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落的鈕釦歡快地崩落在地板上,任司徒慌忙地拉起被子,把身體掩上,他卻毫不猶豫地把被角一扯,整個被子就這樣被他掀到牀下,他的手很從她的脖頸一路掠下,很快來到她的腰際,這就要劃開她裙側的拉鍊。
任司徒慌忙拉住他的手。
他便放開了拉鍊,轉而一把箍過她的勁後,帶着怒氣狠狠地吻她。那幾乎是啃噬了,任司徒只覺得自己的嘴脣被他的牙齒廝磨的生疼。
他撤下了脣齒的攻勢,手卻仍箍在她勁後,額頭抵着額頭,他逼她看進他的眼睛裡。
任司徒看見他瞳孔裡散發出的像火舌一樣的**,滾燙而刁鑽,直往她心底深處探,就連他的聲音都伴着一絲沙啞:“說到底你不是對我沒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自信。”
任司徒的手指忍不住緊緊陷在牀單裡。他的話何止是直戳心窩?簡直是針針見血。連她自己每天在鏡子前用那麼多時間適應身上醜陋的傷疤,多年後都仍舊覺得它不堪入目,更何況是男人?
就像任先平,衆人眼裡的好丈夫,她眼裡的好爸爸,最後還不是爲了女學生拋棄了髮妻?
又比如,如果當年那場大火真的讓那女的毀了容,任憲平還會娶她麼?還會和現在這樣,再婚、移民、生子,照舊愛得如膠似漆麼?
就連盛嘉言,之所以對揭雨晴如此念念不忘,又何嘗不是因爲揭雨晴先他一步離開?何嘗不是因爲他沒有真的得到……
“男人”——這纔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詞。
可此時此刻,任司徒面前的這個男人卻說:“你覺得你的身體很醜?可我覺得很漂亮,起碼我現在多看一眼,就想要……”……多佔有一分。
他的目光是帶有力度的,掃視過她身體的每一處,都帶給她多一分的心悸,他的手指隨着目光一道在她身上游走,像在鑑賞着上好的瓷器,自她的肩頸一路向下,掠過胸口,直至最後,一點一點劃開裙側的拉鍊,任司徒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其實是可以阻止他的,卻被他重新望進她雙眸中的目光攫住,只能徒勞的按着他的手腕,隨他採擷。
他的手伸進了敞開的裙鏈裡,掠過小腹,直抵最脆弱的那一處,任司徒的身體本能得緊繃,他卻揉着她,吻着她,要她舒展,“什麼也別想,好好享受。”
他的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一點一點卸下這個女人堅硬的外殼,直觸柔軟的內裡。細密地撫慰,狠狠地撩撥。
他的手指每深入半寸,她就忍不住多咬牙一分,壓抑着呼之欲出的j□j。他短暫地停了下來,欣賞她此刻焦渴難耐的模樣,任司徒皺着眉,仰頭看着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終於忍不住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把一切說不出來的渴求化作脣齒間的癡纏。
他卻撤出了手指,指腹帶着引人遐思的濡溼,一路向下撫慰她的腿側,小腿,最後才扣住她的腳踝,分開弧度,欺身覆了上來。
愜意的吻還在繼續,突然而至的痛楚卻令她四肢百骸猛地一僵,這個男人幾乎是在對她行刑,她皺着眉眼看着他,他卻只愣了一下,下一瞬卻是用力地吻住她,一手猛然抄起她的腿抵在他胸前,要她敞開,更深地容納。
他不僅沒停,反而一下深過一下……任司徒又疼又氣,忍不住要瞪他,可眼裡剛凝起一絲怒意,就被他又一記強有力的攻勢撞擊得支離破碎,脫口而出的吟哦也被他分毫不剩地吻去。
漸漸地,不再只是疼,更多了幾分酸脹,可任司徒口中的氣息依舊隨着他的起伏而越發混亂,只能微闔着眼睛,接受他每一下所帶給她的顫慄。
這個男人終於停下,將她控於臂彎中,深深地看着。
任司徒不知道該用什麼目光面對他,她的痛楚和歡愉全都是因爲他,那一刻她幾乎是恨他的,可他卻如此溫柔地吮去她額角泌出的汗,啄吻她紅紅的眼皮,湊到她白皙幼細的脖頸旁,嘴脣靠近,輕輕地吮着,間或牙齒咬合,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什麼印記。酥酥麻麻的感覺一**地渡進她的感官神經,任司徒因此幾乎要忍不住在他身`下縮成一團,他卻依舊牢牢佔據着那一處,要她:“放鬆。”
她哪會聽他的?身體越發緊繃得像一張未開發的弓弩,時鐘只能稍稍撤出一些,手一路向下探向彼此之間。
那裡早已溼得一塌糊塗,他的指尖一經觸及那方軟滑,便又緩又重得揉搡着。
再看她——在他的身`下瑟瑟發抖,額頭抵着他的肩膀,眼角本微微吊起,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絲;嘴脣也被她自己咬得透出妖豔的紅色,伴隨着她喉嚨裡發出的一些無意識的j□j——她的每一道氣息都寫着對他的蠱惑,光是聽着而已,時鐘眉目中的暗涌便再度將一切憐惜狠絕地吞沒。
任司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比醒酒前還要混沌,她還在強忍着那一陣強過一陣的酸慰,卻猛然覺察到自己被他捧起了的腰臀。
幾乎是一陣天旋地轉間,任司徒神思悽迷地看着他將自己擺弄成坐姿,無力抗拒,只能把臉埋在他堅實的肩頸中,任由自己被越來越多的羞恥感所淹沒。
這個姿勢令時鐘無需再去顧及手上打着的石膏,本就異常緊緻的入口如今越發的緊纏住他,他有些強制地讓她雙腿環住他的腰側,只稍稍撤出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地捧緊了她,瞬間闖入了最深的蜜處,末梢神經被突然鋪天蓋地而來的軟膩所包裹,再引以爲豪的自制力也要潰敗在此,時鐘終於忍不住緊緊擰着眉目,越發快速地頂弄。
這男人的每一下都讓任司徒忍不住呼吸一滯,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即便如此,牙齒還是忍不住地打顫。而他,一邊繼續強佔着,一邊還要扳起她的下巴,目光幾乎是冷峻地審視着她……
看着她此刻失焦的雙眼……
看着她兩頰的暈紅……
看着她鼻尖沁出的汗……
看着她眉心的糾結,像是要推開他,又像是要渴求他賜予更多……
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只是因爲他……
時鐘神色一黯,忍不住猛地貼上她的脣,又是一陣吸吮糾纏。
任司徒無力地抱着他的肩膀,呼吸噎在胸腔中無處宣泄——快要因他的吻而窒息了。肌理本能地收緊,再收緊,緊到她幾乎能感覺到身體中的他突然變得更加硬挺。
他這般的強佔,加上被深深吻住的脣,幾乎將任司徒逼至昏聵邊緣,j□j聲斷斷續續地,聽得他動作不由得又狠了幾分。
“別……”她說出口的下一秒就被衝喉而出的尖叫聲所取代……
身體一波一波的震顫到底是將她推涌至極樂,還是要將她推到痛楚的谷底?任司徒已無從分辨,她只覺得時間在同她作對,無論是他的折磨,還是他給予她的快慰,她都快要承受不住。終於……
他身體一陣緊繃,繼而悶哼一聲,猛地撤出。
激盪至靈`肉深處的震顫彷彿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已是後半夜了,任司徒睡在牀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可身旁這個側臥着看着她的男人,卻是周身散發出神清氣爽。
明明他纔是病人……
任司徒有些不忿地腹誹着。他半撐着腦袋看着她——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任司徒不便發難,只能閉着眼裝睡覺。
他的手溫柔地劃過她側臉側,都沒能喚醒假寐的她,直到他的手慢慢劃至她的肩頸,任司徒才忍不住猛地把眼閉得更緊——
幸好她身上穿着他的襯衣,可他幾乎要順向她背脊的手還是令她深感不自在,畢竟就算隔着衣服布料觸碰她背後的傷疤,她也覺得極度的變扭。
估計是看見了她越發緊閉的雙眼,隨即,任司徒耳邊就響起了他帶笑的聲音:“洗個澡再睡吧。”
她還是沒反應,只是悄悄握緊了拳頭。
“你再不醒,我可要親你了。”他的氣息隨着他的話語,慢慢的向她靠近。
任司徒猛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他輕鬆愜意地淺笑。
彼此之間只隔着一個眼簾的距離,任司徒不由自主地往後躲了躲,撐着自己坐起來。她有些過於嚴肅看着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而她還未開口,時鐘掃了眼她微微張開的嘴脣,便是眉心狠狠一皺:“你要是再說‘我們還是別再見面了’的鬼話,那我就再來一次了……”
“……”
“……”
任司徒終於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算你狠……
作者有話要說:吃飽了的……請舉手
要表揚作者寶刀未老的……請舉手
想要clock說話算話,再來一次的……請舉手
想了想,還是把船戲弄成一章發出來,到時候如果這章被鎖了,某色正好直接替換成新章,也不用費盡心思去修改違禁段落了……爲了讓你們吃頓肉,某色不容易啊,忍不住要表揚某色的……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