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太子死遁了

承明宮大殿上,老皇帝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氣來,這一口氣差點憋死他,等到喘過這口氣,他整個人都虛弱了,坐在大殿的龍椅之上,好半天一動也動不了。

鄭同看着這樣的老皇帝,心裡冷哼,活該,最好氣死你,誰讓你淨顧着對付我們太子了,我們殿下倒底怎麼得罪你了,她是無辜的。

不過鄭同可不敢表現出來,神情說不出的卑躬卑敬。

大殿上,容凜沉穩的開口:“皇上,眼下太子還在太子府裡昏迷不醒呢,請皇上重懲敬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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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現在比老皇帝好不了多少,他知道太子難纏,知道太子不好惹,他已經儘量小心了,可還是中了那傢伙的招。

說不定那傢伙根本沒有中迷香,他就是故意的,他和容凜唱的是雙簧,就爲了收拾他。

三皇子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讓別人去試探容臻了,何苦自己去這一趟,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現在看父皇的神色,只怕他還要被懲罰,如此一想,三皇子撲通撲通的磕頭。

“父皇,兒臣沒有對太子殿下不好,兒臣只是關心太子殿下罷了。”

敬王話一落,鄭大太監飛快的開口:“敬王殿下的意思是沒有對太子下迷香嗎?這事我們多少人看到了,難道我們血口噴人不成,當時寢宮裡只有你和殿下兩個人,不是你下的,那迷香是何人下的,何況殿下現在還昏迷着呢。”

鄭同咄咄逼人的冷哼,一側的花姐就差拍手替他鼓掌了,小同同威武,小同同厲害。

花姐一邊祟拜自已喜歡的人,一邊附和鄭同的話。

“回皇上的話,這事奴才可以證明,敬王殿下確實給太子殿下下了迷香,對了,他還對殿下上下其手,這事奴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奴才沒有冤枉敬王殿下。”

“父皇,兒臣一一。”

老皇帝此時頭疼欲裂,一雙黑瞳嗜冷的瞪向三皇子容玄,只覺此子一點用處都沒有,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能堪當大任嗎?所以老皇帝直接的揮手下命令。

“敬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對太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人,把敬王拉下去仗責二十大板,從此後,不準敬王進太子府一步。”

殿外立刻有侍衛衝了進來,把敬王拉了出去。

敬王容玄,本就被容凜打得慘不忍睹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又被皇上下旨打二十板子,直接承受不住的嗷嗚叫一聲,昏死了過去,不過板子照舊打,一下也沒有少。

敬王容玄這回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等到二十板子打完,差不多廢了,整個人根本就成了一個血人。

承明宮大殿,老皇帝同樣快要氣死了,看到殿下風華瀲灩,魅惑妖治的容凜,越看心中越恨,如若說容臻是他第一個憎恨的人物,那麼容凜無疑是第二個,老皇帝現在看見他,便恨不得分分鐘的拍死他,都是他,若不是此人一直在裡面攪合,說不定他殺容臻要容易一些。

偏他一直在裡面攪合,讓他得不了手。

老皇帝容啓揮手:“朕累了,榮親王爺出宮去吧。”

“是,皇上。”

容凜不卑不亢,華麗瀲灩的徐徐退出了大殿,身後陰驁的眼神一刻未離開他。

榮親王府的大總管花姐不由擔心的開口:“王爺,奴才看着皇上似乎把王爺記恨上了。”

“記恨就記恨唄,就算他不記恨,我榮親王府在他的眼裡恐怕也是眼中釘。”

容凜不甚在意的揮手,領着幾人出宮去了。

另一邊,蔣雲鶴領着十一郎,一路追蹤,終於查到了妙音的下落,她被人抓到了京城僻靜的平民宅裡。

幽暗昏黃的燈光下,妙音被人綁在架子上,正有人舉着鞭子在威脅她。

“你說是不說,我再問你一遍,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女的,若是你再不吭聲,這鞭子就要不留情面的抽下去了。”

妙音擡眸望了舉鞭子的人一眼,只見這人周身包裹着黑衣,連臉上都蒙着黑布,分明是不想讓她認出來的的。

難道這些人是她熟悉的人。

妙音清冷的一笑:“你們不會是我熟悉的人吧,所以纔不敢露出真面貌吧。”

“不過你想讓我栽髒污陷太子,你做夢,殿下從來就是個男的,根本不是什麼女的,你們休得胡言亂語,若是這話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裡,只怕你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妙音說完,那人手中的長鞭狠狠的朝着她抽了過來,一鞭子過來,虎虎生風,妙音只覺得身上鑽心似的疼,臉色瞬間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滾,她咬着牙瞪着這些人。

不管這些人想做什麼,她都不會亂說的,她江家一門的人就指着太子平反呢,她相信殿下說到做到,雖然她是女子,但是她這個女子比男人還要睿智精明,所以她所有希望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那抽打妙音的人,看到妙音咬牙死死瞪着他,不由得火大的再次指着妙音,冷喝出聲:“你說是不說,不說的話,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你確定你一個弱女子承受得了。”

“要殺要剮,任憑你們,快點,不要廢話了。”

妙音狠狠的說着,然後飛快的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些人。

爲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後,舉高皮鞭,一時竟然沒有下手,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手下,對這人耳語幾句,這人點頭揮了揮手,待到進來的人走了,他放下皮鞭,陰測測的一笑,狠聲說道。

“你不怕死是嗎,但是我相信有一件事你定然害怕。”

他說完朝門外一揮手,幾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每個人的眼裡都升起一股淫穢的光澤,緊盯着妙音,妙音立刻臉色難看了,脣角哆嗦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朝她走過來的幾個男人,慌張的開口:“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呵呵,想幹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快說,殿下他究竟是不是女人,若是你說了,我們就饒你一命。”

妙音看着這些個摩肩擦掌的男人,不但臉色白,連脣都白了,她當然看出這些男人想幹什麼,他們想污辱她。

不行,她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污辱。

妙音想着,立刻張嘴便咬舌,那爲首的男人臉色陡的變了,欺身便上,手臂一伸捏住妙音的下巴,這娘們的性子怎麼這麼烈啊。

這黑衣人捏住了妙音的下巴,迫使得她張開了嘴巴,妙音的嘴裡已咬了一嘴的血,此時的她,臉上有疤痕,身上有傷痕,嘴裡有血,十分的猙獰。

她拼命的搖頭,朝着捏住她下巴的人叫:“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你一一。”

屋中的黑衣人還沒有說出話來,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這些人臉色陡的變了,飛快的開口:“有人過來了,快去看看是什麼人?”

門已經被咣噹一聲的踢了開來,有一道身影從門外衝了進來,正是一身青袍的蔣雲鶴,仿若從天而降的英雄,妙音望着他,身子不停的抖簌,她嚇死了,先前她真的嚇死了。

蔣雲鶴一身煞氣,出手都是狠招,同時他帶來的手下,也都是狠辣的人。

蔣家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人家,私下裡有不少厲害的可調用的人手,蔣雲鶴生怕妙音經不住對方的嚴刑拷打,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調派了不少武功厲害的手下過來,先前他們跟着十一郎找到了這裡,他立刻安排了一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伏了外面的人,又帶着人衝了進來。

現在雙雙一照面,手下全是殺招。

房間裡的幾個人很快被打傷了,有人被打死了,有的黑衣人急速的往後退,撤了出去。

蔣雲鶴走到妙音的面前,動手替她鬆掉了身上的繩子,妙音身子抖簌個不停,蔣雲鶴看得不忍心,伸手脫掉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妙音的身上,關心的開口:“你沒事吧。”

妙音搖頭:“我沒事,蔣世子放心吧。”

她掙扎着攏了身上的衣服,連路都走不穩了,蔣雲鶴示意一名手下過來扶着妙音。

一行人迅速的往外撤,不過他們剛走出去,便看到小院的門前,一衆身着黑衣,幽靈似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爲首的人,臉上戴着一面黑布的面具,眼神兇狠殘酷,周身嗜殺的煞氣,陰森森的盯着蔣雲鶴等人。

蔣雲鶴臉色同樣的不好看,指着那爲首的人,森冷的冷喝:“你是何人,爲何要抓太子殿下的人。”

對面的黑衣人沒吭聲,不過小屋外面的十一郎倒是跳了起來,朝着蔣雲鶴比劃了起來,可惜蔣雲鶴看不懂它所說的,十一郎不由得着急,指着蔣雲鶴大罵,蠢貨,爺表示得這麼明白你還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十一郎猴腦子一想,便來了主意,立刻唯妙唯肖的表演起一個人來。

它一表演,對面的黑衣人臉色變了,身形動了,直撲向十一郎。

不過蔣雲鶴已經看出十一郎表演的是誰了,秦王府的世子秦灝,秦灝在太子面前的潑皮樣,被十一郎給唯妙唯肖的給表演了出來。

蔣雲鶴的身形也動了,一掌便朝爲首的人襲擊了過去,兩個人狠狠的對了一掌,十一郎乘機逃了,身子一躍,三下兩下的竄上了小院院牆邊的一棵大樹,吱吱唔唔的大罵。

秦灝,你個死賤男,竟然想動猴爺,你等着,猴爺回去告訴太子殿下,就不信殿下不扒了你的皮。

它說完,猴尾巴一甩,身子如離弦的箭竄了出去,直奔太子府而去。

身後的蔣雲鶴臉色難看的怒瞪着秦灝:“秦灝,沒想到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究竟想幹什麼。”

以往他看這傢伙雖然頑劣,還沒有如此可惡,但今兒個這事實在是過份了,竟然對妙音做出這樣的手腳,這事傳到太子耳裡,太子只怕饒不了他。

秦灝臉色不好看了,他哪知道妙音性子如此烈,寧願被打被污辱也不說出太子是男是女的。

不過那死猴子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那傢伙現在恐怕去東宮太子府稟報了,一想到這個,秦灝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本來和太子關係修復得不錯,現如今出了這麼一出事,只怕太子饒不了他。

蔣雲鶴見秦灝沒動,但也沒退出去,臉色更冷的指着秦灝:“看來秦王世子是打算與太子殿下爲敵了,那好,回頭本世子告訴殿下,你是太子對立面的。”

蔣雲鶴話一落,秦灝立刻冷喝:“誰說本世子是太子對立面的,本世子可是和太子一條陣線的。”

“有你這樣一條陣線的嗎。你抓了太子殿下的近身婢女,不但毒打她,還差點讓人污辱了她,這就是你所謂的一條陣線嗎?你知道你所做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難堪和無法承受嗎?”

蔣雲鶴猶記得妙音先前慘白的臉色,連脣上都沒有一點的血色。

秦灝不吭聲了,越發的理虧,他就是想讓人嚇一嚇這妙音,逼她交出殿下是男是女的事情,哪知道這丫頭的嘴巴竟然這麼硬,抽了一鞭子依然不動聲色。

若是他真想動她的話,早就大刑侍候了,還這麼不痛不癢的抽她一鞭子就算嗎。

“本世子可沒有真的打算收拾她,若是本世子想收拾她,還如此輕描淡寫嗎?”

秦灝冷哼一聲,蔣雲鶴已經懶得和他再說,領着身後的手下,一揮手打算離開,不想走到門口的時候,秦灝一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眼神溢滿了兇光,狠狠的瞪着蔣雲鶴。

蔣雲鶴陰沉的說道:“秦灝,雖然你的人很多,不過,我的人也不少,你確定要動手嗎?還有十一郎已經回太子府了,記着,別人不懂十一郎的話,太子可是懂的,現在太子已經知道妙音是被你抓來的,你若是再動我們,記着,你就是太子的敵人,本世子這話你信是不信。”

秦灝一怔,暗咬牙,陡的一揮手,讓出了道,身後的手下皆讓了開來。

蔣雲鶴領着人一路往外走去,身後秦灝的手下忍不住開口:“殿下,難道就這樣算了。”

秦灝本就心情不好,擡手對着那人一巴掌扇過去:“不這樣算了,你還想怎麼着,難道你真想讓本世子和太子成爲敵人。”

他可不想和容臻這個變態成爲仇人。

手下一聲也不敢吭。

太子府,棲雪宮的寢宮裡,此時一片肅沉,太子容臻歪靠在牀上,容凜隨意的坐在寢宮的美人靠上,寢宮裡立着幾名手下。

此時衆人正在看十一郎的表演,不知道這小猴子表演的是什麼意思,個個望着容臻,發現容臻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容凜忍不住心疼的開口:“殿下,是誰抓走了妙音。”

“秦灝,竟然是這個混蛋抓走了妙音,還打傷了她。”

容臻怒罵,她先前怎麼就把秦灝這混蛋給忘了,看來她是慢慢把他當成自個人了,所以纔會沒往他身上想,直覺的認爲抓走妙音的一定是自己的仇人,所以纔會想東想西。愣是沒想到秦灝,沒想到最後竟是秦灝抓走了妙音。

“他好好的抓走妙音是爲了什麼事?”

容凜暗磁的聲音緩緩的想起,一雙深邃瀲灩的瞳眸盯着容臻,他希望容臻能主動告訴他,她是女子的事情,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她設計怎麼避開老皇帝的局。

但是容臻並沒有打算把自己女兒身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搖頭:“這要等妙音回來才知道。”

容臻一說完,容凜心中失望了,難道說他們經過生死共處,容臻的心裡依舊不能相信他嗎?這讓他的心很不好受,不被喜歡的人信任,這種感覺特別的不好,容凜有些氣悶,一時間竟然什麼都沒有說。

容臻因爲心中氣憤,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容凜的異狀,寢宮裡一時安靜無聲,手下沒人敢在這時候出聲,連十一郎都看出氣氛有些不對勁而一聲不吭了。

直到寢宮外面有腳步聲響起,蔣雲鶴領着幾人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受了傷的妙音。

妙音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若說秦灝讓人抓她打她,她倒可以忍受,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那些人淫穢的眼神。似乎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般,讓她覺得不堪。

妙音一進寢宮,便跪了下來:“殿下。”

容臻望向妙音,打量了幾眼,見妙音除了身上有些傷外,並沒有受重傷,才鬆了一口氣,她臉色不善的望向蔣雲鶴:“秦灝那個混帳呢,他怎麼沒有過來。”

“回殿下,秦世子沒有過來。”

“這帳他給本宮記着,本宮不會善罷甘休的。”

容臻臉色難看的冷喝,寢宮裡的容凜沉聲開口:“殿下,要本王帶人去收拾這傢伙一頓嗎?”

容凜現在心情不好,周身攏着血腥之氣,瞳眸一片森冷,整個人陰驁無比。

容臻聽他的話,挑眉望着他,雖然秦灝該打,可若是榮親王府和秦王府對上,榮親王府也落不得好,容凜對她極好,她不希望給榮親王府惹來什麼麻煩,所以容臻搖頭:“這事我會和他清算,你別插手了。”

容凜一聽,這下真是火大了,先前不信任他,這會子竟然連這種事也不叫他插手了,她是不是怕他打傷了秦灝啊,容凜周身冰霜,一身煞氣的一攏身上的錦繡華袍,陰驁無比的領着手下走了出去。

身後的容臻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這位爺,他好像生氣了,好好的生什麼氣啊。

容臻從牀上下來,走到牀前,扶起妙音,安撫她:“妙音,你沒事吧?”

妙音搖頭,站起身:“殿下,奴婢沒有事,謝殿下的關心。”

容臻點了點頭,喚了外面的元寶進來:“把妙音帶下去休息。”

“是的,殿下,”元寶拉着妙音兩個人走了出去,寢宮裡蔣雲鶴望着容臻不滿的開口:“殿下,秦灝實在是太過份了,竟然這樣對一個弱女子,你是不知道,他不但讓手下毒打妙音,竟然還讓幾個人威脅妙音,若是她不交出殿下的身份來,他就讓那幾個人姦污了妙音,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可怕了。”

蔣雲鶴使勁的抹黑秦灝,能打壓一個是一個,雖然他最厲害的對手不是秦灝,而是容凜,不過先把秦灝打壓死了再說。

容臻蹙眉,對於秦灝,心中火大不已,不過最後搖了搖頭:“算了,看在這傢伙沒有做出真正傷天害理的事情,暫時先不和他計較這件事,我們還是做重要的事情吧,眼下沒空收拾他了,你明日便出去放消息,我相信敬王定然坐不住。”

“殿下,我們做這事,會不會被榮親王爺發現?”

容凜這傢伙十分的精明,若是被他發現,不就被他發現太子女兒身的事情了嗎?容臻淡淡的一笑:“他,我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明日照計劃行事吧。”

“是,殿下。”

蔣雲鶴不再說話,和容臻招呼了一聲便自出了寢宮,一路回自己住的地方。

容臻又推敲了一下明天的計劃,最後才上牀睡覺。

第二日一早,容臻便喚了容凜進寢宮,拜託容凜一件事。

“容凜,先前秦灝和本宮說,他的手下查到一件事,華音寺的地下竟然有密道,轟炸本宮的火藥便是藏在密道里的,然後被人啓動了機關,炸了起來的,這說明什麼,說明華音寺裡有奸細,要不然挖密道這樣大的動靜,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本來這事本宮想親自查的,但是現在本宮不好出面,所以想請你出面幫本宮本一下,本來本宮讓秦灝暗中帶人去查的,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我覺得秦灝此人有些逆骨,未必真的是我們一條陣線上的,本宮不希望這件事被他破壞了,所以想請容凜你幫我查一下。”

容臻的話,使得容凜的心情好起來,鬱結了一夜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整張魅惑華麗的面容,染上栩栩的光輝,妖治邪魅,長眉暈開,瞳眸說不出的明亮潤澤,好像染了氤氳的薄霧一般的明媚動人。

“既然殿下讓本王出馬,本王便替殿下走這一趟,殿下放心,本王定會幫殿下查清這隱於華音寺裡的奸細,給殿下一個交待。”

“嗯,你小心些。”

容臻關心的叮嚀容凜,一向冷言冷語的人,驀然的溫柔待人,倒叫人有些吃受不住,容凜真正有些受寵若驚,笑望向容臻,瞳眸滿是溫柔疼寵。

“殿下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容臻明媚笑了起來,一笑仿若三月枝頭綻放的粉紅桃花,說不出的柔媚動人,看得容凜心癢異常,恨不能上前拉拉容臻的小手,摸摸她的小臉,可惜偏偏不能動手動腳,現在容臻還不知道他已經知曉她女兒身的事情了。

也罷,等查明瞭華音寺奸細的事情後,他再找個機會,露出這件事,好讓她知曉,他已經知道他女兒身的事情了。

容臻哪裡知曉容凜此刻心中所想的事情,依舊笑得如花開。

“王叔和我是什麼交情,我們的關係深着呢。”

一句話,真正是比蜜還甜,容凜從心裡暖到外面,眼睛下意識的盯上了容臻的小嘴巴,這小嘴兒今兒個怎麼這麼甜啊,讓他看一眼,便心跳加快了,容凜不敢再坐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坐下去,會做出什麼唐突的舉動,所以還是快點走吧,

容凜深呼吸兩下,起身懶懶的開口:“殿下這樣說,容凜更加義不容辭了,殿下放心吧,容凜定會幫殿下查明華音寺裡的奸細的,然後帶回來見殿下。”

容臻點頭,目送着容凜離開。

容凜走出寢宮外後,瞳眸微微的眯起來,眸中一片暗潮,小臻兒往常笑如夏花的時候,便是謀算人心的時候,今兒個她對他笑得這麼甜,不會有什麼謀算吧。

容凜走出棲雪宮後,命令身後的手下:“弦月,你帶幾個人盯住棲雪宮,一定要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危,記着,若是有什麼事,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稟報給本王。”

“王爺放心吧。”

弦月恭敬的點頭,容凜才放心的領着人前往華音寺搜查奸細的事情,雖然他知道容臻心中說不定有什麼圖謀,但是他派了弦月盯住了小臻兒,相信小臻兒有什麼情況他也趕得上,何況他還派了花姐領着幾個人盯着棲雪宮,花姐的武功不比弦月差。

這麼多人盯着棲雪宮,相信有什麼事肯定第一時間傳到他的面前。

寢宮裡,容臻換好了衣服,正在下棋,棋盤前,妙音和鄭同正卑躬卑敬的立着。

容臻沒說話,慢條斯理的下着棋,一邊下一邊問妙音:“妙音,你確定不後悔嗎?畢竟昨天你遇到了那樣的事情,若是你不願意,我不強迫你。”

妙音卻一掃昨兒晚上的蒼白不安,沉穩的開口:“殿下放心,奴婢願意配合殿下行事。”

今天晚上便可以把三皇子容玄拉下馬,她何樂而不爲,就算她丟了一條命,她也知足了。

“嗯,那你照計劃行事吧。”

“奴婢記住了,”妙音退了出去,寢宮裡只剩下鄭同一個,鄭同臉上掛着心疼,還有心痛。

“殿下,若是今晚殿下的計劃實施順利的話,殿下就可以死遁了,可是老奴一想到以後看不到殿下,老奴這心就疼得要死。”

鄭同抹起眼淚來,他一直跟着容臻,真的當容臻是自個的孩子的,他沒有孩子,把容臻當成自個的孩子,可是今晚過後,他怕是看不到殿下了。

容臻擡眸睨了鄭同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倒也未必,說不定很快又可以相見了,所以你別像個娘們似的哭天嗆地的了。”

“今晚你可還有事呢,記着你要做的事情。”

鄭同一聽到殿下提到他的事情,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無語了,殿下竟然讓他今晚去迷惑花姐,把這傢伙支開。

想想那傢伙的變態,鄭同便毛骨悚然的,倒一下子忘了傷心。

“好了,你現在去辦另外一件事,把太子府裡的銀票都給本宮存到一家錢莊去,然後把信物交給本宮。”

“嗯,老奴立刻去辦這件事。”

“小心點,別讓人看出破綻來,多長點心眼。”

她知道容凜雖然前往華音寺去查奸細的事情,但是他可是派了兩幫人盯着她的棲雪宮呢。

“老奴知道怎麼做。”

鄭同身爲太子府的大總管,最近又在容臻身邊侵淫了一陣子,所以這腦子比從前精明多了。

寢宮裡,終於沒人了,容臻捏着一枚白子,久久的沒有丟下來,擡首望着寢宮裡的一切,她一醒過來便在這裡,雖然一直要逃,一直要離開,可等到這一天真的來臨,她竟然有些不捨了。

罷,還是不要多想了,她還是睡一會兒吧,等晚上的行動吧。

容臻在寢宮裡睡覺,三皇子派的人已經鬧翻天了,因爲蔣雲鶴泄露出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三皇子敬王的手裡,三皇子一派的人得到這個消息,立刻坐立不安了,沒想到太子竟然查到了華音寺裡奸細這件事,雖然當初這些奸細被他們殺了不少,可還有幾個漏網之魚沒有殺,本來是留着那些人去啓動機關的,沒想到最後這些人卻成爲他們致命的殺機。

敬王容玄現在整個人都廢了,兩個手被木板固定住,一動也動不了,屁股被皇上下令打了二十板子,幾乎打爛了,現在的他趴在牀上一動動不了,整個人說不出的狼狽。

可是聽到手下稟報上來的消息,三皇子還是心驚,如火焚燒,想到自己的手上的傷,屁股上的傷,都是因爲太子容臻,三皇子容玄,雖然一向優柔寡斷,但是這一次整個人已經頻臨崩潰了,血紅着眼睛吼叫起來。

“殺,本王定要殺了太子容臻,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本王死,就是我們死。”

容玄說完,房間裡的人都愣住了,望着牀上狼狽不堪的敬王殿下,實在有些無法想像,這樣的敬王能順利當上太子,明明睿智精明的敬王,怎麼一到太子的手裡便弱斃了,爲什麼所有人到太子手裡都弱斃了,偏偏那傢伙還可能是女人。

這,實在是妖孽一枚啊。

衆人一致這個念頭,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三皇子的觀念。

太子容臻留不得,現在衆人毫不懷疑,以太子的能力,定然可以輕輕鬆鬆的查清楚這件事情,若是被她查清楚了這件事,他們三皇子一派的人一個也逃不了,恐怕人人要倒黴,所以還是殺掉太子吧,可是這人不是那麼好殺的啊,不說她身邊的人,就是榮親王府的人也盯着她呢,這怎麼下手啊,派人殺進太子府,根本不可能。

敬王容玄瞳眸滿是猙獰,怒吼出聲:“這事本王自有定奪,今晚我們必須孤注一擲,你們所有人都聽從本王的調派,不得有誤,今晚過後,不是我們死就是太子容臻死,若是不想我們死,大家全都給我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來。”

“是,王爺。”

今夜無月,天地一片寂黑,太子府內,各處掛起了燈籠,幽暗的燈光忽明忽暗的攏着整個太子府,給人一種詭異的肅沉之感,棲雪宮的寢宮裡,鄭大太監恭敬的把一枚印章交到容臻的手裡:“殿下,這是錢莊的印章,你可以憑這個取到錢。”

容臻點了一下頭,輕輕的把玩着手裡的印章,然後系在腰間的絛絡上,她擡首望向鄭同。

“下午妙音不見了嗎?”

“是的,一切正按照殿下安排的計劃發展。”

鄭同恭敬的稟報,下午殿下讓妙音去外面買吃食,其實她這是給暗處的人機會,好讓他們動手把妙音抓走,然後拿妙音來威脅她,只是不知道妙音的份量夠不夠,值不值得他們冒這麼大的險,也可能出意外,那就是他們逼迫嚴刑拷打妙音,讓妙音交出他女兒身的事情,不過這事不大可能,因爲三皇子現在可是極恨她的,一心想讓她死的,所以她猜測他們肯定會拿妙音來威脅他。

因爲一慣以來她對自個的手下婢女都很好,所以暗處的人定看得很明白。

寢宮裡容臻正想着,殿外元寶飛奔進來,飛快的晃着手裡的一封信,。

“殿下,有信送來了。”

鄭同立刻上前接過信,遞到容臻的手上,容臻看了幾眼,臉色立馬黑了,手指陡的握了起來,周身的煞氣,鄭同不由得擔心了:“殿下,怎麼了?”

容臻臉色難看起來:“事情出了點意外。”

“什麼情況。”

“這混蛋竟然抓了宮中的離兒。”

“什麼,”鄭同的臉色變了,沒想到三皇子如此喪心病狂,他竟然抓了宮中八歲的十一殿下,本來他們打的如意算盤是讓妙音被他們抓走,然後敬王拿妙音來威脅他,可是敬王容玄擺明了妙音的份量不夠,所以抓了宮中的容離來威脅容臻。

信是妙音寫的,告訴容臻,他們的手上抓着的確實是十一殿下容離。

“殿下不是讓皇后娘娘保護好十一殿下嗎,十一殿下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裡。”

“這事肯定是母后安排的,她故意這樣做的,讓容離落在對方的手裡的。”

容臻一想便明白了,這事定然是蔣皇后故意而爲的,蔣皇后既然把容離落到對方的手裡,很顯然的她定然暗中派了很多人保護容離。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怎麼能拿十一殿下冒這個險呢。”

鄭同不太贊成,容臻已經擺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她飛快的望向鄭同:“你去後面把花姐引開。”

“老奴去了,”鄭同一想到自己臨了臨了,竟然還扮演了一回美人,當真是死了也值,可是他走了幾步,又回望向容臻,心中有不捨:“殿下。”

鄭同的眼裡流下眼淚了,他好害怕殿下就這樣一走了之,殿下再也不要他們了。

容臻白他一眼,這傢伙太多愁善感了,都這時候了,還有空多愁善感。

鄭同趕緊的奔出去,引誘花姐去了。

這裡容臻則望向元寶,讓元寶冒充她待在寢宮裡,不要出去,不要離開棲雪宮的寢宮一步。

容臻則命令暗處的蔣雲鶴,立刻行動。

很快,太子府外面響起了抓刺客的叫喊聲,一時間整個太子府亂成了一團。

榮親王府的弦月哪裡防到太子使詐,趕緊的和太子府的人抓刺客,而容臻則抓着這千鈞一髮的空檔,命令容少卿帶着她離開。

兩個人乘着月色,悄然的離開了太子府,一路往太子府不遠的一輛馬車疾駛而去。

馬車裡,端坐着蔣國公府的蔣雲鶴。

容臻和容少卿二人一落到馬車裡,容臻便忍不住擔心的開口:“沒想到容玄竟然動到了離兒的頭上,現在離兒在他們的手上。”

“十一殿下竟然在他們的手上,先前不是讓姑姑派人保護十一殿下嗎?怎麼人還落到了他們的手裡了。”

“我猜測母后是故意的,故意把容離落到他們的手上的。”

“姑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要是容離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蔣雲鶴忍不住擔心,容臻也擔心,所以望着蔣雲鶴和容少卿。

“因爲容離的出現,所以我要改變一下計劃,表哥帶領一部分人負責保護十一殿下,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不能讓他有一丁點的事外。”

“可是殿下。”

先前的計劃是蔣雲鶴全力保護容臻的,現在蔣雲鶴要保護十一殿下容離,那麼太子怎麼辦。

容臻沉着的命令:“你別擔心我,我身邊有十八隱衛,不會出任何意外的,你只管保護好十一殿下就行了,記着保護好十一殿下後,親自帶人把他送回宮中去,不要讓他受到任何的意外。”

容臻不希望容離受到任何的傷害,對於母后所做的事情,她十分的不贊同,她相信,若是母后不同意容離被帶走,憑三皇子的人肯定下不了手。

“可是,”蔣雲鶴還要說話,容臻已經義不容辭的下了命令:“這事就這麼定了。”

馬車如離弦的箭般疾射而出,直往城外而去,按照信上的指示,一路往城外最近的象鼻山駛去,象鼻山乃是大曆京城最近一座山峰,因其外形像象鼻,所以得名,此山雖然不高,但是卻十分的陡峭,山峰下便是寬敞的西城河,河面寬廣,整座山幾乎傾斜在河面之上。

容臻,蔣雲鶴和容少卿等人離開大約一個時辰,太子府門外噠噠的馬蹄聲響,數匹駿馬分東西兩路急駛而近,馬匹未停,便有人翻身從馬上躍下來,爲首的人分別是容凜和秦灝兩個人。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爲先前兩個人分別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容臻向他們二人坦然了她的身份,她是女兒身,她是皇家的公主,從來就不是太子,她生來就是一棵棋子,她這棵棋子並非蔣皇后造成的,而是皇上,皇上需要一枚棋子來制衡蔣家,所以她便成了一棵棋子,她並非有意欺瞞他們兩個人的,只是身不由已,在她的心裡,他們兩個都是她的朋友。

信的末尾,容臻提到了當初秦灝以及容凜欠她的條件,她不求別的,只求一件事,今晚三皇子容玄設下殺局,她要藉此殺局脫身,但是她希望他們能最後的幫她一次,幫她抓住這些意欲殺她的人,把三皇子容玄送進刑部的大牢。

容凜和秦灝二人接到信,兩個人幾欲瘋狂了,立刻火速的趕來太子府。

可惜終究晚了一步,太子府裡,弦月和大太監花姐已經發現了太子悄然離宮的事情,至於先前刺客刺殺之事,根本就是太子使出來的手段,太子的目的就是把榮親王府的所有人都調開,好讓她順利的離開太子府。

棲雪宮大殿,弦月和大總管花姐領着數名手下跪着,誰也不敢說話,爺的臉色難看得嚇人,他們若說話,保不準他一怒殺掉他們。

秦灝陰驁的盯着榮親王府的人,冷哼出聲:“本世子還以爲榮親王府有多麼的牛逼,現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容凜身上的煞氣濃烈,瞳眸血紅而血腥,手指一握便待發火。

鄭同已經飛快的跪下開口:“兩位爺,我家殿下現在生死未卜,兩位爺還是不要鬥了。”

一句生死未卜,直接的抽光了容凜和秦灝身上的力氣,兩個人此時恨不得狠狠的掐容臻的小脖子,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他們呢,他們定然會幫助她的,他們一定會幫她的啊。

想到她曾經吃過的苦,容凜和秦灝只覺得心痛。

秦灝怒瞪着鄭同,吼叫起來:“你明知道你家殿下可能會有危險,爲什麼不阻止她。”

鄭同眼淚便流下來,他也沒辦法,是皇上,皇上一再的逼殿下,讓他怎麼辦,殿下只能藉着今晚之局詐死。

鄭同一揮手,大殿一側有太監走了過來,那太監雙手奉上的正是秦灝先前輸給容臻的孔雀裘,。

“秦世子,我家殿下說了,這孔雀裘還給世子爺。”

秦灝一揮手打翻了太監手中的孔雀裘,眼下他只想救容臻,他不想容臻有一丁點的事兒。

容凜已經飛快的開口問鄭同:“鄭大太監,你家殿下現在在什麼地方?”

鄭同搖頭:“奴才不知道,殿下沒讓奴才看信。”

他是真不知道,殿下並沒有讓他知道全部的計劃。

容凜在棲雪宮的大殿內來回的踱步,最後瞳眸精亮起來,飛快的開口:“十一郎,十一郎一定知道容臻的下落,快,去把它帶過來。”

容臻信中讓他們幫她抓住設局害她的人,分明是知道他們有辦法找到她,而要想找到她,便是讓十一郎帶他們去找人。

鄭同一聽容凜的話,趕緊的出去找十一郎。

十一郎一看容凜和秦灝兩個,便火大起來,本來不想帶他們去找主子的,可是一聽到容臻有危險,這傢伙總算暫時的放下了和容凜秦灝之間的恩怨,轉身便往外奔去,容凜和秦灝帶領着榮親王府和秦王府的人,一路直奔太子府門外而去。

象鼻山,容臻剛帶着蔣雲鶴和容少卿出現,便有兩個臉上蒙着黑巾的人出現了,他們望了一眼容臻身後,除了這三人,再沒有看到別的人,這兩人冷沉着聲音開口:“三位請隨我們上山吧。”

容臻微點頭,雖然她武功不高,但是還是能感受到這山下埋伏了很多厲害的高手,看來這一次容玄是下足了本錢的,不過這一次他讓她有來無回的同時,她也會讓他有來無回的。

如若不出意外,容凜和秦灝正帶人趕過來,到時候他們就會把這些人抓住,相信定可以讓這些人交出幕後的指使者。

容臻嘴角滿是血腥的笑意,領着蔣雲鶴和容少卿兩個人跟着前面的兩個人一路上山。

他們剛七拐八彎的繞過幾道彎,便聽到前方不遠不近的響起幾道尖細的叫罵聲:“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抓本殿下,本殿下乃是皇室中的人,你們這樣幹,我父皇繞不了你。”

八歲的容離叫罵起來,中氣十足,威勢不弱,而且絲毫沒有被抓的驚嚇,容臻聽到他的叫罵聲,倒是笑了起來,這小子有膽當,好好培養培養有前途。

容臻身側的蔣雲鶴聽到容離的叫罵聲,不由得心急的衝過去叫起來:“十一殿下,你沒事吧。”

前方陡峭的斜坡上,有幽幽光線透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被人吊在樹上,此時晃悠晃悠的叫罵着,他身邊另外一棵樹上,綁着正是妙音。

此時容離聽到蔣雲鶴的叫喚,陡的愣住了,待到他看到蔣雲鶴身側的容臻時,容離一下子沒了先前的強勢,咧了咧嘴,眼淚便汪在眼裡了,先前他害怕死了,可是哥哥和母后說過,男子漢不能流眼淚,雖然他怕得要死,但也不哭,可是現在看到哥哥,他就想哭了。

容離想忍住,最終沒忍住,哇的一聲大哭:“哥哥,他們抓離兒,哥哥,你快抓住他們,把他們全都打死,這些壞蛋,個個該死。”

容離的叫罵聲剛落,他身後的山林裡,轉出數道身影來,一人手中長劍一晃,對準了容離,陰狠的聲音響起來:“太子殿下真是兄弟情深啊,竟然真的一個手下都不帶,便來送死來了,既如此,你過來換十一皇子。”

冰涼的長劍抵着容離的小脖子,他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滿臉不解的想着,他是皇室的十一殿下,這人竟然膽敢對他動手,這人是什麼人啊,而且他還要讓哥哥換他,不行不行,這個人一定想殺哥哥。

離兒不想讓哥哥被他們殺,哥哥要是被他們殺了,母后一定會傷心死的,容離想着尖叫起來:“哥哥,你不要過來,他們想殺你,離兒不怕死,讓他們殺離兒好了。”

容離拼命的掙扎,然後眼看着容臻走了過來,他忽地朝那柄長劍上撞去,那執劍的人沒防到這小子性子這麼烈了,爲了救哥哥,竟然直往長劍上撞去,這一撞,直撞到脖勁上全是鮮血。

容臻的眼睛立馬紅了,陡的朝着暗處叫起來:“你們是死人嗎?還不救下十一殿下。”

果然她一叫,暗處數道身影直往容離身前疾射而去,快如星矢,眨眼便到了十一殿下的跟前。

那些黑衣人沒想到事情突生變故,一時間愣了,隨之反應過來,趕緊帶了人過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人逃出去啊,尤其是太子容臻。

“來啊,殺,把他們統統殺了,一個不留。”

頓時間喊殺聲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從象鼻山的山林間竄了出來,直奔容臻身邊而來,如潮水一般。

容臻帶來的隱衛,眨眼躍了出來,再加上蔣雲鶴先前從蔣家調來的一大批手下,一時間整個象鼻山都是打鬥之聲,蔣雲鶴奉了容臻的命令直奔容離的身邊奔去,保護着十一殿下容離,容離眼看着容臻被人圍殺,早尖叫連連。

“你們,快去救我哥哥,他們想殺我哥哥,你們快保護哥哥。”

“表哥,你快去救哥哥,離兒不想哥哥被他們殺了。”

蔣雲鶴生怕容離看到容臻後面的情況,趕緊的一擡手打昏了容離,然後望向那抱着容離的黑衣人,這些一定是姑姑派出來的人。

“你們小心護着十一殿下,不要讓十一殿下受傷。”

“是,蔣世子。”

蔣雲鶴領着人朝着身邊的黑衣人殺去,他發現這些人不僅僅是想殺容臻,他們還想殺十一殿下容離,想想也瞭然,容離雖然小,可他乃是姑姑親身兒子,除了容臻外,容離也是皇室的嫡統身份。

這些人想殺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象鼻山上,殘肢斷臂無數,血流如注,屍橫遍野。

容臻身邊的黑衣人越來越多,這些人今晚主要的目標就是太子容臻,所以很多人圍殺到她的身邊,她身邊雖然有隱衛和蔣國公府的人,但一時要想脫困是很難的,容臻擡頭望了一眼,看到不遠處容離被蔣雲鶴打昏了,她放下心來,朝着身側的隱衛使了眼色,然後急切的往後退,身側的那些隱衛護着她一路往山崖邊退去,一衆人邊打邊退,眼看着便退到了山崖邊。

忽地外圍有黑壓壓的火把耀了起來,無數的弓箭手隱身在對面的山林裡,這些人看到太子容臻領着人退到了山崖邊,個個大喜起來,爲首的人高興的一揮手命令:“射箭。”

無數的黑色箭矢直奔容臻身邊而來,容臻身前,有隱衛揮劍阻攔,不過因爲箭矢太多了,所以很快有人受傷了,而那箭雨如林一般的密密麻麻的射出來,忽地一道箭矢穿透重重的黑幕,朝着容臻的身前射了過來,一箭射中了容臻,容臻的身子忽地朝後面的山崖下栽去。

身前的數名隱衛大叫起來:“殿下。”

有人伸手去救人,可惜最後只來得及拽住殿下的一件華麗外袍,什麼都沒有拽去。

象鼻山上,蔣雲鶴等人朝着山崖邊尖叫起來:“殿下,殿下。”

所有人像瘋了似的和身邊的人狠狠的廝殺到一起去了。

此時容臻朝着崖下墜去,她身子墜到半空的時候,從山腰上閃過一道身影,正是先前乘着別人打鬥而隱身於此處的容少卿,按照計劃,容少卿躲在這裡接住容臻便行,後面的事情再作安排。

可是誰知道容少卿剛閃身,便見到山崖下方忽地亮起了一盞明燈,對着容臻的方向照了過來,有人在下方沉聲喝道:“什麼人?”

容臻一驚,電光火石間命令容少卿:“快,你快走,立刻去安排後面的事情。”

若是讓人發現端睨,只怕今晚前功盡棄,所以她不能讓人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容臻一邊說一邊伸手脫掉了身上的盔甲,先前長劍便是射在這盔甲之上的,而她在盔甲裡面還穿了一套女子的衣裙,容少卿伸手接過容臻的盔甲,閃身便走,不敢再停留,身爲隱衛,他一定要無條件的服從主子的命令。

雖然他擔心殿下會出什麼事,但是已經由不得他多想了,而容臻的身子直直的往山崖之下的西城河墜去,同時她擡手打散了自己的頭髮,並一擡手抹掉了臉上的妝容,現在的她完全是女子的妝扮,所以就算有人發現,也沒人會把她和太子容臻聯想到一起去。

撲通,西城河濺起半天高的水花,水花之後,一條不大不小的船隻行駛而來,船上此時正負手而立一個身着白衣溫潤如玉的男子,男子前面站着一名手下,手下的手中提着一盞明燈,先前的喝聲正是這手下叫出來的,此時這手下聽到撲通一聲,趕緊的回首望向身後的白衣男子:“爺,有人落河了,我們救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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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投票紙慶祝一下,太子終於死遁了,。俺累死了,爲了寫完這個情節,整整寫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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