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便是您那尚在冷宮處的王妃罷了,王爺便是讓我放出風去,便總該有人作爲犧牲,王爺若是不耍什麼花樣自然是好的,但倘若您亂來,妾便也難保您那王妃會安然無恙!”顏寧坐在那處,爲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細細的品了起來。
便是在此刻,她便已經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所以倒不如隨意些來的妥當,若是邪隕塵想讓自己死,自己便是決計活不過今日,若是不想讓她死,她便也死不得!
便在回來之時,她甚至想過要憑着一己之力殺了邪隕塵,哪怕是殺不成他,惹惱了他,讓他殺了自己也便是好的,不管是她死還是他些隕塵亡,便只要是他們二人一人出事,她的主子便能得到消息,也便會心生警惕,但是轉念一想她卻又不敢那般去做了。
若是世事便真能如她所想的這般的簡單,那這邪隕塵豈不是早便死了,又如何會成了病秧子之後,仍舊這般的讓人忌憚?邪隕塵的可怕便是不僅限於此,她還是勿要惹惱了他纔好,最少此刻她要保證自己的主子是安全的,只要主子安好,這一切便還有機會。
便是撕破了臉,也便有個度,不然於誰而言便都是不好的,顏寧此刻亂的很,卻又不得不穩住自己的陣腳,便是因心中有所牽掛,便纔會這般的前怕狼後怕虎,作爲一個殺手,不該的便是這般。
“你覺得本王可是會受那威脅的人?且不說藍悅是否對本王有用,便是無用,她此刻便也是在我的府上,便是我應允,誰有能從本王這處將人奪去?安然無恙?且要看本王應允否!做人不可得寸進尺,不然便不妙了!”邪隕塵便在聽到藍悅之時,他便不由的神色一暗,他便只顧着去思量着眼下一事,倒是忘了藍悅那處。
眼下這女子倒也是聰慧的很,竟將手伸到藍悅那處去了,果然,做事不能這般的拖沓,但不這般做似乎他又有些受不了此刻藍悅對他的態度,若實在不行便也只能是兵行險招了!這世間便還不曾有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子罷了,他便是從未曾放在心上過。
“王爺自然是不會受人威脅,便是王爺不放手,這王妃,妾與主子也是絕對帶不走的,同樣,王爺與妾的賭便也不能做數了,王爺怎般做,自然不是妾一個小女子能夠抉擇的!便是要看是哪裡重一些!”顏寧望着邪隕塵出聲道。
她此刻無疑便是在逼着邪隕塵做出一個選擇來,這一則便是將藍悅保護好,但是同樣的,他與顏寧之間的賭注也便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而另一則便是選擇放開藍悅,讓藍悅身陷險境,將這賭,賭完,將這棋走完。
若是邪隕塵選擇前者,顏寧便了斷定藍悅在邪隕塵心中的地位,若是她不死,便會想法子將這一信息傳給四王爺,讓四王爺從藍悅這處着手,但若是邪隕塵選擇了後者,便純粹是顏寧在賭了,此刻的問題便是要看邪隕塵肯是不肯將藍悅生死拋開。
邪隕塵擡起頭來,淡淡的掃過神色自
若的顏寧,道:“可惜了,你非本王之人,若是你肯投到本王的懷中,定然會有一番的作爲,老四得到如此的人才他本該慶幸,只可惜,他向來便不是一個能夠看清其中道理的人!”
他說着,便起身向外走去:“便是你應下了賭,本王便沒有不陪你賭的道理,若是你覺得單憑藍悅一人,便能換回你們主僕的生死大限,便是大錯特錯了!
本王便不言語其他,便是本王應允的本王自然會做到,便是輸了也罷,贏了也好,你與那老四都不虧,只是切勿動了不該動的,不然本王可不會顧及那般的多,你們的生也便會變成死!”
邪隕塵此刻便是在提醒那顏寧罷了,他無非是在告誡她別聰明反被聰明誤,明明能活命的事情被她給變成了死棋,他便是在告訴她,四王爺的生死與她的生死便都在她的手中攥着罷了。
“若是要動手與本王說一聲,本王便全當做什麼都不曾看見!”這是邪隕塵從這處離開後的最後一句話,他此刻便是默然,便是將藍悅的生死推了出去。
顏寧望着邪隕塵的背影,露出了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來,便是在此刻,她們之間賭局才真正的開始,她相信她會贏,她心她的主子,也更信她自己!
她依稀記得幼年時,她險些餓死街頭,那臉上充滿了稚嫩卻有那般倔強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問她,是否想要活着,她努力的點頭,便在那時她便知道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活着的機會。
他說,那便要讓她成爲他的殺手,想要活着便要從千萬人的屍體上踏過去,便是在那一刻,他將他的手交給她,當她那沾滿灰塵的手碰觸到如玉般無暇的手之,她感到了一絲的異樣,便是那一絲異樣,便是那一雙手支撐着她,不斷的前行,最終成爲了他身旁最頂尖的殺手,最頂尖的眼線。
也便是在那一刻,她被安插在了邪隕塵的身旁,她每當望着那與自己主子相似的面容之時,便會晃神,她知道只有她完成了任務,才能夠回到他的身旁,才能夠日日夜夜的望着他,她便是要步步維艱,爲了他便是死也是值得的。
邪隕塵從顏寧那處出來,便直接易了容,出現在藍悅這處,此刻她身子便已經好了不少,便是連臉色也紅潤了不少,她此刻正那院落出挖着什麼。
“怎麼身子好了,便閒不住了?”邪隕塵望着藍悅的背影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打趣道,不知爲何他望着這般的藍悅竟有些不想讓她去犯險。
藍悅並不曾回頭,而是繼續蹲在那處忙着,道:“便是身子好了才閒暇不住,你也並不是時時的在這處,我這處有這般的冷清,若是不尋些事情做,怕是會無趣死!你來的正好,幫我看看這木樁釘在這處可好?”
藍悅說着便站起身來,彎着要將一旁看似十分不打眼的木頭,立在了一旁,她剛打好洞的地方。
邪隕塵渡着步子來到藍悅的身旁,單手撫這下巴,道:“你真是閒的很,在這處安
放什麼樁子?難道你要在此處圈養些什麼豬豬狗狗的不曾?”
“我倒是也想去尋些豬豬狗狗去養,但那也要有人肯給纔好!我只是閒不住罷了!”藍悅望着眼前的一片空地出聲道。
“便是豬養在這處也還好,但若是旁的便有些不妥了,若是你果真這般閒着無事去做,我改日來時給你帶來寫畜生讓你養便是了,不過養些什麼倒着實讓人頭疼,你總不能讓我真將豬捉來任你餵養吧?怕是那等的東西你也養不了!”
邪隕塵頓了頓道:“倒不如,我尋來幾隻貓放在這處圈養着吧,便是旁人問起來,你也好回答……便說是從旁處尋來的野貓!至於這狗嘛還是算了,犬吠起來,着實擾人,我還不想將旁人引到你這處來!”
邪隕塵此刻便是十分認真的在打量着,也便是是在這一刻,他才覺得藍悅一人是多無趣,便是之前她說她喜歡貓,便不如尋來幾隻來與她作伴,這般一來,至少在那人有所動靜之前她不會太乏味,而他來之時也便會尋些事情與她做。
便在藍悅聽到眼前之人要給她尋貓之時,她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但是現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的邪隕塵並未曾發現,藍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看似無害的笑容來道:“算了吧,便是在此處,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有那般的功夫去照顧它們,若是照顧不好它們我便又於心不安!
冷宮便是在冷宮罷了,便是廚房按時送膳食來,也怕是難食且少,我若是真的養了它們怕是我便不用在食用那些東西了,便都餵了它們去了!”藍悅此刻並不想讓旁人知曉自己害怕那貓,便只能是尋着由頭將眼前男子的一番好意推脫掉了。
邪隕塵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考慮到藍悅此刻的情況便也就那般的作罷了,邪隕塵接過藍悅手中的那木樁子,一個用力便將那木頭釘在了那土壤之中,道:“便是你不想要,我自然也不會去勉強你,若是你真的閒的慌,我便可以教你些功夫,便是我不在時你也可以去練練,便算是強身健體,若是有旁人來尋你麻煩你也好對付些!
我們可是有敵人要去對付,你若太弱便會扯我的後退,這般對與你我而言便只會壞事罷了!當然,想學不想便還要看你!”
邪隕塵想去教藍悅功夫並不是這一兩日的事情,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擱了,怕是藍悅也算是能夠自保了,她之所以此刻提出這等的事情來,便是想讓藍悅在被那人帶走之前學會些東西,哪怕是皮毛也好,便是能讓她自保也好,不然這般手無寸鐵的藍悅到也會讓他擔憂。
雖然他不知藍悅能學到什麼程度,但是他卻相信憑藉之前他給她墊的底子,她不會太差,畢竟那底子不是那般便能夠輕易的磨去的,但他這般的想,卻不知藍悅會不會去學,若是以前,他大可藉着各種由頭強迫她去學,但是此刻他卻也不能那般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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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