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能好好說話嗎?”
葉紀譚的臉‘色’僵了僵,有個帶着慍‘色’,畢竟每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你能不偏心葉寒憐跟葉寒承,對勇兒公平一點嗎?”
跟葉紀譚的生氣不同,看着這樣的葉紀譚,葉寒萱卻始終都是笑眯眯地反問了一句。
“萱兒,爲父並沒有偏袒任何人,只不過是……”
聽到葉寒萱這話,葉紀譚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自己的偏心,他從來不曾偏心過,他只是做了一個對大家都好的決定。
“意思是你不能羅?”
葉寒萱笑了笑,看着葉紀譚:
“既然你這個當父親都改不了偏心的‘毛’病,憑什麼讓我改變對你的態度?
別說是什麼葉寒憐比我出‘色’,葉寒承比勇兒更優秀之類的話來唬。
我說過,自小起,你根本就沒有在我和勇兒的身上‘花’過一分心思。
所以親愛的父親,我可不可以請你,在你放棄我跟勇兒的時候,別再往我跟勇兒的身上潑髒水。
你要捧着葉寒憐跟葉寒承這對庶子,那是你的事情,但你也犯不着爲了踩着我跟勇兒把他們捧上去。
他們是你的兒子,我跟勇兒就是你撿來的?”
她已經不奢望父愛了,可至少葉紀譚的做風,也別那麼噁心:
“我跟勇兒不用你誇,因爲自會有別人來誇。
不過在你從來不正視我跟勇兒的同時,請你閉緊你的嘴巴,別‘亂’說話,生生把我跟勇兒毀了成嗎?
我是真的沒有見這樣的父親,逮着一個人就告訴他,自己的庶子庶‘女’是如何出‘色’,自己的嫡子嫡‘女’是如何得沒出息。
壞了我跟勇兒的名聲,你就那麼高興,你到底是我跟勇兒的父親呢,還是上輩子的仇人?”
“沒有!”
葉紀譚臉‘色’變了變,之前的怒氣再次消失不見。
葉紀譚發現,自己每次用大‘女’兒最喜歡自己慈父的一面再去面對大‘女’兒的時候,大‘女’兒已經不稀罕了。
當他想跟大‘女’兒好好想處,把話說清楚的是時候。
大‘女’兒似乎是一次又一次地誤會他,甚至還說出如此誅心的話。
他何時有過要毀掉萱兒跟勇兒,只爲成就憐兒跟承兒的想法了?
但是細一想葉寒萱剛纔說的話,葉紀譚又有些沉默了:
“或許的確是我以前想得不夠周全,爲父以爲自己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成想,卻給你跟勇兒造成了這樣不好的影響。”
“不是你想得不夠周全,是你根本就沒有替我跟勇兒想過。”
葉寒萱嗤笑:
“叫你一聲父親,我心裡都涌上一股憤怒感,因爲我覺得你配不上我跟勇兒的這一聲父親。
我再申明一次,屬於勇兒的一切,你可以不給,但我卻絕對要替勇兒爭。
至於其他‘亂’七八糟,聽了叫人噁心的話,您甭說了,我耳朵不舒服。
現在,你可以直接說一說,你來這裡的目的了,要是沒事兒的話,您就請回吧。”
葉寒萱手一擡,非常認真地請葉紀譚離開。
“萱兒,爲父承認,爲父有疏忽跟不足之處。
爲此,爲父一直對你忍讓三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你這樣的態度,爲父以前說的話,便一句都沒有錯!”
葉寒萱再三不識好歹,葉紀譚臉一黑,聲音立刻沉了下來,之前的愧疚也感覺消失不見:
“惹惱了爲父,萱兒,這對你沒有好處。
你不是最重視勇兒嗎?
你也該知道,我若惱了,這對勇兒也沒有什麼好處!”
葉紀譚也算是看出來了,葉寒萱這個大‘女’兒是真的不再似以前那般對自己這個父親有所憧憬了。
“就是爲了證明你以前說的話沒有錯,我纔要如此啊。
身爲一家之主,身爲我跟勇兒的生身父親,你談起我們這對嫡子來,說的沒一句話是與事實相符的,這多沒面子啊。
要知道,我這麼做,那是對你的成全。”
葉寒萱冷笑了一下,威脅她,當她是被威脅大的嗎:
“至於勇兒,父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勇兒就是我的命根子,你拿我做葉寒憐的墊腳石,只要你跟葉寒憐有這個本事,我計不如人,無所謂。
但你要再敢動勇兒一根頭髮,父親,你試試看,看我能不能魚死網破。
反正這景博侯府也跟勇兒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惹惱了我,我寧可毀了景博侯府,也絕不便宜了其他人!”
“你敢!”
葉紀譚瞪了瞪眼睛,萱兒跟他之間的問題已經這麼深了嗎?
他知道萱兒對他有心節,對他有誤會,便是一時解釋不清楚,他們總是父‘女’,有一輩子的事情把事情‘弄’清楚了。
可聽萱兒這話的意思,竟想毀了整個景博侯府:
“你個孽‘女’,與其讓你毀了整個景博侯府,今日本侯便取了你的‘性’命!
反正你的命是我給的,正如你所說的,或許上輩子的我們是仇人。
這輩子,是我向你討債來的!”
一瞬間,葉紀譚真對葉寒萱起了殺意,如果他面對葉寒萱的時候,哪怕有丁點的慈父之心,以前也不會做那麼多的錯事。
葉紀譚更不會在做錯事之後,用諸多借口來掩飾,卻不曾要將錯誤改正回來。
“你試試。”
葉寒萱猛的一陣心寒,原來,葉紀譚竟然真得偏心到如此地步,爲了護着葉寒憐跟葉寒承,要殺了她?
好,好啊,好一個葉紀譚!
葉寒萱跟葉紀譚之間的關係就好比是火星撞地球,火星四濺,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
面對葉萱這個‘女’兒一再的挑釁,葉紀譚眼裡閃過一抹紅光,伸手直接往葉寒萱的脖子上放。
因爲之前那個車伕的感覺,葉寒萱早就感覺到,這個世界跟她那個世界大不一樣。
只要背後有人,敢出手‘弄’死她的人,並不在少數。
爲此,葉寒萱的袖子裡直接藏了那把可以讓她自保的小利刀。
葉紀譚的手一伸過來,葉寒萱的眼睛眯了眯,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準確度,瞄準葉紀譚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