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妃驚疑不定地看着阿嬌,仔細打量她的臉和身子:“你,你休要騙我,是不是暮無顏那個賤人讓你來騙我?哼,她是不是想陷害我?哀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來人啦——”
“五年前,我幫你用藥毒死了吳美人,就因爲她嘲笑你出聲微賤,靠爬**上了皇上的龍**。”阿嬌靜靜地道,“那天我記得下了一場白雪,吳美人一個人玩雪,最後走得遠了,失足落入水井,因爲那個地方實在太偏遠,所以平常並沒有人來,所以她是被活活凍死的。”
慕容太妃驚呆了,張大嘴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阿嬌並沒有停下來,她接着道:“四年前,李才人懷了皇上的孩子,聽說是個男胎,你不想皇上再有皇子,所以我去她的梅花樹下埋了一罈子麝香,那時候是盛夏,我記得她的院子裡開滿了白色的芙蓉花,很美,太妃您還親自去確認過,記得嗎?”
“好了,別說了。”慕容太妃一把拉住阿嬌的手,驚訝地道:“阿嬌你沒死啊?皇上赦免你了?”
聽到這句話,阿嬌即便是再好的忍耐力,也忽然臉容扭曲了一下,她淡淡地道:“不,皇上沒有赦免我,我遇到了貴人,這纔不用再在軍營裡受辱,這才能出現在你面前。”
慕容太妃這纔想到阿嬌之前是被帝染軒,送到軍營裡,軍營那種地方,阿嬌又生得漂亮,肯定早就被無數的臭男人給——
她厭惡地皺了下眉頭,一下子收回了握住阿嬌的那雙手,阿嬌冷漠地看着慕容太妃鬆了手,越發意識到,這世界上,靠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唯獨是隻能讓自己變強大,讓別人來靠你。
“哼,太妃,這次我來,明人不說暗話,是讓你去幫我們主人做一件事情。”阿嬌的聲音瞬間冰冷了下來。
“還,還主人,你,你在外面到底變成了什麼?你,——”慕容太妃這時候開始有些害怕了,她不斷看向外面,希望有人能過來,自己好呼救,現在的阿嬌讓她很害怕。
只是阿嬌一下子就看穿了慕容太妃的意圖,忽然爆發一陣大笑:“太妃可能忘記了,這裡的人都被你打傷了,現在已經無人可用,我看不久的將來,最後太妃也會從這殿裡消失了?”
這也正是太妃害怕的事情,她聽阿嬌這麼說,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也不怕阿嬌了,吃驚地看着阿嬌道:“ 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是不是那個不孝子和那個賤女人要害我了啊,你說!”
阿嬌的養珠子轉了轉:“可不是嗎?那暮無顏和帝染軒可是說了,要給你慶祝壽辰呢,那天,慕容太妃因爲太高興,所以,歡喜而死,你覺得他們這個計謀如何呢?”
“不,不,我不要死,我憑什麼要死,我好不容易將皇上拉扯大,皇上一直對我敬愛有加,都是暮無顏,都是那個賤人!若不是她,皇上不會這麼對我,嗚嗚,皇上——”太妃聞言,腳一軟,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閉嘴!”阿嬌可不是以前的阿嬌了,現在她可沒耐心等這個哭哭啼啼的老太婆在這裡訴苦,她一把拉住慕容太妃,然後將一個藥丸塞入慕容太妃的嘴裡。
慕容太妃驚恐地推開阿嬌,這個阿嬌還是她教養出來的那個阿嬌嗎?那一瞬間,慕容太妃忽然發現,比起暮無顏,這個阿嬌更可怕。
“你,阿嬌你這死丫頭,你給我吃了什麼,啊?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害我?!”阿嬌冷笑:“對我好?你臉可真大,當日帝染軒要將我發配去軍營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在軍營裡被那些醜男人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我祈求你出現的時候,你從來沒有出現過,而我呢?我在你就要送命的時候,卻出現在你身邊,太妃,我對你已經夠好了,你說是嗎?”
“別想騙我,你剛剛給我吃了什麼?快把解藥給我。”慕容太妃這麼多年的宮鬥可不是玩假的。
她不會這麼容易被阿嬌說動,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阿嬌這麼直接的給她下藥的原因。
“這種毒藥,只有我主人有辦法解開,因爲它根本不是靠服用解藥來解開的,只有我主人有辦法,而且,前提是,你要拿到暮無顏手裡的那兩塊玉璽,一塊是楚國的玉璽,還有一塊是越國的玉璽,只有拿到那東西,我主人才能做出給你解毒的東西來,太妃,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我告訴你了?”
“哼我纔不信你的話,你竟然想要偷皇上的玉璽,我這就找皇上告發你。”慕容太妃騰地站起來,然後慢慢地往外走,但是,她都走到了殿門口,沒想到,阿嬌竟然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去,我不攔着你,等你萬毒噬心,痛不欲生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我不會信你的,我有賽扁鵲,他可是絕世神醫,我這就找他去!”慕容太妃氣憤地道,阿嬌卻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去試試也可以,五天,我只等你五天,若是你拿到了玉璽,我會知道,到時候我就會通知你如何做。”
說完,她人影一閃,飛快地離開了寢宮,從一個慕容太妃都不知道的密道離開了皇宮。此時,幽正在宮裡搜索着阿嬌,卻一無所獲,怎麼會呢?他明明看到那個女人人影一晃進了皇宮。
幽靠在屋頂上,看到暮色西沉,他嘆了一口氣,婉兒,我可能要耽擱一天的時間,你放心,我一定會按時回去的。
雖然不知道阿嬌去哪兒了,但身爲這個世界最頂尖殺手的幽,還是有辦法找出她的蹤跡的。
一個人隱藏的再好,特別是像阿嬌明顯是懷着復仇目的來的人,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只要她有所行動,那麼就會敗露行蹤。
所以,幽要做的,就是要等。等阿嬌再次行動的時候,幽就不會再像這次一樣再跟丟了人。
……
小白那裡還是無功而返,無論胖主刀師用了何種神兵利器,甚至連帝染軒的玄武劍都用上了,但就是切不開小白的肌膚。
雪狼王的血脈太強大了,而且小白的情況似乎遠遠超過一般雪狼王的情況,強大的有些超乎想象。
“好了,停手,這辦法行不通的,你們也累了,下去休息。”看着折騰得滿頭大汗的胖主刀,暮無顏亦有些頭疼,無奈的說道。
好在一時半會,楚國玉璽不會被小白消化掉,所以還有時間好好考慮。
胖主刀如逢大赦地離開了,對皮糙肉厚的小白來說,他實在是無計可施,哪怕有着庖丁解牛般的功力。
變/態,變/態!
這是他對小白的餓評價。
“無顏,要不就張貼皇榜,天下能人異士多着呢,說不準有人有辦法取出楚國玉璽呢?”帝染軒望着皺着眉的暮無顏,心裡同樣很焦急。
“暫時不用。”暮無顏搖搖頭,雖然得到楚國玉璽很重要,但她不想將小白當成試驗,就像小白鼠一樣。
對暮無顏而言,已通靈智的小白早已不是**物那麼簡單了,確切的說,小白和黑鷹,已經像戰友,像夥伴,更像家人一樣。
當然,反之亦然。要不然,以堂堂雪狼王的高貴身體,怎麼會容許大家這麼折騰它呢,一會兒瀉藥,一會倒掛,一會涌吐藥,現在更是真刀的破腹。
一切都是爲了暮無顏啊。
“都收拾收拾,散了,散了。”帝染軒揮揮手,命令大家收拾好後退去。
這時,凌絕也跟着人羣往殿外走去。
“咦,凌絕這傢伙居然不再粘着我們了?”看到凌絕“偷偷摸摸”地出去了,帝染軒有些詫異地說道。
暮無顏深深地看了看凌絕離去的背影,忽然露出一抹很神秘的笑容,道:“我們家的凌絕長大了啊。”
“什麼?”帝染軒一時有些不明白,不知道暮無顏爲什麼說這樣的話呢。
“我們跟過去看看,但不要驚動他。”暮無顏拍了拍小白的腦袋。
小白站起來,抖了抖身體,一天到晚被人“研究”着,其實是一件很煩的事,有樂子去做,那也不錯啊。帝染軒則一頭霧水,不過看到暮無顏那副笑吟吟的表情時,心頭也被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凌絕到底會做些什麼呢?
這小傢伙!
凌絕走出大殿,先是四處觀望了一下,確認沒人跟着他後,就一溜煙地朝一處偏僻的地方走去。
“無顏,你不太方便,還是我抱着你。”帝染軒生恐暮無顏劇烈運動後,會對胎兒有影響,連忙說道。
“不了,我還是坐在小白背上。”暮無顏臉色微紅,雖說她不怎麼注意封建王朝的禮儀,但大庭廣衆下被帝染軒抱着,總歸有那麼一絲害羞的。
暮無顏拒絕了帝染軒的好意,坐在了小白背上,現在小白體型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小不點,足足有暮無顏半人這麼高,再加上血脈異常強大,別說背暮無顏一個人了,就是好幾個人,那也不在話下。
當然,前提是能坐在它的背上。
小白甩了甩尾巴,很是高興暮無顏能坐在它背上。
帝染軒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那好,不過我也累了,我也要坐在小白背上。”說着,也不管小白同不同意,就要一屁股坐了下去。
等坐在小白背上後,他就可以攬着暮無顏的小蠻腰,聞着她誘人的體香……那多美好啊……
然而還沒等他屁股坐在小白的背上,就見小白擡起後腳,閃電般地踢在了帝染軒的胸口。小白力大,雖然帝染軒有神功護體,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被踢飛出去。
“嗷~”小白低低地叫了一聲,臉上露出很解氣的表情,叫帝染軒這幾天一直找人來“折磨”它,這一下也算出了氣了。它馱着暮無顏僑務深吸地跟着凌絕。
帝染軒寒着臉,這隻養不熟的狼崽子,每次都要和他爭**暮無顏,這不,這次又被它贏了!
早晚有一天,他要找出個法子治住它呢。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看看凌絕到底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