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上去幫幫忙嗎?”
炎彬推了推黎澤的肩膀,問道。
黎澤冷嗤一聲,毫不避諱的鄙視道:“你說,你上去幫誰?”
“這個……?”
炎彬一臉糾結樣,“我看,咱們還是就在這裡看着吧。”
視線轉向交織在一起的兩人,閻諾一身黑,大師兄一身白,一黑一白你來我往。
來人原本是切磋,可後來打着打着,直接認真了起來。
“閻姑娘,曾傳你赤手將山王之王洛山王揍的無處躲藏,今日的一比,我甘拜下風啊。”
古牧豐淡笑,遂又道:
“前幾日關於魔魅山莊毀於一旦之事,我是真真的佩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挑釁笑納島之人,江湖上爲數少之又少啊!”
閻諾抿脣,扭了扭臂膀,“你也不賴啊,不愧是賞金塢的大師兄,武功還是不錯的,只是……”
後面的話,古牧豐很有自知之明的接到:
“只是,性格太過拖泥帶水。”
閻諾挑挑眉,齜牙道:“原來你知道啊。”
古牧豐好笑的回道:“天生如此,改不了了。”
“這樣也不錯。”閻諾視線轉向別處,自己與古牧豐的這一場軟綿綿的‘太極’打下來,只怕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吧。
“說拖泥帶水過了,我覺得,是過分的舍已爲人,總替別人考慮。”
閻諾說着,上前一拳揍向古牧豐的胸膛,“是個老好人啊。”
因爲閻諾這驟然的一拳,讓古牧豐身子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被黎澤、炎彬兩人扶住,才止住了倒退的步伐。
“你這個魔童,今日,我們賞金塢便殺了你,爲民除害!”
陡然響起的聲音,讓古牧豐三人把視線轉向身後。
果不其然,黑暗處,李文博帶着七八個賞金塢的弟子進入了這個較爲偏僻的深巷裡。
頓時,這個幽深的巷子,熱鬧了起來。
方纔說話之人,是賞金塢的弟子,那人話一落下,另一名弟子又開口說道:
“大師兄,您沒事吧?這個魔童,您都打不過的話,那我等……?”
“住口。”
李文博低吼一聲,“你們這些睜眼瞎,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們是在假打嗎?”
“假打?”
“不會啊,方纔大師兄可是被這魔童給揍的連連後退啊?”
隨着這名弟子的話落,古牧豐才恍然大悟,這個女子,年紀小小,竟然有如此老謀深算的心緒。
方纔她的那一拳,是故意的!
既是爲了快些將賞金塢弟子們引出,也可以誤導他們!
“蠢貨!”
李文博大罵,“大師兄,你故意將我等支開,是不是爲了放走這個魔童?你可別忘了,她是賞金塢暗殺對象,賞金可是八千白銀!”
“二師弟,我自是知道該如何做,師命定然不會違反,但僅憑我們大家的武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古牧豐冷冷的說道,一副大師兄的模樣,立馬便表現的淋漓盡致。
閻諾在一旁看的無趣,扭了扭脖子,一個閃身,靠在身後那棵大樹的巨枝椏上,困了,先睡一覺再說!
“不是她的對手?我看你是怕了,不敢上前去吧。”
李文博咄咄逼人,“她害的師妹受了嚴重內傷,現在還未好全,師父纔會讓我們賞金塢獵殺魔童閻諾,你這樣萬般阻攔,分明就是有意包庇。”
炎彬眉頭一皺,一肚子的怒火,上前兩步道:
“二師兄,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你怎麼跟大師兄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