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偉既然半夜去了會面北烈,那北烈走的是那條路,蘇偉定然知道。
宰相府,裡裡外外的人全部被帶走。
總共數下來好幾百人,一行人浩浩蕩蕩被龍衛壓着去大理寺天牢。
而蘇偉則是龍衛親自押送到皇宮,交給皇上處理。
南宮琰做在椅子上,瞅着下面跪着蘇偉。
“說說吧,北烈是怎麼回事兒!”
蘇偉擡眸定定的望着南宮琰,微微的眯了下眼睛堅定的道:“無可奉告。”
南宮琰挑了下眉,對他的回答顯然是知道的,並未生氣。
“你是北烈的人,還是南宮銘的人?”
這點他倒是非常的好奇。
蘇偉面對南宮琰,心裡說不上什麼來膽戰,只是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快就被暴漏而已。
“無可奉告。”
被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
說與不說都是死,這裡又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自己是哪方面的人,似乎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緩緩的閉上眼,等死。
南宮琰面對他,心裡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厭惡,噁心,似乎都不能說明此事他的心情。
看的出來他已經不會在說些什麼,而自己也沒有那份耐心去聽。
不論現在他是誰的人,而那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敵人。
北烈,南宮銘,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這兩人聯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既然聯手,爲什麼南宮銘還攻擊北國?
南宮琰懷着疑惑起身,擺擺手,讓寒月把人帶下去。
“人交給你了,這也是間接殺死香菱的兇手,怎麼說審,你說了算。”
男人在沒有看望下面的人一眼。
寒月瞅了眼地上的蘇偉,充滿恨意的眼眸眯了眯。
想到香菱,自己即將過門的未婚妻,居然死的那麼慘,他的心就如刀絞一般。
“是,屬下遵命。”
說的咬牙切齒,可此時南宮琰已經出了御書房。
寒月冷着一張俊彥,一把就把地上的蘇偉抓了起來。
冷笑的把人拽進皇宮內的地牢。
看着綁在木樁子上的人,寒月漏出瘮人的笑。
手裡抓着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抽打樁子上的人。
腦海離卻是想着香菱身上那些鞭痕,暗自的把那些鞭子數倍的還給這些人。
眼底充斥了恨意的眼光。
對他連續鞭打了幾個小時,才緩緩的收起手鞭子。
“說,你是北烈還是南宮銘的人?”
“咳咳……”
身上終於不再被鞭打,蘇偉輕咳了幾聲,嘴角泛着淡淡的血痕。
垂眸,泛着白眼珠看向寒月,嗤笑幾聲,隨後冷笑。
“無可奉告。”
寒月也沒指望着他能現在能說出來。
可是看見他的冷笑,心裡便堵的慌。
扔掉手裡的鞭子,看向一旁烙鐵。
那三角形的烙鐵在紅彤彤的火堆裡已經被燒的火紅,顯然已經燒透了。
嘴角一列,朝着勞裡的獄吏揚揚下顎。
“拿來,給我往死裡燙。”
寒月狠狠的說着。
見獄吏點頭,朝着火盆走過去,抓着把柄,在回盆裡撥弄了幾下。
拿出來,直直的朝着木樁子上的蘇偉走過去。
伸手把他身上已經被鞭打壞的
衣服一扯。
只聽見咔嚓一聲,衣服應聲而裂,漏出滿身的觸目的鞭痕。
泛着淡淡的血絲,慢慢的往外還往外滲血,密密麻麻的,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而獄吏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極爲熟悉一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下手及其不就請。
照着他的胸前,使勁的一摁。
隨後傳來刺啦的聲音。
“啊…啊…”
屋子裡傳來一股子燒焦的味道。
蘇偉胸前烙鐵按下去的地方還有冒着淡淡的煙,味道就是從那裡傳來。
寒月冷眼瞅着,估計胸前烙鐵的地方已經燙熟了。
還某望向蘇偉的臉,冷笑,剛纔鞭打的時候發出悶哼,愣是不叫。
他還以爲對方是一硬骨頭,沒想到這纔是剛剛上刑沒一會兒。
就尖叫了!
寒月聽到這聲尖叫,瞬身的血液像是在沸騰,直衝像腦子。
“說,你是北烈的人還是南宮銘的人?”
沒有聽到答案,卻是被他給白了一眼。
“有種!”
寒月瞭然的點點頭。
“都說只是連心,那就把他的指甲全部拔了,記住還有腳。”
獄吏二話不着,在牢房裡的桌子上,從一堆器械中翻找鉗子。
片刻,牢房裡傳來聲聲的腳尖,就在牢房外的獄吏聽的都真真的。
寒月在潮溼的牢房裡,一呆就是一天。
……
合歡宮裡的錦歌聽到蘇偉被抓,心裡咯噔了下。
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也算是他活該。
當年面對自己的死,他都無動於衷,這樣的心是死的,更是冷血。
現在的他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自己也不必爲他感到傷感,相反,心裡卻是有些解脫。
“娘子……”
蘇偉畢竟以前是她的爹。
可此時卻在牢裡……不知道娘子會不會傷心或者是……生氣。
容錦歌回眸,望向男人那雙擔憂的眼神。
嘴角勾勒出笑,搖搖頭。
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沒事,該怎麼樣就怎樣,再者說,我已經不會蘇錦歌,她已經死了!”
一句不是蘇錦歌,讓南宮琰心裡釋懷。
放下了擔憂,雙眸染上笑意。
伸手摟住娘子:“那就好,爲這種人傷心不值得。”
“傻瓜,當年他知道南宮琰要殺我,卻選擇了冷豔旁觀,對我不聞不問,當我知道的時候,心已經死了,對他毫無親情可言,現在他落的這樣的下場也是他自找的,和旁人無關。”
南宮琰聽到這些話,有些感概。
“若當年他真的阻止了,那就不會有你我的現在,說起來,我是不是還要感謝蘇偉!”
男人瞧的出來,娘子心裡還有些怨恨,故作輕鬆的說着。
“你要感謝大師兄纔對,要不是大師兄這一段時日對我細心照顧,恐怕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女人不想再蘇偉的事情上打轉,此時的她更希望和蘇偉不曾相識過。
把自己的精力完全的放在孩子身上。
就蘇偉這見事情,南宮琰看的出來,娘子是真的對蘇偉已經釋懷。
也就不在這件事情在說些什麼,反而對君無痕是又愛又恨。
感謝是一定要的,但報復是一定不會少的。
初夏的日頭越來越長,外面的氣溫也日漸升溫。
整整一個月,容錦歌都不曾出門。
若是不是她執意要出這個們,恐怕此時還要被關在寢室裡做月子。
一次生了兩個,至於要她在屋子裡做兩個月的月子嗎?
有點太小題大做了,雖然她毒術了得,但她的醫術也沒有荒廢掉。
自己什麼身體,她在清楚不過了。
走出合歡宮,女人一身清爽的走在皇宮裡,凡事沒過一個宮人,對她畢恭畢敬。
在背後也聽不見什麼嚼舌根的事情了。
不過今兒她出來看着宮女和太監少了一些。
“宮裡又剪人了?”
女人邊走邊問道後面的人。
紅纓瞅瞅這冷清的皇宮,頷首:“上次那件事情,皇上聽聞了一些謠言,大怒,罰了一些人,又遣散了一些人,而剩下這些宮女和太監也都嘴嚴之人,不會在嚼舌根,聽了心煩。”
對皇上這做法,紅纓還是非常的任何。
若不是這些多事的宮女亂嚼舌根,此時此刻,皇后也不會受了那些平白的委屈。
聽到南宮琰居然會爲了這件事情居然懲罰那些嚼舌根的,這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容錦歌笑笑的點頭,關於皇上表妹周思明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事情真相。
是她鑽牛角尖了,也讓周思明鑽了空子。
不過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她也不知道南宮琰會對她感情有多深。
經過這件事情,她已經對南宮琰不在去懷疑。
人生一世幾春秋,有懷疑那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珍惜每一日。
皇宮很大,人卻很少,頓時顯的冷清了許多。
容錦歌心情極好,好久沒出來透氣了。
看見這周圍綠意盎然的,生機勃勃的景象,心情又有另一番景象。
穿過長長的長廊,走向後宮。
看見進進出出的人,在看向他們拖車裡的磚土,容錦歌微微的蹙眉。
“這是怎麼回事?宮裡在修補宮殿?”
貌似後宮裡沒妃子,這個時候修哪門子的宮殿。
依照南宮琰那冷清的性子,他也不會去管理這些事情。
翡翠看了眼紅纓朝着她微微的搖頭。
“皇后娘娘,這前段時間下雨,有一部分的宮牆被衝了下,這些匠人正在修補中。”
翡翠並沒有說出事情,反而臉色上有些紅潤,嘴角微微的上挑。
“是這樣,那是要好好的修補一番。”
這皇宮時間長了。
貌似這皇宮自打南宮古國做到現在也是有一百多個年頭了。
而後宮這些宮殿又衆多,現在被放棄在這裡,也是容易引起疏忽。
要是可能的話,她倒是希望這些宮殿都能用上。
俗話說的好,房子不怕住,就怕不住。
“娘娘,這前面正在修補宮牆,裡面定然是灰塵漫天,不如走另一邊如何?”
紅纓瞅着皇后的眼光還朝着工匠幹活那邊的瞅,轉動了幾下眼珠,朝着皇后建議。
容錦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微微的點點頭。
“恩,走吧。”
偌大的後宮轉悠小半圈,時間依然過了一個多鐘頭,就這樣還沒有轉悠到完。
容錦歌瞅着這深牆大院的,苦笑了下。
“就這皇宮的後宮裡就這樣大,若是轉悠上一圈,那的需要多少時間?”
“娘娘,這偌大的皇宮要是轉悠起來,怎麼的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