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遠的手在我腰間撫摸,激起我一陣陣顫慄,這個地方我太敏感了,不過好在他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比如把手伸進衣服裡。
我們吻得忘乎所以,車內的溫度在不知不覺中升高,我覺得燥熱難耐,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我急需找個方式發泄。
“小晴,你是我的……”夏致遠在我耳邊低聲呢喃着,宣示着他對我的主權,而我竟然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有種幸福感。
這次我沒有再想到車震了,雖然我沒有經驗,但也知道前面這麼點地方,根本不可能讓我們的身體能到達那方面的接觸。
不過單單是這個吻和他那些話,也足以讓我放棄所有的堅持,答應跟他複合,重新回到以前那種恩愛的男女朋友關係。
“小晴,我們去後面吧?”纏綿的長吻過後,夏致遠提出了以前最忌諱的要求,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接受婚前性行爲。
“致遠,這個……”儘管已經結過一次婚,可對於性我還是不確定,而這些不確定因素讓我感到害怕和惴惴不安。
他有點失望:“還是不願意婚前性行爲?難道當初你跟何紹洋結婚就從來也沒後悔不曾把自己給喜歡的人麼?”
“我……”我確實後悔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早知道我要嫁給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我何如跟愛人糾纏?
他步步緊逼:“既然已經後悔,那爲什麼還要猶豫?即便你不曾後悔,我也早就後悔,如果當時我們有孩子也許……”
我被攪得心亂如麻:“你別說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如果你真想複合就請尊重我的決定,等我準備好了會主動找你的。”
他眼睛一亮:“真的?其實這個時代未婚同居甚至未婚生子都很正常,我們之前就是太保守纔給了別人分開我們的機會。”
我的心開始動搖:“我知道……拜託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努力克服自己的,因爲我也愛你,我心裡從來只容得下一個你。”
他看着我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好……那我等你,希望不要太久,你一直跟我說性是愛的昇華,而我現在更想要愛的結晶。”
愛的結晶……那不就是我們的孩子麼?夏致遠竟然想要我給他生孩子,可我們今晚才複合,都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走進婚姻的墳墓。
他緊接着又很鄭重的說道:“我會娶你,小晴,無論有沒有孩子我都會娶你,你是我唯一深深愛着,並且想娶回來過一輩子的女人。”
心絃一再被他撩撥,我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和衝動,想答應跟他到後座去來一場巫山雲雨,哪怕這是我的第一次。
可就在這時,我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是蕭玉鳳打過來的,問我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公寓,大概什麼時候回去之類的。
我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很晚了,跟夏致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我之前只說有事也沒告訴她我是和他在一起。
也正是這個電話,讓我燥熱的身體和衝動的腦子一起冷靜下來,不再那麼熱切的想在這種地方就把自己交給男人。
我現在可以接受婚前性行爲,但我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車裡,這種太不嚴肅的場合讓我覺得自己賤。
這個電話不但讓我清醒,也給了我藉口,讓我好離開這裡上樓去,跟夏致遠解釋了一下,我便下車上樓去了。
走的時候我不敢回頭去看夏致遠,怕看到他的失落表情又於心不忍,我甚至說不清自己到底爲什麼不願意。
直到多年以後,我纔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願意只是因爲愛的不夠深,情到深處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走出電梯後我第一時間給夏致遠發了道歉消息,一次次這麼拒絕他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畢竟他是男人。
夏致遠倒是沒有怪我,還自責說是自己太沖動了,他以後會注意的,讓我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沒有告訴我蕭玉鳳我今晚是和夏致遠一起出去,感情的事兒我不喜歡跟別人說太多。
不僅是感情上的事,就連工作上以及何紹洋的事我也沒跟她提,總覺得她是我妹妹,我應該給她樹立好榜樣。
這晚我睡得挺不踏實的,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一遇到和夏致遠或者感情有關的事就揪心揪肺到夜不成寐。
第二天去上班,自然沒什麼精神,不過有件好事,關於昨天我和何紹洋的事兒並沒有傳出什麼閒言碎語。
不過閒言碎語雖然沒傳出,但何紹洋卻主動聯繫我了,說是要跟我談談,不用想都知道是要質問我,我便沒答應。
爲了避開何紹洋的糾纏,我下班的時候特意和沈凌澈一起走,也提前跟他打過招呼說何紹洋的事,他答應帶我出去。
可我明明是爲了找個靠山,結果卻成了送上門幫手,幫他去擋那些爛桃花,因爲這幾天竟然有女人排着隊來這裡找他。
上週好不容易藉着他的庇護躲過了何紹洋的死纏,沒想到這週一竟然就遇到了只有過幾面之緣,一直對他爛打的王妮娜。
沈凌澈一見到她就攬我入懷秒變高冷:“你又來幹什麼?是臉丟的還不夠嗎?就算你不要臉,多少也爲你的家人想一想吧?”
看他這動作我就知道,這次我又要被他拿來當槍使,給他擋住這朵爛桃花了,我怎麼就那麼倒黴?不過看在他幫我的份上忍了。
“你居然又跟她在一起,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王妮娜指着我質問,“之前你說喜歡她長得醜,但她現在不醜了,你怎麼還要她?”
她問完沈凌澈又問我:“醜女,你去哪整的,看起來還挺自然,又是憑什麼手段又把他勾回去的,老實回答,否則我賞你一瓶硫酸!”
一次次被個陌生女人莫名其妙的侮辱加威脅,我也是有脾氣的:“我去哪裡整的關你什麼事,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王妮娜氣得直跺腳:“你……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冷笑着提醒她:“怎麼,難道你忘了,我不僅敢這樣跟你說話,還敢賞你大嘴巴子呢,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疼了呢?”
沈凌澈高冷的道:“王妮娜,我不喜歡糾纏不清的女人,再這麼鬧我,我不介意讓你家人好好管管你,你看着辦吧!”
之前說到家人的時候王妮娜的臉色就不太好,此時沈凌澈再次提起,並且加重了語氣,她的臉色直接變成了死灰。
由此看來,她好像很怕她的家人,可既然有這麼好的籌碼,沈凌澈之前爲什麼一直不用呢,反而讓她得寸進尺。
王妮娜可憐的看着沈凌澈:“你真要這麼無情?你明知道我家……阿澈,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絕對不可以。”
沈凌澈輕哼一聲:“我給過你太多機會,但你自己不珍惜,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還敢再來,我當着你的面就打電話。”
我在心裡暗歎,難怪他一直不用,原來是個好人,可惜亦正亦邪的人太危險,因爲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是正還是邪。
王妮娜盯着沈凌澈良久,然後又看了看我,表情變得極其複雜,最後妥協:“那好吧,事已至此,我祝福你們。”
我很想說祝福就算了,只要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沈凌澈卻笑着跟她說了一句:“謝謝你的祝福。”不過那笑很滲人,似乎並不相信王妮娜是真放棄了。
王妮娜很快就走了,我跟沈凌澈也準備離開,我一邊走一邊問:“你難道不相信她以後不會再來了麼?”
他完美的脣角微微一勾:“相信,爲什麼不相信?”
我白了他一眼:“相信你爲什麼笑得那滲人,很嚇人的好嗎?”
他臉上染上一絲邪氣:“以後你會知道的,並不是所有的祝福都是好事。”
我倒是很想問他一句爲什麼,可看到他臉上那絲邪氣,我心裡就打了退堂鼓,這個時候的他不好惹。
和上週一樣,沈凌澈送我到了地鐵站,這也是我爲什麼幫他的原因,因爲他最近真的在盡心盡力幫我。
本以爲打發了王妮娜就安寧了,不料第二天又一個女人等在下面,至於爲什麼不上去找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並不認識沈凌澈的女人,是他自己突然湊過來低聲時候說:“我不佔你便宜,也不想讓別人佔我的便宜。”
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他語速很快的說了一句:“我幫你,你幫我,這樣咱們就兩清,誰也不欠誰。”
我心裡咯噔一跳,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昨天好像也幫了你。”
他低着頭幾乎咬到了我的耳朵:“意思很簡單,現在你假裝是我的女人,幫我把她徹底打發掉,我不想再在這種地方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