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祖母很疼我?”
聽到石竹的話,葉寒萱擡起眸子來,看了石竹一眼。-
“自然是如此啊。”
石竹點點頭,然後臉帶難‘色’,有些乾巴巴地說道:
“奴婢說一句不好聽,大小姐千萬別怪奴婢,奴婢說的是心理話,其實奴婢也不想叫大小姐傷心的。”
“好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看到石竹這拖拖拉拉的模樣,葉寒萱不喜地搖搖頭。
“大小姐……”
聽到葉寒萱再次爆粗話,石竹紅着臉,有些無語了:
“大小姐受傷了,侯爺去看柳姨娘跟二小姐了,至於夫人又一心撲在了侯爺的身上。
二少爺年紀小,不懂事,小少爺跟大小姐不是一條心,整個侯府,現在也就老夫人一人關心大小姐,在聽到大小姐受傷之後,就替您買了‘玉’顏膏。”
石竹很是替葉寒萱在意她的容貌。
所以在侯府這些主子當中,石竹的心更偏向葉老夫人。
在她看來,要是自家大小姐當真得到老夫人的支持跟喜歡,以後還怕會被二小姐與大少爺欺負嗎?
就算侯爺纔是侯府的主子,但侯爺也不能不講孝道,不孝敬老夫人啊。
所以一圈數下來,老夫人才是侯府中最粗的那條大‘腿’!
用大小姐的話來說,大粗‘腿’,要抱牢!
“是啊,容貌對於‘女’子來說有多麼重要,一個是親爹,另一個是親孃,勇兒還小便也算了。
可是我明明有雙親在,卻跟沒有差不多。”
葉寒萱自嘲地說道,她又一次懷疑,或者原主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當真只是爲了葉寒勇這個可憐的孩子。
“大小姐……”
石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話太殘忍了,但她又擔心自家大小姐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繼續期待着侯爺跟夫人虛幻的親情。
爲此,石竹咬着牙做這個惡人,希望葉寒萱能清醒。
但是在聽到葉寒萱如此冷靜的話語之後,石竹又忍不住心疼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激’進了。
“放心,我沒事。”
葉寒萱對石竹搖搖頭,原主能有石竹這樣忠心不二的丫鬟,也算是原主的福氣。
上輩子,石竹作爲陪嫁丫鬟,跟原主一起嫁了出去。
因爲看不慣原主的男人如此虐待原主,便想保護原主。
誰知道,就是因爲這樣,石竹直接成了炮灰,被原主的男人給打死了。
就連原主這個主子在自己婆家都沒有半點地位,她帶嫁過去的石竹又算是哪根蔥?
想當然的,石竹的死沒有在原主的孃家產生半點漣漪,就跟死了只阿貓阿狗一般平靜。
要不是石主如此忠心,石竹也不會當着她的面說葉紀譚跟江紫蘇的“壞話”,讓她認清這對至親的“真面目”。
“大小姐,這盒大夫開的‘藥’膏本就不如‘玉’顏膏好。
你之前擔心柳姨娘會做手腳,可是‘玉’顏膏是老夫人派人買來的,絕對錯不了,我們直接用這個!”
石竹不希望自家大小姐一直這麼‘陰’不‘陰’陽不陽,顯然十分不高興的樣子,乾脆直接打開了‘玉’顏膏:
“大小姐你聞聞,好香啊。”
石竹將‘玉’白的‘玉’顏膏放在葉寒萱的面前,非要葉寒萱聞。
“是‘挺’香的。”
聞到‘玉’顏膏的味道,葉寒萱點點頭,眼裡有了一點笑意。
用現代的算法,一個銅板相當於一塊錢,一千個銅板纔是一兩銀子,一百兩就相當於現代的十萬。
價值十萬塊錢的東西往臉上抹,這東西能不好嗎?
看到石竹的熱情,葉寒萱懶得再去思考葉紀譚的問題,由着石竹解下布條,替自己上‘藥’。
“磨刀石嗎……”
石竹替葉寒萱抹好膏‘藥’,就去替葉寒萱煎‘藥’了。
現在有關於葉寒萱的事情,石竹表示自己要事事親爲,省得被柳姨娘鑽了空子。
獨自留在房間裡的葉寒萱對着鏡中自己的虛影,喃喃開口。
她之前的確是奇怪,自己把事情鬧騰成這個樣子,葉老夫人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實在是太奇怪,太說不通了。
不想,跟扶柳去了榮禧堂之後,自己竟然聽到了那樣一番前所未聞的解釋。
如果是真的話,可以說,葉老夫人絕對是一個鐵血的‘女’人。
要是她是個有本事的話,她絕對有資本去戰場上拼殺,就葉老夫人的成就怕是絕對不會比她的男人低。
今天葉老夫人對她說了那麼多話,無非是表達出兩個意思。
第一,從本心出發,葉老夫人更偏向她跟葉寒勇,只要她跟葉寒勇站得出來。
第二,爲了給侯府選擇出一個最合適的繼承人,葉老夫人並不在意這個繼承是嫡出還是庶出。
如果她不想讓葉寒勇被葉寒承擠下去的話,就必須替葉寒勇去爭去搶,用葉老夫人的話來說,就是要不擇手段!
葉寒萱還以爲之前的自己已經夠狠了,不成想,最狠的該是葉老夫人才是。
上輩子的原主可是從來沒有從葉老夫人的嘴裡聽過這番話,葉老夫人一直無視葉寒憐對原主的欺騙。
難道真是因爲原主一直站不起來,葉老夫人就懶得理會一雙嫡孫?
狠,葉老夫人不但狠,而且還冷血。
想到此,葉寒萱直接笑了。
葉老夫人狠的好,冷血的好!
葉老夫人的狠跟冷血,鑄就就上輩子成功的葉寒憐與葉寒承。
這輩子,也是因爲葉老夫人的狠跟冷血,反倒是讓她跟葉寒勇有了機會。
要不是葉老夫人夠狠,夠冷血,今天上午那一出大戲,只要葉老夫人派人把他們叫進去,這出大龍鳳,她就唱不下去。
就是葉老夫人的冷血跟狠,才成就了今天她所有的努力與付出!
這麼一想,葉寒萱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甚至還多了一點張狂。
“萱兒?”
葉紀譚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來找‘女’兒,會在‘女’兒的身上看到這樣叫他心驚的笑容。
“看完柳姨娘跟葉寒憐,父親總算是有空來我這兒坐坐了?
對此,我當真是惶恐啊。”
一看到葉紀譚的臉,葉寒萱的笑意全收,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葉紀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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