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殿下的秘密被發現

華音寺的地下土坑裡,容凜正崩潰的瞪着面前的容臻,一時間腦子亂成一鍋粥,令得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哪裡出了差錯,爲什麼太子長着男人的東西,又長着女人的東西,難道這就是古人所謂的雌雄雙體,如此一想,容凜只覺得周身發涼,好半天動不了。

華音寺上面,此時已經完全的亂了套,爆炸聲不斷,顯示地下埋了大批的火藥,這火藥接二連三的轟炸,使得整個華音寺都動搖起來了,不少的朝官受了重傷,滿山都是混亂。

太子和榮親王爺被埋進泥沙坑中,九營兵馬司的人立刻趕上山來搜索,挖掘,誓要救出太子殿下。

秦灝更是瘋狂的命令所有人挖坑,就從先前太子和榮親王爺被掩埋的地方開始挖。

整個場面一團混亂,哭天喊娘,哀嚎聲不斷。

地下相對於地上的混亂狀況來說,卻要安靜得多。

容凜在最初的驚駭過後,腦海逐步的清明起來,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容臻,容臻因爲受到火藥威力的衝撞,所以此時昏迷不醒,一點動靜都沒有。

容凜盯着容臻的胸,又望了望容臻的身子下面,然後一咬牙,綠着眼睛下決定,今日不管殿下是什麼,他定然要搞清楚,他要看看殿下他究竟是男是女,還是真的是雌雄雙體,雖然一想到雌雄雙體這樣的事情,便讓他驚悚得想死,可是他定要查清楚他究竟是什麼。

容凜如此一想,伸手便扒開了容臻外面的外袍,露出裡面的褻衣,褻衣很快也被他扒了,露出了裡面裹胸的白布,一層層的纏繞在胸部,容凜看到這個,眼神幽暗了,殿下用白布裹着自己的胸,分明是想掩蓋自己有胸的事情,先前他之所以摸到他柔軟的胸,乃是因爲在轟炸中,熱浪襲捲了他的胸部,燒焦了他的外袍,連帶裹胸的白布也被熱浪給燒散了,這也是他先前摸到他胸的原因,若是她的白布一直緊纏着他,想必他也不會措到她的胸。

容凜手指有些輕顫,輕解着容臻的身上的白布,一點點,慢慢的解掉了他身上的束縛,只見漆黑的土坑裡,某人光祼着上半身,露出完美的胸,讓人看了心跳加快,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下一刻變禽獸。

他的手下意識的想摸,卻又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光是看殿下的上半身,絕對是個女人,但是下身呢,上次他摸到了那硬硬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容臻的手下意識的往下伸去。

雖然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猥瑣得像個流氓,可是不查清楚這件事,他只怕再難心安了,所以今日他是鐵了心的要查一查的。

容臻手一伸沒摸到自己想像中的東西,不由得再往裡探了探,殿下現在昏睡了過去,那東西自然是軟的,所以他沒摸到也正常,可是他往裡伸了幾下也沒有摸到自己想像的東西,容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怎麼沒有,那上次他摸到的是什麼東西啊,難道是別的什麼東西,殿下下面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上次他一觸就鬆手,根本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摸摸究竟是什麼東西。

所以說殿下下面很可能什麼都沒有,也就是殿下其實是個女兒身。

容凜再次的被這事驚悚了一回,不過相較於所謂的雌雄雙體,他更願意接受一件事,那就是殿下是女兒身。

不過上次那件事給容凜心中造成了很大的陰影,所以容凜決定眼見爲實,這一次他定要明明白白的看清楚,殿下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下面到底有沒有那玩藝兒,所以他一咬牙,喘息着粗重的氣息,飛快的動手去扒容臻下面的褻褲,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榮親王爺,只怕會大罵榮親王爺是個流氓,只不過這地坑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不怕。

待到扒光了容臻下身的褻褲等物,赫然展現出修長的美腿,如玉一般的完美光滑,此時一軀曲線完美,修長均勻女子嬌軀展現在容凜的面前,至此他不得不確認一件事,太子容臻根本就不是男人,更不是什麼雌雄雙體,他根本就是個女兒身。

沒想到大曆的東宮太子竟然是女兒身,容凜不得不感嘆蔣皇后的膽大妄爲,竟然膽敢把自個的女兒當成太子來養,她這是害了自己又害了小臻兒了。

容凜想到這個,心裡對蔣皇后有些火大,可是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老皇帝處處針對着容臻,若是容臻真是太子,身爲皇帝他不是該高興嗎,現在他處心積慮的來對付太子,說明他知道太子根本就不是男兒身,他是女兒身,所以老皇帝一早便只當太子是一枚棋子,一枚用來牽制收拾蔣家的棋子。

容凜心裡不由得心疼起容臻來,她實在是太可憐了,之所以一直以來韜光隱晦,原來真實的目的是想讓老皇帝廢她的女兒身,還有他和她相遇的那天晚上,她是想逃離太子府吧。

現在容凜終於理解容臻之後所做的種種事情了,以及對於他和秦灝的忌憚了,因爲她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裡。

容凜想通了這層理,雖然諒解容臻,可是想到爲了她所受的種種,尤其是自己以爲自己是斷袖的時候,心中別提多鬱結愁悶了,還想着要治自己的斷袖之症,事實上他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他是正常的取向,秦灝也是。

他們被容臻吸引,皆因爲容臻本來就是女的,雖然他們不知道,但是骨子裡還是受到他的吸引了。

這是源自於男人的一種本能,只是他們沒有察覺罷了。

想到自己所受的種種,到現在的發現,容凜控制不住的抓狂,真的很想很想揍容臻一頓屁股,他如此想了,也如此做了,下意識的伸手抱了容臻過來,擡手便一巴掌拍了下去。

可是這一拍下去,只覺得手裡的觸感柔軟得不像話,讓他怎麼也移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便往容臻的身上瞟,然後榮親王爺的心跳更快了,身上燒燙起來,身下越發的堅硬如鐵,直頂着容臻圓潤光滑的小翹屁,他臉頰不由自主的燒燙起來,幸好容臻眼下沒有醒,否則定然要殺了他泄恨。

而他雖然對容臻有感覺,可是卻不想在這時候做出什麼,若是這傢伙醒過來鐵定會殺了他。

容凜心裡想着,眼睛看也不敢看懷裡的這軀嬌軟的身子,手指俐落的趕緊摸索了地上的白布,開始幫助容臻綁好胸,他知道自己發現容臻女兒身這件事暫時不能讓這傢伙知道,要不然他鐵定惱羞成怒,他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容凜一邊想,一邊又替容臻穿衣,待到綁好了白布,又穿上了褻褲,再看不到容臻的修長完美的身子了,他纔敢低頭輕呼出一口氣,然後望着那閉眼昏睡的容臻,控制不住的俯身便咬上容臻的脣,狠狠的蹂躪了一陣,才放開她,然後趕緊的替她穿上衣服。

地下土坑裡沒有空氣,他雖然仗着有武功,暫時的沒事,但是容臻卻不行,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一想到這個,容凜整個人慌張了,他不想容臻有一點兒的事情,現在他知道她是女兒身了,以後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容凜想着,很快替容臻穿好了衣服,然後抱着她四下打量,從什麼地方出去。

正在這時,他懷中的容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子一陣抽搐,先前火藥爆開的地方,正是容臻的腳下,那熱浪襲捲了她整個人,她被炸傷了,血氣在胸中迴流,沒有流出來,現在被容凜又抱又摟又親的給一番折騰,這血氣便溢了出來。

容凜一看嚇壞了,抱着容臻一番搖晃:“殿下,殿下,你怎麼樣了,你醒醒。”

可惜容臻沒醒,不但沒醒,還呼吸微弱了。

容凜越發的緊張,擡手運力便朝頭頂上襲去,可惜先前泥沙坑陷得太深了,他打出去的一掌只是讓頭頂上方的泥沙墜落下來,搞得兩個人一身泥,容凜一隻手摟着容臻,看容臻依舊沒有醒,心裡越來越慌,只覺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似的,心頭的恐慌加劇,他俯身湊近容臻的身前,只聞她的呼吸越發的輕了。

容凜更慌了,今日他們不會葬身在這泥沙坑裡吧,不,不會的,他不會讓小臻兒死的。

容凜想着忽地眼睛一亮,飛快的低頭吻上容臻的脣,脣瓣柔軟潤滑,幽幽輕香,好似盛開的鮮花一般讓人捨不得放開,不過容凜沒忘了他親容臻的目的是爲了給容臻渡氣,容臻本來就受了內傷,現在處於這樣閉塞的環境,定然氣流不暢,若是沒人給她及時的渡氣,只怕她撐不過去。

容凜想着一手抱着容臻的腰,一手託着容臻的腦袋,接二連三的給容臻渡了幾口真氣,直到她的呼吸平穩了一些,他才鬆了一口氣,可是脣齒間的芳香,讓他流連難捨,捨不得鬆開,最後又仔細的輕琢了一口。

此時的他整個身心已冷靜得多,感官的思維明顯的強大起來,所以他聞到不大的土坑裡有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同時他手託容臻腦袋的地方,明顯的感覺到手指上的粘稠感。

這是?容臻流血了,她身上沒有傷痕,可是卻受了內傷,還傷到了頭部,所以空氣中才會有血腥氣,這也是她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原因,現在的她失血過多,若是再不救治,恐怕真的會沒命。

容凜一想到這個,心揪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想到容臻身爲女子,面對多少的陰謀詭計,什麼事都一個人抗着,他便覺得心疼,就想狠狠的收拾老皇帝,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忍心這樣對待自個的女兒,雖然說自古帝皇無情,但是當他傷害的是他在意的人,他就覺得這人罪不可饒恕。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善罷干休的,容凜的周身攏上了血腥的煞氣,可是看着頭上流血的容臻,若是現在不給她止血的話,只怕她會流血過多而死的,容凜飛快的想着,然後從身上取出自己的一枚藥,雖然不是止血藥,不過卻是療傷丹,先給小臻兒服下。

容凜喂容臻服下療傷丹後,又運力替她療傷,他運力替容臻療傷的時候,感受到容臻的體內竟然有一股隱於丹田之內的濃郁氣流,這是怎麼回事?容凜詫異,不過顧不得深想,眼下他只想救活容臻。

他運力催發了容臻先前服下去的療傷丹後,容臻的呼吸順暢多了,可是頭上的血並沒有止住,依然在流,容凜又伸手撕下自己身上的錦袍。替容臻包紮傷口,雖然血流得不那麼猛了,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容臻肯定會沒命的,一想到這個,容凜周身的冷戾,整個人抓狂起來,一張華麗精緻的面容,猙獰異常。

他若不想她死,誰也別想從他的手裡搶人。

容凜想着,伸手抱着容臻,一擡手內力朝着旁邊揮了過去,勁氣盪開,使得旁邊爆出一道深坑,他把容臻放在這個坑裡,然後自己站到先前的位置上,以內力凝掌,朝着頭頂上方揮擊,現在他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上面的人先前看到他們從這個地方轟炸下來,肯定有人在上面挖坑,所以他們若是換了地方,只怕不好找,反而是上下聯手更容易出去。

容凜如此一想,擡掌勁氣對着頭頂上方轟炸了出去,轟隆隆的響聲起,頭頂上的黃沙泥如沙雨一般的從頭頂墜落,容凜眨眼間被掩埋了大半個身子,但是他卻不以爲意,飛快的掉首望一眼容臻,發現容臻一點事都沒有,他才放心的又擡手對着頭頂上方的泥土揮出去。

若是再耽擱下去,別說小臻兒了,就算他內力充沛,只怕也要葬身於此了。

他與小臻兒死在一起倒沒什麼,可是他不甘心,那些害了小臻兒的人竟然可以好好的活着,稱心如意的活着,這一次出去,他定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容凜想着,手下勁氣再次的爆了開去,轟聲再次的響起。

這一次地下的響聲,終於引起了地面上人的注意,榮親王府和太子府的人此時全都圍在這個地方挖坑,秦王府的秦灝也帶着人在挖坑,此時整個華音寺遍地狼籍,慘不忍睹,不過朝中的大臣誰也沒有離開。

太子和榮親王爺葬身於地下,他們如何能離開呢,而且朝中的大臣有不少人受傷了,此時正有華音寺的和尚在替他們診治。/

總之場面極端的混亂,不過聽到從地下傳來的響聲,秦灝和榮親王府還有太子府的人全都激動了,個個加快挖坑的力度。

“王爺沒死。”

“是啊,我們家王爺還活着。”

“我們家太子呢,殿下怎麼樣了?”

太子府的元寶和妙音兩個人心急的叫起來,尤其是人高馬大的元寶,更是哭得嘶咧嘩啦的:“殿下,你怎麼樣了,你在的話應我們一聲。”

四周不少人望着她,這姑娘傻的,你家殿下聽得到你的話嗎?還應一聲。

不過上面加大了力度,同時秦灝運用內力朝着殿下吼叫:“容凜,來,我們兩下一起運力,炸開這坑,你小心護着些殿下。”

秦灝的話,隱約傳到容凜的耳邊,事實上容凜因爲被埋殿下,此時也有些虛脫了,不過爲了容臻,他努力的堅持着,他不能倒,若是他倒了,小臻兒可怎麼辦?

容凜一想到容臻,便振奮了精神,一運力拔出自己的身子,走到一邊的坑裡,把容臻抱在懷裡,然後擡手轟轟的朝着頭頂上方轟炸,這聲一起,上面的秦灝立刻運力對着地下的泥土轟炸了過去,兩股力道,像兩道洪流一般的相撞到一起,泥土炸開,好似漫開的黃沙雨一般,而在那黃沙飛揚的黃沙雨裡,一道身影如飛鳥一般的沖天而起,拔節而出,眨眼躍出半天高,然後身子一沉,朝地面落去。

容凜接受到四周新鮮的空氣,趕緊的深吸了幾口氣,只覺得整個人舒服很多,不過因爲在地下呆的時間有些長,所以身子墜落到地上的時候,不由得眼發黑,身子搖搖欲墜。

最先衝到他身邊的秦灝一看容凜手中抱着乃是太子容臻,此時容臻雙目緊閉,頭上被綁了白布,白布上溢出斑斑血跡,而且血還沒有止住,還在流血,再加上整個人灰頭土臉的,說不出的狼狽,這樣的容臻,秦灝還從來沒有見過,只一眼便心疼死了。

他衝到容凜的身邊,手一伸便欲抱容臻,很明顯容凜也受了不輕的傷,他們兩個人都需要救治,所以秦灝想接過容凜手裡的容臻,不過容凜立刻緊抱在懷裡,愣是不讓秦灝接過去,秦灝的臉色立馬黑了,還有這樣的人,自己都受了傷,他幫他分擔一下,至於這樣嗎?還有太子憑什麼讓他一個人抱。

兩個人當着所有人面搶奪了起來,一側的妙音和元寶實在看不下去了,元寶高大的身子一動搶了上去,一把從容凜的手裡奪過容臻,飛快的說道:“殿下還是讓我來抱吧。”

元寶一開口,容凜便放開了手,容臻落到了元寶的手裡,秦灝看到這個,氣得火冒三丈,一雙眼睛全都綠了,陰狠狠的瞪着容凜,冷聲哼:“先前若不是爲了救殿下,本世子不但不會救你,還會在上面踩三腳。”

容凜涼涼的開口:“可惜晚了。”

他一聲落,身子虛軟的往旁邊歪去,身後的弦月趕緊的上前一步扶着主子:“王爺,你沒事吧。”

主子身上好像也受了不輕的傷,容凜搖頭:“本王沒事,只是在地下待的時間有些長,所以呼吸有些不暢罷了,扶着本王些,過一會兒便沒事了。”

容凜說完,望向身側的弦夜:“你身上是否還有止血的丹藥。”

弦夜點頭,他們身上一般都會帶一些備用的丹藥,以防有人受傷要救治。

“取一顆出來給太子殿下服下。”

弦夜飛快的取了止血的丹藥送到妙音的手裡,示意妙音侍候容臻服下。

四周不少人望着這邊的一切,眼看着榮親王爺和太子殿下竄了出來,一時竟然動彈不得了,很快回過神來,華音寺的方丈和寺內的幾位老和尚此時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心中直念阿彌佗佛,最近華音寺真是災禍不斷,先是天雷轟炸了華音寺,再是華音寺的山腳下竟然出現了白月教的餘孽,現在祭天大典上,太子更是被炸成了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是天要亡華音寺。

主持和幾個長老連死的心都有了,幾個人和幾位沒有被炸死的朝中大臣走了過來,關心的開口:“殿下現在怎麼樣了?”

容凜聽到這些傢伙問,眼神一瞬間遍佈着陰驁,周身嗜血的煞氣,他陰沉沉的說道:“你們沒眼嗎,殿下現在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先前本王說了今日日子不妥,你們瘋了似的要來華音寺舉行祭天大典,現在好了,太子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這下你們滿意了,你們給本王記着,今日之事,本王不會善罷干休的,本王定然會查明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一個也不放過。”

容凜話一落,便朝着刑部尚書朱友升大喝:“刑部尚書呢?”

刑部尚書朱友升臉白如紙,連滾帶爬的爬過來,事實上他也受傷了。

可是現在他恨不得自己死過去,現在的他後悔啊,沒事要當什麼刑部尚書,先前他還因爲皇上提了他的職而高興,現在他恨不得皇上立刻把他這個刑部尚書給貶下去。

“給本王查,一定要查清楚,若是今日之事你還是查不清楚,那麼你的腦袋也不必要了。”

“下官遵旨,下官一定查明這件事。”

朱友升抖簌如風中的殘葉。

容凜命令完朱友升,又望向身側的弦月和絃夜:“立刻調一千親衛過來搜山,誓要把華音寺搜個遍,另外地下也要挖,本王倒要看看這華音寺的地下,怎麼會有炸藥的,這筆手腳可不是小手腳。”

“是,王爺,屬下立刻去辦。”

弦月鬆開容凜的身子領命而去,秦灝聽了容凜的話,不甘落後,命令秦王府的手下:“你們也留在這山上搜山,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說完擡首望向不遠處九營兵馬司的人:“還有你們,也一併留在這山上搜山,定要查明今天這白月教餘孽的事情,還有這山上火藥的事情。”

“是,秦世子。”

九營兵馬司的人點頭應聲,容凜沒理會秦灝,望向容臻,沉聲命令:“立刻護送太子殿下回京。”

這事秦灝不贊同了:“不行,殿下現在受傷了,應該立刻救治,流雲大師是得道高僧,精通醫術,還是讓流雲大師替太子殿下查一下,殿下爲什麼不醒。”

秦灝話一落,一側的流雲大師抱拳沉穩的開口:“榮親王爺,不如讓貧僧替殿下查一下,看看殿下受了什麼重傷,導致他昏迷不醒的。”

不過流雲的話一落,容凜的腦門緊蹙了起來,深沉的說道:“今日發生在華音寺的種種,使得本王懷疑這華音寺的所有人,當然其中也包括你,流雲大師。”

容凜的話使得在場不少人臉色變了,右相齊墨望了一眼流雲大師,趕緊的說道:“榮親王爺,流雲大師絕不會做傷害太子殿下的事情。”

“本王不敢相信任何人。”

容凜話一落,沉聲命令元寶:“還不帶太子殿下立刻回京。”

妙音飛快的催促元寶:“快帶殿下下山回京,不能再耽擱了。”

妙音可不希望流雲大師真的過來替殿下檢查,如若被他一查,就會暴露殿下女脈的事情來,這樣可是麻煩的。

元寶聽了妙音的話,早抱着容臻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一衆人,容凜示意扶着他的弦夜跟上太子府的人,一衆人浩浩蕩蕩的下山了。

身後所有人靜默,心中很是不安,今日祭天大典竟然一連串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大曆真的多災多難不成。

反觀左相蘇錦文等人的臉色,此時個個一片暗沉,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命大,沒死掉,雖然現在昏迷不醒,但是沒死就是麻煩事,若不是榮親王爺容凜摻合到其中,今日太子必死無疑,這容凜真是他們的剋星。

左相等人心中又氣又怕,氣的是沒有炸死太子,若是殺死了太子,就算皇上察覺到什麼,但礙於皇室中最出色的便是三皇子,說不定會假裝不知道,這樣他們就沒事了,可是現在太子沒死,若是查清楚今日祭天大典上火藥爆炸的事情乃是他們做出來的,只怕?

蘇錦文想都不敢想了,臉色一陣一陣發白。

當然三皇子一派的人個個想到這個可能,所以人人臉色不好看,沒想到他們搞這麼大的陣仗,都沒有把太子容臻搞死,難道容臻真的是真龍天子,所以才死不掉嗎?

衆人眼看着太子和榮親王爺等人下山了,各人也都掙扎着起身,下山的下山,治傷的治傷,整個山林透着肅殺之氣。

秦灝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後丟下所有人追上了前面的人,一路緊隨着太子容臻下了山。

太子府的馬車裡,容凜和秦灝二人都陪坐在容臻的身邊。

此刻的容臻依舊昏睡着,一點沒有醒過來的跡像,秦灝看得既心疼又擔心,伸手便去握容臻的手,一側的容凜立刻伸出手打掉了秦灝的手,沉聲開口:“別隨便動她,以防她傷得更重。”

秦灝眼睛都綠了,先前不讓抱,現在連碰下手都不給了,憑什麼啊。

他周身狠戾的瞪着容凜:“容凜,如若殿下出了什麼事的話,也是你害的,先前華音寺的流雲大師明明醫術高深,你偏不讓他出手救太子殿下,你安的是幹什麼心啊?”

容凜瞳眸暗沉,嗜血的勾出冷笑:“你能確定今日所發生的這種種事情,沒有那流雲和尚的事情,若是背後有他什麼事,你以爲他會救太子,我們兩個不懂醫術,若是他動手腳,我們發現得了嗎?”

秦灝一噎,他不敢肯定這流雲和尚真的和這些事無關,正如容凜所說,若是那和尚真的別有用心的話,那殿下就危險了。

“可是一一?”

秦灝還想說話,容凜卻已經不理會他,直接的朝外面命令:“弦夜,立刻派人快馬加鞭進京去找簡玉珩,然後帶他來太子府。”

“是,屬下立刻派人去做這件事。”

弦夜打馬朝後面駛去,很快安排兩人快馬加工鞭的進京,先去找簡玉珩。

馬車裡,容凜則蹙眉望着容臻,看她此時昏睡不醒,一顆心都快碎了,伸出手輕摸容臻的臉頰,小臻兒,你快點醒過來,別嚇人了。

容凜正伸手摸容臻的臉,一側的秦灝整張臉都黑了,這個賤男渣男流氓,他只不過碰一下殿下的手,他就攔了,現在他摸殿下的臉,這個不要臉的。

秦灝啪的一聲擡手朝着容凜的手狠狠的拍了過去,一巴掌過後,他陰沉的說道:“別亂動殿下,以防讓殿下傷得更重。”

完全拿容凜的話阻容凜,容凜也懶得計較,靜靜的望着容臻,不再說話,馬車一路直奔京城而去,眼看要到京城了,容凜的眼神忽地摒射出嗜血的殺氣來,他朝着外面的弦夜命令:“立刻安排下去,今日太子和朝中的百官前往華音寺祭天,先被白月教餘孽追殺,後又被火藥轟炸,致使太子殿下現在重傷昏迷不醒,這發生的種種皆因爲禍星七公主未處死的原因,若是皇上再不交出七公主來,只怕大曆的災難越來越多。”

馬車外面,弦夜立刻領命;“屬下立刻去安排。”

這事事關重大,所以弦夜親自帶人去安排這件事,這種事情可是針對皇上的,所以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馬車裡,秦灝眸色古怪的望着容凜,容凜陰冷的開口:“秦王世子若是不滿意本王這麼做,那就立刻進宮去稟報皇上,告訴他本王所做的事情。”

秦灝劍眉緊蹙,瞳眸滿是痛楚,擡手輕揉腦門,重重的嘆氣。

“本世子想不明白,爲什麼皇上要這樣做,爲什麼皇上和太子之間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他們可是親父子啊。”

容凜脣角咧了一抹幽暗的笑,親父子,殿下生下來就是一枚棋子罷了,可憐的小臻兒,她生下來就是一棵棋子,想到這個,容凜便心疼小臻兒。

馬車一路回太子府。

等到容凜秦灝容臻等人進了太子府,簡玉珩已經被人帶了過來,太子府裡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太子殿下受重傷昏迷不醒,人人大驚失色,鄭大太監更是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殿下,你怎麼了,你別嚇奴才啊,你若有事,奴才也不想活了。”

除了鄭同外,十一郎也是嗚嗚的哀嚎着,顯得焦燥不安,傷心不已,它趴在容臻的牀前,不停的哀嚎着。

至於簡玉珩,則心中沉痛,殿下真是太可憐了,明明是一個女子,偏要承受這些。

容凜看簡玉珩溫潤如玉的容顏上攏着複雜的神色,便知道這傢伙正心疼容臻呢,以前容凜不知道容凜是女兒身,所以對於簡玉珩還算客氣,可是現在看簡玉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用說這傢伙肯定是知道太子是女兒身的,只要一想到這傢伙竟然比他還早知道小臻兒是女兒身,容凜便想拿刀戳這傢伙兩刀。

容凜陰沉着臉,朝着鼻青臉腫的簡玉珩命令:“還發什麼愣,趕快替殿下查一下,看看她究竟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還有她體內是不是有什麼重傷。”

簡玉珩望了容凜一眼,嘴角抽了抽,最近他和這位爺犯衝,已經被他和他的人打了兩回了,他真是夠倒黴的。

不過簡玉珩沒有耽擱,眼下還是救殿下要緊。

簡玉珩飛快的替容臻檢查全身上下,寢宮裡一片安靜,個個盯着他,直到簡玉珩檢查完畢,才一個個緊張的追問。

“殿下,沒事吧?”

“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

簡玉珩緩緩的開口:“殿下受到了巨大的撞擊,所以體內血氣逆流,使得她昏劂了過去,最主要的是她還失血過多,所以纔會昏迷不醒。”

“除了這兩樣,別的可有事,”容凜盯着容臻,想到她流了很多血,心中說不出的擔心,緊張的握緊自個的手,盯着簡玉珩,大有簡玉珩若是說出一個不好的字來,他便掐死他。

簡玉珩搖了搖頭:“王爺放心吧,殿下不會有大礙的,下官立刻給殿下開些藥,然後再給殿下施針,相信她很快會醒過來的。”

寢宮裡,衆人鬆了一口氣,秦灝心急的催促簡玉珩:“那你還不快去開藥方,然後給殿下施針。”

簡玉珩看了看容凜,又看了看秦灝,最後嘆口氣,殿下的桃花可真夠多的,這兩朵是最難纏的,不知道最後誰會摘了殿下這朵名貴的花兒。

簡玉珩瞄了一眼容臻,不敢再多想,趕緊的起身自去開藥方,然後讓鄭同拿了去抓藥,自己又替容臻施針。

棲雪宮的寢宮裡一片忙碌,先前容臻頭上的傷是容凜簡單的包紮了的,現在有御醫在,自然要重包紮。

看到那清洗傷口而紅了的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

容凜的心揪得快窒息了,秦灝也是緊張不已的握緊手,最後不敢再看,起身在寢宮裡來回的踱步。

這一忙碌一直忙到傍晚方安靜下來。

寢宮裡,衆人誰都沒有動,或歪靠在容臻的牀前,或站在牀前,直到牀上一聲細細的輕囈聲響起來,寢宮裡所有人都驚動了,個個擠到牀前盯着牀上的人,容凜率先開口:“殿下,你沒事了,你醒了?”

牀上的人慢慢的睜開眼睛,一時間頭有些暈,身子軟軟的,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所以不說話。

牀邊的人,看牀上的人不說話,個個都緊張了,追着容臻問。

“殿下,你怎麼了,快看看我是誰?”

秦灝心急的問道,拼命的湊到容臻的臉前,問容臻自個是誰。

容臻嘴角扯了扯,這貨真逗,太誇張了吧。

不過容臻依舊沒有吭聲,她腦海中慢慢的回憶起先前發生的種種,她在前往華音寺的路上遇到了白月教的餘孽,其實那些人是皇上派出來的,後來進了華音寺,竟然被地下的火藥炸傷了,她被炸傷昏迷前,最後的意識是有人飛撲過來抱住了她,她知道那個人是容凜,容臻掉首去望容凜,見容凜無事,心裡才放了一顆心。

容凜同樣的有些擔心,殿下不會因爲腦子受了傷,真的誰也記不住了吧。

容凜指着自己:“殿下,你知道我是誰嗎?”

容臻嘴角再扯了扯,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不過倒興起了玩味之意,容臻搖了搖頭,一臉迷茫的望着容凜:“你是誰啊?”

容凜的臉瞬間黑了,一側的秦灝大叫:“完了,完了,殿下腦子不好了,這可怎麼辦,殿下記不得本世子了,這下可怎麼辦。”

秦小爺飛快的拉過容臻的腦袋,容臻頭疼得蹙起眉來,瞪着秦灝。

秦小爺還在哪裡心急的追問:“殿下,我是誰,你看看我是誰,我是英俊瀟灑,尊貴迷人的秦灝,你記得嗎?”

容臻快無語死了,還英俊瀟灑,尊貴迷人,她看他就是一個潑皮貨,不過容臻依舊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你是誰啊,秦灝,不記得,難道是前街賣燒餅的秦阿三。”

“殿下,我是秦灝啊,我怎麼成賣燒餅的了,”秦灝欲哭無淚了,然後眼光瞄到身側的簡玉珩,他立馬火起來,直起身子便朝身側的簡玉珩揮出了一拳,簡玉珩沒想以這貨會突然的發難,所以一時不防,竟然被他一拳擊中了,一拳打得簡玉珩鼻血飛流,兩個人很快打了起來,偏容凜還在後面冷喝:“秦灝,替本王也教訓他兩下,竟然把殿下治成這樣了。”

容臻則頭疼的望着眼面前的場景,心中可憐簡玉珩,這傢伙太倒黴了,怎麼好好就成炮灰了,眼見着簡玉珩不是秦灝的對手,容臻趕緊的開口:“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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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小臻兒的秘密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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