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於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還在遠處的身影。
等再也看不到後, 木於歌神情複雜的看向手裡的大袋子,分外的沉重感,讓木於歌用最大的力才能保證不會摔在地上。
其實這些東西已經沒有用了吧, 墨笙歌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啦, 現在也已經徹底掌握了木家, 生下自己和墨笙歌的孩子, 除了讓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 什麼也帶來不了。
木於歌嘆息一聲還是提着大袋子走到自動售票處買票了。
當木於歌坐上車的時候,悶熱的氣息污濁的空氣讓木於歌一陣想吐,有些難過的翻了下大袋子, 有些意外的找到幾顆苯海拉明,也就是暈車藥, 服下後半個小時木於歌就陷入沉睡中, 意識的沉睡讓木於歌陷入平靜中, 沒有墨笙歌,沒有小銘。
從s市到g市做動車還是挺遠的, 等四個小時後木於歌醒過來恰好動車駛入g市。再過一會兒,木於歌就下車奔往學校。
有些迷茫的如同第一次踏入中學校園一樣,只是這次沒有人過來給自己帶路。木於歌隨便擋在一個學生樣的人的身前,突兀的揚着笑容說道:“同學,打擾下。”
等眼前的人擡頭來後, 木於歌繼續說道:“請問下法學院怎麼走?”
同學稍微指明瞭一個方向和幾個顯眼的建築便匆匆離開啦。
木於歌嘴裡唸叨着剛剛得到的信息, 向着目的地走去。
有些意外的在一個湖邊, 木於歌就看到了閔曦曦和江南兩人, 似乎在爭論什麼。
不掩飾的走過去, 閔曦曦有些意外的叫了句木於歌,江南這才轉過頭來看着木於歌。
“嗨, 閔曦曦,江南。”木於歌勾了下嘴角說。
“閔曦曦,我有事和你說,現在方便嗎?”木於歌轉頭看向閔曦曦說道。
閔曦曦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的江南,江南現在一臉的平靜彷彿剛剛最激動的不是他一樣,閔曦曦這纔對着木於歌說:“好,我們去那邊亭子裡說吧。”
說完後,閔曦曦便擡腿向湖中心的亭子走去,木於歌在後面跟上。
湖邊栽種着很多的柳樹,因爲湖邊水汽重,風也多,吹的柳條不斷地飄起,或劃在水面上,帶起一道道波紋,寬闊的湖面上只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和湖心的亭子,倒映在湖面上,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在那水天相接的地方,有一彎快要落下的太陽散發着她的餘暉。
木於歌走在長廊上有種天高海闊的感覺,心中的煩悶也去了不少,雖然悶悶的感覺還是讓他如果被人提及便會哭出來。
“說吧,有什麼事?”閔曦曦站在亭子的欄杆旁,撐着身子看着湖面說道。
木於歌有些意外離岸邊幾百米的距離這麼快就到了,定了定神說道:“不要相信墨笙歌,她和江北合作了。”
閔曦曦意外的看了木於歌一眼,隨即有些奇怪的說:“我知道,江北聯繫過我,相信他還聯繫過洛家,林家。”
木於歌瞬間明白了,這場博弈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也就不再說什麼,走到閔曦曦身邊把身子大半懸在湖面上感受時而的涼風。
“田甜呢?”
“她啊!”閔曦曦拉長一個音,感慨的說道:“和上一次在古鎮遇到的小警察在一起啦,最近如膠似漆的膩在一起呢。”
“這樣啊,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閔曦曦說完後拍了木於歌一下,轉頭看着木於歌說:“部門裡還有點事,就不帶你逛了。有事儘管找我。”
怎麼可能會挺好的呢?那個女孩明明是我先看上的,現在卻要和別人在一起,怎麼會挺好的呢?閔曦曦直直的看向遠處,慢慢的走過去,彷彿走過了那段青蔥歲月,那段獨自佔有田甜的歲月。
“嗯。”
一下子,又只剩下木於歌一個人啦,湖面起的風吹的木於歌心有些泛涼,木於歌雙手撫上自己的手臂,觸到了一手的雞皮疙瘩。
最後看了一眼快要下沉的夕陽,木於歌轉身離開了。
電梯顯示12樓,木於歌獨自離開校園後就來到這裡。
咔噠一聲,只見木於歌打開一間小公寓的門,因爲是傍晚且窗子都被窗簾擋住了,屋子裡一片暗色。木於歌打開燈,瞬間周圍一亮。
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木於歌和洛天書就已經着手準備在學校的生活,都覺得在學校住太不方便了,便一起在外面買了一棟小公寓,準確的來說這小公寓是木於歌的所有物,洛天書是租客。
洛天書偏愛粉色和燦爛的黃色,而木於歌則喜歡天藍和海藍色,所以公寓裡大多可以見到這些顏色。
木於歌走到窗臺的地方,掀開天藍色卡通窗簾,一陣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下方的道路上,滿滿當當的汽車緊挨着行走着,前燈開啓,放眼望去像是古神話中的應龍。汽車的鳴笛聲,引擎的發動聲似乎都被風吹散了。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木於歌就這樣站在窗臺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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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處地方,卻沒有木於歌此處那麼和諧,現如今沈媽媽和顧爸爸的居住地。
沈媽媽正在一旁摔東西,咣噹一聲的巨響讓一臉不悅的顧爸爸愣了一下。認識中溫柔的深媽媽此時面容扭曲着,用尖銳的女聲像是吼出來的一樣,指着門說道。
“憑什麼因爲我們沒有修煉能力,就要被趕出家族,獨自在外面漂泊,那些所謂的家族的救助,就是讓我們去忍受其他人的白眼嗎?從生完孩子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親人啦!”說着沈媽媽抱着臉哭了起來。
但隨即又陰沉的說:“我的女兒明明有天賦修煉能力,就因爲那個雜種,被逐出家族,那個雜種。”
“那是你的孩子啊。”顧爸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狀若瘋狂的女人,從喉嚨裡擠出話來說:“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孩子啊。”
沈媽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拼命的抓着頭皮,嘴中呢喃道:“不是,不是,那個雜種怎麼會是我的孩子。”
看到一撮一撮頭髮被撤下後,顧爸爸震驚的上前抱住沈媽媽,防止她在傷害自己。
沈媽媽卻像是瘋魔了一樣對着顧爸爸又打又踢,怎麼也掙不開後,沈媽媽厲聲質問道:“你爲什麼不早點遇到我?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恨你,恨你不能快點救我脫離苦海,讓我被那些自以爲有修煉天賦高人一等的人糟蹋。”
顧爸爸有些不可思議的直直的望着沈媽媽,手上的力道也隨即鬆開。
沈媽媽大笑道:“你是族長的兒子,而我不過是一個旁支末流人的女兒,你當然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沈媽媽伸出一隻手到顧爸爸面前,搖擺着頭說:“把族長給你的保命的東西給我,我就可以得到修煉天賦,然後回到家族,把那些人統統不得好死。”
“旁支大長老的兒子已經同意了,只要協助他殺了木於歌就會幫我們的。”沈媽媽貼着顧爸爸的耳朵說道,輕聲輕氣的像是情人間的耳語。
“木於歌是你的孩子。”顧爸爸無奈的說。
沈媽媽頓時否認到:“不是不是,他纔是最髒污的東西。”
“他和清悅是雙胞胎你忘了嗎?”無力的話語從顧爸爸嘴裡吐出來。
沈媽媽又開始瘋癲狀的糾扯着自己的頭髮,顧爸爸無奈的再次把她抱住,突然身後出現一個人影,一記手刀打在顧爸爸脖子上,沈媽媽神態自若的摟住顧爸爸不斷下滑的身體,隨即撥開頸邊的衣物,撤下一個吊墜。
“東西在這,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沈媽媽將東西攥在手裡,緊緊的勒出了兩道細痕。
身穿古代白衣服飾的男子急切的把吊墜抓在手裡,沈媽媽因爲拉扯一個踉蹌,男子仔細觀察片刻後問道:“怎麼用?”
“捏隨後可以創造一個結界,裡面有傳送陣,同時在裡面可以施展法術。”沈媽媽摸着顧爸爸的臉說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後,白衣男子就從窗臺跳下,幾個呼吸間已不再視野裡。
沈媽媽把顧爸爸拖到沙發上躺下,喃喃道:“剛纔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顧清晨是我們的孩子。只是他和我們沒有感情,那他去死換我們回家族並且得到修煉天賦,這樣不是很好嗎?”隨後一臉滿足的抱着顧爸爸睡去,就算失敗了,族長也會看在你的份上不對我做什麼的,呵。我們的女兒會代替顧清晨成爲顧家少族長,然後我會受到所有人的敬重,那些欺辱我的都要向我卑躬屈膝。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總是以爲把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便什麼事也沒有,但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