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宮茴整裝待發。
因爲這一次任務特殊,所以她多花了一些時間,將宮裡的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邊。這宮中,除了太后的承玉宮防守嚴密外,就屬皇后的玉和宮了。因爲防守太嚴,她就跟着羽藥在前天晚上進去走了一遍而已。
再次來到玉和宮,宮茴依舊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即便那些機關都銘記在心中,她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推門走進皇后的寢宮中,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香味。宮茴雖然不知道這種是什麼的香味,但是今天在皇后身上問倒過。作爲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殺手,即便是面對這種常見的事情,也要萬分小心。所以聞到這股香味後,宮茴立馬就屏住呼吸,吃下了羽藥之前爲她準備的解毒丹。
“膽子不小嘛,竟敢一個人來本宮的房間,看來你是嫌命太長了?”皇后坐在最上方的鳳塌上。塌前掛着白色輕紗帳簾。在這房間中,不知何來的風,那輕紗帳簾竟輕輕擺動起來。
宮茴透過輕紗帳簾,看到裡面的皇后曲蓉只穿了一身很單薄的紗衣。宮茴粗略一看,她估計曲蓉身上的衣服和那輕紗帳簾是一個質量的。看的宮茴一陣雞皮疙瘩,她想那衣服穿身上應該很涼快吧?但問題是現在並不熱啊。
“你這寢宮這麼小,我帶太多人來,怕沒地方落腳。”宮茴眼神冰冷的看着曲蓉,蘭花指一起,兩指尖便多了一根針。她是來殺人的,可不是來找曲蓉聊天的,所以廢話不用說太多。
宮茴一針打出去的時候,被曲蓉輕而易舉的接下,這倒沒使宮茴驚訝,反而是那藏在面紗後面的嘴角輕輕上翹了,“沒想到皇后您武功如此高強之人,外表上倒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呢!”
“姑娘謬讚了,要說武藝高強,本宮怎麼能比得上你們五音絕的任何一個人呢?”曲蓉話音一落,她便用內力將宮茴扔出來的繡花針,朝着宮茴反射了回去。
宮茴只是輕輕用兩根手指頭便接住了。她剛纔扔出去的繡花針只用的五分力,因爲她沒想過自己第一招就能殺死曲蓉。這第一招,只是她用來試探曲蓉武功的。
而她接住曲蓉扔回來的針,便知道曲蓉用了她的全力。但是這並不代表曲蓉的武功比她低
,很有可能是她對針這類武器不熟悉的緣故。
曲蓉飛離座位,擡起手朝宮茴劈過去。曲蓉的速度很快,宮茴沒料到她會這麼出其不意。只是險險的往旁邊一避,躲開了曲蓉的掌風。倒是這一掌宮讓茴知道了,曲蓉的武功並不低。
但,也不是她不能對付的。
宮茴急急往後退,和曲蓉拉開距離。曲蓉要近攻,而宮茴卻必須要遠距離才能扔出她的暗器。等她拉開一定距離後,立馬五針齊發。宮茴的針很快,而且內力全都灌注在針上。想要擋開宮茴的針,並不容易。她一針一針扔的時候,都很少有人能接住。何況她五針同時扔出去。曲蓉就算再厲害,她能躲過三兩針,但是絕對躲不開五針。
曲蓉紗衣水袖一拂,其中三根被她擋下來,還有兩根分別刺在她的胸口和手臂上。因爲曲蓉內力太強,雖然被刺了兩針,卻不致命。不過宮茴並不擔心,因爲曲蓉現在已經受了重傷。即使現在她沒死,但只要宮茴再出一針,她就必死無疑了。
曲蓉嘴角掛着血癱倒在地上,但她的氣勢卻一點沒有減弱。她用一手撐在地上,勉強半坐起身來,又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問道:”本宮和姑娘無冤無仇,姑娘爲何要害本宮?”話畢,曲蓉眼神微微眯起,像是在悟透了什麼,隨即便厲聲道:“你和澈王妃宮茴是什麼關係?或者說是澈王爺請你來殺我的?”她追殺王妃,還派人燒了王府。她心裡清楚這些事情,阡白澈是不會原諒她的。如果五音絕的殺手是他找來的,那麼她也就認了。
“我五音絕從來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皇后得罪了誰,你心裡應該是比誰都清楚。”當然,她這裡指的不是曲蓉得罪了阡白澈。而是得罪了她,澈王妃宮茴!只是,她知道自己這樣說的話,她肯定是要誤解的。
不過,她要的效果就是曲蓉誤解她的意思。
“是王爺請你來殺本宮的?”曲蓉語氣很淡定,畢竟這是她預料中的答案。
宮茴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開始轉動手指間的銀針。待她正欲髮針之際,一道白影突然破窗而出。與之同時進來的,還有那強烈無比的劍光,長劍利索地朝宮茴的方向砍去。
僅看到這劍光,宮茴
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阡白澈將曲蓉扶到她的鳳塌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撫道:“皇后好好休息,接下來就交給我辦吧。”
“白虎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宮茴站在門前,如果看到形勢不對的話,她可以立馬撤離此地。她可是萬萬沒想到阡白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且他來幫的人竟然是曲蓉而不是她!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完結五音絕的好機會麼?”阡白澈慢慢朝宮茴走來,聽得出他的語氣中含有些許興奮。
“你竟然敢算計我?”宮茴雙拳緊握,此刻的她被氣得渾身發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一招。爲什麼她會那麼輕易的相信阡白澈?爲什麼阡白澈讓她來殺皇后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如果她不知道白虎就是阡白澈的話,她會這麼輕易就相信麼?答案肯定是不會的,她以前從來都沒幹過這麼愚蠢的事情!
事到如今,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了。竟然如此大意,隨隨便便就信了一個一直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
宮茴朝阡白澈扔出幾根銀針後,轉身就開逃。這個地方她可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阡白澈若是想設計拿下她,那麼她會在今晚行動,他也是很算到了的。皇后宮殿中的機關八成也被改了摸樣,她怕是進來容易而出去難了!
逃出了曲蓉的寢宮,一眼便望見了外面燈火通明。且寢宮前也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官兵。難以置信的是帶兵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她宮茴的父親,宮繼宗。甚至連宮荀都站在了旁邊。
呵,好大的排場,就只是爲了抓她一個人麼?她現在感覺自己比皇后白天宴請衆臣都來得威風!
宮茴拿出銀針,正準備用內力打出去的時候,驀然感覺胸口一疼。一口血便從嘴裡噴了出來。“該死!”宮茴低聲咒罵一聲,擡手擦乾了嘴邊的血。看來她還是不夠精明小心,即便是剛一聞到那香味她就吃了解藥,可她還是中了毒。
現在她是不能用內力了,手上的銀針現在也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扔出去恐怕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的性命都要不了。
宮茴丟調手上的銀針就直接朝面前的官兵衝了過去。“你們以爲控制住我的內力,我就是個廢人了麼?太天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