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人你認識?”安長埔眼尖,瞥見屏幕上面顯示的機主姓名叫做黃慶海。。
“也不是很熟,不過以前打過幾次交道,有點印象,”工作人員也沒打算隱瞞,點點頭坦率的承認了,“這人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業務員,至少以前是,我們這兒的業務員換人的頻率還挺高的,所以我不確定這人現在還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安長埔點點頭,按照那個號碼撥了過去,發現對方沒有開機。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這個黃慶海名下還有沒有別的手機號?”他掛斷電話,請通訊公司工作人員繼續幫他查詢一下黃慶海的其他聯繫方式強歡:錯上狼性首席全文字小說。
結果這一查不要緊,不僅是安長埔和秦若男,就連工作人員在內,都吃了一驚,黃慶海這個人名下不僅有其他的手機號碼,而且還數量很多,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眼看過去還真的很難說出來有多少個。
“這……”工作人員也傻眼了,顧不上安長埔和秦若男,立刻起身去叫自己的上級主管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將近四十歲模樣的男人被叫了過來,湊到電腦前面看了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又是一個搗騰手機卡的!”
“什麼意思?”秦若男問。
“就是我們內部的工作人員,利用工作的便利條件私下裡往外倒賣手機卡,因爲是內部員工,他們倒手出去的電話卡資費和去大廳辦出來的不太一樣,相對來說會便宜一點。”那位主管知道安長埔和秦若男的身份,所以還算比較耐心的給出了一個解答,然後對自己的下屬說。“這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小打小鬧的也就罷了,這個傢伙倒好,搗騰了多少手機卡啊這是!我得彙報一下,看看這個黃慶海還是不是繼續在咱們這裡工作,這麼下去可不行,公司的損失太大了!”
“那我們也等一等吧,如果能找到黃慶海,我們也想和他取得以下聯繫。”安長埔說。
通訊公司工作人員愛莫能助的對他搖搖頭:“你要是想等,我們是無所謂的,不過說實話。你等不等在這兒,找不找黃慶海,其實意義都不大。你們也看到了,他這是藉着工作便利倒賣了一大批手機號碼,這麼大的量,肯定不是他自己在賣,一定是他有專門幫他賣卡抽成的那些攤販。我知道你們想通過他問剛纔那個號碼賣給了誰,這事兒我都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們,就算找到了黃慶海,他也一準兒答不上來!”
安長埔和秦若男都覺得這名工作人員說的是有道理的,就算是黃慶海自己親手倒賣那些手機卡,那張和姜燕有過半個小時通話時間的手機號也不一定就是近期售出的全文字小說。從剛纔屏幕上面的手機號數量來看,要想讓這個黃慶海清清楚楚的記住每一個買卡顧客的相貌特徵,記住他們分別購買了哪個手機號碼。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在這裡繼續等着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不如把時間留給其他有價值的調查工作上,於是他們拿上從這裡取得的那些通訊記錄和機主信息,向工作人員道了謝。
“你們不用謝我們。我們還得謝你呢,要不是你們來調查。等我們發現有這麼大的一個‘蛀蟲’,都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工作人員反而謝起他們來了。
這一趟跑通訊公司,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而言,幾乎可以算是無心插柳,只不過這“柳”是插在了別人的院子裡,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大的收穫。
好在手頭還有那個對外公開的號碼之前一段時間的通話記錄,姜燕的私人號碼來往電話很少,除了那個在通訊公司業務員黃慶海名下的號碼之外,沒有太多的通訊往來,黃慶海的手機號碼到底倒賣給了誰,也還需要日後再深入挖掘。
通過姜燕對外公開的那個手機號碼過往的通訊記錄,安長埔他們很快找到了幾個在不到一個月以前和姜燕有過通話的座機號碼,這幾個座機號碼分別屬於c市幾家規模比較大的旅行社,安長埔和秦若男便立刻動身到這幾家旅行社去打聽情況。
如果只有一家旅行社和姜燕有過聯絡,可能只是巧合,但是與姜燕有過聯絡的旅行社數量超過了三家,這就說明姜燕是有旅行計劃的,尤其當姜燕本人還是主叫的一方時,這個結論就變得更加確定了。
第一站他們選擇了這幾家旅行社當中規模最大的一個國有公司,這家公司在c市有許多分部,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內部有客戶的信息共享,根據姜燕的通話記錄,在她主動打過其中一個分部的電話之後,此後的幾天之內,她的手機還接收到過由另外幾家分部發過去的廣告信息。
安長埔和秦若男找的這一家分部就是當初姜燕主動打過電話的那一家,位於距離c市一個比較僻靜的區域,那裡原本有一家大型國企,周圍也曾因爲國企的職工家屬小區都安置在附近而一度十分熱鬧,但是隨着城市的擴張和處於對生活環境的保護和治理,在幾年前那家企業根據政策要求,遷離了此處,搬遷到了郊外新的廠區,職工自然也都跟着搬走了,餘下的只是一些購買了這裡房產的非企業內部人員,雖然環境還是當初的環境,繁華程度卻一下子就今非昔比,這家旅行社的分部估計是原本爲了發掘企業員工和家屬這個消費羣體才成立在這兒的,結果廠區和家屬住宅都遷去了郊外,它卻只能尷尷尬尬的繼續留在這個偏僻的地理位置上塵盡全文字小說。
正因爲如此,安長埔和秦若男到達那裡,推門走進旅行社門市的時候,除了室內溫暖的空氣之外,還有旅行社員工極高的熱情。
爲了不浪費對方的感情,秦若男趕忙在第一時間說明了身份和來意,兩個年輕的職員起初確實表現的有些失望,不過隨即這種失望情緒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後,重新興致盎然起來。
“你們想要問什麼就問吧,我們這兒一天到晚也沒幾個人來諮詢,無聊的要命,”面對安長埔口中關於佔用他們時間打擾他們工作的客套話,其中一個連很圓,鼻子尖上頂着一顆通紅通紅青春痘的年輕男職員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其實巴不得有人來打擾打擾,有個人說說話時間過得也快一點,就是怕幫不到你們,讓你們白跑一趟。”
“這個號碼是你們這兒的座機麼?”安長埔把那個座機號碼給這名男職員看,在確認過之後,對兩個人一笑,“只要這個號碼確實是你們這兒的座機,我們今天就不會白跑一趟了。”
“你們這裡有沒有接待過一名叫做姜燕的女性顧客?不管是現場諮詢還是電話諮詢都算。”秦若男在一旁問。
“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們這兒接待了諮詢旅遊項目的客戶都會做個登記,我可以幫你們查一查。”男職員說。
這時候原本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女職員卻出聲了:“不用查,我記得,是有這麼個叫姜燕的女的,打電話過來跟我們諮詢了一些關於旅遊的費用和程序,當時電話是我接的,那都是差不多得有快一個月之前的事了全文字小說。”
“快一個月之前的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你的記憶力看樣子還挺不錯的!”安長埔開口稱讚了一句。
男職員在一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記性也就那麼回事兒吧,主要是我們這兒業務量少啊,前幾天出去發了一陣子宣傳冊,最近還能稍微好一點兒,平時一天也未必接待一起兩起的諮詢,要不然哪能記得住啊!”
“你懂什麼啊,”女職員原本接受了來自於陌生人,尤其還是一個外貌比較討女孩子喜歡的陌生男青年的誇獎,心情似乎不錯,被同事這麼一拆臺,立刻臉上又陰沉下來,“要是你那個豬腦子,就算一天都接不到一通電話,你也照樣記不住!”
男職員被她說得有些抹不開面子,又礙於旁人在場不便發作,只好撇着嘴不吭聲。
女職員這才繼續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是這麼回事兒,我之所以印象這麼深,是因爲那個女的來電話諮詢的旅遊項目比較高檔次,不像我們這兒一般接觸到的淨是境內遊,境外充其量能有個詢問新馬泰的,那女的諮詢的全都是歐洲的境外豪華遊項目,什麼頭等艙飛機,五星級酒店,反正都是特高級的那種旅遊套餐,我當時給她留了我們這裡的聯繫方式還有我自己的聯繫方式,她說考慮好了給我答覆,結果後來就沒有動靜了,我事後猜,要不然就是我把她的信息錄入系統之後被其他分部的挖了牆角,他們之前就爲了多提成幹過那種事,要不然就是那個女的根本沒錢參加豪華團,完全就是打電話閒磨牙來的。”
“她諮詢境外遊?”秦若男有些驚訝,畢竟姜燕的工作職務還是很重要的,怎麼可能扔下工作說走就走,“她是諮詢近期發團的麼?”
“不是,”女職員想了一下,搖搖頭,“她諮詢的是一月中旬左右發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