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原由?你是指鈺兒的王妃踩了你的花?”老佛爺威嚴地看着她,“她踩你的花幹什麼?若不是有人先惹她,她怎會踩?就算踩了,不過是幾株花而已,何必斤斤計較。你是太后,母儀天下,要有容人之量,現在像什麼樣子。”
前面完全是無賴的說法,偏袒之心顯而意見,就在太后要反駁的時候又突然換成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樣子,指責太后跟小輩計較,沒有寬容之心。
皇太后被當着衆人的面被老佛爺指責一通,面色一陣青一陣紅,相當精彩。
“臣妾不過是要教睿王妃宮規,這是臣妾的責任,可是她不僅不接受臣妾的訓言,還態度傲慢,語氣囂張,更是大打出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臣妾豈能容這樣狂妄的王妃囂張下去?”
雖然大家現在懾於老佛爺的威勢,但是心中一比較,覺得還是跟着太后有前途,所以立馬有人出聲幫太后:“老佛爺,我們都看到了,是睿王妃先出言不遜,太后說了她幾句,她不虛心受教就算了,還辱罵太后,狂妄無比,見了太后就走,連請安都不願。沒把太后放在眼裡直接要離開,太后一氣之下就讓人攔住她,誰知她竟然動起手來。”
她說的話離事實**不離十,只不過用了點技巧,聽起來完全就是沐心冉無禮惹惱太后,囂張太氣人。
老佛爺不待見沐心冉,但是楚璇鈺的心頭肉明顯是沐心冉,望着皇孫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她的心瞬間就軟了,偏袒就偏袒了,怎麼的,她活了一輩子難道還不能裝一次糊塗嗎?再說了,兩人一傻一醜,別人不憐惜就算了,還一個個跑來欺負他們,太過分了。
“你是誰家的女人,哀家沒問話,你插什麼嘴?”
那是一個二品大臣的夫人,被老佛爺怒罵一通,頓時嚇得躲到衆人身後,不敢再出聲。
“別以爲哀家老了就糊塗了,你們串通一氣哀家不知道。誰敢站出來發誓說是心冉丫頭挑釁在先的?”
衆人一齊縮脖低頭,槍打出頭鳥,傻子才站出來頂老佛爺的嘴。
“睿王夫妻是哀家請來皇宮的,你們不喜歡可以離開。”見衆人不說話,老佛爺又道。
衆人一聽臉色忽白忽紅,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啊。
“老佛爺。”皇太后努力壓着怒氣,“臣妾掌管後宮,如果連一個王妃都不能管教,又如何能服從?讓人知道了,還有誰會聽從臣妾的管束,後宮還有沒有規矩?”
兔子還有脾氣呢,何況是盛氣凌人的宋太后。
“瑾兒不小了,哀家看等中秋過了,就立後吧。宛如(皇太后的閨名)也趁此休息。”老佛爺眼皮都沒擡一下,說出的話卻讓太后臉色大變。
交出鳳印她並不覺得怎樣,她也希望自己的皇兒早些立後,但是現在情況卻不同,那是被人直接削權,當太后當得如此憋屈,她可算是第一個了。
旁邊的沐心秀眼睛一亮,立後?
太皇太后對沐心冉的偏愛讓她又嫉又恨,如果她嫁給睿王,現在趾高氣揚的就是她了。不過,只要嫁給了皇上,那就比沐心冉尊貴,以後她見了自己都要下跪行禮,自己叫她往東她就得往東,自己叫她往西,她就得往西。
於是,她憤然的臉上扯出一抹明媚到虛假的笑容,不顧大夫人的阻攔走到沐心冉身邊:“姐姐,妹妹發現你變漂亮了,讓妹妹都自慚形穢呢。”
果然,她這一招引來了衆人的注意,也引起了老佛爺的觀注。
“這是……”老佛爺疑惑地看着沐心秀,顯然是對她沒有印象。
“老佛爺,小女是沐丞相的二女兒,也就是睿王妃的妹妹。”她假裝出一副親熱地樣子想要拉住沐心冉的胳膊。
她以爲衆目睽睽之下,沐心冉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尤其是太皇太后在這裡,要是表現出厭惡來,肯定會給太皇太后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她猜錯了,楚璇鈺的身份擺在那裡,又裝出一副弱小的樣子,沐心冉才能忍住,對於她,沐心冉可就沒必要忍耐了。直接不耐煩地閃開她碰觸,還厭惡地丟給她一個冷眼。
大家正看着,一下子就看見她的手尷尬地僵在空中,臉上因爲憤怒扭曲的表情稍縱即逝,但是她不知道多少人看了去,重點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有沒有看到。
沐心冉手背到身後掐了楚璇鈺一下,這傢伙還真是得寸進尺了。
楚璇鈺低垂着的黑眸閃過一道笑意,他能感受到她身上寒氣更重,那是她不悅的表現。
不敢再撩撥她,怕到時她秋後算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這裡的鬧劇也該結束了。
他將嘴悄悄地貼近沐心冉的耳邊:“娘子,我餓了。”
“鈺兒,你在和你的王妃說什麼悄悄話?”老佛爺看見他的嘴脣在沐心冉耳邊動着,心裡止不住冒酸泡。
沐心冉忍住抽他的衝動,替他回答道:“老佛爺,王爺餓了。”
“正好哀家在和壽宮裡讓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糕點,鈺兒跟哀家回去吧。”老佛爺一聽楚璇鈺餓了,急急說道,走過去拉住楚璇鈺就要回和壽宮,其他人則被她無視了。
“我要和娘子一起吃。”
“一起吃,一起吃。”老佛爺哄道。
然後幾人就在宮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御花園。
被遺忘的衆人全都面如菜色,其中最難看的要屬皇太后和沐心秀。
全都憤憤地瞪着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
躲在後面看熱鬧的宋佳卿正看得津津有味,心裡的懷疑也越來越大,如果不是時間不對,她想去找睿王妃當面問一問。
正想着,就被人撞了一下。
她擡起頭,正好看到宋夫人在給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是讓自己去當太后的撫慰劑。她可不想當炮灰,所有將腦袋撇向一邊,裝作沒看見。
宋夫人見她如此,差點兒氣炸了肺。
最後,這場御花園賞花之行算是不歡而散,無疾而終。而皇太后被氣得只想找個出氣桶出氣,哪裡還管什麼國宴宮宴,那個老太婆如此不給她面子,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去替老太婆精心準備壽宴。將衆人打發走,她就氣勢洶洶地帶着人到御書房找皇帝哭訴了。
聽說皇帝在清凌宮接待各國使臣,不在御書房中,太后也只能悻悻而歸。雖然幾乎氣得暈頭,但她沒忘記場合,面對各國使臣,作爲皇太后的她要是鬧了過去,就是在給他國看笑話了,她還丟不起那個臉。於是一無所獲的她回到宮中,只能以摔東西打罵下人來撒氣。
之前不在場的李權李公公原本聽說太后娘娘回宮了,笑臉相迎,結果還被甩了個耳光,被打得發懵。問了跟太后出去的宮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白捱了一耳光的他直接將這筆賬算在了沐心冉身上。新仇舊恨,他在心中將沐心冉凌遲數遍,更是暗想着法子整治她。
楚璇瑾事後回到御書房後得知御花園內發生的事,無奈地挑了挑眉,沐心冉還真能惹禍。不過更讓頭疼的是母后和皇奶奶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僵了,現在竟然鬧到翻臉的地步。他慶幸自己之前請了各國使臣前來一敘,否則纔要更加頭疼。只是現在沒了母后主持壽宴,這可如何是好。
他揉了揉眉心,明天……
想到和千曉閣的合作,他煩悶的心瞬間遍佈烏雲。他並不希望有人來破壞皇奶奶的壽宴,可是他知道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有人要造反,就算會血濺壽宴,就算他和他有血緣關係,他也不能束手以待。
手中的狼毫被他折斷,似是代表着他的決心。
到了和壽宮後,老佛爺並沒有特別和沐心冉說什麼,似乎對於她之前離開王府毫不知情,也沒有責怪她招惹上皇太后。
這樣也好,沐心冉自得其樂。
宮女端上來點心茶水,她也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吃着。
而老佛爺就如同上次一樣慈愛地端詳着楚璇鈺,一個勁兒地替他介紹好吃的糕點。
夜晚,兩人被安排在同一間房內。
外面被和壽宮的宮女守着。沐心冉不用想也知道是太皇太后派來監視的,她可不認爲是派人伺候自己的。因爲還有兩個守夜的宮女,就站在門口。
“你睡那裡,要是敢爬上我的牀,看我不毒死你。”沐心冉伸手一指一張小小的軟榻衝楚璇鈺命令道,最後還不忘威脅一番。
楚璇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那張軟榻別說是容下他一個七尺男兒了,就是沐心冉的身高也很難伸直。
“娘子,我爲什麼要睡那裡?”他扭回頭,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我叫你睡你就去睡,廢什麼話。”沐心冉兇巴巴道。
“可是我想睡牀,牀好大,而且還有軟軟的被子。”還有軟軟的娘子可以抱。
後面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一說出口恐怕他連軟榻都沒得睡了。
“想都別想。”沐心冉冷眼一個接一個扔過去,“在外面你想裝沒人攔着你,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還裝什麼?以爲自己是奧斯卡影帝,人生就是演戲嗎?”
楚璇鈺不知道什麼是奧斯卡影帝,不過後面那句卻聽懂了,估計是在說他像戲子吧。呵,千曉閣神秘莫測的閣主,西楚的睿王爺,竟然被一個女人稱爲戲子,要是被那羣屬下聽到了,嘴角要抽筋了吧。
“娘子,什麼是奧斯卡影帝?可以吃嗎?”傻子的基本原則就是問問題,甭管簡單還是難,都可以問出來。
沐心冉一堵,撇開頭不再理會他。和一個裝瘋賣傻的男人講話,那純粹是活受罪。
見她徑直走向大牀,衣服都沒脫就躺到牀上,被子隨便一蓋就要睡覺,楚璇鈺堅持不懈地跟在她後面想爬到牀上,身體還未貼近木牀,就被沐心冉一腳踢開。
“娘子……”他摔在地上,擡起臉委屈地喚道。
“閉嘴!”沐心冉看都不看他一眼,眯着雙眸冷漠地開口,“來一次我踹一次,看是你能吃痛,還是我有力。”
楚璇鈺假裝聽不懂她的話鍥而不捨地爬起來,還沒沾牀立即一股腳力擲來,將他踢得倒退數步,不過好歹沒再摔跟頭了。
他又繼續起來,靠近牀……倔得像頭牛,和傻子倒真的很像。
就連沐心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還是說他演傻子演太久,真的有些傻了?
不過不管他是受虐狂還是開始變傻,都不關她的事,敢爬她牀,都該死!
可是卻不能讓他死在這裡,要不然她鐵定要被全宮的御林軍通緝。
就在她打算將他弄暈的時候,他突然放棄“進攻”。期期艾艾,一步三回頭地往軟榻走去,回頭的時候就用一雙委屈又明亮的眼睛望着她,似在期待她的召喚,可惜沐心冉沒有一點兒迴應。
幾米的距離愣是被他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走完。
等他躺在軟榻上的時候,沐心冉才覺得軟榻好像太小了。不對,是他長得太大了,沒事長那麼高幹什麼,浪費!
見他縮成一團躺在軟榻上,沐心冉收回視線,將牀帳放下。繡着花鳥的絲綢牀帳不帶一絲透明,完全將內外阻隔。想要偷窺都無從下手。
她閉上眼卻是半天沒睡着,明天,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裡,離開王府了。
良久,她的意識終於陷入了黑暗。
楚璇鈺悄無聲息地坐起來,他沒有偷偷溜入牀帳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讓她睡個安穩覺吧。
他就靠軟榻望着牀的方向靜靜出神,一雙漆黑的瞳孔不知何時悄然變成了紫色。
……
八月十五這一天,天未亮皇宮各處便開始忙碌起來。西楚皇宮到處張燈結綵,宮人往來不絕。
沐心冉是被驚醒的。
她掀開牀簾,看到楚璇鈺如昨晚那般縮在軟榻上,寧靜的睡顏微靠在軟榻上,將臉壓得微微變形,身體縮成弓形,腿幾乎貼到肚子上。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聽到敲門聲。
楚璇鈺也被吵醒了,一副懨懨的樣子任宮女替他梳洗打扮。
待二人出門時,已是光鮮亮麗。
楚璇鈺依舊是一襲紫色蟒袍,玉冠束髮,腳蹬翹頭履,面容俊美,身材挺拔,讓人眼前一亮。
沐心冉身着淡紫色宮裝,只在袖口、領口及裙襬等地繡以深紫色的紫羅蘭,平時放下的頭髮也被挽了起來,雙頰靠耳處留下兩簇烏髮,使得莊重的打扮多了一分靈動。頭上的髮飾只有一根白玉梅花釵,簡單中透着清冷華貴。
原本宮女在她頭上插滿各種珠釵和簪花,髮髻也盤成那種複雜的樣式,讓她頂着個幾斤重的頭一整天,她可不想受這種罪,當機立斷把所有珠釵簪花全部摘下來。
嚇得那些宮女直求饒,以爲是自己做得不好惹怒了王妃。最後還是她費盡口舌解釋她們才相信她不會責罰她們。於是她們又要替她重新裝扮,然後在她的堅持下才作罷,只是插了一枝簡單的玉簪。
也幸得她堅持,否則她這張臉的恐怖程度必定要再提升一級。臉抹得像鬼一樣白,嘴脣塗得像血一樣紅,不嚇人才怪。
有人還特地送了一塊麪紗給她,紫色的面紗正好擋去臉上的胎記。
還真是用心啊!
沐心冉嗤笑一聲,怕她嚇到人就別讓她來啊。
兩人站在門口,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的視線。若是不知二人底細,怕是都會折服於他們的風采。
男子氣宇軒昂,俊美如濤,女子娉婷嫋娜,清冷如月。
等待接兩位的肖公公先是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連忙領着二人去給老佛爺請安。這是西楚皇室的習俗,他們必須在老佛爺壽辰那天早起,辰時剛到就要去給老佛爺祝賀送禮。
路上,肖公公見她兩手空空,忽然想起一事:“睿王妃給老佛爺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其實他也就隨口一問。能得老佛爺的眷顧,那是上輩子積的德。哪一個不是趕着巴着討好老佛爺,平時送禮的就多不勝數,何況是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
沐心冉卻是一愣,禮物?她完全忘了要準備禮物。
肖公公見狀,驚訝地望着她:“睿王妃不會告訴奴才您忘了吧?”
他的聲音很大,後面尾隨的宮人和路上遇到的宮人都尋聲看了過來。
沐心冉神色恢復平靜,“肖公公不必掛心,本宮自有安排。”
不知道休了睿王這件禮物如何?
肖公公見她鎮定自若,便以爲她真的有準備,於是安心帶路。
到了正殿,就見裡面早已來了許多人,都是較爲親近的宗室族人,多是皇孫宮妃及其叔侄輩。
太皇太后身穿十鳳齊鳴正紅宮裝,頭戴六龍三鳳冠,金色與藍色交相輝映,獨坐在主位上,不知道是今天穿的衣服比較鮮豔,還是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老佛爺今日精神特別好,看到滿殿的兒孫都來爲自己賀壽,笑得合不攏嘴。
公主王爺等皆着宮裝,相比平時隆重很多,不知道誰說了什麼,惹得衆人笑聲不斷。
見到睿王睿王妃進來,皆是露出訝異嘲諷的眼神,但是之前聽到一些風聲,知道老佛爺對兩人極是偏袒,所以此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對他們的不屑。
先是皇上,再是太后,有地位的太妃輪流上前送上壽禮,然後是各位王爺、王妃、公主先後上前磕頭賀壽。有些迫不及待的已經將賀禮送上,大多是珍寶或名藥,老佛爺笑着一一收下。只有爲數不多幾個笑着說要等壽宴的時候再送上。
沐心冉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又說了幾句祝壽的話,衆便各自離去。真正的重頭戲在國宴上,在這之前,他們還有一番準備。
中午的時候,皇上陪着老佛爺在御殿接受百官朝賀。
明明是過壽的人,卻被折騰得比誰都累。何況是老佛爺這個年紀,在沐心冉看來,不像是在替她慶生,反倒像是來折騰她的。
宮裡難得如此熱鬧,最大的戲臺上一出接一出的戲演個不停,御花園等景色優美的地方簇擁着一紮扎的人,宮裡也多出了許多奇裝異服的人,都是來賀壽的各國使臣。除了東西南北四大國外,還有一些小國及部落。所以看起來就五花八門,眼花繚亂。
沐心冉不想和那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呆在一起,於是躲在一處幽靜的園子裡獨處,想着等晚上國宴的時候再出去不遲。
至於楚璇鈺,她根本就沒想過他會去哪裡。
楚璇瑾送乏累的老佛爺回去歇息後,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招來暗衛,“準備得如何?”
“皇上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這一次的行動,他沒有讓宮裡的御林軍和近衛參與,擔心裡面有那人的內應。所以分佈在全國各地的一百名暗衛全都被他召集回來,這些專門訓練出來的暗衛可以以一敵百,不僅用得放心,而且實力不容小覷。
同一時間,在一處落敗的宮殿裡,也集結着一批青衣人,他們的領口上都繡着一朵金色蘭花,臉上戴着修羅面具。
讓人驚訝的是站在青衣人前面的兩個男人,身形相似,面上皆戴着銀質面具。所不同的是紫衣男子的面具左邊雕刻着一朵金色的玉蘭,而白衣男子的則在右邊。
“行動開始了。”紫衣男子側過身勾脣笑道。雖然在笑,可是深邃的雙眸卻讓人由心底深處產生一股莫名的震顫。
“開始了。”白衣男子脣角的弧度與紫衣男子如出一轍,就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紫衣男子忽然離開地面,飛身離去。
白衣男子眼神一眯,脣瓣輕啓:“行動!”
所有的青衣人如離弦之箭,瞬間飛射向四面八方。
白衣男子等衆人都消失後,才身形一晃,朝南邊閃去。
不過是呼吸的功夫,殘破的宮殿裡空無一人,只餘樹葉的沙沙聲。
……
“怎麼那麼慢?”
“王爺恕罪。”說話的人知道他最討厭找藉口脫罪的人,所以不敢替自己辯駁,接着說道:“這是鬼醫用銀月雪狼的血提煉出的毒粉,無色無味,撒在空中,方圓十丈內的人都會中毒,按您的要求,中毒的人不會馬上死去,中了此藥需要一柱香纔會發作,疼痛會逐漸加深,中毒之人全身無力,內力盡失,若沒有服下解藥,一個時辰後就會斃命。”
沐心冉正躺在假山上曬太陽,眯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耳邊在聽到銀月雪狼四字時卻驀然睜開雙眼,目光尋着聲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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