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宮茴出了廢墟,沒走多久阡白澈便感覺到情況不妙。興許是太過擔心宮茴,有些遲鈍。等他反應過來拔出劍的時候,他已經被一羣官兵給包圍住了。
“御龍幫的白虎堂主?皇后還說要我們留你一命,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五音絕的同黨,讓我們如何饒你?”宮荀從衆多官兵後面走上前來,輕輕掃了一眼阡白澈懷中的半死不活的宮茴,她眼裡滿是得意,“交出五音絕的刺客,我興許還能留你全屍。”
阡白澈一手握劍,一手抱着宮茴。沒和宮荀多說一句廢話,便朝一羣官兵衝去。
宮荀退到後方,看着阡白澈和官兵拼殺。阡白澈現在情緒很不未定,好像很着急似的。阡白澈出手很利落,他所到之處就沒有官兵還能活着。
不過宮荀這回帶來的官兵可不是皇宮裡那些普通的官兵,這些都是皇后派給她的人,是喋血盟裡面的精英分子。宮荀先把不頂事的小嘍囉擺在前面,讓阡白澈先浪費一些體力。待那些普通官兵都被殺得差不多了,宮荀才揚手讓喋血盟的人撲了上去。
宮荀帶來的人很多,她今天是勢在必得的。如果她今日沒辦法帶宮茴回去,那麼皇后就不會放過宮繼宗。宮荀纔不會讓宮茴害了她爹,所以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抓到宮茴的。
看着阡白澈在專心對付官兵的時候,宮荀趁機殺過去,想從阡白澈手裡將昏迷的宮茴搶過來。可她還沒來得及靠近阡白澈,就被他一劍擋了回來。
“我不想傷你,別靠近我。”阡白澈打退宮荀後,頭也不回的對宮荀說道。
宮荀根本不知道阡白澈的身份,所以對他說的這話也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哪裡有心思去想那些,她只是一心想要抓住宮茴。
“你們纏住白虎,我抓刺客!”宮荀完全沒把阡白澈剛纔說的話聽進去。
有了宮荀的吩咐後,喋血盟的人殺得更賣力了。由於人很多,幾招之類便纏住了阡白澈。讓他一心只顧着去對付喋血盟,卻沒看到宮荀正舉劍朝宮茴刺來。
待他發現的時候,宮荀已經離他們很近了。可是阡白澈的劍被幾個人扣住,他沒辦法用劍去抵擋
宮荀。可是宮茴現在傷得這麼重,如果再被宮荀一刺的話,她肯定沒救了。之前沒有認出宮茴,傷了她,那是他的錯。但是他不能一錯再錯,絕對不可以讓宮茴再受到傷害的。
容不得自己多想,阡白澈身體一轉,將後背對上喋血盟的人,他則用劍刺向宮荀,去擋住她的攻擊,而宮茴卻被他好好的護在懷中。
阡白澈的後背被幾個人的劍刺重,不過他有內力護身,那些劍刺得不是很深。但是黑背上瞬間就被血液染成了鮮紅的一片。
劇烈的轉動,讓昏迷中的宮茴再次醒了過來。
阡白澈的劍刺在宮荀胸口,但是刺得不深,只是皮外傷而已。看得出來阡白澈是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有心不傷害宮荀的。
“怎麼,爲了抓你妹妹,連命都不想要了?”宮茴故作輕鬆的說道。但是她看到宮荀的胸口上的傷,宮茴覺得很刺眼,刺眼到連帶她的心都有些疼了。
“你閉嘴!你纔不是我妹妹,你不配做宮家的人,更不配做我的妹妹。”宮荀說着,便擡手抓着阡白澈的劍,然後她的身體往後退,和阡白澈拉開距離。
宮荀只是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退了兩步又拿起劍向宮茴刺去。不過這一次阡白澈沒給她機會,用劍一劃便將宮荀擊倒在幾步以外。這回宮荀的傷再輕也變重傷了。
幾個拿着劍刺中阡白澈的人還在發愣中,看到宮荀被打飛出去,他們也無動於衷。和阡白澈對打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他們傷不了阡白澈,反而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阡白澈殺死。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阡白澈竟將自己往他們劍尖上送。
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阡白澈回身用劍一掃,一羣人便重傷倒在地上。本來他沒打算放過這些人的,可現在宮茴的時間不多,他得趕緊帶她去絕音樓。
沒走多遠,阡白澈就累得滿頭大汗。
“你……受傷了?”看到阡白澈額頭的汗水,宮茴艱難的說道。
“小傷,不礙事。”因爲流血過多,阡白澈精神有些渙散,看起來好似馬上就要倒下去似的。
宮茴現在也是渾身沒力氣,但是她的傷明顯比阡白澈重
得多。她害怕阡白澈現在這個樣子,還沒到絕音樓,他就先暈倒了。
“喂!你幹嘛咬我啊?”阡白澈沒想到宮茴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力氣來咬他。
宮茴是看到阡白澈一副要暈倒的樣子,便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看到阡白澈確實比之前有精神得多了,還能大叫。她便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這樣我就不會被你丟在半路上了。”宮茴說完,好像很累似的。靠在阡白澈胸前,輕輕閉上了眼睛。
阡白澈也隨之一笑,抱着宮茴的雙手比之前有力氣多了。
但是他堅持走到絕音樓門前時,還是暈了過去。
羽藥看到宮茴身上的傷時,差點就氣得背過氣去。要不是身邊的人提醒她,她可能會站在原地直接驚成石雕了。宮茴這段日子來,接二連三的受傷,就算五個人中心理素質最強的她,也接受不了被宮茴一次又一次的驚嚇。
幫宮茴草草的處理了傷口之後,屬下跑來問她,“主子啊,那位公子的傷怎麼辦?我看他傷得很重樣子,流了很多血。”
“你先過去照顧着,我馬上就過來。”羽藥說完後回過身去準備繼續幫宮茴處理傷口,但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叫住剛纔來稟告的人,“最近多派些人手看着絕音樓附近的情況,若是有異樣要立即通知我。”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多留個心眼是沒錯的。
這回的任務在宮裡進行的,宮茴受了這麼重的傷,商蕎沒理由不知道的。可到現在也沒看到商蕎回來說情況,真是讓人很擔心。
可宮茴現在傷得這麼重,幾天之內是醒不過來的。所以現在就只有去問阡白澈了,宮茴是他帶來絕音樓的,那麼他應該知道宮茴是怎麼受傷的。
阡白澈傷得本來就不是很重,只是受傷後劇烈運動,才導致流血過多的。羽藥幫阡白澈處理完傷口,不久後他便醒了過來。
羽藥幫阡白澈處理傷口的時候,拿下了他的面具。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到處摸索着,到處找他的面具。
“不用找了,你的身份對我們五音絕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羽藥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悠閒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