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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麟還真猜對了,對於小皇帝、皇太妃和趙雲睿來說,在海上漂泊實在是太無趣了,每天除了那些令人惱火失望的戰報就是憋在船艙裡發呆,那個時候也沒有麻將撲克筆記本電腦,小皇帝才十一歲對女人的興趣還停留在小時候吃奶的感覺,所以什麼娛樂也沒有,況且在逃難中將士軍心不穩,身爲皇帝自然不能夜夜笙歌,好不容易從海上漂來一個人,可以讓他們暫時忘記那令人惱火的戰報,只當是臨時增加的娛樂。而張世傑則是關心海盜方面的情況,若是在平時別說皇帝太妃就是張世傑這個樞密副使連瞧都不會瞧他一眼。
白麟靈機一動於是說道:“這羣海盜衣衫襤褸,身高不足五尺樣貌醜陋可憎,船隻破舊。言語嘰哩呱啦的動不動就罵人母親,對自己的上級尤其罵的厲害,經常還連自己媽一起罵,,小人也只記住了一句好像是‘我的你的媽死’。”小皇帝聽到這裡不禁莞爾。
白麟偷偷地看了看張世傑地臉色,見他若有所思知他是信了幾成,心下微寬,繼續小心說道:“小人估計這些人定是近親婚配留下的孽種,所以才如此憎恨自己和他人的母親,陸上不能相容所以纔在海上爲害……”
聽到這裡小皇帝衆人都是眉頭一挑。
小皇帝大是不悅,自己和衆人也是在路上被逼無奈才藏身海上,不也是陸上不能相容了,按白麟的說法竟是將自己等人也罵成了近親婚配留下的孽種。
白麟哪知道這其中的曲折,他歷史學得不好連朝代順序都背不下來,誰知無頭無腦的一句瞎話就把一船人都得罪了。他正覺得越編越順嘴越說身上越熱乎的時候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偷眼朝衆人瞄去,還沒看到人就聽皇太妃說道:“本妃累了,海上風大天冷皇帝也回船艙吧。”
小皇帝躬身說道:“是。”
趙雲睿此時站了過來,對皇太妃說道:“妃母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我身邊少人伺候嗎?這個紅頭髮就留下來伺候我吧。”
皇太妃皺眉道:“那怎麼可以?此人來歷不明,面目可憎怎麼能夠留在你身邊?讓他去水手營做個雜役就好了。”
白麟心裡一驚:“呃?什麼?水手營做雜役?那不得讓那幫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女人的水手欺負死?這相貌可憎的老巫婆是變着法的要把我整治成兔兒爺啊!”雖然白麟以前在學校也欺負人,但他可不相信自己一到水手營虎軀一震就能當老大,那是玄幻小說經常出現的狗血情節。
不等白麟想完趙雲睿接着拉着長音撒嬌道:“娘,孩兒就想要這個人嘛!你看我身邊的這幾個人一個個呆頭呆腦的,動不動就嚇得哆哆嗦嗦。”
白麟心中大是贊同,偷眼看着撒嬌的趙雲睿越發覺得他和蕭雪兒像極了,嚥了口吐沫心道:“伺候人比當兔兒爺好,我願意伺候人兒。”
皇太妃有些猶豫,小皇帝看看白麟嘿嘿一笑道:“母妃就將這個紅頭髮的小子賞給皇姐吧。”
白麟聽到小皇帝發話心中大感受用:“對,算你這小子還有點眼色。”
小皇帝既然發話了皇太妃也就不再堅持,對着趙雲睿笑罵道:“你這個小東西明年就要嫁人了現在還是這般胡鬧。”說着看了看張世傑。
這是皇帝的家事,他自然不方便干涉,皇太妃的意思他也明白,揮揮手身後閃出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走到白麟身前伸手在白麟身上要害急點三下,白麟驟然感到全身一麻之下馬上恢復正常。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應該做什麼表情好,只是愣愣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卻沒有看他一眼,回身走到張世傑身邊耳語了幾句,張世傑點了點頭後那黑衣人就退了回去。
張世傑轉頭對皇太妃小聲秉道:“此人不會武功,就算會也已經被廢了。”
皇太妃點了點頭寵愛的看了看趙雲睿,發現她臉上有一絲黯然,知道她是因爲明年的親事發愁,微微搖了搖頭,這天家子女有哪個不是政治工具?現在皇家處境危急,實在是顧不了許多了,看着趙雲睿的眼神越發慈愛起來。“算了,結親之前一切就都依着她吧。”
皇太妃看了看白麟還是覺得他的紅頭髮礙眼,不過還是順着雲睿道:“就這麼辦吧!”
白麟見這老巫婆允了,偷眼看了看長得幾乎和蕭雪兒一模一樣的趙雲睿,心中一陣竊喜,嘴角上不由得也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駕着白麟的兩個水手看着高興的白麟心中大感詫異:“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還有人好這個?敗類!呸!呸呸呸!”駕着白麟的手也下意識的鬆了鬆,似乎連碰白麟都嫌惡心。
趙雲睿得意的看着白麟,說道:“擡起頭來。”
白麟其實正在偷窺趙雲睿這個十六七歲的公主,於是擡起頭來,看着趙雲睿臉上邪邪的微笑忽然心中大感不妥心道:“哪裡不對勁兒捏?”
趙雲睿打量了一下白麟,嘿嘿一笑向後招了招手,一個皮白肉嫩的老太監站了出來道:“小劉子帶他到淨事房。”
白麟正感詫異:“這皇家就是皇家招招手身後就有人站出來。淨事房?這個名字挺熟啊!在那聽過……”
這時老太監身後又鑽出來一個小太監看上去二十不到,渾身上下透出股精明味兒,對着架白麟的兩名水手媚笑着小聲說道:“還得麻煩兩位跟着咱家將這個小子送到淨事房去。”
兩個水手無奈點了點頭,正常男人誰願意去那個晦氣地方。
小太監當先引着白麟水手朝船艙走去。
白麟被駕着邊走邊和小太監套近乎問道:“這位劉公公任什麼職務啊?”
小劉子嘿嘿一笑,拍了拍白麟的肩膀。
白麟和兩名水手同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咱家哪來什麼職務啊!都是伺候人的活兒,以後咱們就算是同僚了,嘿嘿嘿。”
“啊!原來如此,嘿嘿!”白麟笑着笑着臉色一疆:“同僚,同什麼僚?僚什麼同?和你同僚?”
小劉子微微一笑靦腆的點了點頭。
白麟被押進船艙後,小皇帝正和趙雲睿等在甲板上說話,猛地聽見船艙裡傳來一聲悽慘無比的長嚎。
“我要當兔兒爺!我不要伺候人,我不要當太監……我要當兔兒爺!”
猛地聲音就頓住了,應該是嚎叫的人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那個站在趙雲睿身後皮白肉嫩的老太監嘴角一撇心中暗道:“不想做太監?太監也是你能做得了的?①”
“兔兒爺?什麼是兔兒爺?”小皇帝一臉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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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太監”和“宦官”在清朝以前不是相同的概念。宦官早在戰國時期就有,不過那時的宦官並非全是閹人,“悉用庵人”是東漢以後的事情 。“太監”一詞,遼代纔出現,明代,太監和宦官才發生聯繫;太監是宦官的上司,是高級宦官;充任太監的必須是宦官,而宦官卻不都是太監。到了清朝,太監才成爲宦官的同義語。
所以在清朝之前太監這麼大的官職也不是誰割了小JJ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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