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司徒妹妹在這裡做什麼呢?”
按照進門前後,司徒側妃看到她是需要行禮的。她倒也不客氣,趁着司徒側妃站起的當兒,搶了她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司徒側妃愣了一瞬,隨即好像早已習慣似的,恭順地向後退了一步。
簡雲苓見狀,端起茶盞,垂頭吹起浮於水面的茶沫,一雙寒銳的眸子從杯後凌厲地睇過去,毫不客氣道:“蘇側妃,本王妃允許你坐了嗎?這裡是司徒側妃的位置,你要坐,同司徒側妃那樣恭敬地行了禮請了安,本王妃準了,你再讓你身後的那幾個侍女去給你另搬一張凳子來。”
本以爲蘇側妃被她當衆下了面,就算不會羞憤難當,最起碼也會氣的直髮抖。
沒想到她不止無半點反應,還撫着一片平坦的小腹,低頭嬌羞笑道:“王妃,妾身可以躬身行禮,也可以不坐,只是若妾身這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閃失,王爺怪罪下來,妾身和您都擔待不起。妾身是在爲您着想,您說是不是?”
“原來蘇側妃有了身孕……”簡雲苓從容放下茶盞,作恍然大悟狀
蘇側妃以爲她要服軟,正梗着脖子準備得意,卻聽她話鋒一轉,勃然怒斥道:“那又如何?懷了孩子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嗎?只要是個女人,就能生孩子。那農人家的老母豬一窩還能生出十多隻小豬崽呢?你能生的過它嗎?不要一有點身子就嬌弱的別人都碰不得了,有的女人,懷着身孕尚可扛鋤下地。讓你站一會又何妨,權當做鍛鍊了。給你診脈的御醫沒說過,多鍛鍊身體對孩子好嗎?“
連珠發炮似的一段話徹底把蘇側妃說懵了,許久後,她才反應過來,簡雲苓把她比作了老母豬,把自己腹中的孩子比作了小豬崽。
一張臉瞬間漲紅,恨毒道:“你!這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你敢把他和那種下賤的畜生相提並論,等我告訴王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簡雲苓極爲無辜的攤開手,滿臉純真地看着她低低笑道:“我把王爺的孩子同畜生做比?什麼時候的事?誰聽到了?你聽到了嗎?”她指着蘇側妃身後的一個侍女發問。
那侍女慌忙搖了搖頭。簡雲苓又指着另一個侍女繼續問:“那是你聽到了?”
那侍女驚恐地退後一步,埋着的頭拼命地左右晃動。
簡雲苓無賴的對蘇側妃扔去一個“你看”的不屑眼神。還不等她再次破口大罵,突然冷了聲音,吩咐道:“蘭姨!給我掌嘴!”
蘭姨捋着袖子上前,二話不說左右開弓,連扇了蘇側妃好幾個巴掌。她想躲沒有躲過,一張臉被打的微微腫起,彷彿煮熟的螃蟹。
“你憑什麼打我?”她張牙舞爪地要衝上來與簡雲苓拼命,幸好被身後的幾個侍女攔住。
簡雲苓悠悠站起,走到她面前,脣邊的笑如碧波般漾開,手貼在她的小腹上,看着她的目光從憤恨到恐懼,興味十足地道:“小心點,你不是說了嗎,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閃失,王爺怪罪下來,你擔待不起。所以,下次你就長點記性,別再妄圖於太歲頭上動土,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擡手拍拍她剛剛被打過的臉頰,嫌惡地把那一手水粉抹到她的衣服上。簡雲苓側首叫上司徒側妃,一拂袖,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