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竟然順着冰縫直接到了冰湖的下面,這裡別有洞天。我們發現一處巨大的冰臺,上面竟然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當我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這個年輕的女子稍微有些吃驚,但還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叫的沒錯。我瞬間就有些凌亂了,這怎麼可能!
這個人竟然是五十年前被獻祭的強巴平措的未婚妻,那個外來人的女兒阿依米爾。當年獻祭的時候也也就是十三四歲,五十年過去了,竟然和十**歲的女孩兒是一個模樣的。時間呢,時間似乎在她的身上不起任何作用了,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強巴平措雖然說也已經六十多歲了卻依然像是一箇中年人,當時他告訴我們他們這一族人受到時間之神的眷顧多一些。
就算是基因十分的好,衰老的緩慢的多,但是也不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個女人在年齡上都可以讓我們叫奶奶了,至少也是喊大媽。但是看起來竟然比我們還要年輕,做我們妹妹綽綽有餘了。
不只是我,我身邊的唐雲馨徐平以及万俟珊珊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心中的震撼就更不用說了,難道神城的傳說是真的,長生不老是可以實現的。如果說不是,我們面前的這一幕怎麼解釋。
我看着面前的這位麗人,柔順的長髮散在自己身後,白淨的皮膚,像是星辰一樣星眸。還有精緻的五官搭配起來,扔到什麼地方都會震倒一大片,這絕對是美女中的美女。但是唯一讓人心裡面不舒服的是,美女是美女,這可是一個接近七十歲還沒有變老的怪物!
因爲這個人太過於美麗了,加上真的一點人間煙火的氣息都沒有,柔弱的體制讓她更加像是仙女一般。我心中因爲還有年齡那麼一根弦在繃着所以就沒有說什麼,但是徐平已經兩眼發直,點點口水已經出現在嘴邊了。唐雲馨和万俟珊珊兩個女人一會兒看看這個女人,一會看看自己,然後又相互看看。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估計女人之間的攀比心理冒了出來。
我很快的醒了過神來,還是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阿依米爾,是當年強巴平措的未婚妻。”
這個女子聽見強巴平措的名字神色稍微黯然一些,但是依舊輕輕的點頭回答者我的疑問。
這個時候她示意我們坐下來,不要站着了。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上面竟然鋪滿了白色毛毯,應該說不知名動物的皮毛。在靠近她的地方更加厚實一些,剛纔鑽出一窩小豹子的那一堆黑褐色的皮毛就圍繞在她旁邊。我說她怎麼敢光着腳丫在上面走呢,原來是鋪着保暖的東西。我們剛纔只顧震驚他依然年輕的面孔了,沒有注意她身邊有些什麼。
我們就近做了下來,這上面的毛皮還是很厚的,十分的舒服。看上面的樣子似乎有雪貂的皮還有雪山麝鼠的,這些在現在都是十分名貴的皮草啊。不知道這些珍貴的皮草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估計是那些雪豹們幫她弄的。可能是不止一代的被獻祭的才弄下這麼多的,可能是經過數代人了。
我現在還是不相信:“你真的是阿依米爾?這五十年以來,難道是你一個人孤獨的在這裡?”
這個女子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我知道,這是失語症,是一個人長久的孤獨的生活在一個地方,沒有人和他說話或者是長久的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最後語言能力會衰退甚至是喪失。
我們經常在一些文學作品中看到這樣,我們耳熟能詳的《魯濱遜漂流記》中的魯濱遜,還有《神鵰俠侶》中的在絕情谷底十六年的小龍女都是這樣的。當初小龍女見到楊過,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淚來表達。直到慢慢的適應了之後,纔開始重新會說話,但是也是十分的生硬。
失語症,也叫做語言能力退化,是能力退化的一種表現。這算是自然選擇物種進化的一種表現,在很多的地方都可以提現的。比如說如果經常不用眼睛,那麼眼睛有沒有就無所謂了;最終眼睛就會退化,比如說鼴鼠。另外還有一些例子,比如說蝙蝠,眼睛也是用不到,幾乎也是失明的。
但是在退化的同時,也有一些組織器官是在進化的。眼睛看不到的人耳朵就會十分的靈敏,失去雙臂的人那麼雙腳就十分的靈活。一邊的腎臟發生了病變,那麼另一個腎臟的功能就十分的發達。有一些人看起來像是傻子一樣,但是他們會對特別的東西十分感興趣,比如有人連褲子都不會傳,大腦卻能運轉的像是超級計算機一樣。
有人開玩笑說,人類也是在進化的。人類不斷的利用自己的大腦知識創造代替人類勞動的所有的工具,讓人類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最終人類可能就會成了一個腦袋十分的大,四肢已經萎縮的像是樹枝一樣的動物。
當然啦,失語症有很多,最典型的就是耳聾之後聽不見聲音語言能力退化了。她這種就是屬於爲外界因素造成的,只要改變一些她孤單的環境慢慢地就會變好了的。
現在這個女子已經將近五十年沒有和人好好的說過話,弄不好她大腦中的語言系統還在不在另說。不過隨着我們之間的溝通了解,會慢慢的將她的語言系統重新喚醒,然後就能夠順利的溝通了。
只見阿依米爾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她抱歉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上方那塊像是玻璃一樣透明的穹頂,又指了指我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從這裡出去過了,早已經忘記了話是怎麼說了。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你先不要着急,慢慢來。這樣吧,你先停我們講,然後你自己試着組織一下語言。”
我現在慶幸的是她是能夠聽懂漢語的,這就得益於她的父親了,畢竟她父親當年是從西安過去的。
我們於是將我們身份還有我們要做的事情講給她聽,以及我們爲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都說了一遍。遇到她疑惑的地方,我們就詳細的說明。這樣她也試着和我們慢慢的溝通,又開始的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聲音,到現在可以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和詞語了。
要知道這種語言能力退化,要想重新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是十分困難的。就算是專業的治療機構還有專業的治療醫生,也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就憑着我們這幾個人,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培養成播音員或者是說相聲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慢慢的她可以說出一些簡單的句子,說話的聲音還有語調雖然十分的生硬和奇怪,但是好歹的是可以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我們在連蒙帶猜還有她的手勢下,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們在冰臺下面見到的那些冰柱,還有那些冰柱種的那些年輕的女子,這些都是每隔五十年被獻祭的人。這些是當年安期生和當年的那個守護部落的族長定下的契約,這些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
之所以讓每隔五十年進行一次獻祭,讓一個年輕的處女進山到這裡是有原因的。因爲這裡有些東西是需要這些年輕的女子們來守護的,是需要她們來維持着某樣東西一直運轉的。
阿依米爾用十分生硬的語氣說:“我們,在這裡,守護,神鼓。我們的家族,有血緣,是守護家族。我們,冰柱中的先輩,是鼓姬。”
我聽懂了其中的一般,就是說他們的家族因爲血緣的原因,所以被選爲守護家族。然後她們這些女人們在這裡守護的是一面神鼓,她們被稱爲是鼓姬。鼓姬,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們理解起來的有些困難,阿依米爾示意唐雲馨和万俟珊珊扶着她站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的虛弱,就算是在這裡常年不出去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這裡可以透過上面見到陽光,食物我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但是肯定是有食物的。這裡這麼寬闊,就算是沒人陪伴,但是總能稍微鍛鍊一些吧。雖然是處在冰洞之中,但是我在這裡還是沒有感覺多麼寒冷。
唐雲馨和万俟珊珊扶着她站了起來,然後她轉身指着自己身後剛纔依着的東西說:“我們,守護的,這個。這是,神鼓!”
神鼓,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過來,當時在阿特亞依拉克綠洲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長老們也數次提到了神鼓的存在。當時那些人說,只要是到了獻祭的時候,獻祭不及時神鼓就會響起接着災難就會降臨。在我們進山之前的晚上,在大山中突然想起來一陣沉悶的鼓聲,然後緊接着就是大地震的發生。
他們說的那個所謂的神鼓就是這個,我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這個能夠降下天罰的神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