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波里斯發生了許多倒黴事,東線席玉友與波康的聯軍正在一路向前推進,而隨着波康明智的停下征服的腳步,更是讓雙方可以更爲緊密的合作;西線波利的軍隊在彪進,在南部航道一路攻城略地,引發了無數波旁人逃亡安全的埃多楠。
波里斯越倒黴,波利就越開心,當波里斯居然發生了軍艦叛逃到埃多楠時,洛恩(波利首都)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把這件事作爲“波里斯藥丸”的證據在國內大肆宣傳,對國內誇下海口,說勝利指日可待。
不這麼說不行啊,“波旁的海戰爭”第一階段打了四十年,只休息了十年又開始進行戰爭的第二階段,然後高層們、尤其是有面板數據的波利陣營天下行走佛科多八世,發現羣衆對第二階段戰爭的承受力非常差,遠不如第一階段。
有這種表現是非常好理解的,十年休戰只是部分但沒能完全讓國家恢復元氣,就繼續投入這場大戰爭,導致羣衆承受力變差,前十年還有可以再戰的幻覺,但是進入第二階段第二個十年開始,社會各種問題就頻頻出現。
波利之所以能那麼快放棄下埃多楠半島,再放棄上埃多楠半島的原因,就是因爲國內出現的不穩,而埃多楠戰局的乏力與慘敗,更是形成了惡性循環。
所以在入侵西線以後,洛恩就列舉去西線而不去埃多楠的各個有利之處,並且大力宣傳我們能贏,我們要贏,我們馬上贏。對於這一點,起碼在2122年之前是正確的,進展是順利的,所以戰爭能進行下去。
然而因爲2122年發生的這一事件,波利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以至於佛科多八世現在提起那波利卡七世時,仍然是咬牙切齒。
那波利卡七世應該至少從2121年就開始策劃這件事了,並且謹慎的瞞過波利,於是到2122年時,成功的給波利帶來了驚喜——與第四期英靈遊戲哈迪斯的行爲同出一轍,那波利卡七世這個波里斯的海王,率先投降了。
如果那波利卡七世只是單純的模仿昔日哈迪斯的行爲,那麼佛科多八世未必不能想出反制措施,然而那波利卡七世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波利卡七世的行動並非只是像哈迪斯一樣,也不可能像哈迪斯一樣,昔日哈迪斯是叛軍領袖,所以能投降波里斯的正統代表費爾馬王朝,可是如今那波利卡七世是波里斯(目前的)正統代表,就不能簡單的模仿哈迪斯。
早在2121年的時候,那波利卡七世就開始和特尼羅斯秘密聯繫,而最後特尼羅斯也接受了那波利卡七世的交易。
於是在那一天,那波利卡七世讓少數知情的親信帶着其他部分較爲忠誠的軍隊上船,將軍艦混在逃難船中前往埃多楠,順利的得到了特尼羅斯的接見和妥善的安排,因爲這些人不單是一批比較可靠的生力軍,還帶來了特尼羅斯朝思暮想的東西。
生力軍,爲什麼較爲可靠?畢竟他們是那波利卡七世的手下,終歸不是自己人。但是這批軍隊再怎麼不是特尼羅斯的親信,也要比南波烏圖人、埃多楠人和波利叛軍要可靠的多,有助於自己掌握埃多楠。
更重要的是,這批軍隊還帶來了海軍,幾乎所有還能被那波利卡七世控制的波里斯海軍都被帶來,這使得一直是特尼羅斯短板的海軍終於被填上,特尼羅斯終於有在海權問題上對波利說“不”的底氣。
然而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意義都比不上他們所帶來的委任狀,這纔是特尼羅斯朝思暮想的東西,那波利卡七世對特尼羅斯的非法任命,以及許多卡多許宮的資料。
資料自然不必多說,想要作爲昔日那個在皮斯的政權繼承者,這些資料是至關重要的證明物。
而委任狀也很重要,看看那波利卡七世授予特尼羅斯的頭銜吧,最顯著的就是“埃多楠海王”的稱號,還有令其作爲“波里斯駐埃多楠攝政”,以及加封“波里斯緊急繼承人”等胡裡花哨的榮譽。
此外,爲什麼委任狀說這是非法任命?因爲那波利卡七世給特尼羅斯加封的這些頭銜都沒有經過卡多許宮的同意,正常來說是沒有法律效應的,因此被稱爲非法任命,卡多許宮都不需要討論,就可以直接以那波利卡七世違法法律宣佈委任狀無效化。
雖然現在卡多許宮對埃多楠的影響幾乎爲零,但是這是在戰爭中,如果不處理好這個問題的話,等到戰爭結束以後,會給特尼羅斯造成許多麻煩,可以說只要特尼羅斯還留在波里斯,就會因爲這個問題被玩死,想不被玩死只能在埃多楠宣佈獨立。
要說明的是,爲了完成這個計劃,那波利卡七世盡力去拉攏一切可能的盟友,讓他們同意這個計劃。
而被那波利卡七世拉攏的盟友中,有許多是費爾馬王族,他們肯定不願意讓費爾馬王朝對波里斯的統治被查安理王朝(席玉友的家族)取代,而另一些雖然不是費爾馬王族,但也是家族世交,他們厭惡可鄙的叛徒(指席玉友)。
因此爲了爭取這些盟友,在與特尼羅斯取得步調一致以後,那波利卡七世的第二步行動,就是讓卡多許宮癱瘓,失去對國家的行政權,從而無法合法的否決那波利卡七世授予特尼羅斯的非法任命。
對於這一點,那波利卡七世也早有準備,因此那波利卡七世一方面在聯絡特尼羅斯的同時,另一方面還在聯絡席玉友!
所以當計算着自己親信快要到達埃多楠時,那波利卡七世啓動了第二步行動,讓仍願意追隨自己的人,帶着他們控制的軍隊去投奔席玉友,順便臨走前將卡多許宮能帶走的資料通通帶走。
那波利卡七世這一招,使得卡多許宮幾乎癱瘓,等卡多許宮那些死硬派議員察覺到那波利卡七世意圖時,已經大勢已去。海王走了,議員走了大半,卡多許宮不再具備昔日的合法性。
即使議員們仍然組建起一個臨時的攝政議會,那麼對於剝奪那波利卡七世授予特尼羅斯非法任命這種行爲也是無效的,畢竟“笑什麼,你也是臨時的”。而特尼羅斯就可以自己組建一個臨時議會,然後自己給這些非法任命賦予合法性。
這樣子,等到正式和談的時候,特尼羅斯就可以少掉很多麻煩,光明正大的自稱是波里斯政府的正統繼承者。至於那些留在皮斯的臨時會議?別搞笑了,就算他們能支撐到戰後,也沒法繼承波里斯的,這個世界的和談一向是就強原則,只有最強者才具備代表性(當然正統性也不能完全沒有)。
這就是那波利卡七世從哈迪斯身上受到啓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設計出來的計劃,一是確保特尼羅斯成爲自己之後的下一任海王,讓波里斯儘管失去了波旁島本土,卻能在埃多楠半島重獲新生,二是讓席玉友成爲波里斯本土最大的繼承者。
對,就算波里斯註定要失去本土的土地,那麼那波利卡七世寧可將這些土地授予自己國家的叛徒席玉友,增強他的力量讓他可以面對接下來的挑戰,而不是將最後的力量無畏的浪費在內耗之中——寧可都給餵給叛徒,也不要讓波利撿漏。
死硬派議員們對於那波利卡七世的動作並非完全沒有察覺,還是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那波利卡七世的計劃居然這麼天才,要知道這份計劃雖然是對波旁人政權大大有利,但是卻是對費爾馬王朝大大的背叛。
可惜的是,那波利卡七世名義上是費爾馬王朝的最高領袖,實際上他卻是英靈,他的目光是放眼整個波里斯而非費爾馬王朝,所以那些費爾馬家族的死硬派沒有想到那波利卡七世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隨着那波利卡七世率軍投靠席玉友,使得席玉友從三方(波利、波康、席玉友)中原本最弱的一方,變爲舉足輕重的一方,讓他接下來的入侵一路坦途,而這也意味着席玉友與波利的同盟到此爲止正式終結。
波利的暴怒自然是可以想象,原本他能幾乎一口氣吞下都末廖中轉道、南部航道和費爾馬航道,在佛科多八世的心中,席玉友這個叛徒只佔據修恩多航道,就是自己給對方最大的仁慈了。
結果那波利卡七世這麼一倒戈,席玉友的力量頓時暴漲,控制了修恩多航道還不滿意,將手插進費爾馬航道,並且朝着南部航道挺進,在可以預期的未來會與波利展開爭奪。
而波旁島上另外一個玩家波康的行爲,讓波利更是恨得直咬牙,波康完全支持了席玉友的行爲。這種行爲不難理解,波康在這次戰爭中,不但收復了芬緹娜航道,穆拉德航道,甚至還征服了從未踏足的老航道,已經一口氣吃撐了,實在沒胃口繼續吃。
既然波康沒胃口繼續吃,那麼是讓比自己弱小的席玉友增強實力呢,還是讓已經就很強大的波利增強實力呢?這種選擇還要問嗎?
而開頭就說過,波利能把民衆忽悠去打波里斯已經很勉強了,國內的忍耐正在逼近極限,如果現在又驅使民衆去進攻之前還是盟友的波康,那麼全面暴亂指日可待。所以不管在怎麼不願意,波利也只能忍下這口氣,先全力以赴與席玉友爭奪波里斯本土。
這方面波利也受氣,席玉友有着現任海王那波利卡七世的加持,許多地方不是打下來而是投降的,而波利每到一處地方,基本就要打一戰,所以儘管波利的本錢比席玉友要厚,卻爭奪不過席玉友。
雖然近來那波利卡七世成了昔日一個不起眼馬仔(席玉友)的座上賓,但是那波利卡七世還是挺高興的。因爲最近席玉友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建議,準備在戰後獨立爲一個新國家,定名爲“老波里斯”。
哈迪斯已經在遊戲規則中查了(冷弈根據這種情況現編的),席玉友本身是波旁人,又是在那波利卡七世影響下建立的以波旁人爲主體的新國家,那麼分數會在部分折扣以後仍然加到波里斯陣營上。
這樣子,豈不是明明要翻盤,卻被自己一段猛如虎的操作給挽救過來了?這樣如何能不讓那波利卡七世高興?
可是那波利卡七世的愉悅,在見到一個人,以及從那個人口裡聽到的消息以後,頓時蕩然無存。
“盧爾!沒想到居然被你截胡!”那波利卡七世緊抿着嘴脣,面色鐵青。盧爾,是波旁陣營天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