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午時三刻
昨天不是故意斷更的,因爲wps兩次碼好字後,被吞了文檔,第一次吞了,爺嚎叫了二十分鐘後到底還是靜下心來重寫了,可是在即將完成時,又吞了,所以爺瘋了……無力再來第三遍,很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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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退下後,男子把信箋又拿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或者漏看了什麼字,而那上面卻僅僅只有三個字:明日,醒。
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下人不敢逗留,退下了。
“下去吧。”在下人還在疑惑時,男子道。
身後的下人看到這樣的少主子,瞪大了眼睛很是詫異,他在這個酒樓裡也已經做了五年,看着眼前的男子從少年變成成年男子,卻從未見過他的情緒如此外泄,不由的好奇這信裡是寫了什麼東西,竟然讓他如此興奮。
稍顯急切的拿過下人拿來的信箋,看到上面的幾個字,他雙目盈淚的把信箋捧到了胸前,喃喃自語的激動道:“終於到了,終於到了……”他等了八年,終於等到了!他以爲這一輩他要這樣等待下去,可是老天到底是厚待他的,不是嗎?
冰冷的鳳眼剎那間盈滿亮光,那張妖媚的臉也瞬間變得生動的令人不敢逼視。
在他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少主子,有消息。”
今日的簡易酒樓依然是客滿爲患,人影攢動,其中在二樓的一個小隔間裡,一紅衣男子,年約弱冠,俊逸邪魅的倚靠在木窗上,眉眼精緻,妖媚的丹鳳眼冰冷異常,雙脣緊抿的看着樓下的人羣。
簡易酒樓,在冥國名氣甚大,雖然在冥國才興起八年,但是卻是冥國少有的大酒樓,涉及的產業也不止是簡單的酒樓這麼簡單,每天客流如雲,客流也不單是冥國,還包含了其他兩國,所以這裡算是三國信息流轉的中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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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冥墨塵在後面默默的看着,落寞的背影在陽光下卻更顯淒涼,還坐在凳子上的冥墨烈拿過童雪霜用過得水杯,倒下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低垂着的黑眸裡遮住了所有的神色。
殷蓉在身後趕緊跟上。
言罷,轉身,甩袖毫不留戀的離開。
冰冷的視線看着他,明明是被門口射進來的陽光籠罩着,可是在童雪霜眼裡,卻覺得他整個人已經失去了光采,不再鮮亮,黯淡無光,她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
聞言,冥墨塵漂亮的眸子暗淡,泛起淡淡憂傷氤氳的霧氣,溫柔的聲音含着無限的痛楚:“雪兒,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童雪霜冷冷的望過去,勾脣,殘忍四溢:“我不是雪兒!”她從來就不是殷雪,更不是他的雪兒。
“雪兒……”冥墨塵在一邊喊她,用那雙滿是憂鬱的眼睛望着她,欲言又止。
童雪霜擡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冷淡清漠:“知道了。”
這個四個字讓童雪霜突然想到了在前世看的電視,古代犯了死刑的人,好像都是午時三刻處斬……她和那些人是一樣的嗎?
午時三刻。
聲音冷冽,不含一絲感情。
用完膳,在童雪霜起身前,冥墨烈率先道:“明日午時三刻,來西苑。”
一頓飯用的很是沉默。
童雪霜記掛着她是雙身子,會不時的爲她佈菜,冥墨塵看着,苦澀似溪流緩緩的入了心間,有時候他是真的有些嫉妒她這個妹妹,不管是何時,她對她的在乎都要多過他,而現在,他在她眼裡估計什麼也算不上了。
殷蓉坐在童雪霜的身邊,低垂着頭,只希望自己能低到塵埃裡去,沒有人看到她。
丫鬟奴才們把一道道菜擺上桌子,又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冥墨烈卻不似他,彷彿沒有什麼波動,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朝一邊的奴才道:“開始吧。”
見童雪霜越走越近,冥墨塵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想要她坐在他的身邊,可是到口了話,對上她清冷到無一絲感情的視線,酸澀的又吞了回去,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掙扎着垂了下來,現在的他,連和她說話似乎都是一種奢望。
到了前殿,桌子邊上兩個男人已經等在了那裡,看到她,眼神都是一閃,冥墨烈目光深邃,冥墨塵目光灼熱,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塊燙人的鐵烙,捨不得移開一寸。
獸人並沒有跟上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童雪霜也未在意他,一行人往前殿走去。
“走吧。”即使百般不願,童雪霜也能這樣道,那兩個男人是拿準了她顧及着殷蓉。
殷蓉詫異的眨眼,心裡沒了主意,她其實不喜歡和他們一起用膳,那兩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壓抑了,她害怕他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不過她也不敢回絕他們的邀請,只能轉頭看向童雪霜。
皺眉,童雪霜想要拒絕,曉梅又朝一邊的殷蓉道:“請殷小姐也一併去。”
童雪霜還未回話,外面又進來兩人,分別是曉梅和曉菊,曉梅走到童雪霜身前,恭敬行禮道:“夫人,兩位王爺請您到前殿用膳。”
擡頭間瞥見童雪霜,連忙閃電般的收回了手,慌亂的吩咐下人擡進房裡收好,不好意思的看着童雪霜,走上來問道:“姐姐,要和殷蓉一起用膳嗎?”
侯府的人把東西放下打過招呼就走了,殷蓉欣喜異常的在嫁妝中穿行,最後停留在了裝嫁衣的箱子前,羞紅了一張臉,用手一遍遍的撫摸着那摺疊在一起的嫁衣,愛不釋手。
童雪霜開了門走出去,外面是統一的紅色,原來是侯府把嫁妝擡來了雙翼王府,同時還有嫁衣。
時間悄悄流淌,童雪霜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很是熱鬧,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身後的獸人,獸人臉色也不好,像是被外面的人吵得很不滿。
到了隔壁的房間,童雪霜沒有任何的睡意,空對着窗戶發呆,獸人坐在她的身後,她發呆,他就看着她發呆,兩人都是默默無語,卻似乎有着說不出的默契。
“好。”
兩人皆是無言,又似有着無法言語的尷尬,童雪霜起身道:“你接着忙吧,我去隔壁房間休息一會。”
殷蓉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過很快就點頭道:“好。”
童雪霜點點頭,看了她一會,才道:“我今日要歇在你這裡,行嗎?”
聞言,殷蓉連忙擡頭,看到桌子上的金釵,感動的紅了眼眶,拽在手裡,不住的搖頭:“殷蓉很喜歡。”
看着低着頭的殷蓉,童雪霜拿出一個金釵放到桌子上,這金釵確實不值錢,是她在集市上買的,只能算是一份心意,要是以前,她或許會要冥墨塵爲她準備一份嫁妝,但是現在……
“昨日你及笄我不在,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我沒有什麼可以送你的,這個金釵你要是不嫌棄,就戴着吧。”
童雪霜坐下來後,她也坐在她的對面,兩人相對無言,殷蓉低着頭,輕揉着自己的手指。
見童雪霜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她連忙把東西壓到了針線盤底下,然後搬出一邊的凳子:“姐姐,你坐。”
手上的東西也不自然的往旁邊藏了一下,童雪霜淡漠的瞥了一眼,那是一個香囊,上面用紫色的線繡着一條騰雲的莽,不用猜也知道是給誰的。
沒有聽到迴音,她疑惑的回頭,看到竟然是童雪霜站在了她的身後,眼神不由的一閃,不過很快就恢復瞭如常,脣角帶着不太自然的笑容:“姐姐,你怎麼來了。”
童雪霜進了房間,殷蓉背對着她,低着頭不知道在做什麼,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回的吩咐道:“綠蕪,去拿些酸梅來。”
獸人咕隆一聲,乖乖的留在了外面,藍色的眼珠子落在幾個丫鬟身上,把幾個丫鬟嚇的做鳥獸狀散開了,他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眼露鄙視。
到了五香居,幾個丫鬟看到她都是一愣,童雪霜打斷了她們的通報,朝身後的獸人道:“你留在外面。”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一夜也只能無奈的嘆氣,然後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那您……”一夜有些爲難的看着她,童雪霜轉身道:“不用跟着,我去五香居。”說完,轉身離開。
“不用了。”童雪霜拒絕,那個地方她永遠也不想再進去,充滿了謊言虛僞的地方,她怕噁心了自己。
“夫人,您回來了,是要回雙翼苑歇着嗎?”看到她,一夜總管明顯是有些鬆了口氣。
新來的總管聽到她回來了,大老遠的趕過來,一身青色的衣裳襯得人更是玉樹臨風,童雪霜知道他叫一夜,只是這樣的人光看氣質就覺得不凡,竟然甘願窩在一個王府裡當個總管,由此可見那兩人在用人上過人的手段。
走進大門,門內的丫鬟看到她連忙行禮,在看到她身後的獸人時,都白了臉,嚇得退了幾步。
童雪霜諷刺的冷笑,邁步走進去,獸人跟在身後,守在門口的侍衛也沒攔,只是恭敬的喊了聲夫人,想來是有人已經交代過了的。
眼前的一幕很刺眼,她覺得就像是在嘲笑她在這一年裡的妄想一樣。
到了雙翼王府,獸人把她放到地上,她擡頭看着眼前宏偉的大門,雙翼王府四個字的牌匾上面掛着紅色的綢子,兩側的門上也貼着兩個大大的喜字,門內門外擺着數不盡的鮮花,氣氛很是喜人。
取心頭血的日子是明日,她完全可以明天再去王府,童雪霜卻不想讓他們來找她,或者還帶着侍衛來找,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押着回去,所以她要自己提前回去,算是爲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吧。
感覺到她的依靠,獸人臉色莫名的好了幾分,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手臂更加收緊,爲她擋了不少冷冽的風。
這個樣子,就好像是鬧着彆扭的半大孩子,童雪霜忍不住勾了脣,往他懷裡鑽了鑽,現在已經是初冬,急速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獸人身上的溫度讓她想要吸取。
童雪霜擡頭看他,獸人繃着個臉,在密林間穿行着,速度極快,也不看她,直視着前面,好像在生着悶氣。
對於他的怒火,童雪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也不管那方向對不對,只是,她才走開幾步,身後的獸人就趕了上來,很不溫柔的把她攔腰抱進懷裡。
聞言,獸人的藍眼珠子突然瞪得老大,手上的果子也被他丟到了地上,怒氣衝衝的瞪着她,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吼聲,顯然對雙翼王府那地兒很是抵抗。
接了一個果子放進嘴裡,輕嚼着,酸酸的,還有點麻,童雪霜吃了一口就放回了他手裡,對上他不滿的眼神,只是道:“我還不餓,你帶我去雙翼王府。”
“咕隆,咕隆……”身邊傳來獸人的叫喚聲,童雪霜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蹲在身邊的獸人,獸人把手掌上的新鮮果子遞給她,果子都是他剛去摘的,很是嬌豔欲滴,光看着就讓人很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