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不賭,怕是嚇慘便只有那麼一個,便是死罷了,雖然她並不知邪隕塵葫蘆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是既然有機會讓自己的主子活命,她爲何不去賭?更何況,賭的還是她的主子對她的感情,便是不管怎般也都算是值了。
邪隕塵並未曾轉身,只是側過頭道:“不急,這賭你早晚便都會知曉,只不過在內容尚不知曉之前,你勿要妄動便好,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老四會怎麼死,你最好安生些不要去質疑本王!”
邪隕塵說罷,便不在理會顏寧大步的從此處離去,唯留下那顏寧跌坐在那處,空望着手中的那樣式簡單的簪子,久久不語。
接下來的日子邪隕塵便好似沒了聲響,但顏寧卻心神難安,在最初她也曾想過趁着邪隕塵不在偷偷的向自己的主子報信,畢竟在此之前她也是做過這般事情的,她到並不覺得難,但是當她真的去那般做之時,才發現,原來,之前所爲都是邪隕塵故意放任的,當到了真正的時刻,她竟是那般的寸步難行,無奈之下她便也只能是這般的坐以待斃。
便是不知在這般的日子之中熬了幾個日夜,便是連那外面傳言邪隕塵殺了藍熬的傳言都便快停息了,也不見邪隕塵有任何的動向,便是那冷宮出藍悅的日子過的越發的好了起來,顏寧便快要等不及之時,邪隕塵總算是放了話。
也便是在那日,顏寧終是出了王府,直奔着四王府而去。
顏寧這般的出現,顯然是讓四王爺頗感意外,他沉着一張臉望着那突然出現的女子,道:“你怎麼這般膽大的便跑到這處來了,難道變不怕被邪隕塵那廝發現什麼,壞了本王的大事麼?”
他的語氣之中多了些許的責備,卻絲毫不曾去問候顏寧這些日子過的是否安好。
顏寧此刻便彷彿是做錯事的孩童一般,低着頭,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主子,妾想您想的緊,您儘管放心便是了,妾是看着邪隕塵睡下才來的,他絕不會發現!”
“想本王?你此次前來便只是因想本王?顏寧你怎麼越發的糊塗起來了?之前便有過一次,本王念在你思子,本王並不曾與你追究,怎麼到了此刻你便又做這般糊塗的事情?趕快回去,切勿讓旁人發現了!”那男子此刻顯然是壓着自己身上的怒氣,他便不明白這女子怎麼這般的不會給他省心。
若不是這女子得了那邪隕塵的心去,怕是此刻他早便動手將這礙事的女子給除去了!
顏寧低着頭,欲言語些什麼,但是還不待她張嘴,便猛然覺得心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她連忙撫住自己的心口,壓下了自己心中那般的念想,那心口處的疼痛纔算是有所緩和。
她暗罵了一聲該死後,便在也不敢有任何妄舉,便在那一刻她本想着豁出去將邪隕塵設了局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她還不曾開口便已經那般的疼痛難忍,她怕還不等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便那般的死去,也便只好將要說的話硬生生的給吞
了回去,隨後便不敢在胡亂來。
她就那般的低着頭,直至她那般的疼痛消失的不見了蹤跡後才緩緩的開口道:“主子先別急着趕妾走,妾有事要向主子稟報……”
四王爺聽到顏寧這般說不由的一頓,隨即便伸出手去將那女子攬在懷中道:“本王便知道你不會那般的糊塗,本王適才也是氣糊塗了些,你說說看,你發現了什麼?”
顯然這四王爺的臉變得有些快,但是顏寧卻不曾察覺到絲毫的不妥之處,只是宛如小鳥一般依偎在了那男子的懷中,幽幽的開口道:“妾發現邪隕塵的一個軟肋,主子可以用他的這處軟肋將他牽制住!”
“軟肋?”那男子挑了挑自己的眉,若有所思的出聲道:“什麼軟肋?”他心中十分清楚,一旦人有了軟肋,便會任人拿捏,便是不能一招制敵,便也是離勝利不遠了。
“主子可還記得藍熬的千金?”顏寧幽幽開口道,縱然是邪隕塵給她設了一個圈套,她也便要在臨死之前多尋出一個伴來,邪隕塵只是告訴她,讓她放出風去,說是她自己得知了邪隕塵的弱點,卻不曾說過讓她如何去定下這弱點是什麼,便是如此便也不能怪她狠毒了。
便是要痛,她也不會讓邪隕塵好受,藍熬剛死,藍悅便因他而死,這般的傳言在天下之間廣傳,怕是他也決計不會好到哪裡去,且她定不會只讓這世間這般的去傳,至於這世間最後的傳成什麼樣,便全要看邪隕塵怎般去做了,她便不信一而再再而三的傳言擊垮不了邪隕塵!
只是可惜了那喚做藍悅的女子,她便是連死怕是也不知是自己該事如何而死的吧!這也便是命,有些人便也只能是這般的認命,便好似她一般,認了命,但她卻從不曾認過輸。
此刻的她多少還是有些怨恨藍悅的,若不是藍悅恐怕她的孩子還不至於那般早的便離開了她,她便還是想將這般的過錯都歸在藍悅的身上。
“藍熬的千金?藍悅?這軟肋與她有關?莫非便會是她?”四王爺見顏寧竟提起來悅來,不禁出聲詢問道,他心中雖有些不解,但是卻還是按照常理去推測。
顏寧點了點頭道:“主子說的沒錯。這些隕塵的軟肋便是那藍悅,主子別看外面傳的瘋言瘋語,便是對藍悅不利的一些言語,便偏偏是這些個言語出來問題!
越是想要保護的人,便越是要對旁人造成一個假象,實則是將藍悅保護了氣來,便是她此刻住的那處冷宮,便都是些隕塵別有用心之舉!主子,您可曾細想過箇中細節!”
“你所說這般可皆是實情?”四王爺並不曾多說什麼只是那般望着顏寧出聲詢問道:“你可知若是你這此刻失誤會造成怎般的後果?你可莫要因那女子害你失去了腹中之子,便這般的猜測!”便是在此刻他的心中便有了些許的明瞭,若是眼下這女子所說之語便皆是真的,那麼他便可在藍悅那處下上些功夫了。
“主子便是旁人信不過,便是連
妾也信不過不曾?妾可曾做過沒有分寸之事?”顏寧十分委屈的擡起頭道:“妾不是那不分大是非之人,若是主子不信妾,妾便沒有不要在這般苟活,任人這般的作踐!”她說着便要從四王爺的懷中離開,但卻被那男子拉扯住。
那男子輕聲嘆了一口氣道:“不要胡鬧,本王知道你對本王的心思,今日之事錯在本王,爲了我們的將來,本王便要多委屈你些,你今日先回去,等着本王的消息,萬事小心!切不可讓人抓住了把柄,知道麼?”
他便是要想從藍悅那處下手,還要去靠這懷中的女子方能成事,此刻他倒是慶幸,邪隕塵這般的貪好女色,爲自己尋了這般的危險在身旁,自古最難防的無非便是枕邊人罷了。
要成事這需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此刻,他便是全都佔齊了,只要邪隕塵這廝一倒,這朝野上下,便只有他的權最爲大,到那時怕是連當今皇上也會讓其三分,彼時只要見機行事,這天下豈不便是他的了?
顏寧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便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閉了嘴,此刻她便是那些隕塵手中的棋子,便是如此,若她真的輸了,她也絕不會讓那般自若的男人好受。
便在顏寧要走之時四王爺喚住了她,便又囑咐了些許後,才讓她離去,便在她歸來之時,邪隕塵則早不知在那處等了多久,他聽到腳步便是連頭也不曾擡過一下:“如何,他可要你做些什麼?”他手中拿着一小巧的玉墜把玩着。
顏寧初見到邪隕塵在那處不由得後退一步,隨即纔回過神來,望着邪隕塵所在的方向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先讓我回來,並不曾細說什麼,王爺說話便是要算話,不然便是魚死網破,對你而言並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她渡着步子走到邪隕塵的面前,道:“我和他於你而言便是待宰之物,你且莫怪我狠毒,這件事,便是做了,我顏寧便不能任王爺您宰割!”便在顏寧將藍悅推出去的那一刻,她便沒想着要將這件事瞞着邪隕塵,便是她藍悅在怎般的無辜,也便是隻能是看她的命罷了。
便是她這般的小伎倆不算什麼,但是此刻便總是要賭的,她便是在賭這邪隕塵除了利用藍悅外,便還對她存有感情,哪怕是一點點,便也是夠了。
是人便有七情六慾,她雖看不透邪隕塵,但是在這王府這般的久,除了藍悅外她還真不曾發現哪個女子會如同藍悅這般,受邪隕塵的照拂多一些,一個男子身旁從不曾有過心念的女子,便是一件極爲怪異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身旁還從不曾缺過女子。
邪隕塵便好根本不在意這女子在言語什麼一般,只是那般的打量着手中的玉,道:“說吧,你在這其中加了何等的賭注?”他便是想要看看,這眼前的女子會用什麼法子來威脅他,便明明是待宰之人卻非要做些無謂的掙扎,豈不好笑?
審覈:admin 時間:06 8 2015 8:52AM ..
(本章完)