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鼓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大,要知道能夠發出讓整座大山都能夠聽見的鼓聲,我在當時想那要需要一面多麼大的鼓啊。不過這面所謂的神鼓讓我大大的失望了一把,這個神鼓簡直讓我想象的那個大鼓縮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個神鼓不是我們經常見到的那種大肚子的圓形大鼓,也不是類似奧運會上敲擊的缶那種的方的。這竟然還是一整個完美的五邊形的,和上方那塊“玻璃”還有我們腳下的冰臺是一個形狀的,這個故意設計好的。這個神鼓的鼓面面積也就是兩米左右,這要是放在外面也算是一張比較大的鼓了。
這張神鼓的材質也不像我們見到的任何一種,我們見到的大鼓的材質無非是木頭的鼓身,然後上面蒙着羊皮牛皮,現在高級一些上面蒙着的是一種特殊的塑料製品。
這是一面銅鼓,一面金屬製成的鼓,就像是湘南貴州那些少數民族村寨中的有的銅鼓一樣是金屬製成的。但是我可以保證,這面鼓絕對不是銅製成的,而應該會是其他的金屬。鼓面上還有鼓身上雕刻着各種各樣的花紋,十分的複雜傳神。我大體看了一下,主要是商周之前的夔龍紋爲主,另外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圖案。
在鼓面上赫然就是神城的那個標誌,只不過畫的更加的傳神和清晰。
另外這面鼓一個詭異之處就是它的顏色,鼓的顏色簡直太不尋常了。鼓面上的顏色是黑褐色嗎隱隱的透着紅光,鼓身是鐵褐色,越往下顏色越淡。一米多高的鼓身周圍的顏色並不均勻,像是顏料倒在鼓面上,然後任由它從鼓面上向下流淌。
而且這個顏色像極人血,十分像是人血乾涸之後的那種顏色。整面鼓就像是一個被血液澆淋之後的樣子,而且透出一種邪異的光芒。
阿依米爾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讓我們看到神鼓站了一會兒就已經看着疲憊不堪了。我示意唐雲馨還有万俟珊珊重新扶着她坐下,有什麼事情坐着交流吧。
阿依米爾很虛弱的說:“我們,守護的,就是神鼓了!”
我現在感覺阿依米爾這個樣子,感覺就不對,身體怎麼可以虛弱到這個樣子。這要是在外面虛弱到這個樣子,早就暈過去了。
我對阿依米爾說:“對不住了,讓我看一下。”
我讓唐雲馨把阿依米爾的長袍的袖子給挽起來,我準備給她把把脈。我在我們這一羣人中,雖然說包紮還有從屍體上找異常是比不上唐雲馨,但是中醫我還是很有心得的。
當唐雲馨扶着阿依米爾晚起她的袖子的時候,突然驚呼了一聲。我急忙湊上去看,結果也讓我也大吃一驚。我發現阿依米爾的胳膊上面有很多道刀口,尤其是在自己手腕的血管那裡更加密集。這些刀口有的新有的舊,但是癒合的情況看起來很差。另外我注意到,在手腕出有一個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看的出那是最新的一個。而且這個刀口是割在前一個刀口上的,是重疊在一起的。
我讓万俟珊珊把另一隻袖子給挽起來,發現上面也是如此。兩隻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每一個都割的十分的深,有的肉都外翻着。在雪白的手臂上,這些大大小小還未曾癒合的傷口十分的扎眼,也顯得十分的詭異。
唐雲馨和万俟珊珊都十分的驚訝,也很心疼:“這是怎麼回事,你瘋了?!”
徐皮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說了一句:“難道你有自虐自殘的愛好?!”
徐平剛剛發表完自己的結論,就被万俟珊珊瞪了一眼然後乖乖的閉上了嘴退到了一邊。
我看了看她身後的那個所謂的神鼓,還有那種詭異的顏色,我神情嚴肅的問阿依米爾:“以血飼鼓!?”
阿依米爾無聲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我說的沒錯,這面所謂的神鼓是需要和人血的。這些所謂的獻祭的處女或者是說這些鼓姬,是被送到這裡以血飼鼓的。
這根本就不用把脈了,再說把脈怎麼把。現在按脈的手腕處被割得的皮肉都翻過來了,手指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現在他虛弱成這個樣子,呼吸都十分的微弱,脈象也不是很好把出來的。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爲什麼她的身體這麼虛弱了,換做誰被放出這麼多的血液來餵養這個面妖異的神鼓,恐怕都會身體虛弱到極點。現在阿依米爾身體是中醫上說的嚴重的氣血兩虧,大量的氣血缺失讓她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我們平時獻上幾百cc的血都會暈的,要是一個月連續的獻上兩三次幾百cc,我看我們的身體連這個女人都不如。從她身上的傷口看,恐怕她以血飼鼓的頻率還有力度,也就是餵養這面銅鼓的血量絕對是一個驚人的量,一個讓我們難以想象的量。
我對唐雲馨說:“把我們的食物拿出來,把高蛋白拿出來,你們兩個趕緊給包紮一下傷口。”
不過這還算是一個奇蹟,自己割了自己這麼刀,放出了身體的大量的血液,她本身除了氣血十分的虛弱之外沒有任何的病症,甚至一點感染的跡象都沒有。
唐雲馨和万俟珊珊趕緊從揹包中找出藥品,但是阿依米爾一直拒絕:“沒用的,我的時間快到了。也許,我,等不到,下一,任的,鼓姬了!”
我示意她安心的接受治療:“等不到等的到這是後話,你先接受治療。我來問你,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有傳說中以血飼鼓!?還有,你明知道以血飼鼓對自己無異於自殺,爲什麼還要做。你之前的那些鼓姬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對自己傷害,她們難道也是一直以血飼鼓然後到自己的死去的嗎?”
徐平也是十分的不解,他對阿依米爾說:“你們這些人傻啊,放血喂這個什麼神鼓。你們不會不幹嗎,就是不放血給它。那個時候看看它怎麼辦,難不成它還能夠活過來蹦起來咬你一口啊。實在不行就離開這裡,我聽之前說過,你們只是離不開崑崙山周圍,又不是不能離開這裡。”
只見阿依米爾虛弱的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們,所有的人,都是願意的,我們是自願的。”
徐平指着阿依米爾對我說:“我就說她們傻吧,她們的腦袋到肯定有病,要不然就是被門擠了。之前我說她們是自殘狂,你們又不信!”
万俟珊珊氣憤對徐平說:“徐平,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會把你的嘴巴撕爛!”
徐平只能有乖乖的退到了一邊,不敢繼續說話了。我看着唐雲馨和万俟珊珊忙着給阿依米爾治療,不過她現在缺少的是氣血,也就是說現在缺少的是血漿。我們進山除了應急的藥品之外,是不可能帶着血漿進山的。只要是有血漿的,那麼阿依米爾的狀況會很快的改變。不過這裡缺醫少藥的,不是在醫院那麼的得心應手。
不過好在讓唐雲馨和万俟珊珊的一番照顧之下,阿依米爾臉上好看多了,有了一絲的血色。
然後說話的聲音也好多了,不再是剛纔那種像是老人一樣的沙啞之聲,而是像是少女一樣的燕語鶯聲。
“真的,謝謝你們了。這樣,也許還能,我撐一陣!”阿依米爾依然虛弱。
我重新坐在她的對面說:“先不要管這個了,你還是跟我們說一下你所知道的事情吧!”
“在,我說之前,你們,可以告訴我他,還好嗎。我在這裡,看到,他跟你們,一起來了!”阿依米爾問我。
我知道她說的是誰,我回答說:“你是說強巴平措大叔,他很好!他的確是和我們一起進山了。我們在躲避雪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洞穴,然後沿着一直到了這裡。爲了安全我們沒有讓他跟着過來,讓他和犛牛等在外面。你想要見他?”
阿依米爾搖了搖頭說:“不,算了,不要了。這裡,太危險,我想,你們也感覺出來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危險重重,因爲這裡是揭開神城真相的最後一步了。神城本身的危險不算什麼,但是那些盯着神城人才是最危險的。
万俟珊珊這個時候對阿依米爾說:“他之所以一定要跟着我們進山,主要是爲了找你。他一直在位當年沒有能力帶你走而懊悔,一直認爲是他把你一手給推到萬丈深淵中的。另外,明年就輪到他的女兒了,來接替你。他告訴我們,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女人,不能在看着自己的女兒再步後塵。他想跟着我們進來,徹底解決這件事情,還你們真正的自由。”
阿依米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沒用,沒用。沒有聖物,神城是打不開的。沒有聖物,進去,是死亡,不論是誰。鼓姬,已經,幾百代等候了,但是依然,沒有持有聖物的聖使來。”
阿依米爾告訴我們要想進入到神城,必須要有聖物,否則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