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這個女婿我認了

容凜周身幽冷的氣息,瞳眸滿是煞氣,嗜血的望着對面的女子。

對面馬上美麗的女子杏眸微眯,脣角勾出張揚的笑意來:“本宮嗎?本宮乃是天山一族的公主慕容靈仙。”

慕容靈仙的話一落,四周所有人都倒抽氣,天山一族,竟然是天山一族的人。

難怪如此狂妄,傳聞天山一族的人,很少出天山,而且山上人人武功高強,身手不凡。

不過好在他們從不出世,所以大家並不當回事,可是現在這天山一族的人竟然出來了,他們這是打算幹什麼,還有這個公主看着年紀不大,可是身手卻十分的厲害,從這公主身上不難看出,天山一族的武功是多麼的厲害。

一時間,街道上個個竅竅私語起來,不過不少人都存了敬畏的心理,不像之前那般大聲的議論,只敢小聲的嘀咕。

慕容靈仙自然也看到了這般景像,不由得得意的一笑,一雙杏仁般美麗動人的大眼睛染了淡淡的桃紅色澤,淺笑嫣然的望向對面的男人,卻發現這男人並沒有看她,卻滿臉關心的望着身側那個膽敢拍她馬頭的女子。

慕容靈仙的臉色立刻變了,眼神陰驁至極,手指也悄然的緊握了起來,不過她身爲天山一族的小公主,出天山時母親大人可是囑咐了她,不要在外面惹出事來,這開羅國必竟不是他們天山,由着她性子來。

所以慕容靈仙按捺下自己的情緒,冷冷的望着對面的兩個人。

容凜此時只顧打量着容臻,眼神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周身上下,發現她什麼事都沒有,才放下了一顆心。

容臻則是全然的鬆了一口氣,因爲終於不用她出手了,剛剛她差點就出手了,若是她一出手,身邊的妙音就會認出她的身份來,可是現在她還不知道妙音究竟是怎麼回事,所以她不能輕易認她,眼下只能假裝不認識她,待到她回府後,再讓秦灝派人去查她的情況,看看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臻心裡盤算着,眼面前的容凜已溫聲細語的問她:“你有沒有怎麼樣?”

容臻一擡首,便望進了容凜深邃瀲灩的瞳眸之中,這雙瞳眸中滿是寵溺熾熱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容臻的思緒回到了從前,真的是恍然若一夢。

不過容凜看她發愣,卻以爲她哪裡不舒服,不由得緊張的開口:“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受了驚嚇了。”

容臻一驚醒了神,趕緊的搖頭:“沒事,我沒事,謝睿王爺了。”

這裡兩個人在彼此的關心,那邊馬上的慕容靈仙已經看不下去了,心中火大不已。

這個開羅的睿王爺真是太可惡了,她這樣一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美麗女子在他的面前,他竟然不受他的吸引,偏偏跑去關心那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真是讓人火大啊。

“睿王爺,既然你是開羅國的王爺,那麼你來主持一下公道,這個女人竟然膽敢當街拍本宮的馬頭,傷了本宮的馬,你說這事如何處理?”

慕容靈仙話一落,她身後的一名老者驅馬上前,沉穩的報拳朗聲開口:“此番我們前來開羅,可是特地來拜訪貴國的皇帝的,沒想到一來到閔京城,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睿王爺,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天山一族的人,就算是皇帝也不好直接得罪的。

不過容凜只是冷睨了對面馬上的數道身影一眼,然後修長的手指一指身側地上的女子。

“你們天山一族的人便是如此的狂妄嗎?即便你們武功厲害,能力超強,但是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本王可不敢苟同,不要說這位趙府的小姐拍了你的馬頭,就是殺了你這匹馬,你們也該受着。”

容凜的話,狂霸強勢,沒有一點的退卻之意。

這樣的他卻讓慕容靈仙越發的心動,她眼裡閃過一抹誓在必得的光芒,這個男人夠強,夠厲害,她要了,她要帶他迴天山一族,和他修練至高無上的伏龍秘典,到時候她就是族長了。

慕容靈仙的眼裡瑩瑩的綠光,好似一隻兇猛的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可是看到對面男人對身邊女子的呵護,這讓她在般的不爽,眉微微的蹙起來,陰驁無比的盯着容臻,冷冷的想着,這個女人留不得了,回頭她就讓她手下的長老出手,除掉這個女人,等到除掉這個女人,這男人就是她的了。

慕容靈仙想得美好,她身後的四長老卻滿臉不爽的朝着容凜冷喝:“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還想殺我們公主的馬不成?呵呵,我倒不知道原來你們開羅的人竟然這麼不把我們當回事,看來我要和貴國的皇帝好好的討論討論這件事了。”

這話擺明了是威脅,可惜容凜壓根不理會他。

他這樣全然不在乎的神容,更是刺激了慕容靈仙身後的那個長着吊梢眉,三角眼的四長老,這四長老本身就是火爆脾氣,再加上自認爲自己是天山一族的人,外面的人都要敬着些,現在看容凜這樣的神態,立馬便火冒三丈起來,不過說出口的話還算客氣。

不過雖然他認爲自己客氣了,可是旁人聽在耳裡,便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一時間街道兩邊不少人議論紛紛,這一次個個便有些看好戲的意味了。

若是換成別的人或許怕這些天山一族的人,可是這回他們對上的是睿王爺,睿王爺可是心狠手辣的,手中有三千親衛的,就算和這些天山一族的人對上,也未必落了下風。

容凜聽了慕容靈仙身後的四長老的話,瞳眸陡的摒射出一股懾人的寒芒,陰森森的冷睨着他,嗜血的話幽幽的響起來。

“閣下以爲我們開羅的皇帝會認同你不把我們開羅的人命當成人命嗎?今日乃是年三十晚上,大街上人很多,你們這樣橫衝直撞的,很容易踩傷了人,你們不但不檢討自己所做的事情,還如此的張狂,你以爲我們開羅的人怕你們天山一族的人不成?”

容凜嗜血的責問着。

他的話一起,四周的百姓立刻義憤填膺起來,沒錯,雖然天山一族的人很牛逼,可是他們沒必要怕他們,分明是他們做錯了,竟然還找他們開羅國的麻煩。

一時間,大街上說什麼的都有。

慕容靈仙身爲端木漪蘭的女兒,心計還是有的,一看自己這邊的人觸犯了衆怒,立刻輕咳了一聲,望向對面的容凜和容臻二人說道:“算了,今日乃是本宮第一次來開羅,對開羅的狀況不太瞭解也是有的,這位小姐打傷了我的馬,我也不計較了,就讓她跟我道聲歉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慕容靈仙自認爲自己很大度,可是聽到對面容凜和容臻的眼裡,兩個人脣角同時勾出一抹冷笑,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容凜又緊跟着說一句:“我認爲今日的事情,應該是慕容公主跟我們道歉纔是。”

慕容靈仙一聽,眼裡不由得攏上了怒火,怒氣沖天的沉聲:“你說什麼?”

慕容靈仙身後的四長老更是控制不住的嗷嗷大叫:“你們竟然如此欺辱我們天山一族的人。”

他話落,身形一動便欲出手,他身側的一名老者沉聲冷喝:“老四,住手。”

這人的喝聲剛停,便聽到身後的街道上有急速而來的馬蹄聲,人未到聲先到:“住手。”

幾匹駿馬疾速的駛了過來,爲首的人從馬上一撩袍擺,飄然而下。

這人一出現,四周議論聲再起:“宣王,竟然是宣王殿下來了。”

來人正是宣王君冥,君冥先前和容凜一先一後的進了趙府送禮,不想這傢伙只說了幾句話便出來了,他則被趙子風拉着多說了兩句話,不過他手下的人很靈敏,一路眼着容凜,待到這邊發生了衝突後,他立刻回身去稟報了自家的主子。

所以君冥策馬趕了過來,他趕過來不是害怕趙嬋被人欺負,因爲有容凜在,趙嬋肯定不會被人欺負的,但是他卻也知道睿王此人十分的我行我素,若是和天山一族的人鬧起來,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宣王趕過來,是阻止兩下衝突的。

君冥出現後,抱拳望向身後的慕容靈仙,溫潤的聲音響起來:“這位就是天山一族的慕容公主嗎?”

慕容靈仙美目打量着宣王君冥,不過看了幾眼後,有些失望,這人還是比不上睿王爺啊。

所以她要嫁的人是睿王,絕不是眼面前的這個什麼宣王。

“正是本宮。”

“公主遠來是客,本王陪公主進宮拜訪我父皇如何?”

君冥這是給慕容靈仙一個臺階下,慕容靈仙豈會不知道,今日她要想在睿王面前討便宜,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還是見好就收的好,至於睿王爺護着的女人,她定然會收拾她的。

慕容靈仙脣角是幽暗的笑,望向宣王君冥,笑得十分的明媚。

“既然宣王殿下開了尊口,本宮豈能不給宣王爺一個臉面,請王爺頭前帶路。”

慕容靈仙身後的四長老南宮勳忍不住不滿的開口:“公主一一。”

慕容靈仙一擡手,阻止了四長老南宮勳的話,她懶懶的回望了四長老南宮勳一眼,慢慢的說道:“我們遠來是客,還是不要得罪睿王爺了。”

“是,公主。”

四長老無奈的壓下心頭的火氣,冷瞪了對面的容凜和容臻二人一眼。

宣王君冥安撫好了慕容靈仙等人,纔有空掉頭望向身後的容臻,一臉關心的詢問:“表妹,你沒事吧。”

容臻搖了搖頭,瞳底一閃而過的冷,這男人真是冷心薄情。幸好她不喜歡他,要不然以後一定會沒有好下場,因爲在利益面前,這男人第一直覺考慮的就是利益,而不是她這個人。

容臻脣角一抹幽寒的笑,淡然的搖頭:“沒事,有勞王爺關心了。”

身後的慕容靈仙,聽了君冥的話,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這開羅的人關係還真是複雜,還有這個女人,竟然讓兩個男人關心她,還是皇室的皇子,她可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好的,慕容靈仙微眯眼,溫聲開口:“宣王爺請。”

君冥回神,回首抱拳:“公主請。”

他身形一動,飄然的上馬,在前面帶路,一路請了慕容靈仙等人前往宮中而去。

慕容靈仙的馬經過容凜和容臻身側的時候,她一雙黝黑的瞳眸盯緊了容臻,瞳眸中摒射出狠戾兇殘的煞氣,脣角是譏諷的冷笑,一路策馬越了過去。

身後容臻幽冷的望向那策馬離開的女人,心裡同樣的嫌棄不已。

不過她知道慕容靈仙,不是尋常的人,她要小心纔是。

她自己本身武功極強,而她身後的那些老者看上去也很厲害。

所以她不能有似毫的大意。

容臻心裡正想着,身側的容凜卻挑高了長眉,溫潤的開口:“趙小姐,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本王不會讓人傷了你的。”

容臻聽了這句話,心瞬間有些軟,回首望向容凜,可是很快想到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又慢慢的收回視線,淡淡的道謝:“謝過睿王爺了。”

她道完謝後,轉身往趙府的馬車走去,身後一直跪在地上的妙音,忽地開口:“趙小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容臻回首望過去,看到妙音誠摯的對着她磕了個頭,她本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回身便上了馬車。

路邊的幾個大漢,飛快的走過來,上手便拖拽了妙音欲帶她離開,不想容凜的聲音卻響起來:“住手。”

幾個壯漢停住了手腳望過來,看到一身錦繡黑袍的睿王爺跟地獄的修羅一般,瞳眸騰騰的煞氣。

幾個龜奴嚇住了,撲通撲通的跪下來:“睿王爺,這是我們紅袖樓的女人,她竟然意圖逃跑,所以我們纔會抓她的。”

“青天白日之下,這是打算逼良爲娼嗎?”容凜冷笑着望向那幾個龜奴,幾個人嚇得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容凜卻不容置疑的開口:“看來這紅袖樓是不想開了,本王倒要看看這後臺有多硬,竟然可以當街逼良爲娼。”

地上的妙音一聽到容凜的話,趕緊的開口:“睿王爺救命。”

容凜則望向那些龜奴:“還不快滾,若是再待着不走,本王不介意讓人封了你們的紅袖樓。”

幾個龜奴一看這局面,哪裡還敢停下來,掉首便跑,再不敢留下。

容臻雖然假裝不理會後面的事情,可是後面的動靜,她還是知道的,知道容凜救下了妙音,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既然容凜出手救了妙音,妙音就不會有事了。

眼下她的孃親,鄭同,元寶等人都在睿王府裡呢。

不過妙音爲什麼會恰巧的出現在這裡呢,還有她爲什麼會落到青樓裡。

容臻一時想不透,心裡猶有些擔心,想着要不要告訴容凜一聲,不過很快她就想到,容凜絕對不是笨人,他一定會查妙音的事情的,所以她還是別多事了。

容臻上了趙府的馬車,和容離一路離開,自去逛街去了。

接下來倒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容臻陪着容離好好的玩了一場,天近中午的時候,姐弟兩個又找了一個酒樓吃了飯,下午的時候便回趙府了。

因爲年三十晚上,皇上會在宮中的天香樓裡設宴款待朝中的大臣,以及各家的誥命婦和小姐,這宴席寓意爲君民同樂,宴席上還有各種雜耍,總之很熱鬧。

因爲這宮裡的宴席,所以容臻和容離吃過午飯後,早早的便回趙府準備着了。

睿王府前面的正廳裡。

容凜望着下首跪着的妙音,瞳眸微眯,雖然他神色悠然,不過那黝黑如深潭的瞳眸之中,閃爍着幽幽的冷芒,讓下跪着的妙音備覺壓力,不敢望上面的人,雖然她認識他,可是她卻不敢大意。

容凜暗磁低沉的聲音優雅的響起:“說說你的情況,你怎麼會落在紅袖樓裡的。”

妙音飛快的開口:“回王爺的話,那日開羅的兵將攻破了大曆後,我們爲了讓公主逃命,所以拼死攔住那些人,可是我們能力有限,最後還是被開羅的人抓住了,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抓走我的,總之轉來轉去的最後輾轉落到了紅袖樓裡。”

妙音說完後,容凜微眯瞳眸,沒有說什麼,事實上之前大曆被滅的時候,他特地派人去找過妙音,只是查來查去,最後查到抓走她的那個人卻在攻城的時候戰死了,最後又找了兩個人消息便斷了,現在她這麼出現在這裡,似乎有些古怪。

不過容凜什麼都沒有說,喚了門外的弦夜進來:“安排妙音姑娘暫時先住下來。”

“是,王爺。”

弦夜帶了妙音下去,把她遠遠的安排在王府的最邊界。

沒有王爺的命令,他是不會讓這個女人接近蔣靜姝等人的,以免泄露了什麼不該泄露的消息。

容凜待到弦夜把妙音帶下去後,他立刻領着兩名手下一路往蔣靜姝住的地方走去。

先前大街上出現的女人以及那些人看上去都很厲害,這些人來自於天山一族,所以他要問問流雲大師這些人是什麼人。

蔣靜姝住在睿王府僻靜的院子,廣玉軒裡。流雲大師奉了容凜的命令,暗中保護着蔣靜姝。

一直以來,他都想看看容臻,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他大哥的女兒,還有她身上的奇脈究竟是不是他慕容家人才會有的奇脈。

可是容凜一直不讓他見,流雲大師很鬱悶,不過仍然盡心盡力的保護着蔣靜姝。

廣玉軒花廳裡,坐着三個人,容凜,蔣靜姝,流雲大師。

容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流雲大師便先開口了:“睿王爺,你不是說讓我儘快見到嘉宜公主嗎?”

容凜掃了他一眼後,緩緩的開口。

“我先問你一些話,待到你回答了,我就安排你去見嘉宜公主。”

流雲大師立馬激動了起來,倒是一側的蔣靜姝臉色微微暗沉了下去,飛快的開口喝道:“我不同意。”

她之所以不同意流雲大師到容臻的身邊去,就是怕這傢伙胡言亂語什麼。

之前他待在她的身邊,也一直胡言亂語的,說什麼她是他大哥的女人,她生的女兒是他大哥的女兒。

“流雲,我說了,我臻兒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你別驚着她。”

容凜聽了蔣靜姝的話,微微的凝眉說道:“這正是我要說的。即便你到了嘉宜公主的身邊去,你也不能輕舉妄動,胡言亂語,因爲嘉宜公主個性倔強,她不是輕易接受別人的人,你得讓她看到你的真心,她才能接受你,才能相信你說的話,否則她只會惱羞成怒,到時候你不但查不到你想查的,而且還有可能招到她的報復。”

臻兒的實力一直沒有展現出來,現在的她功力究竟怎麼樣,連他都不是太清楚。

流雲大師聽了容凜的話,一時沒吭聲,因爲他恨不得立刻查清楚容臻身上有沒有奇脈,若是能確定她身上有奇脈,那麼她就是她們慕容家的人,就是天山一族的族長。

可是現在容凜卻不讓他說什麼,這讓他很鬱結/。

容凜又沉聲開口:“本王之所以不讓你隨便動,一來怕你驚着臻兒,因爲她不會平白無故的相信你這件事的,二來眼下開羅波光詭譎,稍不留神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臻兒眼下頂着趙府千金的身份,她這樣做,是爲了推宮中的十三殿下上位,若是你壞了她的好事,你想想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

容凜說完,流雲大師神色一凜,倒是聽進去了,若是得罪了未來的族長,他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好,我答應你,暫時的不和她說任何話。”

容凜點了點頭,蔣靜姝鬆了一口氣,關於女兒身世這件事,她打算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說一說,她不想讓別人來說這件事。

“關於臻兒身世的事情,我不希望讓別人來說這件事,我會和她說的。”

蔣靜姝沉聲說道,流雲大師聽着她這句話,眸光清悠起來,心裡已有些瞭然,看來這位公主真的是慕容家的人,也就是他們天山一族的傳人。

流雲大師笑了起來,現在他心定了,也不急着一時讓嘉宜公主知道她的身世,眼下開羅婆光詭譎,稍不留心就會爲她惹來麻煩,何況十三殿下乃是命定的帝皇星,他雖然看破命局,卻不能隨意的破壞這種命局。

十三殿下帝皇星之路上的貴人,便是嘉宜公主,她是他命定的貴人。

花廳裡,容凜和流雲大師這一刻心知肚明一件事,臻兒只怕真是天山一族族長的女兒,至於這其中的細節,卻是他們不知道的。

容凜望向流雲大師說道:“天山一族的人出現了。”

流雲大師本來正想事,聽到容凜的話,尤不在意,只點了點頭,可是一會兒功夫,他想起什麼似的睜大眼,盯着容凜。

“你說我們天山一族的人出現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天山一族是避世而居的啊,從來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就是我出現在這裡,還是自己假裝犯了錯,然後被逐出天山的。”

流雲大師說完,容凜冷笑着開口:“恐怕現在的天山一族,早已不是從前的天山一族了,先是有人出來刺殺你,然後現在又有什麼公主慕容靈仙出現,對了,還有慕容靈仙身後跟着的四個傢伙,看上去很厲害。”

容凜說完,流雲大師的臉色難看極了。

“那四個傢伙,乃是四大家族選出來的四個長老,是扶持族長料理族中事務的,慕容靈仙乃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她自然是未來族長的不二人選,所以這四大家族的人才會扶持她。”

“只是事情爲什麼會這樣?”流雲大師站起身來回的踱步,天山一族從來是不允許出來的,現在不但出來了,之前竟然還有人來殺他。

這是不是說明天山一族內部出了什麼事。

流雲大師如此一想,臉色不由得布上了擔心:“我哥哥不會出事吧,不行,我要進天山去看看他有沒有事?”

容凜聽了他的話,慢悠悠的開口:“你都出來這麼多年了,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回去也於事無補,若是他出事了,你再讓臻兒出事,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至少要保住一個不是嗎?”

流雲大師一想,倒是這個理,不過想到自個的哥哥,還是滿心的憂心。

蔣靜姝的臉色不比流雲大師好看多少,雖然之前她一直否認,不承認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自己的心上人很可能就是流雲大師的哥哥,不過從前他和她相識的時候,他不叫慕容,而且她也不知道他是哪裡的人。正因爲這個所以她纔會一直否認這件事,但經歷這麼多,看流雲大師不是張狂的人,她多少懷疑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很可能真是天山一族的什麼族長。

正因爲心中相信了天山一族族長可能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蔣靜姝不由得擔心了起來,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容凜自然沒有忽視兩個人的神色,他緩緩的開口安撫兩個人:“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眼下慕容靈仙等人就在開羅國的境內,若想查那慕容族長有沒有事,是很好查的,本王會讓人去查這件事的,你們放心吧。”

流雲大師和蔣靜姝二人點頭,容凜則尊重其事的望着流雲大師:“我送你去臻兒的身邊,你一定要把我的心意帶給她,還有給我帶幾句話給她。”

流雲大師點頭,容凜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她,我會和她一起推十三殿下上位。”

這話一落,花廳之中一片寂靜,流雲大師和蔣靜姝二人都震憾了,因爲以容凜的能力完全可以爭奪開羅的江山寶座,若是他想,只怕他便是開羅的皇帝。

即便有預言,流雲大師也毫不懷疑一件事,若是容凜問鼎開羅的江山寶座,他說不定會夢想成真。

蔣靜姝輕聲的低喃:“容凜,你確定嗎?你不會有朝一日後悔吧。”

若是日後他後悔,第一個怪的恐怕就是臻兒了,那時候,他們還會有幸福嗎?

所以這一點很重要。

容凜狹長的鳳眉輕挑起來,黝黑的瞳眸之中滿是瀲灩的幽光,他溫潤的開口。

“魚和熊掌從來不能兼得,每個人只能取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而臻兒就是我想要的,從小我就想要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們幸福的在一起,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她們,讓她們快樂安康。若是我爭奪皇位,將來很可能會成爲一個皇帝,那時候即便我能娶臻兒,可是我卻沒辦法盡心的陪她,沒辦法盡心的照顧她,我也沒辦法盡心的陪我的孩子,照顧我的孩子,而我只要一想到這個,就不能忍受,所以相較於江山皇座,我更想要一個家。”

花廳裡,一片沉寂,流雲大師暗啞的聲音響起來。

“好,老衲一定會把王爺的話帶到,相信公主定然會感動於王爺的一片心的。”

蔣靜姝也爲之動容,這樣的男人,若是臻兒錯過,真正是讓人扼腕嘆息。

“流雲大師,請幫我帶一句話給臻兒,這個女婿我認了。”

蔣靜姝的話剛落,容凜精緻華麗的面容瞬間染上了耀眼瀲灩的輕輝,他脣角擒着魅惑的笑意,溫聲喚了一句:“母親。”

蔣靜姝和流雲大師皆呆愣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容凜,這傢伙叫得是不是太快了。

不過人家叫都叫了,蔣靜姝只得應了:“好,以後你們兩個人一定要好好的。”

容凜笑了起來,這一刻他覺得人生充滿了無限的美好,未來一片光明。

接下來容凜派手下帶流雲大師前往趙府去見容臻,並叮嚀流雲大師和自己的手下,一定要保護好容臻。

之前天山一族的小公主慕容靈仙和臻兒之間有矛盾,只怕這慕容靈仙背後使詐,命她手下的四大長老去暗算臻兒,雖然他知道臻兒武功一定不差,但是出自於天山上的人,武功只怕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趙府。

容臻所住的房間,此時一片安靜,容臻正歪靠在靠窗的貴妃榻上閉目養神,她想的是妙音的事情,妙音出現在街道上,究竟是無意的,還是受人指使的,如若是無意的,怎麼會這麼巧,如若是受人指使的,那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想到妙音,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容凜,想到了今日容凜救她的事情,想到了這個,她又想到容凜救了蔣家人,救了孃親,救了鄭同元寶的事情,如若不是他救了她們,只怕她們現在的下場都會和妙音一般。

正因爲這些人是他出手救的,所以纔會一點事都沒有。

容臻想到這些,不禁思索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執着於所謂的騙與不騙的事情,這世上很多事本身就是兩面的,就好像容凜隱瞞她他身份的事情,其實往另外一面想,也許他是害怕他說了,她生氣,所以他便不敢說了。

所以他並不是不可原諒。

容臻想到這個,忽地笑了起來,這樣的念頭一旦放開,忽地覺得自己糾結的事情其實不那麼重要,她是可以原諒他的,因爲她還喜歡他不是嗎?看到他臉色難看的時候,看到他爲她所做一切,她的心一寸寸的柔軟,只不過表面還假裝堅強罷了。

容臻正想得入神,忽而窗外有凌厲的氣息逼近,她一下子警醒了,不過感受到來人的時候,她便又往貴妃榻上靠去,因爲來的人乃是蔣雲鶴。

蔣雲鶴從窗外閃身躍了進來,上下打量了容臻幾眼,最後放心的開口:“聽說表妹今兒個在大街上和天山一族的小公主起了衝突,怎麼樣,你沒事吧?”

容臻搖頭:“沒事,你不要擔心了。”

蔣雲鶴眼神暗沉,想到今日是容凜救了表妹,他就心情不暢,想到容凜,他就想到了自個的姑姑來,姑姑眼下還住在睿王府裡呢,這怎麼行?時間越長,容凜的機會越多,所以他要立刻把姑姑接出來。

蔣雲鶴想着望向容臻:“我已經想辦法替姑姑辦了個身份,你看什麼時候把姑姑接出來,一直住在睿王府裡總不是辦法,若是容凜再打什麼鬼主意,豈不是害了姑姑。”

容臻想了想,最後倒是同意了,不管她和容凜之間的事情怎麼樣,自個的孃親一直住在睿王府裡也不是個事,所以還是找機會把她接出來吧。

“好,這事我會和我娘商量一下,儘快把她接出來。”

“嗯,”蔣雲鶴聽到容臻答應了他,一下子高興了起來。

蔣雲鶴正打算叮嚀容臻小心些,不想屋外傳來了秦灝的說話聲:“臻兒,有人來了。”

容臻臉上神色一凜,望向蔣雲鶴:“你先走,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好,”蔣雲鶴望着容臻,心底有點不捨,不過卻也不敢再繼續留下,身形一動飄然的閃身離開了。

屋外,秦灝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臻兒,來人是流雲大師,你見是不見?”

“流雲大師,”容臻微蹙眉,之前她曾悄悄的去見過一次自己的孃親,知道流雲大師眼下暗中保護她孃親,現在流雲大師來這裡,說明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太子容臻了,所以容臻朝着外面的秦灝說道:“你讓他進來吧,我倒要問問他,不保護我孃親,來這裡做什麼?”

想到流雲大師,容臻便想到了天山一族的人來,今日那慕容靈仙不就是什麼天山一族的人嗎,還是什麼公主。

天山一族這樣的姿態,無非向世人召告自己獨特的身份,雖然他們人少地少,但是自成一國,所以族長的女兒也叫公主,和開羅皇室中的公主是一樣的。

不過即便她們的態度這麼囂張,想必堯景帝也不會說什麼,雖然開羅攻打大曆,沒有損失多少東西,但是必竟勞民傷財的折騰得不輕,所以眼下這種時候,開羅境內只適合休生養息,堯景帝定然不希望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容臻正想着,屋外的流雲大師已經飄然的落了下來,第一眼看到容臻,流雲大師愣住了,因爲之前明明看到公主的神容和她大哥很像,可是現在怎麼不一樣了,不過那懶懶的姿意神態,和眉色間冰冷的狠決之色,倒是一眼看出來便是公主殿下。

“老衲見過公主。”

流雲大師一看就知道自個的這個侄女吃了很多苦,心裡很是心疼,不過他之所以喚容臻公主,乃是因爲她的身份,確實是天山一族的公主。

不過容臻卻當成了流雲大師喚她公主,是把她當成大曆國的公主了,所以輕笑着擺手:“流雲大師,你用不着如此客氣,大曆都亡了,我這個公主可就是一個虛名了,不提也罷。”

她說完,望向流雲大師:“你不保護我孃親,跑來這裡做什麼?”

“回公主的話,老衲來這裡是受睿王爺之命來保護公主的。”

“睿王爺之命,”容臻眸色幽暗的望着流雲和尚,流雲和尚飛快的說道:“是的,因爲今日公主和天山一族的人起了衝突,睿王爺怕那些人傷到公主,所以命老衲來保護公主,”

流雲大師說到最後,仰天長嘆一聲,補了一句:“睿王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容臻直接的翻白眼,想問流雲大師,你確定你還是個和尚嗎?和尚不是不管紅塵事嗎?

不過她沒問,流雲大師又說了一句:“睿王爺讓老衲給公主帶來一句話。”

“說。”

她倒要聽聽容凜還給她帶來了什麼話。

“睿王爺說,他願意和公主一起推十三殿下上位。”

流雲大師說完後不再吭聲,容臻則久久的回不過神來,心頭震憾不已,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容凜他竟然給她帶來了這麼一句話,他果然是懂她的。

她不原諒他,除了因爲他騙她,還有一層原因,因爲容離若是帝皇星,就是命定的帝皇,既然他是命定的帝皇,她就會推他上位,可若是容凜也有上位的心,那她該怎麼做?

她該如何取捨呢,是舍了容凜,還是舍了容離,不管舍哪一個,她都不忍心,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開始。

現在容凜帶這麼一句話給她,是因爲他其實是瞭解她的吧。

容臻久久的說不出聲來,胸腔充斥着一股激盪的思緒,久久的歸不了位,偏偏流雲和尚還在那裡說着:“睿王爺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一個人只能撿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去做,而他最在意的是公主,是和公主建成的一個家,是和公主生的孩子,他會盡全力的保護公主,保護你們的孩子。”

容臻的一顆心久久的不能平靜,眼裡攏上了潮溼的霧氣。

流雲大師看她這樣的神情,很滿意,看來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這也不枉睿王爺癡心一片,不過他還有一句話要告訴公主。

“公主,夫人說了,這個女婿她認了。”

------題外話------

容凜:嘴巴甜的孩子有糖吃,娘。

蔣靜姝:乖女婿

容臻:我呢,我還沒同意呢。

笑笑:這叫先宰後奏懂不,不許叫,再叫讓俺家凜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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