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四男搶人

隨着敬王容玄的落網,敬王殿下往常所做的惡劣之事一一的浮上水面,牽扯出了一大批犯事的官員,以及做下的冤枉事,其中便有當年蘭州知府江家一門被冤枉的案子,朝中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牽扯到自己。

不管別人如何膽顫心驚,左相府蘇家的人閉門謝客,等着皇帝的發落,他們身爲敬王殿下的舅家,根本不像別人家有僥倖心理,企圖皇上能網開一面什麼的,左相府只有等候發落的份。

整個大曆皇朝籠罩着一片腥風血雨,右相齊墨連同刑部大理寺兩寺會審,敬王殿下對於自己所犯下的事情供認不諱,把最近京中所發生的種種民心動盪的事情全都認了下來。

右相大人爲了平息民憤,決定三日後當衆公開審理此案。

這裡衆人正忙得熱火朝天,那裡榮親王府的容凜和秦灝還有蔣雲鶴等人齊聚在太子府裡,個個盯着十一郎。

“十一郎,快點帶我們去找殿下,磨磨嘰嘰的幹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變成禿尾巴猴。”

容凜的威脅,頓時提醒了十一郎,自己屈辱的時候,十一郎怒目圓睜,指着容凜便是一陣怒罵,吱吱唔唔的,別人雖然不知道它罵的是什麼,不過知道它罵人是真的。

容凜現在心情不好,整個人陰驁又嗜冷,瞳眸滿是煞氣,看上去陰森森的,沒人敢招惹他。

偏十一郎對着他怒罵,身側的人不由得對這隻猴子表示無上祟高的敬意。

容凜心中怒意一起,擡手,一道強大的勁氣釋放出來,手指一擡,十一郎便被他吸納到掌中,他大掌一合便掐住十一郎的脖子,冷冷的開口:“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既如此便送你去酒樓,當了別人的吃食吧。”

他冷酷無情的話一落,十一郎的臉白了,拼命的搖頭,眼淚都快下來了。

爺不要當別人吃食,爺不要,主子救命啊。

十一郎要沒命了,你快來救救我啊。

不過最後知道現在指望那個偷偷開溜沒良心的主子是不行的,所以十一郎可憐巴巴的一邊掉眼淚一邊朝着容凜這惡魔表示。

不是俺不去找主子,是主子她不讓俺找,她抹去了自個身上的味道,所以十一郎找不到。

它比任何人都想找到主子,嗚嗚,你們這樣欺負猴爺,會遭天打雷劈的。

猴爺仗着沒人聽懂他的話,所以不時的罵一句。

容凜不懂十一郎的意思,不過一側的鄭大太監多少還是懂些的,再加上他也不想自家的這隻猴爺真被榮親王爺送進酒樓成了別人的吃食,若是主子回來,指不定扒了他們的皮。

所以鄭大太監趕緊的奔過來,伸手去扒拉容凜的手。

“王爺,你慢點,老奴還能瞧出一些這小猴兒的意思,我看它並不是罵王爺,它表達的是別的意思。”

十一郎一看有人救它於水火之中,所以立刻配合的點頭。

不行了,這傢伙再不鬆手,它要沒氣了。

十一郎拼命的喘着粗氣,容凜望了一眼十一郎,然後略鬆了一些,十一郎趕緊大口大口的喘氣,原來空氣如此美好,以後它一定要沒事多吸吸。

容凜望向鄭大太監命令道:“你問它,眼下殿下在什麼地方?”

大殿內,只有鄭同以及容凜秦灝,蔣雲鶴等人,而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現在刑部死的那個人並不是太子容臻。

現在這幾個人都想知道,太子殿下現在在什麼地方。

鄭同趕緊的問十一郎,眼下殿下在什麼地方。

十一郎飛快的表示着,它不知道殿下在什麼地方,殿下抹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它找不到她。

鄭大太監看了半天,總算在榮親王爺發怒抓狂前,理解了十一郎的意思。

“王爺,世子,十一郎的意思是殿下她抹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它找不到她。”

鄭同一說完,十一郎立刻用力的點頭,叫了一聲娘,媽的,累死猴爺了,這幫蠢貨,還是咱家的主子最聰明,可是主子在哪裡啊?

十一郎成了沒孃的孩子了,苦哇。

容凜和秦灝還有蔣雲鶴等人,聽了鄭同的話,臉色立馬黑沉沉的,幾個人周身騰騰的殺氣。

一個比一個火大,尤其是容凜,幾乎肺都要氣炸了,這傢伙竟然抹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這是不是說,她不希望有人找到她,也就是她不想見他們任何人,一想到這個可能,容凜真的真的想立刻看到容臻,然後狠狠的揍她一頓,管她是男是女的。

容凜手一鬆,放過了十一郎,火氣沖天的轉身往太子府外走去,他森冷的聲音陰沉的響起:“本王倒要看看,本王會不會找到她,若是讓本王找到她,定然不會讓她好過的。”

身後的殿內,秦灝和蔣雲鶴二人相視一眼,然後兩個人同時的擡腳朝外走,眼下就比他們誰先找到她。

誰先找到她,誰就得了先機了,所以這一次就讓他們比一比吧。

很快,三個人出了東宮太子府。

太子府裡,鄭同則眼淚汪汪的望着大門口,殿下啊,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怎麼一點消息也不給我們,還抹去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看來你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你啊,嗚嗚,殿下,你的心太狠了。

鄭大太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着淚,傷心不已的哭起來。

太子府外面,榮親王府的馬車裡,一片煞沉陰驁,往常邪魅妖治的榮親王爺,此時一身的冷煞之氣,仿似地獄修羅似的,舉手投足都擒着一抹陰冷的氣息,這使得身側的手下頗覺壓力,誰也不敢招惹這位主子。

容凜修長如玉的手輕敲着馬車裡的案之,仔細的分析哪天晚上的事情,容臻從象鼻山墜進西城河,按照後面的設定,她應該被她的隱衛救了,又設計了後面的假太子之死,他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這女人看着冷心冷情,其實對於親人,她是很有情的,所以眼下這種狀況,她應該沒離開京城纔是,對,她還在京城內。

可是先前他派人去查了,竟然查不到。

他手下的親衛出手,竟然沒有查到她的下落,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此時一定隱身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家裡。

絕不是尋常人家,或者是酒樓客棧這樣的地方,若是尋常人家,恐怕早就泄露了行蹤,因爲若是身邊忽地出現了這麼一個陌生人,周圍的人肯定會得到消息,至於酒樓客棧,已經被他的人全都搜過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住在酒樓客棧,至於私人的民宅,他也讓人查過了,都沒有一丁點的消息。

他唯一沒有查的地方,卻是?

容凜的眼神陡的凌厲嗜寒,朝着外面的弦月冷喝:“弦月。”

“王爺。”

“本王先前讓你命人暗中搜查太子的下落,你可有搜查京城各個官員的府邸。”

弦月微愣,這個他沒有下令,太子怎麼會進入這些官員的府邸呢,她現在不是應該離得這些人遠遠的嗎?

不過王爺一說,他還真覺得此事有可能,因爲他們搜查了客棧酒樓,搜查了青樓楚館,搜查了民宅,商戶人家,但是就是沒有搜查朝中官員人家,所以太子殿下很可能真的藏身於某個官員的人家,。

“王爺。”

“你命親衛暗中注意京城各家朝臣府邸,若有來歷不明的人,立刻來稟報本王。”

容凜嗜血的話響起,容臻,你最好沒做啥激怒本王的事情,否則就別怪本王揍你。

“是,王爺,屬下立刻去辦。”

弦月命應聲而出,容凜命侍衛駕車回府。

這裡容凜命人搜查容臻的下落,那裡秦灝和蔣雲鶴等人也展開了人力,全城搜查容臻的下落。

外面搜查成一團,右相府裡的容臻,卻老神在在的在右相齊墨的朱雀軒裡閒逛着,朱雀軒乃是齊墨住的地方,裡面只除了幾個管事的僕婦外,並沒有侍候的丫鬟,右相大人身邊侍候的都是男子,例如小六子之類的,。

容臻沒想到這右相大人如此潔身之好,這男人還真是良婿,難怪那麼多女人喜歡右相大人呢。

朱雀軒乃是右相住的地方,佔地廣闊,內裡假山碎石堆疊成的石景隨處可見,三步一亭五步一閣,景緻說不出的美麗,頗有些江南婉約迷濛的美,除了石景,亭閣之外,還有專門的花園,此時奼紫嫣紅的花兒在風中迎風輕擺,一眼望去,滿目嬌豔。

容臻逛了一會兒,便找了一個小亭子坐下,一邊喝茶一邊欣賞外面開得嬌豔的的花兒。

這朱雀軒倒是個不錯的地方,環境優美,很適合居住。

容臻望向小六子:“我住什麼地方?”

小六子一邊給她添茶一邊小心的說道:“小的給玉璇姑娘安排的是西側的主居,西側除了主屋外,還有會客室,書房浴房,總之應有盡有,爺住在正屋裡,離得姑娘住的地方不算遠。”

容臻挑眉,其實她想問有沒有離得遠點的地方。

不過看一眼小六子侷促不安的樣子,又打住了,算了,只是暫時的住一陣子,後面什麼情況,她還不知道呢。

“你自去忙吧,我在這裡坐一會兒。”

“玉璇姑娘若有吩咐,只管叫小的便是。”

“好,”容臻沒和小六子客氣,她從來就不是和人客氣的人。

小六子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只要這位姑娘不提離開相府就好。

容臻等到四周沒人了,陡的朝暗處的少卿命令:“出來吧。”

八寶亭中,忽地多了一道欣長的身影,恭敬的垂首而立,容臻端了茶杯,悠閒的輕品一口,問容少卿。

“少卿,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敬王被抓進大牢了?”

“回主子的話,敬王眼下不但被抓進刑部的大牢,還被定了罪,而且敬王認下了最近京城所有的事情,這回他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認下了所有的罪?”

容臻錯愕,停住了動作,她知道京城最近做的事情,有幾樁不是敬王做的,而是老皇帝做的,所以老皇帝這樣做是想把所有的事情栽到敬王的頭上嗎?這老傢伙果然夠狠,連自個的兒子都利用,難怪對她這個女兒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所以自古帝皇皆薄倖,孤家寡人也是有原因的。

不過敬王怎麼會認下所有的罪了。

“他怎麼會認下所有的罪了?”

按照道理敬王不是輕易妥協的人啊。

容少卿飛快的說道:“是右相大人,右相大人前往刑部牢房走了一趟,然後敬王便認下了所有的罪。”

“齊墨,看來他是用敬王的軟肋威脅他了,會是什麼呢?”

容臻蹙眉認真的想着,忽地便想到了一個人,宮中的淑妃娘娘,右相齊墨定然用淑妃娘娘的命和敬王交換了,敬王知道自己反正一死,不如認下所有的罪,好救自己的母妃一命。

這男人比那老傢伙還是強一點的,不過誰讓他做這麼多壞事的,所以死有餘辜。

容臻的瞳眸一閃而過的冷戾,不過想到老皇帝最後什麼事都沒有,她心裡便又有些氣恨難平,同時想到右相齊墨來,不由得心中微惱,這傢伙看來是和皇帝一起的。

此時的容臻卻不知道,齊墨之所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敬王身上,便是因爲敬王下令黑衣人把她打下山崖的原因,齊墨是爲了幫助她報仇才這樣乾的。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情況。”

“榮親王,秦王世子,蔣世子等人都派了人在找主子的下落。”

容少卿稟報,容臻一臉的黑線條,他們找她做什麼,真是吃閒飯沒事做。

不過這些傢伙若是有心找,保不齊他們真能發現她,所以她要小心些纔是,幸好她之前有先見之明,抹掉了以往身上的味道,又換了一種味道,要不然這些傢伙現在恐怕就找到她了。

“你們隨時注意着這些人的動靜,還有京城各方的動靜,記着,若有什麼情況立刻來稟報我。”

“是,主子。”

少卿垂首應聲,容臻想起宮裡的皇后和容離:“皇后娘娘和十一殿下怎麼樣?”

“聽說皇后娘娘和十一殿下都病了。”

容少卿飛快的說道,容臻微怔,蔣皇后這是裝的還是真的,還有容離怎麼好好的病了。

“你悄悄的進宮去,和皇后娘娘說一聲,我沒事,不過不要告訴她我在什麼地方。”

“嗯,屬下去辦。”

容臻揮了揮手,容少卿閃身便走,立刻去執行容臻的命令。

容少卿剛走,容臻正想心思,忽地聽到朱雀軒外面有囂張跋扈的怒喝聲響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攔本小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容臻蹙了一下眉望過去,她所坐的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她也不打算理會,所以又掉頭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身邊的風光,真是不錯,令人昏昏欲睡。

偏朱雀軒門前的聲音打擾到了她這份清靜,那尖銳的叫聲再次的響起,這一次不但是尖叫聲,還夾雜着打耳光的聲音。

啪的一聲響過後,便聽到一聲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表妹,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看了,表哥回來肯定會不高興的。”

容臻不想聽也聽到了,實在是太乾擾人清靜了,而且她一聽就知道,門前有兩個女人,一個囂張霸道,應該是齊府的小姐,另外一個所謂的表小姐,應該是白蓮花型的女人。

不知道兩個女人過朱雀軒來要看幹什麼,她記得先前小六子說過,這朱雀軒沒人敢過來的啊。

門前又有聲音傳過來。

“表姐,不就是一個丫鬟嗎,你不要害怕,有我呢,這些狗奴才,等我大哥回來,非收拾他們不可,竟然這點規矩都不懂了,我們只是過來看看大哥帶進府的丫鬟,他們就攔住了,一個小丫鬟難道比做主子的金貴不成。”

這聲音遠遠的傳過來,容臻微微的錯愕,難道說這小丫鬟說的是她不成。

這齊府還真是藏不住事啊,她剛進府便有人知道了,剛進府便有人來找碴了。

她都要考慮,要不要離開這裡了。

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可是容臻很快想到眼下容凜和秦灝還有表哥蔣雲鶴正在四下找她,若是她出去,只怕很快就會被他們找到,所以還是先呆着吧。

雖然齊府的人知道齊墨帶了一個丫鬟進來,但是一個小丫鬟的事情,這家裡的人應該不會說出去。

容臻正想着,門口響起小六子冷然的聲音。

“喲,這不是三小姐嗎,三小姐真是威風啊。”

小六子是齊墨的跟班,平常在齊府裡沒人敢招他,見到他的面都客客氣氣的。

門前立着的兩個人自然也不例外,一看到小六子出現,趕緊的笑着開口。

“小六子哥哥,我就是想看看那丫鬟什麼樣子,哥哥的院子裡從來沒有過小丫鬟,所以人家好奇嘛。”

齊夢對着小六子撒嬌,她身側立着一位身着繡荷白色長裙,柔軟娟秀的姑娘,這女人乃是齊夢的表姐,關家的小姐,這位表不姐乃是大夫人齊氏的孃家侄女,齊氏並不是齊墨的娘,齊墨是私生子,他娘去世後,便想辦法把他送回了齊家,那時候大夫人齊氏視他爲眼中釘肉中刺,不但在府裡打殺這位庶子,還暗中派殺手殺他,不過齊墨命大,三番兩次的躲了過去,後來他聰慧睿智,過目不忘的能力讓齊老爺心喜,便警告了大夫人,若是再膽敢對齊墨動手腳,便休了她,齊大夫人終於不敢再動手腳了,後來齊墨越來越俊秀睿智,更甚至還得了皇上的眼,成了大曆朝的右相。

他們齊家也由小小的京兆府主事,一躍成爲大曆朝的右相府邸,成爲大曆的上流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齊墨帶來的。

不過大夫人一直對於自己曾經算計齊墨的事情恐慌,雖然齊墨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大夫人總覺得自己若不做點什麼,這位爺早晚要收拾她,所以她便動起了讓孃家內侄女嫁給齊墨的主意,所以這位關家的小姐便住進了齊府,沒事的時候和右相大人來個偶偶,來個巧相逢,只不過齊墨從來不認爲這是什麼緣份,每回看到這位關家小姐,便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這讓齊大夫人心急,也讓關柔兒失望,不過關柔兒是真的喜歡上了齊墨這樣的人中龍鳳,所以不打算收手。

今兒個一聽到齊墨帶了一個丫鬟回來,關柔兒便坐不住了,拾掇了齊夢過來想看看這位丫鬟是何方神聖,竟然得了齊墨的眼,要知道朱雀軒一般人是進不了的,這丫鬟倒輕輕鬆鬆的進來了,她立馬便覺得不安了。

小六子挑眉望着齊夢,對於齊夢這蠢女人十分的不屑,明明被人當槍使了,還當得這麼愉快,這女人不是蠢是什麼。

這表小姐柔柔弱弱的,卻是極有心計的,每回都拽着這位齊家的三小姐,所以出了事大都是這位三小姐頂着,偏她還能讓三小姐察覺不出來,不知道是她太厲害,還是三小姐太無能。

不過對於這位表小姐的心思,小六子卻是知道的,不過他可不稀憾這樣的人做相爺夫人,心計深層,他不喜歡,爺也不喜歡。

“三小姐都說了只是一個小丫鬟,三小姐身爲一個主子,哪有盯着自己哥哥院裡小丫鬟的事情,三小姐還是回去吧,若是你一直纏着,讓相爺知道肯定會發火的。”

齊夢一聽小六子提到齊墨,不由得害怕了,齊家的人都很怕齊墨,因爲他並不親近他們,對他們每個人都很淡漠,這比真正的責罰還要讓人不安害怕。

齊夢一退縮,身側的關柔兒便開口了:“夢兒,我們回去吧,若是你招惹了這位丫鬟,說不定表哥會生氣。”

這話一起,齊夢立馬火冒三丈,再怎麼樣,就是一個小丫鬟,若是這女人是哥哥喜歡的女人,她倒有可能不敢招惹她,可一個小丫鬟沒道理她也怕吧,這事若是傳出去,以後她還怎麼在京裡混啊。

齊夢盯着小六子,也不撒嬌了,也不討好了,滿臉火氣的朝着小六子開口:“小六子,即便你在哥哥的跟前走動,但也別忘了你只是奴才,我們纔是這齊府正經的主子,我來看看哥哥院裡的小丫鬟,是給她面子,你犯得着如此陰陽怪氣的嗎?”

小六子的嘴角勾了勾,這女人真是不知所謂,看來是好日子過久了,便有些妄自尊大了,她莫不是忘了,若不是相爺,她只是小小主事的女兒,何來如今身份,還一口一聲奴才,只怕他這個奴才在相爺的心裡比她高多少倍。

小六子今兒個是真想教訓教訓這齊夢了,往常相爺懶得理會她們,但是這些女人越來越變本加厲了,還有這個表小姐,竟然膽敢拾攛三小姐,他今兒個就讓他們知道知道相爺有多心狠手辣。

小六子想着,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既然三小姐和表小姐想看,那便進來吧,只一樁,相爺回來若是發火,你們兩位可要承受得住相爺的怒火。”

齊夢一怔,有些不敢進去了,不過關柔兒卻不甘心,她總覺得這什麼丫鬟不是什麼好事兒,若是表哥喜歡上這位丫鬟怎麼辦,必竟表哥這麼多年都沒有讓女人進過朱雀軒,所以這女人很可疑,她一定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狐媚子,勾了表哥的魂。

所以關柔兒眼看着齊夢害怕,伸出手扯了扯齊夢的衣袖,柔聲說道:“表妹若是害怕的話,我們回去吧。”

齊夢一聽這話,不高興了,直着脖子叫:“害怕什麼,本小姐會害怕一個小丫鬟,走走,我們進去看看是何方神聖,竟然進我哥的朱雀軒。”

兩個人往朱雀軒走,關柔兒經過小六子身邊的時候,看到小六子眼神凌厲的盯着她,關柔兒不禁縮了一下脖子,趕緊的低頭走過去,兩個人一路進了朱雀軒。

朱雀軒是整個相府最漂亮的院子,齊夢和關柔兒還沒有進來過,此時一進來,忍不住讚一聲好地方,不過齊夢沒忘了今兒個她進來是爲了什麼事的,所以望向小六子說道。

“小六子,讓那個小丫鬟過來拜見本小姐。”

小六子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對於這位無知蠢笨的三小姐都快要行膜拜禮了,用腦子想想也知道,能順利進朱雀軒的人絕對不是尋常人,她還讓人家過來拜見她,在相爺心裡,她連個屁都不算,那玉璇姑娘可是相爺心坎坎上的人。

小六子可不敢真去叫,所以望向齊夢說道:“小的可不敢去叫,玉璇姑娘現在在那邊的亭子裡喝茶賞花呢,三小姐若是想見她,便去見她吧。”

“讓本小姐去見她,她算個什麼東西,”齊夢覺得自己被污辱了,即便這小丫鬟是哥哥帶進府的,可倒底是一個丫鬟,她是主子,哪有讓主子去拜見丫鬟的。

小六子真想捂眼睛,不忍看啊,世上怎麼就有這樣蠢的女人呢,他蛋疼。

偏齊夢還掉首盯着小六子訓斥:“小六子,你好歹是跟着我哥哥的人,怎麼這樣沒出息,她一個小丫鬟竟然可以喝茶賞花,這是誰給她的待遇,她不是該在院子裡做飯洗衣服收拾東西嗎,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的跑去喝茶賞花了,你帶本小姐過去,本小姐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小六子頭疼,不過倒底有些擔心,玉璇姑娘不會生氣吧,她一生氣走了怎麼辦,如果這樣,他可就被抽筋扒皮了。

小六子正想找個藉口,把這兩女人弄走,他也不要想着讓她們被相爺收拾了,要是把玉璇姑娘氣跑了,他才倒黴呢。

不過小六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身後便響起幽幽的聲音:“這位小姐要教訓我嗎?”

容臻先前雖然坐在八寶亭裡,可是卻把這邊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的,而且她也懶得再坐在亭子裡,便走了過來。

此時她一開口,院門前的幾個人一起掉頭望着她。

她長髮用絲帶隨手一攏,披散在肩上,依舊穿着先前齊墨命人給她買的衣服,於和風之中徐步優雅的走過來,舉止說不出的華貴大氣,明豔非凡,這哪裡是一個小丫鬟,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一個簡單的眼神,便讓人感受到那眼神的不怒而威之氣。

齊夢看到容臻,嚥了嚥唾液,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身側的關柔兒,卻是嫉妒吃味至極,看齊夢沒反應,她伸手拖拽了齊夢一下。

齊夢醒過神,擡手指着容臻:“你就是我哥哥帶回來的丫鬟嗎?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丫鬟不知道做事,竟然跑到八寶亭裡喝茶賞花,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你哥哥,”容臻懶洋洋的開口,隨意的神情,說不出的好看,齊夢看得又是一呆。

容臻已經懶得理會她們了,轉身便自離去,後面的齊夢一看,臉色變了,她都沒讓她走呢,她便走了。

“你站住,沒有本小姐的同意,你竟然膽敢就這麼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容臻有些厭煩了,她喜靜,不喜吵,這聒噪的女人,真煩人。

“我是你哥哥的丫鬟,我需要向你打招呼嗎?還有我若是你就快點離開這裡,我記得你哥哥可是說過的,這朱雀軒不準人隨便進來,若是你再不走,保不準他回來,讓人打你二十板子。”

齊夢本來以爲這女人會過來向她道歉的,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鬟,卻比她這個正主子還理直氣壯,不但理直氣壯,還威脅她,這下齊夢真的火大了,指着容臻發火:“你,你竟然如此狂妄,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攆出去。”

容臻的眼神冷下來,睨着齊夢,以前她做爲太子的時候,因爲男兒身,不太和這些閨閣小姐接觸,看這齊夢還沒看出來哪裡不好,這會子一看,這女人真是個白癡。

“把你的手收回去,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這隻手給廢了。”

若是按照她之前的脾氣,她早讓人扇這女人兩耳刮子了,並讓人跺了她的手。竟然敢用手指着她,不過現在容臻沒忘了這裡乃是右相府,這女人是齊墨的妹妹,她總要給主人家一點面子。

不過饒是這樣,她也沒忘了狠狠的警告齊夢。

容臻渾然天成的威壓,使得齊夢嚇了一跳,趕緊的收回手,可是眼看着容臻轉身又往裡走去,理也不理她們,齊夢幾乎氣瘋了,這個女人竟然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裡,實在是太狂妄了。

“你個小賤人一一。”

齊夢還沒有罵完,迎面便看到一道月華白的身影飄過,隨之一人朝着她臉上扇了過來,響亮的一巴掌毫不留情面,狠狠的對着齊夢扇了下去,隨之還有一道陰冷兇狠的冷喝聲響起:“誰準你們進朱雀軒的?”

齊夢被一耳光扇懵了,耳朵嗡嗡響。

容臻本來聽到齊夢罵她,火大不已,正想讓小六子收拾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不想卻有人搶先一步教訓這小姐了,她總算暫時的停住了動作。

齊夢望向打自個兒的人,待到看清是什麼人後,眼淚嘩的一聲流了下來,顫抖着脣害怕的叫起來。

“大哥。”

“閉嘴,”齊墨一向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此時攏着冰霜之寒,森冷的瞪着齊夢,聽到齊夢喚他,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齊夢,看來你這相府小姐是做夠了,要不要本相讓人把你和你那個娘一起攆出去。”

一聽到大哥要把她和她娘攆出去,齊夢嚇得簌簌發抖,臉色一片蒼白,不要啊,若是她和她娘被攆出去,以後就不是相府小姐了,正因爲她是右相府的小姐,所以在京城裡,很多人尊敬她,若是她被攆出去,別說以後嫁不到好人家,只怕還會成爲別人的笑料。

齊夢知道,現在右相府,他大哥就是天,若是他一句話,她和她娘就會被攆出去。

齊夢沒想到一個小丫鬟便引來她大哥如此大的震怒,看來這個女人在她大哥心中的地位很大,可是她不知道啊。

齊夢嘩嘩的流眼淚,一邊哭一邊求饒:“大哥,不要啊,夢兒不敢了,以後再也不來朱雀軒了,求大哥別把夢兒和我娘攆出去。”

齊墨陰驁的瞪着齊夢,齊夢拼命的磕頭。

一側的關柔兒嚇得不輕,不過還沒忘了展現自己柔弱的白蓮花特質,往常她想見齊墨,輕易見不了,這回總算見到了,所以關柔兒我見猶憐,仿似柔弱無助的菟絲兒一般柔軟的開口。

“大表哥,你饒夢兒表妹一回,她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一一。”

齊墨脣角勾出譏諷的笑,望向關柔兒的眼神別提多陰冷了,那陰冷的眼神嚇得關柔兒生生的止住了後面的話。

大表哥的眼神好嚇人,好像一雙食人的蛇瞳,陰冷得令人腿腳發軟。

齊墨冰冷的聲音不留情面的響起來:“誰是你的大表哥,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這是拿別人當槍使,使上癮了是不是,竟然在本相面前也耍這種心計。”

他一言落,朝着朱雀軒門前的侍衛命令:“把這個女人拉下去仗責三十板子,扔出齊府去,另吩咐管家,若是以後再有關家的人來,一律亂棍打出去。”

關柔兒臉色瞬間失色,連脣都失了血色:“大一一”

她剛開口,想起齊墨的話,趕緊的咬住下脣,飛快的改口:“右相大人,柔兒不知道右相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齊墨呵呵冷笑:“蠢女人,你以爲你那點心計,本相看不出來,你的心計只能騙蠢女人,騙到本相面前,真不知道你是膽大還是愚蠢。”

他說完一揮手命令護衛把人拉下去打板子。

兩名護衛俐落的進來,提了關柔兒便下去打板子。

齊夢嚇得臉色越發的白了,牙齒打着顫:“哥哥,饒命啊。”

齊墨冷哼一聲:“齊夢,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和你娘還有你那個哥哥,全給本相滾出去右相府去。”

齊夢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以後她再也不要招惹哥哥以及他的女人了,她不想被攆出右相府。

不過齊夢一口氣還沒有落到底,齊墨的聲音又響起來:“三小姐,膽大妄爲,私闖朱雀軒,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又有兩名護衛衝了進來,把齊夢給提了出去,齊夢嚇得求饒不已,可惜齊墨卻不理會她。

兩個女人很快被帶下去打板子了,這裡小六子的心情說不出的舒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兩個女人招惹上玉璇姑娘,肯定要被爺收拾,小六子正洋洋自得,便聽到耳邊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小六子,本相留你在這裡照顧玉璇,你竟然讓人騷擾她,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去領二十板子,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直接給本相滾。”

小六子這下笑不出來了,容臻望了望小六子,想着要不要替小六子求情。

小六子卻早已奔出去了,他就是害怕玉璇姑娘給他求情,若是她一求情,主子定然會加大懲罰。

朱雀軒裡,容臻眼看着因爲自個兒,三人捱了罰,不由得凝眉輕語:“看來我真不該來這裡,要不然,我還是走吧。”

她是真不想給齊墨惹來什麼麻煩的,可是偏一來便招惹上了這樣的是非。

齊墨一聽她的話,清風高朗的面容上,立馬攏上了不贊同,緊走幾步走到容臻的面前,望着她溫柔的輕笑。

“玉璇,你胡言亂語什麼,這不干你的事情,這些人早就該收拾了,一個兩個蹦噠得厲害,以爲自己是個東西呢,卻不知在本相這裡,她們就是跳樑小醜,什麼都不算。”

“可是一一。”

“沒可是了,走,你是不是餓了,我陪你吃東西。我右相府的廚子燒出來的菜可是一絕。”

容臻確實是有些餓了,聽到齊墨的話,倒也不拒絕,何況她這剛進來,便堅持要出去,於情理也不合,暫時先留着吧。

容臻和齊墨兩個一路往裡走去,一個溫潤如玉,似高天的曉月,一個明豔動人,仿似怒放的海棠,上看下看,裡看外看,都十分的契合。

齊墨不時的側首望身側的容臻,看着容臻眉眼如畫,舉手投足不經意間便帶着一股灑脫張揚,完全隨行所欲,偏這樣的隨心所欲,率性大方,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人看一眼便被她吸引住了,這樣的阿顏,真的是他夢魅以求的女子,看來他是等到她了,齊墨眸光越發的溫柔,脣角笑意如水。

容臻看他不時的看她,那眼神溫柔得嚇人,實在有些驚悚,右相大人的眼神,讓她頗覺吃力,右相大人不會依舊喜歡她吧。

這也太長情了,求別長情啊,忘了從前吧。

容臻祈禱,然後趕緊的轉移話題。

“齊墨,你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先前生生的嚇住我了。”

齊墨一聽容臻的話,可就着急了,這怎麼行,阿顏怎麼能被嚇住呢。

他笑得越發的眼神滴水,聲音溫和又柔軟。

“玉璇,不是我不憐香惜玉,實在是她們既不是香,又不是那個玉,若是我遇到我的香,我的玉,我也會憐惜的。”

右相大人含蓄的表示着,容臻聽着右相大人的話,雞皮疙瘩冒了一身出來,趕緊的朝前走去,假裝沒聽懂,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快點離開右相府了。

齊墨看容臻樣子,眸中有一些失望,不過很快便振奮了精神,飛快的跟上容臻的腳步,兩個一起去吃東西去了。

右相府,齊夢捱了二十板子的事情,很快便傳了出去,聽說還是爲了一個婢女挨的打,右相大人不但打了齊夢兒,聽說還打了齊氏孃家表姑娘,還把這女人攆出了右相府。

可見這右相府的丫鬟對於右相大人是多麼的重要。

這消息雖然沒有在大曆京城盛傳,只是小範圍的傳了一些。

不過這對於緊盯着京城動向的榮親王爺來說,卻絕對是好消息,他幾乎肯定那右相府裡的丫鬟,很可能就是容臻,因爲榮親王爺想起上次右相問容臻關於阿顏的事情,難道說那個阿顏其實就是容臻。

容臻喜歡的是右相齊墨,所以她最後隱遁時沒找別人,卻是找了這位右相大人。

一想到這種可能,容凜何止是抓狂,整個人陰驁森冷得嚇人,有眼的人都看出這位爺有殺人的衝動,所以誰也不敢招惹他。

這天晚上,右相府朱雀軒裡,衆人早早便睡了。

齊墨和容臻兩個人也早早的睡了。

因爲明日便是齊墨和刑部大理寺一起當衆審敬王的日子,所以齊墨陪容臻吃完晚飯後,早早的便息下了。

容臻在朱雀軒裡逛了一圈後,也早早的便睡下了。

整個朱雀軒一片安寧,半夜的時候,忽地有殺氣逼近朱雀軒,殺氣濃烈,幾乎眨眼間便包圍了朱雀軒,右相齊墨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這股煞氣,所以飛快的翻身起來,他剛走出去,便看到數道黑色的身影從朱雀軒外面閃了進來,這些人身手極端的厲害,眨眼間穿透朱雀軒外面的層層佈防,包圍了整個朱雀軒。

不過齊墨並不慌張,身爲大曆的右相,若是沒點本事,他也不用當什麼右相了。

“什麼人,竟然膽敢夜闖右相府?”

齊墨身着白衣,玉樹臨風的負手立於門前的石階之上,冷瞳擒滿陰寒之氣,緊盯着那從半空降落下來的數名黑衣人,這些人既不用黑布遮臉,也不防備,個個臉色坦然,不過神容卻是漠然至極,聽到齊墨的冷喝,這些人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過數道黑色身影卻緩緩的讓了開來,後面走出一個身着藍色華袍,邪魅妖治的男子,只不過這男子周身攏着嗜血的戾氣,一掃往常的慵懶懶散,整個人說不出的陰驁,他擡眸望向右相齊墨,呵呵輕笑兩聲,幽冷的開口。

“聽說右相大人府上忽地多了一個婢女,本王前來查探,那婢女是否就是本王府中走失的那一個婢女。”

容凜話一落,齊墨的臉色立刻沉了,陰森森的開口:“榮親王爺不要欺人太甚,你府上丟失婢女,爲什麼到本相的府邸裡找,難不成本相還拐了你府上的婢女不成?”

容凜咧了咧嘴,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齒:“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我家小婢女被右相大人迷惑了,認定了右相大人是她的良人,她就死心蹋地的跟着右相大人了,但要知道這人可是我榮親王府的人,本王豈能讓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本王的東西豈容他人染指。”

容凜霸道陰狠的開口,低手把玩着自己修長的手指,望着這如玉的手指,他緩緩的握了握,若是容臻今晚被他抓住,他是否要掐死她呢,容凜光是想到,此刻便想掐她了。

他和她的交情多好,她不找他,竟然找這位右相大人,難道就因爲這虛僞的小人會裝會騙嗎?

容凜一雙黑沉的瞳眸緊盯着齊墨,越看齊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越礙眼,真想毀掉這傢伙的臉,省得出來禍害別人。

齊墨聽了容凜的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沉聲開口:“榮親王爺,你休要胡言亂語,本相可從沒有和你榮親王府的婢女有什麼干係,更沒有帶她回右相府。”

齊墨說完,忽地想到了住在西側主屋的玉璇來,他的臉色微變,難道榮親王爺說的乃是玉璇,玉璇是榮親王府的人不成。

齊墨如此一想,自己便先難以接受,趕緊的搖頭,不,阿顏不會騙他的,她既然說了自己一個人,肯定就是一個人,她怎麼會是榮親王府的小婢女呢,再說一個,若她真是榮親王府的小婢女,容凜會動這麼大的陣仗嗎,左不過一個婢女罷了。

齊墨如此一想,心略定,擡首冷瞪着容凜,不等他開口,又狠狠的說道:“容凜,別以爲你是榮親王,便當我右相府好欺負的,你趕快給本相出去,否則別怪本相不客氣。”

“本王可從來不認爲你右相府好欺負,眼下你右相府正如日中天,深得皇上的恩寵,怎麼會好欺負呢,本王可不敢欺負你,本王只是找自家的小婢女罷了,希望右相大人不要阻攔,否則本王就當你真的窩藏了本王的小婢女。”

“容凜,什麼小婢女,分明是你的藉口,你這是看本相不順眼,所以便編排了一個理由出來和本相針鋒相對是嗎?你以爲本相會怕你嗎?你夜闖右相府,真是太狂妄了。”

齊墨話一落,陡的朝暗處冷喝:“來人。”

一聲令下,朱雀軒外面黑壓壓的弓箭手伏在牆頭上,無數弓箭對準了容凜和他的手下,兩方人馬針鋒相對,一觸及發,眼看着便要殺將了起來,偏在這時,一道冷笑聲響起。

“今晚這裡可真是熱鬧,小爺素來喜歡湊熱鬧,所以你們打吧打吧,小爺我給你們當裁判,看你們誰勝誰負。”

城牆一角,竟然又出現了一幫人馬,秦王府的秦灝是也,秦小爺坐在城牆上,翹起二郎腿,晃悠晃悠的望着下面針鋒相對的兩幫人。

他還是坐收漁享之利吧,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了,他正好去找小臻兒,然後把小臻兒帶回秦王府,秦灝打着如意算盤。

不過他話一落,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來:“本世子也是喜歡瞧熱鬧的,便陪秦世子一起瞧瞧熱鬧吧。”

秦灝掉頭望去,看到蔣雲鶴坐在他不遠處的高牆上,老神在在的望着下面,看到這傢伙來和他搶人,秦灝的臉色不好看了,指着蔣雲鶴:“蔣雲鶴,真是哪裡有事哪裡有你啊。”

“彼此彼此。”

兩個人鬥嘴,完全無視下方的兩路人馬,齊墨望了望對面的容凜,又望了望牆上的秦灝和蔣雲鶴,不明白這些傢伙一起出現,究竟爲了哪般,難道這些人都是爲了玉璇,玉璇她究竟是誰?

------題外話------

哈哈,不知道小臻兒會被誰搶去…還是誰也沒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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