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衆人呆了一呆,沒想到趙家的小姐竟然真的要和慕容公主比,不但比文鬥武鬥,還要比獸鬥,這倒有些意思,不少人臉上布上了興奮,之前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慕容靈仙沒想到對面的女人竟然膽敢開出比試的招數,還文鬥武鬥獸鬥,慕容靈仙幽冷陰毒的笑起來,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有什麼本事和自己比。
她身爲天山一族的小公主,從小便受到家族中精心培養,母親大人請了族中最好的先生來教導她琴棋書畫以及武功,她倒不相信比不過這個趙嬋了。
之前她可是聽閔京這些小姐說過了,這個趙嬋可是鄉野長大的孩子,這樣的人憑什麼嫁給睿王啊。
慕容靈仙脣角是鄙視的冷笑,望向容臻,幽幽開口:“趙小姐說說,這三樣如何比法。”
“第一個回合文鬥,我們來玩成語接龍,我說一個成語,公主以成語的尾字來起頭往下接,我們兩個人就比拼誰接得又快又準,若是有人中途停下來,就算輸了,公主以爲如何?”
慕容靈仙一聽這話,不由得上挑了眉,脣角是幽幽笑意,這倒有些意思,不過趙嬋確定比得了這個,別看這文鬥只是一個小小的成語接龍比試,可是考驗的卻是平時淵博的知識,因爲這要學習很多成語,才能玩這種成語接龍。
這一點不但是慕容靈仙,就是大殿上的很多人都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個個興致更高了。
慕容靈仙傲氣凜然的點頭:“好,本宮比了,第二個回合怎麼比。”
“比武,我和你比武,看看誰的武功更厲害。”
容臻其實是想乘機收拾這花癡女,若不是爲了教訓她,她絕不會選擇親身下場比試的,但是這女人一直想搶她的男人,她豈能就這麼輕饒了她,所以親身下場比武,纔可以教訓這個女人。
慕容靈仙的武功雖然很厲害,但是她已經看過她出手兩三次了,知道她最大的極限是什麼,她有把握自己能勝得了她,所以纔會這樣決定。
不過容臻的話卻在大殿內引起了一陣陣稀籲聲,個個議論起來,有些無法相信,這趙嬋竟然會武功,還要和這位慕容公主比試,既然她膽敢挑戰慕容公主,說明她的武功一定不差,要不然她會蠢到去送死嗎?
大殿上首的慕容靈仙,則笑着答應了,因爲她不認爲這什麼趙嬋武功比得過自己。
“好,本宮同意了,第三個回合的獸鬥是什麼意思?”
“獸鬥,就是用野獸來決鬥,我打算借用睿王爺手裡的這隻小猴子,公主也可以自備一隻野獸,不管是什麼都行,我們就用野獸來鬥一場。”
容臻話一落,慕容靈仙便眉眼染喜的笑了起來,因爲這一次她下天山,座騎便是一隻銀狼,因爲銀狼乃是兇獸,她怕引起別人的驚嚇,所以進城的時候騎馬進來的,不過天黑的時候,又讓人把這銀狼帶了進來。
“好,我奉陪。”
慕容靈仙滿臉的笑意,眉眼說不出的璀璨,因爲她已經看到自己勝出的畫面了,又豈能不高興呢。
這趙家的小姐竟然想和她鬥,真是不知所謂。
慕容靈仙冷哼過後,陰沉沉的開口:“既然我們比試,便要有彩頭,之前出題的是你,現在這彩頭便由本宮來定吧。”
容臻沒來得及表示什麼,慕容靈仙的話已經斬釘截鐵的在大殿內響起來:“今日輸的人不準再屑想睿王爺,另外還要當衆自扇十耳光,並大聲說我配不上睿王殿下。”
慕容靈仙這樣幹是爲了阻死趙嬋的路,看她以後還有什麼臉來嫁睿王爺,而且睿王爺只怕也不會娶她這樣的女人了,當衆自扇耳光,這臉丟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慕容靈仙越想越高興,對面的容臻臉色卻是一片暗沉,她脣角勾出幽幽的冷笑,緩緩開口:“慕容公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們今日的比試也不用比了。”
容臻話落,大殿內的衆人個個心中稀籲,看來這趙家的小姐趙嬋怕了,所以說,這女人怎麼樣都比不上天山一族的這位公主的。
對面的慕容靈仙則冷笑着開口:“趙小姐,這是怕了,不想比也行,不過你不比就是自行認輸你必須當殿表示從此後不再纏着睿王爺,不準屑想睿王爺。”
容臻氣極而笑,這女人是想男人想瘋了嗎,不但想男人想瘋了,而且腦子也不太好,明明是她想搶別人的男人,怎麼到她嘴裡,偏成了別人搶她的男人了。
容臻幽冷的開口:“我不是怕和慕容公主比試,而是怕慕容公主耍賴,若是公主輸了,公主賴帳怎麼辦?身爲天山一族的公主,我想即便你賴帳,也沒人能耐你何,既如此,我們又何必比呢,若是我輸了,我只是趙府的一個小姐,不說慕容公主,就是我們皇上只怕也要我說到做到,言出必行,可是若慕容公主輸了,誰又能耐公主何?”
容臻說完,大殿兩側有不少人點頭。
這一點倒是真的,看這位慕容公主無賴潑婦的行徑,若是她輸了,只怕她真能耍無賴,什麼都不做,那這樣的話,趙家的小姐確實不佔便宜,難怪她不比。
慕容靈仙聽到容臻的話,冷笑一聲。
“你說本宮會輸,趙小姐,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量不量力,至少要遊戲規則公平不是嗎?這擺明是不公平的遊戲規則,我爲什麼要陪公主玩,對不起,我不奉陪了。”
容臻說完,緩緩的往下坐,大有真不和慕容靈仙比試的意思。
殿內不少人失望,有些是想看熱鬧的,有些則是想看容臻出醜的,總之各人各心思。
慕容靈仙則一心一意的想教訓趙嬋,讓她丟臉,沒辦法嫁給睿王爺,現在看到趙嬋竟然不願意和她比,她差點氣得吐血,當然現在她才知道這女人有多刁鑽,明明比不過她,竟然還說她輸了後會不兌現,她會輸嗎?真是太可笑。
不過這到手的教訓這女人的機會,難道就這麼飛了?
慕容靈仙越想越不甘心,狠狠的盯着趙嬋:“你來說,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本宮言而有信,不會和你賴賬。”
“公主若是想讓我相信公主會言而有信,那麼就黑字白紙的寫下來吧,若是公主寫下來,即便到時候公主言而無信,可是這白紙黑字的在這裡呢,公主就是想耍賴也賴不了不是嗎?公主寫下的憑證可以交到睿王爺的手裡,暫由睿王爺保管。”
容臻話落,慕容靈仙不滿的冷諷:“若是本宮贏了,睿王爺不交出本宮的憑證怎麼辦?”
“公主贏了,這大殿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只是小小趙府的女兒,難道還敢違背賭約不成,若是我輸了,耍賴的話,我們開羅的皇上第一個都不答應。”
容臻掉首望向大殿上首的堯景帝,之前她看到了堯景帝望着她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戾氣。
容臻想不透,爲什麼堯景帝會對她動了殺氣,之前並沒有怎麼樣啊。
他還想讓她嫁給他的兩個兒子呢,爲什麼到這裡卻成了這樣。
容臻忽地想到堯景帝除了對她有殺氣之外,似乎對容凜也動了殺氣,難道是因爲她選擇了容凜,所以堯景帝對她動的殺氣,可是之前不是他想把她指婚給容凜的嗎,現在怎麼又想殺她和容凜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名堂。
容臻的話落,大殿上首的堯景帝瞳眸幽暗,手指輕敲龍案,緩緩的開口:“慕容公主放心,若是真是趙嬋輸了,她自會實現賭約的,因爲朕不會允許有人當着朕的面言而無信。”
慕容靈仙聽了堯景帝的話,倒是相信了,脣角微微的勾出笑來。
“好,本宮相信有皇上主持着,趙嬋還沒有這個膽敢不兌現賭注。”
她說完望向身側的宮女:“去取筆墨紙張來。”
慕容靈仙身後的四大長老中的二長老歐陽成素來有智多星的稱號,此時看容臻的神容,已覺此女不同凡響,既然她敢應戰,只怕是有些能力的,所以公主和她比,未必能全身而退,現在看公主真的打算寫下什麼憑證,二長老卻是不想答應的,所以飛快的開口。
“公主。”
慕容靈仙此刻一心一意的想碾壓容臻,在她的心裡不認爲自己有輸的可能,所以這使得她短暫的失去了理智,她聽到二長老的叫喚,舉起手阻止二長老往下說。
“不必說了,本宮絕不會輸的。”
四長老立刻點頭:“沒錯,公主從小到大被我們精心培養着,難道還比不得一個尋常人家的小姐,要我說你也太小心了。”
四長老瞪了二長老一眼後,喝令那宮女:“趕緊的去取筆墨紙張來。”
宮女擡頭望向大殿上首的堯景帝,堯景帝眸光幽暗冰冷,他也認爲這趙府的趙嬋肯定比不過慕容靈仙,這個女人雖然囂張跋扈,但能力確實是不錯的,趙嬋和她比,只怕真不是對手。
所以慕容靈仙能好好的教訓教訓趙嬋,這也是替他出了口氣。
堯景帝立刻揮手,宮女去準備筆墨紙張來。
殿內,一片安靜,個個等着看接下來的比試,衆人興致倒是挺高的,個個言笑切切,不時的湊到一起小聲的議論着,這兩個女人哪一個可能會贏。
大殿內,睿王容凜忽地站了起來,掉首望着大殿兩側的一衆朝臣,最後他掉頭望向大殿上首的堯景帝,神容悠然的開口:“父皇,兒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堯景帝瞳眸一跳,不過不動聲色的開口:“說。”
容凜緩緩的說道:“今日乃是除夕宮宴,難得的熱鬧一次,兒臣請父皇同意讓大家盡情熱鬧一些。”
堯景帝不知道這傢伙搞什麼名堂,眼睛微微的眯起來,最後沉聲應了:“好。”
他倒要看看他搞什麼名堂。
大殿內的衆臣也一起望着睿王爺,不知道他想怎麼熱鬧法。
容凜暗磁魅惑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今日難得的是天山一族的人蔘加了我們開羅的宮宴,不但如此,慕容公主還和趙小姐來了一場比試,既如此,我們何不捧捧她們的場,來賭一賭她們誰會贏,誰會輸。”
一言大殿譁然,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不時的說着,其中不少人認定了這一場比試,肯定是天山一族的慕容公主勝出,至於趙家的這位趙小姐肯定會輸的。
容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日本王來做莊,在場的各位大人都來壓一注熱鬧一番,本王做莊。壓趙小姐勝出,其他人可以隨便壓。”
容凜的話一落,大殿內此次彼落的議論聲,沒想到睿王爺壓的竟然是趙小姐勝。
這不是擺明了送錢嗎,不過人家就是喜歡在美人面前出風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大殿內,不少的女人都嫉妒容臻的好運,有這麼一個男人爲她出頭,真是太讓人嫉妒了。
不但是大殿內別的女人,就是慕容靈仙,也嫉妒得快抓狂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看中的,現在竟然一力維護別的女人,讓她怎能不恨不嫉妒,更下定了決心,定然要完勝趙嬋,讓她當殿自扇耳光,看她以後還嫁給誰,不要說睿王沒辦法娶她,就算是宣王恐怕也不會娶這種女人。
慕容靈仙眼神陰毒的望着對面的容臻,容臻則懶得理會這女人。
大殿內,容凜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好了,各位可以下注了,慕容公主和趙小姐馬上就要比試了,各位下注吧,今日乃是除夕宮宴,難得熱鬧一次,大家不要拒謹。”
容凜話落,堯景帝倒是開了口:“朕就開這第一個頭,朕出十萬兩,賭慕容公主勝,這算是給慕容公主捧場了。”
堯景帝話一落,慕容靈仙立刻高興的笑起來,向上首的堯景帝道謝:“謝謝皇上了。”
大殿下首,陸續的有人站出來開始買注,不過很多人買慕容公主的注,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人買容臻的注。
只不過買容臻的注,是爲了給睿王顏面,看睿王這樣的勁頭,這位趙家的小姐很可能日後會成爲睿王妃,他們怎麼能隨便的得罪睿王妃呢。
這些買容臻注的人中就有寧安候府的蕭墨,趙府的趙子風,還有張御吏的女兒張薔,最後秦氏爲了表示支持自己的女兒,也拿出了十萬兩的嫁妝錢買女兒勝出。
反倒是靖江候府的候爺趙傅明竟然買了慕容公主勝出,這讓秦氏恨不得咬他一口,看到他望過來的時候,直接的丟兩個字給他,畜生。
趙傅明自然看清了秦氏所罵的是何意思,不由得臉色變了,想狠狠的罵回來,卻又不便。
這裡衆人正在下注,那邊宮女已經把筆墨紙張取了過來,慕容靈仙拿起筆飛快的寫了起來,很快便寫了一份憑證,憑證上寫着,若是自己輸了,定然當殿自扇十記耳光,並說自己配不上睿王殿下。
慕容靈仙寫好後,看了一遍,又寫上了自己的大名,最後交給了身側的宮女交到睿王的手裡。
她就不相信,她會連一個小小的趙家小姐都比不上了,那她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麼啊。
慕容靈仙雖然爲人極囂張霸道,但是從小確實接受了很多的教養,才貌雙全,武功也很厲害,後來因爲她長相好,能力好,所以周圍的人都捧着,慢慢的便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同時因爲這些人的追捧,她身上有了一個致命的弱點,總以爲這天下間自己是最厲害的女子,所以纔會自以爲穩操勝券而寫下這份憑證。
慕容靈仙身後的二長老眉深深的蹙起來,臉色不太好看,他身側的大長老忍不住開口:“怎麼了?”
二長老望向對面的容臻,緩緩的說道:“你看對面的這位趙家的小姐,處在這樣的境況之下,依舊泰山壓頂不動聲色,從容悠然,這是一個言行能力操控自如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犯傻到和我們公主賭呢,難道她在不如我們公主的情況下,會賭嗎?所以我擔心,我們公主這一次恐怕一一。”
大長老公的臉色一沉,望向對面的容臻,最後深沉的說道:“公主的憑證已寫了,眼下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讓公主輸一次也好,這樣她就不會認爲自己是天下第一人了,這會讓她成長起來的。”
大長老淡定的說道,二長老擔心的說道:“可是你忘了公主寫下了憑證,若是輸了,要當殿自扇十記耳光,還要說自己配不上睿王殿下,難道真的要讓公主這麼做嗎?”
大長老淡淡的笑道:“若是公主真的輸了,我們就代公主自罰吧,相信開羅的老皇帝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大長老說完不再吭聲。
大殿上賭注已經下完了,憑證也寫了,所以比試正式開始了。
兩個女人緩緩的起身,對立而站,兩個人瞳眸同時閃着幽幽的冷光,迫視着對方。
慕容靈仙一身兇像,別人早已看到過了,已經習以爲常了,反倒是容臻一身幽冷的氣息,靜靜的站在那裡,雖然神容淡然,卻如一柄斂了峰芒的寶劍一般,讓人不敢小覷。
慕容靈仙陰冷的聲音響起來:“既然是趙小姐提出的比試,本宮就讓趙小姐先起頭。”
慕容靈仙展現了自己自信的一面,這使得大殿內買她注的人皆定了一顆心,他們可都買這公主勝出了,而且買注都不低呢,有的三萬,有的五萬/。
容臻也不和慕容靈仙客氣,直接的開口說了第一個成語:“掌上明珠。”
“珠聯壁合。”
“合縱連橫。”
“橫衝直撞。”
大殿內兩個女人穩穩的開始了成語接龍比試,先開始的時候,兩個人的語速都不快,可是慢慢的往後的時候,語速便快了起來。
再到後面,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
大殿內,衆人先是隨意的態度,漫不經心的喝着酒,可是越往後,衆人的臉色越深了,酒也不喝了,一起盯着兩個女人。
這時候,大家已經看出這位慕容公主的文才確實挺高的,不過相較於慕容公主的文才,趙家這位小姐的文才更高。
因爲相較於慕容公主的敏捷,趙家這位小姐不但才思敏捷,而且反應奇快無比,更甚至於連神容姿態都很淡定悠然,不慌不亂不燥不急,相較於她的淡然,慕容公主似乎有些微的急燥,臉頰染上紅豔之色,甚至於臉上微微的有汗溢出來。
這使得殿內不少人的心提了起來,不會吧,慕容公主不會輸吧。
那他們的銀子,個個在心裡擔心着自已的銀子。
一柱香的功夫後,慕容靈仙臉上紅豔之色更濃,汗水更多,接成語的語速也微微的慢了下來,反觀容臻,依舊是又快又穩,又淡定又悠然,這樣的現像,高下立馬可見。
大殿內,各家大員家的女眷個個驚訝不已,這趙家的趙嬋竟然這麼牛嗎?她們竟然不知道,還以爲她是鄉野長大的孩子,沒想到竟然如此有才。
今日若是她們和慕容靈仙對上,肯定不堪一擊,可是人家一點事都沒有,還有完敗慕容靈仙的現像。
容臻不理會別人,依舊有條不的往下接,而且又快又穩。
“侷促不安。”
“安若磐石。”
“石沉大海。”
“海一一海一一。”
慕容靈仙接到這兒的時候,忽地卡殼了,最主要的是接得太累了,不是說她真的不會,而是她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一口詞接下這麼多,實在是累得夠慌,腦子一時卡殼,竟然不知道如何往下接了,越想往下接,越接不上,越急臉越紅,臉紅心急,更不好對了。
而對面的容臻緩緩的開口:“對不起,慕容公主,這一局你輸了。”
慕容靈仙一聽這話,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喘着粗氣瞪着對面的容臻,沒想到這一局她竟然輸了,她竟然輸了。
她怎麼會輸。
這女人怎麼會贏。
大殿內,議論聲此次彼落的響起來,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慕容靈仙原來不過如此,有說趙嬋原來這麼厲害,如此有才氣。
容凜自始至終脣角擒着笑意,溫柔的望着容臻。
宣王君冥看着這樣子的容凜,心中一股嫉恨之意,恨不得殺了這男人,對了,還有那女人,她爲什麼選睿王而棄他,這害得他成了別人的笑料。
還有今日大殿上的女人男人都被他們給吸引住了,有誰還記得他這個宣王。
一向風光無限的宣王爺,心深深的被刺激了,心中怨念愈來愈深,大有一種要殺了這兩人方能解恨的感覺。
大殿上首的堯景帝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起來,沒想到趙嬋竟然勝出了,這個女人原來如此有才。
堯景帝望着趙嬋,看她舉止悠然從容,周身淡定的光輝,這樣的她若是嫁給宣王,堯景帝的念頭剛起,忽地想到趙嬋選中睿王棄宣王的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恨意,看到兒子的狼狽,他就想起自己的從前,那些風光總是被自己的皇弟給搶去,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兒子再嘗這樣的滋味。
堯景帝心裡想着,手指悄然的一握,一抹殺氣瀰漫在他的周身,他定要殺了君淵這個孽子,他一定不是他的孩子,他是賢王的孩子。
想到這個,堯景帝的眼睛望向身後的梅妃。
梅妃一接觸到皇上那仇視的眼神,心裡輕顫了一下。皇上的心思,她是知道的,皇上雖然貴爲九五之尊,但是他嫉妒一個人,那就是他的九皇弟,現在看到君淵,他就想到了從前吧,所以現在的他,心中一定極極憎恨她吧。
梅妃只覺得心中苦澀,有一種有口難言的感覺。
不過最後她把一腔的怨念全算在了容臻的身上,這個該死的女人,都是因爲她,因爲她君淵纔會變了的,他變成這樣,讓皇上感覺他更像九賢王了,若是他沒有因爲這個女人而變了的話,從前的他還是不太像九賢王的,所以說來說去,這女人才是該死的,尤其是她竟然膽敢讓他的兒子丟臉,所以她絕不會輕饒了她的,她必死。
梅妃緊握着手,暗咬着牙。
相較於皇帝和梅妃心中的恨意,宸妃則心中微微的露出欣慰,看到下面兩個孩子彼此情投意合的樣子,她就覺得很欣慰。
所以她要保護他們,她自己無法和心愛的人相守在一起,卻要守護兒子和愛人相守在一起。
身側堯景帝動了殺機,宸妃是知道的,所以眼下她要和兒子相認,告訴他要當心這男人,只有兒子知道了,纔會避開堯景帝的峰芒,纔會全面的防守起來,他纔不會吃虧。
大殿下首,慕容靈仙在一口血快吐出來時候,終於按奈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怒火了,她陰沉嗜血的望向對面的容臻。
“好,第一回合你贏了,接下來我們比試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她定要讓趙嬋生不如死。
大殿內終於再次的安靜下來,那些押慕容靈仙賭注的人,此時個個提了一顆心,祈禱着這第二局好歹勝了,不過想想慕容靈仙的武功,肯定比趙嬋厲害得多,所以第二局一定是慕容靈仙贏,再想第三局的獸鬥。
趙嬋說用睿王手裡的猴子,這小猴子能成什麼事,到時候不管慕容靈仙出什麼樣的野獸都可以完勝趙嬋,所以說來說去,趙嬋勝的也就是第一回合罷了。
所以想到這接下來的兩局,買慕容靈仙勝出的人心又定了。
慕容靈仙望着容臻,沉聲開口:“趙嬋,這一回我定要勝你。”
“好,我們出去打吧,若是在這裡打,定然會毀壞大殿的。”
這話倒是真的,慕容靈仙沒有反對,陰笑着開口:“走。出去就出去,本宮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完勝本宮/。”
慕容靈仙說着當先一步往殿外走去,容臻接着她的話說道:“若是我再勝公主一局的話,第三局是不是就不用比了。”
此話一出,慕容靈仙直接被氣得臉色黑沉,掉轉身瞪向後面的容臻:“趙嬋,你真是做夢,第一局你贏了,說明你文才好,你還想第二局贏了本宮,你這是癡人說夢話。”
“那公主就等着看我是不是癡人說夢話。”
大殿內衆人一起望向皇帝,堯景帝開口:“既然有打鬥,我們就一起出去看看熱鬧吧。”
堯景帝率領大殿內的衆人一起往殿外走去,身後的宸妃梅妃一起往外走去,然後是睿王宣王十二殿下十三殿下等人,最後面的纔是大臣,一衆人一起浩浩蕩蕩的往大殿外面走去。
容臻走到殿外的時候,故意落後了幾步,然後以內力和流雲和尚通話,立刻給她壓抑內力氣息的藥。
因爲她的內力異於常人,這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容臻不知道,所以她不想冒險。
若是用藥力隱藏自己的內息,她倒可以放心大膽的和慕容靈仙決鬥一場。
流雲和尚聽到她的話後,沒有猶豫,立刻扔出了一枚藥丸出來,這藥丸是他專門給容臻制的,他之所以制這種藥丸,是因爲他眼下不了解天山一族內部的情況,所以不敢讓容臻露出她武功的事情來,若是她露出武功來,那異於常人的經脈之息,讓人一眼便會看出她是天山一族的人,還是天山一族的公主。
可是眼下天山一族的這四位長老是奉慕容靈仙爲未來族長的,若是看到容臻的武功異像來,會不會出手殺了容臻呢。
流雲和尚擔心這些,所以特地制了隱藏容臻氣息的藥丸,不過這藥丸不能多服,服了極傷元氣。
不過眼下容臻要和慕容靈仙比拼武功,所以還是隱藏了氣息爲好,所以流雲和尚一聽到容臻的話,立刻給了她藥丸。
容臻接到藥丸後,趕緊的服了下去。
這發生的一切只在電光火石間,外人卻是不知道的,即便慕容靈仙武功不錯,但是內力也沒有流雲和尚高,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的情況。
待到大殿內的人全都出來後,慕容靈仙已經有和容臻二人面對面的站定,兩個人眸光之中閃爍着幽亮的光芒,一個比一個狠,這一回慕容靈仙沒有再讓容臻,她現在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生吃了這個女人,又怎麼會讓她呢,難得的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收拾這個女人,她自然不會放過。
容臻的心裡也是同樣的念頭,這個女人竟然想搶她的男人,真是找死,她豈能容她,所以定要狠狠的教訓教訓她,別人的東西不要惦記。
兩個女人心中意念一動,兩道身影拔地而起,飄然往半空衝去,兩道身影就像兩道流光一般。
這一出手便看出兩個人身手都是十分厲害的。
相較於對慕容靈仙的震憾,別人對於趙府的這位趙嬋,纔是真正的驚歎,沒想到這位趙家的大小姐竟然身手這般了得/。
之前那些奚落容臻的小姐,不由得臉色微微的發白,原來這趙嬋身手這麼厲害,若是她想殺自己,不是分分鐘的事嗎,只要在背後動點小手腳便行了啊。
這下個個在心裡起了警戒心,沒人再想着去動容臻。
而容臻和慕容靈仙已經纏鬥了起來,慕容靈仙手腕之中的絲帶宛若靈蛇一般的直往容臻身上襲來,容臻身形飄然而過,一掌朝着慕容靈仙狠狠的劈了過去,慕容靈仙臉色一變,迅速的避讓了開來。
沒想到趙嬋的功力竟然如此的厲害,而且爲什麼她有一種她和她所習的內力同屬一宗的感覺呢,不,這定然是她想多了。
此時的慕容靈仙,看到了容臻的內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全力的迎戰容臻。
不過因爲慕容靈仙有絲帶做爲武器,而容臻卻什麼都沒有,所以略顯狼狽。
宮殿門前,容凜眸色一暗,手指一彈,腰間的天蠶銀翼刀飛身而出,直往容臻的面前飛去,容凜暗磁的聲音響起來:“嬋兒,接住。”
容臻掉首望過來,便看到一片華麗的銀芒撲面而來,她一看就知道這刀是個寶物,不由得大喜,手一伸接住了天蠶銀翼刀。
她剛接住刀,對面的慕容靈仙絲帶已襲擊過來,容臻擡手以內力灌注在天蠶銀翼刀上,銀刀瞬間化身威猛的長龍,咆哮一聲直往對面的慕容靈仙而去。
吼吼,刀氣掀起強大的狂風,節節的斷裂了慕容靈仙的絲帶,長刀直直的往慕容靈仙的面門襲擊而去。
下首,四大長老臉色瞬間難看,四長老忍不住大叫起來:“公主,小心。”
慕容靈仙身形一避,刀氣帶來的煞氣,還是割破了她的衣衫,她此時身上美麗長裙,一道道的口子,那凌亂的衣片在夜風中飛舞,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慕容靈仙此時心裡窩着一口血氣,直狠得想殺人,現在她一心一意的想殺掉對面的女人。
正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看中的男人才會這樣對待她。
若是沒有這把厲害的寶刀,她不會如此狼狽的。
上首慕容靈仙一腔的怨毒之氣,此刻的她,那美麗的面容顯得鐵青而猙獰,分外的恐怖,她眼神嗜殺的血腥之氣,兇狠的盯着容臻。
容臻並不理會她,一招得利,她再次的搶攻向對面的慕容靈仙,慕容靈仙一看那狂暴的刀氣再次的襲來,臉色微微變了,身形一動,急速的避讓開來,她還真怕自己被刀氣傷到,身上的長裙全都應聲而碎,那她這回的臉可就丟大了。
上方的兩個人,現在完全形成了一面倒的姿勢,一個跑一個追,完全是追打的局面。
下首的朝臣看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個個心疼自個的錢。
看這局面,第二局乃是慕容家的這位公主敗的多,所以說他們的錢沒有了啊。
這時候個個對於慕容靈仙心中起了怨念,真是花癡女,沒事充什麼大能,還以爲這女人有多大的本事,卻原來也就這點本事了,連趙府的小姐都比不了,還說什麼天山一族的未來族長,看來這天山一族差不多也快要完了。
這裡個個怨恨不已,那邊天山一族的四大長老臉色卻不好看了,自家的公主完全處於捱打的地位,這讓他們十分的不爽。
大長老長眉一挑,長袍一甩,一件利器拋了出去,這是大長老平時的武器,子母流星錘,這子母流星錘也是長兵器的東西,而且威力十分的大。
子母流星錘好似兩道流光衝向了半空,大長老的話響了起來:“公主,接住。”
慕容靈仙身形急速的直奔子母流星錘而來,容臻手中的天蠶銀翼刀同樣的奔子母流星錘而來,天蠶銀翼刀撞上子母流星錘後,沙沙噹噹響聲不絕,火星飛濺,兩件利器相撞爆發出強大的威力,轟隆隆的在殿外炸了開來。
不過兩件利劍相撞,明顯的是子母流星錘更勝一籌,天蠶銀翼刀被子母流星錘直接的震飛了出去。
這倒不是說子母流星錘威力比天蠶銀翼刀強,而是容臻的功力不如天山一族的這位大長老強。
剛纔這大長老只是輕輕的一揮袖,便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容臻不由得心裡暗驚,看來這天山一族的幾位長老,都不是浪得虛名之輩,眼下她和慕容靈仙交惡,後面要當心這幾個人纔是。
容臻心裡盤算着,身子飄然而起,直衝了過去,接住了天蠶銀翼刀,慕容靈仙也飛快的接住了子母流星錘。
因爲手中多了武器,慕容靈仙又再次的反彈了回來,兩個人有來有往的再次交起了手。
這一次,慕容靈仙完全是拼命式的打法,所以兩個人交手,一時間竟然難分勝負。
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下面的人看得眼花繚亂,目眩頭暈,不過一衆人倒是看清楚了一件事,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不但文才高,連武功也十分的厲害。
看來還是睿王爺精明啊,非要娶這趙府的趙嬋,若是趙嬋嫁給他,他可就是如虎添翼了。
相較於別人,宣王君冥的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瞳眸幽幽,寒芒陣陣,手指緊握成拳,心裡暗暗發着誓,他絕不會讓趙嬋這個賤女人嫁給睿王的,這個女人竟然膽敢不嫁他,她不想嫁他,他偏要娶她,然後讓她一輩子生不如死的活着。
睿王爺眼神中佈滿了陰霾,周身的冷氣流。
不過大家誰也沒有注意他。
相較於下首衆人的各個心思,半空中打鬥的兩個人卻拼足了全力的在殺鬥,誰也不讓誰。
容臻沒想到慕容靈仙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本來以爲自己可以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女人的,沒想到她的武功竟然不差,看來她若想取勝,必須要智取。
容臻心裡意念一動,逐不再正面的和慕容靈仙交戰,而是避開了慕容靈仙,採取了拖延法,一路迂迴的不與慕容靈仙正面交手,慕容靈仙此刻的心尤如烈火澆油,狠不得一錘子錘死這個女人,可是她偏偏不與她正面交鋒,慕容靈仙心裡那個焦急啊,手下的攻擊越來越快,同時也顯現出一絲凌亂來。
容臻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逮到破綻,她身形一動,一掌便朝着慕容靈仙揮去,慕容靈仙趕緊的揮手迎敵,而容臻手中的天蠶銀翼刀揮了出去,直朝着慕容靈仙的下身襲擊而去。
下方,天山一族的四大長老臉色齊齊的變了。
大長老率先叫了起來:“公主,炸開子星錘。”
慕容靈仙不作他想,擡手一掌便朝着子母流星錘的子星錘襲去,一掌擊中,轟的一聲爆炸聲起。
濃煙瀰漫,下方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沒想到這天山一族的人竟然使詐,那子星錘中分明是藏了火藥的,被內力一震爆炸了開來,而先前那子星錘正往趙小姐面前襲去,她不會出事吧。
下首的容凜臉色陡的一變,長袍一甩,身影化成一道羽光。沖天而起,直撲向容臻。
事實上容臻在大長老叫出那句話時,已感覺到怪異的地方,所以身形急速的後退,所以子星錘炸開後,她並沒有被完全的炸到,只是被氣流給震得心中血氣迴盪,一時血流回逆,一口血便從嘴裡溢了出來。
而這時候容凜正好衝到半空接住了她,一低首便看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角還有一抹血跡,容凜的心一沉,只覺得周身的冷意,他緊緊的抱住她,眼裡心裡滿是恐慌,害怕極了。
“臻兒,你沒事吧,你不會有事吧。”
容臻從他的眼瞳裡看到了他的害怕不安,這樣的害怕不安是真實的,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害怕,所以他當初也是害怕失去她,纔會隱瞞自己身份的,所以他並不是故意隱瞞她的。
容臻忽地輕笑起來,虛弱的靠在容凜的懷裡,輕聲的說了一句:“沒事,我只是被爆炸的氣流震盪了一下,心血逆流而已,沒有大礙了,你不要擔心。”
容臻說完,容凜更緊的摟着她,這是他們霧蜀山分別之後,第一次緊緊的相擁在一起,這一刻容凜只覺得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他的臻兒,他的一切又回來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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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笑笑萬歲,俺終於抱到臻兒了。
容臻:笑笑,是不是太快原諒他了,
笑笑:乖兒子乖女兒,以後一起聯手對付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