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三章 毒王之徒

話音剛落,一把明晃晃的銀劍便破門而入。李社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便驚覺那支劍已經直取自己咽喉。

李社閃開身,也拔出自己的劍,與來人在蓮王房裡打了起來。

只見對方一身純黑的夜行衣,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劍法十分之快。李社也習武多年,但與之交手的黑衣人的身手明顯不在他之下。

蓮王眯起眼睛,從牀上一躍而起,迅速拔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向來人刺去。

蓮王的劍毫無花巧的迎面劈下,那黑衣人竟然不閃不避,直到蓮王那劍快到面門,他才稍稍一歪頭。蓮王的劍砍在了他肩上。

如此詭異的作戰方法令蓮王與李社都是一愣,而就在他們愣神地一瞬間,黑衣人手中的劍已經揮出,準確的刺向蓮王的胸口。李社腦中一個激靈,情急之下徒手推了蓮王一把,只聽“滋”地一聲,鋒利的劍尖已經避開要害,刺進了連王的左肩。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明顯對這樣的效果不滿意,黑衣人拔了劍,準備再次行動卻敏銳地聽見了似乎有人在往這邊過來。於是果斷地轉身飛奔了出去。

李社將受傷的蓮王放好,便追了出去。黑衣人已經跑出去很遠,但李社卻準確地找準了方位,狂追了上去。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黑衣人確實輕功十分了得,自己追了好幾裡地,胸口都已經微微發痛,可那個黑衣人卻還是箭步如飛。好不容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李社準備再次提速去追,那黑衣人卻忽然停了下來。

李社一驚,慣性的他就算緊急剎車也還是向前衝了好幾步。只見那黑衣人舉着劍對着他,只等他自己向着劍尖撞上去,李社轉開身,躲開那把劍,緊接着便是一個旋風腿向對方掃過去。

兩人都沒有開口講話,你來我往對了幾十招以後,卻終是不分勝負。最後李社的劍向對方挑出去,而對方的劍也被他一腳踢走,兩個丟了兵器以後,又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黑衣人一拳打中李社的鼻子,李社也不甘示弱,對着黑衣人胸口就是一拳,但是打完後他便愣了,那胸前的柔軟是……

女人?

黑衣人之前受了蓮王一劍,此刻被砸了一拳,可能本身就有些傷,竟然在李社的一拳下噴出了一口血來,並且踉蹌着退後好幾步,李社趁機一把扯下了她包住整個頭只留一雙眼睛的黑布。

一張漂亮到極至的少女臉龐露出來,李社睜大眼睛,稍稍定了一下神。

少女在這時忽然輕輕地一笑,右手忽然漂亮地一翻,一枚閃着寒光的銀針從手中飛出。李社心下一驚,連忙避開,兩個手指拈着那枚銀針,咬牙切齒道:“真是狠毒。”

少女笑了一下,皺了皺秀麗的眉頭,開口道:“還是回去看看你那王爺吧!”

李社一愣,什麼意思。仔細看了一眼那手上的銀針,發現拈着它的兩個指頭已經發黑,一驚之下,李社迅速將手中的銀針扔出,道:“有毒?”

少女沒有回答他,轉身一躍,便又消失在夜色中。這一次李社沒有再追上去,而是掉轉頭,直奔蓮王府。

裹城的蓮王府由於蓮王來得比較匆忙,所以只有他的寢宮建設了起來而且比較豪華,其他地方正由工人們在日夜趕工。李社回到蓮王的房間,就驚見蓮王嘴脣已經發黑,平躺在牀上,而身邊正立着一個大夫,滿頭大汗地給他清洗着傷口。

蓮王左肩的傷口呈現黑色,說明他中毒不淺,李社握了拳,想起少女那一柄銀色的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寒意。

“王爺……”李社見蓮王全身發抖,已經是人事不醒,不由得緊緊皺起眉,問身邊的大夫道:“怎麼回事?”

“王爺應當是被風銀劍刺中,此劍巨毒無比,擴散快……”

“什麼?能治好嗎?”李社纔不管劍有多毒,他扯起大夫的衣領,只想知道這人什麼時候能好。

“這……”大夫身體比蓮王抖得更厲害,支吾道,“老朽……老朽只能盡力而爲。”

“什麼叫盡力而爲?若蓮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跟着陪葬!”李社狂躁無比,恨不得將這大夫立刻拖出去斬了。

無辜的大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此毒也不是不能治,只是不能根治。需要上等的天山小雪蓮一支,每月煎藥服用,且不能斷藥,方能保命。”

李社皺起眉頭:“每月?”

大夫點頭,鼓起勇氣道:“如若不如此,便是神仙難救。就算將軍拉老朽去陪葬,老朽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李社觀察了一下大夫,量他這個時候也不敢扯謊,便哼了一聲,問道:“有何需要幫忙的?”

“天山小雪蓮老朽這裡尚有一支,可以暫時保得蓮王的命,但是後期的,便只能由府上人自行去採。藥方老朽會寫給你!”

“我知道了,現在情況怎麼樣?”李社心急如焚,見蓮王全身發着抖,額頭上卻在冒汗,不由得又是一陣痛心。

“目前毒還沒有逼出來,所以王爺……比較痛苦,請給老朽備兩名醫女幫下忙,然後,請將軍出去候着。”大夫捲了捲袖子,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活兒,小心翼翼地清洗着傷口。

李社臉色鐵青地守在門外,竟然在府裡遇到刺客,還是個十分厲害的刺客!李社咬着牙,想起月色下那張精緻漂亮的女人,心裡自然地冒出“蛇蠍女人,最毒女人心!如若再讓我遇見,一定抽筋削骨讓其痛不欲生”的殘酷想法。

而正當蓮王在裹城生不如死的時候,公子悠這裡卻是緊鑼密鼓地徵兵,並且是全國上下地大量徵兵。雖然公子悠明白從老百姓裡不斷徵兵會讓國家元氣大傷,但他要的就是大傷元氣,所以在短短几天內,就用“鐵血手腕”徵集了不少兵力。

奇異騎着一匹高大的戰馬親自去閱兵,等回來時臉上明顯洋溢着喜慶,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公子悠正在自得苑裡喝着茶,見奇異親自來看自己,便忙下拜行禮。

而許羽卻像是奇異的影子一般,隨時隨地的跟在他身邊。

公子悠見奇異心情甚好,順便向他拍了些馬屁,接着便道出自己要出一趟遠門的想法。

皇上奇異正在

思忖着公子悠會不會藉此機會向自己要兵權,或者要求親自練兵,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出走?

奇異雖然表面上端得十分不捨,但內心卻是一陣狂喜。公子悠若這個時候離開,自己大可把兵力交給多年的心腹聞進聞將軍。公子悠雖然幫了自己大忙,但太子不會忘記當初自己差點將他送進死牢的事,總害怕公子悠記仇,什麼時候會反咬自己一口。

但公子悠這個時候如果離開了,那太子當然是藉口都不用找,直接將兵權攥緊。

公子悠當然明白奇異的想法,當即便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臉上一臉堅決,道:“皇上,悠也想替皇上分憂,但實在是有私事纏身,不得不去一趟,辦完事後,悠一定儘快歸來,皇上您看可好?”

許羽也在旁勸道:“既然公子有不得不辦的要事,皇上您便放他去吧。”說着又向奇異使了個眼色,彼此交換了一下心意,奇異這才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臉上不捨道:“既然賢弟一定要走,朕也不再強求,不過一定要忙完後快點歸來,朕很需要你。”

就連許羽都被他這句“朕很需要你”震得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公子悠的手不經意地一抖,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忙笑道:“皇上放心,悠一定儘快歸來。”

“既然如此……賢弟什麼時候出發?”奇異迫不及待地問。

公子悠道:“明日清晨。”

“明日清晨這麼急?”奇異故作驚訝道。

公子悠點點頭。“早去早回。”

“既然如此,賢弟肯定有很多事需要處理,朕就不打擾你了,朕先回寢宮。”

“悠恭送皇上,”公子悠忙弓身道。

奇異剛走一會兒,許羽便偷偷折了回來。公子悠的自得苑不比從前,如今已經裝飾得金碧輝煌,十分氣派。許羽站在門外,裝模作樣地逛了一圈,確定無人跟蹤,這才迅速打開門走了進去。

公子悠一邊在自己整理行李,一邊頭也沒回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不避諱一下。”

許羽不以爲然道:“放心,沒有人跟蹤。”

“什麼事?”

“有一封從宮外送進來的信,正好被我手下攔到,是給主公的。”許羽從袖子裡遞出一封信。

公子悠看着那一個白色的信封,不由得皺眉道:“何人寄的?”

許羽搖頭道:“羽還未曾拆開看過。”

公子悠接過信封迅速拆開一目十行看過去,便直接放到油燈下燒掉,許羽問道:“何人來信?”

公子悠摸了摸鼻子,緩緩道:“這個人,連本公子也不知道她是誰。說是蓮王已經被她刺成重傷,現下生死未卜。”

“啊?”許羽吃了一驚。

公子悠道:“沒想到她竟然去行刺蓮王,膽子也太大了。”

“這人……”許羽簡直是一頭霧水。

“媚惜。本公子至今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過……這次確實幫忙了。”公子悠繼續手裡的活兒,整理了兩件換洗的衣物,又包了些銀兩。“在我回來之前,希望蓮王都不要痊癒。羽,皇上就拜託你了。”

許羽有些不解:“主公,您這是要去?”

“林靖。”公子悠簡單地回答。

許羽聞言,稍稍愣了一下神,這才小聲道:“是爲了奇葩?”

公子悠並沒有回答。

“可是主公,目前的形勢,不宜與林靖挑起戰爭。”許羽有些擔憂地勸道。

“本公子並未要挑起戰爭,羽言重了。本公子只是想,將未婚妻帶回來而已。雖然可能她在林靖,生活會更好,但是,沒有本公子,她不會覺得幸福。”

許羽聽他如此說,便也不再相勸,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道:“如此,羽先回去了。”

公子悠點點頭,囑咐道:“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

許羽失笑道:“沒那麼誇張,就算是羽來找主公,也不一定就會引起什麼嫌疑。”

公子悠道:“小心點好。”

公子悠一邊清理着行李,一邊在心裡深深地思念着奇葩。以大局爲重,他本不應該去這一趟,但公子悠在面對奇葩的問題上,永遠不會理智。

他知道,那個蠢女人,一定在等他。

然而在遙遠的林靖,公子悠口中的蠢女人卻在忍受着寒毒襲體的痛苦,兩條秀麗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臉上是滾滾而下的汗珠,但全身卻像是被丟在冰水裡,一陣一陣冷得發抖。

司空落趕過來的時候,奇葩正從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回過神來,嘴脣發白,額前的碎劉海溼噠噠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全身蜷縮在一起。像一隻大型的蝦米,樣子可憐又可愛。

司空落扶起她,向身邊的宮女斥道:“今天沒有吃藥?”

宮女嚇得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王爺,王妃已經喝過藥了。”

司空落聞言臉色一冷,吼道:“叫太醫來。”

宮女們從來沒見過她們家和藹可親的王爺如此大發雷霆,個個嚇得臉色蒼白,提着裙子從地上爬起來。“奴婢,奴婢們這就去!”

奇葩整個人蜷縮在司空落懷裡,全身都在顫抖,她根本就不清楚此刻是誰抱着自己,正一心一意地同胸口那撕心裂肺地疼痛做着鬥爭,又極力忍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寒氣。

司空落實在是看不下去,扶起奇葩,擡起她的手掌,深吸一口氣,開始用內力暫時爲她保住心脈,溫暖身體。

運功當中,奇葩輕輕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見有一個人正在以內力爲自己療傷,卻始終也看不清楚。但還是試探地小聲叫道:“越籬?”

司空落心下一驚,看着奇葩。

“越籬……不要了……”奇葩小聲地道,“你會受傷,不要了……”

司空落心裡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忙將奇葩轉過身背對着自己。

“越籬……”奇葩再次有些擔心地開口了。

司空落用越籬的聲音道:“無妨,奇葩不要說話。”

“可是越籬……”奇葩想再次開口,但胸口的那又一陣疼痛讓她緊緊咬住了牙,這種非人的折磨,到底何時才

能結束?

太醫提着藥箱進門的時候,就見司空落正在用內力爲王妃續命,只得擦了一把汗,默默地守在一旁。

片刻後,奇葩終於不再顫抖,神志也開始清明,但司空落卻輕輕地咳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

奇葩正要轉過身,卻被司空落按住了身體。“奇葩,先好好休息一下。”

奇葩虛弱地道:“越籬,你沒事吧?”

“無妨。”司空落死死按住奇葩的身體,不讓她轉過來。

“越……”奇葩還要開口,司空落果斷地點了她的睡穴,奇葩身體一歪,便倒進了司空落的懷裡。

看着她睡過去的側臉,司空落輕輕嘆了口氣。將她平放在牀上。

太醫戰戰兢兢地走上來,跪在地上給奇葩把脈,司空落陰沉着臉,一瞬不瞬地盯着。直盯着太醫頭皮發麻,他才沉聲開口道:“怎麼樣?”

“寒毒發作了,不過好在王爺用內力逼了回,並無大礙了。”太醫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天天都有喝藥嗎?爲什麼還會發病?”司空落語氣冰冷地問道。

“此毒要根治,並非一朝一夕之事。不知道是哪位打傷了王妃,這用毒之狠絕,實在世間少有。”

司空落眯了眼,道:“依你之見,應該是何人所爲?”

太醫不敢亂說話,但司空落刀子一眼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他。最後他只得道:“在下也不敢斷言,但看這毒掌用毒之深,應該是當今毒王孟德非所爲,只是……”

“只是什麼?”

“這毒王已經在江湖消失十幾年,誰都未曾再見過他。只怕,是他的傳人所爲,傳說他多年前曾收了一個徒弟。但是誰也不清楚是誰……”太醫從剛纔到現在就總是冷汗直冒,忐忑不安。

但司空落此時卻並未再發脾氣,奇葩已經安然熟睡,雖然皺着眉,證明睡得並不安穩,但好歹不像之前那般痛苦。司空落平復了一下心情,淡然開口道:“此事本王會去查,你好好醫治王妃的病,若有何閃失……”司空落眼中寒光一閃,“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太醫一個哆嗦,慌忙將頭磕上地。“小人一定盡力,不……小人一定治好王妃。”

“是嗎,王爺那麼可愛?”奇姬掩嘴,微笑中略帶羞澀,端起桌上的點心道,“皇上嚐嚐,這是奇姬親自做的,在北蘇,我父皇可是天天求着我做呢。”

“哈哈,那朕一定要嚐嚐!”司空鬱用手指拈起一小塊,放入嘴中,入口即化,涼涼甜甜的,確實口感不錯。

司空落剛進入大廳,就看到了這一樣一幅和諧美好的景象。

側妃身着正裝,梳了一個漂亮的追月髮髻,寬大的鵝黃衣裙,胸口處微微敞開,端得是雍容華貴,風華絕代。

司空落卻是微微皺了眉,走了進來。

“落兒,你這側妃真是有意思呢,要不要嚐嚐這桂花糕,真比御廚做得還好。”司空鬱十分殷勤地將糕點遞了過去。司空落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奇姬,又看了看司空鬱,只得拈了一小塊起來,放進嘴裡。

司空鬱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奇姬,又看了一臉司空落,開口道:“落兒,有件事朕不得不說說你。”

司空落忙低了頭道:“是,皇兄所指何事?”

“還能有何事,朕問你,當初側妃是不是你救回來的?”司空鬱滿臉嚴肅道。

司空落沒想到司空鬱會問這事,擡眼瞟了一眼奇姬,答道:“是。”

“那既然是你救回來的,你爲何不好好珍惜呢?”司空鬱想起奇姬剛纔所講的“心酸史”,心裡就一陣發緊。雖然她曾經被慕夜抓去過,但這並不是自己願意的。而且司空落不是也說過,他絲毫不介意嗎?竟然這麼快就變了心,實在有毀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司空落一頓,皺了眉頭。

“落兒,當初你皇妹出嫁,你是怎麼叮囑她夫君的?都是人生父母養,你可不能區別對待。”司空鬱繼續教育。

“雖然你目前有兩位王妃,但你不能太偏心!何況另外一個還未曾成親。你這叫側妃情何以堪?落兒,從今天開始,必須好好對待側妃,聽到沒有。”

司空落的眉頭皺得更緊,但卻還是應道:“是,皇兄。”

“先帝走得早,長兄如父,想當年你才6歲……”司空鬱嘆了口氣,開始了他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娘將司空落撫養大的“血淚史”的演講。雖然這段話司空落都能背下來了,但還是耐着性子又聽了一遍。

等到司空鬱終於把他的“血淚史”講完,司空落腳都站得有些發酸了。

“總之……”司空鬱總結道,“若你再對側妃不敬,本王就遣你去邊疆!”

“啊?”司空落擡起頭來,不滿道,“皇兄……邊疆不是有紀將軍在鎮守?”

“反正你閒着沒事,若不聽話,你就去守着!”司空鬱根本不爲所動。

“主……”司空落心情抑鬱地看了一眼司空鬱,又更爲抑鬱地看了一眼奇姬,終是沒再講話。

等到皇帝覺得教育得差不多,終於要離開的時候,司空落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落兒送送你。”司空落走上前,扶住自己的皇兄。

奇姬弓身站起來,行了禮,便又端坐在側位。珍兒走上前來,撤掉她手上已經冷掉的茶。

司空落迴轉,看了一眼奇姬握了握拳道:“你在做什麼?”

奇姬擡起頭來,表情已經退去她一慣的憂傷,只剩下一臉的淡漠。“王爺指什麼事?”

“有什麼事,跟本王講就好,犯得着跟皇兄告狀?”司空落坐下來,想起剛纔遭到的訓斥,心中便有些鬱結。

“犯不着?”奇姬站起身來,道,“那麼王爺以爲奇姬受了委屈又到何處去說?”

司空落一愣,對奇姬如此強勢的態度有點兒不太適應。

奇葩冷笑一聲,接着道:“王爺,奇葩在你心裡很重要,那麼奇姬就什麼都不是了?王爺可別忘記了,奇姬也是你明媒正娶進門的,甚至是你親自從慕王那裡搶回來,就算是做做樣子,王爺也應該對奇姬好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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