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米深 見家長是場硬仗

曲項天皺眉看着突然捂住自己嘴巴笑得燦若桃花的女人,眼神中是顯而易見的不滿。葉知鬱當即嘿嘿嘿嘿地乾笑起來,“呃,他這人就是這樣,爸爸伯伯傻傻分不清楚。”

要死,這隻大白鵝是想害死她!

葉爸爸看着自家女兒你這古怪的行爲,好看的眉微微擰了擰,又舒展開來。

“小鬱,把手放下來,不像話。”

“可是——”

“都是戴上訂婚戒指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葉爸爸嘆息的話讓葉知鬱愣了一下,這纔在心中低呼一聲不好。

這戒指是今天一早出門前,曲項天硬給她戴上的。一路上威脅要是她敢擅自脫下來就家法伺候,葉知鬱當時就抖了抖。不得不說,那晚羞恥的家法伺候給她留下的陰影頗爲嚴重。結果後來她煩心的重點轉移到了如何和爸媽介紹身邊男伴的身份,是以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額角狠狠一抽,葉姑娘也發現自己這樣一驚一乍地,確實顯得欲蓋彌彰。誰知她這才訕訕放下手,那邊就是賊心不死的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淡淡嗓音。

“爸,初次見面,我是小鬱的丈夫曲項天。”

話說得不急不緩,“丈夫”兩個字上特地下了功夫,保準聽清。

葉知鬱心中幾乎是一個驚雷炸開,趕緊觀察自家父母的表情,果然葉爸爸脣邊的笑容就這麼凝在了臉上,另一旁,分明已經知道事實的葉媽媽,溫婉的臉上,竟然聞言還是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曲項天不動若鬆,眼觀鼻鼻觀心,儼然理所當然置身事外的模樣恍若完全不覺自己丟下了顆重磅炸彈。

葉姑娘默了。

於是,紅木茶几分兩頭,一端各坐兩個人。

葉知鬱在自家爸媽審問的目光下,頭皮發麻,只能裝作沒看到般摸桌上放着的砂糖橘剝着玩。

一個,兩個,三個……

剝好的橘子肉在几上越堆越高,葉姑娘卻似乎毫無察覺,直到那頭響起自家媽媽嚴厲的嗓音。

“葉知鬱,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我養了23年的女兒才兩個月不見就改姓了。”

問我作甚!你倒是問他啊!

葉知鬱扁了扁嘴,心裡好生委屈,簡直要六月飛雪,卻有苦說不出。她能說什麼,總不能說是自己玩黑客的時候可能玩脫了走漏了哥哥什麼消息結果被帝京軍區的大首長帶走看上潛規則了吧!

將最後一句吐槽恨恨在心中不喘氣地默唸完畢,葉知鬱緩緩吸了口氣,囁嚅道:“……反正嫁都嫁了。”“啪!”那頭一聲驚堂木般,拍得葉知鬱心底一震。

“你這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結婚是鬧着玩的麼!”

又不是她要結的!

“你不是盼着我結婚嗎!那我現在反正結了,也遂了你的心意……”葉知鬱聲音越說越小,頭也越埋越低。她還真就不明白了,她還以爲至少媽媽很好搞定的,怎麼會從剛剛曲項天做完自我介紹就那麼大反應,好像她嫁給了什麼仇人把自己賣了一————

就是這個!

葉知鬱猛然擡頭,看了眼對面自家媽媽,那不是生氣的表情,那是在焦慮!

對了,哥哥的組織是從媽媽那裡繼承的,曲項天又是首長級別的大人物,媽媽雖然生活在N市,但是對方和哥哥互掐這麼多年,她肯定知道哪怕半分。

如今,怕是覺得這場婚姻,其中有什麼陰謀吧。

這怒氣,並非衝着她的。

脣畔勾起弧度,葉姑娘隨手抓了個剝好的橘子扔進嘴裡,帶着笑意的眼神不着痕跡地瞥過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某人。媽媽對自己發火想要的並非她的解釋,而是曲項天的回答。

看來這肚子黑,她家基因優良。

視線淡淡掃過身邊突然就放鬆下來的女人,她的眼中凝着晶瑩的光點,含笑的側臉柔和嬌美,卻又顯然在算計着什麼,閃着一絲狡黠。收回視線,一直不出聲的某人淡淡開口:“媽,我和小鬱結婚這麼突然是有原因的,還請您聽我說。”

哦?葉知鬱在心底輕輕地笑,你能怎麼解釋?

強搶婦女?霸王硬上弓?婚內XX?

“這麼快嫁給我,是我要求的。因爲我是男人,應該對她負責。”

話說得含而不漏,揣測一番箇中深意卻顯然——

“咳咳、咳!!”

葉知鬱被橘子給嗆到了。

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葉知鬱咳嗽的聲音,葉家父母面面相覷,倒是始作俑者墨染的眸中含着毫不掩飾的擔憂,一點點輕拍着葉知鬱的背,手勁溫柔。

“又不是小孩子,吃個東西也不讓人省心。”那語氣七分無奈三分寵溺,葉知鬱聞言咳得更厲害了。

他顯然是個優秀的男人,沉穩內斂,俊朗有型,而如今,更是展現了鐵漢柔情溫柔體貼的那一面。葉知鬱怎麼就沒想到,這廝當初也是用這一招對付蘇瑾的!

這樣一個男人,再結合對方先前那句話,按照自家父母的思路展開,一定腦補的是她獸性大發按捺不住將其吃幹抹淨,人家良家少男素來潔身自好沒有辦法,本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思想覺悟,積極爲維護社會秩序穩定貢獻力量,只好從了她。

這纔是真的肚子黑好麼!大白鵝你纔是她家親生的啊喂!

葉知鬱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緩過來,當即一把揮開對方勾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她還來不及詫異於自己的輕易擺脫,就看見那邊爸媽畫風統一的不贊同臉色。

葉姑娘心頭一抖,嘆了口氣,剛想開口,身邊另一個聲音卻蓋過了她的。

“雖然和小鬱結婚是意料之外,但是人生原本就充滿意外。小鬱雖然經常迷糊又毀了我家裡好幾個花瓶,但是她做的菜很好吃。第一次回家的時候發現家裡有人,專門爲自己留着一盞燈。”

“我知道,自己之於爸媽是完全的陌生人。但是我願意爲了小鬱努力,畢竟在充滿意外的人生裡,她是我最美麗的意外。”

這話曲項天並沒有刻意矯情。他依舊是那副沉穩帶着一點點沙啞的磁性嗓音,在安靜的空氣中輕易撩撥人的心絃。

即使知道對方打得一手好溫情牌,爲了避免麻煩什麼肉麻話都絕對能腆着臉講得出。然而當她真真切切聽他說完時,卻還是不由跟着心頭髮顫,芙頰十分可疑地泛起紅暈。

她都這般反應,再看向坐在茶几那一端的兩人,皆是沉默。只是從那微微動容的表情,已經顯然看見了他們的釋然。

葉知鬱這才恍然從曲項天的迷魂陣中醒過來,十分感慨。

這廝再次輕易成功了。

“小鬱,你看看。我們光顧着聊天了,你們午飯吃了沒?我原本還以爲你們要晚上才能到的……冰箱裡只有中午的剩菜……啊,我給你們下面好了。”葉媽媽突然開口,唸的是她的名字,但那雙眼睛分明一個勁盯着曲項天瞅,好像對方是慘遭自家女兒荼毒的無辜純良少年。

葉知鬱額角抽了抽。

她原本打算坐動車回來,確實是晚上才能到,結果纔出門就直接被曲項天給架上了“專機”,一個半小時直達N市。

看看,官僚主義。

葉知鬱邊想着邊恨恨又往嘴裡塞了口橘子,然而她空空如也的胃部卻在抗議。

“媽~~”某人可憐兮兮地喚了一聲:“媽快下面,胃裡被橘子酸到了。”

葉媽媽瞥了她一眼,彷彿在警告她不要丟人,看得葉姑娘幾乎對曲項天的仇恨值瀕臨爆表。然而對方似乎心情很好,脣角一直帶着若有若無的弧度,在某人幾乎要吃了他的目光中,眼觀鼻鼻觀心,淡定吃完了葉媽媽給下的面。

“謝謝媽。”

“啊哈哈,沒事的沒事的。”

葉知鬱冷笑着看着對方在進門十分鐘的時間內,收拾妥帖自己難搞的父母。嘁,是啊,這廝原本就很會收買人心。就好像他曾經對她做的一樣。

眼神閃了閃,葉知鬱突然有些興致闌珊了。

葉知鬱盯着自己碗裡已經糊了的面,胡亂塞了一口,秀氣的眉立刻皺成了一團:“媽,你又往裡面放薑汁了對不對!”她從小最討厭吃的就是姜和香菜,媽媽卻總是說姜對身體好,是以變着法子往食物裡放。而且量常常是正常人能忍受味道的好幾倍。

葉媽媽聞言當即驚呼出聲:“天我忘記了!項天你那碗裡也放了好多!你這孩子不僅吃完了,竟然還讚美它。”葉媽媽那感動的眼神閃啊閃,“真是溫柔的孩子。”

曲項天看了眼手裡的空麪碗,愣了一下,正色道:“不,姜的味道很好。我是真心覺得媽做的面很好吃。”

俊朗的男人神色真誠,葉姑娘看着對方十分不屑地在心中啐看一口:“嘁,出賣色相。”

然而曲項天的話卻讓葉媽媽愣了一下,繼而收斂起笑容,像是想到什麼般沉默了些許,這才笑着開口:“還沒問過,項天家裡父母的情況。改天有空,兩家見個面多好。”

不疑有他,曲項天當即開口:“這個自然。家母早逝,我自小在外面長大,家裡只有父親一人。改日我約個時間,是該讓彼此熟悉一下。畢竟都是家人。”

……從小在外面長大,果然!

葉媽媽心中一緊,聲音有些發顫:“那項天小時候是在哪裡長大的?”

“我9歲的時候出過一場車禍,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啊這樣啊……”

葉知鬱奇怪地看了眼自家媽媽,又往肚子裡塞了幾口面墊墊。

面前的碗被收走,幾塊袋裝餅乾被塞到葉知鬱手上,頭頂響起葉媽媽不溫不火的聲音:“小鬱,你帶着項天去附近轉轉,給他介紹一下環境,畢竟這是你長大的地方。等五點多你哥哥下班回來,我們再開飯。”話裡的意思很簡單,清場趕人了。

“哪有才回家就急着趕人走的?”

葉知鬱嘟囔着,看了眼手裡硬得慌的餅乾哼了幾聲。什麼叫做差別待遇!這就是啦!

葉媽媽將那兩人送至門口,合上門的瞬間,彷彿聽見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那孩子的眉眼,雖然時過二十多年,已經十分陌生,但是細看之下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她還記得小翊當年也是愛吃薑,說那種味道很暖,來家裡吃飯時還會特意求她在飯菜裡放薑汁。

“也是9歲出的車禍,那麼巧?曲家……”

“阿熙你慌慌張張做什麼去?”葉爸爸正巧下樓,看見自家老婆神色不似平常,微微愣了一下。

“我去找個照片,老公我在竈臺上煲了湯,你幫我看一下火。”

話還沒交代完,人卻早已跑沒了影。

葉爸爸看着對方的背影,嘆了口氣。曲項天啊……自家女兒還真是嫁了個不得了的人物,阿熙又是那種身份背景……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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