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香菱臨死的時候留下的,只是我和南宮琰根本就猜不出這其中的含義,你和香菱相處的時間長,看看能不能猜透其中的破綻。”
容錦歌聽到香菱死的時候,留下線索,快速的從他手中把紙給強了過來。
看着那上面的字,女人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就這倆字,剩下的一點暗示都沒有,這……這真是很難猜測。
君無痕瞧見小師妹不哭了,反而仔細的研究這紙,暗歎,要是一直哭下去,他只好在給她點睡穴,不然她很有可能懂擡起。
這都已經七個月了,若是動擡起,流產的可能性很大。
容錦歌看了一會兒這紙,緩緩的放了下來,擦乾淚水,就像是大師兄所說的那般,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一定要把這紙上的信息弄的清清楚楚,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殺了她。
“進來,服侍本宮更衣。”
君無痕見小師妹這個樣子倒不是傷心,他緩緩的出了寢室,南宮琰交代他的任務還只還真是堅決。
宮外的南宮琰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輕輕的柔了下鼻子,感覺舒服了一些才鬆開。
橋裝過的他走到元帥府後的小巷子裡,縱身一躍進了元帥府裡一座廢棄的院子,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裡面走出一個男子,賊偷賊腦的看着他的身後,走過去和南宮琰背對背。
“皇上怎麼來了?這裡不安全。”
花匠瞧着元帥府裡沒人,小心翼翼的說着。
“昨晚容烈是什麼時辰回到府中的,容大佑是不是偷偷的回府了?”
“容將軍沒回府,昨晚容烈回來的時候已經戌時三刻。”
南宮琰聽到這話,不好痕跡的蹙眉:“什麼時間走的?”
“未時走的,走的時候比較匆忙。”
“香菱走的時候你看見了沒有?”
花匠微微的一怔,點點頭:“見了,那個時候屬下真是吃飯的時間,屬下記得去廚房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出了後院,時間,似乎是酉時末,戌時初。”
南宮琰聽到這話,心裡一涼,朝着他擺擺手:“注意安全。”
花匠聽到這話,起身又走回到了府中。
而南宮琰一個跟頭直接出了元帥府。
往回走,按照寒月給出的線路圖,在此期間,香菱去了一間茶樓,在茶樓裡帶了不到一刻鐘,之後匆忙跳樓。
南宮琰站在香菱跳樓的地方,按照香菱逃跑的速度,到撿到東西的地方,這個時間恰恰是一刻鐘,要這樣說,她失蹤這段時間,容烈也是不再府上的。
站在香菱失蹤的地方,她的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皇宮,而這條路是她從元帥府上回來的必經之路,看的出來,此人對香菱的行走的路線很是熟悉。
回到宮中,見娘子已經起來,看上去神情不是那麼激動,南宮琰緩緩的鬆了口氣。
“娘子。”
女人坐在椅子上擡眸瞄了前面的人一眼,應了一聲,隨後又低下頭,繼續研究紙上的那半個字。
南宮琰摸摸鼻子,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和她一起看着香菱留下的字。
“娘子,我剛剛去了元帥府,
見到了花匠。”
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了,也不能隱瞞。
就好比現在,他是對容烈起疑,這只不過是他自己的想法,不過,依照剛纔回來的路,非常的有可能。
等龍在天去調查玩那個茶樓,看看香菱是尾隨水去的,等他回來事情就會比較明朗化。
容錦歌垂眸沒有去看南宮琰,對他說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讓南宮琰有些狐疑。
“猜到了。”
半晌,容錦歌才說了一句,只是說出這話的時候,神情更加的沉默。
“你看看,這是我列出來的單子,凡事帶着‘宀’字的名字我都寫出來了,而且這裡面也都是香菱認識的,只要把這些人調查一遍,看看當天晚上,香菱失蹤到死的這段時間裡,這些人都在幹什麼,就清楚了。”
她心裡也是不想承認的容烈,可她不得不承認。
因爲香菱根本就不認識多少字,所以,一些傳遞消息的活計都是紅纓以及翡翠來傳遞。
元帥府裡以前沒有改名字的時候,是容府,這兩個字金光閃閃,香菱進進出出的自是認識這個容字,所以,她第一個是想到了容烈。
但有件事情也是說不過去的,容烈不是已經傳遞消息給他們,說是有人控制着他,而自己也和他說的很清楚,暗渡成倉,可……“花匠怎麼說?”
南宮琰輕嘆,放下手中的娘子列出的單子:“昨晚,香菱失蹤的這段時間,容烈不在府上,而他回到府中沒多久,香菱就被發現。”
沒有給容錦歌反應的一會:“而且香菱是在回宮的路上,不知道看見了誰,尾隨那人去了茶樓,而且進茶樓的還是兩個人。”
女人這下子更加的沉默,微微的搖頭。
“香菱一定是看見了她認識的人,就算是認識也沒有必要尾隨,她不是好事兒之人,估計,另一個人會讓香菱驚訝,所以纔會跟去。”
容錦歌長嘆,抓起那張紙,看着上面寫着‘二’字,女人指指這個字:“香菱給出的答案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兩個人,至於前面的那個半塊的字,想來就是容烈,應該是不會錯。”
娘子越是陰沉,南宮琰心裡越是難受,抓住女人的手:“現在咱們都在猜測,等到龍衛回來,查清楚那兩個人是誰知道,就能知道了!”
容錦歌緩緩的點頭,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有等。
南宮琰看娘子悶悶不樂的臉,知道現在她把所有的傷心壓在心底,想讓娘子開心一點,那就只能只能找出殺害香菱的兇手。
“娘子,我扶你進去休息一會兒,等到龍衛回來了,我在叫你,和你一起聽怎麼樣?”
“好。”
手扶着肚子輕輕的起身,七個半月她身子就重了,不知道後面的日子又該怎麼樣了。
女人輕嘆,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南宮琰合衣躺在女人身側,伸手摸摸鼓起來的肚子,有的時候,他把手一放上去,就能明顯的感覺出來,肚子裡傳來動靜,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很興奮,那臉上臉上笑容都久久不散。
君無痕不敢離開皇宮,走進後院,自己以前住的地方,一關
就是一小天,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些藥丸,渾身沾滿了藥香味。
要不是他身邊的風月侍衛提醒,興許他就這樣高興的去了。
下晌,龍在天回來,身上帶着幾處劍傷,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手裡抓着兩張紙,臉上也掛了彩。
“回皇上,這是小二把那兩個人的樣子給描述出來,屬下找畫師畫的,只是……只是掌櫃的被人給殺了,現在茶樓的幕後的人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容錦歌見龍衛那傷,擰了下眉,看先紅纓:“去把本宮那金瘡藥拿來給他。”
不管這背後是什麼人,她一定要差出來。
若是容烈……她也絕對不會放過,跟她陰奉陽違,豈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虧南宮琰對他推心置腹,若是真的背叛,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謝皇后娘娘。”
龍衛抓過那藥,拱手道謝,隨後放進了自己的懷裡,完全的把這藥當做了太醫院給的金瘡藥一般對待,只是省了他太醫院的時間而已。
不夠是皇后賞賜下來的,倒是暖了他的心。
容錦歌轉頭看向那兩張圖紙,有些模糊,但是側影還是隱隱約約的看的出來。
右邊的人似乎想容烈,但是左邊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寬大的錦袍,頭上戴着氈帽,看身影似乎幾根普通大衆人一樣,完全的沒有什麼有用價值。
“小二呢?”
容錦歌想做個簡單的測試,只是需要小二,若是他不在,這個簡單的測試也毫無用途。
“回娘娘,小二已經被屬下給抓進了天牢。”
“現在把小二給我抓來,我要親自的問問他!”
容錦歌聽到小二還活着,微微點頭,掌櫃的死了,那就剩下這個唯一一次見過這兩人面的小二了,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否則這線索斷了,就真的查不下去了。
龍在天出去了,和君無痕正好碰個對面。
輕撇了一眼他,龍在天就認出來,這個男人是武林盟主,有些懷疑放在了心上。
比如,金一。
他是皇后身邊的暗衛,若是沒有記錯,當七彩琉璃珠被搶,而搶珠子的那夥人裡面就有金一。
當時他以爲是南宮煥的人搶了去,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反而是現在這位皇上。
他只能說,南宮琰比南宮煥厲害。
現在皇上駕崩了,而南宮琰已經當了皇上,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一切事情都是改變不了。
“看什麼呢?”
君無痕自來熟,做到了南宮琰的邊上,瞅着那紙上的話,微微的擰眉,伸手指着上面的一個穿着灰褐色錦袍的男子:“這個人很像容烈啊!”
南宮琰瞅了眼君無痕,輕點了點頭:“一個側面的畫像,你倒是能看的出來。”
“你看看畫像上眉,明明是少了一點,在想想容烈的眉,而且這圖多像他。”
容錦歌看着那圖紙,那眉是少了一塊:“不錯,容烈左邊的眉是少一點,那是這次和西寧作戰的時候留下的,後來他還調侃說,多虧了這刀沒往下在偏一點,不然,他的眼就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