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然上依舊微笑,嬌聲道:“父親說,考慮到兩位皇子身體原因,想把兩位皇子的賽事提前,所以,邀兩位皇子前去商量下。”
北辰宣代搖搖頭,直接拒絕道:“不用了,這裡是醉夢樓,有那麼多姑娘照顧,我們沒事的,你去回袁相,就說,我們自便就行,不勞袁相費心了。”
袁媛顯然是沒想到,北辰宣代會拒絕,當下,忙看向袁旭,希望袁旭能夠說兩句好話。
袁旭性子粗暴,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喝道:“看我幹嘛?三皇子,五皇子不願去,就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袁媛氣的直跺腳,她這個大哥,從來就沒有幫她說過幾句好話,一向是胳膊肘往外拐,氣得袁媛半死。
冷清在一旁嘿嘿直笑,好不容易看到袁媛臉上那無耐的表情,冷清怎麼會不高興?
“笑,笑什麼笑,我和我哥說話,你笑個什麼勁兒?”當着兩位皇子的面,被冷清取笑,袁媛當然心裡不爽,也不發怒,袁媛聲音平靜,緩而言道。
冷清毫不示弱,頂道:“那我問三皇子問題,你又插什麼嘴?多嘴。”
袁媛好歹是相府大小姐,一向很冷靜,淡然回道:“不是我多嘴,是我怕別人說你傻的,連三皇子贏過幾次都不知道,記住,三皇子是蟬聯了三次詩燈大會冠軍的,以後,別在問這樣的傻問題,免得別人說你瘋傻還沒好完。”
“唉!都過去了,不提也罷,袁大小姐,你快回去秉報袁相吧!就說宣代不打擾了,倒是他老人家日理萬機,身體要緊。”見兩人又要開始一場口水戰了,北辰宣代連忙打斷袁媛。
女人啊!總是愛鬥嘴,他最煩女人鬥嘴了,一說就說個沒完沒了,還讓不讓人耳根清靜了。
“是,袁媛知道了,那三皇子,五皇子歇好,袁媛告退。”恭敬的應是,袁媛撇了冷清兩眼,緩步離去。
跟在袁媛身後,祝夢迴過頭,對冷清道:“冷小姐,下場就是我們倆的比試了,我很期待噢!你要做好準備噢!別上了場又犯瘋,我怕別人說我勝之不武。”
冷清冷笑,早已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沒用的她,現在,再看祝夢這些狗腿子的時候,眼中只有不屑。
對着祝夢拱拱手,冷清淡然道:“祝小姐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別一會被我比下去,你那老爹,得氣吹了鬍子。”
“你……”祝夢還想說什麼,被袁媛伸手打斷,瞪了冷清兩眼,祝夢迴過頭,隨着袁媛扭動着翹臀,悠悠而去。
等兩人的背影走遠了,北辰宣代纔看着冷清說道:“三小姐,你們的關係,似乎是不怎麼好啊?”
冷清笑笑,不在意道:“以前我瘋傻的時候,她們看不起我,欺負我,現在我好了,她們當然還是看不起我,欺負不了我了,不對我大眼瞪小眼?”
北辰宣代釋然,其實他早已猜到,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怕觸及冷清心中的傷心往事,即然冷清如此不在意,北辰宣代倒是鬆了口氣。
“詩臺快空出來了,三小姐,快下去吧!我們都期待你的精彩表現噢!”兩人說話間,南宮水南提醒起了冷清。
詩臺上的比試馬上就要結束了,終於該冷清上場了。
偏頭一看,果不其然,詩臺上的兩人,程一面倒之勢,相信不出十分鐘,一方就得敗下陣來。
對不出對子,那還不敗。
煞有興趣的看向冷月比試的賽臺,冷清自語道:“冷月那兒如何了?敗了沒?”
北辰宣代笑笑,催促道:“快去吧!我們替你看着,等你回來,我們再告訴你結果。”
冷清點點頭,邁着自信的步伐,離開三人,朝底樓賽臺行去。
看着冷清從容的背影,南宮水南不由問道:“宣代兄,你覺得,三小姐勝算幾何?”
北辰宣代笑而不語,心中已然做下定義,他對冷清有信心。
那當然是百分之百勝。
來到底樓,詩臺之上的比賽仍在進行之中,不過,馬上就會結束,冷清到是不急,閒得湊湊熱鬧。
看向對面,冷清發現,祝夢早已站在詩臺一邊,只不過,此時,祝夢卻是將目光投向冷清,一臉的不屑,其實,冷清想笑,自己沒招她,沒惹她,幹嘛祝夢就這麼討厭自己?天底下奇怪的事還真多。
“好,比賽結束,中間休息三刻,第四場比寒,是由將軍家三小姐,冷清,對祝家大小姐,祝夢,請兩位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冷清和祝夢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賽臺上,裁判開始宣佈,隨着裁判的宣佈,詩臺上兩人的比試,落下唯幕。
贏的高興不已,輸的垂頭喪氣,預選賽就被刷了下來,以後的比賽,也就沒有資格再參加了,使是複賽,也很難衝進決賽。
冷清緩緩踏上詩臺,邁着自信的步子。
可是,就在她剛剛踏上詩臺那一剎那,周圍的觀衆們,就開始竊竊私語了。
“喲!這不就是將軍家的傻丫頭嗎?”
“是啊!她也來參加詩燈大會?”
“不是吧!傻子也能參加大會。”
“別亂說,現在人家不傻了,那次還在相府把新科狀元數落了一頓。
“是啊!小心點兒,別讓將軍聽到。”
……
冷清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要出頭,今年的詩燈大會,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她要讓這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知道,冷清早已脫胎換骨,冷清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冷清。
冷清上臺,祝夢也不甘示弱,邁着步子,踏上詩臺,她的自信任誰都看得出來,大概是,祝夢覺得,冷清以前瘋傻,大字不識幾個,來參加詩燈大會,那不是自取其辱?
“兩位小姐,你們可冷備好了?”兩人上臺,裁判看了眼燒去的短香,試探性的問道。
冷清和祝夢皆是點點頭,她們早已等不及,巴不得比試馬上看始。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雙方都想讓對方出醜,這一場龍爭虎鬥,到底誰又會勝利?
那就讓我們接着看下去。
裁判點點頭,看向評委席,“各位評委,兩位選手已準備好,那麼,這第一場吟,就開始吧!”
評委們點點頭,陷入了交頭接耳之中。趁這段時間,裁判補充道:“兩位,介於你們之中,冷小姐是第一次參加,所以,我還是囉嗦一下規則,四小項的比試之中,不得出現作出的詩句,有侮辱他人的意思,詩句需嚴緊,不能談論朝政國事,兩位可聽明白?”
對着眼前滿頭白髮的裁判投去一個感激的微笑,冷清點了點頭,而祝夢卻是顯得挺無所謂,這些規矩,她早就知道。
裁判囉嗦完,評委席上的評委們才停下了竊竊私語,不一會兒之後,兩個大漢,擡着一張桌子,從臺下走了上來,桌子上蓋着一張紅布,不知道這紅布之下,放着的是什麼東西。
把桌子放在臺上之後,兩個大漢對評委席上的評委們恭敬的躹了一躬之後,轉身行下詩臺。
走到桌子前,裁判抓起桌上的紅布,繼而說道:“兩位,第一場吟,就請兩位以此桌上之物爲題,吟一首詩。”
“喲!是烏龜啊!”
“奇了,以烏龜爲題,呵呵。”
……
裁判剛把紅布掀起,臺下眼尖的衆人,就紛紛交頭接耳,談笑起來。
老實說,看了這麼多年的詩燈大會,還真很少有以烏龜作題,來考選手的,今年這詩燈大會,倒是奇了,竟然在初賽,就拿出此等殺手繭,莫非,是成心想爲難兩人不成?
四樓走道上,北辰宣代和南宮水南對視一眼,皆是一笑,表情精彩起來。
“宣代兄,你這是何意?要爲難三小姐嗎?”笑一會兒,南宮水南來了這麼一句,讓北辰宣代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北辰宣代搖搖頭,沉聲道:“不給她點兒難度,哪看得出她的真身,你看着吧!她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難道,這烏龜,是北辰宣代故意讓評委們上的?
詩臺上,祝夢早就皺起了眉頭,心裡開始有點兒亂了,烏龜,要怎麼做詩?
裁判臉上泛起笑容,猶其是在看到冷清和祝夢臉上皺起的眉頭時,笑的更加詭異,指了指桌上趴着的那隻,一動不動的大烏龜,裁判道:“冷小姐,祝小姐,這隻龜,乃活了千年,是北峰帝國宮中神物,這次詩燈大會,我們特意向皇上申請,找來了這隻神龜,以爲題,考驗選手。
恰好,兩位小姐身份高貴,普通的東西作題,對兩位小姐是不敬,所以,評委們就找來了這隻神龜,接下來,你們有一柱香的時間思考,一柱香燒完之後,請兩位小姐吟出詩句。”
裁判說的挺冠勉堂皇,倒是把臺上的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冷清都沒多長心眼,反正,祝夢覺得難,她可不覺得難。
不就是以龜作題嗎?這有何難?隨便抄襲首古人詩句,那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