白子文易容了回國找安司令幫忙的,這邊這麼亂,不動用安司令的軍隊看來還真是比較難擺平!
結果,他們玩玩想不到的是,白子文易容成了亞瑪,而亞瑪又化妝成了另外一個人,這莫老大,果然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另類。早之前,他們偷聽何伯和司令的談話,那時候還在z國空軍總政治部的時候,安司令就和何伯商量把飛鷹戰隊交給一個叫莫然的人來帶,然後飛鷹戰士們偷偷在門縫裡偷聽,其他的倒是沒多大新鮮的,就是其中一段,是何伯說的,他說:“司令啊!你真放心把飛鷹交給莫然丫頭?這傢伙,可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我不知道咱們的鳥兒們能不能被這丫頭折騰的毛都沒有了再回來,我怕司令您心疼!”
“除了莫然,沒有人能夠激發出鳥兒們真正的能力!就讓她折騰去吧!”這是鳥兒們的司令,那個冷麪閻王安鐵軍說的話。
初見莫然,鳥兒們也就覺得這是個功夫不錯的女人!爲了表現,也爲了在女人面前爭個面子,鳥兒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愣是挖了人家兩座山!鳥兒們現在想想,都覺得愚公要是在世,肯定會膜拜他們的!
再見莫然,她給他們佈置各種細微的任務,直到把白子文變成亞瑪,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功夫好,還會玩!
最後,便是這沙漠,她的手到現在還是烏青黑紫的,安上給看過,骨頭沒有事兒,但是皮肉都被安南給踹傷了,安南那是誰啊,那是鐵腳南啊!他那麼踹下來,都是輕的了,若是不然,一腳下去,估計這手都能成肉泥!
接着,他們的腦海裡有媧哈祖努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她淡淡的回頭一句:開槍!媧哈祖努瞬間鮮血飛濺,無數的螞蟻蜂擁而至,她趁機讓他們逃了出來……
都說鳥兒們是心靈相通的,果不其然,此時,包括白子文在內,想的都是同樣的事情,有的都是同樣的心思!
莫然,一個非常不尋常的女人!
“老大,那亞瑪姐呢?”安上記起來,好像他之前好幾天沒有看到真正的亞瑪了。
“亞瑪回國了!康城還有大事!安氏能不能保住?雷氏會動,康城還有一個不尋常的人物存在。”莫然邊將幾粒維生素吃下,邊扭頭看了一眼白子文問道:“爲什麼你們都姓安,他姓白?”
“因爲……”安春欲言又止,大家都開始埋頭吃牛肉乾,吃餅乾,不說話了。
“因爲我是將軍之後!”白子文笑了笑:“不過,我是孤兒!”
“你才二十二歲,將軍之後?”莫然皺眉,想着前世今生的記憶裡面哪個將軍是姓白的:“你是曾經的海軍上將白錫波的孫子?是因爲二十二年前島國和z國在文周島的那次撞擊事件而犧牲的白錫波上將的孫子?”
“嗯!那次爲了護衛文周島,我的爺爺和二爺爺還有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都在船上,我們家是軍人世家,我的父親是少將!我的母親是隨艦軍醫,也是少將軍銜,還有我的小姨和小姨夫!我外公外婆死得早,我母親一直把小姨帶在身邊,他們也是軍人,剛結婚一個月,都死了!”白子文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憂傷,他一出生,還不到兩個月,文周島就因爲被島國破壞,而家人全部都赴島抵抗,結果卻……
白子文當時被他母親交給廖政委照顧,兩個月的孩子,就此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後來,白將軍一家被授予永久榮譽,白子文也被人帶往首都,再後來,輾轉之後,在白子文八歲的時候,被安鐵軍又帶在了身邊……
“你很優秀!白將軍是軍中驕傲!”莫然擡手拍了拍白子文的肩膀,想着原來這裡的每一個大男孩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而且都是有着不同尋常的過往,而她,被出賣,被炸死,卻一直都放不下,想想真是慚愧了,這該是前世特工生涯甚少與人交流,整日行走在世界的邊緣,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吧!
“嗯!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要高興,我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在天上看着呢!”白子文的眼眶有些發紅,他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又低下頭盯着莫然:“莫然姐,我想你肯定也有一個十分辛酸的故事,但是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開心,也許我們走不出沙漠,也許我們還會遇到很多事情,但是,我們要活一天就開心一天,這樣老天爺也會幫我們的。”
“軍人不信鬼神!”莫然笑着站起身,說道。
“可是,我們有信念!開心,就是我們的信念!”白子文和衆鳥兒齊聲說道。
“好,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開開心心行走沙漠!”莫然也興致高昂起來,之前的有點兒距離,之前的一點兒陌生和隔閡,在這一個中午,像這烈日一樣,昇華到了最高點,幾近沸騰。
一行人在沙漠了行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故意引着他們往什麼地方去,雖然說他們爲了尋找安右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惜的,但是他們至少也要知道這對方是個什麼人吧?好奇之心誰都有啊!
“年小桃?”鳥兒說。
“不像!年小桃十分剛愎自用,他若是出現,必定是氣定神閒的坐在你面前,然後一副救世主的模樣!”莫然搖頭。
“雷氏的人?”鳥兒說道。
“也不太像,雷氏的人不會這麼好耐心的!”莫然再搖頭。
“那會是誰?是要害我們麼?”鳥兒們邊走邊無奈的看着莫然。
“萬一是要幫我們呢?”莫然看着前面,前面不遠處,又出現了一個箭頭,是朝着左邊拐彎的,這個人是誰?安右嗎?不太可能,安右和鳥兒們在一起十幾年,他做這樣的事情沒有目的的!那是依波?依波不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人嗎?他有什麼目的?
“不信!老大,自從我看了那些工人被傷了的模樣,再看年小桃,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很黑暗。”安夏搖頭,不信。
“世界還是美好的!”莫然笑着說道。
“老大,你看,前面是什麼?”安上指着遠處,突然喊道。此時,他們正拐過一個高大的沙丘堆,朝着箭頭指引的方向,前面,有模糊的影子。
“我來看看。”安秋趕緊站到前面,凝聚目力看向遠處。
莫然亦是,凝聚目力,她自從吸收了那塊隕石的能量之後,有很多東西在身體裡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就說昨天在那個黑暗的洞裡面,當她看了一眼白子文的眼睛之後,突然便發現自己能夠瞬間看清楚白子文腦袋上面的那個鐵環了,當時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覺得自己吸收到了白子文眼眸裡的光亮!
不會是這隕石給了能量,就是要讓她去找異能者,將他們身上的能量都吸收給自己用的吧!莫然覺得,這樣的話,她寧可沒有特殊技能,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老大,那是鬼谷堆!”安秋很激動的指着遠處對莫然說道。
“你確定!”莫然微眯着眼眸,她也看見了遠處的那個地方,有一塊高高的巨石,這巨石上面寫着幾個字,這字,她看不太清楚。
“對,那塊石頭上寫着:鬼谷堆!”安秋扭頭,很是興奮。
“好哇,咱們終於到了,原來之前那些人一直進不來,還會在沙漠中消失!原來是需要通過這些一個地方的!”白子文也高興的在地上轉圈子。
“是呀,這麼看來,安左說的那個洞上面的骨頭應該是以前的探險隊和一些迷路的旅遊者!這隧洞纔是進入鬼谷堆的唯一通道!”莫然回頭看了一眼鳥兒們,微微一笑:“鳥兒們,咱們往着前方,前進,爭取在天黑之前,到達鬼谷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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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鳥兒們歡呼雀躍!
一行人,又一人喝了一大口的水,接着一路聊着天,一路快樂的前進着。
“沒有年小桃那些陰陽怪氣的人跟着,真是好!”安夏恨不得邊走邊唱。
“是呀,年小桃真是變態,那個媧哈祖努是他的什麼人啊?他怎麼看媧哈祖努的眼神總是怪怪的!”安左這一看就是個清純的大男孩。
“我看年小桃喜歡咱們亞瑪姐……”安秋挑眉看着白子文說道。
“去,小心我抽你!”白子文擡手便去揍安秋,結果安秋一下子跑遠了去,一羣人便都在笑話亞瑪。
“我感覺,年小桃不會這麼就善罷甘休的!他會跟過來的,小白,你到時候還是要按照計劃行事!”莫然對着白子文說道。
“哦!”原本若是鳥兒們不知道還好,這大家都知道他是白子文了,回頭還按照原計劃讓她勾引年小桃,這真是……
“鬼谷堆!我們到了!”鳥兒們看着面前的巨石以及巨石上面的字,眼眸裡閃爍着的是晶亮的光芒,爲了找到這裡,他們失去了安南和安北,如今安右還不知所蹤……
“可是這裡怎麼都是石頭啊!”安夏繞過巨石,往裡面走了兩步看了看,說道。
“安夏,別亂動,這石頭是按照八卦陣擺的。”安春看了一眼石頭,說道。
“八卦陣?難不成這宮殿的老王爺還是咱們z國人?還懂八卦!”安夏一聽安春那麼說,便趕緊收回了腳步,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嶙峋怪石說道。
“有可能!”莫然也走上前,看着裡面的石頭陣,果然是按照八卦的格局擺設,這石頭和石頭中間,應該是有玄機的。
“可是引咱們上這裡來的人呢?難道他們進去了?”安上四處看了看,這裡到處都是石頭,都是被風化了的石頭,一快快的石頭上面千瘡百孔,猶如那老人的臉,鏤刻着經年的歲月痕跡。
“他們在這裡,出來吧!”莫然看了一眼四周,沉聲喊道。
“呃……”衆人微微一愣,他們也都是經過歷練的戰士,怎麼他們都感覺不到這附近有人呢!
“老大,人在哪裡呢?我感覺不到這裡除了我們還有什麼是活的啊!”白子文湊近莫然,小聲說道。也確實,這些石頭都是千瘡百孔的,若是躲藏了一個半個的人,他們肯定能夠看見的,哪裡會像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人在哪裡。
“想聽實話嗎?”莫然湊在白子文耳邊小聲說道。
“想!”白子文點頭。
“莫老大果然犀利!”莫然還沒說出她所謂的實話,便有一個聲音石頭陣裡面傳來,接着兩塊石頭互相移位原本看似平淡無奇的石頭轉身便變成了烏黑的金剛石,兩塊金剛石的中間,站了兩個人。
“安右!依波!”安夏距離他們最近,一看見依波,反應迅速的安夏一拳便對着依波的面門打過去。潛意識裡面,他認爲是依波綁架了安右。
“安夏!”安右一個箭步上前,捏住了安夏打出去的手臂:“你幹嘛啊!”
“你沒事吧?你沒被他怎樣吧?”安夏抱着安右的雙肩,從上到下看了一個遍,接着才扭頭盯着依波對安右說道:“安右,他是敵是友?”
“實話就是,我其實根本不知道這裡面有人,我只是就隨便喊喊!”白子文還歪着腦袋在等莫然把話接下去說完,卻不料莫然說出了這話來,他一時愣在原地抽搐着嘴角。
而莫然則是走到安夏身邊,看着面前的依波,嘴角一挑笑道:“目前來看,至少不算是敵人。”
“莫老大!”依波對着莫然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接着對安右說道:“當時下水,我見他被水草裹住了,便去幫他,誰知道我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掉到一個洞裡面,然後回去又回不去,我們只能往前走,後來就出來了,這出來之後,我就發現這個和我見過的一張鬼谷堆的真實地圖是一模一樣的格局,於是,我便按照記憶尋找過來了。”
“哦!那麼說,你還是安右的救命恩人!”安夏一時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個算不上!”依波微笑着擺手,他依舊穿着的是灰白色的適合沙漠行走的長衫,他的臉上依舊是看得到的滄桑,彷彿是經歷過的數百年的老樹,皺紋橫生,彷彿經歷了太多的世事輪迴!
“這麼說,依波可不單單是一個工人這麼簡單啊!”莫然盯着依波,她發現在這個地方,她完全不能用讀心術,這裡彷彿有一種磁場,將所有的能量都控制住了似的。
“我是半個z國血統的人。我的父親是z國人,母親是阿拉伯人,二十二年前,我是z國地質博物館的高級研究員,專門從事科研類考察的。”依波淡淡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z國人啊!”鳥兒們都點頭,驚訝了。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後來呢?你怎麼會成爲安氏的工人?”莫然盯着依波問道。
“二十二年前,八十年代初期,很多現代化都跟不上,我被派駐阿拉伯學習,再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搞丟了工作,就淪爲工人,一直在那一片礦區打工了。”依波說的簡單,但是莫然從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來,讓他丟了工作的那些事情並不是簡單的事兒,他的神色告訴她,這其中,有很多很多的辛酸過往。
但是,再多的辛酸過往莫然也不想知道,她此時只想知道她感興趣的:“依波,達波爾是你下的手?還有,你跟着我們一起,是爲了什麼?誰讓你跟着我的?”
“對,達波爾是我下手的,他是雷天賦的人,他負責一路給雷天賦留下線索,那天的沙漠狼就是他引來的,至於爲什麼那些沙漠狼又跑掉了,這個倒也真是不知道!我看見達波爾寫了東西埋在沙堆裡,我看到了,是這個!”依波說完,遞上一張紙,這是一張巴掌大點兒的牛皮紙,入水不溼,長久埋在沙漠裡面也不會有事,牛皮紙上簡單的幾個字,沙漠狼沒有出現,等待下一次機會,可以引大家入食人蟻地盤。
“果然是他!那麼駱駝也是他下毒的?”鳥兒們湊上來看了牛皮紙的內容,都很憤慨的說道。
“是,他喂駱駝吃了包裹着硫酸的糖衣豆,駱駝喜歡吃糖,後來年先生牽過來的涼皮駱駝估計是那糖沒有被破壞便直接被拉出來了,前面那些駱駝的胃都被燒壞了!”依波看着莫然,突然扯嘴一笑道:“莫老大還是在懷疑我?”
“因爲達波爾死了!”莫然也不迴避,直接說道。
“是啊!現在死無對證,我們還真是不能太相信你。”安夏和白子文他們都點頭,表示和莫然站在一個陣營的。
“達波爾的腳底被我放的圖釘扎出了血,所以他就被食人蟻吃了!”依波淡淡的盯着大家,也不解釋自己,只是說事兒:“這是我和達波爾之間的仇怨,殺他倒是和你們無關。”
“那我們現在是該怎麼辦?這裡你既然熟悉,就應該是曾經來過,你引我們來了,接下來呢?”莫然不想知道他和達波爾之間的事兒。
“這是八卦陣,是二十年前,我設計的!你信嗎?莫老大!”依波微微一扯嘴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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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莫然會找到一樣東西,但是也是在這裡,雷天賦將會命喪於此,這是必須的,雷天賦做的事情,還不止是製造槍支彈藥和黑社會那麼簡單!
感謝親愛的們對無極的支持,謝謝!╭(╯3╰)╮
第172 石頭陣中,血狼進攻
“這是八卦陣,是二十年前,我設計的,你信嗎?”依波滿臉帶着滄桑,眼眸亦是帶着濃郁的滄桑感,他盯着莫然,眼眸裡說不出是驕傲還是別的什麼。
“你既然問了,我就應該相信,而且,我還得相信,這裡面真有寶藏!我是不是得相信你設計把我引過來,並不是爲了礦裡面丟失的那五百斤的黃金,而是因爲你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而是因爲這個地方可能會被人發現,你要將這裡的寶藏交給另外的人來保管,而這個人就是我,對不對?”莫然抱着胳膊,慢悠悠的在原地左右走了兩遍,之後站定,淡淡的說道。
“對!果然沒看錯,你很聰明。”依波點頭,微微一笑,滿臉的皺紋彷彿也豁然開朗起來。
“有寶藏?老大,我們過來不是爲了追盜匪?”安夏有些焦急,他瞪着眼眸看着莫然,其他的鳥兒也歪着腦袋,神情頗爲嚴肅!作爲一個自小在軍中長大,命令高於一切,任務重過生命的軍人,他們自然是不會想着出任務還要拐彎子,來完成甲任務的,結果卻被誘騙完成了乙任務,這讓神經都是一條直線的鳥兒們不甚理解。
“其實,那些人劫持的黃金,進入了沙漠,但是卻只是人進了沙漠,他們把金子在半途中就轉移了,他們其實是想引安氏的人進沙漠,最好是引安少進沙漠,對方是衝着安少來的!可是,安少卻因爲賭石的事情,把這裡的事兒給放下了,所以對方就着急了,第二次動手搶劫了礦區!”莫然繼續抱着胳膊,想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爲不是親身經歷,距離第一次搶劫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一路過來,很多痕跡都已經消失,她只是憑着一些感覺和很多線索抓在一起挑着這個線在走。
“他們的目的是殺安少?那也就是爲了弄跨安氏!”鳥兒們插嘴,他們以爲打戰纔是最兇險的,他們也以爲出去和黑道勢力火併是兇險無比的,他們更以爲叢林追捕鉅貪也是兇險的,他們以爲安少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很多時候,他們特別羨慕安少,家庭條件好,有父母,還有爺爺奶奶,還有何伯,一大家子人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很多時候,他們特別羨慕安少,可是,現在他們也知道了,這安少所處的江湖,更是兇險,處處機關,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
鳥兒們突然想着,其實訓練也不是那麼辛苦,其實軍中的生活還是那麼滋潤,其實富三代紅三代,也是蠻危險的!因爲很多人算計他!
“對,有人早就打上了安少的主意,殺了安少,不一定是爲了安氏,也可能是摧毀安家的政治生涯。”莫然嘆了一口氣,皺眉看向依波,問道:“你說這裡面有寶藏,我相信!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潛伏在安氏到底是爲什麼?你是從什麼時候設計引我們過來的?如今這局面,倒是又讓我不敢相信你!”
“莫老大,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不想看看這石頭陣裡面的寶貝到底是什麼嗎?我引你們過來,其實是從你來迪拜之後,我纔開始的,之前我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但是自從你一出現,給工人們還解了蠱毒,我便知道,我要等的人就是你了!”依波點頭說道。
“所以你就設計了安右被水草纏住,你知道莫老大不會輕易放手兄弟們失蹤,所以就引誘我們過來了?”安春皺眉盯着依波說道。
“是,但也不是,我是下水的時候,突然看見安右在水裡好長時間,我還看到他……”依波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鳥兒們一起的安右。
“他看到我在水底鼓鰓了。”安右聳肩,看了莫然一眼:“老大,我也是一時覺得好玩,好久沒碰到這麼多的水了,我從小就是在水上面長大的,後來也是一直在水裡玩,不管春夏秋冬,我都要在水裡泡的,昨天,我一看到水,就開心了,就……”
“下次真想看看咱們安右的鰓長啥樣。”莫然看安右有些自責,便笑着說道。
“我知道這安右的是不會被淹死的,所以我就讓水草纏住了他好久,之後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就和他一起下去,再接着就上這裡來了!我和安右在這裡等你,我想你會找到我們,也會來找我的。”依波幫安右解釋。
“依波,是有人讓你等我的吧!”莫然盯着依波,由於石頭陣的磁場效應,她完全看不出依波的心思,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依波的眼神告訴她,依波的眼眸裡沒有陰險和殺戮神色。
“不,就是我,想要送東西給你。”依波的嘴角一挑,微微一笑。他本就皺紋滿臉,這一笑之下,皺紋更深,彷彿一個巫婆似的,讓白子文看着有些不舒坦。
“哦?!無功不受祿這話,我想你懂!我需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取!”莫然對依波依舊保持懷疑態度。這依波也不站到跟前來,只是在那石頭針裡面,若是有什麼事兒,他隨時可以閃走,他們若要抓他,還是有些難度的。
白子文走到莫然身邊,看着依波,咬着嘴脣,皺着眉頭,開口道:“我說依波,這迪拜這幾年我也來了幾次了,你總是埋頭苦幹的,平素也不見你有什麼大的動靜,你在礦裡面這麼多年,難不成就在等我們家莫老大?”
所有人都聽出了白子文話裡面的意思,莫然才認識安少不到一年,莫然展示才華也就是這三個月之內的事兒,這依波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你們都不相信我!”依波苦笑一下,不過他隨即又搖頭道:“其實,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相信我,我只想問莫老大一句話:願意不願意跟我進石頭陣!”
“都到了這裡,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啊!”就在莫然他們思索的時候,冷不防的,斜刺裡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臉色白皙,猶如病態一般的,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似的,衆人一個閃身將莫然包圍在中間,紛紛捏着拳頭準備應戰。
“別呀,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人,不太好啊!你們看我,像是打得過你們的麼?咳咳……”這人應該是爲了表明自己真的是個病秧子,還咳嗽了幾聲來證明。
“血狼!”莫然微眯着眼眸,兩個字冒出腦海,她在賭石城的時候見過血狼的資料,這血狼是胡嘯天的乾兒子,從小跟着胡嘯天,如今也該有三十歲了,據說,這人身體極度的陰寒,每年都有大半的時間在生病,所以胡嘯天一般很少帶他出門走動,外界知道血狼的不多,就連雷氏員工知道血狼的也不多。
但是,莫然微眯着眼眸看血狼的手掌的時候卻知道,這是胡嘯天耗盡心血培養起的接班人,血狼的手抓細長,他還留着長長的修的很尖利的指甲,他手掌上的青筋十分粗壯,很多青筋都鼓突在皮膚上面,這是經脈被長時間的擴張充血造成的,通俗點兒的說法就是,此人每天必定都在練功,手抓力量驚人!一般人抓舉重物的時候,都會胳膊手掌青筋突出,但是如若是正常人,這青筋突出的便不是十分明顯,待到重物放下,血管便已經恢復!
只是,一直一直在讓血管擴張而得不到收縮,那麼時間長了,它便也會失去了彈性,最終導致血管變得十分粗壯!
這個血狼,看着病怏怏的,一陣大風就能刮跑了的,但是卻有如此粗壯的血管,這足以說明,此人的力量定然不是一般的大,身上的功夫,也定然不會弱。
莫然知道血狼,還是在走之前安鐵軍給的那份飛鷹戰士的資料袋裡面夾着的一張不一樣格式的a4紙上面瞭解的,那張紙的右上角有一張電腦模擬照片,和現在的血狼幾乎沒有相差,上面詳細的將血狼的身高、體重、血型、來歷以及最近幾年的活動都寫的清清楚楚十分詳細……
而依波在看到血狼的時候,眼眸裡閃過一絲訝異神色,這證明他見過血狼,但是應該和血狼真的不是一夥的。
“哼,聽說這塔幹啦哈沙漠裡面鬧鬼,我還說抓只鬼玩玩呢!現在看來,我是不想抓了!”安夏嘴角一挑,眼眸裡鄙夷滿滿。
“是哦,這鬼看着都是變態鬼,不抓!”安春和安秋也湊上來說道。
莫然挑眉,心中暗自腹誹:這羣傢伙,一個個的都這麼毒舌!這血狼蒼白的臉色都被氣的微微有些泛紅暈了呢!
“咳咳……”血狼剛想說話,卻先咳嗽了起來!他原本體質就極其陰寒,再加上這麼多日的勞累,又在那邊湖水裡浸泡過,再經過隧洞的陰冷,這一路下來,他一個人,就算是個沒病的人都能被折騰出病來!
“血狼!你這一路跟過來,跟的好辛苦啊!”莫然嘴角一挑,接着她慢慢的後退了幾步走到依波前面,小聲說道:“太極八卦,坤字先行,是嗎?”
“是!”依波點頭。
“好!鳥兒們,我們走。”莫然剛剛還在輕描淡寫的微笑,下一刻突然變臉,手一揮,便指揮鳥兒們闖八卦陣:“跟着依波,互相緊緊跟着,不要散開。”
“是!”不管怎樣,鳥兒們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他們絕對不問爲什麼,莫老大都感覺到危機了,他們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於是,衆人紛紛在眨眼之間往後轉身,接着便往石頭陣裡面走。
“想跑!”血狼眼眸一閃,隨即他一聲召喚:“嗷嗚~”
“嗷嗚~”遠處,山丘後面,無數灰色身影出現,一隻只體型碩大的沙漠狼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面,亦是對着血狼的方向嚎叫應接!
“過來!”血狼一招手。
“呼呼~”狼羣如閃電般快速衝了下來。
傍晚的夕陽殘紅色,照耀在這石頭陣周圍,把千瘡百孔的石頭陣給照耀的更是詭異了幾分,而沙漠狼這種動物,最喜歡夜間出沒,他們的力量驚人,而且智商也十分高,和人搏鬥的過程中它們也會有他們的陣營……
此時,沙漠狼俯衝而下,在血紅色的夕陽中,他們的身姿透着一種嗜肉的狂歡。
“七星八卦陣,也想攔住我?!”血狼的嘴角微微一扯,一抹陰森森的笑在脣間漾開,他蒼白中帶着點兒紫色的脣微微輕啓,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喉嚨間呼嘯聲隨即而出:“狼崽子們,前天讓他們跑了,這一次你們想吃肉的,跟我走。”
“嗷嗚~”狼羣嚎叫,作爲迴應。
“轟隆隆!”血狼帶着狼羣衝進了八卦陣內!
“安上,小心,那邊!”
“隊長,你身後石頭來了!”
由於人數多,而這七星八卦陣若是在夜間還是相當好走的,因爲夜間人靠的是感覺,而白天,要走這個,視覺衝進下,他們的陣腳便有一些凌亂,不過還好,前面有依波,後面有莫然和白子文,大家倒也是沒有遇上什麼阻擾。
“依波,你放暗器了嗎?”莫然往前面問道。
“有,但是殺傷力不知道對狼羣管用不!”依波回頭,腳下依舊走着七星步,左三右四!
“不行!咱們必須讓他們過不了這個石頭陣,不然到了裡面更難對付!”莫然說完,便看了一眼鳥兒們:“你們也許殺過叢林獵豹,也許能夠隻手空拳打猛虎,這都不足爲懼,因爲那些基本都是獨行的,而今天我們要對付的是沙漠狼,一種羣體進攻的兇猛野獸,他們智商高,而且他們比叢林狼跟兇猛,他們的獠牙更尖銳,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放心吧,老大,我們可是戰無不勝的鳥兒!”白子文的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
“槍都帶來了嗎?這一路,咱們沒有用過子彈,就在媧哈祖努身上浪費過一顆,這槍給我,其餘的你們拿着,記住了,這些狼十分迅猛,很多時候你們必須左手槍右手刀,小心了。”莫然讓白子文將迷你np34手槍發給大家,每把槍裡面有八發子彈,包裡面還有一盒一百發子彈,是留到最危急的時刻的!沙漠上,他們不能帶太多太重的東西,不然人的體力會被耗盡,這樣更容易出危險。
“好,安冬,來把包放下,分槍。”白子文回頭朝着安冬喊道。
“安冬呢?能行嗎?不然依波和安冬先進去。”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安冬,這個男人畏縮在一邊,大有“小生怕怕”的模樣。
“老大,你瞧不起人!”安冬突然擡頭,委屈的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呃……”莫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節骨眼上,她還弄哭了一個大男人,這……
安冬雖然看着像是一個文弱書生一樣,但是他的身高也有一米八,而且身材也是屬於健碩類型的,只是他的低眉順眼的小模樣,總是讓人想去愛護他似的,就像現在,你還沒怎麼着他,他就眼淚掉的跟不要錢似的。
“老大,安冬是隱身人!”安秋轉身,對莫然說道。
“隱身人?”莫然皺眉,不甚理解。
“就是他能夠瞬間消失!和那個島國的忍術一般,但是人家那是裝神弄鬼,咱們安冬是真正的想沒就沒,而且是穿牆哦!就跟當初的茅山道術一般,不過,咱們安冬就是茅山人……這你就該知道了爲什麼安冬能把那個大包給背下來了吧。”安春笑着說道。
“茅山道士?”莫然眼眸一亮,接着便高興的上前抓着安冬的胳膊說道:“安冬,回頭我再給你賠禮道歉,現在正好需要你,你就不用走八卦陣了,你去引一下狼羣,把狼羣引散開,這樣我們就好對付了。”
“是!”安冬也不再矯情,趕緊一吸鼻子,收回了眼淚,接着把揹包遞給身旁的安夏,一閃身,沒影了。
莫然點頭,接着手一擡,做出一個分散行動的手勢,隨即,白子文跟着她,其餘有兩個帶着依波,還有幾個都退回了其他的石塊後面去了。
這七星八卦陣很大,可以說非常大,在裡面蓋一座皇宮都夠!荒沙之上,有的是地方,只是這麼多的石塊,又要按照八卦陣來設計和建造,莫然此時突然覺得這個依波有些偉大起來了!且不論他是好還是壞,就是他能夠造這麼一個陣,那絕對是神人了。
“嗷嗚~”莫然聽見狼羣中頭狼的叫聲有些異樣,應該是狼羣中有狼狽分散了。
“哼!正好是時候!小白,這沙漠狼最薄弱的是肚子。”莫然小聲對白子文說道。
“知道。”白子文點頭,他知道這些,研究過一些猛獸的攻擊技能。
其實說起來,z國還是蠻適合人居的,雖然空氣質量差了點兒,但是至少不會到處動不動就有虎豹豺狼,毒蛇猛獸!z國的大部分區域都是平原,而很多山區又多被人工保護,毒蛇猛獸甚少見到,贛南迷霧森林附近的人也都搬走……
有時候想想,這z國政府還是蠻好的!
莫然和白子文慢慢的往狼羣走去,越往出口退過去,狼身上的羶味兒便是越重了,莫然知道,狼羣就在面前的一塊石頭後面。
“嗯!”莫然做了一個手勢,白子文點頭。
“咚!”白子文扔出一塊大石頭,大石頭撞擊在他們對面的一塊石頭柱子上面,那石頭柱子立刻“轟隆隆的往着莫然和白子文的地方過來。
”閃!“莫然低沉一聲,接着就地一滾!
”嗷嗚~“灰色在眼前閃過,莫然快速出刀,只聽得”噗嗤“一下,她頓時趕緊臉上有熱辣辣的感覺,趕緊翻身而起,莫然扭頭,轉身,躲開了另一隻狼的襲擊。
”唔~“剛纔被莫然劃開肚皮的那隻狼在地上只抽搐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
”嗷嗚~“其他幾隻狼快速衝上來。
”砰砰!“白子文連開兩槍,打中了其中一隻衝上來的長着尖利獠牙的公狼。
”啪“莫然擡手,將地上一塊石頭對準一隻衝上來的狼的眼睛甩過去,接着那狼身子一偏,莫然整個人往地上一躺,接着擡手,”嗷嗚~“那匹狼已經摔在遠處,肚腸流了一地。
”閃!“白子文一把將莫然拉到一邊,接着又是就地一個翻滾,倆人閃入了另一塊石頭後面。
”呼哧,嘶啦~“有皮肉撕破的聲音,還有狼咀嚼的聲音,白子文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同類蠶食!這是沙漠生存準則。“莫然看了一眼白子文,臉上那種見怪不怪的表情讓白子文愣了愣,他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這三個月,他對莫然十分好奇,一直偷偷調查,他調查莫然沒有惡意,他只是想更瞭解這個女人,想知道她經歷了什麼,纔會使得她如此的睿智和犀利,纔會讓她能夠臨敵而不亂!
但是,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和安老爺子以及安鐵軍、雷天賦他們一樣,什麼都沒有查到!
”嗷嗚~“這時候,另一邊也有狼痛苦的嚎叫,看樣子,其他鳥兒也有得手的。
”狼崽子們,別給我光顧着吃,那麼多人呢,美味的人肉!“血狼開始對着狼羣叫罵,剛叫罵一句,他就開始不停的咳嗽:”咳咳……“
”殺!“莫然做了一個斜劈向下的動作,隨即便轉身而出。
”唰~“莫然一刀揮出。
”呼~“白色身影一閃,腳尖輕點地面,血狼閃去了一邊,接着他一擡手臂:”崽子們,上!吃肉。“
”嗷嗚~“狼嚎聲四起中,天色黑了下來。
”砰砰~“
”唰~“
”啪“
這個石頭陣內,各種聲音響起,更多的自然是狼嚎,也有皮肉撕破的聲音,有槍擊聲,但是槍擊聲不多,大家都十分珍惜子彈,子彈不能浪費在畜生身上的,還有撞擊聲,還有鳥兒們的喊叫聲,此起彼伏一直延續到半夜……
”呼哧呼哧~“莫然和鳥兒們通過互相留下的暗號,都退到了石頭陣的最後一塊空地上,這裡也是最關鍵的入口,他們都守在了那裡,一隻只鳥兒包括莫然都是滿身滿臉的血,一個個都伸着舌頭呼吸,和狼搏鬥,真的是很耗費體力。
”鳥兒們,受傷的報數!“莫然看着一個個渾身都是血的漢子,看不出這些是狼的還是他們的血,便問道。
”沒有!“
”沒事,只是胳膊被抓了一點兒!“
”安秋受傷了,後背被抓了一下子,他當時爲了給我擋身後衝上來的一隻狼。“安春說道。
”我看一下!“莫然從地上支撐着起身,此時天色烏黑,壓根就看不見什麼,她只能用手摸。
”嘶~“安秋疼的齜牙咧嘴!
”肉都翻出來了,都見骨了,一會兒安秋不許上了,來,綁上,這裡沒有藥,只能就這樣止血了!“莫然將自己遮陽的頭巾取下來,這還是安冬整理好了從湖泊上面帶下來的呢!莫然用長長的頭巾把安秋從前面到後面整個兒的繞了三圈,接着勒緊之後打了一個結,才說話。
”我沒事,老大!“安秋笑着說道,他的嘴脣有點兒發白,他的眼神在黑夜中分外閃爍。
”行了!留着你有用呢!“莫然拍了安秋的肩膀一下,站起身又問道:”咱們少了人沒有?還有誰受傷的?“
”我們都沒事,一些小擦傷,沒事。“安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吐了一口口水,繼續說道:”口水消毒!“
”進裡面有可以用的東西。“依波看着大家,指了指身後,說道。
”待會兒進,狼還沒有被消滅呢!“白子文回頭對依波說了一句。
”嗯!這羣狼,是這沙漠中最強悍的一羣,數量大概有五十多隻,曾經我建造這裡的時候,它們吃掉了我很多的工人……“依波的表情分外痛苦,那些工人,應該是他信誓旦旦會給他們高工資,會在建造好了之後讓他們平安回去的,而結果,他卻看着他們被狼吃,而無能爲力,這應該也是依波爲什麼窮困潦倒又滿臉滄桑的原因之一吧!
他應該是將自己的財產都用來還債了吧,他這一輩子,欠下了這些工人養家的債!
莫然想起來了,怪不得前些天亞瑪告訴她,亞瑪說工人們偷偷告訴她,他們都是依波帶出來的,依波每個月的工資都會分給他們的,亞瑪當時問爲什麼,工人們卻不說,那如此想來,應該就是這樣的。
”咱們想一下,幹掉了多少狼!“莫然對衆鳥兒說道。
”嗯!“衆人低頭思索,接着一一報數!
”這麼說來,咱們應該殲滅了四十九隻!還有幾隻,一會兒幾個沒受傷的對付就行!那幾只應該是狼羣裡面最勇猛的!要小心對付!“莫然對衆人說道。
衆鳥兒們點頭,剛開始莫然衝過去滅了的三隻狼是他們剛開始進入陣地還迷茫的時候,還有更主要的是,這沙漠最近十分酷熱,好久沒有禿鷲之類的過來了,人類也沒有,他們只能吃自己的同伴,弱肉強食在他們中間被演繹的十分好!但是,他們也還是吃不飽,一隻只都餓得兩眼發綠了!而剛纔,他們毫不費力的便飽餐一頓自己同伴的肉之後便來了精神,一隻只的便勇猛異常了。
”確實!最後的纔是精英!“淡淡的聲音,帶着氣喘不順的呼哧聲,在衆人面前不遠處響起。
衆人趕緊起身,所有的鳥兒都將莫然和依波給圍在了中間,他們的面前,是六雙綠色的眼眸,五隻狼,一隻沒人性的血狼!
”一羣殘兵敗將了!還在這裡硬撐着!“血狼擡手,摸了一把肩膀上的傷口,他的嘴角一挑,對莫然笑道:”莫老大的功夫果然了得!“
”血狼的功夫也不錯!原本以爲你是一個沒有三兩力氣的病秧子,我還想着你到這裡來尋死真是太麻煩了!誰知道,還真是有兩下子的,不過呢,讓我總是欺負你一個病人,實在於心不忍啊!要不,你自己抹了脖子,回頭我等那些狼把你吃完了,讓它們留着骨頭,給你燒成灰帶回去送到雷氏府上去?“莫然一連竄的說着,這些話讓鳥兒們一個個嘴角抽搐,一個個都在暗自腹誹:老大,你這嘴真是毒!佩服!
”呵,聽聞莫老大爲人厲害,迷倒了咱們鑽石王老五安少不說,還迷得我們雷氏原本的下屬尚志軍都甘願殺了老婆跟隨,如今看來,莫老大聰明、漂亮、多才、犀利、勇敢有魄力,果然是全才啊!“血狼陰測測的說完,便眼眸一眯:”其實,我很喜歡美女,也很喜歡莫老大這樣的美女!可惜,我知道莫老大絕對不會看上我的,那得不到就毀了吧!狼崽子們,上!給我耍一下你們頭狼的威風。“
莫然心下一驚!這五隻是頭狼!怪不得剛纔這血狼狠狠的控制着這五隻狼,不讓他們離開他的左右,原來這是最厲害的頭狼。
在沙漠狼中,一般一個族羣裡面有不止一隻頭狼,他們需要互相配合,也需要用自己的實力保護好自己的底盤,狼羣不是一個,互相攻擊搶佔地盤的事兒時有發生,於是,這狼羣也跟人類一樣,有什麼”桃園三結義“之類的,他們也有頭狼好幾只。
這頭狼也不是隨便就封的,他們必須是經歷過無數的戰鬥,能夠在戰鬥中脫穎而出,多次經過考驗,這樣才能成爲頭狼,也才能被其他的頭狼認可的!
”準備戰鬥!“莫然一聲令下,正準備衝入狼羣。
而狼們也正一隻只飛身躍起。
就在此時,兩處槍聲響起。
”砰砰砰~“均是百發百中,五隻狼,紛紛掉落在莫然他們面前。
”嗯?!“血狼愣住了。
”呃……“不要說血狼,就連莫然和鳥兒們也都愣住了:這是什麼個情況?
”是誰?“血狼一聲怒吼,他腦袋看向左後方,左後方有一隊人馬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他又把腦袋轉向右後方,右後方的人沒有走,隨着石頭的移動聲音”轟隆隆“之後,走出幾個舉着槍的人。
”頭狼,兇猛異常,非有千金之力,是不可以戰勝的!但是,對付狼,就得用子彈嘛!“這隊人中,有人開口,聲音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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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 陰魂不散
衆鳥兒都微微的抽了一口冷氣,紛紛看向他們的左前方過來的一隊人馬,這說話,這語氣,就算對方手裡沒有冷焰燈,他們也能知道這是誰,雖然只是相處數日,但是鳥兒們估計是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的。
“陰魂不散!”鳥兒們輕聲嘟囔!
這個人,就是此時被人揹在背上的年小桃!
因爲駱駝不能下水,也過了不了隧洞,所以年小桃他們便捨棄了駱駝也跟過來了,年小桃沒有輪椅,也沒有駱駝,他從來不願意矮人一等,所以此時,他便由廚師巍巍背在背上,這模樣,讓鳥兒們紛紛又抽了抽嘴角。
不過,衆鳥兒也佩服這個男人,即使是被人揹在背上,但是他的氣場還是絲毫沒有減弱,這足以證明此人的厲害,如今他們已經被狼羣給消耗了大半夜的體力,若是年小桃還有他身後的四大護衛再進攻的話,這興許就比較難取勝了。
“你……你是什麼人?”血狼回頭,盯着巍巍背上的年小桃,藍色的冷焰火照射下,血狼的臉呈現魔鬼魅一般的神情,他咬着牙,惡狠狠的盯着年小桃,他的手抓在衣袖下已然開始蓄積力量。
“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我也沒有興趣告訴你!”年小桃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莫然和她身邊的“亞瑪”,眼眸裡一抹微笑:“終於還是讓我見到你們了,莫老大,亞瑪,我來的不晚吧?”
“不用你來我們也能對付這了這些畜生!”亞瑪咬着牙,斜睨了年小桃一眼,說道。
“可是,我擔心你,擔心莫老大啊!”年小桃的眼眸都笑的眯了起來,接着他看向依波:“這位應該就是建設這裡,造了這七星八卦陣的陳榮陳總工程師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皮面具估計是撕不下來了!”
“看來,這八卦陣攔不住你們啊!”依波的聲音有些悲涼,他的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接着他便說道:“我也早該知道你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莫老大,這是鑰匙,交給你了。”
依波說完,將手心裡一把黃金鑰匙放到莫然的手裡,接着他突然轉身衝着血狼而去。
“嘶~”血狼一擡手臂,狠狠的對着依波的胸口便抓了過去,一掌擊破胸口,穿胸而入,一隻血淋淋的手從依波的後背伸出,指尖的血還冒着熱氣。
“混蛋!”安夏等人忍不住了,這血淋淋的場面實在是讓他們受不了了,於是,鳥兒們一個個咬牙便衝着血狼而去。
莫然想攔,但是卻被安春等人給擋在了後面,她乾脆不攔了,而是咬着牙看着鳥兒們和血狼搏鬥。
這血狼,該是自小在狼窩裡長大的原因,他的身體十分輕盈,眼看着鳥兒們都衝了上去,他揮手將依波的身體拋開,便飛躥上一塊石頭,接着從石頭上俯衝而下,狠狠一抓準備抓向安上,安上轉身避開,而在這一瞬間,他竟然又躥向了安夏,安夏擡起胳膊便對着他一拳打去,然而,這血狼的爪子十分尖銳,安夏雖然一拳打中了他的肩膀,卻也被他的爪子抓傷了手臂,這一抓子下去,深可見骨。
“真他媽是畜生啊!”安夏一聲怒吼,擡起一腳便對着血狼踢過去。
“安夏,走開,我來!”安春和安左等幾個都衝了上去。
年小桃帶着四大護衛站在一邊圍觀,也不幫忙,他們只是看着,年小桃偶爾還看一眼微眯着眼眸的莫然和一旁皺眉捏着拳頭的亞瑪。
莫然站在原地,凝眸盯着鳥兒們和血狼打鬥,嘴角漸漸的挑了起來,安秋受傷沒有去,安冬也沒有去和亞瑪護着莫然,而安上剛纔正好接住了依波,此時他正在將依波往莫然的身邊拖過來,也就是說真正和血狼打鬥的也就是三四隻鳥兒,這血狼已經處於下風狀態了,鳥兒們的配合天衣無縫,儘管他們累了大半夜,但是三四個人對付一隻沒人性的血狼還是搓搓有餘。
“依波!”莫然看着安冬拖着依波過來,便上前一步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喊道。
“莫老大,這鑰匙可以打開大門,但是大門裡面沒有寶……貝……裡面有機關……”話只說了一半,依波抽搐了幾下,便腦袋一歪,死了。
“依波!”安上趕緊給他用銀針扎人中穴,又扎手指,但是都沒有用,依波的內臟都碎裂,縱然是神仙也回天乏術。
莫然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她看着前面不遠處如獵鷹一般盯着她的年小桃,心底升騰起一股怒氣,她知道這裡面確實有宮殿,而且還知道這宮殿確實有秘密,但是她更知道,依波守了這麼多年,他守不住了,於是這個狡猾的老傢伙把這個鑰匙交給她,他十分清楚莫然的爲人,是不肯認輸的,而且有寶貝她也不會拱手相讓的,等於說,依波很聰明的將寶貝的保護責任交給了莫然,如今讓她成了衆人虎視眈眈的對象。
“該死的!”莫然咬牙,隨即她緊緊的將鑰匙捏了起來,當着年小桃他們的面將鑰匙藏進了自己的腰間匕首隔層裡面,接着她微微一擰眉頭,舉拳便衝着血狼而去。
血狼已經氣喘吁吁,卻不料斜刺裡又衝出莫然來,一拳一腿,虎虎生風,他壓根躲都躲不過,下巴被狠狠的踢到,雪白的牙齒在半空中帶着血沫飛了一個弧度掉落到地。
“嗷~”血狼一聲嚎叫,便衝着莫然而來。
“砰,啪”於是,再也沒有鳥兒們插手的機會,這莫然和血狼的氣場都相當強大,他們只得節節後退。
“嘭”一腳對着胸口蹬出去,血狼的身子飛出,猶如一隻白色九尾狐一般,在半空中落地。
“吧嗒!”年小桃手下的人扣動槍栓。
“呼~”血狼剛要爬起來繼續衝過來,一聽見槍栓的聲音,他便一個回眸,快速的往邊上一滾,閃開了,接着幾聲石頭的響動,“轟隆隆”過後,便再無血狼的蹤影。
“你們什麼意思?故意嚇跑了他的,是嗎?”安夏回頭狠狠的瞪着年小桃身邊的男人,看他手上的槍還端着,他便一個箭步衝過去,從那人手上奪下槍,直接“咔嚓咔嚓”幾下子,便將那ak47給掰成了好幾截,接着又把斷槍給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腳在上面踩踩踩!
“就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放跑了這畜生,想讓他回去帶人過來?”安春和安西倆人也衝着對方的槍而去。
“咔擦”對方的四大護衛端起槍,瞄準了安春他們。
“怎麼着,想開槍?!”安春微眯眼眸,便要上去。
“行了,收起槍!”年小桃厲聲一喝,接着他扭頭看着安春他們道:“幾位年輕氣盛的,都傷了吧,我說了,我是來幫助莫老大的,我希望莫老大能認下我這個朋友!”
“都給我回來,進去看看,石頭陣後面是什麼!天都快亮了,等天亮了,大家都好好的看一下傷口。”莫然沒有回答年小桃,只是對自己的鳥兒們說完便轉身扶着安秋走向了石頭陣最後的出口。
“咦……”衆人都從那石頭陣出來,但是卻被眼前的景象給懵了!
“不是說這裡面該是宮殿的嗎?沒有宮殿也該是有個墓啥的吧!怎麼是一些廢窯洞啊!”有幾隻鳥兒脾氣急躁,左看右看都沒看出這是什麼宮殿來,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座座破窯洞。
爲了驗證,鳥兒們,包括年小桃的護衛們也一起都衝進了窯洞裡面,他們一腳一腳的踢開窯洞的門,裡面除了一具具破碎的棺材和一架架白骨之外,什麼都沒有,窯洞倒是十分十分的寬敞,但是裡面的東西卻幾乎被洗劫一空,除了一些破碎的罐子之外,連一點兒值錢的都沒有。
“老大,什麼都沒有,是幾十個窯洞都是放的棺材和白骨,估計值錢的都早就被人給順走了。”安夏跑出來,嚷嚷道。
“安夏,你怎麼跟盜墓賊一樣,讓你進去是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的,你倒好,光看值錢的東西了!”莫然斜睨了一眼安夏,說道。
“呃……”安夏撓了一下後腦勺,訕訕的說道:“我進去就想看看,是不是那些人把黃金給藏在這裡的窯洞裡面了,那可是咱們安氏用來救工人的錢啊!誰知道,這裡都是棺材,而且還是破爛的棺材!”
“這應該是沙漠墓葬羣!這裡不是宮殿!我們被依波指錯了方向,這裡應該是曾經那個貴族親王的墓葬,他的宮殿,應該在這個墓葬的反方向!”莫然環顧了一圈四周,點頭說道。
“爲什麼要在反方向?”安西也走了出來,問道。這是鳥兒中的智多星,據說是一目十行,誰要是帶着他,就算是一本新華字典那麼多的東西,你只要在他面前翻過去,那絕對是給你倒背如流的,他也很會記憶別人的動作,所以安西若是在古代,十足就是一個情報攝像機類型的角色,但是目前他搜腸刮肚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哪裡看過,沙漠的王室墓葬還有這種說法的。
“因爲這親王是曾經視財如命、心狠手辣,不是聽說他一輩子集聚了很多很多的寶貝麼!他想到過,若是死了這些寶貝肯定要被人劫走!而他的宮殿肯定要也被毀了的,尤其是死後的墓室肯定要被盜,於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就在這宮殿的對面不遠處開始建造墓穴,這樣呢當他建造墓穴的時候不放心家裡的財寶的話,一邊建造一邊就可以看着家裡的東西,這些石頭其實是這個親王以前讓人搬在這裡墊起高高的擂臺,讓他每天可以對着家裡巡視的,而那邊的隧洞也是他讓人花了很長時間建造起來的,他希望過來盜墓的都要麼進不來,要麼就死在那湖裡面,他在湖裡面種了一種草,這水草專門是喜歡專門把人裹住了悶死的……”莫然開始在窯洞面前講故事。
“可是老大,這水草不是專門裹住人悶死的啊!它們把人拉下洞裡面的啊!”亞瑪皺眉問道。
“這都要歸功於依波,哦不,陳容陳總工程師,他把這些草種在了隧洞內部的上面,這些水草的拖拽能力很強,他通過反流設置,把隧洞設置成咱們下來的那個模樣,水草的根在隧洞裡面,而莖葉卻在上面水底,所以人一旦觸及,它們就裹住了人,你越扯它們裹的越緊,而你越扯,它們就會急於把你往根部捲過來,這就是被拖進了洞裡面!”莫然解釋了水草有靈性的原因。
“莫老大果然聰明!”年小桃還被巍巍背在背上,他其實可以用膝蓋走路,但是他卻絕對不在別人面前弄膝蓋跪着走路,這個男人好自尊已經到宇宙無敵的地步了。
“老大,這窯洞就是這個什麼親王的墓葬,那他是把財寶放在這裡呢,還是放在皇宮裡呢?”安春想了想,想不明白。
“不在這裡,也不在宮殿裡!”莫然嘴角一挑,笑道。
“在隧洞裡!”年小桃接了莫然的話。
“嘶~”鳥兒們抽冷氣,他們都看向安左。
“隧洞上面都是屍體,難不成在牆壁裡面?”安左確定自己的眼睛沒問題,一想到那蠻隧洞的白骨,他的胃裡又開始冒酸水了。
“不,砌在牆壁裡面!”莫然看着年小桃,眉頭略微的挑了挑,清晨的陽光很好,金黃色的陽光照耀着莫然的臉,肌膚近乎透明。
“那些屍體是當初堆砌隧洞的工人的!當然,後續的很多人也誤入了隧洞上面的機關,於是也死在了上面,這樣正好給隧洞擋住了亮光,不管過去過少年,哪怕是千年之後,只要有人來,百分之八十的都會被拖到隧洞上面悶死,然後一層層的堆積,隧洞裡面永遠是潮溼的,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牆壁裡面的秘密,永遠是不會被髮掘的!”年小桃亦是個聰明人,他說完這些的時候得到了莫然的點頭。
嘴角微微一抽,年小桃對莫然的點頭贊同表現出了相當得意的神情。
“那我們還等什麼,撤啊!去隧洞看看!”鳥兒們看着莫然:“老大,咱們撤吧!”
“既然來了,就不會那麼輕易能走出去的!”莫然說完,轉身看着年小桃。
“莫老大果然聰明啊!”年小桃陰測測的一笑。
“如果,年哥幫我們,我想隧洞裡面的財寶咱們分一半,怎樣?”莫然挑眉,說道。
“不,如果我不幫你們,我可以拿到六成!”年小桃的嘴角亦是一挑:“而殺了你莫老大,我還有另外一筆佣金。”
“可是,如果這筆財寶被阿拉伯國家政府知道的話,那可是算你盜竊人家財產哦!”莫然的嘴角一挑,笑道。
“莫老大不也想分我一半嗎?你不也是,想要盜竊國家財產?”年小桃陰測測的看着莫然。
“你們在說什麼?你個殘廢變態,你果然就不是個東西!早就該讓你被食人蟻吃了得了,老大,你看你還救他。”安夏氣的真想上去以前把這年小桃給揍扁了。
“其實,這個沙漠,傳說中有寶藏,迪拜當地政府,阿拉伯聯合酋長國政府機構都派過無數的軍隊過來,該值錢的他們都早就搜刮走了,軍隊被困在隧洞上面的人也不少,當地人又對沙漠有一種十分尊崇的心理,所以隧洞纔沒有被炸燬!而軍隊在獲得少量的財寶犧牲了很多士兵之後,便再也不會過來了!”莫然微微一笑說道。
“嗯,政府把這一片沙漠劃成了荒漠!所以,這裡面的財寶,如果不泄露出去,還是可以佔爲私有的,莫老大,對不?你說,六成財寶啊!”年小桃的神色頗爲滿足。
“哼!雷天賦給你六成,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拿得到!”亞瑪盯着年小桃,厲聲質問。
“亞瑪,如果你願意跟隨我,我願意爲了你,幫助莫然。”略微停頓了一下,年小桃突然說道。
“呃……”衆鳥兒們這一下子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們一個個的扭頭看向亞瑪。
“可是你能做到嗎?”“亞瑪”小姐深呼吸一口氣,咬着牙,齒縫裡吐出幾個字來。
“能!”年小桃點頭,眼眸裡是堅毅和果決。
鳥兒們紛紛擡頭,貌似、似乎、好像他們的腦袋上面飛過一羣黑烏鴉,正“啊~啊~”的叫着……
“那好,雷天賦應該會追過來,你幫我滅了他,我跟你。”“亞瑪”咬着牙,彷彿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似的,狠狠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他轉身對着莫然說道:“老大,咱們已經體力不支,我估計雷天賦這一次帶的人不少,咱們需要幫忙。”
“亞瑪……”莫然無語了,這……
“雷天賦作惡多端,在z國已經沒有辦法能夠弄死他了,他的保鏢衆多,而且他把自己也隱藏的很好,殺手屢次都沒有得手過,所以這一次,必然要讓他死在這沙漠裡面,不然的話,他翻起的浪,能把安氏給掀了!”亞瑪扭頭對衆鳥兒說道。
“放心,這一次,叫他有來無回!”鳥兒們一個個都狠狠的咬牙。
“雷天賦可是從敘利亞花錢請了五百人過來!都是死士,而且都是身上綁着炸藥包的!”年小桃說道。
“哼!又是死士!”鳥兒們十分憤慨。
“四大護衛!”年小桃突然喊了一聲。
“年哥,在!”四大護衛上前,一個個挺胸收腹,身體筆直。
“吃東西,吃完了,開戰!”年小桃對着地上一努嘴。
莫然一個轉身,走到一邊去了,她不想看到四隻蠱屍吃地上的依波的肉,也不想看到他們吃狼肉,這種血腥的場面,不適合一個孕婦。莫然輕輕的摸了摸肚子,心裡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懿軒,你還好嗎?你能感受到我的呼喚嗎?如今,前路艱難,雷天賦誓要將我炸死在這沙漠上,現在,我打架都放不開手腳了,我怕傷了肚子裡面這團肉啊!
“嘭”就在蠱屍們將地上的肉吃的滋滋有味的時候,突然的巨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年小桃也不明白了,他從巍巍的後背上直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大家。
“嘭,嘭~”遠處,一聲接着一聲的爆炸聲,又是一聲接着一聲的吼叫聲:“嗷~”
“叢林雄獅?獵豹?”年小桃驚訝了!
“走,出去看看!”鳥兒們快速的走過傻呆呆的嘴角鮮血淋漓的蠱屍們身邊,他們看都沒看這些傢伙一眼,隨即便走過了七星八卦陣出去了。
臨走出去之前,莫然的嘴角微微一挑,趁着年小桃失神的功夫,他手中微微一彈,一連四枚冰翠珠子,都一一入了張口咬肉的四大護衛的嘴裡,這些蠱屍正吃的歡,被打擾了一個個都張着嘴巴,此時天時地利啊!
做完這一切,莫然快步被白子文拖着走出了七星八卦陣。
“還吃什麼?趕緊起來,出去看看。”年小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回過神來,便感覺不對,按照時間推算,那應該是雷天賦的人,他說好了這個時間,等雷天賦過來,一起把莫然他們給炸成肉末的,這會兒,正是雷天賦過來的時間,這炸藥聲真不對勁啊!
蠱屍們一個個“咕嘟”一聲,感覺喉嚨口有東西順着食道下去,他們看了看手裡的肉,很是不捨的扔掉了,帶着一嘴的血,一個個跟着年小桃走了出去。
“嗷~”雄獅蒼勁有力!
“嗷嗚~”獵豹迅猛異常。
“嘭”炸藥聲中,彷彿還有人在嚎叫。
“快,跑去看看!”莫然領着鳥兒們,年小桃在巍巍的背上,倆人都指揮着手下朝着那邊沖天火光和濃濃黑煙中跑去。
都說,這越是着急,便越是有人給你搗亂!這亞瑪他跑着跑着,他就嫌太麻煩了,他就把裙子袖子和褲子腿給扯開了一截,然後他還把蒙着臉怕被太陽曬的頭巾給拿了下來,接着他又把圍着脖子的絲巾給扯下來扔了,這下跑的快多了。
然而,他的身側有人卻突然眼眸陰鶩起來,那人的臉色白裡透着紅,紅裡透着青,青裡面又透着白,這一陣一陣的,跟彩虹一樣,五彩繽紛。
“這是什麼情況啊?”衆人走進,卻發現是一隊身穿白色長褲、白色短袖,腦袋上蒙着紅白格子頭巾的士兵拿着槍和刀在和一隊身穿灰色上衣,身上綁着炸藥的人在打鬥,看來這些士兵的槍法和作戰能力十分強悍,他們的的損傷很小,對方卻已經開始抱頭鼠竄,在他們中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不停的說着什麼。
“雷天賦?!”莫然歪着腦袋看了一眼人羣中間,突然眼眸一亮。
“嘶~”年小桃也驚訝了,這情況,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這軍隊……
“米洛爾親王!”年小桃徹底驚呆了!那邊,軍隊的後面,指揮着兩百多人的軍隊在往前衝的那個白衣金甲男人,他的身邊一頭雄獅威風凜凜,他的五官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光,他的臉上,線條明朗,剛毅非常,這男人,不是迪拜城迷倒萬千少女的米洛爾親王,還能是誰啊!
莫然也看見了米洛爾親王,這個男人,聽聞是從來不管身外事,只喜歡玩的自己摩托,玩自己的賽車,更是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近忙着造酒店呢,怎麼會跑過來管這個沙漠的事情?
好奇!莫然也好奇!
而米洛爾親王扭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只是微微的一挑,接着便又扭頭指揮起來!
這個男人,只是這麼站着,但是那王者的氣息便已然籠罩全身!他跟身邊的幾個人說了一聲,有四五個士兵便端着槍站在了莫然面前,他們用身體給莫然搭起了一道防護牆。
莫然的嘴角一挑,對這個帥氣的木洛爾親王又欣賞了三分!
鳥兒們想插手,但是卻好像插手不上,只能就這麼站着。
“嘭”一個炸藥,生生的將那原本看都看不出的石門給炸開了,隧洞裡面一股子的綠色飛濺出來。
“不好!”莫然眼眸一閃,她知道這隧洞裡面是什麼財寶了,這可是炸藥不能炸的財寶,是石油!這沙漠深處,是石油,滿滿哪的都是石油,這隧洞裡面,便是石油的出口,當初那個老親王發現了這裡,他本來是要靠着這石油將自己的勢力擴大,成爲皇室接班人的,但是卻在最後被同胞殘害,滿門被滅,不過這老親王應該是在這之前就知道自己和家人會命不保,他早早的便將這石油的出口給裡三層外三層給堵死了,而且還在上面弄了一座湖泊,這湖泊的低下應該有一根長長的管道,通向這個沙漠的另外一個天然湖泊,所以,這湖泊纔會永遠有水!
好一個老親王啊!弄到最後,這是石油,看來,要和米洛爾親王談談了!
“呼~”一個身上披着炸藥包的雷天賦的死士被打倒,他一把便將自己身上的炸藥包的引線給拔下,接着整個人滾進了隧洞裡面。
“唰!”莫然一個閃身,快步跑過去,她一把推開幾個擋在她面前的士兵,一下子衝進了隧洞。
“老大!”亞瑪和鳥兒們一驚,紛紛要衝過去,卻聽見莫然在隧洞裡面喊道:“閃開!”
隨即,一個黑色炸藥包便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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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 雷天賦之死
一個黑色的炸藥包從隧洞裡面飛了出來,衆人反應迅速,都彈跳開去,接着一個個趴下!
“轟~”的一聲,沙地上揚起數尺高的小型沙塵暴,整個隧洞都抖了三抖,地上的人被打落了一身的沙子。
“老大~”白子文再也不能裝亞瑪,他飛身撲向洞口而去,剛纔這一炸,隧洞坍塌了半邊,門口被大石塊堵住,有黑色的液體緩緩的冒出,只是那黑色的直冒出了一點兒,如細絲一般,幾乎沒有人能夠發覺……
“嘶~”米洛爾親王遠遠的站在有親兵護着的幾匹駱駝旁邊,他看見莫然衝進隧洞,又看着隧洞坍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咧了咧嘴:“完了,這下回去要被某人給吃掉了!”
米洛爾親王剛說完,便牽着他的獅子王亞瑟快速的跑到隧洞門口。
“你們,趕緊幫忙把石塊挪開!”米洛爾親王指揮着士兵去幫鳥兒們搬隧洞門口的石塊。
“米洛爾親王!”年小桃盯着“亞瑪”半響之後才轉過頭喊了一聲米洛爾,他讓微微將他放下來,他手下的護衛打開兩根柺杖分別架在他的胳膊底下,年小桃拄着柺杖,彎腰像米洛爾親王致敬。
“你是……”米洛爾擰着眉頭想了半天,再看了一下年小桃的雙腿,突然點頭:“哦,你是那個年總?費雷王叔合夥酒店的副總裁?”
“是的,親王能夠記得年某,實在是年某的榮幸!”年小桃擡頭,眼眸裡盡是諂媚之色。
“你到沙漠來幹什麼?你是裡面那個女人的朋友?敵人?”米洛爾親王很好看的琥珀色雙眸盯着年小桃,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這傢伙眼眸看似純淨透明,但是那眸中的光芒卻讓人感覺有些畏懼,一如他手中牽着的獅子王,領圈棕色的長毛,闊鼻,大口,雙目兇狠,獅子王盯着面前的幾個人,有些煩躁,因爲它聞到了血腥味兒,也看到了四大護衛嘴角還未擦乾淨的血跡,獅子王的腿往後扒拉了一下沙子……
“亞瑟,安靜點兒。”米洛爾低頭看了一眼暴躁的獅子王,再擡頭便皺眉看了一眼四大護衛。
“我們是莫然的朋友!”年小桃看了一眼隧洞門口,微微一笑說道。
“我看不像!”米洛爾歪着腦袋:“人家都着急的要死,你們這一個個的很是悠閒!是不是想着從後面偷襲?”
“米洛爾親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莫老大的朋友,我們也正要幫忙的。”年小桃說完,對着身邊的人厲聲喊道:“還等什麼,趕緊去把莫老大救出來!”
“是!”四大護衛在巍巍的帶領下快步走去隧洞門口。
而此時,莫然一個人在隧洞裡面!
剛纔,她衝進隧洞將炸藥包快速的扔出來,是怕這五公斤的炸藥包在隧洞裡面爆炸,炸開石油的防護層,然後引爆石油,這石油源頭若是被引爆的話,那麼接下來這整個沙漠也許瞬間都會崩塌,更甚至,如果這石油在城市的地下也有交匯點的話,那麼興許這一包炸藥,就能將這個世界聞名的繁華城市給吞滅。
地下的事情,是不可控制的,唯有掐斷源頭的火苗,纔是王道!
莫然衝進去,扔出了炸藥包,石油沒有被點燃,被爆炸,但是隧洞的門卻被堵住了,裡面黑暗一片,牆壁上又都是腐屍留下來的水形成的青苔,她更是不願意觸碰,如今之計,唯有等外面的人把石頭挪開再說了。
隧洞的門看着不大,但是因爲旁邊的牆壁也被炸壞了,所以許多碎石頭掉下來,一時之間還真是麼那麼快能夠弄走。
莫然皺眉盯着四周,她也怕再有炸藥過來,如今這石頭牆壁已經有裂縫,如果再有炸藥的話,那便真的容易引爆已經開始往外面滲出的石油了。
“轟~”這正想着呢,結果莫然的頭頂上又是一聲巨響,直晃得她差點兒站立不穩摔倒在牆壁上,無奈之下,莫然只得趕緊抽搐匕首,用匕首狠狠的頂住牆壁才讓自己的身子站穩了。
她手中的匕首也因爲慣性而往前使勁的一下划過去“嗤啦”一聲,她的整個手臂幾乎都隨着慣性給插到牆壁上的洞裡面去了。
“嘩啦!”待莫然抽搐着嘴角抽回手臂的時候,牆壁上赫然一個大洞,星星點點的亮光透過來,把原本黑洞洞的隧洞照亮了些許。
“嗯?!”莫然凝眸看過去,卻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嘭”舉起拳頭,顧不得牆壁上的厚厚的噁心的青苔,莫然一拳將牆壁給打出一個大大的窟窿,接着她側身便鑽了過去。
“寶藏室!”莫然的腦海裡第一個跳出的便是這念頭,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如皇宮宮殿一般的大廳,十六根包裹着黃金的大理石柱子支撐着無數的石板,使得這個廳寬敞的很,大廳的中央,到處都會一個個的鐵皮箱子,看樣子,都裝着珍寶,牆壁上雕龍畫鳳,沙漠中的圖騰在牆壁上倒是少見,但是z國的龍和鳳卻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這倒是讓莫然又驚訝的,冥冥中,她總覺得這親王和z國應該是有着某種聯繫的。
莫然在密室內看寶藏,研究寶藏,而外面卻發生了一些變故!
雷天賦的手裡端着ak47,還是黃金版的,據說是十六連發的,他的槍,直接對着米洛爾親王,他親眼看見莫然跳入了隧洞,而且此時石頭都封住了隧洞口,他現在恨不得這個隧洞塌了,讓那個死丫頭在裡面被壓死,被炸死,死無全屍纔好!
所以,雷天賦一邊用槍對着米洛爾親王,一邊讓自己的手下去阻止搬石頭的鳥兒們。
這一瞬間,戰場又從上面給打到了下面來,雷天賦的那些人有一半是身上綁着炸彈的,他們衝在前面,米洛爾的士兵們便不好對着他們開槍,不管他們知不知道這隧洞裡面其實是石油的源頭,就是這些炸彈一旦爆炸,這個隧洞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都讓他們不能開槍。
士兵們也都知道,他們的親王貌似對剛纔那個掉到隧洞裡面,長的很漂亮的女人十分上心,他們可不敢輕易的讓親王傷了心。
於是,士兵們只得近身搏擊,鳥兒們更是惱火,他們的莫老大在裡面,他們着急都來不及,這雷天賦還來搗亂,叔能忍嬸嬸都不能忍了!於是,在白子文的指揮下,鳥兒們散開做兩隊,一隊繼續搬石頭,一隊阻擋雷天賦的人。
年小桃的手下此時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他們回頭看了年小桃一眼,卻突然的就衝着白子文他們而去了。
“我靠,就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夏憑着大力氣,一直在搬大石頭,此時見四大護衛衝着自己而來,他罵了一聲,舉起一塊大手頭便對着四大護衛而去。
“嘭”只是一拳,安夏手裡的大石頭便被打飛,接着,對方又是一拳狠狠的對上了安夏打出的拳頭……
“咔嚓”米洛爾的幾個士兵用槍對準了雷天賦的腦袋和前後胸。
這下熱鬧了,米洛爾親王歪着腦袋,單手託着下巴,他微微抽了一口冷氣,自言自語道:“好熱鬧,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哎!你知道用槍對準一個親王會有什麼後果嗎?”
“我不管什麼後果,我可以承擔一切後果,但是我懇請親王讓我把裡面的女人殺了!”雷天賦略顯臃腫的身材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他端着槍的手也有些顫抖起來。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殺!”米洛爾親王的眼眸微微一眯,盯着雷天顧看着,他的聲音淡淡的,性感雙脣輕啓之間,彷彿那些話都變成了冰刃,一把把的都唰唰唰的衝着雷天賦而去,雷天賦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親王殿下,這個女人害了我的女兒,害了我的公司,這個女人是個禍害,不能留,若是親王殿下要懲罰,等我雷天賦殺了這個女人,我甘願受任何刑罰!”雷天賦端着槍慢慢的往後退着走去隧洞口。
“咔嚓”士兵們將槍栓拉上。
“呼哧~”雄獅彷彿也有些憤怒,它的尖牙露了出來,臉上的神情也開始變得兇殘起來。
上面獅子在怒吼,獵豹在咆哮,爆炸聲四起,喊叫聲連綿不絕,而下面,莫然正走向一個石門,若是一般人可能不會發現這石門,但是莫然自從在賭石城接觸過隕石之後,便具有了一種異能,能夠穿過石頭看到至少五十米遠近的範圍之內的一切。
莫然的眼眸一一掃過這寬敞的大廳,大廳因爲被莫然的拳頭打穿牆壁而有了外面的空氣,所以八盞懸掛在四壁的青銅燈便亮了起來,將這個大廳照的無比亮堂,金光閃閃的。
也就在莫然的眼眸掃了一圈大廳,又擡頭看向牆上的龍鳳飛舞而思索這親王是不是和z國有某種聯繫的時候,她的眼眸便穿過那龍鳳中間的一團祥雲,看到了裡面的東西,牆壁裡面,有一個盒子,亦是石頭盒子。
莫然拿着之前依波給的鑰匙,尋找着石壁上的鑰匙孔,終於在兩分鐘後,她很順利的用手撥了一下青龍的眼睛,之後待那石珠子往裡面癟進去之後,便彈出了一個鎖孔,正好和莫然手中的鑰匙相匹配。
插入鑰匙,打開石門,莫然走了進去,待到她剛走進去,石門便被關上,而外面,正好鳥兒們也將堵着隧洞口的石頭搬開了可以容納一個人下去,白子文第一個跳進了隧洞,大喊了一聲:“莫然姐!”
白子文這一聲喊,讓外面的兩個男人瞬間都抖了三抖!
一個是年小桃,他沒有想到,這亞瑪竟然是男的,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回女人,想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可到最後,這亞瑪還是個男人,他恨得咬牙切齒,他爲了亞瑪,爲了證明自己是正常的男人,他這些日子以來,失寵媧哈祖努,最終導致了媧哈祖努慘死沙漠,而結果,這亞瑪卻還是個男人,年小桃咬着牙,狠狠的咬着,咬的身體忍不住都抖了起來……
而另一個則是一旁牽着獅子的米洛爾親王殿下,這傢伙聽着白子文渾厚的男中音,立馬抖了三抖,他心中腹誹:幸好喜歡那個莫然比喜歡她多一點,這個人原來是個男人啊,還好還好,取向還算正常,一聽到他喊莫然,米洛爾親王的心裡立馬將亞瑪給劃了去!
不過,他又惆悵了,這朋友妻不可欺啊!米洛爾親王殿下神情憂鬱起來了……
雷天賦看隧洞門口的石頭搬開,他一個轉身,收起槍也帶着人衝進了歲洞口。
米洛爾親王嘴角微微一挑道:“身體挺肥,但是身手還是不錯,看着都不像癌症晚期。”
白子文衝進隧洞,卻發現隧洞裡面什麼都沒有,而隧洞的一邊有一個豁口,裡面有燈光透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安夏也衝了進來,鳥兒們都衝過來,一個個都有些傻眼。
“嘭~”當最後一塊大石頭給搬開之後,米洛爾一聲零下,他的親兵們紛紛圍住了隧洞口,米洛爾將獅子交給手下牽着,他親自下了隧洞。
年小桃自然也不落後,他拄着柺杖也下了隧洞,年小桃的四大護衛要跟着,米洛爾的親兵不讓,這又發生了一些爭執,在米洛爾點頭之後,年小桃的護衛們才得以跟進來。
“哇~”米洛爾都沒有想到:“我的王叔這麼有錢!果然是藏了珍寶的啊!傳說不是假的啊!”
年小桃看到珍寶一時有些激動,但是不過三秒,他的臉色便分外陰沉了下來,他知道,如果在平時,這隧洞裡面的珍寶,這一箱箱被士兵們打開的鐵皮箱子裡面的珍珠、瑪瑙和黃金都是他的,就算是莫然,他也必定要讓她葬身於此地的,年小桃的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爲君傾天下這麼幾個字,他的概念:只要有錢有勢,女人還不是滾滾而來,不要說女人了,就是男人都會蜂擁而至,所以年小桃表面上和雷天賦商量着四六分成,但是實際上,他更是想着這裡的東西必須一個人獨吞。
可是,如今來了個米洛爾,這個傢伙的出現讓年小桃亂了陣腳,他原本想借着莫然的手殺了雷天賦,然後他在用四大護衛殺了莫然,最後他一個人獨得寶藏!只是,這個米洛爾一出現,他的計劃就該全泡湯了。
人家米洛爾是迪拜城的王室成員,他是親王,而且是據說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親王,這整個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都是他們家的,更別說這麼一個沙漠了!
年小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雷天賦也在幾個箱子裡面到處摸索,他一時忘記了自己進來的目的,滿眼的黃金珠寶,閃閃發光的夜明珠,這一切,都讓他瘋狂……
唯有鳥兒們着急的到處看,到處摸索,只有他們對這些珍寶無動於衷。
“老大,老大在哪裡?”從白子文開始,每一隻鳥兒都在互相問着,都在摸索着。
“這麼多的珍寶,這些都是我的!我發現的,我的!”雷天賦趴在一個箱子上面,抱着箱子對外面喊道:“你們都過來,把這些寶貝擡走,我看誰敢動,動一下我就炸平這裡,反正我也是活不長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死在一起,也算是賺了!”
“呼啦啦”雷天賦的人進來幾個,還有很多都被擋在了外面。
“咔嚓”米洛爾親王的的士兵端着槍對準了雷天賦,也有幾把槍對準了鳥兒和年小桃以及年小桃的士兵。
寬敞的石頭大廳內空氣不太好,又聚集了很多人,此時,大家又都劍拔弩張的,看樣子下一刻果真要動手了啊!
“親王殿下,這些珍寶都是您的了。”年小桃微微一扯嘴角,扭頭對着米洛爾說道。
“這些都是我的王叔的,也都是我的王室的。”米洛爾絲毫不含糊,他纔不會被年小桃給忽悠了,到時候把這些財寶佔爲己有,成爲王室的罪人,就算要佔有,也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比如……
“轟隆”一聲,衆人嚇了一跳,紛紛回頭,便看見石壁內走出一個人來,此人白色沙漠行走棉布衣褲,長髮隨意的綁在腦後,此人面色淡然,嘴角甚至帶着一絲嘲諷:“大家都在啊!挺熱鬧啊!”
“老大!”白子文第一個衝到莫然面前,抱着她的肩膀把她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就差把她給摟在懷裡了。
“莫然~”惡狠狠的聲音從一側箱子旁邊響起,雷天賦端着ak47,一步步的逼近莫然。
“雷天賦,米洛爾親王在這裡,你難道要在親王殿下眼皮底下撒野?”莫然的眉頭一挑,看向米洛爾,微微一扯嘴角,給了米洛爾一個溫婉的微笑,說道。
“嘶~”米洛爾親王的小心肝突然“咯噔”一下,漏跳了兩拍,他覺得他必須回去告訴某人:這個莫然,對我有意思,他對我笑的很嫵媚啊!貌似有希望讓她成爲王妃啊!
“雷天賦,這位小姐說的對,請不要在我酋長國的地盤上撒野!”米洛爾覺得這個莫然這麼給他面子,他當然要接着的,莫然這是明顯的在跟他求助,他哪裡會有不接受的道理。
“米洛爾親王,這女人的來歷你知道嗎?她是妖精!她不是人,她根本就不是人!她蛇蠍心腸,專門迷惑男人的!”雷天賦說完,也不待米洛爾作出反應,便扣動了扳機,他也知道,再囉嗦下去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嘭”一聲悶響。
下一刻:“嘭”這個本就不通風的室內血腥味瀰漫開來,雷天賦的腦門上,一個彈孔在噴着血柱,雷天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黃金槍會對着自己的腦門,這女人的速度之快和下手之狠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剛纔說的對,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雷天賦,你在z國對安懿軒做的一切,我加倍還給你!我說過,誰若是動了我在乎的人,我定要他十倍、百倍、千倍的償還!”雷天賦在倒下之前,聽見了這句話,他早就聽見過這句話,那時候他不相信一個小女人能夠翻天,現在他相信了,但是已經晚了!
不過也好,解脫了,不再有揪心,也不再有廝殺,更沒有醫院裡面等死的恐懼了!小靜,她本來就不是親生的!也罷,隨她去吧!
雷天賦倒下去了,倒下去之後沒有如一般人那樣死不瞑目,他在倒下去的時候竟然閉上了雙眼,臉上還帶着安詳的笑,彷彿一切都放下的微笑。
雷天賦是在雷雅靜去賭石城之後,他出國了一趟,準備趁着尚有力氣,去他去世多年的夫人胡碧瑤曾經就讀的學校那邊走一走,這一生,他都深深的愛着胡碧瑤,從胡碧瑤去世後,他便沒有再對任何一個女子動過心,如今他已經時日不多,他準備去胡碧瑤呆過的一些城市看看,他曾經聽胡碧瑤說過,在那個城市,胡碧瑤懷孕,是一對叫做薩姆先生和薩姆太太的夫婦幫助的她,不然她就要因爲女兒早產而凍死在路邊了。
然而,當雷天賦到了那邊,卻怎麼也找不到二十幾年前胡碧瑤說的這個地方和這對夫婦,他心生疑惑,經過一系列查找,終於,一個真相徹底的打擊了他,在醫院裡,他沒有扎到二十三年前胡碧瑤生產的任何資料,但是卻找到了胡碧瑤二十五年前的一份病歷,陳舊的準備銷燬的病歷上面寫着:胡碧瑤,雙側輸軟管天生閉塞,不能生育!
雷天賦再經過一系列的回想和之後的調查,終於知道了雷雅靜的親生母親竟然就是耿如雪,而她的父親卻不是安鐵軍……
“怎一個亂字了得!”這是雷天賦當時的說法!他甚至有過殺了雷雅靜的心思,但是,在看到雷雅靜回來的時候已然不像個人樣,二十三年的父女感情,又讓他分外不捨,想着自己已經病入膏肓,想着想着,也就想明白了,這雷雅靜永遠是他雷天賦的女兒,永遠也成不了別人的,就算是他最後病死,他也要爲她鋪下一條路,讓她去將安家給搞亂,讓她去把安家弄個底朝天,誰讓安家當初害了他的碧瑤!
說到底,雷天賦死也瞑目的還有一個想法便是:雷雅靜這枚棋子,他一緊安排好了,接下來,安家將會被雷雅靜給整到死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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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多碼字的,結果今天無極在被窩呆了一天,大姨媽拜訪的日子真痛苦,頭疼到要撞牆,每次都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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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 親王發誓
雷天賦被莫然給殺了,也應該說是他自己殺了自己,槍是他拿着的,子彈也是他的,莫然只是幫了他一把,讓他提前結束了痛苦!
而雷天賦卻在臨死前微笑了,因爲他把一切都留給了雷雅靜,雷氏的資產,雷氏的一切,還有雷氏仇恨!雷天賦深知雷雅靜的脾氣性格,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要然雷雅靜徹底瘋魔,他幾十年集聚的財產,他也不想給別人的女兒來享受了,雷雅靜最終下場,在之前他就有預見,定然會很悲慘,但是他樂意這麼去安排!
這一切,自然是因爲,雷雅靜,不是他親生的,他替別人養了二十三年的閨女,由此他更能夠推斷出當初胡碧瑤爲什麼會得抑鬱症,又爲什麼會死去!
一切的一切,都和耿如雪和安氏有關,所以,雷天賦在短短半個月內,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讓雷雅靜親自來複仇,如果可以,他甘願雷氏徹底毀在雷雅靜的手裡!
這雷天賦的心態,怎一個陰暗了得!他一方面對雷雅靜有着隱隱的不捨和憐愛,一方面又要把雷雅靜當做一枚棋子……
說到底,這始終是一個人的人格問題!
“咔嚓……”雷天賦的手下紛紛舉着槍對準了莫然,他們都是雷天賦花高價請來的死士,他們的家庭都已經被安排妥當,如今除了殺人就沒有別的任務了,而且很多人充當死士,還爲的是尋找殺人和報復社會的快感,於是,這幫人紛紛準備動手,有人準備扯炸藥包,有人準備開槍……
“快,把炸藥包都給卸了!裡面不能爆炸!”莫然在喊出話的同時,整個人已經飛撲過去,很麻利的用刀子將死士的手筋挑斷,接着從他的身上拽下炸藥包,之後她又快速奔到另一個人身邊,如法炮製的從她身上拽下炸藥包……
“給我!”莫然要去搶奪白子文手裡的炸藥包,但是卻被後者一把推開,接着她手裡的四個炸藥包同時被白子文搶走,接着白子文快速的衝了出去。
“小白……”莫然想上前,但是卻被橫空裡蹦出來的人給攔住,此人白色衣裳一揮,擡手便將莫然一把抱住。
“莫小姐,不能過去,這炸藥太厲害了。”米洛爾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和安懿軒的頻率彷彿有異曲同工之妙,莫然扭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隨即一擡手臂:“啪”一掌狠狠的擊在米洛爾的肩膀處,接着她藉着米洛爾疼痛鬆手之際,快速奔了出去。
鳥兒們也早已經追着白子文而出去,寬敞的大廳內,只有米洛爾親王的士兵用槍頂着雷天賦的死士的腦袋,還有年小桃和他的手下呆呆的站着。
“嘭~”外面爆炸聲巨大,震得這大廳的柱子都晃了好幾晃,很多沙子從石板的縫隙裡面漏下來,沙啦啦的響。
“小白……”莫然被安春摁住趴在地上,她滿臉的沙子,對着遠處趴着不動的人喊道。
“隊長……”安左安右等幾隻鳥兒快速的撲上去,抱起地上被炸的烏黑的白子文,他的臉上血肉模糊,他原本俊俏的模樣不復存在,他的頭髮也已經焦黃,一碰就掉落了下去。
“你們,把這裡的東西看好,年先生,這裡不宜久待,對身體不好,請吧。”聽着外面撕心裂肺的喊聲,米洛爾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隨即他咬着牙眼眸冷冷的掃了一圈四周圍的人,接着對年小桃說道。
“是,全聽親王的。”年小桃微微彎腰,接着對着巍巍等人吩咐道:“都收拾好了,準備撤。”
“年哥……”巍巍有些不甘心,他想着這四大護衛可是刀槍不入的,以一敵百絕對不在話下的,怎麼這年哥如今怕了這米洛爾親王了!
“走!”年小桃的眼眸微微一閃,厲聲說道。
“是!”巍巍帶着四大護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的財寶,慢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你們,把這羣人都給壓下去,送交警署,讓他們調查這些人的身份,之後該處理的處理,該遣送的遣送,不管怎樣,這一批人,永遠不得再入我阿拉伯聯合國境內!”米洛爾擡手指着一羣被卸了武器,被莫然的鳥兒們三拳兩腳打倒在地的雷天賦的死士,對自己的士兵吩咐道。
“是!”衆士兵立正,應答。
“嗯!”米洛爾吩咐完了之後,從一旁抱起被莫然放下的石頭盒子,嘴裡說了一句:“這是她發現的,就歸她了。”說完,他將石頭盒子抱了出去。
年小桃和他的手下走出隧洞,看着面前咆哮的一堆男人和一個默不吭聲抱着地上人兒的女人!
米洛爾抱着石頭盒子上來,他將盒子交給手下,之後慢慢的朝着莫然他們走去。米洛爾看着坐在地上的莫然,她此時正用自己的衣襟小心的在給懷裡的白子文擦臉,白子文禁不住疼,微微的有些顫抖。
剛纔,白子文搶着炸藥包之後,快速奔出來,他看着莫然隨後跟來,便大吼一聲,又跑出了好幾十米接着擡手將炸藥包給扔了出去,炸藥包在遠處的半空中炸開,揚起了一地的沙子,這沙子紛紛打中白子文,他的臉上,好多粗砂粒深可入骨,爆炸帶來的熱浪瞬間燒焦了他的頭髮,又燒着了他的衣裳,若不是安右他們趕過去撲滅,興許白子文還會被燒死,但是,就如今他也是滿臉的血和沙子,已經看不清一塊好肉了。
“士兵!”米洛爾看到這情景,便趕緊吩咐士兵。
“在,親王殿下。”士兵跨步上前。
“準備駱駝,從這裡啓程,去前面發射信號彈,讓飛機過來一架,快速送他去醫院,你們路上記得用醫療急救箱先初步治療一下他。”米洛爾指着白子文說道。
“是!”士兵點頭,接着一揮手,又招來幾個士兵,他們把白子文從莫然的懷裡擡走,送上了駱駝拉着的沙地車,走了。
“老大!老大,你起來!”莫然擡頭,看着遠去的駱駝車隊,默不吭聲。鳥兒們喊他,安春和安秋伸手拉她,但是她一直沒有動。
“莫然小姐!”米洛爾歪着腦袋喊了一嗓子。
“報告親王殿下,宮殿裡面的人都帶出來了。”士兵來到米洛爾的身邊報告。
“你們押着他們先走,分開一半,這裡留下五十人看守,其餘的都回去報告,讓空軍部隊明天清晨過來把東西運走。”米洛爾淡定的指揮着。
“是!”士兵領隊接命,帶着一行士兵將雷天賦的死士押走,一大隊的駱駝朝着沙漠外面的方向行走而去。
天色漸晚,米洛爾親王帶着他的雄獅坐在莫然的身邊已經很久很久,而莫然從剛纔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依舊一言不發,她只是微眯着眼眸看向遠處。
年小桃得到米洛爾親王手下分發的一些食物和備用帳篷,此時已經開始在吃了起來,他們在距離莫然不遠處紮下帳篷,都在帳篷外面坐着,看着米洛爾這邊的動靜。
“老大,這是親王給的,吃吧,密封的飯菜。”安上取來一盒新鮮的飯菜,遞到莫然面前,說道。
“老大,你就吃吧,吃完了,咱們再合計,隊長他沒事的。”安春也說道。
“老大,你吃吧。”鳥兒們都勸着莫然。
“你們都去吃吧,她會沒事的!”米洛爾對衆鳥兒說道。
鳥兒們走開,卻只是在遠處扎帳篷,一個也不去吃飯,這些傢伙,脾氣十分倔的,此時莫然不吃,他們自然也是不會吃的。
“莫然小姐!你爲什麼不說話,爲什麼不吃飯?”米洛爾扭頭,淡淡的問道。他身邊的雄獅趴在地上,他的手掌輕輕的在雄獅的背上撫摸,見莫然不說話,米洛爾自言自語道:“亞瑟,你看,這美麗的姑娘不愛搭理咱們!”
“嗷~”這雄獅十分通人性,此時他聽米洛爾這麼一說,擡頭便對着莫然嚎了一聲。
“嗯?!”莫然扭頭,眼眸犀利的盯着雄獅,天還未完全黑,莫然的眸子晶亮,盯着那雄獅的時候,眼眸微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呼哧,呼哧……”雄獅的腦袋慢慢的、慢慢的低下去,隨即便把有着很厚的鬃毛的大腦袋枕在前爪上,不看莫然,反而看向年小桃的方向了。
“呦呵!”米洛爾摸着雄獅的手微微一顫,心底更是一驚:怪不得那小子對這女人如此迷戀,這天下叢林之王被她這麼一眼竟然會投降,這個女人,真的……真的……太有意思了!
要不要跟那小子搶一把啊?要不要啊!好喜歡啊!好喜歡這個莫然啊!此時,米洛爾的內心裡,一直在吶喊着!
“親王殿下,我想和你合作一把。”莫然突然轉頭,看着米洛爾,說道。
“好!”米洛爾想都沒想,立馬點頭,歡快的很!而點頭過後,他才發覺自己的唐突,隨即便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想和我合作什麼?有錢可賺?”
“對,有錢,而且是賺不完的錢。”莫然點頭。
“好!成交。”米洛爾趕緊伸手便握住了莫然的手掌,隨即他站起身,微微一用力便將莫然拉起來,莫然的手往後抽了抽,但是卻沒有抽走,她擡眸,便看見一雙含笑的眸子,男人性感的雙脣輕啓:“爲了慶祝我們的合作,去喝一杯!”
“呃~”鳥兒們在不遠處的帳篷門口站着,此時見到那米洛爾親王對他們莫老大貌似有猥瑣的嫌疑,他們一個個的有些發愣,互相對了對眼,接着便一個個轉身朝着莫然的身邊走來……
而另一邊,服侍米洛爾親王的幾個手下正在生火做晚飯,他們的食材很豐盛,他們正在將一大塊的烤全羊肉用刀子割在鐵盤子裡面,此時他們也瞧見了他們的親王抓着人家女子的手,人家都往後縮了,他還緊緊的抓着,這情景,讓這些士兵都驚訝不已,有兩個士兵正在切羊肉,差點就把那刀子往自己的手背上切下去了。
士兵們不得不驚訝,他們想着若是這情景讓泰勒皇知道的話,估計也會驚的掉一地眼珠子的,這米洛爾的親爹泰勒皇祖,那是這迪拜城的最高統治者,也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三大統治者之一,他們採取的是世襲制,由上一世的皇傳位給下一代親王,從自己的子女中選出最得人心的孩子來繼承皇位!這米洛爾一直是泰勒皇的一直想要培養繼位的不二人選,但是這傢伙貌似卻不怎麼給面子,一直不參與政治的事情,總是搞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什麼能賺錢他就做什麼,好像這個人鑽在錢眼裡似的。
外界對米洛爾的傳言也是有好有壞,有人說米洛爾是一個很好的親王,他能夠扶起摔倒的老人,他還能夠幫哭泣的小女孩趕跑惡狗,也有人說,這米洛爾是個變態,冷酷的很,有很多女人千方百計想上他的牀,可是都被他讓人用毯子裹了扔出去了,甚至有超級富商人家女人使計謀騙他到農家小屋裡面,倆人相處之際,女孩子都脫光了,結果,他問人家想要和他上牀願意給他多少錢,而富商的女兒開出的價錢沒讓他滿意,隨後他把人家關在門外,讓人家餵了一晚上的蚊子,他自己則是在屋內呼呼大睡!
如此事情多了,很多女孩子便開始討厭這個米洛爾,他們一方面還在枕頭底下藏着米洛爾穿着皇室正裝的時候風姿卓越的迷人照片,一方面他們又嫌棄他,討厭他,很多女孩都沒有接觸過他,但是也都被別人影響的討厭他了,她們聽的最多的就是:米洛爾親王是個變態,他不喜歡女人的!他只喜歡錢,你要有足夠的錢,他就跟你上牀!
傳言多了,很多女孩再看到米洛爾的時候,便會很鄙視的瞪他一眼,隨即繞遠了走!彷彿他會跟她們伸手要錢似的。而米洛爾對於外面對他的傳言每每聽到手下報告,他便笑的很開心,彷彿被女孩子們討厭是一件很賺錢的事情似的。
泰勒皇無數次的找過米洛爾,但是他卻只是笑着打岔,久而久之,他這個爹也開始鄙視他了!無奈之下,他爹便不管他了!而他更是變本加厲,竟然開了賭場,親王光明正大開賭場,尤其是大規模的賭場,這在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家,是第一個!
皇室內,米洛爾的叔叔伯伯,舅舅阿姨,堂哥堂姐,表哥表妹,無不天天到泰勒皇那兒告狀,這惹的泰勒皇好幾次都要和米洛爾斷絕關係,但是呢,每次皇室聚會中,這米洛爾又總會討泰勒皇高興,每次又都能讓其他的親王們無言相對,輪功夫,他們沒有比得過他的,論劍道,他們只能後退,論口才,他們說十句,還不如他一句輕描淡寫的來的有見地,論錢財,那更是不用說了,咱們米洛爾親王從十一歲開始開小賭場,到現在的財產,那是富可敵國。
就是這麼一個特立獨行之人,不喜歡女人,專門愛捉弄女人的壞男人,如今卻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這是爲何?
士兵們一個個的有些傻!
“把盒子拿來!”米洛爾依舊抓着莫然的手,莫然也不掙扎,只是想看這傢伙接下來要幹嘛!他想揩油,就得做好準備,這油可不是好揩的,米洛爾招呼手下抱來沉重的石頭盒子放到莫然的面前,指着它說道:“莫然小姐,爲了咱們的合作,我做了一回主,這石頭盒子是你從下面那個石壁裡面抱出來的,我估計裡面可能會有珍寶,不管是什麼,就作爲我米洛爾送給姑娘的禮物,算是爲了我們的合作下的第一筆定金,如何?”
“呵呵,米洛爾親王這倒是算計的好!”莫然挑眉看了一眼不遠處側耳傾聽的年小桃,她自然知道,這傢伙此時憋着,心底的憤恨其實已經達到頂點,這麼多的財寶,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米洛爾讓人取走,他的心裡什麼滋味?莫然太明白了。
“莫然小姐怎麼能說我算計你呢?”米洛爾挑眉,看着莫然,略微有些不悅的說道。
“親王想要送我這石頭盒子,一是因爲這是我從裡面抱出來的,若是我在裡面打開過了,把東西拿走了,那麼這盒子便一文不值了,而我呢,東西藏起來的話,親王也不好跟我要,因爲你也不知道是什麼!而如果我沒有打開盒子,那麼這盒子也不算大,裡面就算有什麼金銀財寶也不會太多,而更多的可能是這盒子用來裝一些遺囑之類的!親王交給我,是想着,若是這遺囑裡面寫的下面這些財產不是留給親王您的話,那麼我肯定不會舉報您,因爲我要跟您合作啊!”莫然把最後兩句話壓低了聲音微微湊近米洛爾的耳邊說的。
“好!果然就是這樣!你果然能夠讓冷血的男人着迷,這聰慧和魅力,見識了!”米洛爾點頭,笑的沒鼻子沒眼,隨即他的一句話,震驚四座:“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誓要讓你當我的王妃!”
“咳咳……”年小桃差點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半路上又有人橫插一槓子了,看來他讓莫然頹敗的可能更渺茫了,他受朋友之託,一定要讓莫然舉步維艱,接着他的那個朋友便出面救她,讓她對他心生感激,那樣……
完了,年小桃覺得,貌似沒希望了!他當初欠人家一條命,人家讓他還的代價就是這些日子他對安氏的所作所爲,還有算計莫然!可是如今,親王橫插一槓子,他下手更艱難了!會不會,賠上他的所有啊!
年小桃心底有些慌慌的!
“咱們還是談合作的事情!”莫然好不容易從米洛爾的手中抽回手,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眼眸犀利,一個個捏着拳頭的鳥兒,她對鳥兒們努了努嘴,說道:“你們去吃,我一會兒就來。”
“好!”鳥兒們點頭,一個個走過米洛爾身邊,咬牙切齒。他們可不怕什麼親王,就算他是親王,也不能搶了人家安少的女人!他們是司令的兵,安少是司令的兒子,曾經還是他們的教官,帶着他們訓練的呢!若要是搶,他們幫着安少一起搶。
“怎麼個合作?”米洛爾看着鳥兒們憤恨的模樣,他不但不惱怒,反而笑的更開心了,待鳥兒們走過去,他問莫然道。
“過來說話!”莫然往遠處走去!米洛爾隨後跟隨。
“很神秘?”米洛爾追上莫然,倆人已經走出很遠,莫然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年小桃他們聽不到了之後,才點了點頭說道:“讓你的手下回頭準備一張牛皮,最好是做舊了的!我要寫遺囑!”
“啊?你要寫遺囑?”米洛爾微微一愣,他俊朗的眉宇擰起了,歪着腦袋盯着莫然,一副猜不透這個女人心思的神情。
“放心,不是我的遺囑,是你的!”莫然微微一笑,嘴脣一挑,說道。
“你……嘶……”米洛爾單手摸着下巴,他的下巴圓圓的,弧度很好看,下巴上有些微鬍鬚的青茬,讓他的陽剛之氣十足,米洛爾盯着莫然半天,點頭道:“你要作假,說這裡的財寶都是給我的?”
“對!也不是直接說是給你,而是給尋到它的人,發現它的人。”莫然說完,又接着說道:“你放心,這室內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我只要那個石頭盒子,你也別管我石頭盒子裡面是什麼!我不要地下的那些金銀財寶。”
“那你這麼做,說要和我合作,合作什麼?”米洛爾被莫然搞糊塗了。
“合作石油!”莫然說出了重點。
“石油?!”米洛爾一愣!誰都知道,在迪拜,石油是這個城市最主要的經濟來源,這個城市之所以繁華,一個是有大量的金子,金礦,還有一個原因,是地下有豐富的石油資源,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可是,那些石油都在海底,都在陸地,這裡是沙漠……
“對,石油!這個地下寶藏庫,是一個石油的源頭!我不知道老親王和你們王室之間的那些矛盾和仇恨!看來不算淺!他花巨資將石油的輸出口給堵住了,這條輸出口內的石油,絕對是十分十分豐富的,不比海底的差!”莫然扭頭看向遠處:“誰也沒有想到,沙漠深處竟然會有石油的源頭!”
“哇~”米洛爾的眼眸眯着,他看向遠處熱火朝天的人們,眼眸裡閃爍着晶亮亮的光芒。
第176 簽下合同,邪魅一笑真相似
米洛爾驚訝了,他和莫然一樣,沒有想到沙漠深處竟然還會有石油,這石油的源頭竟然是那個湖泊,而湖泊是他的王室祖宗在很久以前人工造成,這真是一個偉大的工程又是一項十分偉大的事蹟啊!
“我們家的這親王祖宗真是腦子不正常,他爲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造這麼一個湖泊,又把石油給堵截,而把寶藏都埋了?”米洛爾搖頭,爲自己的那位聰明到極致又不可思議的祖宗惋惜。
“興許他不是王室真正的血脈,興許他一直被王室排擠,王室內的爭鬥最終導致他憎恨王室,而選擇獨居這荒漠深處,但是縱然是這樣,王室中的一些人也不肯放過他,他們可能會時常來騷擾,或者想要搶奪他的財產,或者欺壓他的家人,最後無奈之下,他還是休憩湖泊,將所有的財寶都鎖在了密室裡面,而在他挖掘湖泊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石油的源頭,那時候他原本可以利用這個大發橫財的,可是,他卻收到消息,王室內正在密謀,爲了不讓王室的一些醜聞外泄,他們準備滅了他的滿門,躲是躲不了的,於是他不得不在寶藏的旁邊蓋了一條隧道,將石頭的源頭堵死在隧洞裡面……”莫然看着遠處的人羣,講着自己心中的故事。
“你……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米洛爾歪着腦袋看着莫然,黑色夜裡,月亮倒是格外的明亮,月亮如今已經是半圓了,它的亮光照射下來,能夠讓米洛爾很清楚的看見莫然忽閃的睫毛。
莫然轉頭莞爾一笑:“我根據現場情況,編的一個故事!我猜想,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石頭陣是怎麼回事?”米洛爾又問道。
“那是依波,也就是z國的一個科學家,他是專門研究歷史文物的,他根據一些線索,發現了這個親王原來是有z國血統的人,應該是這個親王的父親或者母親是z國人,而當時他的這位親人是z國的一個博物館的高級文物研究專家,這位專家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一件十分稀世的珍寶,後來他出生了,鑑於種種原因,這位科學家沒有將珍寶叫給國家,而直接隨身給他帶着了,來到阿拉伯之後,他被封爲親王,但是卻因爲血脈的關係,始終不得寵還遭遇迫害,而依波,也就是陳容陳總工程師,他跟着這些線索追蹤到這裡,發現了這個秘密,也找到了那件寶藏,但是他發現很多盜墓賊把這親王的墓葬和宮殿裡面都翻得糊塗,由此,他怕在湖泊低下的隧洞和寶藏最終被盜墓者不小心發現,於是便自己花錢建了那七星八卦陣,那是用來迷惑一些盜墓賊和野心家的,而他則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在沙漠外面不遠的礦區工作,隨時盯着這一帶的動靜。”莫然把自己認爲的所有想法都告訴了米洛爾。
“莫然”米洛爾突然轉身抱着莫然的兩側肩膀,神情甚是激動:“你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女人,我真的是愛上你了,你願意做我的王妃嗎?”
“我有愛人!”莫然擡手將米洛爾的手臂給推開,接着說道:“這石油資源是我發現的,所以我想馬上起草一個文件,這石油我作爲投資者入乾股,我只要三成!還有七成,一成是你交給政府的稅收等等附加費用,一成是設備的投資,還有五成是你自己的,怎樣?”
“除非你嫁給我,否則我不同意。”米洛爾突然狡黠一笑,嘴角一挑說道。
“那行!”莫然說完,默不作聲的往人羣裡走去。
“哎,說真的呢!你若是嫁給我,這就是我們倆的了!”米洛爾一邊追一邊喊道。
米洛爾這聲音可不小,這一喊之下,和讓所有人又紛紛表情怪異起來,尤其是鳥兒們,這時候這個什麼狗屁親王趁火打劫,他們哪裡肯如願啊,這是安少的女人,他們奉了司令之命必須用性命保護的,這傢伙橫插一腳,算什麼啊!鳥兒中,安夏最爲火爆,他看着米洛爾在莫然身後追着她,便忍不住捏着拳頭衝上來,卻在和莫然擦肩而過的時候被莫然將拳頭給拉住,拉回了帳篷門口。
“老大!這貨欠揍。”安夏有些不甘心,他咬牙指着米洛爾說道。
“回去。”看安夏又要上前揍米洛爾,莫然喝了一聲,接着她依舊往前面走去,待走到米洛爾的親兵面前,她彎腰從一側撿起士兵們堆放在地上的衣服打成結,接着走到燃燒着的鍋子面前,彎腰將衣服的一頭點着,之後拎着那着火的衣服便朝着已經坍塌的歲洞口走去。
“哎!哎!哎哎!”米洛爾心下一驚,腳下加快步伐,一下子攔在了莫然的面前,他伸手來搶,但是莫然卻一個躲閃,躲開了米洛爾的搶奪,隨即她一個手刀斜劈向米洛爾的脖頸,米洛爾飛身一躍,往後推開了數尺遠。
“嗯?!”士兵們紛紛停止做飯,一個個的互相對眼,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拿槍對着這個女人呢,還是就這樣看着,或者是自己幹自己的活兒,當做沒看見!
“年哥,他們這是怎麼了?”巍巍蹲在年小桃的身邊看着遠處的兩個人在打鬥,問年小桃道。
“打情罵俏!”年小桃略微有些不屑的看着遠處,他咬了咬牙接着說道:“這個世間,男人和女人,就脫離不開情愛兩個字,尤其是女人,看見了有錢的又長的好的,都會耍手段貼上去!”
“可是,這女人不是說是安氏少總的最愛嗎?不是倆人這幾個月高調的出入賭石城,很張揚的嗎?”巍巍對莫然也投去鄙夷的一眼。
“安少已經癡呆了!受傷了!聽說還是因爲她受的傷!”年小桃撇嘴:“這個女人,玩了一個男人又來釣一個,哎!還有一個處心積慮的要得到她,這女人,真的是禍水啊!”
“啪”一大堆的沙子飛揚過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安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又啐了一口痰在年小桃面前,之後從他們的面前走開。
“你……”巍巍憤怒的欲站起來去找安夏算賬。
“算了!這些個傻鳥,都是那安家培養的,從未出過籠子,沒見過女人,自然不知道天下最可怕的不是洪水猛獸,而是女人。”年小桃搖頭,對着安夏的背影巍巍的撇了撇嘴。
“行!我答應你,三成!”米洛爾見莫然越走越距離隧洞門口來的近,而隧洞門口的士兵已經開始摸槍,他便也慌了,他可是來之前被警告過:這個女人,如果她擰起來,你一定要順着她,不然的話,她殺人放火樣樣都會做,不計後果的!
於是,米洛爾親王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他只好求饒:“莫然,莫然,行了,我答應你,三成。”
“行!”莫然將手裡的着火的衣服扔飛出去,接着拍了拍手,笑道:“現在變成四成了!”
“啊……”米洛爾皺眉,心裡有些不情願了,他心說:這可是我阿拉伯酋長國地盤,我的地盤我不能做主,這個可不行!但是,米洛爾心裡想的是一回事,說出口的又是一回事了,他說:“行,四成就四成!”
剛一說完,米洛爾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什麼叫口是心非,這就是啊!心裡明明捨不得,可是面對這女人,就變成了捨得!還好她沒說五成六成,那樣說不定他也會點頭答應!
女人,果然不好惹!米洛爾得出最終結論!
“老大,你沒事吧?”安夏和幾個鳥兒衝過來,站在莫然身邊,問道。
“沒事!”莫然搖頭,隨即對安右說道:“安右,去找紙和筆過來,安西聽我說,然後擬一份合同!”
“是!”安右略微遲疑了一秒多,隨即便轉身朝着後面去找來一摞紙和一支筆。
“莫然,你要在這裡就立合同?”米洛爾倒是覺得好奇了,人家即使談判成功了,合同也是得在桌面上,找一些見證人一起立下的,這下子倒好,倆人就這麼準備合作了!
“對!出了這沙漠,親王殿下還認不認帳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的地盤,到時候要殺要剮的,我們都沒有還手餘地了!”莫然挑眉微微一笑道。
“那即使簽了合同,也不一定我就殺不了,剮不了你們啊!”米洛爾邪魅一笑,說道。
有那麼一霎那,莫然有些恍惚,這米洛爾的邪魅一笑,像極了某個男人,他每次要做壞事之前,都是這壞壞的一笑,由此她也被他傳染,也學會了壞壞的笑,而這米洛爾的笑,竟然和那個傢伙有那麼相似的神韻,這……
是太想他了吧!莫然甩了甩腦袋,嘴角一抹苦笑!
這些日子,日裡夜裡,只要想到肚子裡的那團怎麼折騰都不會掉的肉團,她就會想到他,有時候,走路走的很累很累,她也會想他,想他用胳膊給她擋住車子的撞擊,想他爲了她屁股都開了花,想他爲了幫她數次冒險,卻在最後又默默的在她身後,把她推到面前,讓她光鮮耀人,她甚至還會想他失憶之後只記得她,時時刻刻粘着她,還處處防着秦楊,那吃醋的小模樣,她每次想到,都會心底顫動,眼眶發熱……
而米洛爾此時亦是盯着莫然的,她的那一抹苦笑,她的眼眸突然而迷茫,突然而深情,她……
她肯定想起了那個傢伙吧!米洛爾略微撇了撇嘴。
“我和你籤合同,只是防止你到了沙漠外面逃回你的王室內,我若是要找你,就要費些功夫,不是怕找不到你,而是怕把你們家皇宮給掀了,不太好!殺了我們,剮了我們,這個其實也只是我隨口一說,真若是要殺要剮,還怕親王殿下要費些力氣的。”莫然說完,低頭便和安西開始說着一些合同該有的細節問題。
莫然讓安春去將年小桃請來,她將所有的合同細節和安西說完,安西也已經把合同的樣稿寫完,他把合同遞到莫然手中,莫然從上到下,逐一看過去,隨即點頭道:“行,一式兩份!”
安西接着又照原樣子抄寫了一遍,這安西是這一方面的異能者,應該說他是記憶力超羣的,第一份合同整整三張紙,第二份合同他壓根不用抄,結果寫完了一對比,就連標點符號都一模一樣的。
“年哥,請你來幫個忙!”莫然對被巍巍背過來的年小桃笑着說道。
“哦,莫老大有什麼事情,我年某定當竭盡全力啊!”年小桃的笑溫溫婉婉的,倒是讓莫然突然覺得,這年小桃和秦楊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秦楊的笑比他乾淨,比他陽光的多,也溫暖的多!
“我和米洛爾親王有一個合作項目,我們雙方已經商定利潤五五分成,如今請年哥過來,就是給我們做個見證,以防親王殿下出了沙漠反悔了!”莫然笑着在合同上簽字,一式兩份,之後她將紙和筆都交給了米洛爾。
米洛爾微笑着搖頭:“都說女人是最蠻不講理的!果然是這樣的,莫然小姐啊,我還怕你回頭反悔呢!”
“放心,親王殿下,我莫然做事從不反悔!”莫然心說:五五分成,這石油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完的,至少此生是不會看到石油枯竭的時候,這得多大比的財富啊!我怎麼可能反悔!
“哦,不知道二位商議了什麼合作,我年某可否也參一股啊!”年小桃微眯着眼眸看向二人,微笑着問道。
雖然這個男人在微笑,但是莫然還是始終覺得這個男人的笑就跟那殭屍在對着你笑似的,陰測測的,總有股涼風嗖嗖的感覺,莫然覺得這定然是這個男人陰險慣了導致的。
“不可以!”莫然和米洛爾親王二人同時說出這話來,倒是讓周圍的一大堆人都紛紛一愣。
而這異口同聲的話,讓年小桃白俊的臉頰瞬間有些微微的發青,年小桃,這個一直把自尊當做頭等大事的男人,斷然是受不了這樣的場景的,但是眼前的不是別人,是米洛爾親王,這個男人跺跺腳,這個迪拜城都要抖三抖的傢伙,他怎敢得罪。
“呵呵,呵呵呵呵,我只是說笑一下。”年小桃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隨即訕訕一笑,道。
“嗯,這是合同,年哥給做個證人吧,您好歹在迪拜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莫然將米洛爾也簽好字的合同遞給年小桃。
年小桃單手拄着柺杖,由巍巍扶着,他接過合同粗略的瞄了一眼,隨即臉色瞬間變了,半響之後,年小桃擡頭看了一眼四周,又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之後再盯着米洛爾和莫然,緩緩開口:“這沙漠裡面有石油?親王殿下,這……”
“是的!莫然說的。”米洛爾說道。
“呃……”年小桃一愣!
鳥兒們也愣住了,他們也不太相信這沙漠裡面有石油,而且莫然和米洛爾親王還要五五分成!看樣子是真的,但是這事兒米洛爾竟然自己也不知道,而是指着莫然說,是她告訴他的!
“莫老大,這是沙漠,沙漠地下,平素裡風沙漫漫,若是遇上颶風,那天你也看見了,咱們不是……”年小桃看了鳥兒們一眼,他想說,你們不是還損失了兩個人呢!
“年哥在這沙漠之城有些年頭了吧?!”莫然一語雙關!
“嗯!十幾年了!”年小桃點頭。
“年哥估計對沙漠還不夠了解!這沙漠颶風是有一定的軌跡的,也就是不管是哪個沙漠,它的颶風都是每次只走一條路線,哪怕是幾百年一次,這颶風也好似有記憶似的,只走百年前走過的路!而其餘的地方則是不會受到威脅!要不然,迪拜城不說,若是颶風沒頭沒腦的到處亂來,那整個阿拉伯國家的沙漠地帶不就全完蛋了?!”莫然嘴角一挑,看向年小桃,說道:“所以,我的兩個兄弟失去的太可惜了!可惜我沒有料到這風沙會來的這麼快!也沒有料到,我的兄弟會體力不支!”
年小桃的眼眸微微一眯,臉上依舊是那溫婉的笑容:“莫老大這話說的,誰還沒有個腳抽筋的時候啊!”
看着年小桃的神色,莫然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她一直不相信是安北蹲着的時候自己出的問題,她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人搞鬼,但是當時大風中,都閉着眼睛,而且風那麼大,誰若是出手做了什麼,很難看見……
莫然看向年小桃的手指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指環,心中倒是感覺有些怪異:這指環,按道理是在2020年的時候,她的怪傑師傅專門爲她定製的,她記得當時怪傑師傅說,這指環,全世界只有這一枚,也是唯一的一枚!
可是,爲什麼這個世界的年小桃有一個?而且,年小桃也會讀心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莫然沒有繼續和年小桃糾結安南和安北失蹤的事情,但是安南和安北的這個事情,她必定要徹查到底,她就不相信,年小桃不露出馬腳!
“行了,年先生幫忙籤個字唄!”米洛爾對着年小桃手上的紙擡了擡頭,說道。
“行,那我就做個見證!”年小桃雖然對沙漠是否有石油而心懷猜疑,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倒是突然選擇相信莫然,他知道,莫然一但認定的事情,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這是從莫然來迪拜之前他對莫然的研究和莫然來之後的所作所爲猜測出來的。
“嗯,你簽完字了,我再找幾個士兵簽字一下,還有莫然,你的那些什麼鳥也簽字一下!”米洛爾將合同拿着到處找人簽字。
莫然突然想笑了,因爲米洛爾這一轉身之際,他身後的年小桃這一張臉瞬間變換了好幾種顏色:一會兒漲紅了,一會兒變成了青綠,一會兒蒼白,最後這臉色硬是被他給忍了又忍,忍成了略微有些蒼白的顏色。
莫然看着走士兵們面前走來走去,身後跟着一隻雄獅的米洛爾,突然對這個傢伙不那麼討厭了,這傢伙剛纔這故意的一手,可是把一向面子大過天的年小桃給氣的夠嗆,年小桃以爲讓他簽字是這倆人把他當了回事兒,結果呢,人家米洛爾親王回頭就找士兵們去了,這讓他覺得自己被狠狠的耍了一回!很不爽啊!
“好了,合同,一式兩份!”米洛爾將一份合同交給莫然,接着伸手:“爲了我們的合作愉快,握個手!”
“好,合作愉快!”莫然伸出手。
倆手交握,鳥兒們的牙齒咬了咬,一個個盯着倆人的手!
米洛爾訕訕的放開莫然的手,笑着說道:“莫然啊,你說你這些手下把你看的這麼緊,我這握個手都要講時間,我怕啊,我若是跟你再多一秒鐘,他們會一個個撲上來咬我的手臂。”
“我的鳥兒們怕親王欺負莫然一介女子罷了!”莫然笑着走去煮着香噴噴的羊肉的地方坐了下來,跟米洛爾的士兵們要了一大塊羊肉招呼米洛爾和鳥兒們一起過來吃了起來。
沙漠深處,一大羣人,吃着喝着,唱着!莫然沒有想到,米洛爾唱歌會那麼好聽!他還會唱z國的歌,z國的流行歌曲他能唱好多,米洛爾告訴莫然,他去過z國好幾次,而且有一次還呆了一年多呢!
莫然問他去z國哪裡,他又笑着不說!彷彿是怕莫然知道更多似的。
米洛爾給莫然唱了一首陳奕迅的k歌之王,這是這一年新出的歌,米洛爾唱的深情
“我唱的不夠動人你別皺眉”
“我願意和你約定致死”
“……”
一曲下來,士兵們都紛紛沉浸在米洛爾的歌喉中,而米洛爾則是站起身,款款的彎腰擡手給莫然……
“啪啪啪”莫然鼓掌,接着對米洛爾豎起了大拇指,之後她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着說道:“已經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
說完,莫然轉身,只留給米洛爾一個淺淺的微笑!
看着莫然的背影,米洛爾搖了搖頭,隨即對鳥兒們說道:“你們的老大,對安少那傢伙用情太深了吧!”
“要你管!”安夏斜眼看了一下米洛爾,他可不認爲親王有什麼了不起的,搶人家老婆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
“行了,都睡覺吧!”米洛爾面對鳥兒們對他的鄙視也不惱火,而是揮手,讓大家都休息去了!他安排了幾個人帶着一頭獵豹和他的雄獅站崗,他自己也鑽進帳篷,想着莫然去了。
而此時安春剛一進帳篷,卻突然發現莫然坐在他的帳篷裡面……
第177 蠱屍之死,親王捨身相救
安春在帳篷口,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衆人明明是看着這莫老大鑽進自己的帳篷裡面去的,結果卻在他的帳篷裡面!這叫他……多羞澀啊!
“進來!”莫然小聲招呼,神情甚是嚴峻。這一聲招呼倒是讓安春放心了些許,雖然對莫然突然出現在他的帳篷裡面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通過莫然的神色,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有什麼變故。
“是!”安春小聲答應之後,便挪進了帳篷,之後在一側角落裡面坐下。
“躺下!”莫然又小聲說了一句。
“是。”沒有任何疑慮,安春聽從吩咐。
這個夜,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唯有一些士兵的呼嚕聲在此起彼伏,士兵們打了一下午,又忙了一晚上,此時困頓是自然的。
“呼呼~”獵豹和雄獅的嗤鼻聲很大,他們趴着的時候經常把腦袋枕在地上,而沙子就經常被他們巨大的鼻孔吸過去,這樣一來,它們就時常要嗤鼻,沙漠十分空曠,半夜裡,這獅子和獵豹偶爾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和那嗤鼻聲此起彼伏,聽着讓人格外瘮的慌。
月上中天,已然是後半夜了,此時是人最困頓的時候……
黑暗裡,人影綽綽,鬼魅一般!
“嗤”的一聲,長長的手臂穿過帳篷直插向帳篷裡面人睡覺的地方……
而另一邊,無數個帳篷裡面,突然傳出嚎叫聲:“啊……”不過這嚎叫聲幾乎都是梗在了喉嚨口的,彷彿是被拗斷了脖子使得這嚎叫聲發不出來似的。
“嘟嘟……”哨笛聲四起,士兵們紛紛端着槍出來。
“快,保護殿下!”有士兵開始指揮,許多士兵圍着一個帳篷,面對着前面眼眸已然血紅的幾個人。
“年小桃,你想幹什麼?”安夏衝出帳篷,一眼便看見莫然的帳篷被掀起,莫然睡着的睡袋被扯爛,他怒吼一聲,朝着一個大塊頭撲過去。
“砰~”大塊頭的身體堅硬如鐵,安夏的一拳打過去,他絲毫沒有反應,他反而憤怒的回頭舉拳便對着安夏砸下來。
“啪”黑暗中,銀光一閃,隨即一道白色身影飛躍而至,擡腳之間,腳尖將大塊頭的下巴踢起,這一腳的力道,踢的那大塊頭整個人都飛往後面去摔倒在地,地上的沙子都被大塊頭劃出一道深深的印痕。
“老大,你沒在帳篷裡面?!”安夏一看,站在她面前的是莫然,頓時心寬了一半,他舒了一口氣,說道。
“嗯!”莫然點頭,眼眸犀利的看着面前的幾個大塊頭。
米洛爾的親兵已經把火點着,亮光下,年小桃的四大護衛臉色鐵青,一個個眼眸血紅盯着四周圍的人,空氣裡瀰漫着血腥味兒。
“狐狸終究要露出尾巴的。”莫然咬着牙,盯着四大護衛,對着一旁慢慢的拄着柺杖走過來的年小桃嗤鼻道。
“膽子太大了,盡然敢對親王殿下的士兵下手!”米洛爾的親兵統領一清點,竟然留下五十人,這瞬間便只剩下三十三人了,轉眼之間便死了十七個士兵,這讓他的火都冒到頭頂了。
“本來我也無意和親王殿下作對,但是我必須要保護好我自己啊!我這也只是爲了自衛!莫老大,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滅了我的心!我想,咱們應該是有某種契合,我能夠想到你想的想法,而你也能夠想到我想的想法,所以,我想我還是先下手爲強的好!”年小桃慢悠悠的說道。
“別跟我們這兒繞口令,自己作惡還往我們老大身上潑髒水,你夠無恥的啊!”安夏和安春幾乎是同時罵出口的,安春這下可知道爲什麼莫然會在他的帳篷裡面了,若是莫然在自己的帳篷裡面,就算是功夫再好,空間狹小的狀況下也容易不小心被傷到,更何況,那帳篷是帆布做成,堅固的很,莫然在被襲擊的時候若是滾向一旁的話,萬一這大塊頭用計謀將帳篷固定,莫然便很容易被他用帳篷牽扯住,這樣子更糟糕……
“無恥?!哈哈哈,說的好!”年小桃仰頭一笑,接着便對四大護衛吩咐道:“那就讓他們知道無恥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讓他們用血來寫!”
“是!”四個大塊頭一聲怒吼,隨即便分散開來,有衝着鳥兒來的,也有衝莫然來的,還有衝着那邊守住隧道口的士兵而去的,也有立刻出手對着端着槍圍着他們的士兵而去,擡手之間,士兵的胸口被打中,一個拳頭從前胸貫穿後背,那士兵當場就掛在這個大塊頭的胳膊上,死了。
“亞瑟!”莫然身後,米洛爾沉聲一吼。
“嗷嗚~”那邊雄獅掙脫士兵的鏈子,對着衝在前面的大塊頭撲了過去。
“給我殺!”年小桃無視掉米洛爾,對四大護衛指揮道。他不怕米洛爾,他知道米洛爾本就是王室中的一匹野馬,是誰也管不住的,這米洛爾親自帶着親兵來這沙漠,就算是死在沙漠了,他都能夠回去告訴王室的成員,他是自己在沙漠被沙漠狼給襲擊死掉的,幾個側親王早就對米洛爾懷恨在心了,都想早早的除了他,讓自己來繼承皇位,所以年小桃決定爲了隧洞下面的那些財寶,爲了莫然口中的石油,他決定一搏。
既然莫然說有石油,那必定是有石油的!就算是沒有石油,這下面的財寶亦是數目驚人,他原本想着這些財寶都讓米洛爾給收走得了,這樣說不定他還能沾一下光,說不定以後他還能搭上米洛爾這條船,那將來要是米洛爾當了皇的話,那他不也是會有所依附麼!
哪裡知道,這米洛爾竟然會那麼喜歡莫然這丫頭,這傢伙竟然會對他一點兒都不屑,而且他們還互相協議着賺錢,還戲耍他,這就讓他心生恨意,於是,在這個夜裡,他決定了,趕盡殺絕!就算是莫然,也要殺,殺了再說,欠的人情,大不了用金山銀山補,天下女人千千萬,他還真不相信,離了這個女人,地球就不轉了……
其實,年小桃也許不知道,他確實是被莫然給算計了,莫然壓根就沒想讓他活着出這個沙漠,尤其是那四大護衛,一旦出了沙漠,便不好下手了,所以莫然纔會在這個時候必須和米洛爾簽約,她知道像年小桃這種殘疾人比任何人都是要面子自尊心極強的,米洛爾卻不知道年小桃的真實底細,所以他纔會在年小桃簽完字之後又拿着紙讓士兵們去簽字,這便是又在莫然的算計中添了一把火。
“好!那就殺!”莫然說完,欺身而上,便衝着年小桃而去。而那原本和雄獅搏鬥的大塊頭立刻掉轉頭衝着莫然而來,一時間,莫然前後被兩個護衛夾擊。
“亞瑟,過來!”米洛爾一看這情景,便眉頭一擰,一聲呼喊之後,他帶領着雄獅一起衝着圍着莫然的兩個護衛而去。
一時之間,廣袤的沙漠上,瑟瑟冷風中,喊殺聲四起,一羣人打的熱鬧……
不出半個多小時,原本熱鬧的場面漸漸的變得不那麼熱鬧了,黑色的獵豹歪躺在一邊哼哼,雄獅亞瑟的前腿瘸了,雖然還在戰鬥,但是力量已然十分薄弱了,最是可憐那些米洛爾的親兵,五十人,現在站着的已然沒有,躺在地上能吭聲的也只有少數,大多數都已經被那四大護衛擰斷了脖子……
“哼!米洛爾親王殿下,我是幫你的兄弟們清理他們的眼中釘,回頭去了地獄也好,上了天堂也罷,你找他們算賬!”年小桃的嘴角一挑,陰測測一笑道。
“哼!只怕誰先下地獄還不知道。”米洛爾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冷然的眸光一閃,他擡手將一側的莫然拉在身後,冷冷的說道:“你個懷孕的女人,在這裡湊什麼熱鬧,給我保護好自己就行,這些狗雜碎,交給我了!”
“嗯?!”莫然微微皺眉,心說:這傢伙怎麼會看出我懷孕了?
“老大,你沒事吧?”鳥兒們也累得氣喘噓噓,安秋因爲本身就有傷,所以此時也單膝跪在一旁直喘氣,而安夏也因爲之前被沙漠狼給抓了一下子,剛纔又被對方大塊頭給砸了幾下胸口,此時胸悶悶的直想吐血,其他的幾隻鳥兒也各有瘀傷,臉上沒有一個不帶着青紫的。
而對方只損失了一個廚師巍巍還有兩個功夫還算可以的手下,那四大護衛毫髮未傷。
“我沒事!天就快亮了,天亮之後,親王殿下的飛機就要來了!”莫然的眼眸掃了一圈四大護衛,嘴角輕咬着。
“哼哼!就怕你們活不到天亮!莫然,原本有人一直要留着你的命!我欠了他一個人情,欠他一條命,所以當初我答應了。但是如今,我想還是殺了你的好,不然的話,這天下指不定都因爲你而大亂了。”年小桃說話的時候有點兒慷慨凜然的感覺,好像他在面對一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而他是一個多麼德高望重的神似的!
“神經病的變態男人!真是這世界上最奇葩的雜種!”米洛爾啐了一口,罵道。
“咦……”莫然好久的扭頭看了一眼米洛爾,笑着說道:“原來王室貴族罵人比唱歌還好聽。”
“噗!”鳥兒們都忍不住笑了。
“給我殺,殺了這女魔頭,殺了這個狗屁親王。”年小桃再也忍不住了,再也不願意做他的紳士了,他擡手指着面前的幾個人,厲聲喊道。
“好,那就叫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女魔頭!”莫然厲聲一喝便擡腿就要往外面奔過去。
“啪”對方的拳頭打過來。
“呼”莫然的身子被一隻手給提住,隨即狠狠的一拽,她整個人便被拎起來放到了後面,隨即莫然便聽見“噗嗤”一聲,彷彿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莫然擡頭,便看見對方護衛的手掌被米洛爾剛剛帶上的鋼爪給劃開……
“米洛爾快躲開!”莫然心下一驚,隨即便將米洛爾整個人給拖了一把,倆人一起滾在了地上,就地滾了好幾圈才分開。
“噗嗤……”那護衛的血噴濺在一側獵豹的尾巴上,瞬間的,獵豹的尾巴冒起了白煙,獵豹一聲嚎叫:“嗷嗚~”從昏迷中躥起好高。
“嗯?”米洛爾心下一驚,他趕緊扶着莫然,面對着年小桃的護衛眼眸犀利,眉頭深擰:“你養的什麼妖魔鬼怪?”
“哈哈哈,你們躲得快,不然的話,就讓知道什麼叫做死無全屍!”年小桃詭異的一笑,接着他拄着柺杖慢慢的走到那受傷的護衛身邊,轉身看着莫然和米洛爾道:“蠱屍!聽說過嗎?t國降頭術最厲害的一種,就是用蠱蟲從活人的鼻孔裡面進去,鑽進腦子裡面,一點點兒的蠶食掉人的腦子,人死了,但是軀體還是完好無損的,而這蠱蟲便佔據了這個人的腦子,我養的,自然就聽我的指揮了!”
“呃……”鳥兒們聽着都想吐。
“年小桃,這些蠱屍都是當時那個苗嶺小村莊的人,是不是?”鳥兒中,安上突然走出來問道。
“你怎麼知道?”年小桃看了一眼安上,突然微眯着眼眸:“你是桑家村的人?”
“年小桃,你個畜生!”安上嘴裡罵着,便舉起拳頭就衝着年小桃而去。
“安上,小心。”安春和莫然以及米洛爾同時去拉安上,而安上卻腳步飛快,手中黑色水沫潑灑,對着年小桃和四大護衛而去。
“噗嗤……”一聲聲燒灼的聲音從年小桃和四大護衛的身上傳來,隨着這些聲音,這五個人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啊~”
“混賬,滅了我桑家村滿門,你這畜生!”安上扔掉手中的瓶子,舉拳便對着年小桃而去。
“呼”年小桃雙柺一用力,整個人瞬間往後好幾尺,隨即,他單手拄拐,另一個柺杖則是瞬間變爲利器,鋒利的劍刃狠狠的刺向安上……
“安上,閃開!”安夏快步上前,一把拽開安上……
“噗嗤……”一聲,劍刃穿進皮肉的聲音。
“安夏!”鳥兒們和莫然同時喊出聲。
隨即,莫然單手一搭米洛爾的胳膊,整個人騰空躍起,擡腳便狠狠的朝着年小桃踢去。
“嘭”年小桃剛要擡起胳膊阻擋,但是卻已經晚了,他的整個人被踢出去好遠,重重的落地聲之後,他掙扎的了幾下,沒有能夠爬起來,但是他還是不忘記擡手指揮四大護衛進攻:“快,幹掉他們!”
“安夏!”莫然一把托住安夏,安春從他後背拔出長劍,莫然擡手便用指環中的銀針給安夏傷口周圍封住了穴位,不讓血流出更多。隨即她把安夏交給了安秋扶到一邊去,而她則是慢慢的把手掌捏成拳頭……
“嗷~”那已經被安上的藥水燒傷的四大護衛快速的朝着衆人撲了過來。
“莫然,小心。”米洛爾此時全身心的關注都在莫然的身上,他一個箭步衝到莫然身邊,從腰間抽出匕首給莫然,之後說道:“不管怎樣,保護好你自己,不然我沒法交差!”
“嗯?!”莫然皺眉,沒明白他的話,不過此時她也不多想,隨即亦是從自己的腿邊抽出飛刀,對着那四大護衛而去。
“大家撐住,這四隻蠱屍剛纔吃了冰翠珠子,他們只吃了一顆,冰翠珠子太小,估計是慢慢腐蝕燒灼他們的腸胃需要時間,不過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他們的體型已經開始變化,冰翠珠子已經開始起作用了!”莫然邊說邊開始在四大護衛身邊東打一下西晃一下,便不打實了,看着就知道她在拖延時間。
“什麼?冰翠珠子……”遠處趴着的年小桃擡頭顫抖着聲音說出幾個字,眼眸裡盡是驚恐神色。
“嗤~”有一隻蠱屍的嘴裡已經開始噴出黑色的煙霧來。
“踢開他們,別被他們纏住。”莫然吩咐完便和米洛爾一起把身邊的兩個蠱屍踢走,米洛爾擡手,莫然輕輕一搭上去,接着一個飛身,擡腳便踢走一個,隨即她一轉身,米洛爾輕輕一捏她的手心,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飛身一璇,又到了另一邊,接着又是一擡腳,踢出了另外一個。
鳥兒們亦是,變換着各種陣型,始終不讓那蠱屍靠近,而此時蠱屍們已經因爲疼痛開始瘋狂到極點,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對着鳥兒們和莫然以及米洛爾進攻,他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黑……
“嘩啦啦……”眼看着一個蠱屍衝着安冬而去,米洛爾擡腳便是一腳的沙子,嘩啦啦的沙子劈頭蓋臉,直打的那蠱屍嗷嗷直叫。
“謝謝親王殿下。”安冬小聲一說,隨即他慢慢的摘下眼鏡,抖了抖身子,接着擡拳打出:“咻~”
衆人驚呆了,半空中,冒着黑煙的人,哦不,是蠱屍,慢慢的墜落,墜落在遠處的地面上,隨即:“嘭~”的一聲,那具蠱屍爆炸升騰起一股的黑煙。
“快,殺了他們,快!”年小桃聲嘶力竭的喊道。
此時,天已經快要亮了,米洛爾的飛機就快要來了,蠱屍們幾乎已經沒有太多的殺傷力了,鳥兒們也負傷不輕,一個個的後退了些許,他們只是圍着蠱屍,不讓他們傷害到莫然和米洛爾,卻也不去進攻他們。
“嗷~”當最後的疼痛來襲的時候,蠱屍們紛紛發出一聲哀嚎,接着一個個便倒在了地上,揚起一片飛沙。
莫然和鳥兒們紛紛跳開了去,他們快速的踢了好多沙子過去,將那些故事身上蔓延出來的黑色灰末給掩蓋住,然後才一個個的支撐着胳膊喘息。
“莫然,我殺了你!”遠處,已經被打斷了脊椎骨的年小桃突然一拍地面飛身躍起,他的手中指環轉動,無數的銀針朝着莫然飛射而來。
“小心,莫然。”米洛爾在這危急時刻,挺身而上,用的後背將所有的銀針都一一接住。
“老大!”由於鳥兒們離得遠,他們撲上來的之後,只有安春擡手接住了年小桃射來的細絲,這和莫然的指環裡一樣的細絲具有穿透任何物質的能力!
“快鬆手!”莫然回身,擡手一拍,將安春手中的細絲給拍掉,但是,那細絲已然把安春的手掌給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傷口橫貫整個掌心。
“咻!”莫然手中,飛刀一甩。
“啊……”下一刻,年小桃便慘叫一聲,腦袋埋在了沙子裡面了。
“米洛爾親王!”莫然轉身,將抱着自己的男人扶住,他的後背雪白的衣服上,很多細微的血點,莫然皺眉輕聲說道:“別動!一點兒都不能動,讓我看看銀針都射在什麼地方!”
“老大,你沒事吧?親王殿下後背都是銀針,怎麼辦?”安冬和安左安右跑過來,他們的身上也有傷,被抓傷的,被打傷的,一個個也是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的。
“能不能找到磁鐵!”莫然擡頭看着衆人,隨即又說道:“安上你們趕緊給安春把手紮緊,一會兒等飛機來了,送去醫院包紮,其他人找一下磁鐵類的東西。”
“嘶~”衆人互相對眼:“老大,這裡荒山野嶺,很難找到磁鐵啊!”
“那誰帶了冰玉?!”莫然皺眉,看着米洛爾蒼白的臉色,他此時盤腿坐着,莫然讓鳥兒抱來很多包裹和衣服,讓他趴在衣服上面,她用手中的匕首將米洛爾的衣服割開!
“我的皮膚不錯吧?”米洛爾微笑着回頭。
“啪”莫然一個巴掌輕輕耳朵拍在米洛爾的腦門上,嗔了一句:“小命都快不保了,還貧嘴,小心我把銀針給推進去。”
“你不會!”米洛爾不再轉頭,但是臉上卻帶着微笑。
“你看我會不會!”莫然擡手,輕輕的一拍一擠,一枚銀針飛射而出。
“嗷~”米洛爾嚎叫一聲,隨即他扭頭:“莫然,你真下手啊!你真心黑啊!我可都是爲了你啊!從來沒有女人距離我這麼近啊!”
“叫什麼叫!親王殿下,我們老大在給你拔銀針呢!”安左撇嘴,鄙夷的看了一眼米洛爾道:“就這麼一枚銀針,至於叫的跟殺豬似的麼!”
“你來試試!這不是一般的疼!”米洛爾略帶着沙啞的嗓音吼道,這確實疼,疼的撕心裂肺的。
“這樣不行,你們把那個石頭盒子抱過來!”莫然擡手指了指遠處的她從隧洞的密室裡面抱出來的石頭盒子說道。
第178 我是你救命恩人
“是!”安左回頭看了一眼石頭盒子,雖然不明白莫然要了幹嘛,但是還是瘸着腿過去把石頭盒子抱了過來。
莫然身邊,安左舉着沙漠用防狼手電筒,亮光很足,米洛爾的背上,大約插了三十幾枚銀針,剛纔只是一支就讓他疼的齜牙咧嘴的,安左估計,這要是真的這麼疼,三十幾支下來,這米洛爾估計也疼死了!
只是,安左的嘴有些撅着,他的眼眸更是落在莫然的手上,莫然的一個手輕輕的扶着米洛爾的肩膀,她的另一隻手在這個男人沒有被針扎到的地方輕柔的摁着,雖然他知道這是莫然在將米洛爾後背的血液推活,不至於讓他因爲銀針而傷了內臟,可是這姿勢,真讓他覺得心裡不舒服,他覺得,莫老大是安少的,只有安少纔可以和她這麼親熱!
嗯,對的,男人和女人,只能相愛才能這麼親熱的!純情的只看過幾本瓊瑤小說的安左在內心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大,這像是石塊啊!好像沒有能夠打開的地方啊!”安右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研究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這石頭盒子打開的地方。
“我來說,安右,你來操作。”莫然看着石頭盒子,想着家裡的那副金水字畫,想着那夜對着月亮看到的神奇圖形,便微閉着雙眼對安右說道:“伸手,兩隻手,從左往右兩指長的地方摁一下,之後兩根手指往中間划動,對,合併到一起,接着往前一節指頭距離分開兩根手指,用手掌按住盒子,往前一個手掌的距離,再摁,之後中指慢慢沿着那條凹槽往中間,對,合併,摁!”
莫然看着盒子上的花紋,想着那金水字畫影印出來的模樣,確實,這盒子的花紋和那金水字影印的一模一樣,額那金水字的影印圖案裡面,有幾處重疊了好幾次,她便猜測這是不是需要特別摁一下的機關,此時,她一步步的教着安右,安右按照比例一步步的聽莫然的吩咐,做着。
米洛爾和鳥兒們都安靜了下來看着莫然和安右,就連那邊一直哼哼唧唧的獵豹和雄獅也都安靜了下來……
“咔擦”就在安右按照莫然的指示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衆人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安左舉着手電筒的手一抖,說道:“開了!”
“哇~”衆人眼眸閃亮,隨着石頭盒子上面的圖案紛紛往後退縮而去,中間便露出一大塊的空格出來。
“慢着!”莫然看安右伸手就要上去取那金黃色的布包,便阻止道。
“怎麼了,老大?”安右擡頭看着莫然,他身後鳥兒們都聚攏過來,紛紛仰頭看着莫然,又低頭看了看指頭盒子中央。
“用刀子把那布包挑出來!你們手上都有傷有血跡!這盒子四周抹了劇毒的粉末,沾着必亡!布包上面有水銀,侵入皮膚也很有害!”莫然盯着那石頭盒子說道。
“好!”安右小心的從安冬手裡接過匕首,小心的用匕首把布包挑了出來,接着他擡頭看着莫然。
“好了,可以打開了!”莫然深呼吸一口氣,神情也頗爲激動。
“這……這是什麼?”米洛爾也驚訝了,金黃色的布包裡面,躺着一大塊的玉,方形的玉石,很大的一塊,這玉通體透亮,近乎呈現透明的顏色,但是卻又在透明中有絲絲縷縷的似雲朵漂浮的一般……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是失蹤好幾百年的和氏璧!”莫然也新潮澎湃了,她沒有想到這裡面的寶藏竟然是這個,那副字畫最後的那個符號竟然是這個!
和氏璧,失蹤了好幾百年了!這和氏璧的由來,略微知道一些歷史的人都知道,是春秋戰國時期,有一個叫做卞和的人,他呈現玉石,卻被當做騙子而砍去了雙足,最後他抱着璧玉在山崖邊哭泣訴說自己得寶玉而不爲人認可的事兒,他的事情傳入皇宮,皇帝命人將那石頭剖開,果然是一寶玉!隨後,便賜名此玉石爲“和氏璧”。
而後來,傳說紛紜,有“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故事,再有便是秦始皇命人奪得這和氏璧,用來刻了一枚玉璽專用,但是,秦始皇的玉璽最後被鑑定又並非和氏璧,還有傳說和氏璧被人盜出國外,高價賣了,但是卻也沒有頭尾沒有依據,於是,若干年後,這和氏璧的去向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和氏璧?!”所有人,包括已經疼的哼哼唧唧的米洛爾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盯着那布包裡面的璧玉:“這,這是和氏璧?就是那塊用十五個城池交換的和氏璧?”
“親王殿下,這石頭盒子你可是連帶着裡面的東西一起送給我的嘍,怎麼,想反悔?”莫然眼眸微眯,看向米洛爾。
“我……我是那麼言而無信的人嗎?”米洛爾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歪着腦袋看着莫然,說道。
“這樣吧,你的後背有三十三根銀針,我給你取出三十根,還有三根呢,我給你留着,你也別去醫院,沒用,這銀針的位置只有我知道,這三根如果我不動,不會傷你分毫,但是若你言而無信,我什麼時候想動了,就可以取你性命,或者不能取你性命,也可以讓你落下個半身不遂之類的症狀!這樣可好?”莫然微微一笑,盯着米洛爾,她的臉上神色讓米洛爾猜不透,看着像是玩笑,但是又不像是玩笑,米洛爾一時之間弄不清莫然的真實想法了。
“莫然……我可是爲了救你,你可不能這樣害我?再說了,我米洛爾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向來是言而有信的。”米洛爾也知道咱們莫老大的心狠手辣程度,所以,最終對於莫然是不是會真的那麼算計他,他持了百分百的相信態度。
“親王殿下,我還欠着您的賭場裝修費用,我還砸爛了你的賭場,而且咱們才認識幾天,你就讓我相信你……這個……鳥兒們,你們說呢?”莫然擡頭看向衆鳥兒。
“我覺得,有必要讓咱們的和氏璧到達z國之後,莫老大可以幫親王殿下取出銀針!”安春點頭。
“嗯,我覺得,是這樣最好!”安冬也點頭。其餘鳥兒都附和着莫然。
“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你們這是欺負親王啊!這銀針在我身體裡面,會扎死我的,我還沒有戀愛過,我還是處男呢,莫老大,要不你答應做我的愛人,那樣我就是被扎死也是無憾的。”米洛爾撅着嘴,開始撒嬌賣萌裝可憐。
“那看樣子咱們就這樣走吧,這銀針還真是沒辦法取出來。”莫然擡手一撐地面,站了起來,走到是頭盒子旁邊,看了一眼石頭盒子裡面的粉末,又擡頭看了一眼米洛爾,隨即陰測測的一笑道:“這密封石頭盒子的人真是太厲害了,這裡面都是鶴頂紅粉末,見血封喉啊!而且那金黃色的布料一點兒都沒有變顏色,這布料上面都是沾着水銀的,水銀向來不溶於水,而這人竟然會用水銀煅燒的絲和冰蟬絲一起織了這布料包裹和氏璧,太神奇了,就單單這塊布料,都是十分具有研究價值,無價之寶啊!而且這盒子內十分乾燥,鶴頂紅看樣子還能用。”
“莫然,我告訴你啊,你不能下毒手的!我有秘密的,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完蛋了!”米洛爾眼眸一瞪,瞬間全身一冷,他訕訕的對莫然說道。
“親王殿下,剛纔年小桃不是說了麼,他說你是被沙漠狼給吃了的……”莫然挑眉走到米洛爾身邊,笑着說道。
“那,那不行,我不能被沙漠狼吃了!哎呀,行了,我不跟你貧嘴了還不行嗎?我不說讓你做我愛人了還不行嗎?”米洛爾看着湊近的莫然,又看着莫然眼眸裡陰測測的光芒,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才乖!”莫然也不再戲弄米洛爾了,她知道這傢伙也就是嘴貧一點兒,他的爲人還是不錯的,值得信賴!
莫然覺得,人有的時候第一眼便能判斷出好壞和善僞來,就像年小桃,他再怎麼笑的溫婉動人,那也掩蓋不了他眼眸裡的陰狠毒辣,而這米洛爾呢,眼眸清亮,整個人無論往什麼地方一站,全身透出的那股王者風範真是無人能及!
莫然讓安右輕輕的從布包裡面把和氏璧捧出來,然後她對着安右和安左微微一努嘴,倆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接着她擡手狠狠的對着米洛爾的前胸一掌拍下之後又是一掌,米洛爾剛要用手抵擋,卻被安左一把抓住了手腕,莫然接着又是一掌……
“嗷~”米洛爾的慘叫聲在這個沙漠的清晨傳出好遠好遠。
“嗷嗚……”雄獅亞瑟和獵豹掙扎着要爬起來衝向莫然,但是卻又被安春等人給摁住了,它們只能不停的用爪子在地上刨啊刨,不停的吼叫,很快的,地上便被它們刨出了一個深坑。
“這傢伙,你是要埋了你自己嗎?”安春拍了一下亞瑟的屁股,罵道。
“快,貼上!”莫然對安右一聲喊,安右拿着和氏璧便對着米洛爾的後背傷口處使勁一摁。
“嘶~”米洛爾剛要嚎叫,卻突然感覺絲絲清涼透心的感覺從後背傳來,全身舒坦的同時,他臉上剛纔因爲疼痛而抽筋的肌肉也放鬆了些許,米洛爾扭頭對着莫然齜牙一笑:“真舒服啊!”
“這是千年古玉,千百年前它就已然結晶成爲璞玉,又經過千百年的岩石包裹風化,最後纔有了這麼一塊石頭,這石頭被卞和給挖掘到並且剖開之後,又經過數百年之後再次被人埋入沙漠之下,上千年的沉澱,石頭盒子四周的鶴頂紅原本應該是褐色的粉末,但是如今卻完全變成烏黑的,而且一點兒毒性都沒有了,這就說明,璞玉用自身的解毒功效,將那鶴頂紅的毒性早就給解了,這玉,非同尋常的厲害啊!所以,我拿它來給你療傷,它自然就有涼血解毒的功效,而且還能起到鎮痛作用。”莫然看着米洛爾那一臉的幸福模樣,笑着搖頭說道。
“這麼厲害!”米洛爾瞪大眼眸擡頭看着莫然,隨即他的腦袋又歪了歪:“莫然,你是人嗎?你簡直是神,真的,你知道的太多了!女人知道這麼多,好像不太好!”
“親王殿下,您還在療傷!”安右挑眉,對米洛爾說道。
“嘶~”米洛爾回頭看了一眼奸笑的安右,隨即脣角微微一挑道:“莫然,我覺得你一個女人統領了這麼多的帥哥不太好啊!一個個的都這麼帥,又這麼英勇,要不,你們跟隨了我吧?”
“老大,我去方便一下。”安右將米洛爾後背的玉石給拿起來,對莫然說道。
“哎!哎!那個……我不說話了,還不行麼?你們一點兒都不幽默!我告訴你們啊,我難得這麼幽默的。”米洛爾無奈的看着一本正經的安右,撅着嘴,說道。
“沒想到我們一向桀驁不馴的米洛爾親王這麼幽默,那,親王殿下,您是要繼續做玉石治療呢,還是我收起玉石?”莫然從安右手中接過和氏璧,她走到米洛爾後背,看着那略微帶着點兒古銅色的肌膚上面一個圓形的出血點,她的眉頭微微的擰了擰,隨即也沒等米洛爾說話,便將玉石給貼了上去。
“莫然就是好!”米洛爾剛纔一直忍着疼痛說話的,他是想用說話來分散注意力,後背的那種疼,是他從出生至今都沒有感受過的。
“嗯,我知道。”莫然不否認別人對她的肯定。
“可是你剛纔打了我好幾掌,而且我這是完全爲了救你才受傷的,你說吧,要怎麼報答?”米洛爾又開始貧嘴。
鳥兒們看着天色已經亮起來,估計着米洛爾的飛機也快來了,便開始收拾四周的東西,他們對米洛爾這貧嘴是無奈至極,一個個的跑遠了去,只有受傷的安夏和安秋在莫然旁邊躺着。
“嗯,親王殿下的救命之恩,莫然永遠銘記於心。”莫然不知道,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會給她以後帶來多大的麻煩,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壓根和外界傳說的什麼孤傲不羈啊,什麼不近女色啊完全對不上號!
“那就好!我以後就是你的恩人,我是你的大恩人。”米洛爾高興的又開始哼唱起來了。
安夏蒼白的嘴脣微微的扯了扯,微微的搖了搖頭,安夏對莫然說道:“老大,這和氏璧……”
“我準備等你回頭傷好一點兒,帶着這玉回國,交給司令!”莫然對安夏說道。她這也是對鳥兒們說的,和氏璧是國家保護財產,她肯定得上交,安鐵軍爲了她的安危,出動了飛鷹戰隊,如今丟了兩個人,她便用這和氏璧來補償,雖然說,人的生命其實是無價的,不能用物質來代替,但是她想着能夠安慰安鐵軍的,興許也只有這和氏璧了!飛鷹戰隊,他帶了十幾年,多少戰役中,都是佼佼者,如今卻在這沙漠中,傷的傷,失蹤的失蹤……
“是!”鳥兒們都興奮了,這若是交給司令,司令往上面一報,哎媽呀,這一下子他們說不定可以升官啊……
一羣鳥兒,包括受傷的安夏和安秋都眼眸閃亮,升官發財娶媳婦的夢啊,開始在他們的腦袋頂上長着翅膀飛啊飛……
“轟隆隆~”遠處的天際,有直升機飛來。
“來了!”米洛爾擡頭看了一眼天邊,接着說道:“一共三架,安夏和安秋,鳥兒們你們受傷的先走,給我留下兩個好的幫忙一起坐最後一架飛機走,這裡的東西得運走,不然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莫然,你……留下來,幫我。”
米洛爾的眼眸裡閃爍着光芒,他的話語像是在懇求,這神情,讓莫然很快的便對着他點了點頭:“嗯,我留下來幫你!”
“謝謝你!你真好!”米洛爾微微一笑。他的笑很陽光,有着長長睫毛、雙眼皮的眼眸微微彎起,白白的牙齒,一笑起來還帶着兩個酒窩,很是可愛!
“謝什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人同志,我當然得留下來啦!”莫然將和氏璧交給安右,安右又給包好了放到石頭盒子裡面,接着他把石頭盒子關上,那石頭盒子又一次迴歸了原位。
“老大,這玉留着給你帶!”安右將玉石交給莫然。
“嗯,安冬和安左留下,你們幾個帶着安夏和安秋他們先去醫院!小心行事,年小桃的人可能還會活動,還有雷氏的,可能他們還有人在沙漠外面等着,你們要密切注意醫院的情況,回去立即聯繫何伯!”莫然將一切事情都和鳥兒們吩咐好了,她才慢慢的將米洛爾的衣服給拉好,接着又從一旁拿起安左遞過來的一件風衣給米洛爾披上,接着扶着他坐好,等着直升機過來。
直升機上下來幾個人,都是米洛爾的皇室親兵,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屍體和黑色的大堆大堆的粉末的時候,一個個都愣住了。
“親王殿下,您沒事吧?”親兵們快步奔過來,看着臉色蒼白,連嘴脣都蒼白的米洛爾,問道。
“沒事,你們先把這幾個人送去醫院,一定要找最好的醫生,通知皇室,我要給他們看東西,讓所有的皇室成員晚上都在帆船酒店的二十樓集合,還有派兵看守住醫院,保證這幾個人的安全,他們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米洛爾指着鳥兒們說道。
“那邊那個,帶回去,好好的看押起來,必要的時候裡三層外三層,絕對不許任何人靠近,包括護士!”莫然指着遠處趴在地上的年小桃說道。
“他,還活着?”米洛爾歪着腦袋看向遠處。
“對,活着。”莫然點頭,她走過去,從年小桃的手上摘下指環,接着搭了一下他的脈搏,隨即又走過來說道:“我的飛刀只是讓他昏迷,他以後全身四肢只有一隻左手能動了,我切斷了他右手的筋脈!”
“好,我就喜歡莫然這樣的個性,該狠的時候絕對要狠!”米洛爾對着莫然豎起了大拇指,接着他對那些親兵說:“聽到莫老大的指揮了沒有,把那個人押走,好好看着,任何人不許靠近,就算是我老爹來了也不行,這幾個是我的恩人,好好對待!”
“是!”由於米洛爾指認鳥兒們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下子讓那幾個親兵對鳥兒們都肅然起敬了,他們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安秋,揹着安夏走去了直升機,有兩個親兵走去年小桃身邊,一人一邊將他的胳膊拎起來,也拖上直升機,隨即,直升機開動將他們送走了。
接下來的後面飛來的直升機開始在米洛爾的指揮下搬運隧道下暗室裡面的東西,滿滿當當的,黃金珠寶裝滿了兩個直升機都沒有裝得下,這些直升機飛走了,又調來兩架直升機纔將東西全部裝了上去。
“差不多了!”米洛爾在莫然和安左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親王殿下,讓他們用繩子把柱子給接上,我們飛上去的時候把這裡給拉倒,不要讓這個地方給別人留下考究的機會。”莫然看着四周,說道。
“好!”米洛爾對着親兵們一揮手。
親兵們立刻準備了很多粗壯的繩子,跑下隧洞,將繩子系在那些石柱子上,接着他們和莫然安左一起把米洛爾扶上了飛機,安冬將雄獅亞瑟和獵豹也牽上了飛機,飛機開動,巨大的轟鳴聲中,塵土飛揚,待飛機將繩索收回來之後,莫然和米洛爾再從飛機窗口望下去,原本他們呆了一個晚上的沙漠,瞬間坍塌下去,彷彿這裡有一個深淵,很深很深,那些親兵的屍體都在這瞬間被掩埋……
“明天查一下,這五十個親兵的來歷和家庭狀況,給他們家人付撫卹金,按照政策的三倍支付,告訴他們,這些親兵在沙漠遭遇沙漠狼了,給他們在烈士公墓豎立墓碑,集體衣冠冢!”米洛爾在飛機上吩咐手下的親兵。
莫然沒有吭聲,對米洛爾的做法,她表示贊同,這些屍體,被年小桃的四大護衛給撕扯的一塊塊的,再也拼不回原樣子,若是讓他們的親人看見了,興許會換來比知道他們死去更大的傷痛,還不如就這樣,用漫漫黃沙掩埋,以後,他們會在這裡豎立石油提煉基地,這些親兵不會孤單的!到時候,莫然建議米洛爾讓人把這些親兵的屍骨都撿起來,在沙漠裡給他們豎立一個墓的!
飛機到達迪拜城的時候,莫然的手機剛打開,便不停的響,都是來電話提示,很多很多,從z國安氏別墅打出的就有三十多個,尚志軍的十幾個,還有幾個陌生的,應該是亞瑪在z國打過來的,還有十幾個莫爸爸和莫媽媽的……
秦楊的電話都是在這兩天,是他的手機,打了五六個!對秦楊會打電話給她,莫然倒是不驚訝,畢竟現在安懿軒已經住院,他也不用陪着他了,他打電話來問候,或者有什麼事情找她,倒是也有可能的!
但是,莫然卻看到了秦楊的短信,他說他來迪拜了,他說他知道莫然進了沙漠,他在礦區在何伯那兒一起等着她,這倒是讓莫然的眉頭微微的擰了擰。
一個下午,莫然都在醫院度過,米洛爾檢查傷口,化驗傷口毒素,化驗血液等等,皇室成員不停來來去去,莫然滿眼看着的都是那些昂着腦袋的很桀驁的皇室人員,莫然還仔細的詢問了安夏和安秋的傷,知道他們都昨晚縫合手術了,狀況良好,除了安夏被那一劍戳到了肺之外,其餘倒也沒事!莫然的手機,在這個下午就是打進打出,不停的打電話。
她先是給張嫂打了個電話,在得知是莫媽媽突然心臟病發作住在了康城醫院而略微有些着急,張嫂說,邱家偉一直在日日夜夜照顧,這更讓莫然感覺有些煩躁!她不是不喜歡邱家偉,而是她總隱隱的覺得,這莫媽媽的住院,和邱家偉有關。
莫然又給尚志軍回了電話,尚志軍告訴他,那個曲娘娘曲瑤前些天買了安氏的很多股份,但是那些股份,這曲娘娘都備註的是給莫然的,這事兒讓尚志軍很不解,他很多次找這個女人問,結果人家就是輕描淡寫的說,她不在乎錢,她覺得莫然應該得到這些!
“她是想讓安氏那些元老對我起仇恨!徹底瓦解安氏!”莫然給尚志軍這麼一句話!尚志軍頓時明白了:“老大啊,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但是我不敢肯定,現在您這麼一說,果然,這個女人就沒安好心!”
“沒事,她既然備註給我了,那我就收了!有錢給,不要白不要!”莫然微眯着眼眸,冷冷的說道。
“嗯,我知道怎麼做的!”尚志軍在電話那頭點頭,要說做生意,要說跟他尚志軍比奸詐,那就要看看,這個康城,誰的外號是笑面狐狸。
“莫然!”這是下午的時候,莫然剛在走廊一頭打完電話,她還未轉身,背後遠遠的便是一聲溫柔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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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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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 第一次看見丫頭掉眼淚
“莫然”莫然站在走廊的一頭打電話,此時她的背後,溫柔的呼喚聲傳來。
這情景,曾經在z國的某個醫院裡,也曾經發生過,也是這個男人,臉上帶着溫潤的笑,那笑,讓人只一眼便感覺到溫暖、安心!
“秦楊!你來了!”莫然回頭,果然一如二十多天前,那抹溫柔的笑,那份讓人安心的感覺。只是,莫然還是在轉身的霎那,看到了對面男人眼眸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他的眼眸無意間往下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回到迪拜城的莫然,在看過安夏和安秋他們之後,趕回去洗了個澡,才又來到醫院的,米洛爾從中午一直檢查到下午,此時又被強制躺在病牀上輸液,她剛與米洛爾談玩晚上出席皇家聚會的事兒,出來給尚志軍打完電話,秦楊便出現了,她此時穿了一件純棉的灰色寬鬆t恤,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運動長褲,她也知道自己腹部明顯隆起了,這運動褲的腰比較鬆,她才選擇穿上的,雖然t恤比較寬鬆,但是被風一吹,她的腰身還是顯出了輪廓……
“嗯,來了!來看看你,你還好嗎?”瞬間的蒼白之後,秦楊的臉上又換上了那一如既往的溫潤的笑。
“還活着!”莫然微微一笑道。
“別說瞎話,知道你好好的,就好了!你去了沙漠這麼多天,音訊全無!太讓人擔心了。”秦楊的語氣裡滿是責備,接着他又說道:“莫然,你始終是一個女子,大事情需要男人來做的,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讓我來幫你,不管怎樣,我還是能稍微出點兒力的。”
“嗯,如果需要,我會找你幫忙的!謝謝你,秦楊。”莫然甜甜一笑,明媚動人。
秦楊有那麼一瞬間愣了愣,眼眸裡晶亮的光芒閃爍,隨即他又笑着搖頭:“你說歸說,回頭啊,遇到事情又一意孤行了。”
“莫然小姐!親王殿下找您!”不遠處的一個病房門打開,一個男人快步走來,在莫然和秦楊面前三隻之外的距離站正了說道。
“親王?米洛爾親王?”秦楊的眉宇略微擰了擰。
“你也認識?”莫然歪着腦袋問道。
“何叔沒有告訴我說你這一次事情參與有米洛爾親王,我也只是聽那說這一次沙漠裡面一共進去了五支不同的隊伍,真沒想到,有米洛爾親王啊!”秦楊歪着腦袋看了一眼親兵,覺得事情有些……
“哦!”莫然的眉頭略微有些擰了擰,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她帶着鳥兒算一支隊伍,米洛爾一支隊伍,年小桃一支隊伍,還有雷天賦一支隊伍,血狼是單槍匹馬潛伏秘密進去的,他本就是個鬼魅一般的人,他進去肯定也是十分隱秘的,斷然不會被人發覺的,縱使被人發覺了,就他一個人,也不能稱之爲隊伍,所以應該是四支隊伍纔是,怎麼會……
“是的,我們米洛爾親王親自去了一趟沙漠。”那親兵立正,點頭,回答。
“那正好,我和米洛爾親王都三年沒見了,我也去探望探望他。”秦楊回頭對莫然微微一笑,擡手讓莫然走在前面,他跟在那親兵身後走去了米洛爾的病房。
“親王殿下!”親兵推開門,莫然走進去,輕聲打了一個招呼。
“莫然……秦楊?!”米洛爾剛要跟莫然說話,轉眼便看見莫然身後的秦楊,他驚訝的喊了一聲。
只是這一瞬間,莫然彷彿捕捉到了米洛爾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異樣光芒,不過這傢伙亦是一個隱藏高手,如果要用時間來說的話,他這一閃而過的光芒,可能停留漸僅僅是零點一秒那麼短,所以,當他換上依舊那麼天真無邪又晶亮靈動的雙眸坐起身子伸出手的時候,莫然真的以爲那一霎那的感覺是錯覺。
“啪”兩個手掌交接,緊緊一握!
“你小子,怎麼就躺病牀上了!”秦楊笑着說道。
“好久沒到醫院躺一躺了,蠻舒服的!再說了,你看着些護士姑娘,一個個水靈的,多有眼福啊!”米洛爾打趣道。
“行了吧,誰不知道你米洛爾親王殿下是不近女色的,別給我貧嘴了!”秦楊的聲音總是這麼柔柔的,就算是嗔怪人也是那種像大哥哥一般的溫潤,讓人聽了心裡就是暖暖的,尤其是他和米洛爾對話的時候一口流利的英文,那真是字正腔圓,流暢的讓醫院的護士都紛紛對秦楊刮目相看了。
“誰說我不近女色啊!我只是沒有發現如莫然這樣的女人而已。”米洛爾對莫然挑眉,深情注視。
“咳咳……”秦楊放開米洛爾的手,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莫然,清咳了兩聲,接着說道:“咱們莫然那是有主的了,你可不能跟那傢伙搶,要是把那小子惹急了,你可要完蛋的。”
“誰?安懿軒那小子?”米洛爾歪着腦袋看着莫然,接着又扭頭看着秦楊問道:“不會這麼巧,我看中的女人,也是他的女人吧?這世界這麼大啊,我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啊!他……”
“呵呵……世界是很大,確實又很小!”秦楊乾笑兩聲道。
“我靠,這小子,飛行比賽跟我爭第一,射擊比賽跟我爭第一,摩托賽爭第一,這女人,他又跟我爭第一……”米洛爾在牀上捶胸頓足,搞的他好像一點兒都不知道莫然就是安懿軒的女人似的。
莫然挑眉看着這個男人在牀上演戲,她並不吭聲,有些事情,她還沒弄明白呢,這米洛爾怎麼就跑沙漠裡面去了?他們第一次看到狼糞的地方應該是血狼把沙漠狼給引到那裡準備對付他們,但是後來狼羣卻走了,這說明狼羣看到了更厲害的動物,這更厲害的動物很有可能就是雄獅亞瑟和那隻黑色的獵豹!而米洛爾半路阻擊雷天賦,這又是誰的主意……
莫然決定,一會兒回去問何伯,她中午的時候匆匆見了何伯一眼,何伯只是告訴她,礦區工人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雷天賦的兩個金礦他也已經向政府提交報告準備出高價給租過來,順便把雷天賦那些失業的工人也弄過來,替政府結局一部分工人失業的問題,還有就是年小桃那邊,桑多已經將地下的那個關押蠱屍的倉庫給打開,裡面據說有很多的各種藥水,還有一些人,用來培養蠱毒的人,這些迪拜城政府當局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何伯主動申請等莫然回來,交給莫然來處理……
何伯一直和她說話,他卻一直沒有問清楚何伯,這米洛爾怎麼進的沙漠,他處處幫她是爲何?她除了那天在賭場見過他一面,她原本壓根都不認識他的!
“懿軒他……受傷了!”秦楊待米洛爾捶胸頓足的感嘆了一番之後,才低沉着嗓子說道。
“什麼?”米洛爾頓時愣住了,隨即他扭頭看向莫然:“真的?安懿軒那傢伙受傷了?多嚴重?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可以,給帶到我這裡來,我讓全世界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療。”
“謝謝親王殿下,安少他……暫時可能失憶了,受傷很嚴重,現在也許沒法挪動……”莫然的聲音亦是低沉的,她說到這裡,轉身走了出去。
眼眶裡有些發熱的東西,是抑制不住的,隨着自己腹部越來越明顯的隆起,她才知道,自己不但是身上有了一團和他分割不開的肉,她的心也再也和他分割不開了。
“丫頭,怎麼了?”迎面走來何伯,他是趕過來看受傷的鳥兒們的,由於沙漠裡面缺水,又經過一場打鬥,鳥兒們此時都一個個乖乖的躺在牀上補液。
莫然深吸一口氣,擡頭看了何伯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丫頭,萬事往好的方面想,少爺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何伯安慰莫然道。
“正好,何伯,您跟我出去走走,我有話要問你。”莫然不待何伯迴應,便率先走去電梯間。
倆人在醫院後面的樹林裡面慢慢的走着,莫然在前面,何伯跟在她的後面,何伯雙手背在後面,他的冰翠珠子被莫然給拿走了幾顆,然後他自己就不會竄回來了,現在還放在一個布袋子裡面,等着哪天給他的乾兒子莫老七重新竄一下呢!如今他只能兩隻手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了。
“何伯,我想知道米洛爾親王和安少他們的事情,你給我說說。”莫然邊走邊看着一排排翠綠的樹木,這個時候,她也說不上是心情明麗呢還是淡淡的抑鬱,安懿軒如今生死未卜,秦楊又來了,米洛爾這邊的很多事情看着怎麼都覺得怪異……
“米洛爾親王啊!那是安少留學時期在澳洲認識的朋友,倆人相識也有好多年了,通過少爺,他認識的秦楊,要說起來也算是奇怪的,這三個年輕人完全是性格不相同的,少爺冷傲,親王頑皮,秦楊最懂事,最溫柔,這三個人就三個性子,但是他們卻成爲了好朋友,幾年前,米洛爾親王還到z國遊玩,少爺陪他玩了好幾個月,公司的事情完全不管的,他們的感情,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秦楊這個人呢,有時候太過於斯文和溫柔,而且太懂事,總讓人有一種疏離感覺,這米洛爾親王可不同,他就是一個頑童,上躥下跳的,他很聰明,和少爺可以說是不分上下!”何伯邊走邊說,莫然通過何伯的話中,能夠感覺到他對米洛爾也是很喜歡的,她感覺何伯相對於秦楊,可能更喜歡米洛爾的性子。
“那這一次,我去沙漠,他是怎麼知道的?”莫然扭頭問道。
“這個……我沒有找過他,聽說他最近這一年都在準備造一個八星級的酒店,所以基本上是神出鬼沒的,我也就沒有去打擾他了,誰知道他還是去沙漠了,而且還……”何伯說道這裡,突然不說話了。
“而且還幫忙制服了雷天賦?何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告訴我?米洛爾去沙漠絕對不是偶然,也不是心血來潮,他是被人叫過去幫忙的,雷天賦有那麼多的炸藥和死士,還有血狼會狼語,能夠使喚沙漠狼,這些危險,如果單靠我和鳥兒們,也許很難,但是有了米洛爾的軍隊,我們就不會有太大損失!何伯,你肯定知道米洛爾是誰派過去的?是司令?還是你?還是……”莫然想說還是懿軒……可是,她有點兒不太相信奇蹟,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以上的奇蹟,她就絕對不會再相信了。
“這個……那個啥,丫頭啊,咱們得好好謝謝米洛爾,要不是有他,咱們真的……雷天賦那是鐵了心要跟咱們拼命,他還拍了三百人到工地鬧事兒,都被親王安排的兵給抓了,現在我已經和司令還有老爺子彙報了,國內他們已經開始準備查封雷氏企業,雷氏的資金目前凍結中……”何伯將話題岔開。
“嗯,米洛爾親王確實這一次得好好謝謝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給我擋了三十三針,如果這些針到我的身上的話,我怕……”莫然低頭看了一眼肚子,她的意思,若是她中針的話,興許這孩子是不能保的了。
“還好還好,米洛爾親王也沒有受傷太嚴重。”何伯點頭說道。
“何伯,我弄丟了安南和安北!”莫然走了兩步,在一個小涼亭裡面站定,轉身,說道。
“安南和安北啊……”何伯重複了莫然的話,後面卻不發表說發,他的表情有些怪異,莫然歪着腦袋看着他,說道:“嗯?!何伯,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是說安南和安北在沙漠裡面非颶風給吹走了,當時的情況緊急,我沒有抓住安南……”
“丫頭!走,跟何伯走,帶你去個地方。”何伯擡手,對着醫院上面一比劃,便帶頭在前面走了。
莫然好奇的看着何伯的背影,她怎麼覺得,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怪異的很,彷彿有很多事情都不對勁……
何伯在前面走着,他領着莫然走去了住院部大樓二號樓,剛纔米洛爾和安夏他們都在一號樓,因爲剛做完手術的安夏等人需要臨牀觀察,所以得再等兩天才移到二號樓來靜養。
走進電梯間,莫然看着何伯,何伯不說話。
走出電梯,莫然依舊看着何伯,何伯依舊不說話。
走到一個門牌上標着3228號的病房門口,何伯還是不說話,他只是推開了病房的門,擡手讓莫然進去。
“老大!”莫然剛踏進去一隻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病牀上躺着看書的人,便聽到了一聲親切的呼喚。
“老大!”另一張病牀上,一個聲音更是親切。
“安南?安北?”莫然瞪大眼睛看着兩個小傢伙,她不敢相信,這奇蹟再一次發生了。
沙漠的颶風,那是天災,誰都無力抵抗,哪怕她前世是黑鷹,哪怕是她有着再神奇的本領和精明的算計,她也不會料到這兩個傢伙還活着,她甚至猜想,他們應該不會死的很痛苦,因爲那颶風早就把他們的神智給吹的恍惚了,他們最後飛出去的一霎那,莫然都看見漫天的黃沙劈頭蓋臉的衝着他們蓋下去的……
“對,是我們!”安北想站起來,但是無奈他的一條腿受傷了,所以他動了動,被何伯制止了:“行了,安北,你的腿剛長的挺好的了,別動了,莫然丫頭也不在乎你們行的這個禮,丫頭現在激動還來不及呢!”
“何伯,你……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你知道我……”莫然轉頭,眼眸裡晶瑩閃爍。
“傻丫頭,你這忙的跟什麼似的,我這不是想着過來給你個驚喜麼?哎呦,怎麼哭了啊!”何伯趕緊從一旁扯過紙巾趕緊走到莫然面前,給她輕輕的把眼淚拭去,他的眼眸閃亮,臉上的笑容分外寵愛:“丫頭啊,見你哭可真是不易啊!”
“老大……”齊聲一喊之後,兩個身高一米八的小夥子竟然熱淚盈眶,他們用被子捂住臉,只剩下肩膀在抖動了,當時他們被颶風捲出去,莫然死命不肯放手,安南記得他當時把莫然的手背整個都跺的烏青腫起來好高,她都不肯放手,現在他想起來,心中的那種溫暖,還在悸動着。
“好了,能活着是最好的!我的兄弟,我的人,我不希望損傷一個,哪怕是你們受傷都不行!”莫然擡手擦乾眼淚,走到安北和安南的牀邊看着兩個小夥子依舊用被子埋着臉,她的眼淚又一次滑落,被沙漠中太陽曬的有些紅暈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安鐵軍把飛鷹戰士交給她的時候,她看到了安鐵軍的不捨,因爲此一去,兇險未知,飛鷹戰士是他從全國各地,費勁千辛萬苦找到的異能孩子,他們自小便跟着他,這十幾年來,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了,這些鳥兒之所以都姓安,就因爲安鐵軍平日裡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和安懿軒一樣的,都是他的兒子……
迪拜城這一會面,她便讓他們去挖山,後來又不斷的指揮他們出去做事,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鳥兒們身上的那種正氣和精神,她喜歡鳥兒們,他們乾淨清爽,調皮可愛,他們思想單純,他們……她只一眼,便喜歡上了這些性格各異的傢伙。
沙漠颶風,安南和安北突然出事,莫然出於她是老大的本能救他們,不想放棄他們,但是,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捲走,那時候,她才知道,失去是什麼滋味!
前世黑鷹殺人無數卻從未皺眉過,甚至那二十三年從未掉過一滴眼淚!那一世沒有牽掛,沒有羈絆!
而這一世,興許是老天爲了彌補她,給了她這麼的牽掛和羈絆,也終於讓她知道,失去是一件多麼痛的事情,安南和安北,兩個活生生的小夥子,在她的眼皮底下被颶風吞沒,她的心,那一刻,被狠狠的撕裂了一塊!
“嗯,老大,那個年小桃怎麼樣了?我當時蹲在那裡,我感覺有東西衝着我而來,我擡頭便看見了年小桃手裡那個和你一樣的指環動了動,對着的腿的方向,風太大,我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是我的腿就在那個時候,突然麻了,所以我才摔倒掉出去的……”安北慢慢的擡起頭,用被子擦乾眼淚,回想着當時的情景,說道。
“我知道!他是用了指環裡面的銀針!這指環是特製的,裡面有銀針,年小桃的功夫也是不錯的,那麼大的颶風,他竟然能夠用銀針射穿你的膝蓋,真是功力深厚啊!”莫然擰眸看向安北的腿,還好,她沒有在安北的腿裡面發現有銀針,她估計是安北被吹出去,安南使勁抓着他的腿,拉傷了他的腿之後,那枚銀針從腿的一側被颶風給拍打着腿部,拍掉了的。
“嗯,他很陰毒!老大,抓了他了嗎?”安南擡頭,問道。
“抓了,裡三層外三層,由米洛爾親王的親兵看守着,他的右手動脈已經被我切斷了,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了!”莫然點頭說完年小桃的事情,她又看了一眼兩隻鳥兒,皺眉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來的?沙漠裡面沒有水,沒有吃的,你們又都受傷了……”
“我們啊!我們……”安南和安北看向何伯。
“咳咳……”何伯輕輕咳嗽了一聲,接着說道:“不是那個米洛爾親王跟進去了嗎?他派人救了他們。”
“又是米洛爾親王?!”莫然歪着腦袋,盯着何伯的臉,問道:“何伯,你的眼皮一直在跳,怎麼了?”
“啊?!有嗎?沒有吧!”何伯腦袋轉過去,擡手揉了揉臉,接着又回頭對莫然笑道:“丫頭,你這沙漠裡面一回來就跑來跑去的,這可不行,會累壞了的!走,回酒店,好好歇歇去。”
“嗯,也行!我回去歇會兒,晚上還得去一趟皇宮裡面,見見泰勒皇和米洛爾親王的王叔費雷王,費雷王和年小桃有經濟往來,這回,這個事情牽扯到王室了,不知道會怎樣呢!”莫然點頭,說道。
“行,那我送你回去。”何伯趕緊要把莫然帶頭,彷彿怕她知道什麼似的。
“嗯!”儘管一肚子狐疑,但是莫然還是跟安南和安北告別,之後便回了酒店……
第180 皇室內,殺機明顯費雷王
莫然被何伯給送回了酒店休息,她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興許是身心疲憊,興許是懷孕的女人格外累的緣故,她做夢了,夢中,安懿軒在他的牀邊……
“懿軒……”她閉着眼睛,輕輕的呢喃。
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男人的眼眸深情滿滿……
“懿軒,你來了!”依舊是夢中的呢喃,她緊緊的把那隻手臂抱住,溫暖的感受自男人的手臂傳來,她的身心皆放鬆了許多許多。連日來的勞累,沙漠中的疲憊和揪心,沙漠中未知的殺機和兇險,讓她的睡眠極差,她佯裝的堅強,她的柔弱和無助,只在無人處,只在有他的時候,纔會徹底釋放,徹底呈現。
“我想你,莫然!”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滿含着柔情,男人臉上的神色亦是深情滿滿,眼眸裡的那份憐愛更是讓人只一眼都會願意跌進去永遠不要爬出來!
“懿軒……”驀地睜開眼,天色已黑,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偌大的酒店房間,空調輕微的嗡嗡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莫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眼角突然滾下晶瑩的淚滴!突然而來的淚滴,突然而來的哽咽,讓她自己都不知所措……
“嗯?!”再一次深吸一口氣,莫然終於徹底清醒,她用被角拭掉眼角的淚滴,轉眸看了一眼房間,空氣中,隱約有那個心心念唸的男人留下的味道,發呆良久之後,莫然自嘲的一笑,微微甩了甩腦袋:“思念如此之深!”
莫然從未想過,她會如此的思念一個男人,前世二十三年,從未覺得自己會去惦記誰!要說惦記,莫然覺得,她可能會惦記錢,這更實惠些!
而今生,她竟然也會如多情的小女生一般,心中,腦海中,滿滿的都是他!
“你還好嗎?”坐在牀上,莫然在黑暗裡自言自語。
“叮鈴鈴~”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莫然,我來接你!”電話是秦楊打來的,他說他已經到樓下了,他說他專門來接她。
“嗯。”莫然沒有多餘的話,點頭之後掛上了電話,翻身下牀,擰亮房間的燈,她從前些日子買的衣服中選了一套晚禮服,黑色的曳地長裙,黑色的大朵玫瑰在腰間綻放,莫然覺得,這能很好的掩蓋隆起的腹部,長裙的胸口,有閃亮的珠串,據說是深海扇貝中的珍珠竄成,顆顆飽滿有光澤,配上一條紅寶石項鍊,黑色如鍛長髮盤起,淡雅而高貴如女皇般的女子便站在了秦楊的面前。
當他敲響房門,當他打開房門,當他看見那高貴的女皇素顏淡妝站在面前的時候……
天地瞬間灰暗,唯有女皇閃亮的光芒在無盡綻放……
“走吧!”看着眼眸晶亮的秦楊眸子,莫然淡然一笑,說道。
“呃,好!走吧,很漂亮!”秦楊微微一閃神,隨即還是忍不住讚揚了一聲。
“謝謝!”莫然微笑,走過秦楊身邊,秦楊微微的動了動手腕,然而莫然並未挽着他,而是越過他的身邊,走向了門外,她的身後,秦楊的眸子暗了暗。
米洛爾親王的保鏢來接的莫然,大紅色加長凱迪拉克奪目耀眼,保鏢下車,看着從酒店裡面款款而來的女子,眼眸亦是有些發直……
莫然走到車邊,微微一笑,看着那身材挺拔,模樣俊逸的保鏢。
“莫然小姐,請。”保鏢回神,訕訕的一笑,打開車門,擡頭擋着車頂,莫然移步入車內……
“嘶~”略微回眸,莫然感覺剛纔眼角的余光中有一抹身影在右後方,但是當她回眸,卻什麼都沒有。
“莫然,拿着這個,米洛爾親王說,今晚他要舉辦的是假面舞會!”秦楊從另一側上車,他取過保鏢遞過來的面罩,遞到莫然面前,說道。
“哦?!”莫然接過面罩,心中腹誹:這傢伙,還有心思搞什麼假面舞會,他是又想玩什麼花招吧!
車子朝着聞名世界的帆船酒店而去,一路上,莫然並未說話,而是淡然的看着外面,而秦楊好像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只是淡淡的目視前方,他盯着司機的後腦勺,彷彿是要把那司機的後腦勺看穿似的。
很快,大紅色的凱迪拉克便駛入了一條寬闊的海上高架橋,車上天窗是開着的,微微的海風帶着些許鹹味兒從窗口飄進來,讓人感覺到清新而舒暢。
“我們到了,莫然。”秦楊扭頭說了一聲,隨即他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莫然扭頭,看着酒店門口,一對對挽着手的男男女女相繼進入,門口的迎賓八男八女不停的彎腰說着標準的阿拉伯官方歡迎語。看着那些進去的人們都帶着面具,莫然也將手上的獵鷹面具帶上。
剛纔她拿着這獵鷹面具的時候,心尖兒突然微微的一顫:今天的她,一席黑色的晚禮服,再加上這有着華麗的長長的羽毛做裝飾,灰白色的絨毛做底襯的尖嘴獵鷹面具,這一切的融合,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黑鷹!
多麼巧合!前世的黑鷹,在這個世界,在一百天之後,再一次用形象來將這個名字襯托!
“莫然!”站在車邊,看着跨出車門的莫然,胳膊再一次微微的動了動,他的眼眸裡有些許期待。
莫然微笑,擡手將臉上的面具整理好,隨即她轉頭對秦楊說道:“咱們進去吧!”說完,她轉身雙手微微的將裙襬提起,自顧自的往酒店門口走去。
她的身後,秦楊的臉色瞬間陰沉,眼眸亦是灰暗了些許,不過這灰暗的表情也只是維持了那麼兩秒鐘,隨即他便又換上了那一如既往的溫潤淡然,跟在莫然身後,朝着酒店走去。
“莫然!”酒店門口,快速閃出一身白色西服,臉上帶着佐羅面具的米洛爾,他的聲音有些許激動,彷彿他就一直在門口等着她似的,他快速走出來,完全不顧擦身而過跟他打招呼的幾個女子的神色,也不顧門童們驚訝的目光,他就這麼走到莫然面前,擡起手腕。
微微一笑,莫然也不多矜持,直接將潔白光滑如羊脂玉一般的胳膊穿過那白色西服的臂彎,她微微淺笑,露出一側虎牙尖:“佐羅不是該穿黑色的麼?”
“我這是米洛爾派佐羅,是不是更帥?”米洛爾笑着說道。
倆人都擡腿走了幾步,米洛爾這纔想起身後的某人,他轉頭喊道:“秦楊,來,我這個胳膊空着,你挽着這個胳膊吧。”
“去,真沒個親王的矜持樣。”秦楊斜睨米洛爾,輕聲嗔了一句。
“哈哈,走吧,我的秦楊大哥!”米洛爾擡手便將秦楊的肩膀摟住,三個人,橫着朝酒店內走去,這陣勢,紛紛引來旁人側目。
“親王殿下!”迎賓的男女們紛紛彎腰低頭恭敬的跟米洛爾打招呼。
“嗯!”米洛爾微微點頭,三人繼續橫行。
“米洛爾親王殿下!”剛走進酒店大廳,還未走去電梯間,便有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抹粉色,濃郁花香,蝴蝶般翩翩而來的女子,臉上帶着精緻的狐狸面具,她的嘴脣紅豔豔,聲音嬌滴滴,甜膩膩,莫然能夠感覺到身旁這個親王的瞬間顫慄,如果她此時撩起米洛爾的衣袖,肯定能夠看見他的雞皮疙瘩。
“嵐香密兒,你怎麼還在這裡?”米洛爾歪着腦袋看着那紅豔豔的嘴脣,問道。
“等你啊,表哥!”嵐香蜜兒嬌滴滴的一笑,紅嘴脣裂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外公說,讓我找到你,讓你去房間找一下他。”
“哦,等我先處理一點兒事情之後再去。”米洛爾看對方搬出了泰勒皇,便點頭應承道。
莫然盯着這個嵐香蜜兒,眼眸微眯,她便看到了她整個肉肉的大餅臉,臉大,雙眼皮,模樣倒也是不算難看,但是一看那臉和神色,莫然便知道這個丫頭是多麼遭人討厭,肯定是一個即八卦又小心眼又妒忌心強又神經的女孩子。此刻,她能夠深深的感覺到從這個丫頭周身溢出的憤恨和嫉妒,她自然也知道,阿拉伯酋長國家的皇室就跟咱們大z國千百年來的後宮宅鬥一樣一樣的,有算計,有爭權謀位,有明爭暗鬥……
“可是外公說要你趕緊去的。”嵐香蜜兒嘴裡說着話,眼眸卻盯着米洛爾的臂彎,那眼神,在狐狸面具裡面射出兇狠光芒,莫然估計,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估計早就被這個丫頭給萬箭穿心了。
米洛爾皺眉看了一眼莫然,又看了一眼秦楊,此時,周圍很多腳步都停了下來,很多人都假裝上來跟米洛爾打招呼,但是打玩招呼,他們卻不上樓去,而是站在不遠處圍觀,看樣子這些都是閒的沒事喜歡看熱鬧之輩!
“我把我的客人送上樓,就去。”米洛爾依舊不妥協,他說話的時候,胳膊微微用力,帶着莫然和秦楊往電梯間走去。
“表哥!外公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你,讓我找到你趕緊帶你過去的,你不能這樣違逆了外公。”嵐香蜜兒突然一下子快步躥到米洛爾面前,她也不管自己穿的緊身包臀長裙,這一躥之下,差點兒就因爲步子過大,鞋跟過高而摔倒,她伸出手攔在了米洛爾三人面前。
“殿下,我看你還是去一趟吧,泰勒皇找你肯定有急事,我帶莫然上樓就行。”秦楊微笑着給米洛爾解圍。
“沒事,今天是我請客,我說了算,回頭我跟爺爺解釋。”米洛爾說完,盯着嵐香蜜兒道:“嵐公主,你的脣膏脫色了,還有你最好抹紫色的脣膏,配你的衣服。”
說完,米洛爾摟着秦楊,挽着莫然,在嵐香蜜兒摸自己嘴脣的同時,繞過她,走去了電梯間。
圍觀的人們看沒有什麼大事端發生,便也不再停留,而是直接跟隨者米洛爾和莫然他們走去了寬敞的電梯間了,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面,只留下了嵐香蜜兒和她的閨蜜以及幾個傭人保鏢被她不停的訓斥着……
電梯間裡面,米洛爾站在中間,依舊是三人行的姿勢,他們的兩邊站着參加今天宴會的三對男女。
“米洛爾表弟,這位女子是?”左邊,一戴着仙鶴面具的男人看着莫然,說道。
“我請的貴客!”米洛爾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彷彿十分不願意回答他問題似的,這讓莫然推斷出,此人定然是米洛爾不喜歡的,和這傢伙有過節的。
“哦,看氣質真不錯!貌似不是本國人啊!像z國或者島國人。”那男人絲毫不理會米洛爾的冷淡,依舊盯着莫然,一雙色眯眯的眼眸把莫然從上看到下,直看得他身邊的女人就差高跟鞋一腳跺在他程亮的黑皮鞋上面了。
“嗯,不是本國人。”米洛爾依舊回答他,但是卻冷淡的要死。這讓其他兩對男女都嘴角微微一挑,臉上都有些得意的看好戲的神情。
“咳咳……”問話的男人吃癟,終於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叮咚!”電梯到了,三人行,橫着出了電梯,這模樣,讓秦楊都有些訕訕的咳嗽了一把。
“米洛爾親王!”有人打招呼,但是眼眸卻看向莫然。
“米洛爾表哥!”年輕的小王子跑過來扯着米洛爾的衣服。
“米洛爾表弟!”有沉穩的鬍鬚男過來大手掌剛想拍米洛爾,卻看他左邊挽着個女人右邊摟着個男人,鬍鬚男只得訕訕的收回手掌。
莫然看着龐大的皇室家族,真有些替這個米洛爾擔憂,若是他真的是泰勒皇一直最鍾愛的孫子的話,那麼他可真的是身處狼窩啊,這些人一個個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就沒幾個順眼的。
“莫然,秦楊,你們在這裡先等一下,休息一下,我去找一下爺爺,一會兒就過來。”米洛爾將莫然和秦楊安排到一處,他招來侍應生,給倆人拿了兩杯紅酒,對他們說道。
“嗯,去吧。”莫然和秦楊都點頭。
“米洛爾從不喜歡女人挽着他的,真是奇怪啊!這個女人沒見過啊!”
“是哪個親王家的?沒見過啊!”
“我們問問去!”
一旁,有聲音傳來,是幾個身材已然走樣的老女人,他們的衣着都甚是華麗,但是那華麗的衣着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她們已經逝去的年華,要不然,莫然也不會從她們的眼眸裡看到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莫然!這些都是尖酸刻薄的女人,你要小心。”秦楊微笑,湊近莫然,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嗯,知道了。”莫然微笑着迴應,倆人紛紛舉着紅酒杯對視一笑。
“這位小姐,這身衣服好漂亮啊!是阿瑪尼家定製的嗎?”
“哎呦,我看不是阿瑪尼,是迪奧的吧?!”
“我看也不是,我都沒見過什麼設計師設計過這衣服……”
女人們圍上來,也不管莫然是否正視她們,便開始對着她的衣服評頭論足,一個個眼眸裡的不屑和聲音中充滿的尖酸味道,讓不遠處的人們紛紛回頭看着。
得,又被圍觀,到哪裡怎麼都是焦點啊!哎!
莫然突然開始懷念前世特工的生活,那時候,她多愜意,這樣的宮廷宴會,她若是高興了,可以在上面的水晶燈上坐着圍觀,就不用聞這幾個女人身上高檔香水的味道了。
這香水,也得看什麼人抹,哪怕是再高檔的品牌,有些人她就喜歡抹那味道濃郁的,好像是爲了掩蓋狐臭似的,真讓人覺得鼻子不舒服。
“咳咳……”秦楊略微輕咳了一聲,他看莫然一直沒表情的看向遠處,欣賞着一側t臺上的鋼琴曲,便皺眉看了那幾個女人一眼。
“小姐,請問,你這裙子是誰設計的啊!我們怎麼沒見過啊!是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的款式啊?”終於,見莫然不吭聲,這幾個老女人便更覺得莫然好欺負了,她們中一個穿着深紅色鑲着金邊的長裙的女人尖着嗓子,用純正的英語,說道。
“嗯,是十年前,喬治·王的黑色玫瑰!”莫然淡淡的說道,彷彿沒有感覺到這女人尖酸刻薄的聲調。
“喬治·王!”幾個女人鸚鵡學舌一般的說了這三個字,隨即一個個臉色便有些不淡定了。
“哦,是十年前的款式了啊,我說呢,看着就土氣。”另一個女人,爲了撈回面子,扭着腰肢說道。
“衣服好不好看,並不能看衣服本身,而是得看穿衣服的人。”莫然回以純正的阿拉伯官方語言。
“呃……”莫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不鹹不淡的,卻噎住了幾個女人。她們本意是來找茬的,閒的沒事找個不認識的女人找找樂子,她們可喜歡欺負別人,尤其是她們一夥,欺負一個,曾經她們就無數次在各種宴會上欺負那些身份卑微的女人,直到把人家欺負的哭,欺負到半途離場,她們便會開心的跟自己中了幾個億的六合彩一般的高興!
可是,今天,她們面前的這個女人冷冷淡淡,清清靜靜,她們尖酸也好,刻薄也罷,好像都不能激起她的任何情緒,她們都有些灰溜溜的。
“莫然,我看見一個熟人,帶你去引薦。”秦楊微微挑了挑嘴角,對莫然說道。
“好!”莫然點頭,隨即理也不理那幾個女人,走了。
“喬治·王啊,不是已經消失在時裝界十多年了麼?聽說去了z國,在一個什麼小城市裡面做裁縫啊!”
“我好喜歡喬治·王啊,以前我年輕的時候,專門買他的衣服,但是那麼多年,我只買到過一件,他每次設計的時裝,只有那麼三件,真是的。”
“她這衣服是喬治·王的麼,我纔不信,咱們的皇后都只有兩套喬治·王的設計,切!”
女人們在一堆,對着莫然的背影不停的說着自我安慰的話,但是一個個卻都從對方的眼眸裡看出互相之間的底氣不足,眼神都是灰溜溜的。
“費雷王叔!”莫然和秦楊正在一邊聊天,宴會廳裡面響起了幾個聲音。
莫然循聲望去,只見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一身黑色騎士裝,三七分黑髮,濃密劍眉,鷹眼,高挺鼻樑,緊抿着雙脣,身材高大,看年齡約莫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沒有戴面具,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陰鶩,他的眼眸掃過衆人,直接看向了莫然。
四目交接,莫然淡然一眼,費雷的眼眸卻滿含殺機!
呵,這一來就殺氣沖天啊!莫然心下嗤笑,心說:這費雷,原本以爲是多麼精明機智的人,卻原來是一介莽夫!怪不得能和年小桃那樣的變態合作。
“這位是……”費雷和衆人邊點頭邊走向莫然,擡手指着莫然問道。
莫然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心中腹誹:這男人,連最起碼的掩飾都不會,眼眸裡這麼深重的殺機,卻說出這麼明知故問的話來,連三歲孩子都不如。
“這是米洛爾親王表哥帶來的女人,可能是表哥的女朋友哦!”一個約莫八九歲的漂亮男孩在一邊說道。
“哦?!”費雷的眼眸依舊兇狠,他冷笑一聲道:“呵,米洛爾什麼時候開竅了,想要找王妃了!”
這聲音,冷冷的,而且說的極其的生硬,彷彿是咬牙切齒似的,這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出了不尋常,那些人慢慢的圍了上來,他們互相對眼,很多人的眼眸裡,期盼着有好玩的熱鬧事兒發生!
“費雷王,好久不見!”秦楊微笑着上前,微微玩笑,溫柔的笑道。
“哦,秦楊啊!”費雷扭頭看了一眼帶着面具的秦楊,秦楊微微一笑,摘下了面具之後,費雷點頭。
“是呀,好久不見,費雷王!還說要吃你親手做的烤羊肉,這都過去五年了吧,還想着呢!”秦楊微笑着往前一步,擋在了莫然的面前,說道。
莫然不吭聲,心中卻在想着:秦楊和這費雷王這麼熟嗎?看費雷的樣子,他和米洛爾的關係並不好,秦楊和他怎麼倒像是老朋友似的!這秦楊,難不成真的是國內國外通吃的老好人?!
“嗯,那回頭去我家吃。”費雷回答秦楊話的時候,眼眸依舊是越過秦楊盯着莫然。
“莫然!”費雷的身後,米洛爾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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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 這個女人,她是妖精
“米洛爾!”莫然微微一笑,輕聲迴應了一句,接着她無視掉費雷的眼神和衆人的審視,直接跟着米洛爾走去了一邊找吃的了。
“怎麼樣,他們沒有欺負你吧?”米洛爾把莫然拖到外面露臺上,坐下,他微笑着問莫然。
米洛爾在衆目睽睽下,很“沒有禮貌”的不和任何來賓打招呼,直接將莫然拖走到一邊,用托盤給莫然夾了好多吃的,帶着她去了外面的露臺邊坐下,米洛爾吩咐兩個手下將通往露臺的玻璃門關上,這樣裡面的人便只是能看見倆人面對面坐在露臺上桌子邊面對面聊天,卻不能靠近,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沒有。”莫然扭頭看了一眼屋內,敞亮的大廳,人們的臉色都不太好,帶着一絲尷尬和不自然,很多人都開始自己找同伴聊天了,但是他們的眼神還是時不時的瞟向露臺外面。
“不會沒有人想欺負你,只是我相信,沒有人能夠欺負得了你。”米洛爾微微一笑,將切好的牛肉盤子端起來,和莫然的盤子對換了一下,溫柔的說道:“吃吧,多吃點兒,孕婦要多補充肉類和營養!看你這大肚子了還去沙漠,真是……”
“費雷親王是你的王叔?”莫然故作無意的問道,她微笑着接過盤子,也不多矜持,便開始吃起來,孕婦的胃口總是這麼好,q彈的牛肉,很香嫩。
“是,我父親的弟弟,爺爺最小的兒子。”米洛爾彷彿不願意多談費雷親王,他簡單的回答一句話,便將話題轉移:“莫然,你一直在康城長大的嗎?爲什麼前些年我去z國沒有遇見你,如果遇見了你,也許咱們也會很有緣。”
“你去康城,是找懿軒嗎?”莫然擡頭看了一眼米洛爾問道。
“是的,我和懿軒是在澳洲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他什麼都跟我爭啊!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人,腹黑無比,他是個十分十分腹黑的男人,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他是怎麼勾搭到你的,我覺得,他對女人好像反應會遲鈍些!”米洛爾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
“懿軒受傷了,很重!”莫然突然說道,說完了,她便擡眸看着米洛爾。
“哦,我聽說了,我想,回頭我找時間去z國一趟,看看他。”米洛爾低頭給莫然剝龍蝦。
莫然微微蹙眉!米洛爾剝了龍蝦並不自己吃,而是輕輕的放到莫然的盤子裡面,這模樣,然宴會廳內的人看着,一個個的嘴巴o型,一個個眼眸發直,他們互相對眼,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詫異!
想這米洛爾親王,據說是泰勒皇最器重的傳位人,泰勒皇放出話來,只要他結婚,生了孫子,他就把皇位傳給他,可是,這傢伙據說在某一個聖誕節期間,嚷嚷着自己此生若是找不到合適的,這輩子就可能不結婚,而且自己也不喜歡皇位,還是喜歡四海爲家,無拘無束!據說當時把泰勒皇給氣的半死!
可是,如今,米洛爾帶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材姣好,氣質高雅,全身散發出的那種高貴氣質,絕對不輸於這個皇室的任何一個女人,那些什麼嵐香蜜兒、碧落米爾公主之類的若是和這個女人放一起,不用比較,便會自然而然的黯然失色。
“這是未來王妃?”
“突然出現的,不會是爲了王位,來充數的吧!面具都不敢摘,萬一臉上長的一臉麻子呢!”
“哼!米洛爾表哥怎麼可以和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外國低賤女人在一起,還親自剝蝦給她吃,米洛爾表哥這是被迷惑了麼?”嵐香蜜兒和碧落米爾兩個偏室的外姓公主紛紛咬牙切齒。
莫然微微側頭,從兩位公主的口型完全猜出了她們說的是什麼,她的眼眸微微往後面移了一下便看見了秦楊,她看見他在親王們的身邊和誰交談着,偶爾的,他會回頭看向露臺,佯裝無意的轉過頭,看一眼莫然的方向,眼眸深沉,任何人興許都猜不出秦楊眼眸中的神色,但是莫然能夠感覺到,秦楊的落寞和不自在,她看見了他左手緊緊捏着柺杖的頭,手背上都捏的青筋暴突了。
“米洛爾親王殿下……”莫然微微擡眸看着米洛爾。
“噓,咱們這麼熟悉,請叫我米洛爾,我不喜歡後面四個字,那會讓你和我的距離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米洛爾擡手在脣邊輕噓一聲,微笑着說道。
此刻的米洛爾,他的笑,他側面的柔情,他的微微上翹的嘴角,他輕柔的將手指往嘴邊一放,那麼的柔情蜜意,這一切在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眼眸裡,都無異於晴天霹靂!
一向不羈的親王殿下戀愛了,而且愛的那麼真,愛的那麼深!
“不可能!我要調查這個女人,我要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異國間諜,這是不是她的勾人手段。”嵐香蜜兒怒氣沖天,她一把摘下了面具扔到地上,惡狠狠的踩着面具說道。
“不用調查,這是我的朋友!名叫莫然,她和米洛爾親王是朋友!我們都是朋友!”秦楊淡淡的說道。
“哦?這個女人是你帶來的?”費雷皺眉盯着秦楊。
“不是!她是自己來的,自己來的迪拜,來這個宴會廳,是米洛爾親王邀請來的。”秦楊微笑着看着露臺外面,在莫然轉頭看他的時候,對着莫然舉了舉杯中的紅酒。
“我怎麼聽說,這個女人是個大魔頭!”費雷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頓時讓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露臺方向轉到了他的身上。
於是,八卦,好奇,四個大字便在那些人的眼眸裡和臉上清清楚楚的隱現。
“她,就是一個女人,怎麼會是大魔頭!”秦楊皺眉,有些不樂意,再怎麼說,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佔據着分外重要的位置,他的心有一半是鏤刻着她的名字的,所以,對於費雷對莫然的惡言惡語,他表現出了不滿,直接提高了聲調回過去。
“哼!我今天就是要找她算賬的!”費雷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再一次找到了中心位置,衆人紛紛將他圍住,要聽他講爲什麼那個女人會被稱爲女魔頭。
“行了,費雷親王,咱們還沒喝呢,你怎麼就醉了?”秦楊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秦楊,不要說我不給你面子,這個女人可是壞了我的大事!她可真是一個比魔鬼還魔鬼的女人!你該不會也着了她的道了吧?”費雷親王一口流利的英文,說的那是抑揚頓挫,慷慨激昂。
“我說了,她是我的朋友,她只是一個女子,她今晚是米洛爾親王請來的客人!”秦楊突然轉身盯着費雷王,眼眸深邃,冷着臉說道。
“幹什麼,幹什麼啊?秦楊,你還真被她給蠱惑了?”費雷王本就大嗓門,這麼一嚷嚷,使得外面露臺上的米洛爾也扭過頭去了。
“這可是你的宴會,你怎麼可以在這裡陪我?”莫然吃的差不多了,便取過溫熱的手巾擦了擦手又掖了掖嘴角,之後放下手巾,抱着胳膊,身子往後靠了靠,盯着米洛爾,淡淡一笑道。
“讓他們鬧騰去!爺爺現在在辦事,說了九點鐘纔下來,還有十五分鐘呢,咱們繼續喝點。”米洛爾的嘴角一挑,一抹邪笑掛着脣邊,他端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保加利亞香檳,砸了一下嘴,搖頭道:“我始終還是喜歡喝香檳,我喜歡喝甜一點兒的東西,比如可樂,汽水,香檳,紅酒那玩意兒,太矯情。”
“親王殿下……”莫然把自己的身後繼續往後靠了靠,她整個人完全靠在金黃色寬大的沙發椅背上,把自己投在黑暗裡,這樣,她能夠看見宴會廳的情景,而宴會廳內的人卻看不見她。
“噓!米洛爾!”米洛爾擡頭,微微一笑道。
“米洛爾親王殿下,你今天要演一場什麼戲?我希望我這個演員能夠知道劇本。如果連劇本都不知道的話,我怕我會給你演砸了。”莫然抱着胳膊盯着米洛爾,聲音淡淡的說道。
“呃……”米洛爾的酒杯在脣邊,他盯着莫然,眼眸略微的閃爍了一下,隨即笑道:“聰慧不過莫然啊!”
“再笨拙的人也都能夠知道殿下要演戲的!”莫然的臉上沒有笑容,她不喜歡多事兒,不管前世今生,她都不是個有事兒就去湊熱鬧的主。
前世黑鷹冷冷清清孤傲孑然,今生那個外表柔弱骨子裡堅強的莫然,也是個冷清之人,不喜歡湊熱鬧,更不喜歡自己在某一個皇室宴會中成爲衆人的焦點。
“那你願意配合我嗎?”米洛爾放下酒杯,輕輕的拿了一粒櫻桃丟進嘴裡,問莫然。
“那要看你出什麼價碼?!”咱們骨子裡說到底都是特工,不見錢自然不會給幹活!
“你欠我一命啊!”米洛爾淡淡一笑,道。
“欠你一命,我會還,但是強人所難的事兒,我想殿下不會做,殿下更不會想讓我給你拆了這個臺,不管怎麼說,沙漠裡還有石油呢,殿下不想賺錢?”莫然抱着胳膊,眼眸犀利的盯着米洛爾。
“嗯!聰明的女人!”米洛爾點頭,隨即他又說道:“莫然,安懿軒那小子你是怎麼搞定的!你難道喜歡那種……”
“請殿下告訴我,怎麼演戲?”莫然不想和米洛爾聊安懿軒的事情,今晚她註定要成爲焦點,皇室龐大的家族,又是這麼一個滿地黃金鋪路的地方,皇室貴族的人惹不起,但是有些人,卻必須惹一惹,米洛爾想惹,她莫然也想惹。
“費雷王往中東私自販賣大批軍隊物資,總金額估計在二十個億左右,他的合夥人是年小桃,如今已經在我們的監獄裡面。但是年小桃咬死不說出費雷王的事情,我們派人去調查了年小桃的別墅,什麼都沒有,所以,今天我看費雷王叔對你成見十分大,我就想讓他怒一怒,他其實是個草包,真正的幕後應該還有人在操縱,這個人我們都不知道是誰!經過我和……你們z國相關人士的推測,這個人應該m國的超級間諜,他的能力無窮,他盜竊了很多z國和我們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還有那個島國等等的軍事機密,可以說m國和島國的合作,有一部分是出自他的安排,這個人,不容小覷!”米洛爾說話的語速很快,他說話的時候端着酒杯,臉上依舊帶着微笑,讓宴會廳的人看着,彷彿他是在和莫然聊着風,聊着天氣,聊着食物是否美味……
“其實,是你們發現了m國已經覬覦了你們的財富,所以要聯合人口衆多,綜合國力還算強大的z國來一起對付m國和島國吧?所謂的槍打出頭鳥,你們太富裕了,人家m國看着自然不爽!”莫然嗤鼻,這米洛爾說到底還是操心國事了,他這個王子,怎麼能置身事外呢!
“哈哈,這又被你猜到了。”米洛爾掩飾住了自己的些微尷尬,他暗暗發誓,接下來,再也不和這個女人繞圈子,一定要實話實說。
“其實,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泰勒皇早就培養的皇室接班人!把你放養在外面,只是掩人耳目,減少了皇室內部隊你的直接迫害,其實泰勒皇還是暗中一直在支持你,在培養你的!而你,也並不是傳說中的不羈王子,那只是外衣,你讓我想到了一種動物!”莫然紅脣輕啓,嘴角微挑,依舊淡淡的說道。
“什麼動物?”既然被戳穿,米洛爾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他擡頭便問道。他的神色放鬆了許多,心裡卻在暗自腹誹:怪不得那傢伙說,跟這女人說話做事,必須實話實說,不然會死的很慘!他起初還是不信,他不太相信一個女人能夠知曉一切,包括他的心思!但是現在,他想說,這個女人果然厲害!
“雪中白狐!”莫然笑着站起身,在暗處將裙子整理好,接着對站在一旁的米洛爾說道:“我只告訴你,我和z國的安司令說過了,我不參與政治!”
“但是你也不想讓費雷王或者不是麼?他若是活着,年小桃就不會死,年小桃就很有可能會被救,也很有可能給你造成很多麻煩,你是個孕婦,肚子會越來越大,以後總要生孩子的,難道你邊生孩子邊和他們打架?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年小桃那麼變態,報復手段肯定也是非常不一般的!”米洛爾微笑對着一旁的玻璃倒影整理了一下西服和麪具,邊說道。
“你太會算計,所以你不如他。”莫然嘴角一挑,一抹甜甜的笑。
“安懿軒嗎?在他面前,興許我真的是始終得第二吧,就連女人,也都是他先下手的。”米洛爾對着玻璃倒影裡面的莫然說道。
“你今晚必須做了費雷王嗎?”莫然問答。
“今晚是好時機!過了今晚,他會想很多辦法對付我,他還會聯合其他親王對付我,今晚把他給做了,正好我想看看,宴會廳裡面的這些,有多少是討厭他的。”米洛爾歪着腦袋看了一眼裡面的人,說道。
“男人太奸詐了,真的讓人不喜歡。”莫然搖頭。
“可是,我對你絕對真心!這個社會爾虞我詐,我不奸詐,我也許二十年前就死了!安懿軒如果沒有算計,興許他十九年前也死了,男人,不容易啊!”米洛爾幽幽的一聲嘆息,說道。
“他不像你!沒有你這麼奸詐!”莫然挑眉,說道。
“哼!那是你沒見他廬山真面目!他的算計和計謀,還有腹黑程度,我是望洋興嘆。”米洛爾撇嘴。
“哦,還沒謝謝你救了我的兩隻鳥兒。”莫然突然轉移話題。
“兩隻?”米洛爾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嗯,我的鳥兒!”莫然的眼底,有一絲不易擦覺的神色,米洛爾的表情告訴她,安南和安北絕對不是他救的!
“泰勒皇下來了,我們進去吧,在這皇室光明正大的殺人,真的讓人感覺不太好!”莫然咂嘴。
“爲了咱們以後少去麻煩。”米洛爾轉身看着莫然,說道。
“好吧,既然有劇本了,我就捨命陪親王殿下了。”莫然微微一笑,聳肩。
“記住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米洛爾伸出胳膊。
“別總把救命恩人掛在嘴邊好不?不然我會恩將仇報的。”莫然擡頭,嫣然一笑。
就是這嫣然一笑,讓宴會廳內的氣氛瞬間凝結!
剛纔,宴會廳有一場小小的吵鬧,直到泰勒皇聽到吵鬧聲提前五分鐘出來,才被制止。
這吵鬧的內容就是費雷王說莫然是惡魔,秦楊維護惡魔,這兩個原本多年的老熟人,像好朋友一般的男人,差點兒就要打起來,都已經摔了杯子了!劍拔弩張之際,泰勒皇出現,場面得到暫時的控制。
而莫然站起身,也是因爲她看到泰勒皇從樓上慢慢走下來,便對米洛爾使了個眼色,倆人這才一起挽手,保鏢打開玻璃門,他們在衆目睽睽下,走了進去。
“米洛爾,賓客都在這裡,你怎麼跑露臺去了?”泰勒皇看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米洛爾,又掃了一眼一身曳地黑色長裙的莫然,聲音中帶着些許責備,不過卻不嚴厲!莫然盯着泰勒皇看着,她心下想到:這泰勒皇做的還真夠明顯的,包庇縱容這個孫子還真毫不掩飾,怪不得米洛爾會遭來皇室那些子孫的排擠。
“陪朋友吃點兒東西,她餓了。”皇室衆人面前,米洛爾又是那不羈的神情,彷彿陪朋友吃飯是天大的事情似的。
“不像話!放着這麼多人在這裡……”泰勒皇一拂袖子,皇家軍方禮服上的金穗子便微微的響動了一陣。
“皇爺爺,時間也差不多了,今天我們的假面舞會舉辦之前,我有大事先宣佈一下!”米洛爾依舊手腕上掛着莫然,倆人走到泰勒皇跟前,米洛爾轉身,對大家說道。
莫然微微的彎腰對着泰勒皇鞠了一個淺淺的躬以示尊崇,今晚是假面舞會,她可以不暴露自己,可以不說話,也可以不摘下面具。
“嗯,宣佈吧。”泰勒皇站在樓梯最後一階上,看着面前的衆人,說道。
“擡進來。”米洛爾手一揮,喊道。
“哇~”隨着士兵們把一箱箱的珠寶擡進來,所有人頓時都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落到地上了,大家都張大“o”型的嘴巴,一個個忍不住發出驚訝的尖叫。
“夜明珠?這麼大!”有人大聲喊道。
“哇,好漂亮的南海明珠項鍊……”嵐香蜜兒盯着一個打開的箱子上面的珠串,眼眸閃閃放光。
“米洛爾表弟,這些都是哪裡來的?”有一中年體態略微臃腫的皇室成員問道。
“盜墓聽說過嗎?”米洛爾等士兵把箱子都搬進來之後,扭頭對那表哥說道。
“盜墓?誰的?”他的那位胖表哥好奇的問道。
“戈迪亞達老親王的。”米洛爾看着堆了一屋子的箱子,看着衆人如狼般的眼眸,邪魅一笑,說道。
“呃……”衆人愣了:“老親王真的有寶藏?這麼多?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爲什麼我去了兩次都沒……呃……咳咳,我是說,我閒的沒事的時候,去沙漠玩了兩趟,連老親王的那個什麼鬼谷堆都沒有進得去!”這說話的就是那個米洛爾的胖表哥,看他這身材,莫然估計他肯定是在n年前,青春年少的時候去的,若是現在這模樣去,怕是沒走到一般就給累死了!
“真的嗎?這真的是老親王的寶藏,哦,天哪,這麼多!”所有的皇室成員都很沒有風、很不矜持的喊叫起來。
“咳咳……”泰勒皇的臉色不好看了,他花白的鬍子略微翹了翹,他的眼眸剛纔一直在莫然的身上,此時聽到兒孫們這唧唧歪歪的喊叫聲,他咳嗽了兩嗓子,接着沉聲說道:“這是米洛爾發現的,他理應可以私自擁有,但是米洛爾說,這是老親王的財寶,屬於皇室……”
“哇~”低下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要是他一個人擁有,那他可以買下整個城市了。”
“但是,據軍隊報告,米洛爾爲了這些財寶,差點兒命喪沙漠!”泰勒皇獵鷹一般陰鶩的雙眸掃過兒孫們的臉,沉着嗓子說道。
這期間,莫然一直盯着這老泰勒皇看着,這老頭約莫七十歲的年紀,灰白的頭髮往後梳的很服帖,他的眼眸十分有神,同樣灰白色的濃眉下,那雙眼睛彷彿能夠看穿一切似的,他的周身,王者氣場分外強大,莫然覺得,米洛爾和這個老頭之間,真的很相似,怪不得他要傳位給這個孫子,莫然覺得,興許四十年後,米洛爾站在這兒,和這個泰勒皇是一模一樣的。
“哦~”聽到米洛爾差點兒命喪黃泉的時候,在場的皇室子孫們神色卻曖昧起來,彷彿這個命喪沙漠應該是一件比較喜慶的事情似的!這讓莫然的嘴角微微的挑了挑。米洛爾一直在盯着莫然,見她微挑了嘴角,便挪了挪腳,去踩莫然的腳尖。
“嘶~”莫然被踩到腳,微微抽了一口冷氣,將腳往後挪了挪,倆人之間的這些動作,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大家的神色繼續曖昧不清起來了。
“所以,我代表皇室,允許米洛爾從這裡挑選財寶屬於我們皇室對他的貢獻的獎勵,挑多少都可以,哪怕全部要了都可以!你們覺得呢?”泰勒皇這最後一句說出的是問句,但是口氣確實不容置疑的肯定式。
“嗯,米洛爾表弟挑選獎勵是應該的。”米洛爾的胖表哥持贊成意見,結果他剛說完,他的後腰便被一個帶着狐狸火雞面具的胖女人給擰了一把,這擰的他齜牙咧嘴的。
“嗯嗯,米洛爾表哥是可以挑選禮物的。”嵐香蜜兒舉雙手贊成,她的媽媽是米洛爾的姑媽,最近都一直在說,準備撮合她和米洛爾的婚事,讓她做王妃呢,她就不相信,憑着姑媽這個公主的身份撐腰,還幹不過一個穿黑衣服的外國女人。於是,她自然十分贊成米洛爾挑選禮物,她還想這些禮物都讓米洛爾要回去,反正將來都是她的。
“那行!既然皇爺爺讓我挑選,我就挑吧,莫然,來,我送你一樣東西。”米洛爾拖着莫然走去箱子旁邊,彎腰從那個打開的箱子裡面把那串南海明珠項鍊給取出來遞到莫然面前:“送給你。”
“不好吧!”莫然挑脣一笑,說道。
“對,不好!”一聲炸雷平地起,有人實在是忍不住要爆發了,這個女人,今晚難道還要被確認爲米洛爾的王妃嗎?他費雷王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要阻止。
費雷王之所以要阻止,就是因爲,若是莫然是外人,他就算是現在殺了她,那皇室爲了保護自己內部聲譽和麪子,也會說這個女人是不小心摔死的!
但是,若是她被確定爲王妃候選人員,那他從今後要是對她動手,那就萬分的難了,不但米洛爾可以派兵保護她,就是泰勒皇估計都會派人好好的保護好她,畢竟這米洛爾一直不選王妃,是泰勒皇最頭疼的事兒。
所以,今天,費雷王決定,他豁出去了,今晚非得殺了這個女人不可!
“費雷,說話聲音小點兒。”泰勒皇眼眸一瞪,對着費雷呵斥道。這個兒子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他最討厭的兒子,整天總是幹一些投機倒把的事兒,費雷王的罪狀在他的抽屜裡面都塞滿了,若是抖出來,有很多都可以判死罪的,他正在頭疼這個事兒呢,結果這傢伙自己卻倒是先炸出來了。
“皇,這個女人,她是妖精!我調查過她,她絕對不可以入選皇室,她叫莫然,是z國人,之前和z國的安氏集團少東家安懿軒,就是您認識的那個跟米洛爾是朋友的那個傢伙談戀愛,結果,據說,她在緬甸賭石城幹了很多壞事,炸山洞,殺人放火成立黑幫,樣樣都拿手,之後聽說她爲了自己的個人目的,使得安少受傷失憶,她就又跑過來勾引米洛爾了……”費雷王走到莫然面前不遠處,擡手指着莫然,厲聲說道。
“哇哦~”費雷的話還沒說完,嵐香蜜兒就欣喜的喊叫起來了,她投向莫然的眼神都分外得意起來。
全場的人都對着莫然投去鄙夷和憤慨的神色,他們可也都不想讓這樣的女人進入皇室內部,這還真是魔鬼一樣的女人啊!
而莫然則是面色淡然,彷彿對面這個滿臉憤怒的指着她的男人說的不是似的,她淡然微笑,慢慢的伸手從米洛爾的手裡拿過那穿珠鏈。
“啪”珠鏈脫手而出,直直的飛向費雷王而去。
“啊~”費雷王剛要躲閃,卻已然來不及,一抹鮮紅色飛濺,費雷王的慘叫聲震得衆人耳膜都疼。
“啊~”那些皇室的公主們都一個個的尖叫起來,好像他們都是多麼膽小的人似的,殊不知,這些女人,平素裡在家指揮使喚下人,稍有不順便打罵不止,皇室成員內部勾心鬥角,一個個恨不得扛着大炮把別人家的別墅給炸平了的,這會兒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放肆!”泰勒皇一身爆喝,他的身邊,衝出幾個人圍着他,那些保鏢一直在泰勒皇身邊站着,此時他們圍城一個圈,保護着泰勒皇。
“泰勒皇陛下恕罪,莫然出手重了,莫然本來是想打他的嘴的,讓他侮辱不了人的,沒想,失手了!”莫然從米洛爾的手彎裡抽出手臂,轉身,對泰勒皇說道。
“皇爺爺,是他不對,先侮辱我的朋友。”米洛爾也指着費雷王,對泰勒皇說道。
此時,秦楊站在一邊,眼眸裡陰晴難測,他貌似有些猜到,今晚這個……是一場……米洛爾和莫然兩個人精心佈置的局,他剛纔和費雷王的一番吵鬧,貌似也是他們的局裡面的安排,他和費雷王的吵鬧,直接導致了費雷王的火氣更衝,導致他對莫然的怨念更重……
秦楊突然默默的苦笑了一聲,心口有些隱隱的痛,是被算計了,是因爲自己的真情被利用了之後的那種不可言明的痛……
第182 不作死不會死
此時秦楊的神色,雖然依舊是那波瀾不驚,去再也掩飾不了自己被利用被算計,被設計在一個局裡面的那種自嘲和慍怒,他的牙關緊咬着,他的眼眸微眯着,他的手掌狠狠的捏着拳頭,自他周身溢出的戾氣還是讓站在他身邊的幾個皇室貴族紛紛側頭。
“嗷~你竟然敢打我費雷親王,來人,給我殺了她,殺了這個女人。”費雷王在衆目睽睽下臉被打傷,牙齒被打掉了一顆,這讓他太不甘心了,於是,他捂着一側臉,張着滿嘴的血沫,大聲嚎叫着。
“嘩啦啦~”一下子,從外面衝進來上百士兵和身穿黑色短袖t恤的人,這些人,不用說,都是費雷王帶過來準備隨時行動的。
“哎呀呀,這是怎麼回事?”皇室衆公主開始不安和驚訝,有些“膽子小”的甚至都已經雙手撫着胸口由兒女們攙扶着想要回去了,但是她們在看見那門口黑壓壓的一羣士兵之後卻又不敢挪動腳步。
“費雷王弟,你這是幹什麼嘛?!宴會上絕對不許帶兵的,你這做的……”米洛爾的胖王叔皺眉斥責費雷道。據說這泰勒皇一生結婚四次,有四個王妃一個皇后,所以這些親王啊公主啊,好多都不是一個媽生的,而那胖王叔和費雷據說倒是一個媽生的,所以,當此時別的親王和公主都帶着幸災樂禍的神情冷眼旁觀的時候,胖王叔倒是出面說話了。
“費雷,你幹什麼?你帶着這麼多人是來參加宴會嗎?”泰勒皇有些惱怒,這皇室宴會,費雷王竟然帶着大批士兵和打手過來,這多少有些像是要起兵謀反的意思,此刻,他倒是不管莫然這個外國女人是否罪該懲處,倒是費雷突然借題發揮,滿宴會廳的士兵,這讓他惱怒不已。
“哼!您還是我的父親嗎?您還是泰勒皇嗎?您的兒子被一個妖精打傷了,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出手傷了一個親王,您難道還要阻止我抓人嗎?”費雷王眼眸圓瞪,對自己的父親十分的不客氣。
“費雷王弟!”胖王叔此時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剛想上前一步去阻止自己的親弟弟幹傻事兒,但是卻被後面的兩隻手給狠狠的拖住了,他回頭瞪着自己的老婆和十六歲的兒子,但是卻還是在老婆凌厲的眼神中,訕訕的退到了後面去了。
此時,整個宴會廳的氛圍格外的詭異,看好戲的多,想要聞血腥味兒的也很多,皇室沉寂太長時間了,大家都覺得日子過得有些無聊了,於是,這堆人的眼眸裡此時充斥着的是希冀的神色,希望今晚最好帆船酒店能夠被弄垮塌了才最激動人心。
泰勒皇倒是被費雷王的這番話給噎住了,他微眯着眼眸看了一眼莫然,接着咬牙對費雷王說道:“那你就在這宴會上,在我面前出動這麼多士兵?”
“費雷王叔,我也想打你了,怎麼辦?”米洛爾突然轉頭說道,他說話的同時將莫然往身後一拉,看着四周圍的士兵,眼眸冷厲,聲音陡然低沉:“今天我看你們誰敢動一下子手裡的槍,我就讓他立刻死在這個大廳裡面。”
莫然站在米洛爾的身後,她的嘴角微微一挑,心說:嗯!還像個爺們兒,不錯!
有米洛爾出頭,莫然乾脆也閉了嘴,只是看着衆人。
這個晚宴原本就說好了的是假面舞會,結果大家都帶着假面具,但是卻一個個的被指認的分外熟悉清楚,莫然眼眸掃過衆人,突然感覺,這有點兒像是一場森林宴會,而這佐羅米洛爾應該帶上狐狸面具,他就是一隻真正的狐狸,泰勒皇是老虎,而她……她是……
莫然覺得,自己啥都不是,她本就不屬於這場戰爭,她本就是個圍觀者,她還是配合演戲,最後等待收場好了!
“你敢!我就知道你小子要造反,我告訴你,你們設計抓了年小桃,你們封了他的別墅,這都沒用,我們海內外的商業集團準備聯名起訴你們!濫殺無辜,錯抓好人。”費雷王顯然急了,他說話都語無倫次似的了,他竟然指着米洛爾說米洛爾要造反……
“年小桃?年氏企業的老闆?”
“年小桃?那個殘疾人協會會長?”
“年小桃?那個慈善家?桃基金創始人?”
“年小桃?那個……”
竊竊私語也好,光明正大的提出異議也好,關於年小桃,從他們嘴裡說出來,貌似這個人是個虔誠的信徒,是一個多麼仁慈有愛的人一般。莫然聽着這些,倒是有些替米洛爾擔心了,年小桃被抓,他的手下都死了,而當時在沙漠裡面,米洛爾留下來看守東西的五十個士兵也被年小桃和他的手下給打死了,能夠證明年小桃罪名的只有莫然和八隻鳥兒……
而莫然和她的鳥兒卻是外國人,而且他們都是米洛爾的人,所以不足爲信,米洛爾的處境……
“我相信米洛爾表哥,他不會隨便抓好人的!我看那個殘疾人年小桃就不順眼。”嵐香蜜兒走出來,幫着米洛爾說話。
“嵐香蜜兒,你給我閉嘴,一邊去!”費雷王對這個外姓公主相當粗暴的罵了一句。
“費雷王兄,你幹什麼罵我們家蜜兒,你是看不慣我們外姓,是嗎?”有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摘下臉上的面具,咬着牙,對費雷王說道。
莫然轉頭,看着這個穿着雍容華貴,臉上脂粉堆堆的女人,這是嵐香蜜兒的媽媽,泰勒皇第二個王妃的嫂子,是外省市的一個沒落貴族的公主,以前那個貴族紅極一時,如今有些落魄了,她便一直帶着女兒住在泰勒皇的皇室裡面,一心想要把女兒嵐香蜜兒嫁給米洛爾,而此時,看着米洛爾這個未來的準女婿吃癟,又看着泰勒皇對費雷的態度不算好,還有,她早知道泰勒皇特別維護米洛爾,一心想要將皇位傳給米洛爾的,於是,她便要趁這個時候站出來替米洛爾說話,帶着她的一夥姐妹們,一起針對費雷王,這樣下來,她肯定米洛爾會對她有所感激,那麼她便可以把嵐香蜜兒給推到米洛爾的面前了……
嵐香蜜兒的媽媽是這麼想的,而莫然亦是從讀心術上很容易的便猜到了她是這麼想的,莫然微微一笑,給米洛爾的勝算加了十分。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香香公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賴在皇宮不走是爲什麼?你真以爲米洛爾能娶了你家這個蠻橫無理的小丫頭,別做夢了吧,你看看他身後的女人,那是個妖精,他早就被這個妖精給迷惑了……”費雷王張嘴又開始說莫然是妖精。
“鐺~”的一聲,寒光閃過,米洛爾從那沙漠中擡回來的寶貝箱子裡面抓起一面銀鏡子便朝着費雷王扔了過去,同時他的眼眸一瞪,吼道:“你再說一遍莫然是妖精試試!”
“嘭~”銀鏡子被費雷王躲過去,隨即便撞向了一側的壁燈,壁燈碎裂掉落地面,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嘩啦啦~”宴會廳外面,突然又鑽進來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泰勒皇的親兵,也是他上哪裡都帶着的精兵。
“嘶~”衆位皇子公主一時之間,齒縫裡面抽冷氣了,泰勒皇的精兵都出來了,今晚這是什麼假面舞會啊?這好像是要有一場殺戮啊!
“父親,我早知道你對我有殺心,我告訴你,今天這帆船酒店裡面,我早就安排了三十顆炸彈,這些炸彈,若是爆炸的話,這酒店就完蛋了,你們都要完蛋,我看你們誰敢輕舉妄動!”費雷王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從他說話的口氣中,莫然看出了這絕對是真實事件。
莫然微微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接着又是一小步……
“我說你們夠了沒?這還是皇家的宴會嗎?這是要幹什麼?費雷,你瘋了嗎?你是真的要我治你的罪嗎?”泰勒皇此時眼眸一瞪,大嗓門一扯,衆人紛紛看向他,一個個看樣子真的都被那三十顆炸彈嚇到了,大家都有些慌亂了,很多人都紛紛的想要出去,場面一度有些騷亂了。
“哼!兩百年前,我們的祖先就是謀朝篡位奪得的天下,今天,我費雷就要效仿祖先,我的父親,我的父皇,你已經老了,你該讓位了,別霸着了!今天在這裡的人都給我聽好了……”費雷王眼眸掃過面前的衆人,他的眼神在米洛爾身後的黑色長裙的女人身上停留了數秒,眼眸裡略微有些詫異,但是隨即,他便嘴角一挑,陰測測的一笑道:“這棟酒店裡面,三十顆炸藥若是起爆,大家都會沒命!我也知道,你們其實也想要這個皇位,只是這個老傢伙他不死,還想傳位給孫子,這不合常理,我們都還年輕,怎麼也得當個十幾二十年的皇吧,今天,你們若是順從了我,每個王室,將會分到皇室石油基地的一成股份,我把我的那八成股份給讓出來,分給你們!而且,這裡的財寶,咱們平分了!”
“哇~”有人小聲的驚歎,一成股份啊!衆人的眼眸開始有些閃爍。
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一成啊,這一成股份,每年的脣利潤就是上億的啊!這等於是哪怕你天天在家睡覺,一年賺的錢,一輩子都用不完啊!更何況這石油開採不完,這錢就永遠在滾滾而來啊!
“費雷,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還要一意孤行,我就當六親不認了!”泰勒皇眼眸瞪的大大的,這費雷要造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卻一直縱容他,還不就是看在他是自己的骨肉的份上,如今這傢伙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上演逼宮大戲了,這可把泰勒皇給氣的七竅都冒煙了。
“父親,別動怒,我們勸勸費雷親王!”泰勒皇的另外一些兒子女兒都站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此時是憑着什麼心思想要勸說的。
“費雷,五分鐘內,你給我把士兵都撤了,我就不治你的罪,若是你不聽,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泰勒皇暴怒了,他咬着牙,惡狠狠的對着費雷吼道。
瞬間,整個宴會大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五分鐘,五分鐘後,這個宴會大廳或許會發生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五分鐘後,或者這酒店都會變成廢墟,他們都將在將來被挖土機挖出來……
越想越害怕,有些女人們開始“嚶嚶”的哭泣起來,嵐香蜜兒走近米洛爾,眼眸裡的淚水從湖裡面具外面滴落,然而,米洛爾卻對着她皺了皺眉頭,往旁邊讓了讓。
嵐香蜜兒咬着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米洛爾身後帶着獵鷹面具的黑色晚禮服女人……
而此時,這個帆船酒店,聞名世界的七星級酒店內,三十顆炸彈正在閃爍着紅燈,一顆一顆的,在隱蔽之地,要尋找到,何其艱難!
“帶探測器了嗎?”
“帶了!微型探測器,剛走進大廳,就震動了一下,看樣子大廳門口那一顆大大的花盆裡應該有一個,我已經讓安冬把花盆裡面的給找機會拆了。”
“嗯,再找!現在才十六顆!費雷說有三十顆,應該就是有三十顆的,找!”
“是!”
這是一段對話,對話的人是一個身穿酒店服務員制服的男人和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
酒店的二十二層,皇家宴會大廳內,靜默的很!所有人都不敢動,也不敢吭聲……
“滴答,滴答……”這宴會廳沒有鬧鐘,但是卻有滴答聲,這讓一側的米洛爾微微一愣,他快速,卻看見費雷陰測測的笑容。
“嗯?!”費雷剛笑完,卻眉頭微微一擰,他轉頭看向門口,黑壓壓的一羣人,看不出什麼來,他的眼眸快速在大廳內遊動了一圈,隨即嚷道:“秦楊呢?!”
“咦?”米洛爾也微微的一驚,秦楊確實沒有在,剛纔他們明明都看見他站在一側的,怎麼這會兒功夫,他就不見了?米洛爾扭頭看向身旁的莫然,卻又是一愣……
“莫然!”此時,莫然正穿着黑色的西服,秀髮盤起,儼然一個酒店工作人員的模樣,她快速的閃過一個電梯口,卻不料,身後有人喊了一嗓子。
“你也出來了?”莫然閃回來,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的一咬,淡淡的說道。
“來幫你,沒想到這個皇室這麼亂,看來在哪裡都一樣,有權利的地方,就有紛爭!”秦楊說完,便快步走向莫然,隨即單手一圈,將他圍在電梯口的牆壁上,他的腦袋湊近她,她低下頭剛要抵抗,卻聽見他說:“電梯裡面有人上來了。”
“叮咚!”果然,電梯在三秒鐘後響起,有兩個女服務員抱着幾條大浴巾走了出來,他們看見秦楊和莫然借位的親暱姿勢,紛紛低下頭快步走開。
“呼~”莫然一把推開秦楊,隨即擡手便將其中一個女的射倒,接着她又擡手直接衝向另一個女人。
“啪”那女人一個閃身,飛躍而起,躲過了莫然的襲擊,接着擡手便要將手裡大浴巾包着的東西扔出去,卻不了她的手腕被莫然抓住,這個女人反手,狠狠的用刀子朝着莫然的手臂紮了過去,然而只聽見“鏜”的一聲,她的刀子便滑落到了地上,女人微微一愣……
就在這愣神的片刻,莫然擡手,“咔噠”一聲,雙手一撮,那個女人的脖子瞬間被擰的傾斜了一個角度,她的身子亦是緩緩的滑向了地面。
“十五秒!”秦楊驚訝的要喊出聲!不但沒有驚動到這一層樓裡面的任何人,而且響動一點兒都不大,對方都沒有來得及喊叫,短短的十五秒之內,莫然便放倒了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們都是有些功夫的,至少莫然剛纔第一招對方竟然能夠飛躍而起好高,躲開她的襲擊,但是,這再厲害,也撐不過十五秒……
“幫一下忙!”莫然看着有些發愣的秦楊,臉上微微有些不悅的對他喊道。
“哦哦!”秦楊趕緊回神,拄着柺杖走過去,幫忙將兩個女人一起拖到了消防通道的門後面藏着去了。
回到電梯口,莫然拿着手裡掌心大小的黑色物體,皺眉道:“果然是先進國家,這武器都先進的很!這微型炸藥威力可是十分大的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炸藥應該在2013年,由銀翼發明的,炸彈的型號和痕跡,都和當初銀翼發明的微型炸彈一模一樣,當時銀翼的炸彈發明,被申報上去,是獲得軍內創新獎勵的,據說這炸彈在全世界來說,都屬於設計領先的,當時銀翼是被稱爲軍工界迄今爲止最聰慧的發明家,可是這是2003年,縱然是異國他鄉,但是,這超時空的東西,斷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難道……銀翼和在同一時空穿越了?莫然突然心下一驚,瞬間的,她的手心裡有了汗水!
如果銀翼穿越而來的話,那麼他是敵是友?如果他是敵人的話,那自己絕對是遇到了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
前世的特工生涯十三年,銀翼和她還有玫瑰三人是在一起訓練的,銀翼是專門研究製造稀奇古怪的炸彈的,而她是專門負責拆除銀翼的炸彈的,所以在前世,他們就是一對十分強勁的對手,他們亦敵亦友!銀翼每每在研製出的炸彈被她拆除之後,懊惱不已,會生氣幾天幾夜不吃不睡,然後玫瑰便開始哄銀翼,等到銀翼生氣勁過了,他又會找黑鷹一起,再研究新的炸彈……
前世的最後關頭,銀翼應該是贏了的,因爲他讓莫然沒有能力破壞他研製的炸彈……
可是,他當時是用下毒的手段,控制了她的,如果不是被他下毒,她興許也不會被炸死……
莫然的手心裡,汗水不停的在冒着,都有些染溼了那枚炸藥!
銀翼的功夫了得,銀翼的製造炸彈技術十分高超,銀翼的用毒功夫更是一流,他自稱五毒教主,是毒王子,他殺人向來不用刀槍,要麼是一枚炸彈“轟”的一下,灰飛煙滅!要麼是下毒,想要讓人死慢點兒就慢點兒,想要讓人死快點兒就快點兒,總之,一旦被他當做任務目標,那麼你還不如直接求他下手重點兒,死的快點兒纔好!
這個對手,在暗處,太強勁!
“莫然,這是炸藥?很先進啊!才巴掌大,威力如何?”秦楊看莫然一直盯着手裡的炸藥發呆,便問道。
“威力不容小覷!”莫然呼出一口氣,說道。
“哦?!”秦楊微微皺眉,他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用這種口氣說話,而且她剛纔對着炸彈半天,好像他還看見她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彷彿是有些害怕……
“滴滴”莫然耳朵裡微型對講機在響!
“老大,只找到二十八顆,還差兩顆,怎麼都找不到!”是安春的聲音。
“讓安左再找,我這裡有一顆,二十九,讓安左和安秋一起配合,找到地第三十顆就好!”莫然擡腕看了一下手錶,皺眉道:“秦楊,幫忙一起找找,我去宴會大廳,那裡怕是會出事。”
“好!我和你一起去!”秦楊跟着莫然,一起走去了消防通道的樓梯,這兩人下樓梯很快速,都是直接滑下去的,莫然是幾個飛躍,單手撐着樓梯的欄杆,瞬間便下了好幾層,而秦楊則是用柺杖輕輕的撐,整個人亦是飛躍而下,柺杖點到之處,無不是留下一個細微的凹痕……
“費雷王,你看看窗戶外面,多少士兵在等着你!你看看這大廳四周,多少精兵!你認爲,你今天能跑的了?!”米洛爾擡手之間,露臺的玻璃門被打開,瞬間衝進來二三十個人,這些人都是米洛爾在外面秘密訓練的精兵,這些精兵都是用繩索從樓頂滑下來的,此時,他們一個個的端着ak47,對着大廳內的所有人。
“哼!我早知道你小子不是什麼好鳥,你是要謀朝篡位來的,這些都是你在城西的體育館裡面訓練的精兵,他們明的身份都是體育教練,但是都是你的精兵,以爲我不知道嗎?”費雷貌似一點兒都不害怕,而且看樣子,他對米洛爾也早就研究過了。
“既然知道了,那今天王叔就趕緊給我收手,跟皇爺爺道歉,有些事情,皇爺爺大度,可以不追究!”米洛爾冷着臉,說道。
“哼!我早就料到會這樣,我也知道,你一旦當上了尊貴的皇,我也沒有好日子,所以呢,今天其實我是來送死的!我想過了,要麼,我就做皇,要麼我就死!就是這樣!我反正孤家寡人,也沒有老婆孩子,我了無牽掛……”費雷王說完,掀起了身上的t恤。
“這是……”衆王子公主湊近了些,但是因爲害怕又跑遠了些,一個個的伸着腦袋看着費雷腰間綁着的東西。
“不知道是吧?告訴你們,告訴你我的父親,我的皇,這是炸彈,微型炸彈,這炸彈的威力很大很大,一枚炸彈,足夠炸燬這一層樓,所以你們跑也沒有用的!”費雷的臉上,是獰笑,他看着衆人道:“要麼,咱們一起合作,推翻了這個皇,我當了皇,你們一起享福,我保證不管你們任何事情,我只要做皇,而要麼呢,咱們就同歸於盡好了,這個皇室也就從此沒有了!我也會流芳千古了!”
“你瘋了,費雷!”有那憤慨的公主罵道。
“對,費雷,你別亂來,有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有王子不想這麼早死,便開始顫抖了。
“都是一羣貪生怕死之輩!哼!”費雷說完,擡手挪了挪腰間的皮帶,這讓衆人紛紛尖叫着往後閃了幾步。
“都別亂!”泰勒皇大吼一聲,接着他看着費雷,微眯着眼眸,說道:“你要皇位,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費雷擡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米洛爾皺眉,他不知道自己的爺爺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之前一段時間,他早就已經部署好一切,這個宴會雖然是臨時開的,但是卻也是早晚的事兒,原本他就放出話去,要在自己的生日六月九日開一個生日宴會,此時已經是六月,沒有幾天就是他生日,他提前召開這個宴會,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費雷的,沒想到這費雷這麼早就暴露了……
費雷是泰勒皇讓米洛爾給除了的,費雷出售武器和石油到中東,已經引起其他國家的不滿,更是引起戰爭國當局的憤慨,戰爭國當局都發來威脅,說若是泰勒皇不交出費雷的話,他們下一個攻打的目標便是他的皇室!於是,泰勒皇便要讓米洛爾除了他,可是,這費雷神出鬼沒的,又有年小桃那個人保護,年小桃功夫十分厲害,他的手下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泰勒皇一時真不知道怎麼辦,還好,昨天聽說有個女人在沙漠裡將那些人全解決了,於是,他便想讓米洛爾找機會把費雷給殺了,或者抓了,或者泰勒皇想讓這個不爭氣的給自殺了算了!
畢竟,整個皇室以及城市和一個整日干壞事,還整日想要謀朝篡位的兒子比起來,他泰勒皇寧可不要這六個兒子中的一個!
“你簽署一份協議,永遠不販賣武器給中東!”泰勒皇忍無可忍,便當衆將費雷的醜事給說出來了。
“呃……”衆人扭頭看着費雷,那些王子公主,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多,一個個不太關心國家大事的,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都懂的,費雷這麼做,可真的會給皇室帶來滅頂之災的啊!於是,這些原本想看熱鬧的王子公主們,一個個對費雷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你個老東西,找死啊!”費雷惱羞成怒,他擡手便要去捏炸彈。
“等等!”米洛爾擡手阻止:“費雷王叔,你的命雖然不是命,但是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的命卻還是命!王叔們和王姑姑們都還年輕,都還要享受生活呢……你說吧,除了皇位之外,能不能換個條件?”
“哼!”費雷斜眼看着米洛爾,看這個侄子一臉的淡定,他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想了想,突然陰測測一笑道:“那行,你讓那個女人在這裡自殺了!我就不摁這個炸藥。”
費雷擡手指着米洛爾身後穿着黑色曳地長裙的莫然,他的眼眸裡一抹譏笑的光芒,他想着:這個女人厲害,要死也得先把她弄死好了!
“嗯?”衆人都看向莫然,一襲黑色曳地長裙的人,微微上前兩步,她靠近了費雷。
“莫然,你不可以靠近他!”米洛爾趕緊去拽莫然,卻被莫然回頭對着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哼!莫然,怎樣!我們米洛爾親王殿下這麼喜歡你,爲了他自殺如何?”費雷的嘴角一挑,笑道。
“……”莫然不說話,獵鷹面具下,眼眸犀利。
“費雷王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扯上人家外國姑娘!”有王子小聲說道,他們也怕麻煩,那王子好像是負責外交部的,他可是不想到時候z國來人交涉這個事兒,他到時候又要麻煩的要命了!
“不對,她不是那個莫然。”嵐香蜜兒突然尖叫。
如果說,什麼叫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話,嵐香蜜兒絕對是典型中的典型,她也許是活膩歪了,所以想着早點兒死,所以纔會這麼大喊大叫的……
米洛爾回頭,惡狠狠的瞪着嵐香蜜兒,他真想給她一腳,讓她立刻昏迷過去!
“米洛爾親王表哥,這不是那個女人!”嵐香蜜兒更來勁了。她竟然看不到米洛爾捏着的拳頭,她竟然不怕下一刻那個拳頭會朝着她揮過來。這個女人的腦子是豬腦子吧!這個女人是吃豬食長大的吧!這個女人爲什麼不是啞巴?這個女人爲什麼……
米洛爾就差吶喊了!他能不知道身後的莫然和秦楊一起失蹤了麼?精明如他,能不一眼看着身後的人,就知道不是莫然了麼?那面罩下的眼眸和莫然相差十萬八千里好不好啊!
該死的嵐香蜜兒!米洛爾在心裡狠狠的把這個二百五詛咒了一萬遍!
“閉嘴!”米洛爾淡然道:“嵐香蜜兒,別亂說,莫然,你給我回來!我不會讓你死的!今天,除了他,這裡誰都不會死!”米洛爾指着費雷,說道。
“米洛爾表哥,他真的不是你的那個女人,她身上的裙子不對!”嵐香蜜兒指着莫然的裙子。
米洛爾回頭,深呼吸一口氣,他真的要大吼一聲:嵐香蜜兒,不作死不會死,你這是純粹在作死啊!
第183 和你一起拆彈
米洛爾回頭,深呼吸一口氣,他真的要大吼一聲:嵐香蜜兒,你去死吧!
然而,嵐香蜜兒對米洛爾的表情竟然視若無睹,她很是興奮的跑出來,對米洛爾,亦是對着大家說道:“這個女人不是剛纔那個,剛纔那個女人肯定是害怕了,肯定是逃走了!米洛爾表哥,在這種時候,逃走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她不會願意和你承擔這樣的危險!”
“噗~”米洛爾就差點兒一口鮮血噴死這個胸大無腦的嵐香蜜兒。
“米洛爾表哥,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的,費雷王叔你別想對米洛爾表哥怎樣,我告訴你,我們不怕你的。”嵐香蜜兒可能覺得米洛爾此時對着她瞪大眼眸,那是代表他發現了她對他是真愛,這是真愛!
“對呀,這個女人身上的裙子不是剛纔我們看到的那條喬治·王設計的,這質量和設計款式不對!”剛纔剛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圍攻莫然的幾個女人也紛紛指着一襲黑色曳地長裙的“莫然”說道。
“怎麼回事?米洛爾,你跟我耍什麼花招!”費雷王眼眸犀利的盯着宴會廳中央的黑色長裙,他一時也有些懵了,這個……這個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這個時候,是糾結莫然裙子質量的時候嗎?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王叔你投降的時候嗎?中東已經發來最後通牒,如果不處置了你,他們將對咱們這個城市進攻,到時候,明的不行來暗的,我們就都會不得安寧了!費雷王叔,我覺得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米洛爾眼眸兇狠,他慢慢的朝着費雷挪了兩步。
“站住!如果你不想這個皇室從地球上消失的話,就給我站住。”費雷王將手裡的炸彈舉起。
“啊~”宴會廳內,皇室所有的成員都開始驚慌的亂作一團。
“安靜,都給我安靜!”泰勒皇惱怒到極致,他看着自己的兒孫們對一顆炸彈的恐懼,真真的覺得自己在衆人面前的臉面都丟光了。
“哼!如果我當上了費雷皇,我就會跟中東和談,我會承認錯誤,發表道歉書,而且這些武器還是中東逼迫我賣的,我有證據能夠讓世界聯合國相信,我是無辜的!”費雷王說的冠冕堂皇!
“王叔,放下手裡的炸彈!”米洛爾沒有耐心了。
“你讓她死!”費雷王指着一襲黑色衣裙的“莫然”說道,說完他略一思索又補充道:“摘下面具!莫然小姐!”
“費雷王叔,你夠了!來人……”米洛爾惱怒的盯着費雷手裡的炸彈,擡起手臂,喊道。
“哼!別逼我,這棟酒店,可是有三十顆炸彈,這裡有一顆,還有二十九顆在樓上樓下,我只要摁下這個,這棟酒店,就都得完蛋!”費雷將手心裡一個炸彈發射器舉起來給大家看着,說道。
“費雷,你別給我亂來,趕緊放下炸彈。”泰勒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來了,他的兒子啊!竟然要滅了他的整個皇室,這叫他以後在百姓們心中,顏面何存啊!他後悔了,後悔沒有早日聽從米洛爾的話,將費雷秘密的處死,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更相信,米洛爾將來必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皇!作爲一個皇,在最關鍵的時候,必須要學會心狠!米洛爾能夠做得到!
“那你讓位啊!”費雷對着泰勒皇動了動手心裡的炸彈,他的周圍三尺之內空無一人!
“混蛋!”泰勒皇罵道,同時他從一名侍衛的腰間抽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了費雷王。
公主們,和王妃們都在小聲的“嚶嚶”哭泣,有幾個公主都已經因爲站立久了而癱倒在地,王子們也都面色晦暗,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太養尊處優,整日吃喝玩樂,他們的憂患意識從二十分鐘之前纔開始萌芽,所以他們此時站在原地,只能任憑着腿腳打顫。
“開槍啊,你開啊!開槍的話,咱們就可以一起死了,我反正今天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費雷王對自己的老父親泰勒皇的手槍絲毫不畏懼,他將手擡起,掌心裡的遙控爆炸摁鈕一直在閃爍着紅色的光芒。
“慢着!皇爺爺,收起手槍!別爲了這個畜生動怒傷了身子。”米洛爾咬着牙,瞪了嵐香蜜兒一眼,隨即扭頭對泰勒皇說道。
“呵呵,還是我的侄子懂事!”費雷王的嘴角一挑,一抹陰笑掛在嘴邊,隨即他對着場中央一襲黑色長裙的“莫然”努了努嘴,說道:“早就聽聞這位莫然小姐是功夫一流,聰慧一流,而且魅惑男人的手段也是一流的,那麼在臨死前摘下面具,讓本親王見識見識是什麼容貌能夠讓男人們爲你着迷。”
“費雷王叔,你別太過分了!莫然和咱們皇室的恩怨無關。”米洛爾上前,便要將“莫然”給拖到身後。
“嗯!”“莫然”擡手,阻止了米洛爾拖她,她擡手,從腦後慢慢的解下黑色絲帶……
“呃……”包括米洛爾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的眼眸瞬間瞪大:這……這是魅惑男人的姑娘?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之後,喉結明顯,濃眉大眼,方正臉型,尤其那雙手,剛纔一直垂在下面,也沒有人看出什麼來,此時一舉起來,大家才發現,那手掌寬大,虎口有明顯的老繭,這說明此人長期用槍,那雙手略顯粗糙,再怎麼看,那都是男人啊……
從臉,到喉結,到手,都絕對是十足的一個男人啊!
“嘶啦~”一聲,男人將腰間的黑色玫瑰拉開,隨即他身上的黑色裙子便滑落到地上,擡手,那黑色玫瑰便變成了了一件背心,男人甩手之間便將背心穿上,那抹胸長裙便掉落到地上了……
隨着裙子掉落的,還有兩個半斤重的蘋果……
“你……你……”費雷王指着男人。
“咻”一枚銀針,毫不費力的射來,費雷王只覺得手腕一酸、頸椎一陣刺痛,隨即他便站在那裡,保持着指向宴會場中央的男人的姿勢,不能動彈了。
“嗯?!米洛爾,你給我施了什麼魔法?”費雷王動了動,那身子卻不聽使喚。
“讓你定住了不能動的魔法!”宴會廳門口,清脆的女聲響起,這聲音,帶着些許寒意,讓宴會廳內的人,忍不住都渾身一顫,好多人都感覺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咔嚓,咔嚓”費雷王的親兵們轉身便將槍口對準了宴會廳門口的女人。
“給我把他們的槍都下了,全部關押。”米洛爾對自己的五十精兵說道。
“你們敢!我告訴你們,這酒店有三十枚炸藥,還有我一百個手下,哼!我這枚炸彈是連着肉的,我今天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這炸彈在十點半如果不拆除了,依舊會自動爆炸!你們就等着一起死吧!”費雷的臉色雖然有些泛青,但是他還是咬着牙惡狠狠的對大家說道。
“費雷,你這畜生!”泰勒皇氣的高血壓都要犯了。
“我是畜生!是,我是畜生,你捫心自問,我的母親你愛過嗎?她爲了你生了三個孩子,最後一個難產而死的時候,你有過對她的思念嗎?你過了三個月就娶了新房!你對我和哥哥關心有多少?你把我們交給珍妮王妃撫養,你明知道珍妮王妃對我們的母親是嫉妒的,你還然我們跟着她生活,你知道哥哥爲什麼會娶南區那個窮省的公主嗎?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大年紀不結婚嗎?都是你……”費雷王身體和腦袋都不能動,但是他的眼珠還是能動的,他怒瞪着泰勒皇,扯着嗓子說道。
“夠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來質問。”泰勒皇顯然是被戳到痛處了,他一聲吶喊,從身邊保鏢的腰間抽出匕首便衝着費雷甩了過來……
“鏜!”的一聲,匕首落地,同時落地的是一隻黑色的手套。
也就是說,有人用手套將匕首給撞飛了……這力量……
要知道,泰勒皇這七十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他是劍道高手,又是柔道七段,功夫和力量都是相當了得的……
而能夠用手套撞飛了泰勒皇甩出來的匕首的,也只有費雷口中的妖精、魔鬼——莫然了!
衆人張大嘴巴扭頭看着門口款款走進來的女人,原本用槍對着她的費雷的士兵們紛紛給讓開了一條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便被米洛爾的手下精兵給下了槍,所有人都這麼站着,彷彿是專門爲了迎接這個女人而在這裡等候多久似的……
“六十六層,兩顆核元素微粒子炸彈,六十八層兩顆,一層花盆裡面一顆,大廳櫃檯裡面一顆,三層電梯間的垃圾桶裡面一顆……第二十九顆在這一層外面走廊左拐第八個房間的門後面……我說的對不對?”帶着面具的女人走到費雷面前,微微一挑嘴脣,慢慢的說道。
“你……你……”費雷的腦袋在這個女人說出第一顆炸彈存在的位置的時候已經“嗡”的一聲崩潰了,他的耳朵裡面也都開始“嗡嗡”的響了起來,直到這個女人說出第二十九顆的時候,他才又回過神來,他的臉色瞬間蒼白,面部表情極度扭曲。
“你的炸彈是今天中午纔派人安裝進來的,因爲這個是核元素微粒子炸彈,必須是在二十四小時內從製作到爆炸完成,超過二十四小時,不管你起爆不起爆,炸彈都會爆炸,對不對?”莫然盯着費雷,聲音突然低沉下去。
“你……你怎麼知道?”費雷的聲音有些訕訕的。
“是誰製造的炸彈?”莫然逼近費雷,問道。
“哼!你有必要知道嗎?你有本事拆的了我身上的炸彈嗎?你以爲和你在緬甸賭石城碰見的炸彈是一樣的嗎?我告訴你,這是完全沒有辦法拆除的炸彈!”費雷的嘴角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麼說,你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嘍!”莫然的眼眸微微的眯起。
“來人,給我把這個畜生和他的手下拿下!”泰勒皇忍無可忍,於是沉聲怒吼道。
“哼!泰勒皇殿下,我的父皇,你就這麼想要我死?你也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死嗎?這顆炸彈剛纔已經被我啓動,就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前,這炸彈一旦啓動,沒有辦法拆解的!現在還剩下五分鐘時間了!你認爲,抓了我,五分鐘你們又能走多遠?”費雷的臉開始極度扭曲。
“啊~”王子公主們開始亂作一團,他們衝向門口,準備逃出去。
“都給我安靜!”米洛爾一聲令下,王子公主們被擋在了門內。
“米洛爾,你這是要幹什麼?”衆王子公主回頭,對着米洛爾吼叫。
“都安靜!這炸彈,我來拆!你們把王子和公主們給保護好!”米洛爾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米洛爾的精兵們動作迅速的把王子和公主們都圍在了中心,他們圍在這些皇室貴族的外面,而他們的外面則是那一羣費雷的手下,費雷的手下外面則是泰勒皇的護衛,這陣勢倒是對王子和公主們真的有保護作用,若是費雷王真的引爆了炸彈,那麼先死的肯定是外圍的人,而他們則是可以趴下躲在這些士兵的屍體下面……
“我和你一起拆!”莫然點頭,對米洛爾說道。
“嗯,我們一起。”米洛爾微笑着從腰間抽出匕首。
“呃……”衆人一時愣住了,就連莫然也愣住了,前世,這銀翼製造的炸彈,她一直沒有拆除得了,銀翼在2013年製造出來的,直到2020年,銀翼不斷改進,她不斷拆除,最終,銀翼的最後一次改進,她沒有能夠拆除得了,那枚炸彈當時炸燬了一棟十七層的廢棄高樓……
米洛爾能拆除得了這炸彈……
“還有四分鐘!”費雷的嘴角一抹奸笑,他的眼眸裡是希冀的光芒,他的神色變得亢奮起來:“我知道,這皇位我是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的,所以,今天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而且,我還知道,我的石油股份都被泰勒皇,你秘密沒收了,我也知道,過些日子,你們要趁着這小子生日之前把我給秘密處決了,所以,今天我就是來砸場子的!這一出,鬧的好玩不?哈哈哈哈……”
費雷在獰笑,儘管他動不了,但是他的笑聲卻分外的洪亮,整個宴會大廳都是他笑聲的迴應。
“你們,趕緊出去疏散客人!”泰勒皇指揮士兵。
“不用了,泰勒皇殿下,我已經派人把這裡的客人都疏散了!”莫然扭頭,對着泰勒皇微微彎腰,說道。
“呃……”泰勒皇愣住了!
“還有兩分半鐘了,哈哈哈……你們都死了的話,記得找米洛爾算賬,不然的話,你們跑遠了,說不定還能有個全屍,但是在這裡,過些時候,你們可能必須是碎屍塊了!”費雷繼續獰笑。
“米洛爾……”莫然走進米洛爾,米洛爾一直到現在還沒動手,他的手心裡,匕首程亮,但是卻一直是被他捏着,並沒有動,莫然盯着炸彈,對米洛爾說道:“這炸彈只有一根導線,切斷和不切斷,都會爆炸!爆速度達到目前國際頂尖的9000米以上!”
“應該是靠空氣動力支持的!缺氧狀況下,應該不會爆炸!還有,金子的韌性很大,若是爆炸,也是罩得住的。”米洛爾說完,扭頭看着莫然。
“對!”莫然突然眼眸一亮,倆人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欣喜!隨着這欣喜,倆人紛紛擡頭看了一眼上面。
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頂上,那吊燈程亮,在水晶的襯托下,閃爍着金黃色的耀眼光芒。帆船酒店,是全世界都出了名的七星級酒店,據說這酒店裡面的吊燈和壁燈等等都是用金子打造而成……
而此時,費雷卻笑的癲狂:“哈哈哈哈哈,還有一分鐘,倒數了,59,58,57……”
還有不到一分鐘,莫然和米洛爾紛紛咬着牙,四周圍的人都紛紛屏住了呼吸,泰勒皇的拳頭捏的緊緊的,整個宴會大廳靜默的如果有一根針掉地上都是巨大的響動。
“咻~”米洛爾雙手一擡,搭在一起,而莫然則是單手一摁米洛爾擡起的雙手,接着她整個人飛躍而上,腳下微微一用力踩在了米洛爾的手臂上面,而米洛爾則是肩膀使勁一用力,將莫然頂了上去……
“鏜~”莫然被米洛爾頂上去,她的整個人都飛躍上了巨大的鐘形吊燈,隨即莫然轉動指環射出指環中的細絲,接着手臂一用力,整個巨型吊燈瞬間便被切斷,莫然在幾個吊燈之間一穿梭,瞬間掉下了三個黃金吊燈,而且同時切斷的還有那一堆電線,大廳內,頓時暗了下來,不過四周還有很多壁燈,大家倒也是看得清情況。
“嘭,嘭嘭……”隨着一聲聲巨響,米洛爾快速的衝到了倒扣的吊燈裡面,莫然亦是快速跳下來,在第一個吊燈掉落之前,身子一矮,鑽進了那巨型吊燈裡面,接着那三個鐘形吊燈彷彿是有吸引力似的,一個個的扣在了一起,將莫然和米洛爾和費雷三個人扣在了一起。
狹小的空間,三個人應該是半蹲着才能行的,這吊燈有一米五高,直徑大約有一米寬,只是裡面還有很多水晶球,外面的幾個吊燈上的水晶球倒是沒有這中間的這個多,那些水晶球在吊燈掉落的時候,被莫然紛紛給扯斷了……
“啊~”興許是被水晶球打中了哪裡,興許是被燈管扎到了,總之,在一陣驚天動地的稀里嘩啦聲響之間,伴隨着的是費雷王的嚎叫聲。
“米洛爾表哥……”嵐香蜜兒急的在那些士兵身後大聲哭了起來。
“米洛爾……”泰勒皇也是緊張了,他捏着拳頭上前兩步,卻被身邊的護衛給拉住了擋在身後。
“莫然……”宴會廳門口,被士兵同樣圍在王子和公主們一起的秦楊喊了一聲,隨即他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心裡的痛,終於從他的臉上神色表現了出來。
“莫然……”混亂中,吊燈的稀里嘩啦中,米洛爾的親兵中有帶着軍帽,穿着軍裝的男人喊道,他的聲音是從齒縫裡喊出來的,他的手心裡,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面,他的胸口,彷彿被狠狠的戳了一刀,他的臉上,有兩行滾燙的淚水滑落……
秦楊回頭,眼眸一一掃過那些士兵,他的眼眸深邃,微微的眯起……但是,最終,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他甩了甩腦袋,想着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太緊張了,在康城,親眼所見的事實,應該不會錯!
“莫然,莫然……”秦楊不再多想其他,只是盯着那巨型吊燈……“六,五,四……”宴會廳內,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倒數着。
“一,零……”待到這個零字之後,大家都繼續靜默了,所有人都心跳加速,都在等着事情的發生!
“嘭!”有聲音從吊燈裡面發出來,隨即大家便聽到一個喊聲:“外面的人,把吊燈搬開!”
“米洛爾表哥……”嵐香蜜兒撲向吊燈,卻被她的媽媽拉住,隨即士兵們紛紛衝上去,趕緊將那巨大的沉重的吊燈給搬開。
“呼~”待到最後一個吊燈給半開之後,衆人便看到一腦門汗水的米洛爾和半蹲着的莫然,還有那腦袋上流着血,滿身都是血污的費雷王,他跪在地上,因爲舉行吊燈掉落的時候,米洛爾怕他的腦袋被砸爆了,便踹了他一腳,讓他的膝蓋彎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莫然……你沒事?!”一個身影,一隻溫暖的手輕輕的伸在莫然的面前。
“我的米洛爾!”泰勒皇推開面前的護衛走了過來,他一把將米洛爾抱在懷裡。米洛爾打開手臂,他的手掌都是血:“皇爺爺,容我先去洗手!”
“好,好!”泰勒皇笑的眼眸裡都有星星點點的淚花。
“莫然,你嚇死我了!你不能這麼冒險!”秦楊帶着責備,帶着關懷,將莫然拉起來。
“我沒事,秦楊!”莫然的臉上,是一抹欣慰的笑,她依舊帶着面罩,她對泰勒皇笑了笑,微微一鞠躬,隨即她轉身都秦楊說道:“我們去洗個手,都是血腥味兒。”
“好!”秦楊點頭,臉上的神情舒緩了些許。
“泰勒皇殿下,這費雷王可一定要嚴加看守,他身上,還有很多……”莫然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不對:“嗯?”
第184 小模樣,大男人
莫然突然感覺不對,她原本是要叮囑泰勒皇的,這個費雷王身上還有很多東西,她比較感興趣,如今這場面,她也不會顧忌這泰勒皇是多麼尊貴的一個統治者,她只知道,她要弄清楚這炸彈的來源,費雷王和銀翼之間是否真的有某種聯繫……
然而,她卻在扭頭的時候,看見已然受了重傷的費雷王臉色發青,嘴脣發紫,眼眸只是看着她,或者看着她的身邊……
“怎麼回事?”莫然快步上前,擡手搭向費雷王的脖頸,卻發現,只在這頃刻之間,費雷王已經死了,看他的嘴脣深紫色,應該是中毒而亡,而且是見血封喉之毒!
銀翼,難道真的是他?!
莫然的眉頭深深的擰着,她剛纔和米洛爾給費雷拆除了炸彈,吊燈被士兵搬起的時候,費雷王還是活着的。儘管他受傷了,被吊燈的水晶球給砸中了腦袋和身上很多處,但是那些都不是致命的傷,不會傷及他的性命,但是此時……
“怎麼回事?來人!”泰勒皇轉頭喊了手下過來,他的王子裡面有市醫院的院長,那院長走過來,翻了翻費雷的眼皮,又搭了一下費雷的脈搏,接着站起來搖了搖頭:“父親,費雷王弟,死了!”
“怎麼回事?”米洛爾洗完手出來,卻看見莫然的皺着眉頭從費雷王面前站起身,接着他看到費雷王已然嘴脣發紫,沒了氣,他咬着牙看了一圈衆人,隨即指着那些費雷的士兵厲聲說道:“把他們都給我帶下去!”
“米洛爾親王殿下,我先走了。”莫然走到米洛爾身邊,說道,皇家的恩怨糾葛於她來說,無關,也不想參與!
“我送你。”米洛爾轉身,便帶着莫然和秦楊走了,這宴會大廳的一切,他不管了,扔給泰勒皇去了。
“米洛爾,宴會大廳的事兒,你不管了嗎?”秦楊坐在副駕駛上,扭頭問米洛爾道。
“皇爺爺讓我失望了!我說過,有人會要費雷王的命,我告訴他,最後會有人出來的,但是他看樣子是想着我這個王叔死了算了!所以在我故意洗手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對費雷王叔採取保護措施!他是故意的。”米洛爾說話的語氣很快,聲音也有些高昂,看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
“也許,泰勒皇不想這費雷再出什麼幺蛾子,辱了皇室的面子,所以想着死了也就算了,省的他回頭再糾結了。”秦楊勸米洛爾道。
“哎!天下的皇室都是一樣的,你們z國不也是麼,曾經上下五千年的那些帝王,真正壽終正寢的有幾個?我看過資料,據說z國從古至今的帝王,不得善終的佔了百分之四十四,有將近一半啊!還不包括一些膽小的,直接禪讓的!”米洛爾搖着頭說道。
“人嘛,都是一樣的!有野心,尤其是帝王家,誰都不願意屈居人下的!有時候,也不全是謀逆造反,皇宮裡多紛爭,你不殺他,他說不定就來殺你了!”秦楊亦是幽幽的一聲嘆息,接着他扭頭對着後面一聲不吭的莫然說道:“莫然,很晚了,是送你回去,還是……”
“我約了鳥兒們回酒店的,送我去酒店吧。”莫然沒有心情,只是淡淡的說道。
“嗯,好!那米洛爾,一會兒,送完莫然,我陪你出去喝兩杯!”秦楊點頭,接着對米洛爾說道。
“行!”米洛爾點頭,隨即,紅色法拉利如利劍一般,穿破夜空……
莫然回到酒店,鳥兒們隨後也陸續趕了回來,只有安夏和白子文受傷較重,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由何伯在那邊陪着守護着,其餘的鳥兒都歸隊了。
“老大,費雷王怎麼死了?”安春坐在三人沙發上,問一側單人沙發上的莫然道。
“有人的手法很快!極短的時間就能夠置費雷王於死地,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前世黑鷹身上的那種目空一切的神韻回到了莫然的身上,她曾經的十三年,從來不允許自己失敗,也絕對不允許有人越過自己的眼眸得手!然而,今天費雷王的死,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對方故意的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莫然從被秦楊和米洛爾送回酒店回到房間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默不吭聲,她的臉上神情嚴峻,她的眉頭一直是擰着的,安春他們進來之後,她也很少說話,而且,臉色分外凜然,這倒是讓鳥兒們有些詫異的。
“這是不是說明了,在這個宴會大廳裡面,還有一個高手在?”安冬小聲說道。
“廢話,當然是了!而且這個人應該還是很會下毒!用毒的高手啊!”安上斜睨了安冬一眼,隨即他轉頭看向莫然說道:“老大,依據我當時的察看,費雷王的眼皮下垂、眼眸裡有三個黑色出血點、嘴脣呈現紫紺色、指甲末端未見紫色、神情除了痛苦沒有驚訝之色,這一切現象說明:費雷王被人下毒他自己並不知道,而且這個人是否會對他下毒,他是不清楚的,所以有人靠近他,他並沒有任何抗拒和驚恐神色,還有,這毒藥應該是出產自t國的見血封喉木,也稱做箭毒木或者剪刀樹,這種樹木的汁液含有劇毒,一旦侵入人的傷口,不出三秒必定就是見血封喉,故而得名!我們z國的西南方曾經也有此種樹木,苗嶺裡面現在應該還有,但是卻極其的稀少,這樹木屬於被保護品種,供研究用的!而t國,對於此種樹木的培育也是有嚴格限制的,不過還是有人會偷偷的栽種,z國的見血封喉木的培植我一直參與的,只有三棵,被盜取汁液製毒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這必定是來自t國的!”
“可以啊,安上,這幾年的藥物科研院士沒白當啊!”安西聽安上分析的頭頭是道,便誇道。
“那是!”安上一昂腦袋,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跟莫然說道:“老大,桑多……我們怎麼處理?他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他的家人也被監視中……”
“米洛爾會去處理年小桃,他不會讓費雷的黨羽好好的活着的,其實,我倒是想要年小桃……只是……”莫然將手心裡的指環打開又捏攏,捏攏了又打開,幽幽的說道。
“老大……那我們去把年小桃給弄出來!”安春立刻明白了莫然的意思,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明白,而米洛爾肯定是不願意再繼續讓費雷的黨羽活着,他必定要下殺手的,年小桃身上的秘密,莫然很需要!
“比較難!”莫然沒有說不讓去。
“天下辦不到的事兒,只有辦不到事兒的人,走吧。”安春二話不說,從沙發上站起來,看着鳥兒們,挑眉說道。
“是!”其他幾個鳥兒亦是趕緊站了起來。
“安秋後背的傷,怎麼樣了?”莫然擡頭看着安秋也站起來要出去,安秋在沙漠的時候後背受傷比較重,皮開肉綻的。
“沒事了,安西幫我癒合了傷口!”安秋甩了甩腦袋,對莫然笑道。
“哦?!”莫然看向安西。
“老大,安秋這個是皮外傷,沒事,我可以癒合任何皮外傷,但是內臟一律不行!我修行沒到家!”安西撇嘴說道。
“嗯!”莫然點頭,她自然知道,這功夫也不是一日就練成的,哪怕是天生異能者,亦是需要後天不斷修習的,就像她,前世本是不帶異能的,而今生因爲那塊隕石,導致她的身體內有一股異能量闖入,而這股能量,她必須要慢慢的化解吸收,才能被身體所用,不然的話,她自己駕馭不了,那異能反而好像對她的身體會有反噬作用。
“那我們走了,老大,回頭等消息。”安春說完,帶着衆鳥兒便出去了,屋內又只剩下莫然一個人了。
“金水字畫是和氏璧,那麼清明上河圖呢?前世破解的密碼,到底是什麼意思?”莫然在屋內踱步,想着心事。
而此時,迪拜城,一個不大的酒吧,沒有名字,但是裡面的人卻坐了不少,一對對都在聊着天,聲音不大,悠揚的薩克斯管樂,正好遮蓋了大家的聲音,讓彼此之間有了一些屬於自己的聊天秘密!
這是迪拜城有名的藍調私家酒吧,酒吧的主人是一個十分愛音樂的年輕人,酒吧設計的格調也十分讓人舒服,這酒吧的全麥芽啤酒是米洛爾親王的最愛!
此時,在最靠裡面的一個卡座上,秦楊和米洛爾面對面坐着,他們的面前,果然放着幾支全麥芽黑啤!
“你喜歡莫然!”米洛爾盯着秦楊,晃動着玻璃杯裡面的啤酒,說道。
“你喜歡嗎?我看的出來,你也動心了!沒想到整日宣言獨身主義的親王殿下也會有破功的一日。”秦楊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逼視着米洛爾,笑着說道。
“但是,她不是我們的!”米洛爾擡頭,喝乾了杯子裡面的啤酒,苦笑着搖頭說道。
“懿軒受傷了!這一次,在我來之前,又遭遇車禍,興許,這小子這輩子……”秦楊說到這裡,便不再說話,而是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莫然永遠只屬於懿軒一個人!她是個十分不平凡的女子,她的倔強,我懂!”米洛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的說道。
“我願意和她一起照顧懿軒!”秦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她不會願意。”米洛爾搖頭。
“金城所致,金石爲開!”秦楊的眼眸篤定,任由誰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秦楊,米洛爾知道!但是除了米洛爾沒有人知道,誰都以爲他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哥哥般的男人。
米洛爾搖頭,不再說話!
這一夜,莫然睡得不算踏實,安懿軒沒有入她的夢裡面,但是她卻一直在做夢,她夢見了很多士兵,在那個宴會大廳,士兵們一個個的從她眼前晃過,突然的,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很像很像,很像那個他……
“懿軒……”莫然一聲大喊,睡夢中驚醒!微微睜開眼眸,莫然搖頭苦笑:“原來又是一場夢!夢中的背影,回頭的霎那,卻不是他!”
天剛微微有些亮光,莫然便穿好衣服梳洗打扮了一番,前去看望白子文和安夏。
她從回來之後,還一直沒有去看望過白子文,昨天回來,白子文還在特護室,過了探視時間,她只在外面匆匆的看了一眼滿臉都包着紗布的白子文!
莫然走出酒店,她沒有開車,打算步行去醫院,那醫院距離這酒店不算遠,莫然邊走,邊想着事情,她想着那日,白子文毫不猶豫的從她手裡搶過炸藥包,白子文回頭的一笑,白子文的眼眸……
“呼呼~”有聲音從遠處傳來,是汽車急速行使過來的那種衝刺聲音。
“嗯?!”莫然站定,回頭。
“嗚嗚~”一輛黑色法拉利電閃雷鳴般的已然到了她的面前,車子因爲速度過快而帶來的勁風將莫然前面不遠處的便道上的花朵都吹得連根拔起了。
“呼~”莫然一個飛身躍開,身子因爲旋轉過快,而差點兒摔倒在地,她一個下蹲,讓自己的身體保護好肚子,不被衝擊到,接着她快速起身,一個轉身回身往酒店方向跑去。
“砰砰~”黑色槍管,ak47,莫然在射程之內,扳機扣動,好幾枚子彈毫不吝嗇的打向那快速閃移的身影。莫然回手,用胳膊將那數枚子彈一一擋開了去,雖然子彈沒有傷到她,但是那子彈帶來的衝擊力,還是讓她的手臂疼的幾乎要斷了似的。
莫然轉身,擡手,指環中銀針飛射。
“啊~”那舉着槍準備再一次對準莫然頭部開槍的男人突然一聲慘叫,瞬間那車子便失了控制,往一邊撞了過去。
“嗚嗚~”不遠處,又連接過來三四輛法拉利!
莫然皺眉,前後夾逼,她有些犯難,此時腰間只有一把小型的np34手槍,威力恐怕難以一下子和這些人的ak47對比,而且從剛纔的射擊來看,對方絕對是受過訓練的,射擊很精準啊!
怎麼辦?!莫然皺眉盯着四周,想尋找隱蔽處。
然而,此時是大清早,除了一些人被槍聲嚇醒了,打開窗戶偷偷的躲在窗後偷看之外,所有的店鋪都關着門,這店鋪還是一溜兒排開的,非常整齊,完全沒有可以遮擋的地方……
“莫然,上車!”對方的車子已經啓動着衝了過來,黑色的槍管也已經從前面和左右兩邊瞄準過來,莫然正想着找什麼隱蔽,卻突然的,一輛黃色蘭博基尼風馳電擎般的飛躍而至……是的,是飛躍而來的,因爲時速太快而使得這車,整個車身都凌空飛躍而起,接着才落在莫然前面不遠處,車裡,米洛爾一聲大喊。
“好!”莫然快速朝着車子跑過去,一個翻身,飛躍進敞開的車門,接着米洛爾快速轉動方向盤,車子在原地打了三個轉之後,莫然手中黑色槍管對着其中一輛車正要開槍,卻被米洛爾攔下:“莫然,放下槍,我們走!”
說完,米洛爾腳下用力一踩,車子再一次風馳電擎般的離去,帶起一地的灰塵……
“疼嗎?”車子開出好遠,米洛爾看着莫然的胳膊上幾個紅腫的印痕,問道。
這個早晨,莫然穿着t恤和休閒長褲,胳膊的皮膚略微有些顯出古銅色,這是在沙漠裡面被太陽曬成這樣的,雖然沒有了一個月前的細膩白嫩,但是這古銅的顏色,卻也是顯得那麼的健康,配着莫然今天穿的灰色寬鬆不規則下襬t恤,自是另一番味道,帶着點兒陽光和健康的味道。
莫然皺眉,咬牙,不吭聲!
“莫然……”米洛爾訕訕的喊了一聲,接着對着莫然齜牙:“沒吃早飯呢吧,我帶你去吃迪拜城最好吃的小籠包,很美味啊!這是一家z國人開的,z國杭城人在這裡開的哦,正宗杭州小籠包!皮薄……餡嫩……”
米洛爾自言自語了半天,莫然也不搭理他,她只是扭着頭看着別處!
“莫然,莫然,你生氣了?”米洛爾歪着腦袋,湊近莫然,問道。
“莫然……”米洛爾將車子靠邊停下,停在了那家被他稱作杭城最好吃的小籠包店的門口,莫然不吭聲,米洛爾咬着牙,再一次湊近。
米洛爾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運動休閒服,他的黑色頭髮有些微的自然捲,此時在腦袋上呈現一抹很好看的波浪形,他的眉宇十分開闊,他的眼窩有些凹陷,是典型的迪拜人長相,他的雙眼皮實在是好看,美,很美很美的眼眸,他此時有些訕訕的湊近莫然,小聲喊道。
“那是泰勒皇的人?”莫然扭頭看着湊近的米洛爾,問道。
“……”米洛爾略微沉思了一下,點頭。
“是泰勒皇手下的高級殺手!”
“……”還是不說話,接着點頭。
“回去告訴你爺爺,如果想殺我,這些殺手不夠!”莫然說完,打開車門,鑽了出去。
杭州小籠包店,門口就有熱氣騰騰的包子蒸籠,還沒走進去,門口就能聞到香香的包子味道,莫然食指大動,天大地大,孕婦爲大,吃,要狠狠的吃,吃飽了纔好!
莫然是走進去了,也點了蟹粉湯包,她坐在餐桌面前等着小籠包了,而外面剛關上車門慢慢朝着店裡面走過來的某個男人的臉上卻有些抽搐,彷彿這個人得了面癱似的。
“您吃什麼?”店裡麪食客不多,店夥計趕緊跑過來,問米洛爾。
“蟹粉湯包,鴨血粉絲,鴨血粉絲要放一把香菜,不要蔥!”米洛爾對店夥計說道。
莫然眼神微微一閃:這小子,生日也是六月九日和自己一樣,怎麼這飲食習慣也和自己差不多啊,不吃蔥!這是怎麼回事啊?!
米洛爾見莫然盯着自己看,便笑着湊上去說道:“莫然,你不生氣哈!我回頭會去處理解決這個事情,我代表皇爺爺像你道歉……”
“不……”莫然擡手,阻止了米洛爾的話,接着說道:“我要他親自道歉!”
“呃……”米洛爾愣住了。讓他的皇爺爺,一個皇室最尊貴的皇跟她道歉,這……這要是換做他,他願意,可是那是泰勒皇,他的高傲又脾氣倔強的皇爺爺啊!可是,再看前面的莫然,這個女人也很可怕啊,脾氣倔強的程度貌似不比那老頭子差啊!這……
米洛爾犯難的,他把腦袋頂着桌子,不停的用手捶着自己的腦門,嘴裡唸叨道:“太難了,太難了!莫然,你就看在我的……對了,莫然,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莫然對着面前的這個男人直翻白眼,這男人,是把救命恩人這四個字牢記了,三天兩頭不提一下,他是不舒服的啊!
“嗯,是!”莫然點頭,這是事實,她得承認。
“那我讓你還這個人情,不跟皇爺爺生氣!”米洛爾擡頭,盯着莫然,說道。
“我說過,我會還你人情,不管大小,此時你要用人情,只有這一次,你不怕吃虧了?”莫然抱着胳膊,往後靠了靠,問道。
“不怕,只要你不生氣就行了,這幾天,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我會把事情擺平的。莫然你相信我嗎?”米洛爾笑的十分諂媚,那小模樣讓莫然挑眉:怎麼感覺這傢伙賤賤的!
莫然點頭!米洛爾立刻鬆了一口氣,隨即他大吃特吃,心情大好,吃了五籠小籠包,莫然也吃了三籠,兩個人這一頓早餐是吃的飽脹的很才走出店門,米洛爾把莫然送到了醫院便趕回皇宮去了,醫院裡,他安排了很多親兵保護着莫然和鳥兒……
迪拜城中心,最豪華的一棟樓宇,蘭博基尼轟鳴聲中,保鏢趕緊打開大鐵門將他們的米洛爾王子放了進去。
車子快速開到宮殿正中央,帶着一股說不清的戾氣,車門亦是快速打開,米洛爾陰沉着一張臉下車,沒有理會皇室管家的獻媚,直接大步朝着宮殿左側,泰勒皇的寢宮走了過去。
“皇爺爺,你爲什麼要派人殺莫然?”厲聲質問,米洛爾的臉色分外陰沉,完全沒有了半個小時之前在小籠包店裡的那種賤賤小模樣,此時完全是一個凌厲的大男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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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 搶劫,司令來了
“皇爺爺,你爲什麼派人殺莫然?”米洛爾厲聲質問他的皇爺爺泰勒皇,這形象,和剛纔在小籠包店裡的小賤賤模樣完全兩樣了。
“米洛爾,你這是什麼態度在跟我說話?”泰勒皇本就累了一夜都沒有休息,此時一大清早就被自己的孫子厲聲質問,這讓他的氣有些不順。
“爺爺,我是在問你,爲什麼要對莫然下手?”米洛爾深吸一口氣,放慢了語速,這畢竟是把他從小帶大的爺爺,尤其又是至高無上的皇,他對於長幼尊卑還是比較尊崇的。
“你知道的爲什麼的!”泰勒皇一佛袖子,坐在了牀邊上,淡淡說道。
“不可以殺她!”米洛爾的牙齒咬了咬,最終吐出了這幾個字。
“爲什麼不可以?你愛上她了?你想讓她做你的王妃?米洛爾,她的血統不要說不純正了,她甚至都不是我們阿拉伯酋長國的人,她是z國人,你也知道,m國和島國對於z國的態度,我們何必要插一腳,讓一個z國的女人做王妃,這不擺明着跟人家挑釁麼?雖然咱們不怕m國和島國,但是你不覺得安安穩穩開發我們的石油會更好嗎?”泰勒皇斜靠在牀上盯着米洛爾說道。
“她不會嫁給我做王妃!她是安懿軒的女人!”米洛爾無奈,只得承認莫然不會屬於他。
“呃……”泰勒皇微微一愣,隨即坐正了身子盯着米洛爾看了半天,才點頭緩緩道:“小子,你這回真的是墮落情網了。”
“皇爺爺,你說什麼呢?!”米洛爾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撅着嘴,還是不高興:“皇爺爺,你不可以再殺莫然了啊!要是被安氏知道,那可就得罪了安司令,還得罪了安爺爺,人家也是z國很厲害的角色!”
“你這是威脅我?”泰勒皇盯着米洛爾說道。
“我知道你不怕威脅!但是,不要惹急了莫然,惹急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米洛爾靠在椅子上,自嘲的一笑道:“皇爺爺啊,你說我,做什麼事情都會輸給安懿軒那小子,你說,爲什麼啊?”
“時間和努力,還有執着的心。”泰勒皇盯着米洛爾,接着又說道:“莫然知道的太多了,她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你接下來少和她接觸,我想,要不要找機會把她驅逐出境!找個理由!”
“皇爺爺!”米洛爾瞪大眼眸盯着泰勒皇。
“比如,她太漂亮了!擾亂了我迪拜城的城市安靜,所以,需要驅逐出境!這樣,對她的面子也有保障,對我們也有好處!”泰勒皇的臉上,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米洛爾歪着腦袋盯着泰勒皇,他知道他的皇爺爺一向都不會說笑話,而且這老頭也是個言出必行雷厲風行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今天一大早就派了人去殺莫然的,米洛爾真的怕泰勒皇會找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把莫然給攆出迪拜了。
“皇爺爺,你不可以這麼做!迪拜城內,還有費雷王叔的餘黨沒有清理,我說過,有人會對付費雷王叔,結果呢?這證明在咱們城市內,還有一隻更大的幕後黑手在操縱着不爲人知的秘密!”米洛爾盯着泰勒,他對昨晚泰勒皇不聽他的話,讓費雷就這麼死了還是十分有意見的。
泰勒皇斜靠在牀頭,不吭聲,只是盯着米洛爾……
良久良久之後,泰勒皇站起身走進米洛爾,說道:“米洛爾,如果我昨晚保護好了費雷,那麼,接下來,皇室興許還會有流血和死亡,對方因爲費雷的問題,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皇室!”
“你不保護費雷王叔,讓他被人殺了,對方就不會再對皇室下手了?”米洛爾盯着泰勒皇,咬着牙,說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對方其實針對的目標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叫做莫然的女孩嗎?米洛爾,你別給我爺爺裝糊塗了!對方是誰我不知道,但是皇室內,除了費雷王死了,其他的成員我都派人調查過了,他們沒有和z國,m國以及島國的不法分子有任何勾結,要說起來,除了費雷,其他王子和公主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勾結,而據我收到的一些調查資料顯示,這個叫做莫然的女孩是在這半年內才突然強大的,她在緬甸賭石城大敗島國的隱士,她在z國也是小有名氣了,她還和z國空軍總政治部的安家有密切關係……所以,費雷,包括指揮費雷的那隻幕後黑手,那都是針對她的!而不是針對我們皇室!”泰勒皇亦是盯着米洛爾,倆人就跟對眼似的,互相盯着。
“所以我們要保護莫然。”米洛爾昂着腦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泰勒皇已經有五分鐘了,眼珠子都乾澀的疼了。
“小樣,還和我玩瞪眼遊戲?”泰勒咬着牙盯着米洛爾:“從小你就沒贏了我,還來?”
“如果你答應我保護莫然,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米洛爾的嘴角一抹奸笑,他的腦袋繼續昂着:“一個可以賺更多錢的秘密!還有,保護莫然,對我們將來有很大的好處,邪不勝正,我相信,莫然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她最終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所以,我們如果保護她,就等於是提前投資,這是對咱們阿聯酋的將來謀劃!”
“忽悠我?一個女人,能翻天了?”泰勒皇因爲一夜沒睡,所以此時真的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他的眼睛也很大,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亦是一個美男子,雙眼皮,圓圓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因爲自小所有人便都說米洛爾的眼睛長的漂亮,琥珀色的眼珠,比之泰勒皇年輕的時候更澄澈透明,所以,米洛爾就一直以自己的眼睛比皇爺爺好看爲驕傲,而這老爺子也是個老頑童一般,他非得要和孫子比一高下,於是,從米洛爾小時候開始,他們就時常玩瞪眼珠子的遊戲!
“能!你若是惹了她,她能翻了你的天。”米洛爾點頭。
“嘶~”泰勒皇有些暈,一夜沒睡,此時眼珠子又幹澀又疼,疼的要命,而聽聞米洛爾這麼一說,他便閉上了眼睛,咬着牙,說道:“小子,你是不是在沙漠被她嚇着了?需不需要我請巫師來給你招魂?”
“呃……”米洛爾歪着腦袋撇嘴,抱着胳膊往後靠在了椅子上,他看着泰勒皇,陰測測的說道:“皇爺爺聽說過,沙漠底下能出石油嗎?”
“什麼?”泰勒皇剛閉上眼睛舒服了半分鐘,此時一聽這話,立刻睜開眼眸,那大眼珠子又瞪的大大的:“三百年前,曾經聽說過塔幹啦哈沙漠有寶貝,但是誰都沒有找到,難道你們找到了?難道那寶貝就是石油?”
“對,是石油!曾經皇爺爺您一直說,那邊是荒漠,只要沒有大的變故,就扔在那裡算了,您認爲,咱們目前的生活水平已經夠好的了,沒有必要再去勞心費神動去打沙漠的主意了!可是,這一次,莫然發現了石油,是她發現的,而且這石油是老親王親手封了源頭的,所以這就是這麼上百年來,大家都猜不透他爲什麼要搬去沙漠,最後他到底是怎麼會滿門被屠殺的!應該就是和這石油以及寶藏有,所以,莫然是我們的福星,而不會給我們帶來災難,也不會帶來麻煩,我們甚至還需要幫她驅除麻煩,因爲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米洛爾點頭說道。
“這莫然真的這麼厲害?!她……她……有什麼要求?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泰勒不愧是做了幾十年的至尊皇了,聽米洛爾這麼一說,他立刻就知道莫然肯定還有什麼附加條件給米洛爾了。
“她需要這石油的百分之五十的利潤!”米洛爾說道。
“什麼?她……她搶劫啊!”泰勒皇大吼一聲。
“泰勒皇殿下,誰搶劫?您沒事吧!”門口立刻衝進來幾個護衛,他們左看右看,卻只看見米洛爾,便轉身問道。
“有個女人,搶劫!”泰勒皇無力的坐回牀邊,隨即對着米洛爾和護衛們揮了揮手,倒下去,睡覺了。
“女人,搶劫?”護衛們莫名其妙的盯着米洛爾。
“行了,皇爺爺昨晚累了,說胡話呢!出去吧。”米洛爾領着侍衛們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知道,莫然接下來,算是安全了,只要她願意,皇家軍隊也隨時可以調動了去幫她!
此時,在迪拜城中心醫院裡面,莫然坐在一個純白色的病牀邊,她的身上穿着無菌防護服,她站着,看着面前臉上裹着紗布的男人,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這是一個十分愛美愛帥的大男孩,很多次,他跟着她走過那些有鏡子的櫥窗旁邊,他都會轉頭,對着鏡子撩一下自己漂亮的劉海,看一眼自己帥氣白俊的模樣……
很多時候,莫然都調侃他,說他比女人還臭美!
而此時,他的頭髮沒有了,他臉上的紗布滲着絲絲血跡,他的雙手亦是包着紗布,胳膊上和胸口有些地方塗着膏藥,黃黃白白的一大片……這模樣,讓人看着便心頭顫抖!
莫然咬着牙,站着,她的身邊是何伯,同樣穿着無菌防護服,同樣的表情凝重。
“小白!”莫然看着微微睜開眼眸的白子文,對着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疼嗎?”慢慢的走近,莫然彎腰問道。
“不!”由於嘴脣也有傷,厚厚的紗布內,從喉嚨裡面吐出一個字來。
“我很好!小白,鳥兒們也都好好的,安南和安北都活着,他們都在,大家都好好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莫然蹲在牀邊,看着白子文清澈的眼眸,微笑着說道。
“嗯!”白子文艱難的微微點了點頭。
探視時間只有五分鐘,莫然和何伯便被護士給擋在了門外……
“何伯,我想,回頭讓小白整容,花多大代價都行!”走出燒傷科重症監護室,莫然邊走邊對何伯說道。
“嗯!小白是一個十分愛漂亮的男孩子!從小就愛漂亮!整吧,多大代價都要整,相信司令和老爺子也會是這意思的!”何伯點頭,隨即他看向莫然胳膊上的淤青問道:“丫頭,這是怎麼回事?這淤青中間一點都黑了,是不是早上遭遇什麼了?”
“嗯,有襲擊!不過米洛爾救了我。”莫然點頭,揉了揉胳膊上的淤青,說道。
“米洛爾救了你?那麼說是皇家的人?昨晚聽說了皇家宴會的事情,費雷王就這麼死了!太蹊蹺了!”何伯邊走邊點頭說道。
“何伯,你對昨晚宴會廳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莫然沒記得她讓鳥兒來彙報過,她是安排了安氏的保鏢十個和鳥兒們一起搜尋炸藥,但是最後炸藥搜尋結束,她讓他們迅速撤離的,大廳內的事情,不要說他們,就連鳥兒們也都是不知道的。
“哦……這個,是那個安春他們來告訴我的。”何伯遲疑了一下,說道。
“哦!”莫然沒有繼續追問,倆人走去了電梯間。
“丫頭……那個,司令剛纔來電話,說……”何伯欲言又止,臉上的神色有些許的猶豫。
“說什麼?”莫然趕緊回頭,看着何伯:“何伯伯,是不是懿軒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懿軒醒了找不到我?”
“丫頭……”何伯輕輕的搖頭,臉上是一抹苦笑:“丫頭啊,少爺有你,真是幸福的很!不過,不是少爺的事情,是裴麗的事情。”
“裴總,她怎麼了?”莫然終於舒了一口氣,只要安懿軒沒事,就好!但是,裴麗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佩服的人,也是第一個對她表示關心的人,所以,她對裴麗亦是有着一種親切的情感的。
“裴麗在前些天突然失蹤了,失蹤了大約有一個星期!”何伯緊緊擰着眉頭,此時電梯已經到了下面,倆人走出電梯,何伯繼續說道:“前天你剛回來,司令打電話本來準備跟你說的,但是考慮到不該再增加你的心理負擔,就沒有告訴你,但是,今天早晨司令又突然來電話,說裴麗要和他一起來迪拜!”
“什麼?”莫然站定,看着何伯,此時倆人剛走出醫院大門,外面的太陽已經很熾烈,四十幾度,驕陽似火!
“裴總失蹤了一個星期,後來出現了,說是去東北商談一筆生意,說手機丟了,然後重新買了個手機,手機號也換了!”何伯繼續告訴莫然關於裴麗的消息。
“哦,我說怎麼打不通她電話了!”莫然點頭。
“昨天她正好和司令在一起,司令跟她說了小白和飛鷹戰士的事情,她便勸司令過來看看咱們大家!”何伯打開車門,他準備和莫然回礦區去,最近好久沒有回去了,她想去看看,順便要將礦繼續開動起來,這停一天就是數十萬的流失啊!
“她不管懿軒嗎?司令過來,妥當嗎?”莫然坐在副駕駛上,邊系安全帶,邊說道。
“少爺沒事!”何伯低頭插車鑰匙……
“嗯?!”莫然綁安全帶的手停了下來。
“呃……少爺他如今只能在icu,要看也只能是在窗戶外面看一眼,連正面都見不了,家裡有老爺子和廖政委,司令擔心這邊的情況,再加上小白自小就跟着司令,也是親如兒子的!司令應該來看看的。”何伯趕緊啓動車子,向着礦區開了過去。
這一天,過的很快,莫然把米洛爾和秦楊都叫來了礦區,當着他們的面草擬了一份合同,準備收購雷氏的兩個金礦,又讓米洛爾推薦皇室的成員來出任管理員,給予皇家成員高額的利潤提成和分配,充分調動了皇家成員自食其力的積極性,又使得金礦有了皇家軍隊的保護,爲金礦以後的安全作了充分的保障。
秦楊看着莫然埋頭在電腦上敲字,他端着一杯茶走到莫然身邊放下,說道:“莫然,懷孕了,總對着電腦不好!”
“嗯,很快完成了!”莫然繼續敲擊着鍵盤,擡頭對這秦楊嫣然一笑。
“丫頭,很高明啊!”何伯笑着對莫然豎起了大拇指,此時米洛爾已經離開,他下午接了一個電話,神神秘秘的就開車走了,直到此時天都已經黑了好久了都沒有路面,不過有些合同米洛爾中午就找了他的王叔和姑姑們簽字了,那些人一個個都是金算盤,合同一過目,這些人便知道自己有多少賺頭了,再加上,通過宴會大廳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米洛爾和這個叫做莫然的女人有聯合,這兩個人聯合都能挖到那麼多財寶,這以後他們只要好好的幹,還愁不能發財?!
“何伯伯,司令他們什麼時候到?”莫然問道。
“司令?安司令要過來嗎?”秦楊微微皺了皺眉頭。
“嗯,上午何伯伯告訴我的,今天過來,但是今天估計到不了吧?”莫然擡頭看了一眼秦楊,說道。
“是呀,準點到達是明天下午的五點左右,司令和裴總一起來的。”何伯說道。
“哦。”秦楊點頭,沒有多問。
當司機開車送三人回酒店休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莫然準備了很多的礦區開採方案,又和秦楊何伯一起討論了一些管理和招聘上的事兒,不知不覺的,時間就飛快的過了。
“莫然,我剛纔讓樓下的餐廳做了一份雞蛋西紅柿面!你餓了吧?”剛回到房間洗完澡在找東西吃的莫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便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
“還真是餓了!”莫然微笑着讓開,秦楊拎着三個大碗走了進來:“我去叫一下何叔過來一起吃,他估計也還沒睡呢!”
當三人淅瀝呼嚕的吃完麪條,何伯邊擦嘴邊說道:“我說秦楊,你真是可以評選十佳好男人了!”
“何叔,這是笑話我呢啊!”秦楊斜睨了何伯一眼,臉上的笑容分外溫婉。
“說真的,秦楊,你這一輩子不容易,找一個可心的姑娘,一起過吧!”何伯坐在沙發上往前湊了湊,說道。
“不找了!可心的人,心裡有了人!我的心也許裝不下其他人了。”秦楊說着,眼眸便往莫然那邊去。
“我休息了!”莫然站起身,皺着眉頭去了衛生間洗臉刷牙。
“哎!秦楊啊!聽何叔一句話!愛情這玩意兒,咱們就別擰着了!丫頭她的倔啊!不是你我能夠扭轉的!”何伯勸說秦楊道。
“不能擁有,看着她好好的也好啊!懿軒……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我願意和莫然一起照顧懿軒!”秦楊跟何伯說這話,像是在讓何伯去勸說莫然似的。
“咳咳……咱們都休息去吧,丫頭也累了!該早早的休息的,明天司令和裴總來了就好了,能幫忙減少丫頭的工作量。”何伯站起身,催促着秦楊和他一起出去。
秦楊起身,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半敞着的衛生間,拎着那些餐盒,和何伯一起走了出去……
“叮鈴鈴~”默認那剛洗漱完了,打坐了一會兒躺下,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亞瑪!”莫然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亞瑪的聲音,莫然翻身坐了起來。
“老大,安鐵軍司令和裴麗裴總飛往迪拜去了!”亞瑪彙報。
“我知道,他們已經打電話給何伯伯了!”莫然點頭,接着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不對勁?”她知道,這樣的消息,亞瑪那麼聰慧,肯定猜到她會知道,她斷然不會這麼晚打電話就爲了告訴這個消息。
“嗯,是不對勁,但是卻又看不出什麼不對勁。裴總在你去沙漠之後的第三天突然不見了的,哪裡都沒有她的消息,我查過航空和陸運,都沒有顯示她出國k省,然後一星期之後她突然就出現了,而且她最近總是去安氏別墅,以前我覺得她是不喜歡去的啊!不知道哪裡不對勁,我也不能跟着去,只能遠遠的瞄一眼就走,安氏的那些保鏢都不是吃素的。”亞瑪在分析,莫然在點頭,早晨何伯和她一說,她便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她不太清楚哪裡不對。
“既然都來了,那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莫然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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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節日快樂!
2013——2014咱們一起走過了1314,無極希望,寶貝們接下來一生一世都有愛,有溫暖,有開心的每天!
大麼麼送上,感謝寶貝們對無極的支持,愛大家,╭(╯3╰)╮
第186 老大,逗你玩
“還有,老大你吩咐我盯着那個曲娘娘的,她最近在小樓裡面不出來了,在這之前,也就是五天前,我看到她在窗口和一個什麼人吵架似的,她樓裡面用的不都是啞巴麼,她怎麼會和人吵架?這點我很奇怪,所以我就用遠紅外透視望遠鏡看了半夜,她好像十分委屈似的,當時她的表情十分複雜,好像這個女人還砸爛了一個什麼東西,和她吵架的那個人我一直沒有看到正臉,他是背對着我的,而且還帶了帽子,穿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搞的很神秘,不知道是男的還女的,後來我半夜淺進去過一次,看到那木製的地板上有幾個圓洞,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下來扎到的……”亞瑪快速的彙報着那邊的事情,莫然讓她回去協助尚志軍,也讓她回去觀察雷天賦的動靜,伺機準備將雷氏的會計賬本弄到手,這樣,默認就能從那個賬本上找到突破口,尋找到雷氏在西北的軍工廠!
“嗯?!洞!”莫然皺眉略微一思索,接着說道:“亞瑪,你後天準備飛過來,曲娘娘交給軍哥,他知道怎麼看着她!明天你去一趟我父母那兒,瞭解一下邱家偉的情況,還有關照張嫂,注意邱家偉!”
“是!”亞瑪在電話那頭應聲。
掛上電話,莫然的又坐了一會兒,接着倒頭便睡了去!這一覺,莫然便睡到了天大亮。
莫然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也或者應該說不是聲音,而是鳥兒們竊竊私語的聲音,隔牆,外面走廊裡,鳥兒們聲音很小的在交談着,他們的聲音就連走過身邊的人可能都聽的不太清楚,但是這聲音對於莫然來說,足夠讓她從睡夢中立刻醒來。
莫然醒來之後並沒有馬上下牀,而是凝聚了眼眸的亮光往外面看了過去,外面的鳥兒都是放出去做事兒的那幾只,一天一夜之後,他們回來,個個都帶着些許疲憊,看得出應該是這二十四小時之內沒有休息過,但是莫然看見他們臉上的神采都是分外飛揚的,她便知道,成了!
這天下,還真是沒有人辦不到的事兒!
反正起牀,莫然打開門,抱着胳膊看着外面走廊裡面因爲她打開門而突然靜默的鳥兒。
“回來了?!”莫然歪着腦袋看着鳥兒們。
“嗯哼!老大,我們凱旋了!”安西挑了挑眉,興奮的說道。
“啪”安春一個巴掌拍在安西的後腦勺上面罵道:“就你多嘴,說好了要幹嘛的?你怎麼……”
“說好了要捉弄一下我,看我生氣是什麼樣子的,是不?”莫然微微一扯嘴角看着安春和鳥兒們,說道。
“嘿嘿!老大,我們其實想逗你玩玩。”安秋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說道。
“逗我玩?”莫然眼眸一眯:“好啊!很好!”說完,莫然笑着轉身,走去了衛生間洗漱去了,留下了一羣鳥兒們在風中凌亂了,所有的人都看向同一個目標——安秋,一個個的眼眸裡都是嗜殺的光芒。
“老大,救命!”安秋趕緊衝進屋內。
“哼!”衆鳥兒也快速進屋關上門,隨即,這屋內,就開始了一場追逐戰,安秋躲在沙發後面,鳥兒們一步步逼近,一個個臉上的神采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有作惡的嫌疑。
而莫然則是充耳不聞,在衛生間慢慢的洗漱……
“老大!救我!”終於,當安秋被摁倒,其他鳥兒微眯着眼眸將手伸向他的腰間的時候,他徹底舉手投降求饒:“哥們兒,哥哥弟弟們,別,被撓我,不……哈哈,不要……哈哈……”
莫然走出衛生間,微笑着搖頭:這安秋,身高一米八五,身形壯碩,若是不笑的話,那臉真的能嚇哭小朋友,他的長相應該是屬於那種兇相,眉宇斜向上的,眼眸分外犀利,一般人看着都會覺得他是不太好相處的類型,而此時,因爲被撓癢癢,他竟然笑的花枝亂顫……
“人那,都是有致命的弱點的!”莫然抱着胳膊站在房間一側,看着鳥兒們玩鬧,笑着說道。
“老大!”所有人一看莫然說話,便都趕緊放開了安秋,一個個站直了身子,安春上前一步,彙報道:“報告老大,我們已經成功把年小桃給弄出來了,他現在被關在礦區的山洞裡面,何伯和保鏢們在看守,等候您的吩咐。”
“現在是七點二十,七點三十分,你們下樓去餐廳吃早餐,吃完早餐,你們七個人帶着那個石頭盒子走人,安左和安右知道怎麼打開石頭盒子,回去交給安老爺子!必須親自交到安老爺子的手裡!”莫然擡手看了一下手錶,說道。
“老大,我們聽說……那個……司令今天下午會來!”鳥兒們跟着安鐵軍已經十幾年了,安鐵軍平日裡除了訓練之外,對這些特種兵戰士還是十分關愛的,雖然大家都說他是冷麪閻羅兇悍的很,但是聰慧的特種兵戰士們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對他們的那份關懷!所以,一個個都把安鐵軍也當做了家長一樣,大家一聽說安鐵軍來了,都一個個興奮了。
“不必見他了,你們立刻回去,上午十點有一班飛機!”莫然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她放下手,神色冷峻的看着衆鳥兒,說道。
“老大!你這是懲罰我們逗你玩的麼?我們把石頭盒子交給司令,也可以的。”安秋小聲說道。
其實,鳥兒們的心思莫然自然是知道的,一個,他們是想見安鐵軍,第二個,他們想着還有白子文的傷,他們不知道狀況到底如何,他們捨不得把白子文一個人留在這裡,還有安夏也有傷,還有安南和安北,他們一起來的有十一個,走也必須一起走!
“你們說呢?”莫然的眼眸掃過衆鳥兒。
“老大不會那麼小氣!”安秋低頭,訕訕的說道。
“飛鷹戰士,聽令!”莫然擡手,飛鷹令牌在手,安鐵軍說過:見令牌如見他本人!聽候令牌的一切調令。
“是!”飛鷹戰士瞬間嚴肅異常。
“立刻,吃早餐,收拾,帶上盒子,走人。”莫然簡短的將話說完,眼眸再次掃過面前的飛鷹戰士。
“是!”飛鷹戰士們不再有多餘的話,儘管一個個臉上有些許的不甘,但是也被他們生生的給忍了回去,一個個點頭,立刻轉身離開。
待到房門關上,莫然才緩緩的放下手,將手心裡的令牌收好,她看着房門背後,眼眸出神,心思的複雜從她深邃的眼眸和微微擰起的眉宇間可見一斑!
鳥兒們說走就走,莫然親自開車送鳥兒們去機場,一路上,鳥兒們不再打鬧,一個個神情嚴肅,他們也知道,自己身邊攜帶的這個盒子是多麼的重要,這盒子如果被m國和島國的那些鳥人知道的話,他們會很危險!
“老大!我們走了,你……自己多小心。”安春和安秋同時說出了這話,這是在他們看到路邊有前方是機場的指示的時候,說的話。
“嗯,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莫然點頭,鳥兒們的貼心還是讓她感動,她微微的側過頭:“放心,我會還給你們一個白子文,還給你們一個好好的安夏和安南安北!”
“老大,我們相信你!”鳥兒們點頭,對於莫然說的話,他們絕對百分之二百的相信,雖然他們在吃早餐的時候互相用暗語交流了一下思想,對於莫然突然讓他們提前帶着盒子回去,避開司令有些不解,但是他們也還是相信莫然的,接觸也就短短二十幾天,還沒到一個月,但是他們和莫然在沙漠裡出生入死過,軍人,尤其有血性的熱血軍人便是這樣,一起出生入死過,便是兄弟,便是親人!
“走吧!”莫然下車,將鳥兒們送進候機大廳。她一直等着看到飛機穩穩的離開迪拜國際機場的時候,才轉身離開。
“嗯?!”莫然剛轉身準備走,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一愣,隨即快步追了過去。
那個身影閃過她的眼眸,很快很快,紅黑色格子紋t恤的身影是朝着樓下去的,她送鳥兒們是在二樓,莫然眼眸一眯,擡腳便追了過去。
一樓,來往的人熙熙攘攘,大包小包,大人小孩,各種膚色……
唯獨沒有黑紅色格子紋t恤的男人……
“又看花眼了?”莫然擡頭撫了一下額頭:“最近總是看花眼嗎?”
走出候機大廳,莫然坐在車內發呆發了好久,這幾日,似乎總有熟悉的身影,似乎心底那個人的影子總是在眼前晃,但是等她定神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她不太相信自己是眼睛花了,可是,若不是眼花了,那個身影總是時不時出現,又是怎麼回事?
懿軒,你在康城,還好嗎?我會盡快回去的!我幫你把這裡的事情處理結束,我就回去陪你!
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候機大廳,黑紅格子紋的男人遠遠的站着:“莫然,你若安好,我的心裡便永遠是晴天!”男人這幾日又學到了一句煽情的話,他決定等將來,每天給女人說一句煽情話,每天早晨說,讓她一天都有好心情。
但是,他知道,若要等到每天醒來都一切安好,都是晴天的話,他們還需要努力,找出那個幕後真正的黑手,那樣,他們纔有永遠的陽光和晴天。
莫然趕到礦區的時候,何伯坐在山洞門口,他看見莫然走過來,便迎了上去,直接把莫然給擋在了半路:“丫頭,跟我走一下。”
“怎麼了,何伯伯?”莫然歪着腦袋看了一眼山洞,問道。
“山洞裡面沒事,他還能飛上天去啊!他都只有一隻手是好的了,全身現在都是傷,還能怎麼着啊?!”何伯把莫然往辦公室領過去。
“何伯,什麼事兒?”莫然看着何伯的臉色有些不好,問道。
“丫頭,告訴我,你是不是安排亞瑪回z國了?司令今天來,你卻讓鳥兒們今天回去,和司令錯開,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何伯盯着莫然,問道。
“亞瑪是回z國了,我們去沙漠之前就去z國了,她在z國幫我做了很多事情,包括安氏的資金注入和股票的推動,還有雷氏內部的瓦解,以及幫我觀察安氏和安家的人。”莫然知道何伯要問什麼了,她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昂着腦袋看着一臉嚴肅的何伯說道。
“是不是亞瑪發現了什麼?”何伯着急的問道。
“何伯,你是不是也在猜測什麼?”莫然反問。
“咚咚咚……”外面樓梯上,有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順帶着還有柺杖敲擊到地面的聲音,莫然和何伯同時噤聲。
“莫然,何叔!”秦楊走進辦公室,和何伯以及莫然打了個招呼。
“秦楊來了啊!司令下午就到了,你和我們一起去接一下吧!”何伯看着走進來的秦楊說道。
“司令要來了嗎?司令過來,需不需要通知一下米洛爾?”秦楊轉身,驚訝的問道,按道理,安鐵軍過來,米洛爾又是和他十分熟悉,通知一下他,倒是應該的,更何況,是z國空軍總政治部的司令,而米洛爾正好是皇室的人。
莫然微微撅嘴,不說話,只是看着何伯和秦楊交談,秦楊問完,看了莫然一眼,說道:“莫然,今天氣色好多了,哦對了,你要做個產檢纔好!三個多月了吧?”
“產檢?嗯,確實該做了,正好,一會兒下午去看一下小白和安夏他們,我去做一個。”莫然點頭,對秦楊的體貼報以微笑,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站起身對何伯秦楊又說道:“秦楊,我們把年小桃給弄過來了,就在前面礦洞裡面,咱們一起去審一下。”
“這個……我去,合適嗎?”秦楊看着莫然,問道。
“秦楊,你小子什麼意思啊!這安氏的事兒,還不也是你的事兒!你什麼時候和我們安氏這麼生疏起來了?!”何伯的聲音略微的有些不悅。
“哈哈,何叔,看你氣的,我這不是……不是覺得這個人物很重要,然後……”秦楊訕訕的一笑,解釋。
“行了,別不是不是的了,走,一起去,審完了吃中飯,中午我做飯,哦,買了莫然愛吃的魚,丫頭,中午何伯伯給你做一道酸菜魚湯,滋補的,你得好好補補身子!”何伯笑着看着莫然說道。
“行,謝謝何伯。”莫然甜甜一笑。
“那中午,我就吃酸菜!”秦楊微笑着湊上來說道。
“行,酸菜回頭留給你。”何伯亦是笑着說。
三個人,氣氛看上去分外融洽,但是三個人的眼眸若是細看,一個個的都深邃的猶如潑進去了濃濃的墨汁,黝黑一片,掩蓋了各自的心思!
礦洞中,礦燈點燃,洞內恍然如白晝,年小桃突然接受強光,這光線,一下子刺的他睜不開眼。
“年小桃,我們又見面了!”莫然看着前面被用鐵鏈鎖住了手腳綁在鐵柱上的年小桃,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心說:這羣鳥兒,還真把這個傢伙給當成有通天本領的啊,手腳全給綁上了孩童胳膊粗的鐵鏈,這一動就稀里嘩啦的,真是壯觀!
“哼!”年小桃鼻腔裡出氣,卻不說話。
“不說話也行!那我說!年小桃,你的蠱屍已經全部沒了,你的別墅也被封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安氏這個礦裡的五百公斤黃金是被你劫走了,之後引了安氏的人去的沙漠,而你們只是進了沙漠沒多久便又按照原來的腳印倒着走了回來,之後你把金子給處理了!這五百公斤黃金,我想應該不在你的別墅,更不在迪拜!”莫然找了一把凳子坐在距離年小桃不遠的地方,看着年小桃,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年小桃,已然不是那個別墅裡面清清爽爽之人,他的身上因爲蹭了地上的灰沙,而顯得骯髒的很,聽何伯過來的路上說,他大小便失禁,何伯派人給買了好多尿不溼,平均三小時給換一次,省的他弄髒了安氏的礦洞!穿着尿不溼,對於這個一向好面子的年小桃來說,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莫然覺得,若是給他一把刀子,他絕對會在刀子和尿不溼之間選擇刀子的!
“年小桃,你的別墅地下二層曾經是關押蠱屍的地方,地下一層是關押蠱毒培養者的地方,那些蠱毒的培養者都已經被救出,有些還有備醫治活過來的可能,我在想,你若是一直等死不說話的話,我要不讓那些人過來幫你一把好了,我估計他們很想見見你的。”莫然的嘴角一挑,說道。
“不,不要!”年小桃猛地擡頭,莫然剛說完,他便全身抽搐,立刻有了反應。
“不要什麼?不要帶他們過來,還是不要讓他們見到你?那些都是苗嶺桑家村的人,桑家村,整個村莊都被毀滅,被消失,年小桃,你很厲害啊”莫然盯着年小桃已然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說道。
“我要回警局,我可以和警察交代,莫然,你……你不能私自審問我,如果被這邊政府知道了,你死定了!”年小桃突然擡頭,說道。
“哼!年小桃,丫頭既然敢把你弄過來,你以爲丫頭沒有考慮過麼?哎,對了,我還沒問過鳥兒們,他們是怎麼把你給弄出來的?我好奇啊!”何伯嘴角一挑,奸笑道。
“咳咳……”從進礦洞之後就一直沒吭聲的秦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題外話------
審訊年小桃,莫然是別有用意!至於這別有用意是什麼?親們猜?(*^__^*)嘻嘻……
有親說按照莫然的聰明,肯定早就猜到安懿軒是假裝的,可是無極想說,女人,不管她多麼犀利,在戀愛的時候,還是會低智商的,尤其是莫然這個前世從未有過感情的女人!
元旦了,2014第一天,親們,新年新氣象,大家都努力哦,╭(╯3╰)╮
第187 雙胞胎
“咳咳……”從進礦洞就一直不吭聲的秦楊,此時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莫然和何伯回頭看着秦楊,後者微笑了一下道:“這洞裡好久沒通風了吧,有點兒嗆,最近嗓子不舒服,咳咳……”說着,秦楊又咳嗽了幾聲。
“嗯,這迪拜是乾燥的很!多喝水,小心上火了!”何伯淡淡的對秦楊說完,又扭頭看着年小桃,他對着年小桃昂了昂腦袋:“說說看,我們家鳥兒功夫如何,智謀如何,還有哪些需要改進?”
“何伯伯,你又調皮了!”莫然回頭,微微一笑,說道。
“呃……丫頭,不能用調皮來形容我,你得說,何伯伯,你是老頑童!”何伯打趣道。
“老頑童?有你這麼年輕的老頑童嗎?”莫然挑眉,說道,她轉頭,眼眸掃過一旁臉色不太好的秦楊,歪着腦袋說道:“秦楊,這洞裡面是空氣太差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不用,沒事!我在這裡陪着你。”秦楊搖頭,對着莫然微微一笑。
“夠了!”年小桃有點兒受不了何伯和莫然互相調侃,他厲聲一喝,咬着牙,忍着肩膀肩膀上的劇痛,擡頭看着莫然說道:“行,你們夠本事,偌大的阿聯酋都能擺平,莫然,我服了你了,現在要殺要剮,你隨意吧,我反正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莫然原本給年小桃製造了恐懼的心理,她說要把桑家村的人給帶來,這讓年小桃驚恐不已,他想到這幾年自己對桑家村的人所做的事情,再想着他們對他會做些什麼,他便已然奔潰,若不是褲襠裡有尿不溼,估計他早就當着莫然的面尿溼褲子了,他從莫然和何伯放鬆又自然的調侃中看出來,他們確實不怕當地警方尋找他,也不怕政府會給他們壓力,他終於徹底的知道,這個莫然是有多能耐了!
“殺?剮?我們沒有你那麼殘忍,在人的身體上活生生的割刀子培養蠱毒!”莫然扭頭,盯着年小桃,惡狠狠的說道。
“如今,你只要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對安氏這麼做的,是誰讓你殺丫頭的!還有,金子到底上哪裡去了?這麼多年,你在迪拜積累下來的資產,我們已經都調查清楚了,你的所有資產,迪拜經濟調查委員會已經在着手調查,年小桃,最終的最終,你辛苦積累下來的財產,興許只能充公了!”何伯往前面湊了湊,他的雙手撐在膝蓋上,嘴角微調,陰測測的說道。
“虎落平陽被犬,如今已經這樣了,你們隨意吧!”年小桃淡淡的說了一句,接着便往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何伯在上午就吩咐人把這裡面打掃了之後,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氈子,方便給年小桃睡覺休息用的,此時他整個身子軟趴趴的往後靠着,唯一可以動的右手也被鐵鏈緊緊的拴着,他的左肩被紗布一層層的包裹着,有些微的血跡滲透了出來,看此時年小桃的樣子,一副聽任你們處置的神情。
莫然皺眉看了年小桃一眼,隨即站起身,對着洞口的人吩咐道:“去一趟陽光大道,告訴桑全,年小桃在這裡!”
“是!”門口的保鏢點頭,走了出去,只是這保鏢走出去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去廚房幫忙做中飯去了。
“何伯,秦楊,我們走!我相信,桑全和桑家村的人,不會讓他那麼快就死的。”莫然說完,站起身,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莫然!”年小桃突然睜開眼眸,喊道。
“嗯?!”莫然歪着腦袋,轉身。
“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年小桃問道。
“不能!你最終得死。”莫然搖頭。
“我……我知道我最終得死……可是,我想死的痛快點兒!”年小桃的聲音明顯在莫然說了那句“你最終得死”之後顯得有些無力和顫抖了,他慢慢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往前探了探,接着說道:“我不想死在桑家村人的手裡,我可以自行解決。”
“這個,得看我的心情和你的態度。”莫然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臨出門口,她對守衛的保鏢們吩咐:“把他移除來一點兒,不要靠近岩石,這個是麻痹口腔內舌頭的藤麻類藥物,爲了防止他咬舌自盡,三個小時喂一顆,還有,四個人一班,三小時換一次,眼睛都不許給我眨一下!”
“是!”門口守衛的保鏢點頭回應,這一個字,鏗鏘有力,聲音傳進洞裡面,猶如一把重錘,捶的年小桃全身都顫抖了好幾下,直到腳步聲走遠,他才無力的癱軟在墊子上,滿臉的悲切,他不停的搖頭,嘴裡嘟囔着:“莫然,你好狠,你太狠,你算計的太周全,連我最後的死法都斷絕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安氏的保鏢便已經來到身邊,只見那結實有力的胳膊伸過來,輕輕一捏,年小桃的嘴便張開,一顆白色的藥丸入口,年小桃頓時只覺得口內奇苦無比,隨即又奇澀無比還帶着些許滑膩的味道,接着,待這股味道在十分鐘後散去,他便發現,自己只能“哼哼,啊啊”從喉嚨裡面發出簡單的音節,除此之外,他發不出任何音節來。
“丫頭,你想的真周到,這藥是啥時候準備的?”何伯走在莫然身邊,看着莫然,問道。
“從機場回來的時候,順路在藥店買的,其實,這不是吃的,這是……”莫然看了一眼何伯和秦楊,隨即笑了笑小聲說道:“其實,這是專門治療嚴重痔瘡的特效壓縮痔瘡栓……”
“呃……”秦楊拄着柺杖的手微微的抖了抖,連同他的嘴角也微微的顫抖了好幾下:“莫然……你……”
“丫頭,你……”何伯和秦楊一樣,也都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嗯,這藥物其實對神經有麻痹作用,主要針對痔瘡內出血,麻痹血管,減輕痛苦,阻礙血管大量出血的,這藥物吃在嘴裡,也就是這種作用了,麻痹舌頭和口腔的感覺細胞,然後達到讓他不能咬舌自盡的作用。”莫然解釋了一番,隨即笑着說道:“何伯,我要喝魚湯!”莫然自然是不能告訴何伯和秦楊,這方法是她前世押解那些上峰不讓處死的任務目標用的,那些任務目標,有時候很多都是有功夫的,或者是犯罪很嚴重的,知道如果被押解回去審訊的話,肯定要脫幾層皮的,所以,一般他們都會選擇自殺,打暈了他們呢,不方便押解,而又怕他們隨時會醒過來,所以便用這種方法,算着時間,壓着活人一路回到他們的基地!
“哎!丫頭要喝魚湯,走做魚湯去,秦楊,走,走咧!”何伯點頭,隨即領着莫然和秦楊一起去了廚房。
當香噴噴的酸菜魚湯端到莫然面前的時候,莫然臉上的貪婪神情讓何伯鄙視了一把:“又是一個小吃貨,看見吃的就流口水,和少爺一樣……呃……咳咳……”
“咳咳……”何伯一不小心提了安懿軒,他頓時覺得不妥,便趕緊閉上了嘴巴,而秦楊亦是微微的一愣,隨即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說道:“莫然喝湯,我吃酸菜,來,把酸菜都給我。”
“秦楊那麼喜歡吃酸的?”何伯眯着眼看着秦楊,笑道。
“嗯,酸菜味道很好,酸的開胃!”秦楊點頭。
“醋也很酸,秦楊喜歡吃醋不?”何伯挑眉,問道。
“何伯伯,吃魚!”莫然扭頭瞪了何伯一眼,心說,這老頭,是在幫安懿軒報復呢吧!
“呵呵……何叔,這吃醋,也得有醋可吃啊!”秦楊微微一笑,看了莫然一眼,淡淡的說道。
“吃魚的吃魚,吃菜的吃菜,何伯伯,下午我要去一趟醫院,我一個人過去,你和秦楊四點鐘來接我,然後咱們一起去接司令和裴總。”莫然邊喝魚湯邊說道。
“莫然,我陪你去醫院吧。”秦楊請求和莫然一起去醫院。
“不用了,秦楊,你在這裡幫着何伯擬定招聘信息和處理一些礦內的事務,畢竟之前你幫懿軒打理過這裡,相信接盤雷氏,你有更好的主意,我去醫院有些事情,處理一下,四點你們來接我就行。”莫然放下碗筷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對何伯說道:“何伯,你這魚湯太好喝了,我想想啊,我好像喝了四大碗呢吧!這一肚子的湯水,看,一動都咕咚響的。”
“死丫頭,吃飯伸腰,討飯揹包!剛吃過飯,不許伸腰!”何伯嗔怪莫然,儼然一個長輩的模樣。
“呃……”莫然趕緊放下手,看着何伯笑道:“還有這說法的嗎?吃飽了,伸個懶腰多愜意啊!”說完,莫然又對着何伯甜甜的一笑,露出那尖尖的虎牙來。
“看看,丫頭這樣多漂亮!十足的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多笑笑,以後要多笑笑,這樣對我們小小少爺纔好,不然將來又是一個安家的缺根筋的臉面,愁死人!”何伯挑眉,笑道。
“嘶~”莫然湊近何伯,盯着他的臉看半天,接着在何伯略微有些詫異的神色中回身道:“原來吃魚和魚湯都能喝醉了的,何伯啊,你說司令壞話,你說安家壞話哦!”
“哎呦呦,這就胳膊肘拐着安家了啊!”何伯斜睨了莫然一眼,神色略微有些鄙夷。
這從頭到尾,秦楊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這一老一少在鬥嘴,他的臉上那微笑彷彿是被鏤刻上去似的,他時不時的往嘴裡夾一塊酸菜,使勁的嚼着,一口,一口的,狠狠的嚼着……
吃飽喝足,莫然拿了包走去停車場,坐進車內,莫然臉上那一抹甜甜的笑容便不見了,從包裡取出墨鏡帶上,她在將車子開出之前看了一眼不遠處二樓那抹欣長的身影,幽幽的一聲嘆息,隨即腳下微微一用力,油門轟響中,大紅色法拉利很張揚的遠去。
而礦區廠房二樓辦公室門口,那抹身影的主人——秦楊,此時眼眸複雜的看着遠去的車子,看了很久很久,屋內,何伯擡頭,看着秦楊,眼眸亦是複雜,他甚至輕輕的長嘆了一口氣……
莫然到醫院,去看了白子文,他已經醒了,看到莫然,白子文的眼眸裡閃爍着晶亮的光芒。
“小白,疼嗎?”莫然走進白子文,低頭,湊近他,問道。
“不疼!莫然姐,我很醜,是嗎?”白子文微微蠕動了嘴脣,說道。
“不,小白,你在我的心裡,永遠是那個白白淨淨的可愛的白子文,等你的傷口消炎了,差不多了,我們就做手術,我們要還原那個帥氣的白子文!”莫然搖頭,她的手輕輕的摸了摸白子文的肩膀,他的手掌和胳膊受傷,一直到手肘以上纔是好的,莫然溫柔的拍了拍他,亦是溫柔的說道。
“莫然姐,雷天賦死了嗎?”白子文今天意識完全清醒,而且嘴脣附近的紗布也剪開了很多,他能吃很多飯菜,爲了方便,護士便給剪開了,聽說他可饞了,因爲炸藥只傷了表面,他的內臟都是完好的,所以,他今天上午跟護士要吃肉,結果被護士一頓臭罵,到莫然來的時候,他還委屈着呢!
“死了!我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麼,也不管他對z國政府做了什麼,我只管他傷了懿軒,傷了小白,傷了我的人,他不死,你的莫然姐怎麼好意思來見你!”莫然微微一笑,說道。
“嗯,莫然姐,他死了,就好!”白子文的眼眸裡,有晶瑩閃爍,這是對莫然的一種親切和愛,莫然說了,雷天賦傷了她的人,傷了安少和他,這證明,他在莫然的心裡,不管多少,肯定是有地位的!真好!
小白感動的想哭!
“嘶~”莫然趕緊取了紗布給小白把眼淚掖乾淨:“傻瓜,幹什麼呢?這樣傷口會感染的!”
“莫然姐,雷天賦死了,你說血狼和雷雅靜怎麼辦?他們這兩個若是狼狽爲奸,那咱們……”白子文深呼吸了好幾口之後,又問道。
“你呀,先把自己給照顧好!過段時間,我們請最好的美容科醫生,給小白整容!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好好休養就是了!現在先睡一個午覺,不許說話,不許多想,鳥兒們都很好!”莫然的微笑,很有震懾力,白子文在她的微笑中,慢慢的睡了去。
這個下午,莫然一直在醫院裡呆着,她除了去看了安夏和安南安北,還在三點多的時候,去給自己做了一次懷孕以來的第一次產檢。
“嘶~”當做b超的醫生齒縫裡抽冷氣的時候,躺在一旁的莫然立刻便要翻身而起,她扭頭眼眸微眯,盯着那醫生問道:“怎麼了?”
“十六週,兩個胚胎髮育完全……嘶~”這女醫生扭頭喊了一旁的另一個年齡略微大一些的醫生過來一起盯着顯示屏看着,那年齡大的醫生湊近看了幾眼之後,說道,這醫生和那個略微年輕些的一樣的喜好,喜歡抽冷氣:“嘶~恭喜啊,雙胞胎啊!”
“啊?!”莫然扭頭,看着兩個醫生。
“雙胞胎,發育不錯,要加強營養啊!一會兒給你一份孕婦營養手冊,按照上面的來吃,養好了身體,才能更好的生育啊!”兩個醫生都分外和藹,她們扭頭齊刷刷的盯着莫然,笑的眉眼都是彎彎的,讓人完全相信她們絕對是很有愛心的。
“嗯,謝謝你們!”莫然心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略微有些驚慌,她愣了有兩秒鐘,接着對兩位醫生致謝。
“還有,要記住了,孕婦不能做比較劇烈的運動,更要注意不要磕碰到哪裡,那樣很危險啊!”年齡稍微大一點的一聲繼續叮囑莫然。莫然微微的收了收手臂,給了醫生一個溫柔的微笑,她知道,那醫生是看見了她胳膊上的淤青對她的忠告。
拿着一個孕婦保健營養文件袋,莫然慢慢的走出醫院大門坐在醫院後面公園的長椅上。
前世冷情冷性的生活,她從未試着和孩子接觸過,哪怕是出任務,好像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孩子,每天風裡來雨裡去,刻苦訓練,天上地下到處飛到處跑,嬰兒的啼哭聲,嬰兒的模樣,興許只是從閒暇的時候偶爾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裡面看到,對於孩子,黑鷹沒有多少概念!
而今生,來這個世界五個月,肚子裡面竟然就有了快四個月的兩個小東西,這讓她真的有些驚慌,爲人母的莫然,不再是那個冷血殺手,而是有血有肉的一個準媽媽。前三個月,她從未認真的思考過孩子的事情,好像肚子沒有明顯的隆起,很多時候她就忽略了他們的存在,而如今,隆起的腹部,手裡抱着的一堆資料,醫生的叮囑,都讓她開始重視起肚子裡的這兩團肉肉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莫然還在公園裡盯着手上的書思考着……
“丫頭,怎麼在小公園裡坐着了,這是什麼?”何伯找到莫然,好奇的盯着她手上的書問道。
“一些營養保健類的書籍!”莫然將書和資料都收拾進文件夾,站起身來……
“莫然,剛纔做了產檢是嗎?情況如何?”秦楊盯着莫然隆起的腹部,問道。
“嗯,情況挺好的!”莫然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把雙胞胎的消息告訴他們,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說完了便和何伯以及秦楊一起開車去接安鐵軍和裴麗了!
飛機略微有些晚點,原本五點的,待安鐵軍他們走出機場接機大樓的時候,已經近六點了。
“司令!”何伯看見安鐵軍,顯得略微有些激動。
“安司令!裴總。”秦楊亦是很親切的和安鐵軍以及裴麗打招呼。
安鐵軍對着何伯和秦楊點頭之後,轉頭看着莫然,莫然淡淡一笑道:“安司令,裴總,一路辛苦了!”
“莫然,這肚子說大就大了啊?”裴麗很是欣喜,趕緊跑上去拉着莫然的手左看右看,邊看她邊回頭看安鐵軍。
裴麗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短袖職業套裝,頭髮高高的盤起,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臉上淡淡的妝容,這打扮讓人看着便覺得清爽乾脆!
莫然對裴麗的熱情報以微笑:“我也覺得奇怪,今天上午還沒有這麼大的,中午何伯給我做了酸菜魚湯,下午肚子就突然大了!”其實莫然說的確實是實話,下午產檢以後,莫然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自己的肚子大了好幾圈似的,她記得前天穿黑色晚禮服的時候還不太明顯的,這才兩天功夫,就大了這麼多,剛纔醫生說的,以後這肚子見風長,尤其到了最後兩個月,可能低頭都看不見腳趾頭,莫然想想都覺得害怕,那得把肚皮撐成什麼樣子啊!
“是要多營養,多吃滋補的東西。”安鐵軍看着莫然,眼眸裡是憐愛和欣喜,這是因爲莫然肚子裡的孩子是安懿軒的,那是他的孫子,他即將要做爺爺了。
“是呀,所以安司令便把我給帶來了,照顧你幾天!”裴麗摟着莫然的肩膀,熱情的說道。
“裴總,你狀態很不錯!”莫然扭頭看了一眼裴麗,淡淡的說道。
“看到你的肚子,我就開心了!”裴麗的笑,真的顯得很開心,莫然想着也對,這也是她的孫子,她真正的孫子,她也是該高興的人。
“行了,別站在這裡聊了,我送你們去酒店。”何伯招呼大家回去。
何伯開過來的是保姆車,秦楊坐在副駕駛上,莫然和裴麗坐在第二排,安鐵軍一個人坐在最後,一路上,裴麗一直看着莫然的肚子,眉眼都笑的彎了起來:“莫然,最近想吃什麼,回頭我給你做,好好養養,你看你,自從懷孕以來,就一直東奔西跑的,多辛苦,回頭好好養養纔好!”
“嗯,謝謝裴總!”莫然點頭。
何伯幫着安鐵軍把行李放在酒店之後,便帶着大家找了個酒樓吃飯去了。
“莫然,明天我給你做好吃的,說吧,想吃什麼?想吃酸的嗎?最近還有噁心想吐嗎?”大家點完菜,裴麗坐在餐桌一側扭頭對莫然說道。
“想吃酸的,我最近買了點兒山楂糕,挺好吃的。”莫然微眯着眼眸,說道。
“想吃山楂啊,那行回頭我給你燉點兒山楂糖水喝喝,那個消暑解渴,還酸酸甜甜的,迪拜這裡的夏天真的是太熱了,都晚上了,還這麼熱!”裴麗亦是很熱情的迴應。
安鐵軍正在喝茶,茶水杯靠在脣邊,茶水裡倒影着他的眸子:複雜,深邃!聞聽裴麗的話,安鐵軍手中的茶水微微的漾起了水紋。
杯未動!
水在動!
心在動!
------題外話------
接下來,有很多狀況啊!裴麗來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感謝親愛的們的支持,無極愛大家!
回頭莫然的雙胞胎該取一個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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